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3-8 出版社:上海文藝出版社 作者:祖慰 頁數(shù):199
前言
一 心花怒放的煙火 陳正雄的抽象藝術(shù) 余光中 三十多年前在臺北,藍星詩社的同仁聚會時,常有一位畫家在座,我們稱他為“藍星之友”,更邀請他做詩社的“藝術(shù)顧問”,不但列名于詩刊的司仁陣容,還將他的作品刊于封面。他是繼楊英風之后,慨以作品來輝映藍星的另一位藝術(shù)名家。他,正是今日名聞中外的抽象畫家陳正雄?! ∫痪牌叨甑祝愓墼谂_灣省立博物館舉行畫展,我在該年十二月十八日的《中國郵報》上刊出一篇英文的畫評,對于他當時的風格,有簡要的分析,并指出他畫藝的發(fā)展,是從具象轉(zhuǎn)為抽象,但仍與其他抽象畫家的風格有異?! ∥抑赋?,當時他的風格雖已趨向抽象,卻仍隱約可窺山水的局格,而且像其他同行一樣,巧接了中國古典山水的傳統(tǒng),在畫面大幅留白。不過,他人留白,常在背景,陳正雄之留白,卻敢于放在前臺。我又指出,他人用色,主攻黑白對比,從濃墨到淺灰,經(jīng)營的多為單色系統(tǒng);陳氏著力,卻五色繽紛,但主客有序,能夠調(diào)諧?! ∥腋赋?,陳氏用色的結(jié)構(gòu)往往以深色或亮色為主而以相反的色彩為對照,或以相似而漸淡的色彩來緩沖:其整體效果,對照時有戲劇的張力,呼應(yīng)時有抒情的韻味。 最后我說,陳氏的用色與造型雖變化多姿,但整個畫面常洋溢著愉悅的心境(mood of goodly cheer),所以我稱他的畫藝為“豐美的洞見”(The Exuberant Vision),那篇畫評亦以此為名?! ∪暌凰捕^,陳正雄的成就已歷經(jīng)國際藝壇與兩岸畫界的肯定,刮目再看,不僅畫藝益見精進,而且畫學更加轉(zhuǎn)深,對抽象表現(xiàn)的追求更見透徹,同時反顧本土,對臺灣原始藝術(shù)的研究與推廣也卓有貢獻。這一切,國內(nèi)與海外的報道與評論已經(jīng)很多。陳正雄的評傳《畫布上的“歡樂頌”》,由知名作家祖慰執(zhí)筆,畫文并茂,即將在大陸出版。 陳正雄探討現(xiàn)代抽象藝術(shù)的至純之境,已四十多年,迄今仍孜孜不倦,像他這樣目標堅定、理論貫徹、始終不渝的畫家,已經(jīng)罕見?! 〕橄螽媱?chuàng)始的雙杰是荷蘭的蒙德里安與俄國的康定斯基,其實都生于十九世紀后半期,距今都早逾百年,不能算“前衛(wèi)”了。簡而言之,蒙德里安具古典的清明與自律,有亞波羅的靜觀自得;康定斯基具浪漫的熱烈與奔放,有戴奧耐塞司的生動自然。康定斯基的律動近于音樂,蒙德里安的沉靜則近于數(shù)學,尤其是幾何。美國女詩人米蕾(Edna.St.Vincent Millay)的名句:“唯歐幾里得親見過無蔽之美”(Euclid alone has looked on Beauty bare), 可謂一語道盡了抽象藝術(shù)的神貌?! ∧瓿醵栕我浴白衷?,自在”為名在臺北開過書法展,我曾為文指出她的狂草簡直通于“抽象表現(xiàn)主義”的所謂“劇動畫”(action painting)。這種近于扶乩的忘情創(chuàng)作,應(yīng)可追溯到康定斯基。陳正雄基本的風格該是抽象的表現(xiàn)主義;當他忘情放手,意到神來,在單一的底色或交疊的五彩之上揮灑色點、色塊,或者馳騁拋物線條,頗有波洛克的自由寫意,更有“劇動畫”的奔放快感。但是他的構(gòu)圖與用色都即興而作,比較瀟灑,與波洛克厚重密實的交織成網(wǎng)不同?! £愓鄣牧硪伙L格比較沉穩(wěn)、凝煉,可容賞者從容靜觀,不像前一風格的高速律動逼人眼瞼,不讓賞者休憩。這一類作品的構(gòu)圖,常見色彩的板塊主客呼應(yīng),重心穩(wěn)定,背景則大幅留白或大幅單調(diào),給賞者的視覺以開朗的空間。這一類布局主客有序而色彩濃淡有層次縱深的作品,正如作者自己所言,巧妙而間接地,向觀眾暗示山水如一則隱喻,最能滿足觀眾的美感,因為它有立體感,不像前一類作品將一切造型壓成逼在眼前的平面,更因為它慷慨留白(或留其他淺色、單色),不像前一類作品將視域填滿,不留想象的余地?! 南虑遗e數(shù)例,以明吾意?! 昂N琛保ㄒ痪牌吡┿ヒ磺屑毠?jié),以層次有別的海藍色營造出岸與浪甚至風的隱喻,而予人海闊天空之感。物象仿佛迷離,不黏不脫,正是抽象畫藝之妙?! 昂N琛保ㄒ痪虐巳┯明烨喔忒B的色塊,節(jié)奏生動地在左下方的畫面營造前景,有驚濤拍岸的隱喻。至于右上方茫茫的“留紫”,則不落言詮地交給神秘的天空。整個畫面的色調(diào)呼應(yīng)得和諧而渾成,有冷艷惑入之感?! 八募局保ㄒ痪虐肆┮詽夂谂c深藍為主,散紅與碎綠為副,并襯以淺紫怯怯、淡黃隱隱,在白底之上營造出一派春光明艷的繁華。手法高妙,好像把米羅的天真靜趣,用一支著魔的牧笛全喚醒了?! ?/pre>內(nèi)容概要
三十多年前在臺北,藍星詩社的同仁聚會時,常有一位畫家在座,我們稱他為“藍星之友”,更邀請他做詩社的“藝術(shù)顧問”,不但列名于詩刊的同仁陣容,還將他的作品刊于封面。他是繼楊英風之后,慨以作品來輝映藍星的另一位藝術(shù)名家。他,正是今日名聞中外的抽象畫家陳正雄。 本書是他的評傳,由知名作家祖慰執(zhí)筆,畫文并茂,再現(xiàn)了他半個世紀的藝術(shù)生涯,以及杰出的創(chuàng)造成果和不倦的探索精神。作者簡介
祖慰,旅法作家。選這張照片,因為他喜歡“晚風指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20世紀80年代曾在中國文壇上熱鬧過一陣,但他喜歡“好漢不話當擁勇”,不提了。
近來值得一提的是“近朱者赤”:呆在法國作家羅曼·羅蘭寫的三部藝術(shù)家傳記,他效顰地接連寫了當代頗有國際書籍目錄
序一 心花怒放的煙火 陳正雄的抽象藝術(shù)序二 把喜悅和歡樂獻給大眾 陳正雄的抽象繪畫代跋 陳正雄:繪畫,詩歌,愛情1 第九時空:佛羅倫薩2 第一時空:我的Cosquer巖洞3 第二時空:偶入康定斯基園林4 第三時空:自由而失重的太空境域5 第四時空:洄游到原始6 第五時空:尋訪銀河一等星7 第六時空:左右逢源在地球村8 第七時空:藍騎士揚鞭在微觀生命中9 第八時空:開創(chuàng)繪畫新空間年表章節(jié)摘錄
書摘破格 1949年陳正雄考入了臺北建國中學。這是一所名牌中學,被譽為孵化臺灣大才的孵化器。諾貝爾獎得主丁肇中,政要馬英九等全是他的學弟。 他在建國中學選擇了對自己的孵化方向,還是那個在五歲就頑強入迷于其中的畫畫。 “我很幸運,在建中六年,教我的繪畫老師,有后來當了藝專藝術(shù)系主任的陳丹誠老師,有畢業(yè)于北平師大的徐學中老師和畢業(yè)于福建師專的康曼儂老師等。繪畫老師對我特別青睞,都讓同學們眼紅,譬如老師們常常送我當時很難買到的油畫顏料。陳丹誠老師還送他的字畫給我,還為我刻了一枚我的名字的印章,我后來每本畫冊扉頁上的印章都是陳老師刻的這枚印章,以紀念彌足珍貴的啟蒙,紀念關(guān)愛備至的師生之情。” 此時,乳臭未干的陳正雄,還開始和幾位同學組織起藝術(shù)社團來了! 平時很少說話不愛張揚的他,居然心血來潮地創(chuàng)立了一個口氣不小的“建國中學藝術(shù)研究會”,著實讓同學們驚詫。參加藝術(shù)研究會的同學很佩服他,選他當了會長。這個研究會不是通常少年集合在一起胡吹浪漫志向的場所,而有著很實在的展現(xiàn)“平臺”,即由陳正雄任主編的建國中學的墻報。一群藝術(shù)研究會會員,在陳正雄率領(lǐng)下,把墻報辦得圖文并茂,亮麗醒目。因此,建國中學的墻報在臺北中學墻報評選中獨占鰲頭。 除此之外,陳正雄在地理課作業(yè)中畫的地圖,生物課作業(yè)中畫的青蛙解剖圖和細胞構(gòu)造圖,讓老師很驚奇,怎么能畫得像書上印的一樣7老師給了他無以復加的高分:“A+++”。 “這一切少年風光真算不了什么,還是屬于。小狗的游戲’而已。 “記得是高中一年級的一天,父親的畫家朋友郭雪湖來家玩,游戲的性質(zhì)才有了轉(zhuǎn)型的機會。我平常稱呼郭雪湖為郭叔叔,他這天偶然看到我畫的一幅維納斯的鉛筆素描和生物課的青蛙解剖圖作業(yè),非常贊賞,一口斷定我有繪畫的靈氣。他把我叫到身前,問:‘想不想找個畫畫名師教你?’我連忙說:‘當然想.做夢都想!’郭叔叔又問:‘你喜歡畫中國畫還是畫西洋畫?’我說喜歡油畫。郭叔叔說:‘那好,我把你介紹到李石樵那里去。學油畫最重要的基礎(chǔ)是素描,李老師是臺灣公認的最好的素描老師,他熱心培養(yǎng)青年才俊,免費教學,我的女兒郭禎祥(現(xiàn)任師大藝術(shù)系教授)正在他那里學素描。 知名膠彩畫家郭雪湖主動要為陳正雄找名師,這個行為,與其說是因為和其父有深交,愛屋及烏,不如說郭雪湖從陳正雄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時代的影子,惺惺惜惺惺也。 郭雪湖原名金火,九歲在日新公學校就讀時,就表現(xiàn)出了繪畫天賦。1 6歲時,由母親帶引去拜有名的職業(yè)畫師蔡雪溪為師,入雪溪館習藝。蔡老師為郭金火改名郭雪湖,開啟了郭雪湖走向藝術(shù)之路的大門。以后,才華,努力與機運,使郭雪湖少年得志。第一屆”臺灣美術(shù)展覽會”東洋畫部入選的臺灣人居然是寂寂無名的三個年輕人林玉山、陳進與郭雪湖。三人一夕成名,郭雪湖等被冠上了“臺展三少年“的美號。郭雪湖覺得今天的小侄陳正雄,就是他當年迷戀繪畫但還沒有入門的郭金火。母親帶他求師蔡雪溪,決定了他的藝術(shù)人生;他也要仿效母親帶陳正雄拜師李石樵,說不定也會造就出一位出類拔萃的畫家來。 郭雪湖要把陳正雄推薦給李石樵當學生的1 952年,他正與李石樵、楊三郎在馬尼拉舉辦三人展。由此可見,他和李石樵是同一數(shù)量級上的畫家好友,他的推薦應(yīng)該是很有分量的。 陳正雄太高興了,因為他早就仰慕李石樵了。他常聽郭叔叔和建中老師談到李石樵,李老師的故事讓他既欽佩又感動。李石樵在臺北師范上學時,曾受教于在臺灣最有名的日本畫家石川欽一郎。李石樵的早期作品《臺北橋》,《都市的后巷》,在1 927年臺灣總督府舉辦的第一屆“臺灣美術(shù)展覽會”就入選了。這個官方辦的“臺展”,當時是臺灣最權(quán)威的展覽,作品一旦入選,就意味著確立了知名畫家的地位。李石樵不等到臺北師范畢業(yè)典禮就去了東京,投考大名鼎鼎的東京美術(shù)學校(今東京藝大)。結(jié)果是名落孫山。第二年又是金榜無名??伤浅nB強,沒有退縮,同時在三間美術(shù)補習班日夜惡補素描,每天畫畫時間在1 2小時以上,把手指都畫破了。第三次(1 931年)再考,他終于考上了東京美校西畫科。1 935年在東京美校畢業(yè)后繼續(xù)留在東京創(chuàng)作,至1 941年,連續(xù)七次入選“帝展”與“文展”,這可震動了日本畫壇。戰(zhàn)后,他開放個人畫室,除了自己日夜作畫以外,也吸收了許多仰慕他的青年弟子,免費教學。訓練非常嚴格,從石膏素描開始,強調(diào)嚴謹?shù)膶W院式技巧。陳正雄想,要是能當上李老師的弟子,那真是三生有幸了。如果這次不收,明年再請郭叔叔去求,明年還不收,后年再求,要像李老師考東京美校那樣百折不撓。 陳正雄知道郭叔叔面子大,可還是非常擔心李老師不收他。因為他聽說,李老師收的弟子都是一些已經(jīng)在畫壇嶄露頭角的畫家,或者起碼是師大藝術(shù)系的大學生,可他才高一,怎么夠格?如果要等到當上大學生,哪不還要等三年以上?可怕,這不比李老師在東京三年考學校還要難熬嗎? 過了幾天,郭雪湖叔叔來了,進門滿臉笑容,告訴陳正雄,李老師看了他的畫,破格收他這個中學生了! 一位詩人說,生活中的大事,乃是我們心靈為之一驚的事情和那一天。陳正雄得知將要被接納為李石樵畫室的入室弟子時,他體驗到了這是1 7年來最大的大事,感覺到了這是最異常的一天。陳正雄到李石樵畫室一看,哇,那些在臺陽美展、全省美展獲獎的正在走紅的畫家們,如楊英風、葉火城、郭東榮,賴傳鑒等,都成了他的“同門師兄”。這種歸屬感,讓他獲得了空前的自信與自豪。畫室從師的速成效應(yīng) 進了李石樵畫室,陳正雄覺得自己是一塊石頭,李老師就是米開朗基羅手里的刀,親自一刀一刀地在他這塊小石頭上雕鑿著。 他既亢奮,也感到”疼”。 李老師的第一“刀”,就是讓他對著石膏像沒完沒了地畫素描。李老師說,要像他當年考東京美校那樣,惡補!陳正雄心里嘀咕著.在建中就畫素描,還要畫到何年何月?但是,在李老師看來,那些素描只是游戲,現(xiàn)在要惡補,不管是古典主義還是現(xiàn)代主義,素描是基礎(chǔ),基礎(chǔ)越寬頂點才能越高。 李老師的第二“刀”是“萬米長跑論”,深深地(疼疼地)銘刻在陳正雄心上。老師認為當畫家沒有奇跡,只有終生的馬拉松式的長跑。李老師不厭其煩在他耳邊重復”萬米長跑論”:“看一個畫壇,好比看一場萬米賽跑,起跑的那一瞬間誰也不怎會去注意他。跑過幾圈之后,跑得慢的人已經(jīng)被跑得快的人趕過頭去,誰是第一誰是最后,從此便糾纏不清。此時如果有誰偶爾趕過另一個人,不知情的觀眾便為他歡呼,說不定他在競賽中是最后一名?!薄@句金石之言,現(xiàn)在在李石樵的網(wǎng)站上能讀到,已經(jīng)作為“李石樵語錄“傳世了。 ……插圖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心花怒放的煙火 陳正雄的抽象藝術(shù)余光中 三十多年前在臺北,藍星詩社的同仁聚會時,常有一位畫家在座,我們稱他為“藍星之友”,更邀請他做詩社的“藝術(shù)顧問”,不但列名于詩刊的同仁陣容,還將他的作品刊于封面。他是繼楊英風之后,慨以作品來輝映藍星的另一位藝術(shù)名家。他,正是今日名聞中外的抽象畫家陳正雄。 一九七二年底,陳正雄在臺灣省立博物館舉行畫展,我在該年十二月十八日的《中國郵報》上刊出一篇英文的畫評,對于他當時的風格,有簡要的分析,并指出他畫藝的發(fā)展,是從具象轉(zhuǎn)為抽象,但仍與其他抽象畫家的風格有異。 我指出,當時他的風格雖已趨向抽象,卻仍隱約可窺山水的局格,而且像其他同行一樣,巧接了中國古典山水的傳統(tǒng),在畫面大幅留白。不過,他人留白,常在背景,陳正雄之留白,卻敢于放在前臺。我又指出,他人用色,主攻黑白對比,從濃墨到淺灰,經(jīng)營的多為單色系統(tǒng);陳氏著力,卻五色繽紛,但主客有序,能夠調(diào)諧。 我更指出,陳氏用色的結(jié)構(gòu)往往以深色或亮色為主而以相反的色彩為對照,或以相似而漸淡的色彩來緩沖:其整體效果,對照時有戲劇的張力,呼應(yīng)時有抒情的韻味。 最后我說,陳氏的用色與造型雖變化多姿,但整個畫面常洋溢著愉悅的心境(mood of goodly cheer),所以我稱他的畫藝為“豐美的洞見”(The Exuberant Vision),那篇畫評亦以此為名。 三十年一瞬而過,陳正雄的成就已歷經(jīng)國際藝壇與兩岸畫界的肯定,刮目再看,不僅畫藝益見精進,而且畫學更加轉(zhuǎn)深,對抽象表現(xiàn)的追求更見透徹,同時反顧本上,對臺灣原始藝術(shù)的研究與推廣也卓有貢獻。這一切,國內(nèi)與海外的報道與評論已經(jīng)很多。陳正雄的評傳《畫布上的“歡樂頌”》,由知名作家祖慰執(zhí)筆,畫文并茂,即將在大陸出版。 陳正雄探討現(xiàn)代抽象藝術(shù)的至純之境,已四十多年,迄今仍孜孜不倦,像他這樣目標堅定、理論貫徹、始終不渝的畫家,已經(jīng)罕見。 抽象畫創(chuàng)始的雙杰是荷蘭的蒙德里安與俄國的康定斯基,其實都生于十九世紀后半期,距今都早逾百年,不能算“前衛(wèi)”了。簡而言之,蒙德里安具古典的清明與自律,有亞波羅的靜觀自得;康定斯基具浪漫的熱烈與奔放,有戴奧耐塞司的生動自然??刀ㄋ够穆蓜咏谝魳?,蒙德里安的沉靜則近于數(shù)學,尤其是幾何。美國女詩人米蕾(Edna.St.Vincent Millay)的名句:“唯歐幾里得親見過無蔽之美”(Euclid alone has looked on Beauty bare),可謂一語道盡了抽象藝術(shù)的神貌。 年初董陽孜以“字在,自在”為名在臺北開過書法展,我曾為文指出她的狂草簡直通于“抽象表現(xiàn)主義”的所謂“劇動畫”(action painting)。這種近于扶乩的忘情創(chuàng)作,應(yīng)可追溯到康定斯基。陳正雄基本的風格該是抽象的表現(xiàn)主義;當他忘情放手,意到神來,在單一的底色或交疊的五彩之上揮灑色點、色塊,或者馳騁拋物線條,頗有波洛克的自由寫意,更有“劇動畫”的奔放快感。但是他的構(gòu)圖與用色都即興而作,比較瀟灑,與波洛克厚重密實的交織成網(wǎng)不同。 ……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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