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1-12 出版社: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作者:陶渝蘇,戴慶中,王良范 著 頁數(shù):224 字數(shù):243000
內(nèi)容概要
在全球化時代,不同文化都在全球化這個漩渦中發(fā)生全面的接觸,相互激蕩?!哆吔缙婆c意義播撒(后現(xiàn)代視域下的地方族群文化變遷)》將把我國少數(shù)民族文化的生存與發(fā)展放在這一境遇下來加以研究。本書的研究對象將限于這樣一些特殊的群體: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字,同時,除了某些比較簡單的民間信仰之外,也沒自己成熟的宗教。我們把這些特殊的族群稱為“小民族”,將其文化稱為“小民族文化”。本書最為關注并力圖回答的問題是:這些文化是靠怎樣的機制自我傳承的?這些機制在全球化的沖擊下會不會崩潰失效?本書由陶渝蘇、載慶中、王良范著。
書籍目錄
導言
第一章 主流話語與多元價值——論全球化的文化意蘊
一 經(jīng)濟全球化及其文化意義
二 全球化語境中的發(fā)展理論
三 來自后現(xiàn)代與后殖民主義的挑戰(zhàn)
第二章 解構同一與消融邊界——以后現(xiàn)代視角解讀多元文化
一 自我建構中的“他者”
二 反對同一性暴政與解放差異
三 邊界互滲與意義播撒
第三章 邊界漂移的族群文化——論全球化語境下的文化差異
一 建構的自我和流動的差異
二 變動中的“他者”幽靈
三 文化變遷與無意識
第四章 變遷中的身份建構與重構——以貴州苗族的歷史及其文化變遷為例
一 族源探尋與文化描述
二 近代民族主義與文化互動中的身份建構
三 市場經(jīng)濟語境下的文化變遷
第五章 生存挑戰(zhàn)與文化建構——論小族群文化的自我現(xiàn)代性發(fā)展
一 生存環(huán)境的挑戰(zhàn)與族群文化的選擇
二 族群認同感與文化適應力
三 差異中的“自我”與“多元”中的現(xiàn)代性
四 小族群文化的自我現(xiàn)代性
第六章 “他者話語”與自我選擇——地方小族群文化自我現(xiàn)代性機制研究
一 變異中的傳承和傳承中的變遷
二 “他者”作用與自我認同
三 文化創(chuàng)新與“第三空間”
第七章 文化變遷中的“試錯法”——關于小族群文化發(fā)展走向的幾點思考
一 “語言是存在的家”
二 混雜與流動中的身份建構
三 告別本質(zhì)主義
四 主動趨向現(xiàn)代性
五 “無意識”與“試錯法”
參考文獻
后記
章節(jié)摘錄
自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中國加入WTO以來,中國人總是在問一個問題:當我們的生活被好萊塢大片、西式快餐、國際互聯(lián)網(wǎng)包圍的時候,我們身為中國人究竟還意味著什么?除了黑眼睛黃皮膚之外,我們在文化上跟西方人還有什么區(qū)別?換言之,中國的知識精英們普遍感到有一種身份認同危機,這種危機感和焦慮感不僅體現(xiàn)在民族國家層面上,也體現(xiàn)在民族國家內(nèi)部亞文化層面上?! ∥覀冋J為,其實這種焦慮有點杞人憂天,因為從來就沒有什么純粹的民族,正像并沒有什么純粹的“自我”一樣,一種文化身份是被建構起來的。沒有他人的凝視與關注,沒有他性文化的對照與比較,我們甚至不會知道自己區(qū)別于他群的文化特性,也就不會獲得族群意識和身份認同。并且任何一種文化身份(無論是民族層面上的文化身份還是民族國家內(nèi)部的族群文化身份)的獲得也都伴隨著一個他者的幽靈,自我身份和自我意識的建構離不開他者的闡釋,事實上只有依賴他者才能觀看與認識自己。拉康的研究表明,所謂“自我”就像是一顆洋蔥,當我們把其外表層層剝掉之后,發(fā)現(xiàn)其中只剩下虛無。不僅主體不是宰制者,相反主體是被建構起來的——主體是無意識的產(chǎn)物,是語言運用的產(chǎn)物;在主體建構的過程中,始終存在著一個“他者”——鏡像、無意識、父親、社會文化秩序等等,主體不是抽象的、孤立的和純粹的。后殖民主義理論家霍米·巴巴也指出,只有在出現(xiàn)一種依存關系,即通過拉康所謂的“他者”而處于一種從屬關系中時,主體才成其為主體。因此,就如同純粹的自我不過是一個空名一樣,我們也不必去追求一種純粹的族群?! ∫悦缱鍨槔?。從歷史上看,苗族、瑤族先民,先秦時與一些其他南方民族先民一起被泛稱為“南蠻”,分布在江淮、荊州,即今兩湖、豫南、皖南、贛北一帶。春秋以來,楚國強盛,迫使其不斷向今湘、鄂、川、黔交接一帶遷徙。在隋唐以后,他們有的逐步融合到漢族中,有的成為苗族、瑤族和土家族的先民。因此我們很難說,苗族在歷史上就是一個統(tǒng)一的族群,從種族血統(tǒng)的意義上看,它與其他族群其實是混雜在一起的。事實上,“苗”這一稱謂,曾經(jīng)在很長一個時期內(nèi),作為泛稱包含了南方眾多的少數(shù)族群在內(nèi)。例如:清乾隆年間時任貴州巡撫的愛必達就指出:“苗之種類有百,上游則倮夷為多,下游則仲苗、青苗為多?!鼻宕拦饽觊g任貴州巡撫的羅繞典在其《黔南職方紀略》中記述的“苗種”就有52種,它幾乎包括了貴州所有的非漢民族系的人們在內(nèi)。從這一意義上講,“苗”在傳統(tǒng)的“華夷之辨”的中國文明觀中,是被置于與“華夏”相對應的野蠻的一極,它與其說是指具體的種族或族群,倒不如說是文化上的區(qū)別概念。只是從清末開始,隨著近代“民族”的概念傳人中國,以日本學者鳥居龍藏《苗族調(diào)查報告》對“苗”的廣義和狹義的劃分為標志,苗族才開始了從“苗”到“苗胞”、“苗夷”,再到“苗族”的演變過程。由此可見,苗族作為一個族群是被外部建構起來的——作為文明“華夏”的野蠻他者被建構起來?! ?/pre>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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