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死了

出版時間:2010-11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勞倫斯·布洛克  頁數(shù):345  字數(shù):172000  譯者:唐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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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馬修·斯卡德終于過上了舒適的生活,犯罪率在下降,股票在上升。但地獄的門忽然打開了。斯卡德忽然發(fā)現(xiàn)紐約街頭仍然與過去一樣陰暗危險,濺滿了血跡。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確定,沒有人是安全的。在這個任意殺戮的世界里,沒有人能夠生還,包括馬修自己。

作者簡介

勞倫斯·布洛克,享譽世界的美國偵探小說大師,當代硬漢派偵探小說最杰出的代表。他的小說不僅在美國備受青睞,而且跨越了大西洋,完全征服了自詡為偵探小說故鄉(xiāng)的歐洲。 
偵探小說界最重要的兩個獎項,愛倫·坡獎的終身成就獎和鉆石匕首獎均肯定了勞倫斯的大師地位。此外,他曾三次獲愛倫·坡獎,兩獲馬耳他之鷹獎,四獲夏姆獎(后兩個獎項都是重要的硬漢派偵探小說獎項)。
勞倫斯被稱為“紐約犯罪風(fēng)景的行吟詩人”,其作品主要包括以下四個系列:
馬修·斯卡德系列:以一名戒酒無執(zhí)照的私人偵探為主角;
雅賊系列:以一名中年小偷兼二手書店老板伯尼·羅登巴爾為主角;
伊凡·譚納系列:以一名朝鮮戰(zhàn)爭期間遭炮擊從此睡不著覺的偵探為主角;
奇波·哈里森系列:以一名肥胖、不離開辦公室的、自我陶醉的私人偵探為主角。
此外,布洛克還著有殺手約翰·保羅·凱勒系列。
勞倫斯·布洛克生于紐約布法羅,現(xiàn)居紐約,已婚,育有二女。

章節(jié)摘錄

  “天哪!”安迪·巴克利說著猛地把凱迪拉克剎住。我抬起頭,眼前是 一只鹿,就站在車道正中間,離我們的車只有十碼。在車燈下,它絕對是只 鹿,卻絲毫不見那種驚恐和急著躲避的樣子,而是傲然挺立,尊嚴十足。 “哦,”安迪說著,“挪一挪您的臀吧,鹿先生。” “朝它開過去,”米克說,“但慢一些?!?“你不想要一冰箱鹿肉嗎?”安迪松開剎車,車子緩緩向前,這只鹿不 動聲色地讓我們靠得很近,才忽地一跳,從路面直接躍人黑壓壓的田野之中 ,消失不見了。 我們先是向北走帕里薩德斯大道,然后轉(zhuǎn)向西北上了十七號公路,再往 東北取道二○九號公路。碰到這只鹿時,我們的車子已開到一條沒有名稱的 小路上,往下再走幾英里,左轉(zhuǎn)上一條蜿蜒的碎石子路,便可直通米克·巴 盧的農(nóng)莊。左轉(zhuǎn)時剛過午夜十二點,結(jié)果快兩點我們才到達。一路上沒車, 我們本來可以全速前進,但安迪始終讓車以低于限速幾英里的速度行駛,遇 黃燈必停,到交叉路口一定減速,米克和我坐后座,安迪握著方向盤,一路 行來誰也沒說話。 “你來過這里。”米克開口道,兩層高的農(nóng)莊已出現(xiàn)在眼前。 “兩次?!?“一次是馬斯佩斯那件事之后?!泵卓讼肫饋砹耍鞍驳?,那晚也是你 開車。” “我記得,米克?!?“那次還有湯姆·希尼,我當時真擔(dān)心他會沒命,那小子傷得很重,但 吭也不吭一聲,這家伙是北部來的,那里出身的人嘴巴閉得比誰都緊?!?他說的北部是北愛爾蘭。 “除此之外還來過一次?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幾年前吧,我們花了一個晚上,你忽然興起,非要開車帶我來看這里 的動物,我們到達時已經(jīng)天亮了。后來你把我送回家,還有一打雞蛋。 “我想起來了,我敢打賭你這輩子都沒吃過那么好的雞蛋?!?“是很好。” “蛋黃很大,而且色澤漂亮得就跟西班牙橙子一樣。自己養(yǎng)雞,生產(chǎn)雞 蛋,真是了不起的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些蛋平均要花我二十美 元的成本?!?“二十美元一打?” “應(yīng)該是二十美元一枚。但每次她本人親自動手炒一盤這樣的蛋給我吃 時,我發(fā)誓錢花得很值,而且物超所值。” “她本人”是指奧加拉太太,她和她丈夫是這個農(nóng)莊的法定擁有人;同 樣,我們現(xiàn)在乘的凱迪拉克也登記在另外一個人名下;還有米克開在第十六 大街和五十五大街拐角處的葛洛根酒吧,從執(zhí)照到所有文件上的名字也都是 別人。米克在紐約這一帶有不少產(chǎn)業(yè)和生意,但你絕不可能在任何官方文件 上找到他的名字。他跟我說過,真正屬于他的,大概就是這一身衣服吧,但 他同樣無法證明他真的在法律上擁有這些衣服。米克說,你不擁有,他們想 拿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安迪把車停在農(nóng)莊旁,下車點了一根煙,在我和米克踏上后門的臺階時 ,他仍在后面慢慢走著,抽完他的煙。廚房的燈亮著,奧加拉先生安坐在大 橡木圓桌旁等我們,出發(fā)前,米克已經(jīng)先給他們打了電話,告知我們會來。 “你讓我別等,”奧加拉說,“但我得確定一下你們是不是還需要什么東西 ,還有我剛煮好一壺咖啡。” “你真是太好了?!?“這里一切都好。上星期的雨水沒造成任何損害,今年的蘋果應(yīng)該會很 好,桃子可能還更好。” “也就是說這個夏天的高溫沒有造成影響。” “完全沒有?!眾W加拉說,“這真要感謝上帝。她先睡了,沒其他事的 話我也去睡了,需要什么請隨時叫我,別客氣?!?“我們什么也不需要,”米克說,“待會兒我們會去后院外面走走,希 望不會吵到你們?!?“不會的,我們夫妻兩人都睡得很熟。”奧加拉說,“你們把死人吵醒 ,都吵不醒我們?!?奧加拉帶著他的咖啡杯上樓了。米克把咖啡裝入熱水瓶,蓋緊,又從柜 子里找出一瓶詹姆森牌威士忌,將他隨身攜帶、過一會兒就拿出來飲一口的 銀質(zhì)扁酒瓶灌滿,再裝回他褲子后面的口袋里,然后又從冰箱拿出兩組六瓶 裝的歐基非特陳酒交給安迪,自己提著熱水瓶和一只咖啡杯,先出了門。我 們上了凱迪拉克,沿著車道一路往后走,經(jīng)過圍了籬笆的養(yǎng)雞場,經(jīng)過豬合 ,再經(jīng)過谷倉,深入到老果園中。安迪停好車子,米克讓我們等他一下,他 走進一間像《里爾·阿伯納》。中鄉(xiāng)村別墅般的屋子,實際上這當然只是間 工具儲藏室。他回來時帶了一把大鏟子。 他選好一個地點,開始挖。他把鏟子深深地插入土中,再踩上去讓鏟子 整個沒入。上個星期的大雨顯然沒有造成什么損害,米克彎下腰,用力一提 ,便挖起一整鏟子土來。 我擰開熱水瓶蓋子,給自己倒了點咖啡,安迪又點了根煙,拉開一罐老 陳酒,米克則繼續(xù)挖。我們?nèi)溯喎详?,先是米克,然后是安迪,接著?我,在這個種了蘋果和桃子的果園一角挖出個長方形的深坑來。果園里還長 了幾株櫻桃,但米克告訴我,這是一種酸櫻桃,只適合摘來做餡餅,與其費 工夫去摘,倒不如慷慨些留給鳥兒吃,反正不管你怎么防止,絕大部分的果 實總會被鳥吃掉。 我穿了件薄的防風(fēng)外套,安迪是皮夾克,我們挖的時候都脫了下來,米 克只穿了一件運動衣,他好像永遠不冷,也永遠不熱。 輪到安迪挖第二次時,米克灌了一大口歐基非特陳酒,再補一小口威士 忌,他嘆了口氣,“我應(yīng)該常來這里才對,”他說,“光靠月光,看不出這 里真正的美,但你還是能觸得到那種和平之感,不是嗎?” “沒錯?!?他迎風(fēng)深吸一口氣:“你也聞得到豬和雞的味道,靠近時你受不了,但 隔著這樣一段距離就不那么糟了,對不對?” “聞起來是還行?!?“用這個來替代汽車廢氣、二手煙以及城市所發(fā)出的一切惡臭。但我想 ,真讓我每天在這兒聞這種味道可能也會受不了,或者應(yīng)該說,如果你每天 聞,你反而會很快沒了感覺?!?“一般來說是這樣,要不然,那些在造紙廠附近的人怎么活?” “天哪,那真的是全世界最可怕的味道,造紙廠!” “是很可怕,不過聽說皮革廠更糟糕?!?“一定只是生產(chǎn)過程才會這樣,”他說,“因為制成終端產(chǎn)品之后并不 會,皮制品的味道多好聞啊,紙張則根本沒有味道。說起這個,人世間再沒 有比把熏肉放在鐵盤里煎的味道更好聞的了,難道說它不是取自騷味撲鼻的 豬舍嗎?這讓我又想起一件事來?!?“什么事?” “去年圣誕節(jié)我送你的禮物,我的豬合自產(chǎn)自制的火腿?!?“非常慷慨的圣誕賀禮?!?“而且還有什么禮物比這更適合送給一個猶太素食者呢?”他沉浸在回 憶中,搖了搖頭,“她真是個高雅有教養(yǎng)的女人,當時她還這么滿心誠摯地 感謝我,幾小時后我才恍然大悟,我他媽的送了個多么不恰當?shù)臇|西給她。 她弄這個火腿給你吃了嗎?” 她會的,如果我開口的話,但干嗎要讓伊萊恩弄她自己不吃的東西呢? 我在外面吃的肉夠多了。說起來,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面,火腿這東西好像一 直和我有過節(jié),我之所以認識米克,是因為我受委托尋找一個失蹤的女孩, 后來證實她是被她的情人殺了,這個年輕人是米克的手下,他把她的尸體扔 去喂豬。米克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斷然執(zhí)行了他的因果報應(yīng)和正義,讓這 些豬有機會再一次開葷。米克送我們的火腿當然取自不同的豬,喂的是純谷 物和餿水,但我還是開開心心把火腿轉(zhuǎn)贈給吉姆·費伯,他不知道這段不愉 快的經(jīng)過,也就不會影響他品嘗時的胃口。 “我轉(zhuǎn)送給了我一個朋友當圣誕大餐,”我說,“他說那是他這輩子吃 過的最棒的火腿。” “甜美又爽口是嗎?” “沒錯,他是這么說的?!?安迪·巴克萊把鏟子一扔,爬出土坑,豪飲一口,幾乎直接干掉一整罐 歐基非特陳酒?!袄咸?,”他說,“真是累死人的苦活兒。” “二十美元的雞蛋加一千美元的火腿,”米克說,“對以農(nóng)為業(yè)的人來 說,這可真是一大筆錢,這么說來務(wù)農(nóng)怎么還會窮呢?” 我抄起鏟子,開始挖。 P1-6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此書系為臺灣書壇有史以來,擁有最多崇拜者、精英分子最愛收藏的推理小說。無照偵探馬修·斯卡德從一九七六年登場至今已逾三十個年頭,讀者始終一路追隨他從年輕氣盛直到老而彌堅,從酗酒到滴酒不沾,以他特有的步調(diào)踽踽獨行于兼具犯罪詭譎與人文藝術(shù)氛圍的紐約。“我叫馬修,我是個酒鬼,我無話可說?!瘪R修從上世紀七十年代貫穿到本世紀初,在與現(xiàn)實同步的小說時間里,說著精彩動人的故事?!  墩\品好讀》

編輯推薦

  倫斯·布洛克(1938-)當今歐美硬漢派偵探小說第一人,侯孝賢、張大春、朱天文、朱天心最推崇的偵探文學(xué)大師王家衛(wèi)作品《藍莓之夜》編劇,梁朝偉最想演繹其作品中的角色,他的作品不僅在美國備受推崇,還跨越大西洋,完全征服了自詡為偵探小說原鄉(xiāng)的歐洲?! 蹅悺て陋劷K身大師獎  英國推理作家協(xié)會鉆石匕首獎  匹獲愛倫·坡獎  兩獲馬耳他之鷹獎  菲力普·馬洛獎  尼祿·沃爾夫獎  四獲夏姆斯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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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38條)

 
 

  •   勞倫斯布洛克偵探系列里最好的作品之一,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勞倫斯布羅克在故事之外,帶給人很多哲學(xué)思考,是其他偵探小說所不及的。
  •   當初買的時候只是沖著書名去的,當時馬修系列還沒成套出,還是硬皮本,后來因為知道這是馬修系列的后期作品故一直未看而是從第一部《父之罪》開始看。馬修系列一直很喜歡,有時并不是喜歡他的偵探故事(和傳統(tǒng)福爾摩斯風(fēng)格完全不同),而是喜歡這個偵探本身和作者安排給他的對話。
  •   今天在想起來發(fā)表評論,當時買的書太多了?,F(xiàn)在還米有看完,書很好!沒有問題,很喜歡馬修系列希望以后還有書評的書賣。希望今年能集齊全套馬修
  •   勞倫斯布洛克的書一直都是不錯的。
  •   就是喜歡勞倫斯布洛克,超喜歡!每本都經(jīng)典。價格不錯,送貨速度不錯,贊
  •   沒有驚險刺激的文字,卻讓你一看就欲罷不能,建議看全此系列,其實里面很多內(nèi)容都是連貫的。
  •   硬漢硬漢
  •   很喜歡 那句 你不擁有他們就拿不走
  •   很喜歡里面的故事情節(jié)和作者的人生態(tài)度。
  •   還沒看完,第一次接觸這種類型的偵探小說,挺期待的,還沒看到精彩部分。
  •   現(xiàn)在沒時間看看這書了啊。
  •     馬修斯卡德終于走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軌道,他成功地戒了酒,拿到了偵探執(zhí)照,和那些無趣的正常人一樣,他辦了一件把正常生活推向巔峰的事:他結(jié)了婚。于是黑暗的偵探生活結(jié)束了,他去工作,去酒吧(不喝酒),到了晚上他不會從一條街道走到另一條街道,或者在戒酒互助會里靠裝酷來打發(fā)時光,他要回到家去和太太一起看英國病人并且在沙發(fā)上睡著。
      
      馬太太是個前應(yīng)召女郎,也是個熱愛藝術(shù)的女文青,不但溫柔體貼,而且觀念大方,就算老馬在外鬼混半夜回家,保不準睡眼惺忪的馬太都會說,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你能想象,對老馬這種靠裝酷混日子的盧瑟偵探來說,沒有比伊萊恩這樣的原罪圣女更完美的了。
      
      安逸的生活容易讓人變得無趣,老馬不再是那個憂郁的酒鬼,不再關(guān)心紐約人的八百萬種死法,思考的終極命題也無非是怎樣解決和情人滾床單后的空虛。和原罪圣女在一起的好處,就是盡管結(jié)了婚,但你仍然不需要改變什么。
      
      根據(jù)好萊塢或者香港電影得到的俗套經(jīng)驗,每個退出江湖硬漢的身邊人出事的幾率都要高一些。因為作者們?yōu)榱税才庞矟h復(fù)出,會編造各種倒霉事跡,老婆被奸,基友被殺,女兒被綁,如此種種。所以吉姆君被干掉后,老馬滿腦子排比句的情緒一點兒也觸動不了我,我只想到了作者的俗套。
      
      那個酷酷的以不討好的姿態(tài)示人的硬漢偵探,其實就是在以不討好的姿態(tài)來討好你。怪不得梁朝偉那么喜歡這套書,因為他正是馬修式的人物,倒不是說他本人(他本人是咋回事誰又知道個屁),而是他賴以成功的那個藝人形象。
      
      這是成長的代價的典型事件,你以為坐在酒吧里的那個憂郁禿頭男是個西部片漢子,卻不料他跟你一樣就是個無所事事的挫老漢,難免的會又一次娘炮兮兮的落入失望。
  •     《每個人都死了》(美國布洛克著·新星出版社2008年第一版)
      跟書名說的一樣,每個人都死了。只有馬修·斯卡德和他的黑社會朋友米克活下來了,通過一場血腥的殺戮,他們才能活下來?!睹總€人都死了》已經(jīng)不太像偵探小說,更像一個關(guān)于黑幫的火拼故事。也許依然寫實,但跟想象的偵探小說完全不同了。這是一種變化,對于作家來說,必不可少。對于期待的讀者,未必如此。我自己更喜歡布洛克的《八百萬種死法》。在《每個人都死了》里,馬修·斯卡德居然不再喝酒,要知道“喝一點波本可以緩解所有的事情”。一個喝酒的馬修·斯卡德才顯得正常,一個端著槍殺人的已經(jīng)不是馬修·斯卡德。曾經(jīng)做過警察的馬修·斯卡德,在大開殺戒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去。還是書名起的好,每個人都死了,包括馬修·斯卡德。
  •     馬修斯卡德的史詩演到第十四集就快落幕了,此后還有兩部《死亡的渴望》(Hope to Die)、《繁華將盡》(All the Flowers Are Dying)和一部不算百分百斯卡德專屬的短篇集《蝙蝠俠的助手》以及最新出爐但老卜自己口中說來是像《酒店關(guān)門之后》那樣追憶往昔的一部(A Drop of the Hard Stuff ),真的是一場漫漫長長的再會預(yù)告篇。
      
      可是大概沒有人料到這一部真的是書如其名一樣尸積如山,更嘆為觀止的是作者心狠手辣到差不多除了米基.巴魯和阿杰這兩個之外(想來這兩者在作者生命中一定是有其原型的)其他的朋友情人每一個都不得善終。
      
      感覺上真的像小時候那個讓每個男生都為之瘋魔的卡通片《變形金剛》傳說中卻從來沒有真正在屏幕上亮過像,只在那個時代的專屬玩物黏貼紙上出現(xiàn)過崢嶸的血肉橫飛你死我活大火拼結(jié)局,有沒有?
      以至于讓本性善良又被過濾了一切渣滓不和諧的童年電視電影熏陶的孩子們這個疑念一直伴隨了整個青春期——真的汽車人和霸天虎會死不說,還你死我死大家死無“機”不死一番不成?真的有這樣的劇本演繹還不分級上演不成?真的是好想好想看,卻不知道真的讓自己看到是不是會后悔唏噓做噩夢兼直接引發(fā)青春期第一次哀愁?
      
      幸好,當年那樣的擔(dān)憂兩難選擇沒有真的讓自己有機會抉擇。
      
      可是,老卜就真的像劉老師續(xù)紅樓那樣一個意動就殺人如麻了。
      
      真的讓人如何消受?
      
      對我而言,讀一大車推理小說過程中最大的發(fā)現(xiàn)和讀完一大車推理小說的過程后最終的發(fā)現(xiàn)都是和都只是艾勒里.奎因與勞倫斯.卜洛克,就像金庸之于武俠,艾西莫夫、奧森.斯科特.卡德和倪匡之于科幻,杰卡.羅琳和黃易之于奇幻玄幻,少了這幾個名字,推理小說仍是推理小說,武俠小說仍是武俠小說,科幻奇幻玄幻仍是科幻奇幻玄幻,不會少了什么,可多了這些名字,這些文類的小說似乎便不僅僅是這些文類本身那么簡單。當然,你完全可以對屬于我自己個人的感覺嗤之以鼻,不重要,雖然我有一點點不開心。
      
      重要的是,習(xí)慣的作用,你習(xí)慣譚納不睡覺習(xí)慣羅登拔闖空門習(xí)慣馬修去匿名戒酒協(xié)會傾訴或聆聽習(xí)慣米勒開槍之前的融入對象生活環(huán)境,你怎么可能坦然面對伊凡一睡十幾年,羅登拔離開舊書店去暴風(fēng)雪山莊,更怎么可能讓斯卡德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從他的或者你的生命里面淡出,還是用這樣決絕的方式,一個珍的儸患癌癥在當時就已經(jīng)夠了,給伊蓮讓讓位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啊,后來以為作者就會這樣和讀者相安無事的訴說下去,真真是料不到他就想這樣把支撐斯卡德的整個周邊關(guān)系網(wǎng)摧毀掉,要結(jié)束一個系列大可以有不那么斷然的方式啊。
      
      可是沒有這些死掉,你就不會讀到該書“如果能夠的話。。。。如果能夠的話。。。。”編排起來的那精彩至及的第8章,之后在警察局里如坐針氈顧左右而言他的第九章,和米基巴魯對話的最后幾章,沒有這些你死我死大家玩完,怎么可能有這些經(jīng)典出得來?
      沒有錯,整個第8第9章,整個推理小說系統(tǒng)里面,算上雷蒙.錢德勒和達許.漢密特好了,又有誰有那樣恰如其分又妙到毫巔的內(nèi)心刻畫?
      
      所以你曉得,人家卜洛克即使要散宴席,他可以選擇掀桌子踹椅子翻了整個臺梁瓦柱,人家有那個資本,讓你一邊唏噓一邊罵娘一邊看下去,擊節(jié)癡迷。
      你曉得,人家那叫寫作技巧,人家那叫敘事手法,人家那些張弛有度,進退得宜,人家的,就是比較好,這是真的,你不承認沒用。
      
      而且,我們知道,卜洛克大約在那個關(guān)口,也遇到了需要打破慣常生活狀態(tài)的事或人,但即使那樣,他的馬修即使找不到輔導(dǎo)員(天呢我也和巴魯一樣總不記得他的名字)也不必再焦灼反而可以充當米基巴魯?shù)母娼馊?,他讓史卡德看著麗?郝氏蒙被爆頭,終于可以向伊蓮承認自己有的時候需要的逃離
      ————馬修、卜洛克還有我們自己,總有一些稻草要抱,不是因為那是救命的,沒有那么重要,只是一種習(xí)慣一種狀態(tài),一種小說與生命兩造都需要偶爾踏上表述的支線情節(jié)(不那樣就太厚太重太急切),但這些稻草,總有一天,一根一根相繼或者像馬修那么衰的一下子統(tǒng)統(tǒng)要被拿掉,那個時候,會是怎樣?
      
      我還沒有馬修那么慘,所以我不知道,馬修呢?我還沒有看到下一本,所以也不知道。
      
      
     ?。}外話,大陸版和臺版都是唐諾翻譯的版本,只不過新星的版本在很多地方將譯者的翻譯作了自以為是的改動,比如在這十分重要的一章將“如果能夠的話”改成了“如果可能的話”,要知道前者的“能夠”在語意上強調(diào)人的主觀性,后者的可能則更多出在客觀上,比方我們說“我能夠”這樣那樣辦到一件事,卻很少說我可能這樣那樣辦到一件事,兩者在語意上有不小的差異,在這一章里,卜洛克賦予斯卡德的是一種追悔,而非為幾率唏噓,因此這里用上“能夠”要比“可能”更見譯者之功,可新星方的編輯團隊卻未作考量,殊為可惜。這樣的改動不在少數(shù),不知道臺灣的譯者面對大陸的編輯團隊是不是要汗顏一番自己的文辭水準呢?)
  •     從《八百萬種死法》、《行過死蔭之地》到《一長串的死者》,再到《每個人都死了》,勞倫斯·布洛克的書名總是帶著一種不是很吸引人的抽象的死亡氣息,淡淡地縈繞鼻尖,卻讓人乍眼一看,有點摸不著頭腦。
      
      沒有嚴密的邏輯推理,大段大段的內(nèi)心獨白、回憶和對話,極大地沖淡了小說的推理色彩,相信本格派的粉絲應(yīng)該會有點受不了,然而正是如此特色,讓我們跟著馬修的步伐,拐過一轉(zhuǎn)角,就走進了上世紀末的紐約。
      
      everybody dies,《每個人都死了》的英文原名。一翻內(nèi)頁,發(fā)現(xiàn)竟是唐諾的手筆。
      然而從時態(tài)的角度來說,說不定翻成“每個人都會死”會更加適合些。
      如此宿命論的命題,加上文中時不時閃現(xiàn)的頗有宗教哲學(xué)深意的討論,我敢說這本書絕對帶有虔誠的宗教原罪感。
      從開篇到結(jié)尾,驚疑、恐懼、后悔、悲傷、復(fù)仇、懺悔、背叛、憤怒、貪婪,各種情緒和罪惡交匯其中,隨著一個個人物的死去,勞倫斯用死亡的頻率來換算時間,如此高密度的死亡堆疊,仿佛是將丹尼男孩的死亡名單按了快進鍵,那些我們熟識的人、或是僅僅的點頭之交,頭一仰,紛紛倒在了彼岸。
      沒錯,每個人都死了。everybody died.
      然而,每個人都會死。everybody dies.
      換一個時態(tài),事件的記錄成為了真理的陳述。
      命定,決然,除了死亡,沒有什么是無可逃脫的。
      然則,在這之后,我們能如何面對殘缺的人生?
      死者,就像煙蒂在絨布上燙去的一個黑洞。手指輕輕撫去,那空洞的突兀觸感總是令人微微心悸。如何在對逝者的哀悼之后逐漸地歸位人生,如何從舊日回憶的沉溺中清醒過來,如何尋得生活的平衡,艱難困苦,或許還是像戒酒一樣,“一天戒一次,其他順其自然,交給上帝,活著好好過日子”。
      沒什么好計劃的,好好享受每一天。
      過一天算一天。
      就像戒酒一樣。
      
      
      與此同時,對人性、兇殺和罪惡的嘲諷以及反思成為了勞倫斯的另一個出口。
      這方面的思考,在《屠宰場之舞》里有著長長的一段描寫,頗有些深刻意味。
      “……當我看到這本書上的記載,幾世紀前的男男女女也是為了幾個錢或為了情愛自相殘殺時,我可以告訴自己,其實我們并沒有變得更糟,我們和以前一樣好。
      然而在其他的深夜里,這個發(fā)現(xiàn)帶來的不是放心,而是絕望。我們從古至今都一個樣。沒有變得更好,也不會變得更好。歷史上因我們的罪而犧牲的人,簡直是死得輕如鴻毛,我們回報以更多的罪惡,我們的罪惡之源永不枯竭。”
      相同關(guān)于人性的論斷,在阿加莎的書里也可以看到,《人性記錄》,波洛腦袋的小灰細胞從一開始就告訴他,誰有著犯罪的人格和影子。
      但是,沒有比馬修更加沉痛更為深刻的論調(diào)了。
      
      
      行走,是馬修·斯卡德系列里的一個永恒的主題。
      這也是唐諾和天文念茲在茲的一個論題。
      行走在紐約,陰雨天,四月,九月,月圓之夜,各個街區(qū),愛爾蘭酒吧,中式餐館和意大利餐廳,還有名字非常動聽的“巴黎綠”。巨細無靡,細致而纏繞,延展出一個鮮活的世界。怪不得天文會做出如此粉絲的舉動,對著紐約地圖一條街一條巷道地沿著馬修的路線游走。
      這或許是最低調(diào)而又有力的向作品致敬的方式了吧。
      同時,正是馬修的行走,這種頗為閑散、直覺又無目的的體驗生活和尋找答案的方式,凸顯了小說的文藝和嚴肅性。正如我在amazon.com上看到的一篇評論所說的“serious business”。
      但小說的許多場面描寫相當具有畫面感,極其適合用電影的形式來表現(xiàn),而最神奇的一點,就是在該系列的所有單本里面,均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一句關(guān)于馬修的外貌刻畫,卻從各種打趣、幽默、諷刺的對話和語氣中,一個一腳踏出昏暗的酒吧后微微抬頭看向天空的略帶不羈的沉默大叔形象呼之欲出。
      說到大叔,其實一直對馬修的年齡有所疑問,從他離開長島的家的時候,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近四十歲,然后再旅館里獨居了有二十年左右……
      
      獨居了二十多年的中年男人,漫游于紐約的大小街道,像條追著骨頭不放的狗一樣探尋事件真相,并小心翼翼地參加聚會堅持戒酒。
      這像什么呢。
      或許每個人都一樣,活得有限而謹慎,卻展開雙臂,一邊體驗著刮過兩耳的風(fēng),一邊保持平衡。
      像什么呢?
      
  •     從情節(jié)方面看,開頭挺吸引,然后是游離、支離破碎的片段,看似沒什么線索,在一頭霧水漫天黑霧中挨打摸索,最后案情急轉(zhuǎn)直上,而結(jié)束的地點。。。。夠冷夠酷,很黑色的結(jié)局。
      
      情節(jié)之外,還了解點紐約的社會現(xiàn)象,如果那是真實的話,比如那個戒酒協(xié)會,那個戒酒輔導(dǎo)員的很有意思,大好人??!哪那么巧呀竟然穿了同樣的衣服?情節(jié)不宜泄露,自己讀去,哈哈~
  •     睡不著,看小說,熱血沸騰,沸騰到胃都抗議。
      爬起來,給自己泡杯生姜紅茶,碼字。
      我對自己說,我一定要現(xiàn)在就把我的感覺寫下來。
      這是目前為之我看過的斯卡德系列中最好的一本。
      我最喜歡的一本?!睹總€人都死了》。
      埃萊娜是個好女人,非常非常好的女人。
      
     ?。ㄋ箍ǖ率莻€私家偵探,以前是警察。埃萊娜是他第二個老婆,以前是應(yīng)召女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出江湖很多年。前提是有兩個人在接上持槍恐嚇斯卡德,叫他不要插手一件案子,他已經(jīng)想退出所以當場說好不會再插手,但是他們還是要對他動手,其中一個狠狠的打了他一拳,打在肚子上,于是斯卡德反擊,打傷一個,另一個嚇跑了,以下是他回家洗澡和老婆做運動之后她老婆埃萊娜說的話)
       事后她說:“也許是生活的壓力使然,也許是想到你擺平那兩個混蛋的事讓我欲火上身,但這真棒,不是嗎?而且一點也沒有傷到你疼痛的肚皮或其他什么地方,因為你根本一處肌肉都不必動,呃,好吧,也許只有一處肌肉吧。
       我真是太愛你了,你這頭老熊。一想到居然有人要傷害你,我就快瘋了,我真想把那些家伙給統(tǒng)統(tǒng)打倒殺了,但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意味著我只能遵從傳統(tǒng)女性的角色,負責(zé)供應(yīng)后勤并擔(dān)當勞軍救援工作,尤其是勞軍。
       而現(xiàn)在你唯一得做的就是睡覺,你這頭可憐的老熊,你的瘋女人絕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你有你專屬的勞軍女郎--你應(yīng)該很喜歡這個說法吧?--現(xiàn)在你安心的讓自己放松,哦,好好睡,親愛的,做個好夢,我愛你?!?br />   
      新星出版社的這套午夜文庫我最先看的就是斯卡德系列中的一本。
      那時候沒看出什么好來,也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說好,以為又是炒作。
      但是一本本的看下來,越來越喜歡,喜歡這種文字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和他們同呼吸共命運。
      我始終堅信,好的小說可以昭示人生,總有可以醍醐灌頂?shù)臇|西。
      什么是愛?
      愛就是好好守護身邊的人,在這個意外頻繁的世界。
      好好的過每一分每一秒,不要猶豫表達。
      不要好高騖遠,愛是實際可以觸摸的點點滴滴。
      今天晚上我和豬頭散步了很久,在春天濃濃的夜色中。
      一個很美妙很浪漫的晚上。
      差一點被一只杯子毀掉。
      我真是愚蠢,不是嗎?
      愛到濃時,就是不知不覺中做了很多,但是從不提起。
      相處的太久,面對面只會橫眉冷目,卻忘了還可以微笑,可以擁抱。
      有的時候,我真的是蠢呢。
  •     “勞倫斯?布洛克是偵探小說界的大師;馬修?斯卡德系列是本世紀最好的偵探小說。”
      
       ------喬納森?凱勒曼
      
      “偵探小說中的硬漢……這不是輕松的閑逛,但卻是一次了不起的旅行。”
      
       ------《紐約時報書評》
      
      “我閱讀馬修?斯卡德過程中,感覺像小時候看武俠小說那樣,非要一口氣看完不可。”
      
       ------候孝賢
      
      “好書!” ------斯蒂芬?金
      
      “雷蒙?錢德勒和達希爾?哈米特仍然對懸疑小說流派有著深遠的影響。如果說有某個偵探小說作家能夠與他們相媲美,那就是勞倫斯?布洛克?!?br />   
      ------《舊金山紀事報》
      
      
  •     不管你是否相信占星術(shù),塔羅牌,星相學(xué)。你必須承認,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有一顆星座在守護著,可我們每每抬頭仰望,只會把靈魂迷失在璀璨的宇宙之中,卻依然不知道哪一顆屬于自己。
      于是我想到了另一個找到屬于自己星星的方式——把它夾在手指之間。
      煙在手間和紙在手間,我常常分不清這兩者帶來的錯覺。
      
      結(jié)構(gòu)主義大師列維斯特勞斯在《神話學(xué)》中指出,煙草這個詞的原始意義是“比熟的多”,象征著暴力與混亂,表示人類與超自然力量的交流。
      這個類似于宗教崇拜的用詞恰恰說明了一個真理: 很多時候,生活需要我們低下頭,讓靈魂緩緩飛出自己的身體,留下軀殼,漂浮出去。然后,它就那么靜靜的漂在城市上空,俯察著身體的每一個舉動,直到一陣令人驚異的悲哀緩緩襲來。
      
      似乎只有馬修和一只煙能讓我們做到這一點。
      我懂得為什么梁朝偉愛他,侯孝賢愛他,而王家衛(wèi)只能把《藍莓之夜》的劇本遞給他的創(chuàng)造者。
      你也會懂得,只要當你真正愛上了那個藏于字里行間的孤獨的影子。
      他們說他是“紐約犯罪風(fēng)景的行吟詩人”,他對人生無常的感嘆,他的幽默與傷感,那是集合了詩性與神性的終極智慧——但那還不夠。
      因為這幾位大師都知道煙與傷口的關(guān)系——抽煙像一劑止疼藥,止住了所有的疼痛和迷惘的蔓延,可笑的是當你清醒后,卻發(fā)現(xiàn)傷口只是自我懲罰的幻覺。
      
      在《每個人都死了》中,我們眼睜睜看著馬修這只煙越燒越短。
      不只有成百上千個人把馬修比作古龍筆下的李尋歡。他們一樣的嗜酒,他們的一樣的意氣用事,他們也一樣的孤獨,并且不管天高地厚。
      只是過去的每一次,馬修都只聽不說,但這一回,他拔出了劍。
      因為他最好的朋友和情人就死在眼前,紐約有八百萬人,就會有八百萬種死法,但最令人悲傷的死法是,他們是因你而死的。
      法律往往難以判斷善惡曲直,就如同道德判斷不了吸煙的是非對錯。
      所以我們總是會一只接一只的抽下去,如同馬修一如既往的走在善惡園的午夜。
      
      他的命運一直在燃燒,并且,越到終點,越是嗆得人悲傷的睜不開眼。
      一開始他只是讓你難以下咽,到最后你才發(fā)現(xiàn),只有他讓你不可自拔。
      我一再想走進他的生活,卻只能一再隔窗遙望,不知所終。他只在彼岸沉默,偶爾微笑著,兩只藍眼睛中仿佛洶涌著一片海。
      據(jù)說那種神情優(yōu)雅,心靈堅硬的男人,常常能帶來愛情。
      或者說,你以為這是愛情,就像你以為周慕云和蘇麗珍的是愛情,黎耀輝和何寶榮的是愛情。
      但馬修的堅硬也是溫暖的,就像一只在手里捏了太久的煙,哪怕依然辛辣,卻早已沾上了人的體溫。
      也許歸根到底,我們對他的愛最終只剩下一堆煙灰。生活像一陣風(fēng),它冷漠的吹過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也輕易的吹走我們的愛與希望,去獻給虛無與悲傷。
      日已西兮,繁花將盡。
      每個人都死了,誰又能例外?
      
      每想到此,我都不由得會點燃一支煙。
      我只在讀馬修時抽煙,這是一種極為私人的方式,只能把它留給自己或在某個瞬間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
      每當手捧一本關(guān)于馬修的書,陪他行走在滄桑歲月的峽間——我來似水,我去如風(fēng),我仿佛都透過指尖那顆星星彌漫出的煙霧,看到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次失聲痛哭。
      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喝一滴酒。他的一生都活在張揚之外,卻又全然沒有冷漠的感覺。
      可他依然是煙一樣的男人,倔強的梗在我們唇間。
      他只是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你去深吸一口他的命運。
      那是只屬于男人的一口氣,有點苦澀,有點蒼涼,又有點靈魂出竅的錯覺。
      
  •     他在大都會聚斂每日的垃圾,任何被這 個大城市扔掉、丟失、被它鄙棄、被它踩在腳下碾碎的東西,他都分門別類地搜集起來。他仔細地審查縱欲的編年史,揮霍的日積月累,他把東西分類挑揀出來,加以精明的取舍;他聚斂著,像個守財奴 看護他的財寶。
      
      ——本雅明
      
      這本《每個人都死了》,我是在日本京都旅游途中念完的。
      
      我所住的商業(yè)小旅館在四條河原町,每天早晨走五分鐘的路到鴨川四條大橋頭的Doutor吃熱狗面包加一杯一百八十的便宜咖啡當早餐,這家地點最好的新開咖啡館是此行最大的驚喜,從敞亮的落地窗可直視正月積雪的潔凈比叡山。
      
      通常,早餐時間會拉得頗長。我總在咖啡喝完后仍留在原地讀卜洛克,一直到道德感提醒你該走人了,才繞過四條大橋,加入彼岸晨起釣魚(一種三五吋大的扁形煮湯小魚)和避冬上內(nèi)陸的海鷗,坐在江畔繼續(xù)讀——在京都,我有個優(yōu)勢,我是外來者,無所事事,不必加入這個城市的正常律動,不必擠行色匆匆的上班人潮,你可以置身局外,看這城市如同看一部進行中的小說,你甚至還可以偷偷認為,你就像馬修.史卡德。
      
      大哥大這種理應(yīng)滿討厭的東西,像書中米基.巴魯所說的「不是男子漢用的電話」,卻意外為這城市帶來另一種風(fēng)情。行走中的京都善男信女幾乎人手一只,且不吝邊走邊講(奇怪哪有那么多話好講),因此,原本在國民總雇傭體制下習(xí)慣板一張臉的日本人,剎那間表情燦亮豐富起來了,大哥大像揭開一層面紗,或應(yīng)該說直接把公眾領(lǐng)域的街頭化為私密的個人起居室,把原來只在獨處空間的心事給散布在公眾面前。
      
      《每個人都死了》,卜洛克的這個書名的確沒有騙人,殺人如麻血流成河,因此,在京都這個治安良好的古都行行讀讀,的確有種奇怪的時空倒錯之感,這里的人,在正常的死亡來臨之前(而且來得極晚,因為吃納豆吃魚的日本人一直是進步國家中命最長的,尤其是女性),他們基本上只受一種死亡的威脅——太雅了,雅不可耐,雅死了。
      
      我記得有一回四月櫻花祭來京都,在京都重要賞櫻點哲學(xué)之道途中,我們偶爾看到一方警告牌,從句子中間雜的漢字依稀可看出是,告誡單身女性在此行走得小心。同行有人訝異的問,要小心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怕碰到哲學(xué)家,啰哩啰嗦,講個不停。
      
      而這回再到京都,旅程中最接近犯罪者,除了每天半夜準時出現(xiàn)在四條和河原町交口擾人清夢的無聊暴走族之外,便只有我自己——我在四條大橋上不小心撿到一只簇新的男表,是黑白二色的法國牌子B. Agnes,這個牌子總讓我想到米蘭.昆德拉《不朽》中那名美麗的女子阿涅絲,由一個游泳池里的手勢生長而成的,因此,我?guī)е四昕箲?zhàn)和討回臺籍慰安婦的報復(fù)決心,沒就近交到橋邊的交番所去,轉(zhuǎn)贈給同行一直想當男生的我女兒。
      
      還好馬修.史卡德不生活在京都,要不然大概只能成為在街頭幫卡拉OK或色情酒店舉招攬顧客廣告看板的老流浪漢,賺兩個小錢買杯清酒喝。
      
      一個沒有鄉(xiāng)村的島嶼
      
      如果沒太大的意外(比方說一九九五閏八月中共忽然大舉犯臺或臺灣經(jīng)濟現(xiàn)況忽然一夕間崩壞),臺灣會不回頭一路走進一個城市犬牙交壤的島嶼,每一分每一秒,城市像變形蟲一般,不斷將它的偽足往外伸出,這不容易在日常生活中察覺,但偶爾搭乘火車卻是個極有效的觀察工具,比方說,我個人大約每隔個兩三年會搭一次自強號回我的老家宜蘭,因此,腦中存留車窗外的風(fēng)景記憶,總是幾年前的樣子等待更新,而更新的方式永遠是同一個模式:窮山惡水或精致的稻田又往后退縮,新的水泥屋子疏落長了出來,而記憶中原來的城鎮(zhèn)邊緣出現(xiàn)了賣東西的店家,并將原來住家間的空地隙縫填實起來,更常見的是,灰撲撲的新路和新橋探針般插入了綠野,像不回頭的斥候部隊。
      
      臺灣的小說家能寫什么?
      
      去年大陸小說家訪問臺灣期間,我受邀參加聯(lián)合文學(xué)舉辦的海峽兩岸小說家小型對談(直到現(xiàn)在我還搞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在受邀名單之中),討論大綱的第二單元是小說的題材問題,這當然是大陸小說家最帶勁而臺灣小說家最瞠目結(jié)舌的一刻,尤其當莫言開始輕輕松松講起他山東高密老家滿山遍野都是的鄉(xiāng)野鬼狐故事時,我瞥一眼一旁呆坐兩眼發(fā)亮的張大春,想起多年前賈西亞.馬奎茲《百年孤寂》橫掃臺灣小說圈、人人都拚了命找尋荒謬題目好仿馬奎茲也來篇魔幻寫實小說時、敏銳的張大春領(lǐng)先儕輩第一個找到蘭嶼、寫下他〈最后的先知〉那般光景,我心中浮現(xiàn)的一句話是:可真苦了你了,孩子。
      
      鄉(xiāng)野雖好,但看來絕非臺灣小說家的可能久居之地。
      
      從抗拒開始
      
      然而,總的來說,臺灣現(xiàn)階段的小說書寫仍徘徊在所謂的「前城市期」。我們眼睜睜看著或親身參與(從某個鄉(xiāng)下跟著命運或時間的人潮也擠進了城市)城市建造而起的這一代,仍在奮力對抗這個我們極可能也意識到不會再回頭的生活改變——只要是不回頭的線性走向,總?cè)菀壮蔀槿藗儯绕涫遣桓是膭?chuàng)作思考者,抵抗的對象,就像古往今來的人們?nèi)栽趭^力對抗青春或愛情的逝去無休無止。
      
      于是,城市之于我們,便多多少少成為一種象征,我們不得已生活于其中,但我們并不真的進入它,我們在內(nèi)心深處保留了一個只要有辦法就要逃離它的念頭(從最形而下哪天發(fā)了一定要到鄉(xiāng)間買幢花園別墅,到生命終極大澈大悟的回歸自然犬馬相伴云云),這樣的念頭很容易在人類的思維記憶之中找到支撐和對抗的勇氣——它是文學(xué)者的旅店,是宗教心靈的五濁惡世和所多瑪蛾摩拉,是心理學(xué)家的人類動物園,是馬克斯主義信仰者和實踐者的資本主義高度罪惡及頹敗形式云云。
      
      壁壘分明的對抗清楚劃開一道濠溝,這里,合適孕育的是革命標語和戰(zhàn)斗詩,因為兩軍對陣,需要較高的音量分貝和較簡潔有力的語言形式,才能擲槍般穿透距離到達彼岸。小說娓娓道來的本質(zhì),以及它仰賴豐碩生活現(xiàn)實碎片的特殊生長條件,使它的從業(yè)人員像個農(nóng)民而不是鎧甲鮮亮的戰(zhàn)士,而我們知道,農(nóng)人的耕種是在平穩(wěn)可預(yù)期的日子里才可能,戰(zhàn)爭開打時刻,他們只能拋荒逃難。
      
      這使我想到小說名家鐘阿城精采但極容易在民族大義下引發(fā)誤會的「投降論」——阿城曾舉清兵入關(guān)后那一段慘烈歷史為例,他以為,這種負隅頑抗的代價是歷史和社會基本生活的停滯,使人和土地的關(guān)系架空起來,這當然是農(nóng)民的觀點:「不投降,就下不了種?!?
      
      下不了種,便得選擇離去,這是陳映真〈夜行貨車〉里詹益宏的抉擇,他毅然返回了南部老家和暫時未被城市所吞噬的美好時空之中。而選擇投降并把城市當自己的家,則是我們這部《每個人都死了》里的馬修.史卡德、伊蓮.馬岱和米基.巴魯,在死亡一次又一次獰猛逼近之時,他們有能力選擇離去(愛爾蘭、法國巴黎或隨便哪里如得克薩斯州等等),但正如伊蓮.馬岱在第十三章所說的,「我了解,這里是家」。
      
      無限大的步行
      
      然而投降的成立與否,關(guān)系的不只是投降者的意愿,也一定得具備招降者的某種誠意和妥協(xié)——從這個觀點來看,大臺北市的確是個極不合格的小說招降者,試想,一個無法走路的城市,怎么能聲稱它肯接納你呢?
      
      我始終堅決相信,一個不能走路的城市,是生長不了小說的。
      
      即便輕松只是旅游,你去的地點如果是大自然風(fēng)景,一般而言你得選擇車輛做為代步工具,因為星野平闊,景觀變化較少;但如果是城市,你頂好選擇步行,因為商家、櫥窗、街景乃至于當然也是景觀一部分的人們太密集了、變化太大了,車輛相對而言是一種太快的交通工具,讓你來不及鎖定任何一個你想看清楚的焦點,這樣子的呼嘯而過,只能大而化之供你寫篇不痛不癢的風(fēng)景印象小短文,連一篇好的散文都沒機會。
      
      你得浸泡其中,浸泡城市的最好方式是步行,漫游,并時時駐足不前。
      
      和卜洛克齊名,寫出納瓦荷國印第安神探喬.利風(fēng)(Joe Leaphorn,跳動的鹿角)的當代偵探小說大師東尼.席勒曼,在他以地廣人稀的亞歷桑納州印第安人保留區(qū)為背景的小說中總是說,「在這里,每個人都曉得所有人的所有事情?!惯@恰恰是城市的背反描述,而利風(fēng)最不適應(yīng)白人大城的總是:你看到這么多人,你和這么多人如此靠近,但大家總避免眼神相接,你不曉得他們的名字,他們的事情,你甚至不交談。
      
      這是城市小說比較難寫的原因,也是需要較長浸泡時間的原因。在城市中,人是片段的,信息和故事也是片段的,線索總是繞過一個街口就石沉大海似的吞噬于人群之中,寫作者和思考者會一再像追到死巷子的沮喪偵探,他擁有過多到令人不知所措但總懸浮不相干的信息碎片和念頭,你得耐心且裝著若無其事的浪蕩下去,好找到并不一定出現(xiàn)或存在的連結(jié)環(huán)節(jié),并尋求啟示。
      
      無怪乎本雅明一直反復(fù)用拾荒者和街頭密探來隱喻城市的書寫者,并說他們工作的姿態(tài)是一樣的,行走,漫游,隨時停下腳步好撿拾東西,并在居民酣睡時仍孤寂操著自己的行當。把物質(zhì)馬克思主義拐彎到詩人心靈國度的本雅明甚至引用馬克思勞動時間和勞動量決定勞動價值的說法,說,這樣的游蕩者所投入的勞動時間和勞動量無限大,因此,他也創(chuàng)造了近乎無限大的勞動價值。
      
      不讓你走路的城市
      
      然而,這些勞動時間和勞動量必須有勞動場所可堪投注,這個勞動場所當然是街道——但得是人可行走的街道,而不是只供車輛行走、臺北市這樣的街道。
      
      敏銳如本雅明當然不可能忽略這點,在他《發(fā)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一書之中,事實上,本雅明還特別列舉了某些創(chuàng)作者對城市行走一事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護衛(wèi)和躁怒。像波特萊爾,他如此指控他所憎惡的布魯塞爾,不因為不方便行走,只是因為「沒有櫥窗!散步是富于想象的民族所喜愛的東西,這在布魯塞爾是不可能的,這里的街道空空蕩蕩,毫無用處?!够蛳袷返傥纳?,他的恐慌則是因為倫敦市街夜間照明的汽燈要廢棄改裝霓虹燈,因此,并不是說從此沒有燈光讓夜間游蕩成為不可能,而僅僅是替代的霓虹燈少了汽燈那樣由弱而強緩緩亮起、和天光的逐步黯去形成相襯明滅的動人詩意景致而已,就這一點點的損失,已經(jīng)夠讓史蒂文森宛如世界末日般對霓虹燈口出惡言,「這種光亮只應(yīng)照見謀殺和公共場所的犯罪,或者是在瘋?cè)嗽旱淖呃壤铮辉黾涌植赖目植??!?
      
      對生活在臺北市幾近無路可走的創(chuàng)作者來說,這只能稱之為「何不食肉糜」。有時你不免真想讓波特萊爾和史蒂文森到臺北市來住個十天半個月看看,不曉得他們會講出什么更惡毒的話出來。
      
      當然,就城市行走,臺北市確實有著人力難以抗拒的先天不幸之處。我指的是它的天氣這部分——亞熱帶島嶼加上完整的盆地地形,給了臺北市典型的濕熱多雨氣候,走起路來汗悶在身上,很容易疲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適合行走的日子并沒多少。
      
      除此而外,大致便都是人為的了。這里,我們先不談都市景觀,不談空氣和噪音,不談綠地和行道樹,不談交通和停車狀況,不談治安和一般公共建設(shè)品質(zhì),也不談連副總統(tǒng)回家吃午飯當街攔路等等隨便誰都能列舉出的上百個問題,我們先只看人行道的材質(zhì)和路權(quán)。
      
      保守的估計,臺北市人行道的材質(zhì)足足落后了時代二十年以上。目前所用的金錢圖案(還真像個充滿犬儒嘲意的隱喻)薄紅磚,如果沒記錯的話,還是高玉樹在任市長時用的(老天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嗎?)這個臺北市寒武紀白堊紀時代的豪華材質(zhì),集脆弱和丑怪于一身,加上我們喜歡在上頭停摩托車和轎車,再加上薄紅磚底下的水泥永遠鋪來凹凸不平,因此,遂形成地球表面上數(shù)量最大、密度最高的人工湖泊區(qū),而且其中眾多湖泊還是如電影《法柜奇兵》里那種隱藏在紅磚底下的陷阱式人工湖,冬日雨天行走時你得具備印第安納.瓊斯博士的絕佳判斷力來決定哪塊可踩哪塊萬萬不可——差別只在于,成功通過的瓊斯博士有考古的無價寶物可得,你沒有,你得回家洗熱水澡并換一套干凈衣服。
      
      我們的路權(quán)概念也是整整二十年前的,仍然保留著當時「車輛代表權(quán)力」的古老階級意識,因此人行道窄小,很多地段甚至完全沒有,而且在維修時永遠是最后一個順位;更成功保留了這種階級意識的象征物是,我們到現(xiàn)在還存留并使用天橋和人行地下道,意思是,有著強大馬力的機器走平路,人卻得爬上爬下,這不是古老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時代的遺跡是什么?
      
      近兩任的陳水扁市長和馬英九市長都頗積極提倡臺北市的文學(xué)風(fēng)氣,拿錢辦文學(xué)獎鼓勵寫作,但有時你會很想告訴他們實話,不必那么麻煩,不必?zé)﹦谛侣劸謧X筋或甚至成立文化局,這種事靠現(xiàn)成工務(wù)局的基本盡責(zé)就行了,把街道弄好,讓人能安然行走其上,你蓋好它,文學(xué)很快就來了。
      
      逝者如斯
      
      而更奢侈的一點則不是馬市長所能或說所應(yīng)為的了,那就是,臺北市仍是個成長中、但成長壞了如不良青少年的城市,卻不是個曾經(jīng)歷經(jīng)劫毀的城市(盡管這么下去可能也快了),因此,它少了某種思維的邊界,某種可放眼看出時空天際線之外的視野。
      
      我們可以說,人的文學(xué)藝術(shù)創(chuàng)作總直接間接意識到自身的死亡,并從而尋求某種有效或徒勞的抗拒時間生命形式。城市亦存在著生生死死,我個人總想,一個人站在巴黎鐵塔的眺望臺和臺北火車站前新光三越大樓頂端多少是有不同的,這個繁華的世紀大城,你曉得它曾經(jīng)在一夕之間死亡于法國大革命,死亡于巴黎公社,死亡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德軍入侵,你意識到它的脆弱,知道它也可能在下一個當下付諸一炬或灰飛煙滅,因此,它眼前的繁華和宛如召喚人回家的暖暖燈火便不再只是一層薄薄的繁華和燈景,它是一個生命本身,和你廝扯不清,你跟它有一種近乎奇跡的聯(lián)系,但你仍會失去它,因此你更想記得它。
      
      這是詩經(jīng)的〈鹿鳴〉,是《東京夢華錄》和《洛陽伽藍記》,是孔子說的,「逝者如斯,不舍晝夜。」
      
      當然也是卜洛克的《每個人都死了》。
      
      美好與死亡
      
      
      奉生命過多的歡愉
      奉無羈的希望與懼怕
      我們在此以短促的感恩之心
      虔誠致謝不管祂是哪一位神
      沒有生命永遠駐足
      死去的人從不回轉(zhuǎn)
      這撫平著微波不興的河水
      清風(fēng)自在吹向海洋
      
      
  •     自幼聽說處女座的毛病在金牛眼中不僅不扣分還相當受落,我都懷疑是寫星座書的本著一個蘿蔔一個坑的愛心拉郎配,因處女座的女生我都覺得難以親近。但心裡一直留心別錯過了某個可能的金牛fan才好,不過很可惜,迄今竟不見任何一個金牛現(xiàn)身,只得一個書裡的馬修史卡德,還是我迷他多!
      
      這本唐諾所譯,“k到死““翹頭“還有注音符都出來了。至於他的bonus導(dǎo)讀(歪門語)首次被我故意跳過(有些bonus根本你並不想要哪怕你認定如果國文老師是唐諾該多好)。也首次讓我充分理解了當初那本印刻專號裡特立獨行的陳雪。
      
     ?。埃的闎lock攜帶新書往赴臺北書展,印刻專號請了一批知名信徒撰文,其實是為Block這個臺灣出版業(yè)的成功案例背書,他在紐約香港大陸的書市都沒成功。這批文章包括了朱天文的小說一章巫途。早已不怕人言的陳雪獨排眾議說分明從Block的小說中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啊,男性情誼。當時我還沒讀過多少,本著對陳雪的偏見覺得也太faghag眼光咯。不過現(xiàn)在不禁回讚她目光幾利。馬修同愛爾蘭老大,馬修同黑仔阿傑,在這本里出生入死為對方流血掛心得好不熱鬧。
      
      同期在看的駱的<我們>,有一則寫一個常演黑幫老大的演員,私下沈靜得彷彿將自己丟在了別處或過去,我估計是高捷,那那憂鬱癥的駱胖也覺得他很魅力吧?這時如若衝出打手要傷害駱胖,捷哥會救他吧,會吧?ね?
      
      其實比起faghag標準,我自認絕不會漏眼的是metrosexual君們。年少也不是沒碰過風(fēng)聲水起的metrosexual幼苗(當然陰慘地相信他早已不可能順利長成而是被扼扼扼殺掉了),但成長中都不知本城在我不留意的時刻經(jīng)歷過怎樣劇烈的外星人偷換或生化武器洩漏,他們通通不見了嗎?下次人口普查務(wù)必請調(diào)查出他們的分布!
      
      值得一說的是我所借閱的這本是眉批本,Block幽默機鋒算多的,會寫:
      
      a:“你小時候沒有空調(diào)吧?“
      b:“我小時候有空氣就不錯了“
      
      這眉批的前人就會把這些話畫線加三個驚歎號,像個聽不懂笑話的人不斷當真發(fā)出“是喔!“的感嘆。並不時跳出來說“唉,人之常情“。唐諾的導(dǎo)讀更是被全篇左劃線(豎排印刷嘛)。
      
  •   又給了我大偉仔一槍
  •   他挺好的,跟墨鏡后學(xué)壞了。
  •   。。。墨鏡也被黑了,人不是拿了戛納影帝了么
  •   他不需要黑,他就是黑。
  •   馬修系列只有這16本就完結(jié)了嗎?
  •   其實寫這么好不投稿感覺有點可惜~
  •   呃哈?到哪里投???
  •   《推理》之類的……
  •   或者直接發(fā)到午夜文庫,說不定可以謀個啥職位,嘿嘿,have a try!
  •   書就是這么的
    不是推理就一定要是那種嚴謹?shù)那楣?jié)
  •   每個人都死了
    關(guān)鍵是自己還活著 是最大的不幸和幸運
  •   之前,馬修也曾出劍,那一年,屠宰場之舞
  •   我想到《惡魔與之死亡》里的一句話,
    我們活著,也許什么都不能改變,但我們可以忍受。
  •   呵呵 ~~~~~~~~
  •   唐諾的導(dǎo)讀,總能生發(fā)出很多的東西
    一個不能走路的城市,是生長不了小說的
    微笑
  •   陳雪?
    難道是寫les小說的那個?
    此君總是讓我囧囧有神,黑線滿頭...
    對此君的樣貌很感興趣,若有線索,請指路呀
    又想想,大概不是她
  •   就是她就是她,惡女書我屢次攻堅都看不下去。不是母親還魂就是什么“她原來早已死了”,后來寫蝴蝶的故事,編導(dǎo)硬是把地點改到香港去拍成電影了。google了下,有心人做了個gif,http://epaper.pccu.edu.tw/photo/2005111011915.GIF
    這個這個,成英殊真的算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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