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12-6 出版社:光明日報出版社 作者:姬忠泰 頁數(shù):216 字數(shù):140000
內(nèi)容概要
《鄉(xiāng)戀》是姬忠泰的一部中篇小說作品集。
《鄉(xiāng)戀》講述:天剛蒙蒙亮,頭戴橘紅色大檐帽,身穿橘紅色大褂子的老路,照例第一個出現(xiàn)在南大街馬路上。他精神抖擻地揮動著長長的竹條掃帚仔仔細細地清掃著路面,遠遠望去,好像一把頻頻傳遞的火炬。
作者簡介
姬忠泰,男,漢族,陜西米脂人。生于1936年。1952年畢業(yè)于陜西米脂中學師范速成班,同年參加工作。先后在陜西省延川縣文化館、縣報社、縣煉鋼廠、延長縣文化館、延川縣中學、縣教育局教研室、縣文藝創(chuàng)作組、縣政協(xié)等單位工作。
書籍目錄
路——堅守忠善喜盈門(短篇小說)
鄉(xiāng)戀——風雨歲月末了情(中篇小說)
母親巖——啼笑姻緣癡情人(短篇小說)
老板遇上帝——大難末死留悔恨(短篇小說)
章節(jié)摘錄
66歲的老路原名張望福,家住黃河畔上的清水關(guān)村。22歲那一年的那一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嗩吶聲聲鞭炮陣陣,眼看騎著毛驢的新媳婦進了村,只有天知道啊,在那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瞬間,毛驢前蹄“轟隆”一聲陷進路上的暗洞,新媳婦一頭栽倒在路上,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咽氣了。紅事變成了白事。父母氣急成疾先后去世。他大病一場成了啞巴,生出個癖好——別的社員干完集體的活就到自留地里忙活,他卻扛起老镢頭四處游蕩,發(fā)現(xiàn)哪條路上有坑坑洼洼溝溝渠渠,哪怕是拳頭大的窟窿都要修整得平平坦坦嚴嚴實實,才拍拍渾身泥土舒心地離去。 生產(chǎn)隊長賀常貴知人善任,安排他當了隊里的專職養(yǎng)路員,負責維護村前村后田間地頭的大道小路,一天記十個工分。他樂此不疲盡心竭力,不避寒暑風雨無阻,一天不落地忙在路上,真是“以路為家愛路如命”,年年被選為模范社員,窯壁上的獎狀一張連著一張。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全村男女老幼淡忘了他的真實姓名,管他叫“老路”。好像獲得了一個英雄稱號,不論何時何地,只要聽到“老路”一聲喊,搬石塊呀扛麻袋,他爭先恐后幫人干。看他老單身,鄉(xiāng)親也為他操心,婦女主任德福嫂多次趁串親訪友的時機為他提親,可人家一聽說是個啞巴,連面都不見。他便一直單身過著,一個人端碗全家都飽,一個人上炕全家睡好。 農(nóng)村實行生產(chǎn)責任制之后,老路也種上了自己的責任田,但他依然抽空養(yǎng)路,常常因為忙著修路忘了回家做飯吃,累得不行了就枕著老镢把似醒似睡地躺在路邊休息。有人編了一段順口溜流傳四鄉(xiāng)—— 老路想媳婦, 天天要修路。 滿肚傷心話. 說給老镢頭。 人間禍與福, 誰能說清楚。 有日天睜眼, 還老路媳婦。 轉(zhuǎn)瞬間,老路形單影只地到了天命之年。 一天,他正在村邊修整道路,忽然從不遠處傳來“老路!老路!”的喊聲。他急忙跑了過去。只見劉栓扶著面色蒼白的三棰媳婦煥煥站在撒落的玉米棒子筐擔旁。 “我正挖紅薯,見她跌倒在地上。你快把她背到村委會辦公室。我趕緊尋三棰去。那家伙怕又鉆在哪個屹嶗賭博哩。,,劉栓邊說邊將煥煥扶在老路背上,呼叫著“三棰!”撒腿奔去。 這事驚動了全村老少。等到從酸棗峁賭場找回三棰,急救車也進了村。看著急救車接走昏迷不醒的煥煥,大伙才松了口氣。 都說虧得劉栓和老路,要不然,煥煥歿到地里也沒人知道。 后來,煥煥還是因為腦溢血經(jīng)搶救無效歿在縣醫(yī)院。人人心里都明白,這是三棰癡迷賭博的惡果。他應該因此悔恨一輩子。 誰知道三棰辦完喪事卻尋起了老路的麻搭。他一見老路就破口大罵:“你這個喪門星害人蟲!我老婆就是死在你手里的!我看了《救護手冊》,腦溢血病人要擔架抬。我煥煥就是你背死的!老子饒不了你!” 如果老路不是啞巴,他一定會說:“那你當初為甚不拿擔架來抬你老婆?”可眼下他只得把冤屈裝到肚里,千方百計躲著三棰走。然而怕相遇卻老碰面,除了乖乖挨罵又有什么辦法呢?他轉(zhuǎn)而想到:我媳婦歿在路上,我就在路上尋根由。三棰的媳婦歿在醫(yī)院,卻在我身上尋麻搭……可也不能怪罪醫(yī)院呀,世上哪有包治百病的醫(yī)生。唉,要是我那天上山挖洋芋就碰不上這倒霉事了!怨我天生這倒霉的命!讓他罵吧,反正也罵不掉我身上一塊肉。 三棰卻認為老路悄悄挨罵是自覺理虧,更是恨之入骨!一天午后,他隱藏在村路拐角處暗中窺探,瞅見老路走了過來,猛舉鐵棍劈頭砸去,老路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要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送醫(yī)院急救,性命難保。 老路啞口無言,可全村老少不答應,紛紛要求將三棰扭送公安局。他見勢不妙,找到老村長賀常貴跪地央告,請求由村委會處治。老村長征得老路同意,做了調(diào)解處理:三棰當眾向老路賠禮道歉,并賠付老路醫(yī)療費、誤工費、營養(yǎng)費共計四千九百六十六塊錢。 老路還清了看病時借左鄰右舍的錢,將剩余的三百塊錢用毛巾包好壓在炕席底。哪知他一天回家,發(fā)現(xiàn)門鎖被撬壞。他慌忙進窯揭起炕席,錢早被人偷走。 他一邊籠火做飯,一邊暗自思量:怪事!我往炕席底藏錢的時候,連一只狗也沒來呀! 吃過飯,他又扛起老镢頭修路去了。修起路來,他心中那煩惱與憂傷,便會化為一聲聲鳥鳴和一股股花香。 老路到了耳順之年,卻又遇到了不順的事。一個雨天,猛然間從窯掌“嘩嘩嘩”冒出胳膊粗一股山水,眼看著要沖垮窯洞。 一伙年輕人冒雨爬上垴畔大干一場才堵住洪水,窯洞沒塌,可也沒法住人了。禍不單行,老路的地也被這場洪水沖毀了。 轉(zhuǎn)天,村干部們開會商量退耕還林驗收兌現(xiàn)的事。臨散會時,德福嫂語重心長地說:“我還有件事情打攪一下大家伙兒。 老路是咱村的老模范。眼看他現(xiàn)在落難,人也六十出頭了,咱總不能叫他住在這破窯里,靠種這荒坡地過一輩子吧。我盤算,老路怕是命里注定跟路難分難解。我外甥女在城里當個居委會主任。我想叫她給老路聯(lián)系個掃馬路的活。樹挪死人挪活。老路進了城興許有個好活法哩?!?大伙一聽連聲說好。老村長說:“好!這是老路的好出路!你成全了咱清水關(guān)人共同的心愿。我也時常盤算老路的事,可就是沒有好法子干著急。這下好啦!這下好啦!” 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老路終于帶著他那疊獎狀走出清水關(guān),離開了他那凄寂、破舊而又荒僻的家院?! ?/pre>編輯推薦
路遇一位袒胸裸臂的老鄉(xiāng),挑兩只籮筐邊走邊唱。當他發(fā)現(xiàn)我探詢的目光,靦腆地一笑,摘了朵野花噙在嘴上。他仿佛對我說:“鄉(xiāng)黨啊鄉(xiāng)黨,一個人只要珍惜生活,便會將所有的煩惱與憂傷,化為一股淡淡的清香?!?/pre>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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