出版時間:2006-9 出版社:福建教育圖書公司 作者:張杰 頁數(shù):276
作者簡介
張杰,1951年生,天津人。畢業(yè)于天津師范大學中文系,留校工作一年后,調(diào)入北京魯迅博物館研究室,參與編輯《魯迅研究資料》叢刊和《魯迅研究月刊》至今。出版著作兩種,發(fā)表論文、隨筆百余篇。
書籍目錄
《哭范愛農(nóng)》與《哀范君三章》雜考《苦悶的象征》魯迅譯本初版時間考《“題未定”草》題考魯迅講演雜考《穆天子傳》魯迅抄本考魯迅與鄉(xiāng)邦文獻及鄉(xiāng)賢故書魯迅與中國古代哲學著作魯迅擬??比罴娢募剪斞概c關(guān)中顏氏世家著述魯迅與《太平廣記》魯迅與《青瑣高議》魯迅與揚州學派中堅魯迅與“羅王之學”魯迅與劉師培的學術(shù)聯(lián)系魯迅同船赴日同學考魯迅“對于孫系的同盟很是不滿”考關(guān)于“夾著毒詈”的筆戰(zhàn)蔣維喬·蔡元培·魯迅魯迅與劉文典魯迅與宮竹心魯迅與北京女子師范大學“校務維持會”魯迅與約翰·密爾魯迅與菲律賓作家黎薩爾的小說魯迅與阿波利奈爾的《禽蟲吟》也談魯迅批評過的二位日本作家的會談記近年國外魯迅研究掃描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書摘周作人在談到魯迅所受清代浙東學派的影響時說:“魯迅的著作,不論小說或雜文,總有一種特色,便是思想文章都很深刻犀利。這個特色尋找它的來源,有人說這是由于地方的關(guān)系。因為在浙江省中間有一條錢塘江,把它分為東西兩部分,這兩邊的風土民情稍有不同,這個分別也就在學風上表現(xiàn)了出來。大概說來,浙西學派偏于文,浙東則偏于史,就清朝后期來說,袁隨園與章實齋,譚復堂與李越縵,都是很好的例子。再推上去,浙東還有元西河,他幾乎專門和‘朱子,朱晦庵為難,攻擊絕不客氣,章實齋李越縵不肯犯‘非圣無法’的嫌疑,比起來還要差一點了,拿魯迅去和他們相比,的確有過之無不及,可以說是這一派的代表。”這里,周作人實際指出的是魯迅思想和文章受到章實齋和李越縵的影響,對于章實齋,周作人稱他“作文批評,多極嚴刻”;對于李越縵,周作人稱他“作文批評亦多嚴刻”。周作人還將他的祖父“說話的谿刻”,與上述二人相提并論,認為他們一并對魯迅思想文章的深刻犀利產(chǎn)生過影響:“說部分影響當然是有的,不但他讀過《文史通義》和《越縵堂日記》,就是只聽祖父介孚公平日的訓話,也是影響不小了。……說話的谿刻,那總是獨一無二的了?!标P(guān)于章實齋、李越縵對魯迅思想和文章的影響,需要專門的研究,這里只涉及魯迅所藏章、李二人著述的淺層次關(guān)系。 章實齋,名學誠,乾隆四十三年進士,任國子監(jiān)典籍。他的史學成就在清代首屈一指,著有《文史通義》、《校讎通義》、《實齋信摭》、《實齋乙卯及丙辰札記》和地志多種。魯迅讀過或收藏的章實齋的著述有《文史通義》、《實齋信摭》、《實齋乙卯及丙辰札記》三種。其中與魯迅關(guān)系較密切的是《文史通義》。 據(jù)《魯迅日記》,魯迅是在1914年11月26日得到《文史通義》的,但這并不能說明魯迅的閱讀是在此之后。據(jù)周芾棠對魯迅故家家藏的調(diào)查研究,周伯宜的藏書中存有此書。周作人所說魯迅讀過《文史通義》的時間,當指魯迅的青少年時期。在魯迅的師承方面,由于章太炎對《文史通義》評價甚高,并將它與王充的《論衡》、劉知幾的《史通》相提并論,因此魯迅對《文史通義》的重視還可能受到章太炎的影響。魯迅初到北京的幾年,正是他全力搜求家鄉(xiāng)文獻的時期,在訪書過程中與同好季自求有較密切的交往,魯迅曾以《文史通義》相贈。凡此種種,都能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文史誦義》與魯迅的伴隨。 由于《文史通義》是史論著作,它的貢獻也主要體現(xiàn)在歷史學方面。但章實齋在書中對“六經(jīng)”的定位,其功績卻是遠遠超過史學范圍的。明代的王守仁曾首倡“六經(jīng)皆史”的觀點,章實齋將這一觀點進一步發(fā)展,在《文史通義》的《易教》中,他指出:“古人不著書,古人未嘗離事而言理,六經(jīng)皆先王之政典也?!边@不僅從歷史學的角度解釋和研究“六經(jīng)”,而且還“經(jīng)典”以歷史文獻的本來面目。章太炎就曾本“六經(jīng)皆史”之義指出:“經(jīng)不悉官書亦不悉經(jīng)?!兑住贰ⅰ对姟?、《書》、《禮》、《樂》、《春秋》者,本官書,又得經(jīng)名?!痹谕怀霭l(fā)點上,章太炎曾極力擴大“經(jīng)”的外延,認為兵書、法律、教令、歷史、地志、諸子以及六經(jīng)之外的群書,均可以稱“經(jīng)”。這種一切書籍都可稱經(jīng)的觀點,又是與王守仁的《傳習錄》、章實齋的《文史通義》一脈相承的?,F(xiàn)在,我們尚不能得到魯迅所受《文史通義》影響上的實證,但是,魯迅對“六經(jīng)”、“九經(jīng)”、“十三經(jīng)”的一貫看法俱在,上述線索對魯迅的“經(jīng)典”觀點的形成,不會毫無意義。 對《文史通義》,魯迅和周作人一樣注意到浙東學派與浙西學派的重要區(qū)別和分歧。浙西學派的詩人袁枚,詩之性靈而放情聲色,在表現(xiàn)兩性關(guān)系上比較自由,章實齋在《文史通義》的《婦學》篇中加以不指名的嚴厲批評:“不才小慧之人,無所不至,以纖佻輕薄為風雅,以造飾標榜為聲名。炫耀后生,猖披士女,人心風俗、流弊不可勝言?!睂τ谶@種筆墨之爭,魯迅留下深刻印象,這不僅證實魯迅熟讀有關(guān)的著作,另一重要原因是論辯雙方大致均為“鄉(xiāng)人”。因此,魯迅在談到文壇時,才舉例說:“明末太遠,不必提了;清朝的章實齋和袁子才,李莼客和趙搠叔,就如水火之不可調(diào)和?!? 在章實齋之后,魯迅關(guān)注較多的鄉(xiāng)賢是李越縵。李越縵,又名李慈銘,號莼客,清末進士,曾任監(jiān)察御史,是清末著名的文學家,史學家。著有《越縵堂日記》、《越縵堂駢體文》等,編有《越中先賢祠目》。李越縵與魯迅的祖父周介孚有過交往,周介孚科場案后,李越縵曾為周家疏通過關(guān)系。 P76-78
圖書封面
評論、評分、閱讀與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