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屋雜憶

出版時間:2009-01-09  出版社:上海辭書出版社  作者:金性堯  頁數(shù):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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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的父親金性堯,筆名文載道,別號星屋,1916年5月5日出生于浙江定海的一個殷實之家,2007年7月15日病逝于上海瑞金醫(yī)院,享年91歲。父親一輩子讀書、愛書、編書、寫書,是個純粹的讀書人。他才氣橫溢,博古通今,且經(jīng)常將其化為平和通達的文字,與讀者交流;同時,他性格率直,不諳世俗,并始終保持著傳統(tǒng)文人的本色,為后人推崇。尤其到了晚年,他更是生活簡樸,淡泊名利,只以文章為知己,視寫作為生命,筆耕不輟,直到88歲出完最后一本文史隨筆《閉關(guān)錄》后,才無奈封筆?;貞浉赣H的一生,童年生活富裕,青年主筆文壇,中年歷經(jīng)坎坷,晚年健筆縱橫,走的是一條由作家到編輯、又由編輯到學者兼作家的道路。他青年時代追求進步,曾主編《魯迅風》、《蕭蕭》、《文史》等雜志,為祖國和人民做過不少有益的工作;而晚年潛心撰述的著作,無論是對唐、宋、明詩的精辟評注,還是談?wù)颊摻竦奈氖冯S筆,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父親離開我們至今已一周年有余,他遺留下來的大量著作及文字,依然受到廣大讀者朋友的喜愛,尤其是他的一些懷人憶舊之什,更是在一些喜愛它的讀者之間不脛而走。父親生前就職的上海古籍出版社總編輯趙昌平曾嘆其為“天下之至文”:“沒有怒吼,沒有痛詈,沒有驚世駭俗的論議;然而看似平淡的字里行間,卻汩汩潛涌著一種蝕骨侵魄、深深長長的哀思?!比ツ晡以趨⑴c編輯《文以載道——金性堯先生紀念集》時,曾想將父親的一部分懷人憶舊之什編入,但因篇幅太多,只得作罷?,F(xiàn)為報答廣大讀者的深厚情意,特從父親發(fā)表在上世紀三、四十年代雜志以及八十年代以后的隨筆集中,精選一部分懷人憶舊之作,并配以有關(guān)照片編集成冊,以父親的筆名“星屋”冠之,呈獻給廣大讀者朋友?!靶俏荨北緸楦赣H書齋名,后也作別號和筆名使用;“星屋”當取自黃仲則的名句“一星如月看多時”,父親第一本由巴金親任編輯的散文集即名為《星屋小文》。本書所選文章大體按內(nèi)容題材分為追憶家人朋友、作家作品、書籍報刊、家鄉(xiāng)風俗以及童年、中年和晚年生活等幾大類編排。下面我對父親一生作一簡單介紹,以便讀者更好地理解父親文章。不妥之處,敬請讀者不吝指正。

內(nèi)容概要

  《星屋雜憶》作者金性堯一生,童年生活富裕,青年主筆文壇,中年歷經(jīng)坎坷,晚年健筆縱橫,走的是一條由作家到編輯、又由編輯到學者兼作家的道路。他青年時代追求進步,曾主編《魯迅風》、《蕭蕭》、《文史》等雜志,為祖國和人民做過不少有益的工作;而晚年潛心撰述的著作,無論是對唐、宋、明詩的精辟評注,還是談?wù)颊摻竦奈氖冯S筆,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作者簡介

金性堯,筆名文載道,號星屋。浙江定海人。文史專家、資深出版人。青年時代編輯《魯迅風》等雜志。建國后歷任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編輯、上海古籍出版社編審。有《唐詩三百首新注》等著作二十余種。本書輯其懷人憶舊文章六十一篇,主要為對家人朋友、故鄉(xiāng)風俗的追憶,對作家作品及三四十年代圖書期刊的評論,生平的回憶等。

書籍目錄

我的父親(代前言)金文男此時有子不如無一個聲音消失了獲虎記她才二十八歲找尋曲巷送別憶若英憶望道先生魯迅喪儀之憶葉落歸根占祥寺白頭青鬢隔存沒故人墳樹立秋風詞流百輩消沉盡說著同光已惘然憶蘇青憶孔另境兄憶陳子展先生人世幾回傷往事舊事方城六十年地留一士悼黎庵關(guān)于魯迅的四封信知堂的兩本書塵無的《浮世雜拾》傅東華的《山胡桃集》趙景深與中國小說史讀陸侃如致劉大杰書憶《星屋小文》《魯迅風》掇憶借古話今《文史》瑣憶憶三家村我與書絮叨斗室微吟墮甑錄新文藝書話似曾相識燕歸來逛商務(wù)《唐詩一百首》的滄桑關(guān)于《中華活葉文選》古籍工作的忌諱兩本三百首選本的時間性夜半鐘聲到客船民國詩選舊詩選錄燈市食味小記江村之夏故鄉(xiāng)的戲文蘇州河畔老房子春雨樓頭濫竽錄三步曲人豕之緣虎年談龍本命年星屋小記

章節(jié)摘錄

插圖:來小雍自己還辦過一份《自學》雜志,清石靈同志(孫大珂)編輯,讀者對象主要是職業(yè)青年和大中學生,這卻全然為了營利,即每一面都要留出相近一半的地位刊登商業(yè)廣告,也即憑他平時的交游關(guān)系去拉來的?!遏斞革L》上的廣告,除了貂蟬榮室外,還登過其他商業(yè)廣告,那是我去拉的,因為這些,店的老板都是我的親戚,目的是要他們拿出錢來,為了討好他們,我還用雜文的形式,替一家鐘表店寫了一份廣告,從中國人不遵守時間談起,也受些魯迅寫的書籍廣告的影響。稿件來源,主要依靠“孤島”的作家,偶爾也轉(zhuǎn)載內(nèi)地刊物上的,如成仿吾同志的“紀念魯迅》,題目下還注了“特稿”。這兩字其實很含糊,當初的用意是想說明,并不是作者專為《魯迅風》而寫。有些稿子,則是柯靈同志轉(zhuǎn)來或拉來,當時他在編《世紀風》副刊,已經(jīng)有了一個作者隊伍。也可以說,《魯迅風》的若干作者,也即《世紀風》的作者。還有一些內(nèi)地來的作家書簡,大部分是寫給許廣平先生的,由她抄給我轉(zhuǎn)刊在《魯迅風》上,目的是讓“孤島”的作家和讀者,可以略知內(nèi)地作家的近況,含些異地同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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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屋雜憶》由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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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條)

 
 

  •     金性堯先生的《星屋雜憶》所收集的文章基本上能從手上現(xiàn)有的集子中找到,之外,最引起我興趣的,是一篇1944年原載于《文抄》的《借古話今》,題旨中融入“古”“今”兩字,談的正是這段扯不斷理還亂的有關(guān)《古今》的內(nèi)容,另兩篇與《古今》還有直接關(guān)系的,是2004年刊于《萬象》的《悼黎庵》和同年出版的《閉關(guān)錄》中的《文史瑣憶》,有意思的是,后兩篇文章出來的時間,同老人的辭世雖還相距有日,但是據(jù)金老女兒金文男所記,“進入二十一世紀的父親精力日衰,在88歲出完最后一本隨筆集《閉關(guān)錄》之后,便再也提不起精神寫作了”。(《星屋雜憶》代前言),因此,將這兩篇文章看作“金性堯的最后想法”,恐不為過,而事實上,有關(guān)的題材也不得不讓人產(chǎn)生“現(xiàn)在可以說了”的聯(lián)想。
      
      金先生從《魯迅風》而轉(zhuǎn)入《蕭蕭》,可看作一個時期,《魯迅風》大刀闊斧、生氣勃勃,《蕭蕭》比之有所差距,但仍是時評,”短平快”。但已經(jīng)有了“無邊落木蕭蕭下”的悲觀氣氛,不可不讓人產(chǎn)生“跳板”之感。從“跳板”而《古今》,再到短命的《文史》,金先生的文學生涯和生命軌跡急轉(zhuǎn)直下,猶如坐上過山車,一下子由斗士淪為“落水”一路。一般認為他的思想經(jīng)歷了激越而淡漠,由慷慨而萎縮,由吶喊而彷徨的過程,是受到了周作人很大的影響。以周作人為師的,“孤島”期間不乏其人,后所謂的“北紀南金”(時人多誤為“北季南金”,并以訛傳訛,實兩人風馬牛不相及)、周黎庵等都在其列,他們愛好知堂的文字,自覺不自覺地將其樹為導師,同時在自己的筆下也隨之出現(xiàn)了相同的氣味,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后人將其歸之為“漢奸文學”,一方面固然由于他們所辦刊物的資方帶有偽政權(quán)的背景,另一方面——也是同樣重要的——是怪罪他們的文學氣味,那就是趣味性、學究氣、就事論事的“清談”,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這一時期,金性堯也同他所尊敬的周作人一樣,得到了“文抄公”的稱號,他的集子命名為《文抄》,可能也有響應(yīng)這一稱號表示認可的意思在內(nèi)。周氏在《文抄序》中說:“文學反正就是這點力量……要想積極的成就事功,還需去別尋政治的路……這和痛苦流涕的表現(xiàn)不同,至其心情原無二致,此固一樣的不足以救國,若云誤國,則恐亦未必遽至于此耳?!惫P下定義文學的功能,固然不能起到救民族于危亡的關(guān)鍵作用,但是絕不等于一無是處,任人擺布。這可看作對為文風格的申辯,然而并不能讓世人首肯。時評家的邏輯一直是:既出于漢奸的襄助,所做的無非就是賣國求榮的事。況且沖淡的文氣又極易與閑適、虛無甚而投降劃上等號,于是,漢奸文學的論調(diào)庶幾可以蓋棺論定。
      
      于今視之,附逆之實不易推翻,皆因一入此門便不可回頭。他在《悼黎庵》中也明確寫道:“作了《古今》的不署名編輯,政治上便有涇渭之分??箲?zhàn)勝利后被人詬罵,也是咎由自取。每個人的行動都應(yīng)由自己負責,我是自己撞上去的。因為這時候我正在吸鴉片,需要錢用?!边@段文字一覽無余,將“落水”的主因和盤托出,坦白程度令人瞠目。金先生身后,雖有人揭露一些史料,認為別有內(nèi)情,但也不尷不尬,只能作為孤證參考,不足以“翻案”,只因金先生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然而以“漢奸文學”目之,框定其文,誠為可笑之舉,概人是人,文是文,如果這一點上纏夾不清,多說自是無益。他的加入《古今》是錯,并不代表他在《古今》中所做的事情就錯,《古今》階段為文,固然不可能再有吶喊,但在文章的傾向上,卻是一如周作人文章的閑淡而帶苦味,個中滋味,絕非靡靡,或許就是代表了內(nèi)心中的苦吟,通過《思舊賦》般的晦澀文字來抵償和平衡負罪感所帶來的痛苦。
      
      
      《借古話今》引述了一則故事:倪元鎮(zhèn)為張士信所窘辱,絕口不言,或問之,元鎮(zhèn)曰,一說便俗。我們可以注意到,同樣的故事,周作人在《藥味集》的《玄同紀念》中也說了一遍。故事出于余澹心的《東山談苑》,此書為知堂在多處著作中提到,根據(jù)他人統(tǒng)計,一共有三處,可見他對這個故事的同意。知堂在兄弟失和這起典型事例和平常為人處世的作風中,基本貫徹這一路線,連他給金性堯的回信中,也是“凡是我不想回答的,就不再在信里說了?!比欢詽h奸罪被捕下獄以后,他卻多次多方申辯,為自己討還公道。同樣金先生臨到曲終,仍要開口說起事情的究竟,不管是申辯或是坦白,都已經(jīng)“說”了很多,時人或可譏之為文章做足,最后自打耳光,我卻覺得在造化弄人的歷史詭譎之外,更有“生而為人”的悲涼,一說便俗既不能逃過人言,連自己的這關(guān)也過不去。說已經(jīng)說了,但是說了又如何呢。顧亭林說:士當以器識為先,一命為文人,無足觀矣。文人的悲哀,或正在于極易由“足觀”掉進“無足觀”。文人作為人,并不比常人更具有天生的優(yōu)越和超脫的本事,但大勢之下,被要求的,卻多出常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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