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3-4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作者:章太炎 撰,陳平原 導(dǎo)讀 頁數(shù):147 字數(shù):1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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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蓬萊閣叢書。 本叢書輯取其中尤具開創(chuàng)性而篇幅不大者,并約請當(dāng)今著名專家為之導(dǎo)讀,不僅梳理其理論框架,剔抉其精義要眇,更著重揭橥其學(xué)術(shù)源流、歷史文化背景,及撰作者當(dāng)時特定的情境與心態(tài),從而在幫助讀者確切理解原著的同時,凸現(xiàn)大師們的學(xué)術(shù)個性。相信這一設(shè)計,會比單出原著,或籠統(tǒng)抽繹當(dāng)時學(xué)風(fēng)特點,來得更切近可靠。原著是垂范后世的經(jīng)典之作,導(dǎo)讀為鞭辟入里的精賅之論,珠聯(lián)璧合,相得益彰。
書籍目錄
《國故論衡》導(dǎo)讀《國故論衡》贊上卷 小學(xué)十篇1 小學(xué)略說2 成均圖3 一字重音說4 古今音損益說……中卷 文學(xué)七篇1 文學(xué)總略2 原經(jīng)3 明解故(上)……下卷 諸子學(xué)九篇1 原學(xué)2 原儒3 原道(上)……
章節(jié)摘錄
明解故(上) 校莫審于《商頌》,故莫先于《太誓》,傳莫備于《周易》,解莫辯于《管》、《老》。正考父校商之名《頌》十二篇于周太師,以《那》為首。《魯語》??几笧槿?,三命茲益恭,故托始于《那》。其輯之亂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溫恭朝夕,執(zhí)事有恪。”先圣王之傳恭,猶不敢專,稱日自古,古日在昔,昔日先民。恭人以是訓(xùn)國子,見刪定之意??鬃愉浽娪兴氖迹堆拧?、《頌》各得其所,刪《尚書》為百篇而首《堯典》,亦善校者已。其次比核文字者興,子夏讀三豕渡河,以為己亥。,劉向父子總治《七略》,入者出之,出者人之,窮其原始,極其短長,此即與正考父孔子何異?辨次眾本,定異書,理訛亂,至于殺青可寫,復(fù)與子夏同流。故校讎之業(yè)廣矣。其后官府皆有圖書,亦時編次,獨王儉近劉氏,在野有阮孝緒,頗復(fù)出入。自隋以降,書府失其守,校讎之事,職諸世儒,其間若顏師古定五經(jīng),宋祁、曾鞏理書籍,足以審定疑文,令民不惑,斯所謂上選者。然于目錄徒能部次甲乙,略記梗概,其去二劉之風(fēng)遠矣。 近世集四庫,雖對治文字猶弗能,定文之材,遏而在野。一以故書正新書,依準(zhǔn)宋刊,不敢軼其上,其一時據(jù)舊籍,以正唐宋木石之書。相提而論,據(jù)舊籍者宜為甲;及其末流淫濫,意依《治要》、《書鈔》、《御覽》諸書以定異字?!肚⒁芬韵拢鋾嘣谀?,非無訛亂,據(jù)以為質(zhì),此一蔽也。前世引書,或以傳注異讀改正文。經(jīng)典古今文既異,今文有齊、魯之學(xué),古文有南、北之師,不得悉依一讀,凌雜用之,此二蔽也。段玉裁、臧庸恨之,時出匈臆,謂世所見者,悉流俗本,獨己所正為是。其是者誠諸師所不能駁,而亦頗有錯牾。然此諸家,比于在官之守、文人之錄,可謂精博矣。若乃總略群書之用,猶不能企。章學(xué)誠感慨欲法劉歆,弗能卒業(yè)。后生利其疏通,以多識目錄為賢。故有略識品目,粗記次第,聞作者姓氏,知雕鏤年月,不窺其篇而自以為周覽者,則擷落之為害也。 單襄公論孫周曰:“吾聞之《太誓》,散曰:朕夢協(xié)朕卜,襲于休祥,戎商必克?!薄吨苷Z》。說曰:故,故事也。韋解。往者宋之役薛,,陳之受賜,其書皆在故府,楚申公得隨兕之占于故記。故記者,藏在平府。漢亦有掌故官,其以說《詩》有故訓(xùn)。然則先民言故,總舉之矣,有故事者,有故訓(xùn)者?!睹姟芬酝?,三家亦有《魯故》、《韓故》、《齊后氏故》、《齊孫氏故》,斯故訓(xùn)之流也?!稌?、《春秋》者,記事之籍,是以有故事?!短摹酚泄剩q《春秋》有傳。馬季長以《書傳》引《太誓》者,今悉無有,誠知所引在故,則可與理惑也。諸故事亦通言傳,太史公曰:“孔子序《書傳》?!庇衷唬骸啊稌鴤鳌?、《禮記》自孔氏?!薄犊鬃邮兰摇?。明孔子序《尚書》,兼錄其《傳》,故棘下生得通其文。墨翟說:“武王將事泰山隧”,此蓋《書》之經(jīng)也;次引《傳》曰:“泰山,有道曾孫周王有事。大事既獲,仁人尚作。以祗商夏,蠻夷丑貉。雖有周親,不若仁人。萬方有罪,維予一人”,此則《書》之傳也。所引見《兼愛中》篇。其引《甘誓》為《禹誓》,文亦增多,見《明鬼下》篇。明其在《傳》中。孟子對湯放桀、武王伐紂之問,即日“于傳有之”,皆《書傳》也。婁敬引《太誓》,猶有伏生所不著者。敬猶習(xí)《書傳》,得征其故。要之《書傳》素多族類,自孔子時已有數(shù)種??装矅詿o記錄者,以其故傳具在,遭巫蠱未施行,非獨《逸書》二十四篇亡佚,雖《書傳》亦朽沒。伏生既異師,馬、鄭亦不見禮堂舊傳,雖愈伏生,故訓(xùn)則餒矣,言故事乃人人異端。世人徒守學(xué)官條教,作傳者必欲廢故事,如以左氏為不傳《春秋》者,不知傳固有載故事者也。此一蔽也。或以專說故事,不煩起例,此二蔽也。如直書其事善惡自見之說。 《易》之《十翼》,為傳尚矣,?!段难浴贰ⅰ跺琛?、《象》、《系辭》、《說卦》、《序卦》、《雜卦》之倫,體各有異,是故有通論,有駙經(jīng),有序錄,有略例,《周易》則然。序錄與列傳又往往相出入。淮南為《離騷》傳,其實序也;太史依之,以傳屈原。劉向為《別錄》,世或稱以“別傳”。其班次群籍,作者或見《太史公書》,則日“有列傳”,明己不煩為錄也。通論之書,《禮記》則備;略例之書,《左氏》則備。駙經(jīng)之書,則當(dāng)句為釋者。古之為傳,異于章句。章句不離經(jīng)而空發(fā),傳則有異?!蹲笫稀肥露嚯x經(jīng),《公羊》、《轂梁》二傳,亦空記孔子生。夫章句始西京,以傳比廁經(jīng)下,萌芽于鄭、王二師。自是為法,便于習(xí)讀,非古之成則。世人以是疑周人舊傳,此一蔽也?!豆茏印分T解,蓋晚周人為之,稍有記錄。韓非為《解老》,其義閎遠。凡順說前人書者,皆解之類。漢世說經(jīng),務(wù)以典禮斷事,視空談?wù)\有間。拘文者或曰:卒哭舍故而諱新,父不名子??鬃釉唬骸磅幰菜?,有棺而無槨”,其實未死也。循是以推,門人既厚葬顏回,孔子猶言“回也視予猶父”,則是顏回死復(fù)蘇也。魯定公名宋,孔子對哀公言長居宋,則是定公不薨也。其蔽一矣?;蛞越?jīng)記散言,謂之典常,征天子駕六者,傅之時乘六龍。循是以推,載鬼一車,則可以傅既葬反虞之禮。軍行載社及遷廟主,亦自易著之也。其蔽二矣?;蛞怨沤衩柌煌伞稜栄拧?。太史公曰:張騫窮河原,惡睹所謂昆侖乎!循是以推,,異國人聞有漢,亦將日惡睹所謂虞夏、商周也。其蔽三矣。 察漢世所為蔽者,今或元有。所起新例,式古訓(xùn),合句度,多騰掉漢師上,亦往往有不周。發(fā)詞例者,謂儷語則詞性同,其可以去詰詘不調(diào)者矣。汰甚則以高文典冊,下擬唐宋文牒之流。案,《書·呂刑》曰:“何擇非人,何敬非刑,何度非及?!薄赌印氛f之曰:“能擇人而敬刑,堯、舜、禹、湯、文、武之道可及也。”《尚賢下》篇,三非字皆作不。何擇非人,又作何擇否人,以否為不。今誤為言字。此豈詞例之常耶?嘗試議乎其將?!肚Y》曰:“坐如尸,立如齊?!币谎詫崳谎詷I(yè),性不得均。《素問》曰:“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登天?!薄渡瞎盘煺嬲摗?。三語皆一往如律,獨能言登天,均調(diào)有異,斯固言之變也。言雖同,事有不得比者?!儿樄谧印吩唬骸疤斓老荣F覆者,地道先貴載者,人道先貴事者,酒保先貴食者?!薄短靹t》篇。是言酒保,寧與三才之道等夷乎?《莊子》曰:圣人不謀惡用知,不斫惡用膠,無喪惡用德,不貨惡用商。三語皆質(zhì),斫云膠云,則取譬以相成,是皆詞例所不能均。滯于言者,睹《小雅》言“旒維旖矣”,必耦之曰:螽維魚矣;滯于事者,睹《秦風(fēng)》言“有條有梅”,必耦之曰:有杞有棠。此一蔽也。明虛數(shù)者,若九天、九死之輩,知其文飾無實事,此汪中釋三九之說,汪氏亦本于《論衡》。《論衡·儒增》篇云:孔子至不能十國,言七十國,增之也;孟嘗、信陵、平原、春申好士,不過各千余人,言其三千,增之也。亦信善矣。汰甚則以百姓萬國亦虛數(shù)。《楚語》曰:“百姓”、“千品”、“萬官”、“億丑”?!秲?nèi)傳》曰:執(zhí)玉帛者萬國,今存者無數(shù)十,皆指尺名數(shù)以相推校。宜何說焉?蓋成數(shù)者,與虛數(shù)異方。較略之名,倜說大齊,是成數(shù)也;假設(shè)之言,不可參驗,是虛數(shù)也。漢世先師不知有成數(shù),謂不可增減一介;如說萬國者,必分畫萬區(qū);說冠者童子之?dāng)?shù),以五六相乘六七相乘為七十二人,是其類。今揉其枉,謂成數(shù)亦馮虛命之。此二蔽也。不增字解經(jīng)者,以舊文皆自口出,增之則本語失其律度,其法不可壞矣。獨詩以四字成文,辭或割意,不可直以文曲相明。“抑若揚兮”,傳者必日美色廣揚;“式微式微”,訓(xùn)者必日微乎微。非無增字,意則因以條達,過省則文害辭。此三蔽也。 P6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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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故論衡》是垂范后世的經(jīng)典之作,導(dǎo)讀為鞭辟入里的精賅之論,珠聯(lián)璧合,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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