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全集

出版時間:2011-9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作者:徐淳剛  頁數(shù):203  字數(shù):1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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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本集涵十八部短篇小說,為作家近八年來的創(chuàng)作精華。小說將數(shù)學(xué)的縝密思維、幾何的形象符號、哲學(xué)的深邃思考、散文的陽剛綿長與故事的荒誕不經(jīng)熔為一爐,同時又決絕地剝離文化的外衣,以本源(猿)性的思想直面日常事件和人類語言。椅子、石頭、胸罩、繩子、飯碗、鐵錘、樹葉,甚至2、○、古希臘直線……通過司空見慣的物質(zhì)形式和精神形式,以詩性的筆觸探問“人”和“物”的奧秘。文本亦莊亦諧,或渾樸或輕捷,篇篇面目有別,用樸素、神秘的語言照亮世界。

作者簡介

  徐淳剛(1975-
),藍田猿人后裔。中國物主義代表人物。主要著作有詩集《自行車王國》,哲學(xué)隨筆集《永恒之物與短暫之物》,文化批評《當代中國的妓女問題》,小說集《共和國》,譯著《弗羅斯特詩精選》。詩文刊發(fā)于《物》、《水沫》、《后天》等獨刊物。2003年獲水沫詩歌獎?,F(xiàn)居西安。

書籍目錄

引文
猿猴之戀
數(shù)理三編
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
默尼卡的肉身生活
晚餐三部曲
胸罩啟示錄
2
乳房啟示錄
來自記憶的黑白電影
小鳥日記
遠古風(fēng)景
鄉(xiāng)村博物館
大鐵錘傳
O
耶和華,蘋果樹下的選擇題
小鳥訪談錄
樹葉全集
附錄

編輯推薦

  《樹葉全集》帶來的是另一種思維角度。它與溫暖、悲憫等現(xiàn)在被許多人奉為圭臬的詞語無關(guān)。它在這里,像曠野中的那片樹葉,與你相遇,不可形容,只能去觸摸,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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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7條)

 
 

  •   書還沒看。但設(shè)計不錯
  •     “三”生樹葉全集
      ——讀徐淳剛小說集《樹葉全集》
      
      人與
      
      伏羲畫八卦,之后,東方文化有了“陰”“陽”之說。
      這是文化的“母”之源。
      宇宙從極點中生出,時間和空間。有了“陰”“陽”之行,有了“道”之意。
      李耳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在畢達哥拉斯眼里,無論是解說外在物質(zhì)世界,還是描寫內(nèi)在精神世界,都不能沒有數(shù)學(xué)。畢達哥拉斯的眼里,他將數(shù)神秘化,數(shù)是眾神之母?;蛘哒f,每個自然數(shù)都是一位神。萬物都包含數(shù),那里蘊含有一份純凈的宇宙秩序?!?”是數(shù)的第一原則,萬物之母,也是智慧;“2”是對立和否定的原則,是意見;“3”是萬物的形體和形式。畢達哥拉斯是西方最早的哲學(xué)家之一,他的哲學(xué)也是西方文化發(fā)展基石。西方三賢,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他們大體上都繼承了數(shù)的神性。
      東方的“一”,和西方的“1”,曾經(jīng)是對等的。在文化的源點上是對等的。“二”,“2”;“三”,“3”;亦是如此。
      不過,后來西方人給走偏了。如今,在西方人眼里,畢達哥拉斯依然是那個最早悟出萬事萬物背后都有數(shù)的法則在起作用的那個人;但在西方人眼里,他們已經(jīng)很少看到萬物背后有其數(shù)的法則在起作用時的那個“神性”。數(shù)學(xué)早已在世人眼里失去神性。將數(shù)與數(shù)學(xué)的神性束之高閣。數(shù)和數(shù)學(xué),在人們眼里已經(jīng)淪喪為一門科學(xué),是一種知識,亦是一門技術(shù)。人們的生活,不斷重復(fù)以其謀生,制造,生活過日子。循環(huán)往復(fù)到下一個年代。已全無性靈,感觸慢和細節(jié)的精妙。
      然每個時代,都不缺其敏感的心靈。你看,“三”生樹葉全集。重拾數(shù)的神性,在一位作家那里又將其成為一種嚴肅的探求儀式。
      現(xiàn)讀徐淳剛《樹葉全集》,會有許多數(shù)字,或者類似數(shù)字符號的東西不時蹦現(xiàn)在你眼前。這些數(shù)字,飄飛在眼前或仍是在樹上的一片片樹葉,最終構(gòu)成一部樹葉全集。
      “23”是什么?
      可以試著這樣答曰,它大概是一種順序,從1到23的順序;它也許是“種”,是“方式”,表示“多”的意思。
      假如說不是“樹”惹得禍,一棵樹遠遠地站立在大地上。那就如徐淳剛所言:“假如我是一只螞蟻,我將對這些毫不在意,但我是一個體形更大腦漿更多的東西,所以有必要對之做些興許有益的胡思亂想。”
      是人類這個物種在《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此個言說中找點什么東西,叫深刻的什么名詞。樹是“1”,一種樹;然后生出事端來:一把椅子,二把椅子?!?”出現(xiàn)了;管他叫魯班,還是叫李木匠,當故事出現(xiàn)時,那是人在演義他們的生活,“3”和“多”接踵而至。對此,徐淳剛一口氣為我們干到“23”。人的屁股與椅子的關(guān)系,屁股與屁股與椅子的關(guān)系種種,徐淳剛本可以把它干至“230”。最后,他心痛讀者,“3”生的萬物,人的生活也太復(fù)雜性了。點到即止。也罷。
      《數(shù)理三編》中,作者則是“頑皮。天真。初始”三而合一的稚嫩生命,帶著“猿”氣,“源”氣,他不知道那個“○”東西叫“太陽”“月亮”。他畫了一“○”(圈)。結(jié)繩記事,記得的是一個個數(shù),一個結(jié),又一個結(jié),然后才是結(jié)的順序,和它對應(yīng)的故事(歷史事件)。
      如果非要去尋找數(shù)的神性,我們生活中的“太陽”“月亮”,就是那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抽象化的符號“○”。○,零,無,它是否也可以解讀為“道”?“道生一”的道。
      當我們?nèi)呢炞⒂凇鹬械墓猓覀儗@得身心的自由。在貫注于光中發(fā)現(xiàn)美。光滋潤著萬物。這也是數(shù)的神性。
      詩人徐淳剛執(zhí)著于符號的游戲。他在為人們?nèi)グl(fā)現(xiàn)最為簡潔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來讓大家重新了解我們的生活。
      這是個嚴肅的游戲?!皀:門?!薄啊莴F們!爬出來!干活吧!’”
       可是,當游戲結(jié)束時,世俗性的東西,又一次如洪水襲來,支配了這個世界。
      徐淳剛在《猿猴之戀》中,試圖尋找一種“源”頭,通過我和一只母猿去證實一種“數(shù)理”的社會組織關(guān)系源頭那里該有的風(fēng)景:今天我們種種社會生活方式,一不小心也就是在幾十萬年前1與1的那兩個猿人一個動作,眼神,嚎叫,引發(fā)演化而來的。,1+1=什么呢,它可能最終發(fā)展成為一種社會關(guān)系。在這里,作者隱若給我們描述了這一場景,當一個猿猴見不到另一個猿猴,當下這個猿猴的性愛“動作”就無法具體實現(xiàn),此就面臨一個問題,這個猿猴的性情緒、性能量去如何發(fā)揮,消費,或消失轉(zhuǎn)化呢?沖動了又沒愛做的猿猴真是無聊,猿猴就去刻了個♀♀,頓時覺得舒暢了許多,“性情緒、性能量”轉(zhuǎn)化成對另一只猿猴虛擬的做愛過程。簡單扼要說,一只猿的做愛動作未實現(xiàn),變成了♀♀,也就是幾十萬年后藍田猿人后裔徐淳剛這個時代叫“情書”的那個東西。“情書”換了個名,可以叫它藝術(shù)。藝術(shù),又有許多小名,昵稱,叫小說,詩,戲,音樂啊什么的。這些極高級別的名稱,與那個猿猴未如愿的做愛想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親近關(guān)系。
      這是幾十萬年前,一個動作:♀♀ —— 情書,(藝術(shù)),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和脈搏。在數(shù)理關(guān)系中,也遵守宇宙的能量守恒定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既一生了二,二生了三,這“一”“二”已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一二了。世俗生活就此繁榮昌盛。不知作家的探求方式是否復(fù)雜,亦不可全知在復(fù)雜的探求背后,找到了那個清晰美妙的數(shù)的神性可與眾者分享。
      《樹葉全集》還深刻地表達了什么?閱讀者會在其中有自個的發(fā)現(xiàn)。
  •     生活是由樹葉構(gòu)成的
      ——青年作家徐淳剛和他的白日夢
      
      楊鎮(zhèn)瑜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小說像我前世的老岳母。
      除了數(shù)落,沒別的。我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看過小說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選擇數(shù)學(xué)課本,甚至是一本舊帳單。因為小說更容易讓我在大白天遇見周公、周母、周扒皮、周口店和一只莫名其妙的周老虎。把所有姓周的加起來!
      印象中自己還是讀過幾本小說的。比如一本《百年孤獨》,比如半本《卡夫卡文集》。我討厭故事和情節(jié)。我討厭喋喋不休。我討厭捏造和虛構(gòu)。我討厭他們在故事里打情罵俏。我討厭結(jié)尾。我討厭他們用詞語綁架我讓我快樂和悲傷。我討厭閱讀,甚至討厭我自己。
      但作為一個國際著名的文學(xué)老憤青,怎么說咱也是一個準文化人。就像我的朋友李海洲剛剛獲了一個準諾貝爾文學(xué)獎——諾貝爾預(yù)備獎。文化人是要讀書的。但當我把那本岳 麓書院版的《聊齋志異》翻爛了、翻得七零八落之后,老子再也找不到書讀了。
      找不到書讀我就很生氣。
      一生氣我就準備寫本書給自己讀。
      我的書還沒寫出來,居然被徐淳剛這小子搶了先。就像我在大街上剛剛看到一個美女,正尋思著怎么向人家拋個媚眼、送捆菠菜什么的,這小子卻沖上前去,挽上美女的胳膊,屁股一翹一翹地——走了。
      徐淳剛是個悶葫蘆。
      他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從牙縫里一點一點擠出來的。不對,是摳出來的。我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寫血書保證,和徐淳剛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和我說過的話絕對不超過30句???。
      我好像隱隱約約地聽說他喜歡哲學(xué)。隱隱約約地聽說他翻譯了很多優(yōu)秀的外國作品。隱隱約約地聽說他出過好幾部優(yōu)秀的小說集、詩集什么的。隱隱約約地聽說他在做地產(chǎn)推廣。所有這些“隱隱約約”就像他下巴上那一小撮黃胡子,分別代表江雪、世中人或者其他的胡亂什么人。
      他低調(diào)得像一口老井,除非打了手電看,你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枯枝敗葉、石頭瓦片還是一汪藍瑩瑩的井水。
      準確地說我是看過徐淳剛的詩歌的。因為“地球人”世中人笑瞇瞇地指給我看——“你看你看,嘿嘿!沒有任何感情!”他是那么的不動聲色:不光是生活的旁觀者,甚至是詞語的旁觀者。這樣的寫作委實令人感到驚訝。
      他的冷靜和克制讓人咋舌。
      楊鎮(zhèn)瑜先生非常陰險地想:這小子應(yīng)該是可以當殺手的。嘴如鐵打,眼似精鋼。
      傳說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不眠之夜。一個黑衣人倒提著一口快刀,飛檐走壁,翻身躍下墻頭,用唾沫蘸濕窗紙,隨即一腳踢開房門:“老狗,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的死期到了!”順手從腰里摸出一個紙包向?qū)Ψ饺鋈ァ?br />   紙包里全是樹葉:計有楊樹葉、柳樹葉、銀杏葉、楓葉、黃櫨葉、蘋果葉、槐樹葉……
      所有的樹葉收集起來,就是這本叫《樹葉全集》的小說。所有的樹葉都指向一個叫徐淳剛的陜北漢子,一個孤獨到沉默和絕望的思想者。
      當你打開這本書的時候,嘩啦嘩啦的詞語就會從書里掉下來。變成樹葉。
      
      附:青年作家徐淳剛短篇小說集《樹葉全集》,即將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發(fā)行。歡迎各位色男色女到全國有新華書店的地方排隊購買。不愿意排隊者,請于明年秋天在全國有樹的地方抬頭觀看。括號:被樹葉砸中腦袋概不負責(zé)。
  •     生命與心靈最最重要
      ——徐淳剛《樹葉全集》閱讀聯(lián)想
      
      張紹民
      
      《樹葉全集》是一部短篇小說集,集中了作者多年的一些作品,雖然這些作品都冠以小說之名,但很多作品都以小說為假名,實際上為無法定義更為廣闊的寫作。其很多作品都處于一種自由寫作狀態(tài)。自由的心靈呈現(xiàn)不拘于常規(guī)形式,從而形成燦爛的風(fēng)景。
      在《樹葉全集》這個作品里,我們看到了發(fā)散式思維的集景。用一個關(guān)鍵的詞語“樹葉”把想到的句條集合在一起,就好像古代車輪的輻射至線條,與現(xiàn)在的自行車的鋼絲形成一場堅硬奔跑或靜止的雨絲一樣。更有樹葉本身皆在枝條上,枝條在樹身上。可以說,這是以“樹葉”為核心詞語的造句盛宴。
      這個作品里寫道——
      
      ﹡“當我走在山中,我看見滿山遍野的樹葉!一個樹葉的帝國?!?br />   ﹡公元前401年的一天,古希臘人柏拉圖走在山中,當時他看到滿山的樹葉,他正當青年。
      ﹡“那些紅的樹葉,綠的樹葉,黃的樹葉……一枚樹葉就是一幀小小的風(fēng)景?!?br />   ﹡公元1911年的某個下午,哲學(xué)家胡塞爾走在山中,當時他正在思考序數(shù)問題,不是色彩。
      ﹡“我看見圓的樹葉,橢圓的樹葉,掌狀的樹葉,羽毛樣的樹葉……更多是不規(guī)則的樹葉:樹葉讓我迷茫?!?br />   “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419716939937510582097494……這說的不是π,而是樹葉?!边@樣的文字我在1998年以前一直不能理解。
      
      樹葉是什么?是天空的胎記、腳?。豢諝獾难a丁,大地深處漫游的書信,漫游到樹上,打開;樹葉的脈絡(luò)含有閃電的衣服(皮膚);樹葉面對風(fēng),風(fēng)用地震灌溉樹葉,樹葉用風(fēng)的地震洗澡,洗出自己的香氣和力量;小蟲子水災(zāi)樹葉上,用樹葉搖擺的地震當成安眠曲。樹葉,還有多少鮮為人知的超自然力量而不對人開啟啟示。樹葉在陽光里的影子用自己的墨汁,寫出了樹葉在樹身上的狀態(tài),這種倒過來的寫作姿勢對人還有一點啟發(fā)。
      《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形式》對象是面對物的形式,基本的物,可能的椅子來自于樹木,因而與樹葉有血緣關(guān)系。也許,全部的物皆為想象,甚至比想象更遠。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形式,遠近高低各不同。
      物是什么?萬物皆為吾軀,萬物皆為吾心,萬物皆為吾靈。認同與愛惜萬物,本為生命本意,不是什么新鮮事情。萬物勝過書本,萬物啟發(fā)人的思維,萬物給予人神性,萬物給予人心靈。今天提出寫物,靠物來啟示,不新鮮,作為常識,重新提及,倒算作一件好事。
      由物及人,寫物寫得好,就寫成經(jīng)典,歷史上太多的詠物作品,還有石頭記什么的,都成了經(jīng)典。所以寫樹葉的一本書,在及物寫作里直達身心靈世界。
      及物寫作有及物寫作的優(yōu)勢,也有它的弱勢,要處理得好。及物大都具體,具體就要具體出巨大的力量,如果不到位,就會很虛弱。不及物寫作,解決的是終極問題,思想與哲學(xué)視野比較大一些。這二者的寫作如果融為一體,就會達到開闊的視野。有的人在及物寫作上不能沖破及物的境界而達到心游萬仞,就不能進入不及物的境界。
      任何文學(xué)理論、主張等等作品以外的東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品本身,作品才是硬道理,作品說明一切問題。思想、主張、觀點等等一切皆在作品中。
      在今天看來,文學(xué)學(xué)會倒退,就能更大的進步。倒退何意?即倒回去,回到生命的本初,看清本質(zhì),寫出本性,表達本心。所謂現(xiàn)代就像可樂和汽水,現(xiàn)代配方弄臟水,找找味覺,其實最偉大的還是水,只有水才能灌溉生命滋潤萬物,我們的寫作,就要寫出“水”的力量。我們不否認可樂,但水的力量排在第一位,就算茶那么偉大,也要依靠水。
      所謂我們今天提出的文學(xué)主張和表現(xiàn)手法、技巧等等甚至叫囂的偽現(xiàn)代主義之類的文學(xué)流派與現(xiàn)象,無一不在過去出現(xiàn)過,只不過換了一個詞在叫喚而已。所以不正常文學(xué)的叫喚往往是不正常的叫春。而正常的創(chuàng)新值得尊重。
      文學(xué)要拒絕。在信息時代,要拒絕很多信息。有權(quán)不接受信息,不閱讀,不靠二手資料寫作??慷謱懽鳎块喿x寫作,太容易,百度和圖書館讓任何一個人可以成為一個“作家”。獨立寫作,自己的智慧去寫,才是真寫作。有能力的人,才能寫好。
      徐淳剛的作品,超出常規(guī)的表達力、展現(xiàn)力、智力得到淋漓盡致的展示,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特點和個性寫作的魅力。他從樹葉的物其實為心或者超越了心?!秮碜杂洃浀暮诎纂娪啊芬苍诒憩F(xiàn)心靈的景象,對于世界的形象來說,心在畫出一切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存在的和不存在的影像。人為心之物,物為心之衣,心物本一體,皆為幻象景。
      《來自記憶的黑白電影》有一則這樣寫——
      
      我是一個笨口拙舌的人。我?guī)缀醪荒鼙磉_自己的思想。明天就要上班。別人都是騎自行車摩托車,而我只能騎豬去。我知道警察會沒收我的豬。我的豬也怕洶涌的人流。所以我6點就起床,早早就動身。天還黑著,行人稀少。我覺得真是“天助我也”。我的手掌就是鞭子。我的豬非常賣力?!芭?!”地一下就來到了公司。我把豬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催促自己上了樓。門還沒開,我只好站在樓道里傻等。時光飛逝。3600秒過去了,我和他們還沒有混熟。他們問我:你來坐車還是騎車?我認真地說是騎豬。他們HaHa大笑。他們先是用中文HaHa大笑,然后用英文HaHa大笑。我不懂這些。我只會說粗魯?shù)姆窖裕诜窖灾袏A雜我的豬。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我感覺他們是一個人,而我是兩個人。我的豬一定還在那里。我現(xiàn)在得和他們工作。這是第一次。笑總比哭好。我不是先知,我是個野蠻無知的鄉(xiāng)下人。而我的豬既不代表我的過去也不代表我的未來。
      
      在現(xiàn)代化的語言環(huán)境里,在現(xiàn)代化的物質(zhì)結(jié)構(gòu)里,反常的騎豬者往往會受到恥笑。生活俗世里人間百態(tài)莫不如此。
      寫什么,一般比較而言,不重要。寫到什么狀態(tài),寫得怎樣,寫出的作品質(zhì)量經(jīng)得起時間的挑選與否,才真正重要。無論寫什么,只要寫好,寫成經(jīng)典,代表文明,象征一個時代,開啟生命的尊嚴與偉大,就可以了。寫樹葉,寫下綠色,還寫出很多呼吸的氧氣。
      
  •     形而上與形而下的平衡
      ——讀徐淳剛的《樹葉全集》
      
      黃孝陽
      
      徐淳剛是誰?為什么要談?wù)撍??因為他的小說在當下這個被日常經(jīng)驗所囿限的世界格外有意思——就如同他這本十八篇短篇合集之書名,是一片與眾不同的顯然不是寬闊而扁平的樹葉,且,這樹葉不是用來搗爛外敷、裝飾窗戶、給跋涉之人提陰涼等用處的的樹葉。它就是樹葉本身,葉脈清晰交錯,形成網(wǎng)狀,葉的長度與寬度之間呈現(xiàn)出一個也并不那么吻合黃金分割率的比例。它與人的關(guān)系僅停留在被觀測,以及被命名。
      
      幾年前我受花城出版社委托編選一本玄幻小說年選,徐淳剛寄來一篇稿子,當時給出評語:“徐淳剛的《遠古風(fēng)景》語奇字重,敘述繁復(fù),意蘊深沉。用一個非常大的石頭碗為我們講述了民間生活的種種。有筆記小說的神髓,在瑣細中呈現(xiàn)生命神秘的本質(zhì)。大千世界,聲色光影,無非是小說中的句詞段落”,以為還算準確地描述出《遠古風(fēng)景》的特點,但現(xiàn)在審視這片有著十八條葉脈的樹葉,卻發(fā)現(xiàn)《遠古風(fēng)景》就不再僅僅是《遠古風(fēng)景》,它還是這片葉子的一部分,因為它的存在,這片葉子就在“數(shù)學(xué)的縝密思維、幾何的形象符號、哲學(xué)的深邃思考”之外,更多了幾分幽古與生活的氣息,不那么形而上了,或者說,形而上與形而下,在這片樹葉上取得了某種讓人贊嘆的平衡。
      
      我們這個世界,正在發(fā)生某種與全人類有關(guān)的深刻性的變化。這種變化,一眼望去,即是物的變化。各種各樣的,在古典社會里只能靠“千里眼、順風(fēng)耳”想象的物,成了現(xiàn)實,并且蜂擁而至,它們改變了我們對傳統(tǒng)意象的理解,夕陽還是夕陽,但很難再在人們心中激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審美體驗,變成了夕陽下幾百萬輛被堵在路上的汽車喇叭的煩躁與郁悶。人們在物的潮水中震驚,然后咒罵。震驚成了現(xiàn)代生活最為重要的體驗。這種震驚最早是意識到物對人的解放,比如手機,它讓人擺脫了那根“該死的繩子”,但很快,人們就有了更大的震驚,他們發(fā)現(xiàn)手機成了手雷,每個手機持有者,在對他人說出自己的手機號碼時,也交出自己的時間,賦予了別人來隨時打擾的權(quán)力。人反而變得更不自由。
      
      為什么物會在21世紀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哲學(xué)家在思考,經(jīng)濟學(xué)家在解釋,科學(xué)家在孜孜不倦地探索……文學(xué)家應(yīng)該干點什么?
      
      徐淳剛用這片樹葉給出屬于自己的嘗試,他從文學(xué)藝術(shù)的本源上重新出發(fā),重新回到思考人與物的關(guān)系上來。比如《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一把椅子的形狀、色澤、材質(zhì)……以及它成為椅子之間的存在方式,乃至于這把椅子在黃昏下的聲音、被人所忽略的重量等等,都得到耐心且細致的觀察。這種觀察不是以人為中心的,所以“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它在哪里似乎都是一樣的?!边@是對物的本質(zhì)最大努力的接近,盡管這種接近可能永無法觸及那不可言說的“本質(zhì)”——那是上帝的面龐。
      
      我很感激《樹葉全集》帶來的另一種思維角度。它與溫暖、悲憫等現(xiàn)在被許多人奉為圭臬的詞語無關(guān)。它在這里,像曠野中的那片樹葉,與你相遇,不可形容,只能去觸摸,去閱讀。
  •     寫作的新酬報:寫爽了
      ——讀《樹葉全集》
      
      向祚鐵
      
      我的印象中,大家在討論寫作的各種問題時,極少涉及到“寫作的酬報”這一基本的寫作激勵機制方面的問題。也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太常識性、所以根本不必再談之故。——寫作的酬報無外乎:名聲、金錢和個人的精神提升這“老三樣”。
      
      看了徐淳剛的《樹葉全集》,我不禁想,寫作的酬報除了上述老三樣之外,也許還可以是個生理上的酬報:寫爽了。——就如同滑翔者飛爽了、涂鴉者畫爽了、西門慶射爽了一樣。
      
      老老實實地總結(jié)一下我看《樹葉全集》的“心路歷程”。我首先看完這本集子的自序《小說是舅舅》,作者在里面對舅舅、妗子、大伯、爺爺、姨媽、大姨媽、外公、外婆等各種繞口令似的關(guān)系,不停地起承轉(zhuǎn)合,“沒心沒肺”地樂在其中,完全不管讀者是否受得了。面對這種“只圖自己痛快,不管讀者死活”的行為,作為一個文學(xué)環(huán)保主義者,我在心里忍不住暗罵一聲:娘稀屁!
      
      擰著性子看到《數(shù)理三編》之《論外部世界與內(nèi)部世界的二十七種關(guān)系》,我突然醒悟了,再這么好學(xué)生式地認認真真看下去,我就上當了,作者本人說不定正躲在哪里竊笑呢!
      
      于是,我決定,我要運用“不讀之讀”的快讀神功,在10分鐘內(nèi),把《樹葉全集》剩下的近10萬字全部“讀”完。我用鼠標拖著小說的頁面,只見里面的文字/符號象國慶閱兵的隊伍一樣,一排排地從我眼前列隊經(jīng)過,我也終于有了反客為主的感覺,開始找到和作者一起來玩游戲的樂趣了(玩具就是這部《樹葉全集》)。有些句子還很有緣份地留在我腦海,譬如:
      
      好多次,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我喜歡樹葉又喜歡《亞里士多德全集》,所以將“樹葉”和“全集”擰到了一起?——評語:精彩的廢話!
      
      “公元1693年7月1日,當我走在山中,一枚小小的樹葉輕輕碰了我一下……”當我讀到這樣的細節(jié)我非常驚詫,因為它像極了我1993年的一次經(jīng)歷。
      ——評語:半真半假的內(nèi)心獨白!
      
      據(jù)作者自己說,現(xiàn)象學(xué)對他的寫作影響很大?!业膫€人看法是,如果我們對此太認真對待,并試圖在他作品的后面去挖掘出一堆所謂的意義/價值/主義之類的東西,那又上當了。
      
      因為,《樹葉全集》隱匿的第103條說了:作品最大的價值就在于它的創(chuàng)造過程之中。
      
      所以,我們可以進而認為,創(chuàng)造過程本身才是最主要的作品,而我們看到的所謂“作品”,不過是作品的痕跡而已!
      
      文學(xué)的邊緣地位早已是不爭的事實,也就是說,從生產(chǎn)的激勵機制來看,“老三樣”的寫作酬報已基本指望不上了。那么,對作家來說,寫作還有何動力可言呢?作家不得不面臨“寫作已死”這一早已不算新鮮的窘境。
      
      在這一基本語境下,我認為,《樹葉全集》難得認真地向大家暗示了一條可能存在的寫作酬報新出路:既然我們可以在足球場上揮汗如雨并樂在其中,我們干嘛不能把寫作變成一個很爽的個人化生理過程呢?
      
      寫作,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寫作者本人的事情!如果足夠幸運的話,作品則會升華為一個“話頭”,讓人受用不淺。
      
      最后我想說的是,對于這本《樹葉全集》,我最終也不知道自己對它到底持何態(tài)度。我只知道,我昨天專門跑去萬圣書園買《亞里士多德全集》(未遂,轉(zhuǎn)而買了一套《柏拉圖全集》),但不想摘樹葉。
      
  •     《樹葉全集》單篇作品評匯
      
      評《默尼卡的肉身生活》
      
      黃金明
      
       這是一篇只尊重藝術(shù)本身而無暇顧及其他的小說。作者在形式上的新穎與樸素,使得該文具有真正的探索意義,結(jié)構(gòu)上厚重而開放,顯示出不關(guān)心姿態(tài)的實驗精神。作者借助獨特的經(jīng)驗和想象,對身體的描述、揭示以及觀照,使這篇小說成為身體以及身體每一部分的知音。被涉及的身體每一部分,都有相應(yīng)的章節(jié),它們貌似獨立而相互指涉并構(gòu)成整體,身體的整體性以及文體的完整性構(gòu)成了迷人的對稱。小說的結(jié)構(gòu)不僅得益于巧妙而自然的設(shè)計,在書寫上也氣血貫通,渾然天成,我不得不為小說的結(jié)構(gòu)而贊嘆。小說充滿奇思異想,常有讓人拍案叫絕的精彩細節(jié)。那些細節(jié)跟身體的指認或駁斥,喚醒或遺忘,使人不僅看到了完整而豐富的“身體”,并透過身體看到了一個人的心靈,并窺見其生活的片斷。這篇小說的實驗性在于,他寫的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身體或靈魂,而忽略了其事件或生活事實,或者將其生活細節(jié)打碎并巧妙地鑲嵌于身體相關(guān)的記憶。小說的語言也是縝密、清晰而綿綿不絕的,急驟而沉穩(wěn),銳利而柔和,像絲綢包裹著的刀鋒,像鞘中的利刃。從總體上看,這是一篇頗具功力的成熟之作。
      
      
      評《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
      
      凌丁
      
      對椅子的描寫、思辨精確而明晰,難得的沉靜之心。從空無到有,從幼芽到木材,制作、用途和意義,實有、想像和記憶……再平常不過的事物一點一點地變成神秘的夢幻,小說的寫作如同一場成功的魔術(shù)表演??梢哉f,是魔術(shù)師創(chuàng)造了這把椅子,也可以說是他發(fā)現(xiàn)了這把椅子,其間并無真正的區(qū)別。小說為寫作者揭開了一條發(fā)現(xiàn)事物的秘密通道,當然,不是唯一的一條。它讓我想到經(jīng)常在住宅附近看到的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物--藍色的塑料長堤,黃色的鋼鐵車廂,紅色的安全帽,墨綠色的帳篷,大張著的空洞的窗戶,蹲在路旁咀嚼食物的男人,努力要到街對面去的小蛤蟆以及它們被車輪子碾過的扁平尸身,一條戛然而止不知所往的柏油大道……它讓我覺得會有那么一天,我能更加理解這些簡單的事物,或者更加理解這些簡單事物的不可理解。
      
      
      讀徐淳剛的小說《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
      
      唯阿
      
      我再一次重讀了《對一把椅子的二十三種觀察》,可以肯定原先的判斷沒有錯:這確實是一篇罕見的實驗小說杰作。事實上,它也是近些年來網(wǎng)上網(wǎng)下古今中外我所讀到的唯一一篇能震住我的小說。假如有機會,我或許會像宋之問那樣,把作者干掉而將其作品攫為己有……在左岸,王沖稱贊了它;在黑藍,恐怖愛麗絲和hooxi的回復(fù)是肯定性的;我將它推薦給了網(wǎng)編凌丁,凌丁的讀后感也是愉悅的。很高興除我之外還有四個贊賞者?!@樣說倒不是我需要“黨同”,而下面的唯式解讀,當然也意不在“伐異”。
       在自由壇,徐淳剛在回復(fù)我的回復(fù)貼時說,這篇小說采用了現(xiàn)象學(xué)的方法論?,F(xiàn)象學(xué)我所知甚少,而且那時正覺得品讀網(wǎng)文是件危險的事,可能被熱情洋溢地誤讀,可能被郢書燕閱般理解,內(nèi)心惶恐不安,還有,我很忙,因此就打消了為他鼓吹的念頭……
       應(yīng)當繞過“現(xiàn)象學(xué)”這個哲學(xué)術(shù)語,這是一個不甚有效的標簽:既不會變成解析欣賞小說的鑰匙,也無助于我們領(lǐng)會抽象概念包含不了的中國情感中國經(jīng)驗。它也妨害作者客觀地擺脫它、坦然地show予讀者的自信。比如,在第23小節(jié),作者宣稱:“我們這篇小說的主角是一把椅子”,但他卻莫明其妙地將小說貼在了黑藍的“辨析”版了。殊不知大儒早就說過:“辨析愈多,而去道愈遠矣”?!艺f的是對小說的辨析而不是“辨析版”。也許作者另有顧慮……
       小說一直在“格”(即辨析)椅子,但卻不是學(xué)術(shù)體的,而是抒情性的。也許還帶著濃厚的巴羅克式的對華麗辭藻的迷戀與追求。徐淳剛的造句練習(xí)極為陽剛雄健,但又絕對細膩深情。從第一行開始,這一卓絕的藝術(shù)風(fēng)格就將閱讀者弄得情感激蕩,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放慢或者加快速度,沒有換氣也沒有沖刺,直到戛然而止。我們也可以借用小說中現(xiàn)成的一句來概括這風(fēng)格的特征:既有自由伸展的“身體”又有活潑可愛的“意識”。
       主角是不是椅子其實并不重要,但作者確實一直在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地談“一把椅子”。作者強調(diào)了“是一把而不是許多把”,但他還是寫盡了所有椅子都可能具有的共性的“生存境況”:從空無到一棵樹,再到木匠的技藝;從具有實體到被動的擺放,再到突然出現(xiàn)但卻絲絲入扣的關(guān)于椅子的一切意識和物質(zhì)附件……顯然,靠著某種泄洪式的情緒支撐,作者對椅子進行了一場激情澎湃酣暢淋漓的窮形盡相。有必要談點現(xiàn)象學(xué),因為作者確實使用了現(xiàn)象學(xué)的方法論,他將這一切有意義的陳述毫無保留地譯成關(guān)于感覺的陳述。而如果離開感覺的表達,那無疑作者就是在辨析而不是寫小說了。
       第8小節(jié),關(guān)于椅子的陳述被納入了“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的記憶和關(guān)于記憶的陳述。這是現(xiàn)代小說常用的邀請函。hooxi領(lǐng)會了,所以他說想坐到那把椅子上去。其實我覺得第一函出現(xiàn)在第4小節(jié),即“一個木匠”的“出場”。讀到這一句,我們應(yīng)當立即想到這篇小說的題獻辭:“獻給我敬仰的大師魯班及本村剛喝農(nóng)藥死去的李木匠”。這個當不得真,也許他只是和魯班開玩笑,也許根本不存在一個喝藥的李木匠;但也不得不當真,因為很明顯,只有魯班和李木匠才對一把椅子的生存際遇負有全責(zé)。也只有他們才可能對一件自己制作出來的椅子傾注無比的情感。在這篇小說中,李木匠附體在作者身上,而作者也并不被動,他以更闊大也更深沉的情感完成了魯班和木匠都不可能完成的對一把椅子愛恨交加的觀照。
       我打算結(jié)束這篇讀評了。按照我的閱讀,就這篇小說而言,作者顯然依賴這句獻辭才避免了小說在意義和藝術(shù)兩方面的殘缺。我不大贊成小說使用獻辭(當然,“獻給我老婆”、“獻給吾女小桶”之類的不在此列,它們與正文無意義關(guān)聯(lián))來構(gòu)建,還有,我琢磨過把魯班和李木匠直接寫進小說中的可行性。絕對可以,只需幾十到一百來字,依然可以天衣無縫。但這樣小說將變成我的而不是徐淳剛的。——我這樣說其實隱含著一點一個小說寫作者的修改意見:適當?shù)財[脫概念所要求的純粹性,小說將更有彈性,從而更美。
      
      
      評《晚餐三部曲》和《默尼卡》
      
      杜撰
      
      徐淳剛的小說《晚餐三部曲》獨特與優(yōu)秀之處在于,它的語言的緊湊感和壓迫感,它的敘述角度和結(jié)構(gòu),它的實驗性,它的敏銳的感受。我也看到詩人小說家張萬新對這篇小說的一句評論,“像三塊鐵板密不透風(fēng)”。我認可這句評語,但我認為小說語言的密實當中透出著人間的氣息,就像人的呼吸。
      《默尼卡的肉身生活》是本期最好的小說,我愿意把它稱作詩體小說。作者在開頭寫到,“默尼卡(其實就是徐淳剛本人,杜撰注)是一個有頭腦的詩人,準確地說是一個很有才氣的小說家,他討厭小說家沒完沒了的風(fēng)景描寫,沒完沒了地寫人,編故事,捏造事實?!?,因此他才寫了這樣一篇小說。就像作者的大部分詩歌一樣,這篇小說是由小徐同志一字一句敲打出來的,有著結(jié)結(jié)實實的質(zhì)感。他的敲打看似隨意,但始終不離鐵砧上的鐵器,在他密實的語言錘煉下,總有不少句子像火星濺出的軌跡亮人眼目。這些火星不是劃過虛空的流星,它們來自冷硬如鐵砧的現(xiàn)實,來自作者堅實如錘的心臟。小徐同志曾自稱是卡夫卡的小學(xué)生,簡短的《世界之最》正是一篇深得卡夫卡筆意的短小說(短詩?)。
      
      
      評《來自記憶的黑白電影》
      
      李文賓
      
      能寫出這樣的東西,非常了不起……有些地方,有模仿西方現(xiàn)代文學(xué)為荒誕而荒誕的味道,但很多地方,寫出了一種真實的錯亂復(fù)雜的意識聯(lián)系。譬如那個回憶往事時突然想起那個乒乓球的一段,這是真正的精神世界的邏輯,感覺都凝聚在一個幾乎不為人注意的細節(jié)上……你的小說表明了你令人驚嘆的想像力。
      
      
      評《遠古風(fēng)景》
      
      黃孝陽
      
      《遠古風(fēng)景》語奇字重,敘述繁復(fù),意蘊深沉。用一個非常大的石頭碗為我們講述了民間生活的種種。有筆記小說的神髓,在瑣細中呈現(xiàn)生命神秘的本質(zhì)。大千世界,聲色光影,無非是小說中的句詞段落。
      
      
      評《小鳥日記》
      波比文化小說獎授獎辭
      
      杜鴻
      
      思維片斷,快速閱讀,尖刀,鋒利的物體以尖銳的文字,刺進讀者的視線與
      心靈。
      真實的文字,一個字勝抵一萬個。
      文學(xué),就是一種否定的東西,創(chuàng)新的東西。至于它否定到什么程度,創(chuàng)新到什么樣的境界,則要視作者的心境而定。作者對它的滿足度有多大,它就有多深。作者有多么淺薄,它就多么膚淺。
      就我的審美而言,一直喜歡那種新奇刺激的審美娛樂,包括行為藝術(shù),當然我是指的那種真正叫得上藝術(shù)的東西。這些東西,天然地能夠啟悟我的靈感,讓我感覺到思維在顫動。在閱讀這樣的東西時,一方面我會感覺到畏懼,同時我會感覺到震顫。可是,現(xiàn)在市面上的東西,讓我震顫的東西難得尋到了。因此,往往,我會努力在網(wǎng)上尋找那種能打動我的東西。
      在逝去的相當長的時間里,我曾經(jīng)在風(fēng)葬的教室里呆到直到它全部被淹沒。我喜歡那種感覺,包括后來的黑文。我覺得,那樣的文字,才是真的文字,才是有力量的文字。文學(xué)到了現(xiàn)在,之所以處于陽萎的地步,就在于它不真實。一個連真實的勇氣都沒有了的東西,就不要談否定或創(chuàng)新了。加上若干掮客,把文學(xué)與真實分離開來,讓文學(xué)的真相面目全非了。
      無論這類作品內(nèi)在怎么樣,我沒有打件地喜歡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不僅不是非主流,而是人之心靈的真正主流,真正,我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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