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5-12 出版社:山東文藝出版社 作者:張新穎 頁數(shù):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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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e批評叢書”是一套關(guān)于幾十年代的中國文學(xué)評論。由十位大多出生于十二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批評家所著,他們在九十年代取得了豐碩的批評業(yè)績,他們的地位、名聲和影響也許還無法與八十年代那批批評家相比,但是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全新的追求,他們的第一次“集體亮相”也算得上是對一個時代文學(xué)批評成就的一次總結(jié)和展鑒。這套書不是宣言,也不是證明,而是一次貨真價實的“呈現(xiàn)”與“展示”,這代批評家將用他們最優(yōu)秀的批評文章標示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 “e批評叢書”是一套關(guān)于幾十年代的中國文學(xué)評論。由十位大多出生于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批評家所著,他們在九十年代取得了豐碩的批評業(yè)績,他們的地位、名聲和影響也許還無法與八十年代那批批評家相比,但是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全新的追求,他們的第一次“集體亮相”也算得上是對一個時代文學(xué)批評成就的一次總結(jié)和展覽。這套書不是宣言,也不是證明,而是一次貨真價實的“呈現(xiàn)”與“展示”,這代批評家將用他們最優(yōu)秀的批評文章標示一個新的時代的到來。
作者簡介
張新穎,男,1967年生于山東招遠,文學(xué)博士,現(xiàn)任復(fù)旦大學(xué)中文系教授,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研究會理事。主要從事20世紀中國文學(xué)研究和當代文學(xué)批評。
主要著作有:《棲居與游牧之地》(上海:學(xué)林出版社,1994年);《20世紀上半期中國文學(xué)的現(xiàn)代意識》(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1年);《文學(xué)的現(xiàn)代記憶》(臺北:三民書局,2003年);《讀書這么好的事》;(桂林: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4年);《默讀的聲音》(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沈從文精讀》(上海,復(fù)旦大學(xué)出版社,2005年)等。
書籍目錄
瞧,他們走來了(代總序) 文學(xué)不是意見,生活也不是(代自序)輯一 打開我們的文學(xué)理解如果文學(xué)不是“上升”的藝術(shù),而是“下降”的藝術(shù)——談《婦女閑聊錄》打開我們的文學(xué)理解和打開文學(xué)的生活視野——從《婦女閑聊錄》反省“文學(xué)性”知道我是誰——漫談魏微的小說堅硬的河岸流動的水——《紀實和虛構(gòu)》與王安憶寫作的理想“我們”的敘事——王安憶在九十年代后半期的寫作小說精神的源頭、生活世界、現(xiàn)代漢語創(chuàng)作傳統(tǒng)——林建法編《二O O三中國最佳短篇小說》序輯二 從寫作中聽“說話的聲音”平常心與非常心——史鐵生論大地守夜人——張煒論不絕長流——再說張煒言及張承志行將失傳的方言和它的世界——從這個角度看《丑行或浪漫》 附錄:關(guān)于《行將失傳的方言和它的世界》的通信風(fēng)與流水所遇見的——《沉鐘》漫議《馬橋詞典》隨筆讀《碑》亂語講史俗眼看世——劉震云《故鄉(xiāng)相處流傳》的無意義世界輯三 先鋒小說和文學(xué)的青春重返八十年代:先鋒小說和文學(xué)的青春馬原觀感傳達方式的歷史溝通——兼及傳統(tǒng)中西小說觀念的比較荒謬、困境及無效克服——余華小說試評一恐懼和恐懼價值的消解——殘雪小說論一“彌漫性文本”及其他——理解呂新新空間:中國先鋒小說家接受博爾赫斯啟悟的意義輯四 火焰的心臟論沈從文:從一九四九年起路翎晚年的“心臟”輯五 界外消息中國當代文化反抗的流變——從北島到崔健到王朔張楚與一代人的精神畫像困難的寫作——述論九十年代的詩人散文帶著偏見、麻木和心動——《二十一世紀中國文學(xué)大系二00一年中國最佳散文》序言界外消息——《二十一世紀中國文學(xué)大系二00二年散文》序言可以一篇一篇讀下去——《新世紀編年文選二00三年散文》序言代跋:半島的靈性——讀張新穎有感
章節(jié)摘錄
先鋒作家想“創(chuàng)造”一種東西,張承志想“尋找”一種東西,張煒像他們一樣不能在俗世里、在隨波逐流中獲得精神的安定,但他既不存“創(chuàng)造”的妄念,也用不著到自我之外去“尋找”?,F(xiàn)代人盲無目的地尋找精神家園的努力很可能是無效的,而靠試圖去“復(fù)活”某種已經(jīng)死了的東西來醫(yī)治現(xiàn)代的病癥更是白費力氣,真死了的東西再也活不了。張煒所做的工作是“發(fā)現(xiàn)”和“發(fā)揚”不死的東西,它是生命、是精神、是自然、是傳統(tǒng)、是歷史,不死的東西難以命名,只能排列很多的詞語來捕捉它,而它就是《九月寓言》里所寫的那種生生不息?!毒旁略⒀浴防锏臅r間很模糊,但一定要確定它的時間跨度也不難,然而確定的時間跨度卻并不一定比感受到的時間跨度更加真實、更有意義,這部書的時間擋板是不存在的,它好像就是一部亙古以來的故事,或者說它是一部活在我們身上的歷史的故事,因為它是生生不息的,所以它是我們的祖先的故事,同時也是我們自己的故事。比如小說中寫到長長的、動人的、流光溢彩淋漓盡致的憶苦,村民們把這種意識形態(tài)化的形式徹底改造成了一種最自然不過的生命活動和原始節(jié)慶,而對它的最基本的感受,就是我們的祖先從那漫長的苦難中一步一步走過來,在生生不息的苦難中生生不息地走過來,代代相傳,綿延不絕。張煒想要表達的就是這樣一種活的東西,而要發(fā)現(xiàn)活的東西,只能在活的東西身上發(fā)現(xiàn),生生不息的東西在死物身上找不到??蓢@的是,我們的文化和文學(xué)確實有許多時候和這個樸素的道理對著干?! ∵@里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張煒所發(fā)現(xiàn)的活的東西,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找得到?對于張煒來說,對生生不息的東西視而不見要比深切感受它更加困難,也許在一段時間里,世俗塵物遮蔽了張煒的深切感受,但生生不息的東西是不會被永遠遮蔽的,它自己就會動起來,幫助張煒抖掉身上的遮蔽之物,牽引他返回他生長的大地,而只要融入這片亙古的土地,順從自然和天性敞開心扉,歷經(jīng)千年而不衰的生生不息就會立刻在個體之我的身上強烈地涌動。這時他敏悟到,大地的本質(zhì)或生生不息事物的最深、最基本的內(nèi)里都不是一個硬核,而是一個綿長不絕的流程,并且要流到自我的身上,還要通過自我流傳下去。生生不息肯定不是孤立的個體的特征,它歸從于一個比我更大更長的流程。讓生生不息之流從自我身上通過,也即意味著自我的消融和歸從,我不再彰顯,因為我是在自己家里,我與最深的根基恢復(fù)了最親密的聯(lián)系。我不再彰顯但我心安氣定,我消融了但我更大更長。原來自我也像本質(zhì)一樣,也不應(yīng)該是一個堅硬不化的核,個性和卓立不群只能突出一個孤單的、勢單力薄的局限之我,要獲得大我、成就大我就不能硬要堅持個性之我,讓生生不息通過我充實我,我才活了?! ∪绻豢紤]可能性,只就現(xiàn)實而言,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找到從千古流傳到自己身上的活的東西。事實是,歷史所曾經(jīng)擁有的許多東西確實已經(jīng)死去,它們不再與我們相關(guān)相連,復(fù)活它們在本質(zhì)上是不可能的。但歷史本身不死,只在于每個時刻的現(xiàn)實中的人能否在當下即感受到活的歷史的勃勃生機。我們在現(xiàn)實中的許多困窘是由于拒絕歷史造成的,常常我們害怕被歷史吞沒,被歷史壓倒或禁錮,我們不把歷史當成柔軟之物,不把歷史視為母性,我們往往由于膽怯而對歷史扮出兇相,對它強硬,和它一刀兩斷。我們有意識地讓歷史在我們身上死掉,很難說我們不是蓄意謀殺。但這樣一來,我們的生存就變得單薄、孤弱,喪失了生生不息的本源,喪失了生存的強大后盾。先鋒文學(xué)當然不能簡單地說成如此,但無可否認先鋒文學(xué)非常明顯地表露了這樣的傾向。接下來再看作家張承志。張承志強烈地渴望復(fù)活他所衷情的歷史,同時又強烈地渴望自我的皈依和融入,換句話未嘗不可以說成是,孤傲的個性需要強大的精神支持。在《心靈史》的代前言里,他這樣解釋自己:“也許我追求的就是消失?!薄伴L久以來,我匹馬單槍闖過了一陣又一陣。但我漸漸感到了一種奇特的感情,一種戰(zhàn)士或男子漢的渴望皈依、渴望被征服、渴望巨大的收容的感情?!倍镜男问骄褪恰白鲆恢д芎先桃墓P”。這樣的人生形式與張煒在《融入野地》里的表述是相通的,張煒是化為了故地上的一個器官,充任大地的“劣等秘書”,一己的吟哦從此變成與大地萬物的共同鳴唱。但比較張承志和張煒在個性之我的融化過程中的基本感受,卻能夠發(fā)現(xiàn)不少的差別。張承志所做的是人生的“選擇”,其情勢猶如“站在人生的分水嶺上”,抉擇時“肉軀和靈魂都被撕扯得疼痛”;張煒則自然和率性得多,他投人大地時神情癡迷,滿溢著一種返回了闊別多年的家鄉(xiāng)、撲到日思夜念的母親懷里的欣喜和激情,又散發(fā)出一種重新接通了本源之后頃刻間充沛旺盛的生機?! ∥乙恢备杏X到,張承志在自我表達上存在障礙,這種障礙的出現(xiàn)實質(zhì)上與對當代社會的深刻感受有關(guān)。張承志不止一次地強調(diào),這個時代是一個真誠需要掩飾的時代,人無法直接表達真誠,原因不僅在于他人或社會是否能夠接受真誠,更在于自我本身沒有勇氣和能力既把真誠表達出來,又能保護它不受傷害。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張承志不愿意看到有眾多的人和他共享一種思想、一種感情,即使他皈依,他也是選擇了一種排他性很強、不屑與外界溝通的宗教,而且他可以因為他的皈依而傲視蕓蕓眾生。 事實上當代社會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存在一種表達上的文化障礙,這種障礙的普遍性使它很難被僅僅看成是某一些個人的問題,它應(yīng)該算作是一個時代的病癥。然而張煒具有免疫力,在他那里,一些基本的思想、感情表達得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流暢、圓潤、充沛,而且從容、飛揚、率性,而且富有特別的光彩和魅力。在張煒的表達中,躲躲閃閃、扭扭捏捏、怪里怪氣、聲嘶力竭的時代流行病是見不到的,他就有這樣的能力和勇氣,把真誠直接平和地表達出來,同時也自然地表達出身在角落心與世界對話的愿望和大氣。張煒從哪里獲得這樣非凡的力量?與永恒的大地相依,身上涌動著千萬年以來的清流活水,時代病癥的障礙在張煒那里也就不是障礙了。這樣的境界一點也不玄虛,它就在《九月寓言》這樣的世界中,這個世界普通而不是個別,真實而不是(不需要)隱喻和象征,這里就是生生不息的自然、歷史、傳統(tǒng)、現(xiàn)實、生命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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