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爾克與羅丹

出版時間:2011-8  出版社:中央編譯出版社  作者:劉志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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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第一次接觸里爾克的《羅丹論》(Auguste Rodin),是讀梁宗岱老師的中譯文??傮w的感覺是這本書不是傳統(tǒng)的藝術(shù)評論,而是一首贊美詩,從第一句開始就使用最高的音調(diào),一直唱到最后一句。多的是詩人的熱情描寫,少的是評論家的冷眼分析。    后來參加編輯《梁宗岱文集》,負(fù)責(zé)校訂這本書的譯文,找來一批法文資料。第一本是《致羅丹信》(Lettres a Rodin),輯錄了巴黎羅丹美術(shù)館(Mus6e Rodin)收藏的里爾克書信,從1902年到1913年。讀后感覺和《羅丹論》何其相似,從第一封信到最末一封,中間跨越十一個年頭,始終保持著同一的澎湃感情,同一的贊美,只有遣詞造句因為年月逐漸多了一點隨意,少了一些拘謹(jǐn)。后來又讀到里爾克的家書及致友人信,凡是提及羅丹的文字的段落,調(diào)子完全一樣。這證明了《羅丹論》是一本無可置疑的真誠著作,發(fā)自真心,沒有半點虛偽。通過這些書柬,我們還知道,從來沒有一位藝術(shù)評論家像里爾克那樣,使用那么多時間和精神,去深入了解羅丹的經(jīng)歷,去實地觀察他的創(chuàng)作過程和生活,去“讀”他的作品,因此《羅丹論》不是一篇單憑感情寫成的詩歌,而是一部認(rèn)真下過工夫,深思熟慮的藝術(shù)評論著作,閃耀著燦爛的文學(xué)色彩。    里爾克對羅丹一往情深,我們自然想知道羅丹的反應(yīng)。最重要的文獻是巴黎羅丹美術(shù)館出版的四卷本《羅丹書信集》(Correspondance deRodin),里面收入了羅丹歷年致里爾克的信函(包括寫在名片上的便條),也是從1902年到1913年,前后十一年時間。不必趕忙去讀信的內(nèi)容,只須看看信末有沒有編者注上的三個字母“L.A.S.”  (Lettre信,Autographe親筆書寫,Signr簽名),就會發(fā)現(xiàn)從第一封信開始,羅丹絕少假手秘書,多數(shù)自己執(zhí)筆,這是一種不尋常的表現(xiàn),顯示他對里爾克另眼相看。    一位27歲的年青作家,一位62歲的雕刻大師,地位懸殊,分屬兩輩,如何能夠建立一種這么深厚而長久的友誼,這里面一定有其理由。為了知道得更詳盡,于是繼續(xù)收集資料,從傳記到評論,從書信集到報刊文章,不知不覺桌上一大堆,地下一大疊,終于明白這是一個世紀(jì)難得一見的偉大命運的故事。    1902年9月1日下午三時,巴黎大學(xué)街82號“大理石倉庫”工作室,來自不同星座的兩位大師,在人生軌道交叉點上相遇。里爾克像青蘋果那樣,正在找尋能夠牽他的手帶領(lǐng)他生活的導(dǎo)師,第一次見面就認(rèn)定羅丹是自己的榜樣,“好像老早認(rèn)識他,只不過’重逢而已”;而羅丹像高山上的雄鷹,觀盡塵世百態(tài),一眼就看出這位青年具有純潔的靈魂和過人的智慧,第一次見面就邀請他次日到默東家里去,幾乎等于即時收為入室弟子。    在以后的日子,他們互相認(rèn)識,互相了解,發(fā)現(xiàn)兩人的生命軌道朝向同一個方向,大家都在追求美——形式美,內(nèi)在美,絕對的美;大家都在追求永恒——用粘土,用文字,建筑起自己的廣大世界,像平原,像大海,屬于全人類所有,而個人的名字只留存在丹青里。    十一年間,他們的人生道路就這樣交叉并進,互相往來,互相影響,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才把他們最后分開。    一個世紀(jì)過去了,他們好像美麗的星座中的兩顆巨星,位置不同,色彩不一,卻連在一起閃耀,發(fā)出強烈的光芒。當(dāng)人們聽到里爾克這個名字時,不期然就會想起羅丹;當(dāng)人們談及羅丹時,里爾克往往不請自來,參加進談話中。    這兩位大師的交往是一個內(nèi)容豐富的故事,本書按照時序重組這十一年的大事,主要經(jīng)緯是里爾克和羅丹的法文書信,全文譯出,另外輔以里爾克的一些家書、日記和致友人信。這些都是最原始的素材,按照不成文的寫作規(guī)矩,多少也要加以改寫,以免變成文抄公。但本書全部保持原貌,筆者的工作只限于解釋人物及事件的背景,讓兩位大師直接向讀者敘述他們的友情,他們的愛心,他們的靈性。    這樣處理不是為了省事,而是有一天讀到奧地利作家克斯納(RudolfKassner,1873—1959)的一句話得到啟示,他是里爾克的后期好朋友,《杜依諾哀歌》第八首便是題贈給他的。他說:“里爾克的作品和他的書柬,就像衣服及其襯里,但是襯里的布料如此名貴,大可以翻過來穿。”事實的確如此,里爾克的書柬和日記包含著很高的文學(xué)成色,可以從中找到某些詩歌或散文的原形。其中一部分本身就是出色的文學(xué)作品,像已經(jīng)結(jié)集的《給一位青年詩人的信》、《佛羅倫薩日記》、《關(guān)于塞尚的信》。既然原文已經(jīng)清楚敘述事實,而且文采斐然,第三者何必自尋苦惱去改動,如果為改而改,其結(jié)果只能是削足適履,或者畫蛇添足。    書中的譯文,里爾克和羅丹的法文書信全文譯出,不保留寄信人地址,日期按當(dāng)代漢語寫法移放簽名后面,內(nèi)文保留原有段落,信末分散的祝愿語除特殊情況外,原則上集中為一段。其他書信或日記,只選譯必要部分。這些信筆寫來的文字,一氣呵成,往往不分段落,為了方便閱讀,過長段落按內(nèi)容分節(jié)。書中使用的德語資料,沒有與他人合譯,目的是保持全書文字統(tǒng)一。全部自法文和英文轉(zhuǎn)譯,使用各種版本反復(fù)對照,雖然無法恢復(fù)德文原樣,但力求準(zhǔn)確傳達作者原意。    插圖配合內(nèi)容選取,除筆者在巴黎實地拍攝之外,均、為.同時代的照片或圖像,以求重組當(dāng)年的環(huán)境和氣氛,提供更多信息。羅丹雕塑和里爾克作品的標(biāo)題中譯,基本沿用梁宗岱先生翻譯的《羅丹論》和《交.錯集》,個別與通譯有異,但全部附上外文原文,可供照對。    一百年前里爾克和羅丹的情誼,在眼下這個拜金社會里,幾乎是無法想象的事情。本書以此為題材,并無警世教訓(xùn)之意,只不過像講述一個童話,一個傳說,告訴還愿意相信人性美好的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一個遙遠(yuǎn)的地方    有過一個美好的故事……    劉志俠    2011年3月于巴黎

內(nèi)容概要

1902年,一個27歲的年輕濤人遇到了,62歲的著名雕刻大師,從那一刻起,兩個地位懸殊的人建立起了深厚而長久的友誼。這樣的兩個人如何將彼此的生命交織前行,將友誼持續(xù)了11年?
本書通過羅丹與里爾克之間的書信,通過里爾克的日記、家書和致友人信,再現(xiàn)兩位大師分分俞合交往全貌的同時,細(xì)致刻畫了兩位大師的性格和性情。另外,作者還通過里爾克的眼睛展現(xiàn)r歐洲、特別是巴黎的城市風(fēng)物和人情世態(tài),以及他們周邊的許多藝術(shù)家和作家的鮮為人知的故事。

作者簡介

劉志俠
廣東人,廣州中山大學(xué)外語系畢業(yè),1970年代初進巴黎大學(xué)法國文學(xué)系進修,現(xiàn)居巴黎。l980年代開始,先后為香港、新加坡報刊雜志撰寫專欄,結(jié)集著作有《隔世天機》、《巴黎寄語》、《巴黎明信片》、《巴黎五色筆系列》(五卷)等。同時從事編著雙語類書籍,已出版《法語現(xiàn)代詞匯辭典》、《法語醫(yī)用會話》和《法漢漢法實用醫(yī)學(xué)詞典》。

書籍目錄

前言
第一章 出山清泉里爾克
第二章 一石崢嶸羅丹
第三章 高山仰止
第四章 巴黎的沖擊
第五章 “工作。永遠(yuǎn)工作……”
第六章 《羅丹論》
第七章 默東的小屋
第八章 羅丹秘書
第九章 比倫公館
第十章 最后的華爾茲
第十一章 永別羅丹
附錄:主要參考文獻

章節(jié)摘錄

版權(quán)頁:插圖:當(dāng)年獨身一人生活已經(jīng)捉襟見肘,現(xiàn)在一家三口,兩個大人都沒有固定的收入,很快便陷入經(jīng)濟困境。里爾克使出渾身解數(shù)到處求人,但這段時間好像是他的命運低谷,事事都不如意。他計劃在柏林及維也納舉行俄羅斯藝術(shù)展,中途夭折;他和出版社洽商取得《俄羅斯十九世紀(jì)繪畫》的翻譯合約,卻因為原著者任命新代理人而告吹;短篇小說集《最后之人》幾經(jīng)周折終于出版,銷路卻十分呆滯;寄望甚大的劇本《日常生活》在柏林上演,觀眾反應(yīng)平淡,原訂移師漢堡演出的計劃也因此取消。退而求其次,里爾克愿意放棄專業(yè)作家的桂冠,改行當(dāng)通訊記者或報刊編輯,他寫信給奧地利、德國,甚至俄羅斯的出版社和雜志社,只得NSL貌的拒絕。朋友大力幫忙,為他從布拉格文學(xué)團體“協(xié)和會”拿到400先令的補助,但就像幾根稻草那樣,呼地一下就燒光了。到最后,里爾克手中的王牌只剩下兩張寫作訂單。第一張是不來梅美術(shù)館館長保利從一家出版社拿到的,約寫沃爾普斯韋德青年畫家介紹。里爾克熟悉畫家村,與藝術(shù)家朝夕相處,寫起來駕輕就熟,不消多少日子便完稿。另一張來自藝術(shù)批評家理查德·米特爾教授1860——1909),他主編的藝術(shù)叢書,有一本以法國雕刻家羅丹為題,約請里爾克撰寫。羅丹是大雕刻家,當(dāng)時的名聲如日中天,里爾克只是一個小作家,其作品在文壇上沒有多少回響。他雖然念大學(xué)時涉獵過藝術(shù)史,但一直熱衷于文學(xué)創(chuàng)作,只是從俄羅斯歸來后寫過一些介紹俄國當(dāng)代藝術(shù)的文章,離真正的藝術(shù)評論尚遠(yuǎn)。米特爾教授把重大的寫作責(zé)任交給一個年輕人,一方面是慧眼識英雄,相信里爾克的潛質(zhì),后來的事實證明了他的判斷正確;另一方面,他認(rèn)識里爾克,接受過他的邀請到沃爾普斯韋德參觀,知道他的妻子曾在巴黎學(xué)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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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爾克與羅丹》是由中央編譯出版社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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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39條)

 
 

  •     羅丹是世界近代藝術(shù)史上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有些評論家說他是米開朗
      
      基羅以來西方最偉大的雕刻家,去世差不多一個世紀(jì)后,仍沒有人能超越
      
      他。
      
      米開朗基羅只留下一張油畫肖像,羅丹留下數(shù)量眾多的照片,年青時代有
      
      一位愛好攝影的朋友,為他記錄了篳路藍縷時期的形象,任誰看過他的照
      
      片,都不會忘記他獨具個性的臉孔,他的臉孔是大理石胸像的理想模特
      
      兒,滲透出一種難以抗拒的雄性魅力。
      
      羅丹天生是一顆橡樹種子,無論落在平原或高山,無論掉到丘陵或沙漠,
      
      長出來的只能是一顆氣勢磅礴的橡樹,絕對不會成為瘦弱小草,滿足于在
      
      樹腳下杜比陽光風(fēng)雨。
  •     里爾克的才能是天生的。與大藝術(shù)家羅丹的交往和一起生活給這個天才又
      
      增添了些許不尋常的氣質(zhì)。他們的交往是曲折的,正因為曲折而刻骨銘
      
      心。從而有了后來我們認(rèn)識的里爾克?!独餇柨伺c羅丹》全面展現(xiàn)了兩位
      
      大師交往的全過程,使我們有機會跨越時空,到巴黎與里爾克共同成長,
      
      感受里爾克的歡喜與矛盾。
  •      里爾克的才能是天生的。與大藝術(shù)家羅丹的交往和一起生活給這個天才又增添了些許不尋常的氣質(zhì)。他們的交往是曲折的,正因為曲折而刻骨銘心。從而有了后來我們認(rèn)識的里爾克?!独餇柨伺c羅丹》全面展現(xiàn)了兩位大師交往的全過程,使我們有機會跨越時空,到巴黎與里爾克共同成長,感受里爾克的歡喜與矛盾。
  •     一百年前里爾克與羅丹的情誼,在眼下這個拜金社會里,幾乎是無法想象
      
      的事情。本書以此為題材,像講述一個童話,一個傳說,告訴還愿意相信
      
      人性美好的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一個遙遠(yuǎn)的地方
      
      有過一個美好的故事......
  •     最初被劉志俠先生打動,是讀他校注的梁宗岱的《羅丹論》。以漢語的考據(jù)傳統(tǒng)應(yīng)對西學(xué),是Dasha一直追求的目標(biāo),顯然,劉先生的校注,使他被Dasha視為同道前輩。而后,沒想到劉先生竟然在網(wǎng)上主動聯(lián)系Dasha,并贈送Dasha若干書籍,其中包括Dasha渴望已久的Maurice Betz的經(jīng)里爾克本人指導(dǎo)翻譯成法語的《Les Cahiers de Malte Laurids Brigge》(馬爾特手記)??上?,昔年北京之約,Dasha因俗事而未能成行,乃至迄今Dasha無緣面見劉先生以表謝忱。
      兩年前,劉先生透露過寫作此書的想法,沒想到,這么神速,書就已經(jīng)出版了。其實,也可以想到,劉先生在校注《羅丹論》時,搜集了大量資料,許多東西已經(jīng)是了然于胸的,應(yīng)該是一氣呵成的動情之作。
      劉先生真是個趣人,書中許多照片,竟然親手去拍,許多資料圖片,也竟然是來自官方提供,唯一遺憾,如果是全彩印刷就好了,像福格勒的《夏夜》什么的,原色是極其誘人的。
      再說譯文。書中涉及到大量書信,有法語的,也有德語的,劉先生不通德語,只好借助法、英譯本,是此書的一個弱項。不過,弱項歸弱項,書中引用了里爾克德語詩歌六首,記得劉先生曾在給Dasha的Email中說過,他曾經(jīng)將德語原文用網(wǎng)上的“網(wǎng)頁翻譯”翻譯成法語,比對過Maurice Betz的法語譯文,看來,這六首,他也一定在參考法、英譯本的基礎(chǔ)上依法炮制。這無疑也是漢語考校功夫西學(xué)發(fā)揚的一個成功案例。不懂不要緊,不知不可怕,怕就怕“認(rèn)真”二字。茲據(jù)一例,139頁,里爾克寫給妻子克拉拉的題目為《羅丹》的兩首詩中的一首:
      
      【劉志俠先生譯】:
      大師的道路陰暗,好像迷失在
      一個古老年代的開頭。
      我似乎聽到他的寂寞發(fā)出的聲音,
      像深夜聽到海濤聲響那樣。
      他來自何處?誰曾說過?他來自遠(yuǎn)方。
      
      我們呢?你可知道從何而來?
      ?。∥覀兊牡缆贩氯绾谝古c森林。
      誰知道我們來自何方,我們的財富,我們的年齡?
      我們油燈的暗弱火焰 照不清任何輪廓——
      
      更照不清長路漫漫——
      這就是生命,不認(rèn)得事,不認(rèn)得人,
      只是看見一切,戰(zhàn)栗,不去尋根究底——
      盡可能明亮地燃燒片刻,
      像一支在陌生人家燃燒的蠟燭。
      
      
      【Dasha據(jù)德語原文試譯】:
      大師的道路是幽暗的,恍然迷失
      在一個舊時代的開始。
      我覺得,我聽見了他的寂寞
      就像人在夜里聽見了?!懼?br />   他從何而來?被誰說起?他來自遠(yuǎn)方。
      
      而我們呢?難道你還記得我們源自何處?
      哦我們的道路就像夜與森林。
      誰知道我們何處來,為何富,為何老?
      我們的燈膽怯、虛弱的火焰
      甚至連形象也沒有照亮——
      
      更談不上道路漫長的進程?!?br />   
      而這就是生活:不認(rèn)識任何事任何人,
      只是看著一切,顫抖著,不加絲毫解釋,——
      盡可能明亮地燃燒片刻,
      就像蠟燭燃燒在陌生人之中。
      
      
      【德語原文】:
      Des Meisters Weg ist dunkel als verl?re
      er sich am Anfang einer alten Zeit.
      Mir ist, als ob ich seine Einsamkeit
      wie man ein Meer bei Nacht h?rt — rauschen h?re.
      Wo kam er her? Wer sagts? Er kam von weit.
      
      Und wir? wei?t Du es denn, woher wir stammen?
      Oh unsre Wege sind wie Nacht und Wald.
      Wer wei?, woher wir sind, wie reich, wie alt?
      Und unsrer Lampen scheue schwache Flammen
      erhellen nichtmal die Gestalt —
      
      viel weniger des Weges langen Lauf. —
      
      Und das ist leben: nichts und keinen kennen,
      nur alles sehn und zittern und nichts deuten, —
      so hell als m?glich eine Weile brennen
      wie eine Kerze brennt bei fremden Leuten.
      
      aus: SW III, S. 766
      
      
      因為劉先生依據(jù)的是法譯本,所以似乎不知道這兩首詩不是寫在信中的,而是將一本古斯塔夫?熱弗魯瓦(Gustave Geffroy,1855–1926)的畫集《藝術(shù)生活》(Gustave Geffroy, La vie artistique. Dexuième série. Paris, 1893)作為生日禮物寄給克拉拉時題寫在書上的獻詩,所以沒有譯出該詩的副題:致克拉拉——可愛的母親、藝術(shù)家、女友、妻(An Clara. Die liebe Mutter. Den Künstler. Die Freundin. Die Frau.)。詩節(jié)的差別,應(yīng)該也是這個原因。書中引用了里爾克德語詩歌六首,Dasha比對自己的筆記(不一定Dasha就沒有差錯),竟然全都差別是如此的小(一些地方明顯能夠看出是劉先生所據(jù)譯本的問題),Dasha除了嘆服,還是嘆服。不過,也許因為法語資料缺少的原因,里爾克深受羅丹影響而寫作的《新詩》、《新詩別集》,許多詩是可以拿出來曬一曬的,比如“教堂組詩”系列,是里爾克與羅丹一起考察“法國大教堂”(Les cathédrales de France)的產(chǎn)物,劉先生只稍加筆墨披露了里爾克有“捉刀”之嫌,因為“羅丹的文化程度只有幾年的小學(xué)教育”(262頁)而已;比如《大病初愈的女子》(Die Genesende),也許與羅丹以卡米拉為模特的雕像《大病初愈的女子》(Camille Claudel: La Convalescente)有關(guān);比如《大理石像的馬車》(Der Marmor-Karren),研究者猜測,此詩源于里爾克當(dāng)年目睹羅丹的雕像《思想者》(Le Penseur)被用馬車搬運到先賢祠門前安放的場景;比如《樓閣》(Der Pavillon),猶是里爾克在描述與羅丹同游凡爾賽宮的大特里亞農(nóng)宮(Le Grand Trianon)時的感受……這些,劉先生這本書里都沒有,不能不說是一個缺憾。
  •   考校不都差不多的法門和流程么,也說不上漢語的和別的語的差別吧
  •   他好像翻譯的比你準(zhǔn)。。。
  •   EG兄,Dasha意思想說漢語治西學(xué)的沒有用這種功夫的。
    遺民兄,愿聞其詳,望兄不吝指教,以裨Dasha改正,先行謝過。
  •   第一節(jié)4,— rauschen h?re應(yīng)該是跟著前面als ob...
    5,第二個問句用被動沒理由哎,沒有他自然。
    第二節(jié)1,denn的語氣應(yīng)該不是反問的“難道”。。
    3,wie reich, wie alt,並不是問爲(wèi)什麼,而是wie reich/ alt sind wir的省略,所以的他的翻譯是可以的。。。
    5,你的比較準(zhǔn)確。特別是Gestalt
  •   謝謝遺民兄細(xì)致閱讀。
    【第一節(jié)4,— rauschen h?re應(yīng)該是跟著前面als ob...
    當(dāng)然是跟著als ob的,否則,Dasha譯文中“?!焙竺娴钠普厶柧妥兊煤翢o意義了;此外,如果把這個rauschen移到上一行,原文此行的破折號就會消失,Dasha目前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5,第二個問句用被動沒理由哎,沒有他自然。
    如果不用被動態(tài),原文的es就不得不譯出來。
    【第二節(jié)1,denn的語氣應(yīng)該不是反問的“難道”。。
    那么,作為小品詞,denn在這個疑問句中表達的是什么呢?
    【3,wie reich, wie alt,並不是問爲(wèi)什麼,而是wie reich/ alt sind wir的省略,所以的他的翻譯是可以的。。。
    Dasha并未說劉先生錯譯,不過這兩個wie句確實很麻煩,Dasha最初的理解是:(誰知道我們)“多么富有”、“多大年紀(jì)”?
    但這么表述不很人話,所以后來改成:“如何富有”、“年齡如何”
    但也覺得不很人話……
    要不改成“怎樣的富有”“怎樣的年齡?”?
  •   1.1 我也不知該怎麼處理,特別是這裡是否需要一板一眼地對照處理,否則“——喧響著”實在難以讓人想到和上一行的連接。。
    1.5 我覺得中文不需要翻譯,就包含這個賓語的意思了。
    2.1 只是加強語氣,我也不知中文怎麼翻,“可”應(yīng)該是不錯的。意思上“究竟”也行的。但反問的語氣是沒有的吧?
    2.3 問我們的狀態(tài),和前面的問句並列,有多少錢,多少嵗,但沒有“如何”或者“爲(wèi)什麼的”意思
  •   怎樣的年齡,真的是望文生義了。。。德語課一開始就會教問年齡的話,wie alt sind Sie...
  •   梁宗岱德語這么好,教出來的學(xué)生咋就不學(xué)學(xué)德語捏
    飄走~
  •   僅就語法來說,denn在此處作“難道”解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它也的確包含“難道”、“竟然”等詰問的語義。而且結(jié)合下文推測作者此處發(fā)問的語氣,應(yīng)該也是反問無疑。
    那兩處wie,個人倒似乎更偏愛Dasha的譯法。。wie僅從字面上解,既可作“多少”亦可作“如何”,一個問結(jié)果,一個問過程,劉先生譯之為前者,Dasha譯之為后者,放在此處,感覺后者倒是意味更悠長些。。當(dāng)然這樣的話語法上可能有稍許破綻,比如wie作“”如何“時與動詞配合。。但詩的語言本是有彈性的,個人覺得無需過于拘于語法,尤其是在此處。
  •   Emma,梁先生的法語更好。
    V兄,wie句Dasha的處理確實有“不忠”的嫌疑。Dasha再尋思尋思。
  •   都是會德語的牛人~~光看中文更喜歡你的翻譯
  •   還有bei den Leuten, 是“在陌生人那里”的意思,翻譯成“在陌生人中”就有點歧義;雖然說翻譯成“家里”也有過闡的問題。
  •   Mir ist,傾向于譯為“我似乎”。
    “我覺得”,是不是有些生硬,而且語氣也更加肯定?
    “我似乎”,處于一種不明的狀態(tài),將信與懷疑之間。
    純屬個人意見。
  •   僅就中文而言,不考慮翻譯問題,
    我試著讀了讀,劉志俠的翻譯好很多。。。
    呵呵
  •   Dasha兄,Der Pavillon不當(dāng)是閣樓的意思,閣樓在歐洲另有所指,指的是房屋頂層往往斜頂?shù)姆块g,這種我在巴黎也住過。估計你是想說亭臺樓榭這個意思的閣?
    不過哪怕這個也是不對的,這里指的是建筑的一個部分,類似廳堂這樣的東西,特里亞農(nóng)宮我去過數(shù)次,內(nèi)有許多此等廳堂,有的是會客的,有的是進餐的,有的是娛樂的,有的是起居的。
    以上意見供兄參考。
  •   是,所以Dasha使用的不是“閣樓”而是“樓閣”。
  •   呵呵,是我看錯啦,那個宮殿里沒有樓閣,也沒有亭子,應(yīng)該還是廳 堂 室 之類的東西,具體用哪個詞還要再斟酌了。
  •   另外BETZ的譯文問題頗多。現(xiàn)在另有更好的譯文,不過,對于一些難以疏解的地方也會?;屄舆^,呵呵
  •   Pavillon=Pavilon,在法漢、英漢、建筑諸多詞典里都解釋為“樓"或者“閣”,或者“樓閣”,Dasha已經(jīng)技窮了:-(
    問題是里爾克說Betz譯得不錯,還親自把那首詩譯成了法語。里爾克還說http://www.douban.com/note/193975037/好到“aber so richtig und blindlings ins Ziel ihres Herzens geworfen”,最終問題還是:里爾克不是一個好譯者。
  •   Dasha對Betz的評價在:http://book.douban.com/doulist/58707/
    目前Dasha手中有三種法譯本,記得你說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240576/不錯
  •   Archit. Corps de batiment qui se distingue du reste de l'édifice dont il fait partie. Pavillon central, pavillon d'angle. Le pavillon de Flore, aux Tuileries.
    這個明顯是廳堂的意思。這個術(shù)語有好幾個建筑含義,只給出樓閣這個意思是大疏漏。
    德語可以參考這兩個意思:
    2.(Archit.) baulich bes. hervorgehobener Eck- od. Mitteltrakt eines gr??eren Geb?udes.
    3.(Archit.) zu einem gr??eren Komplex geh?render selbstst?ndiger Bau.
    樓閣大概是對如下意思的翻譯:
    1.frei stehender, offener, meist runder Bau in Parks o. ?.
    4.[aus einem Raum bestehender] Einzelbau auf einem Ausstellungsgel?nde.
    5.gro?es viereckiges Festzelt.
  •   Le Rêve dans le pavillon rouge=紅樓夢
    里爾克在詩中描寫的是外景,尤其是結(jié)尾:
    Und im Fortgehn durch die tr?nenfeuchte
    abgelegene Allee
    fühlt man lang noch auf dem Rand des Dachs
    jene Urnen stehen, kalt, zerspalten:
    doch entschlossen, noch zusammzuhalten
    um die Asche alter Achs.
  •   在大花園的西北有兩座相距不遠(yuǎn),非常有名的建筑——大特里亞農(nóng)宮(Grand Trianon)和小特里亞農(nóng)宮(Petit Trianon)。這個詞如今已成為普通名詞,用以指所有仿照這兩座宮殿式樣的建筑。1670年,路易十四命勒沃在一個名叫特里亞農(nóng)的小村子里建一座“中國式”樓閣。樓閣外覆陶土,取名為“陶瓷特里亞農(nóng)”。后來這座樓閣被廢棄了。1687年,路易十四下令在原址用玫瑰色大理石重新修建一座豪華的“大特里亞衣”宮,以供其躲避宮廷中的繁文縟節(jié),同情婦德·曼特儂夫人一道享受寧靜生活。1963年至1966年,這座建筑被重新整修?,F(xiàn)成為國賓館。
    鄭鳴編著.巴黎逍遙游.外文出版社,2005年01月, 63頁
  •   Dasha兄不知考證出來所謂pavillon究竟何指沒有。一般都是從外面看來較為獨立的一個建筑,才好叫pavillon的,至于大小則無所謂,小亭子是pavillon,大至上海世博會中國館也是。所以(打醬油地路過湊熱鬧,實在無暇細(xì)品諸位的討論了,呵呵)它也許是指的宮殿(傳說中的“陶瓷特里亞農(nóng)”(可惜這位鄭先生讓其外覆“陶土”實在不成,人家貼了瓷磚都不夠結(jié)實,被維修性拆除了)就由庭院周圍的五個pavillons組成),也許是作為宮殿附庸的名為Pavillon du rocher,Pavillon fran?ais的,或者別的什么的房子(據(jù)wiki說當(dāng)年大特里亞農(nóng)宮衛(wèi)隊住在兩個pavillon里)。翻成樓閣亭墅宮館也許都行,但是所描寫的對象難于確定的話就不好選了,當(dāng)然我沒看原文那么瞎想的話,所寫的應(yīng)該還是主體建筑吧,所謂的“別宮”——自然是相對于凡爾賽而言的。
  •   菲力兄這個醬油打得好學(xué)術(shù),Dasha已經(jīng)翻遍了“讀秀”,沒有找到好結(jié)果,菲力兄再來塊青磚吧
  •   哈哈,兄應(yīng)該不是從讀秀找有關(guān)里爾克這首詩所詠對象的記載吧?至于外文資料,想來國內(nèi)沒有比兄搜羅更豐查考更勤的,如果兄都查不到,我這種外行更沒戲了。
    昨天扯的那些,其實無關(guān)學(xué)術(shù),無非是在歐洲當(dāng)了幾年游客,看導(dǎo)游書和景點介紹牌看出來的一點感受啦。至于大特里亞農(nóng)之類凡爾賽的附屬景點,自從大學(xué)時第一次去凡爾賽,在烈日下的花園里半途而廢之后(主要是貪看風(fēng)景沒吃午飯餓暈了,哈哈,從此對凡爾賽花園有了幾分恐懼),再沒機會嘗試過去瞧瞧,也挺遺憾的。
    這詩標(biāo)題的Pavillon到底是說的大特里亞農(nóng)宮還是它的某個附屬建筑,如果實在沒有書證,我想總還是講主體建筑及其環(huán)境的面大一些,F(xiàn)rommer's導(dǎo)游書里介紹大特里亞農(nóng)宮,還特意加注了別名Grand Pavilion(
    http://books.google.com.hk/books?id=WkPvqemdq1IC&pg=PA350#v=onepage&q&f=false ),這種叫法的來源一時查不到,不過倒是個有趣的提示。
    另外就是不管是主體建筑與否,“樓閣”怕是都不合適的,因為都是平房。。。
  •   資料指出,里爾克描述的pavillon是大特里亞農(nóng)宮里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的建筑——廢墟。所以與鄭的描述相近。至于“樓閣”或者“閣”,似乎來自“仏和”辭典里的漢字。
  •   哦,是這樣哈?但是好像沒有廢墟吧?我沒有那個地方的詳細(xì)資料,法文wiki的Trianon de porcelaine詞條說只剩了花園的輪廓(Du premier Trianon, il ne reste aujourd'hui que le tracé du jardin.)。我想在上世紀(jì)初也差不多如此,當(dāng)然廢墟也未必要實有,大可以是詩人懷古想象(或者見了古人的速寫之類,上引詞條有張復(fù)原圖,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但似乎也沒有成為樓,至于日本語里頭樓閣的意思,我就不知道是否合適拿來用了)而作的。鄭的描述,至少我第一次提過的“外覆陶土”是錯的,應(yīng)該是外頭用的陶瓷貼片,此外“中國式”也值得再查一查,從wiki的復(fù)原圖看,說不上是多典型的“中國式”——也許內(nèi)部是當(dāng)時流行的中國風(fēng)也未可知。
  •   有趣,劉志俠先生的書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027669/里面第343頁提到了這個Pavillon:
    ……是從專著找到的解釋:
    ……pav 小洋房(pavillon的縮寫)
  •   哈哈,這是現(xiàn)代黑話了(寫作pave的可能多些?),跟這里您要解決的歷史問題關(guān)系不大吧。
  •   兄提到的世博會的“館”,在讀秀上也搜到相關(guān)圖書了。此詞民國的時候有譯成“殿”的。里爾克的原話大抵是:……我和大師(即Rodin)在大特里亞農(nóng)宮周圍蹓跶,看到一排“Pal?sten und Pavillons”。
  •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宮殿的附屬建筑吧,現(xiàn)代一般叫配樓的?不過我感覺詩里的Pavillon未必要是這句話里的Pavillons,這一單復(fù)數(shù)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   兄弟,一路走好!天堂里有里爾克在等著你。
  •   怎么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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