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6-1 出版社:春風文藝出版社 作者:周嘉寧 頁數(shù):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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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主人公我是在東面城市出生的女孩,她一直向往與眾不同的生活,想象自己是歌里面唱著的那個特立獨行的女孩,并且從來沒有停止過追求自己也說不清的理想?! ∥遗c好朋友忡忡一起考到南方山坡上面的一個學校里面開始了大學生活,我們剛剛從漫長的禁忌很多的青春期里面掙脫出來,所以拼命地消耗生命,染頭發(fā),交男朋友,逃課,要把中學時代錯過的事情重新經(jīng)歷一下,補償給自己。 在大學里,忡忡認識了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J先生,他曾經(jīng)是個大紅大紫的作家,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江郎才盡,再也寫不出小說來。J先生是忡忡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她將永遠愛著的男人,但是J先生卻有自己心愛的女人,雖然那個女人一次次地拋棄他,他卻是為了那個女人活著的,而且他覺得忡忡的愛太磅礴,太肆無忌憚,他必須躲起來,于是他背著忡忡離開了南方,自己去了北方生活?! ∽詈笫疙?shù)拟玮缭诖髮W三年級的時候也離開了山坡?! 《乙彩且粋€愛情觀很純潔的女孩,雖然我也有自己那份羞于啟齒的初戀,但是我永遠暗戀著男孩小五,并且從來沒有奢望從這份愛中得到什么,我在心底里將他當成是親人。其實到了最后,男孩小五已經(jīng)是我虛構(gòu)出來的影子了,我不斷地在心里構(gòu)造他,他永遠是我最美好的幻影,是我受傷害時可以去依靠的港灣,他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已經(jīng)不重要的,他就是我心中永遠的愛情?! ‘厴I(yè)之后,我也去往北方,希望能夠重新找到忡忡,我在出版社里工作,并且意外地遇見了J先生,我在與他的通信中發(fā)現(xiàn)原來他就是我晦澀的中學時代里面最最喜愛的一個作家,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才華和激情,他再次被他心愛的女人拋棄,活在回憶里面。于是我鼓勵他寫作,并且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他,這是真正的愛情,與初戀不同,與暗戀也不同,我與我最好的朋友忡忡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在不同的時間里面?! ‘擩先生得知我與忡忡的關(guān)系,他的記憶都被喚醒,他重新開始寫作。他也在小說里面提到忡忡,但是忡忡在小說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可有可無的角色,并且他很快就安排忡忡在小說里死去了。我這才意識到J先生是一個沒有勇氣去愛的人,他只是躲避在小說里面建設(shè)自己的精神家園,他只愛他自己,他不配得到我和忡忡的愛,他是個軟弱的膽怯的男人?! ∮谑俏以谒瓿尚≌f稿的那日將它們徹底刪除,然后我離開北方,去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我發(fā)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整個晦澀青春期之后,我懂得真愛,我身邊有很多朋友和愛人都離散了,都再也找不到了,但是我知道了什么是愛,愛別人。小夕,艾蓮,燦爛,她們都曾經(jīng)與我親密無間,也曾經(jīng)傷害過我,但是最后我愿意原諒所有的人。雖然忡忡在離開了南方山坡之后我再也沒有找到過她,但是她就是那個永遠陪在我心里面,真正情比金堅的朋友。 這是一個關(guān)于青春期的故事,我一直相信有這樣一種人,從童貞到老成之間是沒有斷層的,他們其實從某一階段就停止了成長,雖然外殼長成大人,但是內(nèi)里還是個小孩,他們也會老去,但是不會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一步一步地走向猥瑣,他們看不到陰暗的東西,永遠相信明天發(fā)生的奇跡。從來不懼怕,從來不喪失勇氣,從來不躲避,永遠是不老的。 我與忡忡就是這樣的人,我們的愛很磅礴,我們經(jīng)歷了青春期所有的折磨,但還是純潔勇敢地成長下來?! 《總€人生命中總有一個人會陪伴著你走過所有孤獨的歲月,你們血脈相通,他可能是你的愛人,也可能是你的朋友,不管怎么說,如果你遇見這樣的人,就一定要珍惜,因為或許一旦錯過就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 就好像我有忡忡,而忡忡也有我。 每一代人都有著每一代人的時代烙印,希望這個長篇里,這個烙印能夠顯現(xiàn)出來。
作者簡介
周嘉寧,1982年生于上海,復(fù)旦大學中文系現(xiàn)當代專業(yè)研究生在讀,2001年出版小說集《流浪歌手的情人》,2003年出版長篇小說《陶城里的武士四四》,2004年出版長篇小說《女妖的眼睛》《夏天的倒塌》。
書籍目錄
引子第一部分第二部分代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我擠在罐頭般的小巴士里去學校報到,膝蓋處緊緊地抵著兩只帆布的大箱子,忡忡坐在我的身邊,心事重重地望著綁在巴士后蓋里的兩輛自行車,后蓋蓋不緊了,于是每顛簸一下,蓋子就敲得那破自行車鈴直響。車廂里充滿了汗臭味道,但是這絲毫不妨礙我們愉悅的心情,我們的面孔恨不得貼在車玻璃上面,絕不放過外面的風景,棉花糖般的云層在天空中急速地行走,還有各種樹木,伸展著巴掌大的葉子,低垂著的那些就要湊到我們的臉上來,當我們在發(fā)動機聲與風聲中辨別出水流聲時,更是忍不住要尖叫起來,幾乎就可以聞到湖泊清冽冰冷的氣息來了。我在車廂里強烈地壓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身體,不讓興奮的神情一下子全都涌現(xiàn)到臉上來,但是依舊像初次坐火車出游的小孩兒般,汗?jié)窳耸中??! ??下了巴士,推著自行車,拖著箱子,那是第一次沿著山坡路往女生宿舍走去,大葉子的芭蕉樹茁壯地生長在這個熱帶的山坡上面。直到兩幢綠色的房子面對面地站在了面前,長長的走廊上晾著被單,有女生用毛巾裹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路小跑地拐進了房間里。我和忡忡看看手里面的號碼紙條,她是左邊那棟,我是右邊那棟。當我拖起箱子背對著忡忡走進門洞時,水房里帶著香波氣味的蒸汽撲過來。獨立生活的自豪感讓我興奮得喉嚨發(fā)緊,咽了口唾沫。 ??綠色的門,房間號是416。我是這個兩人間的宿舍里第一個來報到的,于是挑了靠窗床鋪,把蚊帳放下來,然后錯身去打開窗戶,頓時就被面前大片大片蔥郁的綠色迷住了。我忍不住深深地呼吸,竟然因為這種措手不及的感動而眼眶濕潤。突然走廊里面的電話鈴爆炸般地響起來,有女生踩著拖鞋奔出去接,整條走廊都是她的腳步聲,然后她低聲說起情話來。她的喃喃聲,配合著窗戶外面的蔥郁,讓我的心臟猛跳。我還是穿著中學里緊繃繃的襯衫,彎腰的時候胸口和肚子都會被繃住,但是我知道紐扣就要掉了,我的感覺向來是異常準確的,此刻我知道這襯衫的紐扣就要掉了。我焦灼地獨自在空蕩蕩的宿舍里走來走去,血管已經(jīng)要被激動壓扁,等那女生結(jié)束了電話,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去掛一個電話,可是掛給誰呢?于是我拎起那只光潤的聽筒,聽了一會兒里面的撥號聲,假裝在打電話的模樣,左顧右盼了一番,光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到了南方?! ??我與忡忡坐了整個晚上的火車又換了兩輛小巴士才來到這里,我們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已經(jīng)生活了十七年的東面城市,我在火車上面,閉著眼睛,絕沒有往黑夜里經(jīng)過的那些小站臺多望一眼,似是要徹底忘記這來路,從此再也不想回去?! |面城市,已經(jīng)陳舊到了老鼠成災(zāi),下雨的時候地鐵的軌道里面就有毛茸茸的老鼠圍成圈子跳起舞來,夜晚的末班車,它們在明晃晃的車廂里竄來竄去,而潮濕的宿舍里更是終年都充滿了死老鼠的腐朽氣味,加上空氣清新劑的作用,著實令人作嘔。教室的窗戶很高,坐著的時候,根本就無法看到外面的風景,非得站起來,踮一踮腳,才可以勉強地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城市。我整天處于恐懼和疲憊之中,有一天在宿舍的床上背英語單詞,突然一只老鼠從我的頭頂飛一般竄過去,疲憊和緊張令我失控地尖叫起來,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就沖出宿舍,慌不擇路地光腳往樓梯下跑,直到?jīng)_出宿舍樓,見到了慘淡的陽光才停下來喘氣,哭。想著要趕緊逃,否則遲早會變成殘疾人,甚至要死在這里?! ??水房里傳來水聲和干凈的薄荷香波氣味。于是我也拿著水盆去打水洗臉,這整天整夜的旅程叫我興奮得骨頭都疼起來。水房里面沒有人,有一只熱水龍頭忘記了關(guān),蒸汽讓人心情放松。我受寵若驚地看著這個干凈的沒有人的水房,這才是個水房呢。 ??忍不住飛快地脫去所有的衣物,站到水龍頭底下去沖澡,把水開得滾燙,皮膚迅速地發(fā)紅了。我從未在一個像樣的水房里洗過澡,印象里的東面城市,剛開始發(fā)育的小女生們被塞進一個只有幾個龍頭的水泥房間里面洗澡,我頭上覆滿了洗發(fā)水的泡沫站在一個龍頭邊上等著,往往是四五個人擠一個龍頭,得等很久,還特別擔心時間太久了水房就要關(guān)熱水,就只能用冷水洗,把頭發(fā)洗成纏在一起的一團。而白色的蒸汽里面是一團團白色的肉體,換衣服的地方,好不容易擦干凈身體,就有另一個濕漉漉的身體蹭上來,那正是我最最厭惡肉體接觸的年紀,更何況是整片濕漉漉的背或者是胸靠上來呢,雞皮疙瘩立刻起來,但是就得去習慣?! ??并且也習慣把自己平坦的胸在一大片生機勃勃的正在成長著的乳房里面藏起來。有一個我所憎惡的女生,她每次洗澡總是要洗特別長的時間,她把手臂交叉著抱住肩膀,在胸口擠出一個深深的乳溝來,然后她在水龍頭底下仰著腦袋沖水。雖然我很想粗暴地將她從龍頭下推走,但是我又是多么害怕引起她的注意,怕她會注意到我才剛剛隆起來的胸口,我只能呆呆在站在一邊,望著龍頭里的水澆在她的乳溝里,再流到地上,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我害怕著熱水就要沒有了,簡直要哭出來?! ??而現(xiàn)在,我光腳站在小地磚上,望著大團泡沫隨著水流進了下水管道的孔隙里面,我可以在這里待很久,這里還沒有一個人,整條走廊都是安靜的,從某個房間里傳出隱約的口琴聲,透過天窗還有下午的太陽照進來,在腳底下的肥皂泡里投了一個光斑,我多久沒有這樣放松地洗澡了,恨不得一直洗下去?! ??那么干凈,渾身散發(fā)著少女才有的天然脂粉氣,我裹在大毛巾里面重新回到宿舍,把窗戶開到最大,讓這南方城市的風,這帶著樹葉汁水氣味的風,把頭發(fā)迅速地吹干?! ??我和忡忡到了山坡上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染頭發(fā),這是因為剛剛走出長年的禁錮,所有的人都會忍耐不住自己的狂歡情緒。而頭發(fā)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我們的少年時代曾經(jīng)被頭發(fā)的事情折磨得死去活來?! ??在東面城市,整個初中和高中都是不許留過肩的頭發(fā)的,只許用黑色的小鋼絲發(fā)夾,不許燙,不許染色,不許綁辮子,不許剪劉海兒,讓所有的孩子都變得丑陋起來是他們的目標。那時候我復(fù)習完功課在被子里聽無線電,一只耳朵還豎著擔心來查夜的人,他們沒收能夠沒收的一切東西。而我卻如此著迷于黑夜里面電波的沙沙聲,有時候甚至可以聽到遙遠地方的歌劇。有一天我聽到一篇小說,小說里面有個女孩子有一頭橘紅頭發(fā),而且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漸漸消失顏色,我的心情是多么激動,在黑暗的被子里空睜著眼睛想象著自己有一天在人群里面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頂著一頭橘紅色的頭發(fā),像朵大葵花般地行走,直到死掉的那天,變成破布色??墒沁@一切都沒有,早晨醒過來就摸到自己被鉸短的厚厚的頭發(fā),耳朵下面排成一溜,都不敢往鏡子里多看自己一眼,唯恐多看一眼就看到鏡子里的人變成了一株丑陋的蘑菇,并且永遠變不回來?! ??忡忡曾經(jīng)買到過一種舞臺用的染發(fā)劑,她買了綠色的,在課間噴在頭發(fā)上玩,一發(fā)不可收拾,她給自己噴了滿頭的綠色,頭發(fā)因而好像是新長出來的青草一樣,結(jié)果被查堂的教導(dǎo)老師抓個正著,他一把揪住忡忡的頭發(fā)將她拖到水房里去,命令她將顏色洗掉。于是后面的整堂課忡忡都歪著腦袋在水房里洗頭發(fā)的顏色,很難洗,結(jié)果回到教室來的時候,她的整個衣領(lǐng)都被染成綠色,黑漆漆的頭發(fā)像棵菜一樣壓在腦袋上淌水,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起來,忡忡也跟著笑,笑了一會兒就趴到課桌上去,瘦小的肩膀抽動起來?! ??在女孩子間曾經(jīng)流傳過一種留長頭發(fā)的辦法,就是把外層的頭發(fā)剪得短短的,把里層的頭發(fā)留長,而去學校的時候,就將里面長的頭發(fā)用橡皮筋綁住,卷起來后用膠紙貼在頭皮上,藏在外層的短頭發(fā)里面。這樣一到假期就可以擁有安慰自己的長頭發(fā),而這長頭發(fā)是多么可笑,披在肩膀上的時候像被啃壞了的植物,更不用說每次撕膠紙的時候牽扯住頭皮的疼痛,往往扯下一小把頭發(fā)來。可是幾乎每個女生都試過,樂此不疲地留著那么一小簇難看的長頭發(fā)。而叫我感到最最恐慌的是,我的頭發(fā)很多,但是規(guī)定不可修剪打薄,于是終日頂著巨大的一蓬頭發(fā),在體育課上跑步時,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會被頭發(fā)壓進跑道里去?! ??有哪個女孩子會在十幾歲的時候,像我一樣擔心自己是一株蘑菇或者香菇呢?! ??山坡上的發(fā)廊很小,光臨這里的都是口袋癟癟的學生,忡忡走進去就沖著門口的小姐說:“我想染頭發(fā),染個綠的行么?”小姐嘿嘿地笑,笑得彎下腰去,于是我把我剩下的那句“我要染個大葵花的顏色”給吞了下去。我們從來都沒有去過發(fā)廊,還以為所有的顏色只要想得到的都可以往頭發(fā)上染,就好像是調(diào)色板一樣。結(jié)果我們都染了紅色,雖說是紅色,看起來卻是咖啡色的,于是老板為了安慰我們就說:“你們走到太陽底下去看看,就變成紅色了。” ??“但是在大城市里,有沒有綠色的可以染呢?”忡忡依然孜孜不倦地問?! ??這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一筆錢了,過去在家門口的理發(fā)店里剪個頭才兩塊錢,現(xiàn)在我們小心翼翼地想著口袋里面的錢,因為沒有錢,卻要染頭發(fā),所以特別自卑,就算是染不到自己喜歡的顏色也覺得是自己的錯,而對于那個破爛發(fā)廊里的老板和伙計已經(jīng)是非常感激了。我們還都剪了劉海兒,如果有更多的錢,我們肯定還會燙頭發(fā),然后打耳朵洞,在耳朵上打滿洞。這種暴發(fā)戶般的可怕心態(tài)卻叫我們面對著鏡子里面光鮮的姑娘雀躍起來?! ??我們走到太陽底下,騎著自行車,激動地望著彼此在光線里變幻著光澤的頭發(fā)?! ??雖然沒有錢,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管束我們,沒有人可以用水龍頭沖我們的頭發(fā),忡忡大聲地說:“非得去大城市里找可以染綠頭發(fā)的地方,非得去?!薄 ??忡忡時而騎到我的前面去,在上坡時弓著背拼命騎,在下坡路時我們倆同時松開腳踏板,向著樹葉的遮蔽中滑翔而去,恨不得松開把手,恨不得把雙手舉過頭頂并且大聲地叫出來。樹葉從我們的頭頂和面頰掠過去,于是望著前面頭發(fā)被風吹得鼓起來的忡忡,好像那個頭發(fā)被水管子沖得亂七八糟的女孩,那個耷拉著濕領(lǐng)子的女孩又長出草綠色的頭發(fā)來?! ??這令我相信,我終于可以抬起腳踩過那百般禁忌的殘疾的歲月?! ??就是這條道路,從山坡底通往山坡頂兩幢綠色宿舍樓的道路,我常??梢杂浀眠@條道路,它在記憶里熠熠生輝。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記憶會出現(xiàn)偏差,我現(xiàn)在記不得山坡上那個了不起的水房里,有一個雙腿筆直,小乳房,令人心曠神怡的女生叫什么名字,我有一段時間總能在洗澡時遇見她,我們倆光著身體各自站在水房的一角里洗澡,唯一說過的話就是交換名字,所以我在那段日子里對這個名字是念念不忘的,因為她被我看成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不僅因為筆直的雙腿,還因為她在蒸汽里笑起來,瞇著眼睛皺起臉蛋,像貓一樣動人,我曾經(jīng)贊嘆她穿著細腿的牛仔褲和襯衫,斜挎著包走樓梯的模樣,真正的迷人。但是就是記不得名字了,我回憶起關(guān)于她的很多細節(jié),比如說她是歷史系的,有一次晚自習時她從我的身邊走過去,我注意到她剛洗過的濕頭發(fā),她的白色T恤里面有一根胸罩帶子斜掉了??墒敲衷僖蚕氩黄饋砹?。所以,我應(yīng)該相信記憶帶給我的破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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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guān)于青春期的故事,我一直相信有這樣一種人,從童貞到老成之間是沒有斷層的,他們其實從某一階段就停止了成長,雖然外殼長成大人,但是內(nèi)里還是個小孩,他們也會老去,但是不會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一步一步地走向猥瑣,他們看不到陰暗的東西,永遠相信明天發(fā)生的奇跡。從來不懼怕,從來不喪失勇氣,從來不躲避,永遠是不老的?! ∥遗c忡忡就是這樣的人,我們的愛很磅礴,我們經(jīng)歷了青春期所有的折磨,但還是純潔勇敢地成長下來。而每個人生命中總有一個人會陪伴著你走過所有孤獨的歲月,你們血脈相通,他可能是你的愛人,也可能是你的朋友,不管怎么說,如果你遇見這樣的人,就一定要珍惜,因為或許一旦錯過就再也不會遇見第二個。就好像我有忡忡,而忡忡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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