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1-11 出版社:中國畫報出版社 作者:偏離緯度 頁數(shù):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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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化死妝是一件技術(shù)活兒,當然,錢給得多,就變成了一件藝術(shù)活兒了?! £愋×崾歉簧讨丛阱X的份兒上,給她化死妝時,我盡量讓她看起來像活的。 不幸的是,她突然睜眼了?! ?ldquo;死人睜眼,喪師收手”是畫尸人千年不變的遺訓(xùn),我的兩個同事因為沒有停手,繼續(xù)化妝而倒斃尸場?! 榱吮W⌒∶?,我找到了傳說中擁有天生靈力的天授畫尸人。沒想到這個簡單的事件,卻牽連出一個個驚人的陰謀。從富商之女起尸案,到墳頭村坐陣童子;從警局活尸對抗子彈,到密室女尸分身做法;從狐貍騙財未果,到申公豹被封八卦爐,一連串的恐怖狂潮發(fā)生在畫尸人身上。天授畫尸人為何要做法煉尸?狐貍與修羅刀又有何關(guān)系?天授畫尸人的終結(jié)者又是誰?這個神秘的行業(yè),這個令人恐懼的職業(yè),究竟正在發(fā)生什么? 一本為尸體化妝的秘密,一次翻轉(zhuǎn)過山車的驚險歷程,驚悚尖叫感同身受,探險之旅,需要你的參與!
作者簡介
偏離緯度:一個不愿透露真名的神秘人,曾在太平間做過入殮工作,后因壓力太大被迫放棄。心有塊壘不吐不快,遂根據(jù)老一輩人口耳相傳的入殮真實事件進行資料整理,編撰成了《畫尸人》一書,并以專業(yè)觀點提醒大家,“千萬不要靠近尸體,因為這樣會沾上他們的味道。”
書籍目錄
卷一第一章 死人睜眼 給活人化妝是門藝術(shù),給死人化妝只是一種手藝。只要涂上厚厚的粉底,再對原有的五官加以修補,別讓人看了害怕難受就成了。如果碰到死得慘的,則需要先通過縫補、粘貼、拉皮、接骨、填充、安裝假器官等手段。比如缺手缺腳的,可以用一些石膏假肢穿在衣服里;臉部塌陷的,則用紗布支起坍塌的面容;嘴部裂開的,則用針縫好,用一種肉色貼紙覆蓋,再加上層厚粉。只是這些手法都粗糙得很,畢竟死人是不會再在意自己的美丑的。第二章 最后的死妝 孟久和那凍尸就這樣面對面地望著,忽然,那凍尸的頭部猛地向后折去,脖子處仿佛被撕裂一樣露出一條縫隙。那縫隙里黑黝黝的,沒有血肉也沒有骨頭。只見那縫隙以古怪的方式蠕動了一下,突然從里面翻出一圈白而尖的牙齒!第三章 狐貍也愛錢 按風俗,老人死后尸體先會經(jīng)過一些特殊的處理以減緩尸體腐爛的速度(以山上一種特殊的樹汁涂抹全身,再自鼻腔將稀釋的樹汁灌入體內(nèi))。然后,尸身應(yīng)在家被兒女拜祭三天,再抬尸游村,接受各家各戶的祝福并與陽世道別,并于第四天晚放在村西的土地廟里接受凈化。這幾天,老人依然被當做村里人,屬于山頭村。第六天才能整裝化容,正式當做一個死人下葬!一旦下葬,老人便歸入陰世,不再屬于山頭村了。第四章 挖墳尋兇 我曾經(jīng)聽說過,有一種巫術(shù)先是摧殘童男童女的肉體,使其加深怨念,然后喂他們吃下一種使肉體麻痹的藥,然后活著澆蠟。再以秘法將孩子的靈魂納入某種陣法中,以達到保護陣內(nèi)某些東西的目的。第五章 吃掉死亡 這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手腳都斷掉了,眼窩里也只留下一個空洞,周身都被蠟濃濃地裹住,乍一看像是個做得很粗糙的蠟人,但手腳的斷面卻露著白茬茬的骨頭,還有亂糟糟的肉。第六章 畫魂入骨“而這畫魂入骨,才真正是天授畫尸人和修道者的區(qū)別。畫魂入骨,指的不是死者的皮骨,而恰恰指的是那些天授畫尸人。對于那些無論如何無法凈化的東西,他們會將其封入自己的體內(nèi)。”凈月說到這里,打了個激靈,以少有的認真表情沉聲道:“你明白這代表什么嗎?這代表,他們將分享那些東西的記憶與痛苦,代表無論何時,他們都要同體內(nèi)的那些東西搏斗,不讓那些東西取代他們控制自己的身體,并抵抗著那些東西提出的種種誘惑。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沒有哪個畫尸人愿意這么干的。”第七章 這不是我的手 杜亦羽站在陳化銘老婆的身前,端詳了一會兒,似乎是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尸畫起來要賣些力氣了。”然后,他自懷里掏出一把折疊刀劃破手指,在那女人的眼瞼上一抹,一道鮮紅的眼影飄飛于那雙死魚一樣的眼上,直沒入鬢角。鮮艷猶如戲子之妝,卻詭異如濃妝的紙人。卷二第八章 警局行尸 不對!他清楚地記得那個老頭的頭曾經(jīng)被姓杜的法醫(yī)正了過去!而且,記得剛才他掏小丸的時候,還曾經(jīng)刻意地背向老頭的臉部,就是為了不去看老頭盯著房頂?shù)难劬Γ『詼喩淼暮姑颊ㄆ饋砹?,他再次攥起那把手術(shù)刀,咽了口吐沫,才用力扭過那有些僵硬的脖子。那老頭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只是那嘴角似乎扯出一抹譏笑。第九章 不要纏著我這種感覺很不好,令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但她還是摸了半天,正要放棄的時候,觸手一個軟呼呼的東西——應(yīng)該是她的毛拖鞋了。于是,她便向外一拉——意外地沉,好像刮上了什么東西。雨靈皺了皺眉,用力一拉!隨著毛拖鞋被拉出來的竟然是一個輕得好像沒有骨頭的男人!那男人用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看著她,一只手緊緊地抓著毛拖鞋的一端。第十章 心即是魔 孟久緩緩地彎下腰,手里拿了匕首,準備去割那水草似的東西,雙眼依舊緊緊地盯著那些女人的頭。觸手之處,他心里就是一陣發(fā)麻,那水草似的東西摸起來竟然像是一片肉?往左右摸摸,只覺那些東西盤根錯節(jié),交織成一片龐大的網(wǎng)絡(luò),看那人頭分布的情況,恐怕整個水域都被這種東西占滿了!第十一章 天授的克星 四周的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正在生疑,腳下突然“簌簌”地跑過去幾個毛茸茸的影子。待她看清那竟是幾只巨大的老鼠后,不禁驚叫一聲,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在地上了。接下來的景象,卻令她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見四周的林子里,不知從哪里跑出這么多的老鼠,有大有小,有白有黑,川流不息地跑出來,見了那些食腐蟲便一擁而上,啃咬抓撓,片刻間,就有數(shù)百只食腐蟲化為森森白骨。卷三第十二章 誰也不能走 整間公司極為安靜,可這種安靜并非絕對的安靜,因為辦公大廳里十幾臺電腦都開著,發(fā)出了轟轟的機器運轉(zhuǎn)聲。那感覺給人十分怪異,仿佛這里本該坐著十幾個工作人員在工作,可目光所及之處,卻一個人也沒有。翡月心思一動,緩緩走近一臺電腦。她不知道自己期待證明什么,是要證明這里坐著一個她看不到的人,還是要證明整個大廈真的空無一人了?但她也知道,無論是哪個答案,都不是好消息!第十三章 不要去可憐她 杜亦羽好像沒聽到一樣,也不理她,只是以指做筆,像是一個藝術(shù)家一樣,緩緩地描過那女人被白漆粘在一起的眉,勾勒那悲憤的雙眼,撫摸那因痛苦而吼叫的唇,用透明的顏色為那個女人完成最后的妝容。第十四章 以血之名 一個人形的身子被鐵鏈懸掛在洞中,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身上不斷往外留著汩汩的血液,一滴不剩地流入放在其身下的一口大缸里。而就在那人的周圍,盤膝坐著三個十幾歲的少年,結(jié)著古怪的手印,閉目不動,只是嘴里不斷地涌出低沉而令人心慌的念誦聲,對于眼前的慘境竟是無動于衷。更令人心驚的是,即便這樣,那個人也未死,一雙絕望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推門而入的她,眼中滿是痛苦,自喉嚨間不斷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聽那聲音,這無皮的人竟然是個女子!
章節(jié)摘錄
(一) 張勤掀開罩在尸體上的白布,露出一張17歲少女的面容。少女死于自殺,割腕自殺。因此她的臉色慘白中帶著一種干癟之色,令人看了頗為揪心。張勤只看了一眼,便嘆了口氣,好好地活著多好,有什么想不開的要自殺呢? 他拿起一塊海綿,沾了些熱水給凍硬的皮膚解凍,并為少女清洗一下面部。然后,他會以他精湛的化妝技術(shù),令少女的慘白遺容變得祥和、端莊起來?! 埱谠跉泝x館工作,他的職責便是為死人整容化妝,這一行是殯儀館里公認最累、最臟、最不為人理解的崗位。整容化妝使死者遺容端莊、祥和、尊嚴地呈現(xiàn)在家屬面前,令家屬哀痛之心得到撫慰。按張勤的說法,給活人化妝是個性化服務(wù),而給死人化妝是維修服務(wù);給活人化妝是門藝術(shù),給死人化妝只是一種手藝。只要涂上厚厚的粉底,再對原有的五官加以修補,別讓人看了害怕難受就成了。如果碰到死得慘的,則需要通過縫補、粘貼、拉皮、接骨、填充、安裝假器官等手段來裝飾。比如缺手缺腳的,可以用一些石膏假肢穿在衣服里;臉部塌陷的,則用紗布支起坍塌的面容;嘴部裂開的,則用針縫好,用一種肉色貼紙覆蓋,再加上一層厚粉。只是這些手法都粗糙得很,不過死人是不會再在意自己的美丑的。經(jīng)過修整化妝,除非有人去捏死人的臉,扒死人的衣服,或者貼近了使勁看,一般都看不大出來的。只是整容的效果以及所用的手法,要看家屬出多少錢而定。錢給的多,就算腦袋缺一塊都能修得上?! 埱谀闷鸱埏灒瑴蕚鋵⒁粚雍窈竦姆鄣讚湓谏倥哪樕?。誰知粉底剛剛撲上女尸的額頭,少女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灰白散亂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張勤。張勤手一抖,粉餅掉在了地上。 “死人睜眼!”張勤狂跳的心里冒出行里盡人皆知的一句話:死人睜眼,喪師收手!這里的喪師是以前行里人對自己職業(yè)的一種戲謔的稱謂,多少有些自嘲的意味在里面。按古老的規(guī)矩,一旦死人睜眼,喪師應(yīng)立刻停止化妝,用手合上死者的眼簾,再閉目于胸前擊掌三次。之后,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尸體旁邊,并且盡快火化尸身,否則便會出現(xiàn)可怕的事情。具體是什么后果則流傳著許多版本:有的說死尸會復(fù)活;有的說會被冤魂纏身,死于非命;有的說會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有的說會引起可怕的瘟疫。 怎么辦?!張勤哆哆嗦嗦地將那雙詭異的眼睛合上,閉目擊掌三次。心里還在嘀咕,下面該怎么辦?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以前不知給多少死得很慘的人化妝整容,卻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化還是不化?化吧,他心里實在有些發(fā)毛,可不化吧,他剛剛收了家屬2000元的好處。最近打牌總是輸錢,他實在不愿意把這2000元白白退回去。更何況,如果把家屬惹毛了,將他私下收錢的事說出去,那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里,他咬了咬牙,青天白日的,總不會真的詐尸吧?! 張勤喘了三口氣,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當他重新拿起粉餅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是有些顫抖。他不得已用另外一只手撐在停尸臺上,這才能使右手粉餅上蘸著的白粉不至于散落得哪里都是。 他雙眼緊緊盯著少女的眼瞼,緊張而猶豫地將粉餅撲在女尸的臉頰,僅僅是一下,那尸體的雙眼又赫然睜開!同時,張勤只覺得手腕一緊,一個冰涼僵硬的東西握住了他!他沒有低頭查看,直覺感到一定是女尸的手! 那一瞬間,張勤被嚇得腦子中一片空白,發(fā)瘋一樣地跳著向后退,同時掙扎著使勁地甩手,希望從那女尸的手里掙脫出來。但那手卻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用的力大了,“咔嚓”一聲,那手竟從割腕的傷痕處斷了開來!與此同時,那女尸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埱诖蠼幸宦暎捎趹T性坐倒在地上。而他因為被那斷手嚇壞了,只是舉著那只帶有女尸斷手的手臂,毫無意義地大叫起來,并沒有意識到尸體的變化。直到那一聲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彌漫在整容室的空氣里,張勤才停止了大叫。他像牛一樣劇烈地喘氣,努力抬起僵硬著的脖子,便看到那女尸坐在那里,半扭著身體對著他,慘白的臉上是死魚一樣的雙眼,以及那嘴角詭異的笑容?! ≡谀且凰查g,張勤只覺得心臟一下便跳到了嗓子眼,整個五臟六腑都因害怕而翻滾著。他本能地想逃走,但腿打軟站不起來,只得坐在那里狼狽地拼命往后挪,全然忘記了自己手上的那只斷手。 還沒挪出多遠,他便撞到了一樣?xùn)|西上,他不敢回頭去看,但心里清楚那是另外一個停尸臺。他記得那上面放了一具男尸,心里一緊,想要回頭看看,但雙眼卻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盯著前面那不停冷笑著的女尸。好在那男尸似乎沒有任何異動。他這才靠在那停尸臺的邊緣,努力地恢復(fù)自己因驚嚇而停頓的呼吸。 就在他剛剛喘上一口氣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女尸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略微抬高,同時,舉起那光禿禿的手腕指著他的身后,笑聲更加凄厲!張勤剛剛恢復(f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他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毛,但全身僵硬,無法回身去看發(fā)生了什么。然后,他突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胸前蠕動,他頭不敢動,只是低下眼臉,于是便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只斷手不知何時離開了他的手腕,爬向他的胸口?! 缀蹙驮谀潜涞闹讣馀鲇|到他的脖子的時候,眼前一個影子一晃,一個面容扭曲的人頭倒懸著出現(xiàn)在他的臉前,是那個男尸的頭!頭下的脖子好像蛇一樣伸展盤曲著!那男尸頭的嘴角本因交通意外而微微向下斜,而此刻倒過來,下斜的嘴角卻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笑意。張勤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恐懼帶來的壓力,只覺胸口一緊,發(fā)出了最后的一聲慘叫?! 。ǘ 埱诘乃辣徽J定為因極度驚嚇引起的心肌梗塞。然而,究竟是什么使一個常年和各種各樣的尸體為伍的人被嚇死呢? 警察仔細勘查了整容室,共有男女兩具尸體,都是張勤今天要修容的。男尸死因是交通意外,脖子和肩頸部被摩托車碾壓過去,變得好像棉絮一樣,隨時都可能斷掉。下巴被卷得向下歪斜,使得臉有些變形。張勤就死在了男尸所在的停尸臺前,但應(yīng)該和這具男尸無關(guān)。順著張勤那圓瞪的雙眼,便是對面的女尸! 那女尸也只是老老實實地躺在那里,面容雖然有些慘白,雙眼不知為何處于睜開的狀態(tài),但絕對不可能把人嚇死??!不過,令人不解的是女尸的手不知為何斷了下來,就掉在張勤身邊??磾嗫诤孟袷潜簧毫严聛淼摹! ‖F(xiàn)場的一切都令警察百思不得其解!說有人謀殺吧,可現(xiàn)場除了張勤又找不到第二個人的指紋。說是意外吧,這斷手又是怎么回事?那手和斷腕處都沒有被外力擠壓的痕跡,說明不大可能是用機器拉扯的。上面雖然有張勤的指紋,但所在的位置應(yīng)該是在搬動身體時留下的。何況,張勤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力氣啊!但又是什么力量,能產(chǎn)生這種現(xiàn)象? 最令人不解的,是張勤的脖子上有那個女尸的指紋!難道張勤沒事自己把死人的手往脖子上放?還是有變態(tài)嗜尸狂在擺弄尸體的時候被張勤撞到,又以種種變態(tài)的手法將張勤生生嚇死?最后一點是刑警大隊的小李提出來的,顯然,此說法立刻遭到集體駁斥?! 【驮诰旆磸?fù)調(diào)查取證的時候,殯儀館的老化妝師王師傅偷偷地找到了館長。馬館長歲數(shù)并不大,剛剛四十出頭,卻是仕途的老手。只是官運似乎并不太高,所以折騰了幾年,也只是弄了個殯儀館館長的位子。開始,馬得天確實覺得非常的喪氣,但沒過多久,他便發(fā)現(xiàn)原來殯儀館是個非常來錢的地方!而且,殯儀館館長的位子很少有人盯著要搶,他這官當?shù)靡矝]有那么累。有了錢,也就暫時地令他打消了繼續(xù)挪位升官的主意?! ‘斖鯉煾狄荒樆炭值財⑹鐾晁牟聹y后,馬得天的眉毛已經(jīng)皺成了麻花。但王師傅是館里備受尊重的老人了,他不能太傷王師傅的面子。因此,馬得天耐著性子問道:“王師傅,你的話我都聽到了。但現(xiàn)在是什么社會了,早就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尤其是我們殯儀館性質(zhì)特殊,更是不能傳播這種迷信思想。” 王師傅急道:“馬館長,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那尸體一定要盡快燒掉!” 馬得天揉著太陽穴道:“王師傅,你這話說得簡單,你有沒有想過家屬是否同意?!” 王師傅不自覺地搓著手,屁股在沙發(fā)里挪動了一下,喃喃道:“死人睜眼,喪師收手。這是行里數(shù)千年傳下來的規(guī)矩。不能破,不能破啊……” 馬得天靠進轉(zhuǎn)椅背中,將臉隱藏在陰影里,冷冷道:“破了規(guī)矩又能怎么樣?” 王師傅一哆嗦,看向馬得天道:“張勤就是例子。” 馬得天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這個王師傅有些得寸進尺了:“這件事我定了。等警方那邊完事,尸體還是要整容化妝,現(xiàn)在不能燒!”說完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打算再聽王師傅嘮叨下去?! ∨嘘愋♀?,是中國天水貿(mào)易集團的董事長陳化鳴的獨生女。雖然家屬是不會對他們殯儀館細述死亡原因的,但由于陳化鳴太有名了,所以,陳小鈴的事他多少聽說一些。據(jù)說那陳小鈴從小被寵得不得了。本來是天之驕女,卻又開始吸毒,而唯獨這次,陳化鳴沒有讓女兒任性,堅決地要陳小鈴戒毒。好在毒癮不深,陳化鳴將陳小鈴關(guān)在家里,又請了私人醫(yī)生來對陳小鈴進行治療。這件事,陳化鳴雖然極力保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是多少被外界知道了。從小到大什么都被滿足的陳小鈴怎么忍受得了這樣的管束,她越來越暴躁,誰也說服不了她。而最后的刺激,便是陳小鈴的未婚夫,MIEDS集團的總經(jīng)理宋靖取消了婚約。一氣之下,她便割腕自殺了?! ?jù)法醫(yī)講,一開始她并不想自殺,只是想要嚇嚇父母和宋靖,讓父母繼續(xù)滿足她的要求。而她沒有想到自己被毒品侵害的身體早已承受不住血液的流失,就那么意外地死亡了?! ∵@種情形下,陳老爺子又是自責又是憤恨,自然要把女兒的葬禮弄得風風光光的,怎么可能同意隨便燒了?!更何況,他已經(jīng)收了陳化鳴一大筆錢……至于王師傅,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找他談?wù)?,如果他出去胡說八道,說什么死人睜眼,喪師收手的,以后誰還敢來殯儀館?自己的官位恐怕也不保?! ⊥鯉煾狄婐^長已經(jīng)打定主意,只得嘆了口氣離開。他心里明白,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一個40歲左右的人去相信,確實是難了些。就連他也僅僅是聽師傅講過??蓮埱诘乃乐鴮嵙钏缓?!尤其是陳小鈴那死瞪著雙眼的尸體,更是嚇得他差點尿褲子!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就在整容室外不遠的地方蹲著抽煙,但里面撞翻了那么多器具,他愣是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等他進去的時候,張勤已經(jīng)死了。世上有些事還是要寧可信其有的。如果師傅說的話是真的,那陳小鈴的尸體如果再不燒,恐怕便會出現(xiàn)所謂的尸變! 馬館長是說不動了,而且看他的意思,還是決意要給陳小鈴修容!而張勤死后,他是殯儀館里唯一的化妝師了……王師傅越想越覺得害怕,但這工作是他家里唯一的財政來源,他也不敢隨便辭職。想來想去,他突然想起師傅曾經(jīng)提到過,過去曾經(jīng)有一些人專門從事為死人化妝下葬的工作。和他們這些普通的化妝師不同,那些人有自己的不傳之秘,專門處理這種怪異的尸體!記得那些家伙好像叫做畫尸人? 一想起畫尸人,王師傅便覺得自己也許還有救!可……到哪里去找這所謂的畫尸人呢?趕尸的說不定還好找些,畫尸的……大概連師傅都不確定他們是否真的存在吧…… 張勤死后的第5天,馬得天將一個頗為英俊的年輕人介紹給王師傅:“杜亦羽法醫(yī),市局派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說完又向杜亦羽道:“杜法醫(yī)你有什么需要,就跟王師傅說好了。” 杜亦羽點了點頭,看向王師傅,微微一笑道:“王師傅,我想去看看張勤、陳小鈴的尸體,能帶我去嗎?” 王師傅心里暗暗叫苦,卻也不好當著館長的面說什么,只得點頭說好。 兩人出了辦公樓,王師傅猶豫半天,還是說道:“杜法醫(yī),有幾句話,我本來不該多嘴,可我不說,心里又過意不去。” 杜亦羽微微一笑道:“您說吧。” 王師傅看著杜亦羽,只覺得這個總是在笑的人和其他年輕人完全不一樣。但究竟哪里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王師傅不覺咳嗽了一聲才道:“那陳小鈴……唉,你相信行尸嗎?” 杜亦羽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方會繼續(xù)說下去的。果然,王師傅長嘆了一聲說道:“我們這行里,有個古老相傳的規(guī)矩,在給尸體化妝的時候,如果發(fā)生尸體睜眼的事情,便一定要停手。而且,那個尸體也要馬上燒掉,不然……”王師傅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向杜亦羽,卻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并沒有他預(yù)期中的嘲笑。這令他受到了鼓勵,于是又接著道:“具體為什么要這樣,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我?guī)煾嫡f過。所以,我就跟館長說盡快燒了那具尸體,可他不相信??!而且,還要堅持給那尸體化妝!我可是不敢,但我也不能辭職,唉……”說到后來,竟然變成了嘮叨訴苦。 杜亦羽看著這一臉愁容的老人,說道:“這么說,那陳小鈴的尸體睜開眼睛了?” “可不是!可嚇死我了!”王師傅緊張地對杜亦羽道:“杜法醫(yī),你相信我的話?” 杜亦羽眼光一閃,微笑道:“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不是嗎?” “是??!是??!可不是嘛!以前,我也是半信半疑,可現(xiàn)在,我是真信了!唉,我現(xiàn)在一給尸體化妝就覺得害怕,這以后可怎么辦啊?!” 杜亦羽見王師傅又要開始嘮叨了,忙道:“王師傅,冷藏室還沒到嗎?” 王師傅一愣,道:“怎么,你還要去看?” 杜亦羽道:“當然了,這可是我的工作啊。” 王師傅吃驚地看了杜亦羽幾眼,不知他是年輕人膽子大,還是壓根就不信自己的話,只得嘆了口氣道:“拐個彎就到了。” 冷藏室說白了就是停尸間,只是現(xiàn)在殯儀館為了招攬生意,提高服務(wù),馬得天便連各個場所的名字也改了改。按他的話說,停尸間聽起來冷冰冰,陰森森的,而冷藏室好歹還有些科學概念在里面,顯得高級一些。但是,不管怎么改名,這里永遠都有著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也只有這些成天圍著尸體打轉(zhuǎn)的人才能在里面泰然處之?! ⊥鯉煾底叩嚼洳厥业睦锩?,拉開中間的一個抽屜式冷藏柜,杜亦羽看到那上面寫著張勤的名字。 他走過去,做了幾個簡單的醫(yī)學檢查,然后目光便停在了張勤的脖子上。王師傅看著杜亦羽的目光,想起那掉落一旁的斷手,不覺地后背一陣泛涼,輕聲道:“他的脖子……有什么問題嗎?” 杜亦羽搖了搖頭,拉上尸體袋的拉鏈道:“沒什么,陳小鈴的尸體呢?” 王師傅忍不住道:“真的要看嗎?” 杜亦羽一笑道:“您要是害怕,就先出去吧。我自己看,放心,不會亂動別的尸體的。” 王師傅連忙搖頭道:“這話怎么說的,你是法醫(yī),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這樣……”他指了指右面偏上的一個冷藏柜道:“就是那個,第18號。那邊有梯子,你如果想把尸體搬出……你再叫我吧,這里雖然有自動設(shè)備,卻并不太好使。”說完便真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杜亦羽微微一笑,搬過梯子,爬了上去?! ?ldquo;NO.18 陳小鈴”,他緩緩拉開冷藏柜,露出里面的尸體袋。一陣陰冷之氣自冷藏柜里飄了出來,比冷藏室內(nèi)的溫度還要低。杜亦羽似乎并不急于動手,只是站在那里,但嘴唇微動,似乎在默念著什么?! ⊥蝗唬T外傳來一陣吵嚷聲,幾個人的腳步聲徑直向冷藏室走來。杜亦羽皺了皺眉,放下正要拉開尸體袋拉鏈的手,便看到馬館長首先推門進來,然后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最后是一臉無可奈何的王師傅。只見那個中年人一走進來,便對著杜亦羽大聲道:“下來,下來,誰讓你動我女兒的尸體的?!” 杜亦羽挑眉看向那個有些發(fā)福的男人,這大概就是陳小鈴的父親,那個商界的知名人物陳化鳴吧?他還沒有說什么,一旁的馬館長已經(jīng)賠笑道:“陳總,這是市局下來的法醫(yī)。” 那陳化鳴絲毫不給馬得天面子,怒道:“法醫(yī)怎么了?法醫(yī)更是不行!我女兒活的時候漂漂亮亮的,死了也不能由著你們亂來!” 杜亦羽看著一旁又是無奈又是苦笑連連的馬館長和王師傅,突然一笑道:“噓,你這么大聲,不怕把死人吵醒嗎?”說完,還不忘指了指身前陳小鈴的尸體?! 『竺嫱鯉煾颠B忙呸了三下,哀聲道:“我的杜大法醫(yī)啊,在這種地方,可開不得這種玩笑??!” 一旁的馬館長雖然不信有鬼,但他終究是坐辦公室的人,此時站在這滿是尸體的地方,又想起王師傅前些日子的話,也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顷惢Q似乎是霸道慣了,杜亦羽的話顯然激怒了他,只見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梯子下,又二話不說笨拙地爬了上去,指著杜亦羽的鼻子道:“你給我馬上離開!” 杜亦羽聳聳肩道:“可以,但要在我做完尸檢之后。” 陳化鳴惱怒地看著一臉輕松的杜亦羽,手指竟有些哆嗦,還是馬館長又搶著說道:“杜法醫(yī),陳總已經(jīng)和警局的領(lǐng)導(dǎo)談過了,張勤的案子和陳小姐的遺體沒有什么直接聯(lián)系,而且,張勤的案子也準備結(jié)案了。所以,警局已經(jīng)同意陳總安葬陳小姐了。” 杜亦羽看了一眼那個一臉蠻橫的陳化鳴,冷冷一笑道:“既然這樣,我可以不管。但……你要找誰來為你女兒整容化妝呢,他嗎?”說完指向后面的王師傅?! ⊥鯉煾蛋底越锌?,連忙擺手道:“我最近身體不好,正想請假去看看病……” “王師傅……”馬館長吃了一驚,連忙想要打圓場,并勸說逼迫王師傅就范。但陳化鳴已然道:“這不用你擔心,這回,我自然會請最好的化妝師來!” 馬館長一聽,生怕這宗大買賣跑了,連忙道:“我們這里就有全國最好的化妝師!” 陳化鳴鄙夷地看了一眼馬得天道:“上次那個張勤,你不就說是最好的嗎?” 馬館長連忙解釋道:“那個張勤是我們館最好的。全國最好的化妝師上次正好出差。不過您放心,這次我一定讓他親自上陣!” 馬館長一番話似乎又穩(wěn)住了那個陳化鳴,一旁的王師傅也松了口氣。雖然他們館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全國最好的化妝師,不過,不管馬館長怎么去折騰,這件事應(yīng)該是不會硬安在他頭上了?! 讉€人說來說去,終于想起了一旁的杜亦羽。陳化鳴挑釁般地看向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這令杜亦羽感到有些好笑,這個商界大亨,心眼實在小得可以!他又看了一眼尸體包,似乎一時三刻不會有什么動靜,想了想,右手悄悄在尸體頭部上空畫了個圈,然后轉(zhuǎn)身下了梯子道:“隨你們吧,不過,如果再出什么事你可以來找我。”最后一句是說給王師傅聽的,說完便真的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乓嘤鹱吆?,馬館長這才松了口氣,對陳化鳴道:“陳總,我們也走吧?” 陳化鳴冷哼一聲道:“既然來了,我要再看看我女兒。” 王師傅一聽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就道:“不行!”說完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果然引來了另外兩人詫異的眼光。陳化鳴先說道:“有何不行?” 王師傅一愣,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怕,卻又不敢說。幸虧一旁的馬館長及時地說道:“沒什么不行的,王師傅你先出去吧。” 王師傅如獲大赦,趕緊轉(zhuǎn)身離開。誰知他剛剛走到大廳,便聽到冷藏室里傳來兩聲驚叫。那叫聲直刺他的耳鼓,令他渾身汗毛直豎。然后,他便聽到冷藏室的門被撞開了,他神經(jīng)反射地回過頭,便看到連滾帶爬的馬館長和滿臉驚恐的陳化鳴從冷藏室里跑出來。馬館長和陳化鳴的恐懼傳染給了他,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嚇得滿腦子空白,只是轉(zhuǎn)身就往外跑,生怕什么東西追出來。直到跑到廣場,方圓50米內(nèi)沒有一絲陰影,三個人才喘著粗氣停下?! ∫膊恢^了多久,王師傅問道:“馬館長,出……出什么事了?” 馬館長用手捋著胸口,臉上依然神色緊張:“詐尸了,詐尸了!” 活了40多歲,在殯儀館干了十多年,今天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尸變! 王師傅渾身哆嗦了一下,又道:“那……那……”“ 那”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而一旁的馬館長卻一下抓住了他的肩膀,道:“王師傅,那尸體,趕緊燒了!” 王師傅一愣,本想說誰敢去燒啊,但看著馬得天的眼神,他咽了口吐沫道:“館長,我……我可不……”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一旁的陳化鳴依然喊道:“不能燒!” 陳化鳴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馬館長賠笑道:“陳總,人死總是要入土為安的。” 陳化鳴固執(zhí)地說道:“那是當然!不過,我的女兒一定要安葬得風風光光的!” 馬館長一臉苦相道:“可……剛才您也看到了。為了陳小姐早日安息,我看這繁文縟節(jié)的事情就省了吧?” 陳化鳴猛然站起,看向馬館長,咬牙切齒道:“我再加一百萬,你來想辦法!” 馬館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且……他想著是否有劃歸他私人的可能性。陳化鳴看著馬館長的樣子,又道:“當然,除了這一百萬,一切費用我來承擔。我再為你們進一套新的設(shè)備。” 陳化鳴話音方落,馬館長便一下跳起來,握住陳化鳴的手道:“一切交給我吧!” 陳化鳴點了點頭,看向冷藏室所在的大樓沉重地嘆了口氣。臨走又塞給王師傅一萬多塊錢道:“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送走陳化鳴,馬館長便將王師傅請到了辦公室,親自為他倒了杯水道:“王師傅啊,上次你說我還不信,今天可是大開眼界了!你不知道,陳總剛把拉鏈拉開,那陳小鈴的尸體便忽地坐了起來,還嘎嘎嘎嘎地笑……笑了兩聲,也不知為什么,又‘砰’地躺了下去,真是嚇死人了!”他坐回到轉(zhuǎn)椅中又道:“不過,陳總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就那情況下還不忘把那抽屜關(guān)上!” 王師傅把水杯放下,只是跟著附和著,心里卻打定主意,無論館長說什么,他都堅決不給那個陳小鈴化妝入葬! 果然,馬館長話鋒一轉(zhuǎn)道:“王師傅,您是館里的老師傅,碰到這種事我也只能和您商量了。您看……” 王師傅苦笑道:“馬館長啊,這事您可別找我了,我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我呢,我要出了事,全家都得上吊啊。” 馬館長卻依然笑道:“這我知道,不過您要是幫了我,我每月給您漲200塊工資,還負責給您夫人安排個工作,您看怎么樣?” 王師傅一愣,這誘惑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他猶豫著,馬館長又將四萬塊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道:“聽說孩子考上大學了?這四萬,您先交學費吧。” 王師傅連忙站起來:“這,您太客氣了!好吧,我琢磨琢磨!” 從馬館長辦公室出來,王師傅摸著兜里沉甸甸的錢只覺得腳步都輕了。但一想到自己應(yīng)承下來的事,高興勁就一下都沒了!他心里其實想的,是去找那所謂的畫尸人來給陳小鈴送葬,但怎么找?剛才一時頭腦發(fā)熱,糊里糊涂地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在可好,要是找不到畫尸人,難道真的自己來做?他越想越是著急,晚飯更是吃得食不知味。一旁的兒子王笑笑正和同學打電話,王師傅有意無意地聽兒子提到了上網(wǎng)查資料什么的,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等兒子掛了電話,他便把兒子拽到網(wǎng)吧。 王笑笑坐到電腦前,打開瀏覽器鍵入一個搜索網(wǎng)站地址后道:“好了,您要查什么?” 王師傅道:“畫尸人。” “什么?”王笑笑看向一旁的父親,“恐怖小說?” 王師傅道:“你先查查,看能查出什么。” 王笑笑聳了聳肩,依言打入了“畫尸人”三個字。搜查的結(jié)果五花八門,但大多都是斷章取義,沒有任何用處。一直翻了9頁,王笑笑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便把坐位讓給父親道:“您就這樣一頁頁地看吧,看哪個鏈接有興趣就點開看,我去旁邊的書店看看,有事叫我。” 王師傅心道這樣也好,省得待會兒不知如何跟兒子解釋。不過,他的電腦水平實在是有限,又不習慣從電腦上看字,折騰了近1個小時也沒什么結(jié)果。兒子大概在書店的角落里看上免費書了,他有些失望,揉揉酸疼的眼睛想要離開了。突然,他的視線被一條鏈接吸引?。骸 【锰焖饺藲浽岱?wù)公司: 本人提供遺體化妝整容,告別儀式籌備、墓地安葬護送、碑字撰寫等服務(wù)……“畫尸畫皮 畫魂入骨”此乃畫尸人世代相傳之精髓…… 王師傅看著“畫尸人”那三個字,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連忙點開那個鏈接。打開的是一個個人主頁,主頁的名字便叫做畫尸人。頁面下有“服務(wù)介紹與收費標準”、“畫尸人簡介”、“奇聞收錄”、“入葬傳統(tǒng)”、“聯(lián)系方式”等五個欄目。王師傅一口氣看完,不禁捋了一把臉頰,長出一口氣靠坐在椅背上?! ∵@正是他要找的!畫尸人!這下有救了! 第二天,按照網(wǎng)站上的聯(lián)系方法,王師傅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畫尸人——孟久?! ∶暇迷谑兄行囊蛔呒墝懽謽抢镒饬艘婚g辦公室,雇了6個年輕人做助手。一進辦公室,迎面就是一個金字牌匾,上書“畫尸人”三字。下面是一幅氣勢磅礴的水墨山水畫,看題詞應(yīng)該是昆侖山。再往里走是一道走廊,兩旁都掛著一些追悼會的照片,仔細一看,里面頗有一些知名人士。走廊盡頭便是辦公室,迎面是一座供臺,上面供的不知是誰的畫像。辦公室四壁都掛滿了錦旗,進門左側(cè)就是接待臺,一個20來歲的男性工作人員微笑著聽完王師傅的來意后,便將他領(lǐng)到辦公室右側(cè)的接待室,里面沙發(fā)、茶水什么都有?! ⊥鯉煾翟娇葱睦锉銓@個孟久越是佩服,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信任感,恨不得馬上便將他請到殯儀館去! 他坐在沙發(fā)上,隨便拿起一本名為《靈魂的研究》一書翻看: 現(xiàn)代科學已經(jīng)提出一種假設(shè):人死后,腦電波并不會馬上消失,思維和記憶依然有可能作為一種能量而存在。如果人死前有激烈的精神活動(比如怨恨、痛苦),那么大腦內(nèi)的電子活動便會加劇,產(chǎn)生強烈的生物電,使人類的思維和記憶在人死后以腦電波的形式存在很長時間,同時,如此強烈的精神磁場也會激發(fā)尸體上的生物電?! ∥以谠S多道場和法會中聽人提起“怨氣”,便是在說這種尸體上的生物電了。而那些殘存的腦電波,也就自然而然地被稱為“亡魂”了。 很多人都在研究和驗證一個事實:當死人殘存的腦電波與活人的腦電波產(chǎn)生共振的時候,活著的人便能看到幻覺。視覺本來就是大腦的一種活動,所以,當幻覺是來自大腦深處時,人是無法分辨真假的。于是,許多人聲稱“見到了鬼”,許多人被活活嚇死?! ∪欢?,對于那些殘存的腦電波是根據(jù)生前的記憶無意識地活動著,還是能夠憑借著生物電自發(fā)地進行思維活動,至今還沒有一個定論?! ∥⒂^世界中的原子核、電子、光子等物質(zhì)運動的能量都是以波動的形式傳遞的。宇宙誕生初期的化學元素,也可以說是通過共振合成和產(chǎn)生的。有一些粒子微小到簡直無法想象,但它們可以在共振的作用之下,在100萬億分之一秒的瞬間,互相結(jié)合起來,于是新的化學元素便產(chǎn)生了?! ∫源朔从^我們?nèi)祟?,當殘存的腦電波與尸體上的生物電波長吻合、產(chǎn)生共振,那么,便產(chǎn)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比如文學作品里常常提到的“行尸”、“詐尸”,我本人卻樂意統(tǒng)稱它們做“尸精”,取尸體成精之意?! ∪祟惾绱藦?fù)雜的大腦和構(gòu)造精密的身體,其間變化的復(fù)雜程度遠遠超過新元素的誕生,我們現(xiàn)在對于這些變化帶來的現(xiàn)象還處于觀察和研究階段,這本書也只能勉力窺探一絲真相,卻不敢妄斷生命之奧秘…… 王師傅一口氣看完卷首語,只覺得心里蕩起一陣興奮之情,這作者所寫的令他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連帶著心里的恐懼也奇跡般地減輕了一些,翻看封面,作者正是他要見的這個孟久?! ∵€沒來得及細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身穿白色長袍,面容英俊儒雅,臉上充滿自信的神情。王師傅不覺地站了起來,那男人快走兩步對王師傅伸出了手道:“鄙人孟久,您就是王意盟先生?” 王師傅連忙邊答應(yīng)著邊和孟久握了手,腦子里不覺冒出了一個詞:仙風道骨。 兩人坐下后,孟久咳嗽了一聲道:“王先生的事情,小趙已經(jīng)和我說了。您能詳細地和我再講一遍嗎?” 王師傅點了點頭,便將張勤的死,他的猜測,以及后來在冷藏室里發(fā)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待王師傅說完,那孟久似乎有些氣憤道:“死尸睜眼,喪師收手。這是老祖宗留給我們喪葬一行的教義,決不可隨意打破。那個張勤太膽大妄為了!” 王師傅在一旁不住地點頭,那孟久又道:“事已至此,卻不知我能為您做些什么?” 王師傅忙道:“我們殯儀館,想請孟大師來給那個尸體化妝入葬。” 孟久“哦”了一聲道:“還要化妝啊……王師傅,您知道什么是畫尸人嗎?” 王師傅道:“知道,知道,剛?cè)霘泝x館的時候,我?guī)煾翟?jīng)和我說過。” 孟久點了點頭道:“那么,你們館長是否明白我這次去是做什么?” 王師傅一愣道:“這……有關(guān)系嗎?” 孟久微微一笑道:“當然有關(guān)系了!我這里是正規(guī)的殯葬公司,不是封建迷信。鬼魂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那女尸雖因尸妝而呈現(xiàn)異常,但只要及時燒掉便不會有更多的麻煩。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王師傅道:“這……我還沒和館長打招呼,因為我實在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還有畫尸人。不過,我們館長也看到那尸變了,我想他沒有理由不相信。” 孟久道:“那就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您先和館長打個招呼。順便將合同樣本以及收費標準帶給館長。如果沒有異議,選個日子,我就帶著東西和助手過去。先安撫了那個女尸,再商量追悼會以及入葬細節(jié)。” 王師傅答應(yīng)著,從孟久手里接過一堆文件。先前那個接待員小趙又進來給王師傅解釋了一下各個條款,把王師傅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覺得云山霧罩,聽到最后還是稀里糊涂的。只是聽懂了收費標準,實在是高得嚇人?! 』厝ズ?,王師傅拿著那堆文件,照本宣科地給馬館長講了一遍。然后把從孟久那里拿到的畫尸人簡介給馬得天看了一遍,又把他從師傅那里聽來的一些傳說講了講,最后又將從小趙那里聽來的關(guān)于孟久的事跡一個不落地說了一遍,說得馬得天背上一陣陣冒涼氣,稀里糊涂地便同意了讓孟久來畫尸。至于費用,反正都是陳化鳴買單,只要能把那女尸平平安安地入葬,再貴也沒關(guān)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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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最可怕的事,莫過于以尸作畫?!懂嬍恕穼⑦@個恐怖題材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在抹去死者臉上怨氣的同時,人性的丑惡亦展露無遺?! ?mdash;—懸疑小說作家求無欲 古有畫皮,今有畫尸。以鬼喻人,尸睜眼,人停手,偏離緯度向您展示一個不為外界所知的畫尸人的故事?! ?mdash;—恐怖小說作家王雨辰 本以為畫尸人是單純的離奇故事,閱讀過后驚喜疊加,里面大量東方靈異元素與劇情很好地銜接在一起,情節(jié)跌宕起伏,贊! ——中國懸疑小說名家莊秦 情節(jié)有趣,詼諧而不失緊張,最重要的是,兩個主角都很帥! ——蓮蓬鬼話版主、驚悚小說名家蘇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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