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長

前言

我從未當過軍士長。像許多少不更事的水兵一樣，當時我認為軍士長并不重要?，F(xiàn)在我對軍士長及其重要性有了更深的理解。    并不是我沒有機會當軍士長，實際上我比一般水兵的機會更多。我先是在越南戰(zhàn)爭期間服了4年現(xiàn)役，在不到3年的時間里，我從一名海軍新兵成長為二級無線電報務員，后來在越南在海軍第一機動營建營服完了第四年兵役。1970年服役期滿時，我煩躁地坐在營職業(yè)顧問，軍士長巴格迪安的對面。他的工作可不容易，既要在掩體里東躲西藏防著敵人的迫擊炮彈和火箭彈，還要勸說年輕水兵留下來繼續(xù)服役。他把在交戰(zhàn)區(qū)繼續(xù)服役的好處都給我列了出來：自動提升為一級無線電報務員，軍士長考試額外加分，服役地點自選，甚至還有免稅的獎金。我心不在焉地聽著，禮貌地拒絕了他，下定決心回家，遠離戰(zhàn)爭的瘋狂與毀滅。幾周后，當我走出費城海軍造船廠正門時，我把白色的水兵帽拋進了后面的海灣里，走到了布羅德大街。我知道——也只有年輕人知道——世界是我的牡蠣(即“我的前途無量”——譯者注)。    嗯，如果不是只牡蠣，也可能是個蛤。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也學聰明了，但主要因為垂涎于每月的訓練津貼，幾年后我加入了海岸警衛(wèi)隊預備役。我在海岸警衛(wèi)隊的日子過得也不錯。在那里我當上了一級無線電報務員，而且在新奧爾良海岸警衛(wèi)隊無線電站的最后一年役期完成了自己的軍士長評估。在兩周內(nèi)，我參加了威脅墨西哥灣的兩場颶風的救災活動，搜尋一架失事的空軍戰(zhàn)斗機和一艘沉沒的洪都拉斯籍貨船。對于一個值守著500kHz遇險求救頻率的高速莫爾斯電碼發(fā)報員來說，再沒有比這更激動人心的生活了。但這時又有其他重要事情來干擾我了：我又有小孩了，我在地方上的工作需要我到世界各地出差。就這樣，我不情愿地永久地離開了海岸警衛(wèi)隊和海上勤務工作。也許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以上就是我在2002年7月一個悶熱的夜晚登上美國海軍“喬治·華盛頓”號航母時的所想。當時艦上早已吹了熄燈號。我又困又餓，也不知該優(yōu)先滿足哪個欲望。我們航行在北大西洋非洲海岸的某處。我躺在核動力航母的三甲板軍士長住艙區(qū)前部的小床位上，感覺很舒服。我打開床燈，拉上了藍色的隱私簾，這樣我就可以看筆記而不會打擾和我一起住在“山羊柜”里的85位伙伴了?！吧窖蚬瘛笔撬鴮娛块L住艙的傳統(tǒng)叫法。我正在發(fā)愁是立刻翻身睡覺，盼著不會被警報或操演打擾一直睡到吹起床號呢，還是該起來，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穿好衣服去餐廳吃點宵夜。還是起來吧，反正我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時候睡覺。事實上，過去幾周以來，我一直把我的枕頭撐在前彈藥提升間的防水艙壁上。一旦我克服了500磅重的炸彈在距離我頭部幾英寸的地方通過時的不適，升降機的“咔嗒咔嗒”聲也不過是用來提醒我在這把年紀時又置身于水兵中間了。我一生中再也沒有比這更快樂的時光了。    我悄悄地翻身下了床。下床幾乎不用蹦，因為我的老朋友，司令部一級軍士長邁克·麥卡利普考慮到我的年齡和腰圍，讓我睡在三層鋪的最下層。我從床腳拿起衣服穿上，然后順著梯子爬到二甲板，向后面的軍士長餐廳走去。“喬治·華盛頓”號與其他所有航母一樣，晝夜24小時不歇班?；璋档臒艄獯碇雇?，只有一個餐廳廚師(現(xiàn)在的行話叫“食品服務管理員”)看著旋轉的熱狗機、爆米花車、三明治產(chǎn)品線和冒著熱氣的咖啡壺。為了把咖啡留給值更人員，我只抓了些爆米花，向餐廳廚師點了點頭，回到餐廳的遠端，打開了筆記本。這時只有我一個人——在一艘忙碌的航母上這種待遇著實難得——在埋頭看筆記，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嘿，你就是那個找軍士長聊天的作家吧？一級軍士長麥卡利普說你以前是個無線電報務員——我也是。順便說一句，我是二級軍士長佩里，叫我查克就行。我剛下更——但是你這么晚了來這里干嗎呀？”    我抬頭一看，一個瘦高個子、面容和藹的二級軍士長正向我走來，他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我忙一邊解釋一邊嚼著滿嘴的爆米花。幾年前我榮幸地請到了海軍總軍士長約翰·哈根為我的一本關于大湖區(qū)海軍新兵訓練司令部的書《榮譽、勇氣與承諾：海軍新兵訓練營》做序。約翰·哈根當時問我：“為什么不為那些真正使海軍運轉起來的人寫本書呢？”“到艦隊去和軍士長們聊聊。別犯大多數(shù)作家愛犯的錯誤——你盡管讓那些軍士長用他們自己的話講故事。軍士長們都有很多故事，可他們都不害羞。當你完成時會得到寫十本書的素材。”    就這樣，我在“喬治·華盛頓”號航母艦長馬丁·厄多西上校的邀請下在諾?？塑姼鄣?1號碼頭上了艦，隨航母進行為期6個月的部署，支援“持久自由”行動。我多年前就認識軍士長麥卡利普并很敬重他，他安排我與艦上的軍士長們一起生活和工作。無論水兵們何時需要答案，比如說錨纏住了或油漆沒干，人們通常會聳聳肩說道：“去問問軍士長吧?！蔽揖褪悄菢幼龅?。與艦上和艦載航空聯(lián)隊的350個軍士長有關的評論、故事和觀察已經(jīng)錄了十幾盤磁帶，寫滿了兩個筆記本。上艦前，我還收到了現(xiàn)役和退休軍士長對公告牌上一份海報的近200份的詳細回答，離開“喬治·華盛頓”號后，我打算去訪問其他幾個部隊以增加我對軍士長世界的了解。厄多西上校答應我在“蘇伊士運河這邊的某處”送我上岸，現(xiàn)在距我離開軍艦返回在俄亥俄州大學教授的工作崗位前還有一周左右的訪談時間。    “無線電報務員成了作家，是這樣吧？”二級軍士長佩里說?！拔也挛椰F(xiàn)在已經(jīng)聽到了所有的事情。一定是從敲打電傳機的那些年開始?，F(xiàn)在他們叫我們‘信息系統(tǒng)技術員’，但其實我們就是老式的無線電報務員。實際上我們的等級臂章上仍有四個火花，即使這么多年來已沒人摸過電傳機鍵盤了。我1964年當兵，干到1968年，然后離開海軍一段時間，然后又回到海軍干完30年。那些日子他們說我是‘喬治·華盛頓’號上最老的水兵。很多家伙懷疑我是乘坐諾亞方舟出海的——但我首次出海就是在‘諾亞’號上，我的意思是美國海軍‘諾亞’號驅逐艦，母港在佛羅里達州的紐波特。誰知道——也許我們那會兒還用無線電互相聯(lián)絡過呢。我們的明呼是‘鋼頭’，呼號是NBBS。海軍很小，不是嗎？”    我點頭稱是，把爆米花推到一邊開始和他一起回憶。我倆的首次海上航行有過重合，我們有許多共同的記憶。我們談論無線電報務員的生活：不老老實實地守著頻率，。半夜值更時偷偷調(diào)臺聽“狼人”杰克和其他州DJ主持的音樂節(jié)目。我們談論在大洋中部和其他地方的讓人討厭的死音區(qū)，那里的天空醚吸走了無線電信號的生命，這惹得軍官們發(fā)火，他們砸無線電室的門，我們也拼命地調(diào)試頻譜中的每個頻率，試圖在超強的靜電噪聲中與岸臺取得聯(lián)系——任何一個岸臺都行！我倆還對因當天安裝了新的編密碼導致零時通信方式全變，所有電路都靜默，大家非常害怕通信部門傲慢、殘暴的無線電軍士長在這個時候讓我們值最后一更的事情交換了看法。當然，這些都是俗事，但對無線電報務員來說，這些是我們的靈魂。    我們興奮地用拳頭敲打著餐桌，比較著發(fā)報鍵的技術，我們的舉動吸引了一級軍士長本·巴雷特的注意。“哎，真沒想到，”他說?！拔蚁肽獱査闺姶a多年前就不用了?！彪m然本現(xiàn)在是作戰(zhàn)系統(tǒng)的主管軍士長，但他也干了差不多24年的無線電報務員。很快他也加入了我倆在安靜的餐廳中昏暗燈光下的交談。我們談論真實的和虛構的無線電報務員，他們可能值更時昏昏欲睡，但當他們的呼號在耳機里一響起來，他們會馬上蹦起來。無線電報務員能聽出和譯解出混雜在靜電噪聲和蘇聯(lián)、中國、古巴發(fā)射的干擾信號里最微弱的電波信號，他們能同時照看12臺電傳機，并在你手忙腳亂時穿過狹窄的過道來幫你?！熬蜑榱硕嗍拯c兒信號”，他們會在最惡劣的天氣里爬到最高的桅桿上去擰一根銹蝕的天線。我們大笑著，互相開著玩笑，講著海上的故事，年輕的餐廳廚師不解地看著我們。也許，在這個電子郵件、衛(wèi)星電視和即時電話的年代，三個老水兵能從在桌子上敲打無線電信號中找到簡單的樂趣。我想，對查克和本來說，這只不過是在餐廳里度過的另一個深夜。可這個夜晚對我來說充滿神奇。    即使神奇的時刻也得結束，我很快就向兩位新朋友道了再見。我回到前艙位區(qū)上床睡覺，但此時已睡意全無。我仍然對遇到我的無線電同行感到溫暖，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別的軍士長和其他多年來認識的無線電報務員身上。他們曾給予我指導、教誨，有時甚至是把我從愚蠢中解救出來。比如在里維斯海軍基地的報務軍士長布萊克碰巧遇到了我這個年輕懵懂的水兵，并設法為我在他的無線電室找了一個住處。我那時剛從新兵訓練營出來，第一天上艦，路過后甲板時遇見他向他敬禮，他大笑過后問我以后想干什么。我把我未來在電信和情報機構的長期生活歸功于那次偶遇。我想起了杰克·D·邁考伊，在波多黎各的羅斯福路的主管無線電軍士長，他告訴我成為一個出色的無線電兵和成為一個好軍士長不一樣。不止是無線電兵，我還想起了其他人。我想起了“海蜜蜂”海軍營建營的軍士長們，他們告訴我“我行”不只是一句空洞的座右銘，當營建營參戰(zhàn)后，每個人，無論是水兵還是營建兵，首先是一個步槍手。我想起了出現(xiàn)在我上一本書中的軍士長馬丁·澤勒和阿爾·納爾遜，黛比·瑞麗和邁克·盧卡斯，他們在大湖區(qū)的海軍新兵訓練司令部忍受風雪嚴寒，把現(xiàn)代的年輕人訓練成為沉穩(wěn)、值得信任的水兵。他們每個人都是了不起的軍士長。    但當我躺在這里時，昏紅的夜間戰(zhàn)斗燈光反射在艙壁上，我又被一層深奧和持久的傷感所籠罩。此刻我意識到，這些軍士長為我所作的事情—_他們每次幫我脫離困境，替我值更，原諒我的不成熟或者以我不曾想到的方式幫助我——我從未說過一聲“謝謝”。那種傷感深刻、莫名，又非常真實，也只有意識到丟失的寶貴機會才會有如此的感傷。許多年過去了，也許那些軍士長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那些受過他們的訓練與啟發(fā)，受過他們的斥責、教誨、指導和愛的后輩人接過了他們的工作。    這，就是用他們自己的語言講述的故事。航母、大型兩棲艦上的水兵和驅護艦上的水兵，艦上水兵與艦載航空聯(lián)隊的士兵，現(xiàn)役，預備役和退役的，都不要緊。他們是美國海軍的軍士長。這本書可能姍姍來遲，它不完美，或許也不全面，但它是我表達謝意的方式。    正是因為你們每一個人，我才能有今天。

內(nèi)容概要

無論什么時候碰上了“無法解決”的問題——無論是錨鏈纏繞在一起還是油漆總是不干——水兵們總是會攤開雙手說：
“我們最好去問問軍士長?！边@句在美國海軍中代代重復的話正是J·F·萊希寫這本書的主旋律。
《軍士長》寫白海上，為我們描繪了一幅關于美國海軍軍士長群體的引人入勝的圖畫。
作為在“持久自由”行動期間美國海軍“喬治·華盛頓”號航空母艦軍士長餐廳的一位客人，J·F·萊?？梢圆皇苋魏蜗拗频厣孀愫娇漳概炦@個龐然大物及戰(zhàn)斗群中其他軍艦的各個角落。他采訪了航空兵部隊、水面艦艇部隊、潛艇部隊和特種作戰(zhàn)部隊的近百名軍士長，記錄了他們在海上的日常生活。通過這些，萊希為我們展示了現(xiàn)代美國海軍真正的中堅力量——軍士長群體的智慧、品格與尊嚴。
這本同時代的口述史采取了與萊希過去的著作《榮譽、勇氣與承諾：海軍新兵訓練營))相同的格式，其中的彩色照片使本書更加鮮活。

作者簡介

作者:(美)萊希

書籍目錄

序
序言
致謝
第1章　軍士長是什么
第2章　軍士長的起源
第3章　成為軍士長
第4章　軍士長入職
第5章　軍士長餐廳
第6章　軍士長與初級軍官
第7章　水兵成長為軍官
第8章　過去與現(xiàn)在
第9章　質量與領導力
第10章　司令部一級軍士長
第11章　海軍總軍士長
第12章　現(xiàn)代海軍的現(xiàn)代領導者
第13章　不畏艱險
第14章　人即事
詞匯

章節(jié)摘錄

在整個風帆時代，糾察軍士繼續(xù)擔任下層甲板的主要領導者。他們在那些年代實施了殘酷的統(tǒng)治，海上的生活也不是溫柔的短途旅行。毫無疑問，那個時代的海員在一間碼頭邊的小酒館里要比呆在一間別致的客廳感到愜意。    早期殖民地是海洋社會。大革命后，北美殖民地——現(xiàn)在的美國各州——不斷受到英國和其他歐洲列強的威脅。1797年，大陸議會意識到了美國這個年輕國家面臨的安全威脅，下令建造幾艘軍艦，這幾艘軍艦因此成為現(xiàn)代美國海軍的雛形。雖然這幾艘艦的大小和武備各不相同，但艦上的工作都是相似的。除了糾察軍士外，艦長通常會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另外指定一些軍士，也就是說這些軍士可能會因個人表現(xiàn)和環(huán)境變化而被撤換或改任。他們負責艦上需要更高技能的任務，通常包括文書(唯一要求有讀寫能力的職位)、帆纜軍士、小艇艇長、制帆軍士、槍炮軍士、修建工軍士、軍械軍士、軍官伙食管理軍士和修桶工?！昂＼娷娛俊币辉~作為職位的一部分通常表示在這一職位上還有軍官或準尉。比如槍炮軍士要向艦上的槍炮長報告和接受其指導。槍炮長通常是一名初級軍官。其余的艦員包括二等水兵、新兵和海軍候補少尉。類似的人員結構基本未發(fā)生大的變化，一直延續(xù)到美國內(nèi)戰(zhàn)時期。    關于在這一時期某些職位凌駕于其他人之上的內(nèi)容也寫過很多。實際上，哪怕是今天，要在軍士長餐廳激起大家情緒的一個好辦法就是提出在舉行儀式時哪個職位排名要靠前的問題(特別是要有帆纜軍士在場時！)。不幸的是，這一時期非軍官中關于領導力的推理是以環(huán)境證據(jù)為基礎的。到美國內(nèi)戰(zhàn)時期，人們可以根據(jù)艦上執(zhí)更人員表列出的職位順序、各種軍士薪金的不同還有軍士們在花名冊上名字的順序推斷出各職位的排名順序。不管怎樣，海軍的傳統(tǒng)一直是“作戰(zhàn)軍士”——那些與航行安全和軍艦的戰(zhàn)斗能力有直接關系的人——要比其他人優(yōu)先。在作戰(zhàn)職位中，帆纜軍士排第一，后面依次是操舵兵、信號兵和槍炮軍士，相比艦上其他職位而言居于一種“驕傲地位”。而在一個職位里面的優(yōu)先順序在1863年的《海軍章程》里有明確規(guī)定：“如果艦長未做特別規(guī)定，那么同一級別軍士們的排名順序要依職位的排名順序而定。當兩個或更多的軍士在同一天升到相同的級別，艦長不應指定那個級別中的一人作為軍士長，他們的排序應由其在艦上花名冊里名字的順序而定?！边@一說法在1865年的章程里得到了簡化：“相同級別的軍士長的排序應由艦長確定。”    到1884年1月時，美國海軍只有三個職位有軍士長，而且都、在戰(zhàn)斗分隊里：帆纜軍士長、操舵軍士長和槍炮軍士長。一年之內(nèi)，美國海軍開發(fā)出一套三級的水兵和三級的軍士的職位結構。奇怪的是，三個“軍士長”層級的職位被放到了上士這一級里，這種情況把歷史學家和尋找其“家譜”的軍士長們搞糊涂了。其他也設置了軍士長層級的職位，包括糾察軍士、藥劑師、文書軍士、艦上執(zhí)筆、指導軍士和軍樂隊長在內(nèi)也被歸類于上士，但被列為與戰(zhàn)斗分隊或水兵分隊不同的一個特別部門。當軍艦更多地依賴于蒸汽動力時，機械軍士的工作變得愈發(fā)重要，也被列為“技術兵部門”里的上士。在今天的英國和英聯(lián)邦國家海軍里，還存在著技術兵這一技術群體。    現(xiàn)在，軍士長們把1893年4月1日作為其軍銜的生日。隨著另一個薪金等級的建立，軍士長列在了上士之上和準尉之下。直到現(xiàn)在，頭發(fā)斑白的老軍士長們還要經(jīng)常要求軍士長候選人知道誰是現(xiàn)代的第一位軍士長，這個要求就像讓軍艦在二時更拋錨時轉向一樣屬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1893年時，大多數(shù)的上士都自動升為軍士長。指導軍士——類似于我們現(xiàn)在的征兵部門主管——被留在了上士隊伍里。艦上執(zhí)筆發(fā)展為一個包含有上士、中士和下士的職位結構。隨著1893年名單的出爐，美國海軍在軍士長層級上設了9個職位：    艦艇糾察軍士長    機械軍士長    文書軍士長    帆纜軍士長    修建工軍士長    藥劑師    操舵軍士長    槍炮軍士長    軍樂隊長    在軍士長級別建立起來的多年以前，為填補軍艦編制名額的空缺，艦長可以提拔軍士做代理。這種代理任命期通常為6個月到1年。如果軍士的表現(xiàn)令人滿意，艦長會向海軍部推薦該人獲得正式任命。如果表現(xiàn)不好，艦長會把他降回原先的職務。從代理到正式任命的身份的變化也算是一種安慰，因為艦長的個人決定因素在這種關系中已經(jīng)不存在了，要想撤銷一個已獲正式任命的軍士長，還要得到軍事法庭和人事局的同意。    1920年，美國海軍對從實習海員到軍士長的所有層級的薪金實施了標準化。正式任命的軍士長的基礎薪金是每月126美元。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些薪金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以后才有了變化。1949年10月，國會建立了目前的從E—l到E一7的薪金等級表。    薪金等級表在隨后的10年里一直未變。1958年，當時的陸軍部長很關心保持部隊士兵最高在位率，在他的推動下，國會建立起了E-8和E-9兩個薪金等級，而美國海軍對此反應不甚積極。在經(jīng)過一些討論后，海軍決定將這兩個等級命名為二級軍士長和一級軍士長。要達到二級軍士長的標準，必須至少有10年的軍齡并干滿4年軍士長。要達到一級軍士長的標準，必須至少要有13年的軍齡并干滿6年軍士長。1958年8月，在全海軍范圍內(nèi)對優(yōu)秀軍士長進行了選拔，第一批提升在11月份生效。1959年2月第二批選拔的軍士長在6個月后被提升為二級和一級軍士長。    目前設有軍士長的職位的數(shù)量要大大少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時的207個。許多職位僅是“適用于戰(zhàn)時緊急狀態(tài)”。實際上，他們中的許多特殊標志(一個菱形或是鉆石形環(huán)繞著一個字母)自從朝鮮戰(zhàn)爭結束后就再沒用過。許多軍艦都削減了人員，各個層級一直進行職位壓縮。目前，共有81個職位有軍士長，80個職位有二級軍士長，69個職位有一級軍士長。雖然技術在一艘現(xiàn)代化的軍艦上發(fā)揮著愈發(fā)重要的作用，但自從1797年以來有兩個職位一直保持至今：帆纜軍士和槍炮軍士——水兵中的精英。P13-16

編輯推薦

《軍士長——美國海軍的中堅力量》為翻譯作品。作者J·F·萊希通過采訪航空兵、水面艦艇、潛艇部隊和特種作戰(zhàn)部隊的近百名軍士長，記錄了他們在海上的生活。作者為我們展示了現(xiàn)代美國海軍真正的中堅力量——軍士長群體的智慧、品格與尊嚴，為我們描述了一幅關于美國海軍軍士長群體的引人入勝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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