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

出版時間:2012-8  出版社:外語教學(xué)與研究出版社  作者:熊式一  頁數(shù):322  譯者:熊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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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天橋》是熊式一先生用英文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于1943年在倫敦出版。這部“以歷史為背景的社會諷刺小說”,以李氏家族的興衰,特別是主人公李大同的成長經(jīng)歷為主線,穿插敘述了戊戌變法、黃花崗起義、武昌起義、清帝遜位、民國肇始等一系列重大歷史事件,展現(xiàn)了清季民初的時代鼎革和社會變遷。

作者簡介

  熊式一,(1902-1991),江西南昌人,畢業(yè)于北京高等師范英文科,20世紀中國文學(xué)史上屈指可數(shù)的雙語作家、戲劇家。西方文化界有“東林西熊”的說法——美國文化界佩服林語堂,青睞其《京華煙云》,英國文化界佩服熊式一,鐘愛其《天橋》。英國桂冠詩人梅斯菲爾德(John
Masefield)、文學(xué)家威爾斯(Herbert George
Wells)和中國學(xué)者陳寅恪都對《天橋》甚為推重,這成為熊式一英文創(chuàng)作的又一個高峰。此外,他還有戲劇《大學(xué)教授》、《西廂記》(英譯本)等作品傳世。

書籍目錄

讀《天橋》有感 梅斯菲爾德 一
大陸版序 陳子善 三
臺灣版序 熊德輗 八
香港版序 熊式一 十
楔子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第一章 千算萬算,不如老天一算。
第二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第三章 池中有水,水中有魚,用之不竭,取之不盡。
第四章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第五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
第六章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xué),不知義。
第七章 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
第八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第九章 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
第十章 苦盡甘來,否極泰來。
第十一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十二章 十目所視,十手所指。眾擎易舉,眾志成城。
第十三章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第十四章 不自由,毋寧死!得自由,不識此!
第十五章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尾聲 “上天橋,入地獄?!?br />出版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本書的開端,作者先要虔心沐手記一件善事。前清光緒五年(一八七 九)七月間,在江西省南昌城進賢門外二十幾里,一條贛江的分支小河上,有幾個工人,不顧烈日當頭,汗流浹背,正在那兒盡心竭力的建造一座 小橋。作者虔心沐手,并不是要對這幾個工人致敬。他們一來是被生活所迫,二來是因包工頭兒打錯了算盤,估價過低,用少了工人,所以只好咬緊 牙根吃點苦,拼命的做下去。這位包工頭兒,一生精明強干,平素不會看 走了眼的,這一次怎么會答應(yīng)八十兩銀子包下這項工程來呢?其中有個緣 故,他這位老主顧,不肯多出錢,包工頭兒怎敢得罪他?只好對工人明明 白白的講,修橋補路,人家是做善事,既然不肯多出錢,只好答應(yīng)下來。一方面不免要偷工減料,一方面還要弟兄們多出點力幫幫忙,這都是大家 份內(nèi)的事。作者要虔心沐手致敬的,正是這位包工頭兒和工人都不敢得罪的李明 先生:他是一位由做慈善事業(yè)而起家的大慈善家,他天性慈善,做了半生 的慈善事業(yè),所謂“善有善報”,現(xiàn)在成了這一方的富豪。附近幾十里的 田地,全是他的產(chǎn)業(yè)。全村的居民,沒有幾個不是他的佃戶。他慷慨成性,樂施為懷,凡是上門乞討的,他一定施舍殘羹爛粥。他認為“好心必有 好報”,誰吃了他的茶飯,不等到走出他的田地范圍,一定會在他產(chǎn)業(yè)中 留下些大小便做肥料的。李大善人住在這小橋北六里的李家莊上。這村莊全村姓李,約有五百 家住戶,大都務(wù)農(nóng)為業(yè)。李明雖然不是李家莊的族長,族長住的是土墻茅 屋,那能比得上李明住的高樓大廈呢?不過這幢大廈,有他一個沒出息的 胞弟李剛占了一半;可惜李剛不事生產(chǎn),他那一半房子破舊不堪。李明的 房子,不用他自己半文錢,每年都由這些在各慈善團體包工的頭兒義務(wù)修 理,粉刷一新。所有的包工頭兒,那個不怕李大善人;不消他開口,他的 房子就有人自動替他修繕。他一家只有他夫婦兩口兒,又用了六個底下人。有這六個底下人,十二只手做事,他這幢房子,自然是終年煥然奪目。不懂事的人,還要說兩夫婦住在鄉(xiāng)間,用了六個底下人,未免太奢侈。李大善人雖然慷慨好施,生平卻最恨奢侈,所以他縱然用了這許多底下 人,實際上并不出半文工資。像他這樣一位有名氣有地位的大慈善家,用 六個底下人實在不算多。他既然專做慈善事業(yè),不免要和一時的權(quán)貴交往,南昌縣知事,無論是誰接任,總是他的好朋友,甚至還要和南昌府的知 府應(yīng)酬應(yīng)酬。所以他少不了一位大爺,一位二爺,還要一個傳達,一個廚 子,一個園丁,另外又要兩個老媽子照應(yīng)上房,兩個丫鬟做零星雜事的下 手??墒抢畲笊迫擞薪?jīng)天濟世之才,齊家小術(shù),算得什么?在他巧妙的安 排之下,只要六個不支工資的底下人——其中有兩個尚未成年的呢!—— 便擔(dān)當下了九個人的工作。老王是一位遠親,頗讀過不少的詩書;屢試不 第,貧不聊生。起先找了蒙館教書,學(xué)生總欺侮他,只好依靠李家,算是 賬房師爺,博一個吃住而已。李大善人要他住在門房里,兼做傳達,帶管 收發(fā)。誰都知道李大善人輕財重義,生平不用外人管他的賬目,就連他的 妻子也不敢問他的財政,老王不過是掛一個賬房師爺?shù)拿眩粤巳思?的飯,總得做點別的事以為報效;只要不叫他脫了長衫做粗事,便是兼上 大爺和門房的差事,還不算太失老王的身分。廚子老張本來是有工資的,工資不多。但是李大善人見他空閑,知道“業(yè)精于勤,而荒于嬉”,便叫 他把花園改為菜園,一年四季,在菜園里忙個不停,有時太忙,老王也要 來幫幫他。菜園里出產(chǎn)的蔬菜,一家那里吃得完呢?每逢三六九當集的日 子,老張趕早就挑了菜去,到附近集子上去出賣;這樣一來,李大善人付 了老張的工資之外,每年還有很多錢富余。兩個老媽子,高媽是隨李太太 陪嫁來的。她快六十歲,孤苦零丁,把每月的工資,交給李大善人存著; 積少成多,好讓她百年之后,有一套好壽衣,一副好棺木,一塊好墳地。文媽年紀輕,做做幫手,只落下吃住而已。她衷心感激李大善人,把她丈 夫薦在南昌縣縣衙門當差,出息很好,歲時三節(jié)還要厚厚的孝敬李大善人,她那敢支工錢?雙福和鴻喜是李大善人在她們十歲時收來養(yǎng)的,將來大 了出嫁時,還可收回兩筆教養(yǎng)費呢。P1-3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海外林熊各擅場,盧前王后費評量,  北都舊俗非吾識,愛聽天橋話故鄉(xiāng)?!  愐    ∥矣X得熊式一的《天橋》是一本比任何關(guān)于目前中國趨勢的論著式報告更啟發(fā)的小說,從前他寫了《王寶川》使全倫敦的人士為之一快,但是這本書卻是絕不相同的一種戲劇,是一幅完整的、動人心弦的、呼之欲出的圖畫,描述一個大國家的革命過程?!  ㄓⅲ┖詹亍讨巍ね査?/pre>

編輯推薦

  《天橋》1943年英文版?zhèn)惗厥子『笾赜∈啻危蛔g為多國文字,暢銷海外。時隔近七十年,簡體字版首次在中國大陸問世。熊式一與林語堂并稱海外的雙語作家,在英語世界撰寫并執(zhí)導(dǎo)戲劇的中國第一人。其英文話劇《王寶川》,連演三年近千場而不衰,轟動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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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34條)

 
 

  •   讀的熊式一第一部書非常喜歡,又是熊自己翻譯過來的文字很有味道。
  •   天橋,乍看名字總會想到老北京,不知為何,值得一讀的書。
  •   封面設(shè)計的挺好的,我覺得不錯。天橋和我想象的截然不同,給我很大的反差感。
  •   書名其貌不揚,內(nèi)容卻十分引人入勝,幾天就讀完了,寫得很棒,內(nèi)容很精彩,以小見大,從主人公及其家族的世事變遷可管窺國家民族的勝敗興衰。
  •   與其說是小說,更是一部大國的革命史,而且正如英國的赫伯特所評價:是完整的、動人心弦的、呼之欲出的圖畫
  •   還沒全看完。深深被那有趣的文字和情節(jié)所吸引
  •   當初看評價以為是散文雜文,其實是小說,,靜心閱讀,,希望有意思
  •   大家的作品,值得一讀
  •   還沒有看,但受人推薦,不乏是一本好書!
  •   經(jīng)典 很多人推薦
  •   內(nèi)容、質(zhì)量都很好,就是壓皺了。
  •   包裝很好,封面很喜歡,還沒看,只得期待
  •   浮躁當下可靜下心來看的一本書?
  •   這個幫同事買的 當當送貨到家 很方便
  •   幽默,發(fā)人深省。
  •   此等人才的文章,怎可不看呢?
  •   現(xiàn)在還沒有看,數(shù)的質(zhì)量不錯
  •   早就聽說了,買到很高興
  •   我非常喜歡~!
  •   書還行,輕松,幽默,舉重若輕,介紹了中國清末到革命的一段故事,所以從寫作風(fēng)格和內(nèi)容兩方面都對外國人有吸引力,難怪好評如潮呢。不過畢竟是當時的作品,在今天的我看來就只是還好了。再加上推介,讓我期待值過高了點。
  •   小說里展現(xiàn)了當時的風(fēng)貌同時也照應(yīng)了現(xiàn)實
  •   有點錢鐘書先生《圍城》式的幽默。
  •   基本上看完了,好象沒有宣傳的那樣出色,感覺一般
  •   買回來還沒仔細看,不過書的質(zhì)量還好。
  •   所刻畫的人物很妙、一針見血。
  •   好看。翻譯過來,有點怪怪的語言。
  •   不錯把應(yīng)該
  •   有點小小失望,與預(yù)想中的差距太大,尚算可以吧
  •      前一陣子在微博上看到一則新聞,說某地天橋僅高1.5米,行人通過時只能彎腰低頭,網(wǎng)友驚呼神設(shè)計,這卻讓我想起去年讀過的一本書——熊式一的《天橋》。
        最早在網(wǎng)上看到書名時,恕我鄙陋,我還以為是本有關(guān)北京天橋的書,讀過才知道大錯特錯。在楔子里,作者交代了天橋的來歷。地主李明為積功德,答應(yīng)老婆為鄉(xiāng)里捐資建橋,可是出于吝嗇本性,偷工減料,只建成一座寒酸的小木橋,還要請知府來題名。知府看到這破木橋,哭笑不得,連連叫道“天啦,天啦”,于是將錯就錯,將此橋命名為“天橋”。一百多年后,這一場景重現(xiàn)人間,某地之橋為天橋,或許也是因為人們看到那座橋,都會不約而同地感嘆“天啦,天啦”。
        話歸正傳。要感謝我的朋友@生之爛漫送我這本好書。因為是本鄉(xiāng)先賢之作,讀來尤其親切。而書中有一半的篇幅都在豫章故郡,南昌縣附近展開??吹侥切┦煜さ牡孛喜?,進賢,撫州,后者出現(xiàn)了三次,思鄉(xiāng)之情油然而生。就像陳寅恪先生讀此書后的題詩所說的:北都舊俗非吾識,愛聽天橋話故鄉(xiāng)。
        書中以李大同的成長經(jīng)歷為線索,串聯(lián)起晚清到民國這一段歷史風(fēng)云激蕩時期的重大事件,戊戌變法、廣州起義、辛亥革命、南北和談,展現(xiàn)了晚清民國好一幅歷史畫卷。一些知名的歷史人物也粉墨登場,如楊衢云、袁世凱、李提摩太、文廷式、容閎。一卷讀完,帶你上天橋,回晚清民國,經(jīng)歷從光緒五年(一八七九年)到宣統(tǒng)三年(一九一一年)三十三年的歷史,好比穿越游歷了一番。這書原本是熊式一為西方讀者而寫的,所以寫的像歷史演義,但幾十年后,它可以說也是為我們這些沒有經(jīng)歷過那段大革命時代,對那段歷史不熟悉甚至是完全陌生的人而寫的。在民國熱的大背景下,此書正當其時。
        在三百來頁的篇幅里,敘述了三十三年的歷史,期間有一系列重大歷史事件,要想達到宏大而深闊是很難的。攤得太廣則會影響到歷史的深度。但這并不妨礙本書所營造的真切的歷史現(xiàn)場感。這種現(xiàn)場感得益于書中的歷史細節(jié)描寫,尤其是生活場面、風(fēng)俗民情描寫甚至要比歷史事件更為真實。前八卷在江南小橋流水中,敘述李大同從出生到成長,求學(xué)、戀愛到婚姻,娓娓道來,讀來要比后八卷更為真切,一些場景情節(jié)令人難忘,如李剛給李大同發(fā)蒙一節(jié),李大同被賣給慣賊一節(jié),臨別叔婆送夾襖一節(jié)等。書中常常穿插的具有江西特色的風(fēng)土人情、謠諺土語也讓全書鮮活生動,富有生活氣息,如第一章所寫的紅白事要請全村人吃酒,生了孩子要請吃喜蛋,在江西的農(nóng)村現(xiàn)在依然如此。南昌的俗話說:“小叔可以上嫂嫂的床,大伯不可以進弟婦的房?!眲t令人驚駭。
        可能是因為熊式一長于寫戲劇,書中的人物刻畫得活靈活現(xiàn),往往三言兩語,一兩筆勾描就畫出人物的性格特點。李明的吝嗇,李剛的仁厚,吳老太太的鋪張,叔婆的睿智,連芬的賢惠都表現(xiàn)的很到位。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對江西會館眾人的描寫,著墨不多卻個個出彩,如一幅眾生像的速寫。主角李大同的形象反而被配角們的光芒所遮蔽,顯得模糊不清了。
        書中的語言風(fēng)格詼諧幽默,帶有戲謔的諷刺意味,令人想起《儒林外史》,一些經(jīng)典橋段如兩根燈芯的故事更加強了這種印象。在讀這本書的時候,尤其是前半部分對李明吝嗇出奇的挖苦,常令人忍俊不止,甚至要哈哈大笑起來。如寫李明宴請賓客,做了一道紅燒雞。雞有五德,但是在李家吃的雞,至少還要多加一德:“年高有德”……這許多筍實在采得太早,所以太嫩了!再過幾天,便可以留得做家具了。然而這種諷刺不似魯迅那么尖刻冷峻,而總是帶著一種可諒解的溫情。
        陳寅恪先生將熊式一與林語堂相提并論,言及“海外林熊各擅場,盧前王后費思量”。林語堂及《京華煙云》已廣為人知,可熊式一及其《天橋》于我們卻如此陌生。多虧了陳子善先生的大力推介,我們才讀到這么好的作品,才知道在三十年代的英倫,《天橋》曾風(fēng)靡海外。作為先賢故土后人,我愿搖旗吶喊,推薦本書給大家。
        
  •     近來或許由于心情,書讀的少也懶得做事,斷斷續(xù)續(xù)地讀了天橋,起初只是不停地在心里暗笑,覺得這不過是敘述舊事,無大立意也無大樂趣;只是靠著掌故靠著文筆靠著鄉(xiāng)土氣訴說著李大同傳奇,其實,這也已經(jīng)足夠,試問,華語也好外文也罷,把清末變革的全景展示的如此完整而有張力的作品有幾部呢?。。。然而,若僅如此,它只是時代的。。。直到讀到書末,從“新南昌”的蕭索之態(tài)到“辛亥后”的精神失落,才讓我為之一振——熊式一用一個可能并不存在的(看不見的)李大同,讓世人看見中國。。。
      
      作為一部歷史小說,《天橋》是一部絕佳的通史教材,更為重要的:它在大歷史之外,也富有鄉(xiāng)土氣。透過熊出色的文筆,它所展現(xiàn)的正是所謂社會文化史的方方面面:大歷史對于地方民眾生活的影響、城鄉(xiāng)關(guān)系與人群流動、基層社會與設(shè)施保障、經(jīng)濟狀況與生產(chǎn)生計、政治斗爭與士人生存、秘密社會與革命反動以及地理景觀與風(fēng)土人情。。。熊的同鄉(xiāng),陳寅恪說:北都舊俗非吾識,愛聽天橋話故鄉(xiāng)。一部《天橋》,兩座天橋,一南一北,所話何止李大同的故鄉(xiāng),還有京津滬港穗,當然更有故事的高潮發(fā)生地武昌——在這些近代中國重大史事的發(fā)生地,各路“英豪”風(fēng)云際會,我們的主人公,看得見的李大同縱橫其間,關(guān)鍵又不關(guān)鍵,可無卻又可有。借此,熊介紹了近代中國的歷史變遷,展示了各個階層的心理情緒,似褒似貶,而公論都由讀者完成,一切都是那樣立體生動。這樣,熊初步達成了自己的意愿,讓那些以往的中國讀物成為過往,以《天橋》闡釋了這個國度的現(xiàn)在、過去與將來。。。。。。
      
      文學(xué)作品比歷史論述高端之處在于對人性的反思,無論是各個人物的個性還是中國漢人的民族性都成為熊的思考對象。我們會看到一個不怎么世事洞明的學(xué)問家李大同,也會看到一個不怎么善文章的人情練達的李曉銘,如果說這些人物多為虛構(gòu),那么看得見的文廷式、袁世凱、楊衢云、黎元洪等也有著光輝與陰暗的雙面。而熊關(guān)于民族性的思考則更見高度,他的思考將民族性與人群行為聯(lián)動起來,并摻入小說之中,這些民族性并無好壞之別,它們只是在革命運動中時有時無,這一切,就好像那個看不見的李大同。人性之外,連帶的便是對于人類歷史與活動行為的反思。誠然,作者塑造的李大同如此鮮活,躍然紙上,以致若是初次接觸清末歷史的讀者不免會把他當做真實出現(xiàn)過的大人物??墒俏覀儜?yīng)當思索,熊為何要將一個看不見的李大同置于主人公的位置呢?在我看來,一方面便于敘述,另一方面也是一種諷刺——人類歷史充斥著偶然性,誰都無以真正解釋歷史,這本身已是對整部人類史的反思——這個李大同總是出現(xiàn)在歷史的風(fēng)口浪頭,他代表著某種神力,而這塑造了我們的歷史。。。。。。
      
      看不見的不僅僅是李大同,作者還塑造了一批圍繞李大同而存在的書中人物,并以自身解讀闡釋了近代歷史,這本身便值得一書。然而,不幸的是,不知什么原因,在被贊譽“海外林熊各壇場”的幾十年來,《天橋》與熊式一并不為常人所知,其知名度之低難以想見,更無存于近代文學(xué)史中,他與他的作品更多在海外為人認識,而不是在他的祖國。這一狀況本身其實也暗示著我們的文化境遇——現(xiàn)今中國人喜歡片面的解讀一切,他們喜歡一元式體系,我們的教科書、主流意識、大眾訴求不正是這樣的么?古話雖有“眼見為實”,然而,正是這些“看不見的”往往讓世人自以為高明,而不知西東且妄自菲薄?!短鞓颉芬粫鴷r間跨度適中,但信息量不小,可比之同段的通史教材,難免顯得冗雜——但是,這種冗雜正展現(xiàn)了歷史與人的方方面面,而無論是鄉(xiāng)間的風(fēng)景、婚喪的儀式、津滬的船票、跨域的道路、南昌的蕭索才是民眾生命中真真切切的實在,請注意:不是維新變法,不是辛亥革命,它們不過標簽而已。。。。。。
      
      一部作品,史實論述也好,小說虛構(gòu)也罷,重要的不是真實的有無,而是真切的感受。。。。。。就像結(jié)尾之處,革命后的新世界中的南昌城并未欣欣向榮,反而顯得蕭索,而世道人心,更是早已今非昔比。。。。。。
      
  •     Remembering S.I. Hsiung
      Global Times | October 29, 2012 20:35
      By Lu Qianwen Share on twitterShare on facebookShare on sinaweiboShare on google_plusoneMore Sharing Services1 E-mail Print
      
      
      In Chines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bilingual writers like Lin Yutang (1895-1976) and Chiang Yee (Jiang Yi) (1903-77) are widely acclaimed,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Yet there is another bilingual writer from the same period who enjoyed success overseas, but until now, remained almost unheard of among domestic readers.
      
      Now with the domestic version of his signature book, The Bridge of Heaven, published for the first time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in Chinese language, author S. I. Hsiung (1902-91), or Xiong Shiyi, is receiving the attention he deserves.
      
      "Hsiung is one of the three masters who greatly contributed in the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 said Shu Yi, the son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writer Shu Qingchun, or Lao She (1899-1966), and the former president of National Museum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Though Lin Yutang is well known and Chiang Yee's works are gaining popularity in China in recent years, people hardly know of Hsiung," said Shu at a reading event in Beijing on October 13 organized by book.ifeng.com and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FLTRP), the publisher of the Chinese edition of The Bridge of Heaven.
      
      
      
      Bridging China and the West
      
      
      
      The English version of the book was first published in London in 1943 during WWII (1939-45). The use of paper during that time was strictly limited. The"Book Production War Economy Standard" stamp was commonly found in books published then.
      
      "During this time, the book sold more than 10,000 copies within a month, according to the records," said Xiong Wei, grandson of S. I. Hsiung and now the Dean of Foreign Language College at Beijing Geely University.
      
      The book reaped such success in Britain that it was reprinted dozens of times and translated into French, German, Dutch, Swedish and Spanish.
      
      "The 322-page book is a Chinese social commentary, blending local customs (mainly in Nanchang, Jiangxi Province, Hsiung's place of birth) into a series of historic events at that time (late 19th and early 20th century)," said Zhao Yaru, an editor from FLTRP who oversaw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Bridge of Heaven.
      
      The novel depicts the struggles of the Li family in Nanchang and the growth of Li Datong, the main character. It reflects the changes to people's life brought by a series of historic events, uprisings and reform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1644-1911).
      
      "Taking part in the Wuchang Uprising and the final establishment of the National Republic of China, the character Li Datong reflects part of the author's own experiences and thoughts on the country's future," said Chen Zishan, professor in the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department at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in Shanghai.
      
      "The book is a social satirical novel, it's witty and humorous, a style that is a characteristic of my grandfather," said Xiong.
      
      "As he wrote in the preface of the book, Hsiung's purpose in writing The Bridge of Heaven and Lady Precious Stream was to bring the real China to the West, since information at that time was limited," Zhao told the Global Times.
      
      In the preface of the overseas and Hong Kong edition of the book, Hsiung wrote that many Chinese writers painted unflattering portraits of their people, depicting caricatures who indulged in polygamy, foot binding and smoked opium.
      
      "That's why I want to write a social novel based on historic events, presenting Chinese people as the [same as those] in foreign countries. We both have the wise and stupid, the ethical and unethical."
      
      
      
      Popularity overseas
      
      
      
      Chinese bilingual writers in the early to mid 20th century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showing a different side of China to the world, during a time when China was undergoing tremendous change.
      
      Lin's works, Moment in Peking, My Country and My People and The Importance of Living, and Chiang Yee's The Silent Traveler Series (a collection of travel notes with pictures he drew himself), depicted Chinese people in a different lens.
      
      After leaving China for Britain in 1932 to study foreign dramas, Hsiung tried writing plays himself. In 1934, his first English play Lady Precious Stream, based on traditional Chinese Peking opera Red Mane Horse, was published in London. It was this play that brought S. I. Hsiung fame overseas.
      
      In the winter of 1934, the play was staged in London, then Switzerland, Ireland, Germany and other European countries. The next year it was presented on Broadway in New York.
      
      S. I. Hsiung then translated from Chinese the play The Romance of West Chamber, and produced several original English plays like The Professor From Peking and Mencius Was a Bad Boy. The production of The Bridge of Heaven marked the second height of Hsiung's achievements.
      
      
      
      Domestic obscurity
      
      
      
      Unlike Lin and Chiang, whose works had been recognized in China, most of S. I. Hsiung's works remained in oblivion for decades.
      
      Hsiung's works didn't have Chinese translations until decades later. In 1956, the Chinese version of Lady Precious Stream was published in Hong Kong. In 1960, Hsiung finished the Chinese version of The Bridge of Heaven in Hong Kong.
      
      "The mainland version of Lady Precious Stream wasn't published until 2003, by the Commercial Press," Xiong told the Global Times. "The Bridge of Heaven in Chinese was published for the first time this year."
      
      "Hsiung's popularity in Britain is as high as Lin's in the US," said Shu.
      
      Shu attributes Hsiung's obscurity in China to his label as a "right-wing" writer then.
      
      "In the realm of literature, Hu Shi (1891-1962), Lin Yutang and Liang Shiqiu (1903-87) were once deemed as the representative 'right-wing' writers in the country."
      
      "But we have now changed our evaluations," said Shu. "It's also time to reevaluate Hsiung's literatry achieve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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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人懷古,“民國范兒”成了許多人心目中可望不可及的氣派,又有許多清宮劇,你方演罷我登場。其實一朝一代,遠非影視或文學(xué)折射的華麗剪影,對實際生活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中國人來說,那是國家衰微的年代,也是蘊含激變的時代。
      
       熊式一的小說《天橋》擷取的便是該時代的一角。作者本人生于1902年,他筆下的人物李大同則生于1808年,所以是以小說的架構(gòu)摹寫舊時代。李大同的出生成長過程,貫穿了由清末晚景到戊戌變法、及至后來民國成立的歷史縱線,他周圍的人事物則是各個時代的不同橫截面。歷史小說因為涉及重大事件,需要做足考證功夫,作者前言也提到曾經(jīng)半途廢稿,只因為遇見了和寫作中的小說有出入的史料。而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讀來,其中最活潑和富有生氣的不僅是那些“大事”,更是作者信筆寫來的細節(jié)。當時的普通人如何求學(xué)、如何追尋理想并且過活,如大同夫婦遭遇馬賊之后輾轉(zhuǎn)京城,在小旅店拮據(jù)度日,因為怕店家知道自己山窮水盡,每天買了燒餅不敢回店里吃,在外面匆忙咽下,后來靠著店家指引流落到南昌會館借宿,這些最日常的白描,是今天的作家縱然翻閱史料也未必能熟悉的。
      
       《天橋》成書在1943年,最初是用英文寫就,名為The bridge of heaven,一語雙關(guān)。南昌鄉(xiāng)下的慳吝財主李明,為求子“做善事”,用最低的經(jīng)費造了座小木橋,還巴巴地請了知府來命名??扌Σ坏玫闹苯小疤炖病保瑯虮愠闪恕疤鞓颉?。故事的主角不是李明,是他買來的兒子李大同。不過李財主既然到全書的四分之一才去世,少不得以他的各種刁鉆嘴臉頻頻現(xiàn)世。我沒讀過英文原書,熊老自己翻譯的中文是新白話文的路子,沒有刻意雕琢,透著幾許辛辣。李財主去世那段用了《儒林外史》兩根燈草的典故,雖是舊段子,因為恰當,讓人還是忍不住捧著書笑出了聲。大同有這樣一個養(yǎng)父,又有一個頑劣極了的“弟弟”小明,日子過得就像狄更斯筆下的孤兒。好在還有詩書傳家的伯父為他打算,讓他進教會學(xué)校做工讀生。成長式的小說總是牽掛人的心,讀者不免追隨著大同的腳步往下走。
      
       書中的女主角是蓮芬,算是大同和小明的表妹,因為三個人的身世糾葛,她的婚事在父母輩和祖輩之間拉鋸,最后這位受過新式教育的閨秀選擇和大同私奔,乍看是甜蜜的開始,但因為兩個人生在動蕩的大時代,又沒有在外闖蕩的經(jīng)驗,很是吃了些苦頭。作者的筆墨更多地傾注在大同身上,對他的內(nèi)心投影也多,對蓮芬則是側(cè)寫。寥寥幾筆間,她的獨立和倔強被暈染開來,亭亭如蓮。大同參與維新,一度被捕,然后南下加入同盟會(當時還叫中興會),蓮芬沒有告訴他自己懷孕,留在北京生下女兒,母女兩個一等就是十三年。大同和她,一個懵懂粗疏,一個細膩宛轉(zhuǎn),作者略過她在十三年間的獨自辛勞,只把焦點放在大同參與革命的過程,有國畫留白的味道,讓讀者回味和想象。
      
       至于革命,也有種種鬧劇的成分。大同在武昌起義前印制的《自由之歌》和《自由宣言》被查封,因為印制精美,最后成了奇貨可居的暢銷讀物,作者的臆造放在那樣的時代,奇異地并不荒誕。民國的建立過程本就充斥著荒謬的種種,“泥菩薩”黎元洪被扶上高位,袁世凱的處心居慮,各地的紛爭和權(quán)力角逐。大同是武裝起義的發(fā)起人之一,卻在所謂“不流血的革命”之后遠離了權(quán)力中心,獨自火化了友人,黯然離去。他回鄉(xiāng)的一段寫得具體入微,其中的傷感是節(jié)制的,反倒揪心。他看過外面的世界,也目睹了新時代的曙光,再回到舊世界找他的伯父,揣著戰(zhàn)火中不離身的線裝書,發(fā)現(xiàn)熟悉的街道變窄了變舊了,“好像不可下水的衣服,碰著了大雨之后,縮小得不成了東西!”新的時代尚未真正到來,而他熟悉的舊景則是一去不復(fù)回了。生在新舊交替之際,有太多的犧牲和惆悵,《天橋》到了臨近末尾,仍是笑中帶謔的筆法,因為濃縮了變故,輕快的文字也不覺壓實了。
      
       熊式一寫《天橋》,本意是為了讓歐美讀者了解一個真正的中國。人事變遷至今,全球娛樂至死的時代再讀此書,能感覺到舊時代的脈動與蒼涼,那也曾經(jīng)是個新時代,對置身其中的人們。
      
  •      雖沒直接讀過《天橋》,但其作者及其他一些留洋的文學(xué)家倒早有耳聞,留洋使他們增長了見識,豐富了學(xué)識,加快促成他們成為大文學(xué)家。同樣,那些留法勤工儉學(xué)的先進分子不是也成為了創(chuàng)立新中國的開國元勛嗎?!
  •   http://epaper.bjnews.com.cn/html/2012-10/27/content_383477.htm?div=-1
    新京報上的妙文原來是兄寫的,失敬失敬?。?/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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