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1992 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 作者:泰戈爾 譯者:湯永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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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這套版本的一篇美文 -- 在最好的時候相遇
在我念大學的上世紀八十年代,上海譯文出版社印行過一套泰戈爾詩(及散文詩)集:吳巖譯的《吉檀迦利》、《情人的禮物》、《流螢集》、《園丁集》、《茅廬集》、《鴻鵠集》,鄭振鐸譯的《飛鳥集》,湯永寬譯的《采果集》、《游思集》。這九冊小書,是林林總總泰戈爾譯本里我最心愛的,這除了一些特別的因緣(如《吉檀迦利》是我的第一本泰戈爾、《流螢集》是“愛者之貽”),書品之美也很重要:它們開本窄小,又大都百多頁,小巧雅致;尤其王儉設(shè)計的封面,素凈的底色,中間一幅小圖案,清麗而又不驚不喧,甚是可人,且與泰戈爾詩歌的格調(diào)十分相配。那時買過的其他出版社的泰戈爾集子,也有裝幀不俗的,如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新月集》(鄭振鐸譯),出自古干之手的封面,銀色底,黃色新月與桔紅山川抽象圖案,別致可賞,但總不如上譯這套的纖巧清雅。以至像《采果集》,我在大一已買了江西人民出版社“百花洲文庫”版本,到大四時見到上譯版,雖然同是湯永寬所譯,但因為實在喜歡王儉的裝幀:一片濃綠,中間錯落一堆鮮黃淡綠的小果子——又重新買了。
每次與這些薄薄的舊書相對,心里都會泛起溫柔而珍憐的輕輕愛意。在泰戈爾那里,愛,更多是宗教之愛;情人,通常是對上天、自然和精神的真摯呼喚。所以我也應不怕肉麻地說一句:泰戈爾,是我深深受惠的“青春情人”;這批精致的小書,就是“情人的禮物”。
可是,這“情人”又只屬于大學四年。此后,雖然出于對舊愛的紀念,也還繼續(xù)買他的書,但我之心境、彼之面目雙雙不復矣。前者,我聚書不喜重復,惟有泰戈爾反復買過不同的譯本、版本,畢業(yè)后買的有謝冰心譯《吉檀迦利》(人文社)、石真譯《采果集?愛者之貽?渡口》(湖南人民社)等——卻也僅此而已,我再沒有真正讀過他。后者,是再沒有遇上那么好那么合襯的書品,九十年代買到仍是上譯出版的《金船》和《孟加拉掠影》,但裝幀者換了,封面黯然失色,像時代一樣頹敗下去;而原來那套竟也沒有見過再版重印。
一切戛然中止。
也并不是今是昨非式的拋棄。每次摩挲,仍喚起昔年悠悠的感動。那份情意,長伴心底,無從背叛?!嗖荒茏龈嗔?。
在適當時日自然的來、自然的去,仿如一個小小的神跡。那種溫和、寧靜、清純、素樸,就是上天賜給我的詩書生涯的。與此后無關(guān)。
并將永遠隱居于我心深處,混和著滿足的感謝、失落的惆悵。
——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呢?
選自:《“書架之南”第一輯:泰戈爾》 作者:沈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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