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9-2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作者:曹昇 等 頁數(shù):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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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時光計》主要內(nèi)容為曹昇、滄月、流瀲紫聯(lián)手打造新一期“流行閱”,帶你玩轉(zhuǎn)悠悠時光中的三十六計!曹三公子的最新作品《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劉秀的show》先睹為快,滄月的奇幻中篇《神之右手》,流瀲紫《后宮6》的精彩試讀和流瀲紫本人的訪談,以及阮筠庭的精彩插畫,無不為你創(chuàng)造一個極具想象力的空間。鐵馬江山,冷月后宮,男人的詭計,女人的心計,到頭來只是時光一席春夢后印在頰上的那抹紅,輕輕一揉便了無痕跡。故事和傳說,夢想和愛,過去和未來,難道都只是時光計里的一個游戲?一如既往,《流行閱》堅持給你最好看最放不下的精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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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劉秀的SHOW神之右手(修訂版)后宮·甄嬛傳從“后宮文學(xué)”到一本女人經(jīng)——對話劉瀲紫愛情跳槽陳綺貞和卡奇杜·歌詩三首三大原創(chuàng)類型小說網(wǎng)站點(diǎn)擊排行榜CG世界
章節(jié)摘錄
NO.1 葬禮 于是,時光席卷著我們,無可挽回地開始倒流。我們不得不放下所有,成為她赤條條的俘虜。反正無論時間是向前還是向后,你都無法把曾經(jīng)擁有的隨身帶走?! ∧媪飨蛏系臍q月之舟,不停地倒退,進(jìn)入過去,最終停泊于西漢平帝元始三年(公元三年)的南陽郡蔡陽縣春陵鄉(xiāng)。這是一個初秋的清晨,一切已然發(fā)生,我們來此見證?! ∵h(yuǎn)遠(yuǎn)傳來的,是那首悲傷的挽歌《蒿里》,在清晨的薄霧之中反復(fù)吟唱:蒿里誰家地,聚斂魂魄無賢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躕。 千余號人,百余乘車,組成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正行走于鄉(xiāng)間的道路。前來陪同死者走完這最后一程的,既有死者的家眷宗族、賓客親朋,亦有或慕名或仗義而來的陌生人。甚至連作為最高地方長官的南陽郡守,也率著幕僚前來觀禮。從這樣的陣仗和規(guī)格便可以看出,死者定然非同尋常?! ≌谑崭畹睦限r(nóng),自田畝間直起身軀,眺望著送葬的隊伍。等隊伍漸漸走遠(yuǎn),便按捺不住相互談?wù)撈饋?。 “是劉家吧?”可不,正是劉欽老爺,好端端地在汝南郡的南頓做著縣令,忽然就病死在了任上,可惜著呢?!薄皢适罗k得真闊氣?!薄案仪?。他家不闊氣,誰家闊氣?” “可是,偌多陪葬。再殷實的家底,怕也經(jīng)不起這般揮霍呀?!薄 叭缃襁@世道,誰家好意思不厚葬呀?別說是富貴人家,就是咱們窮苦人家,也都得咬牙硬撐,讓自家的喪事盡量體面些,免得遭人恥笑。” 老農(nóng)嘆了口氣,道,“是啊,老人一死,后生可就要遭大罪了。這年頭,咱們是連死也不敢了,就怕傾家蕩產(chǎn)、禍害子孫呀。” 歌聲停歇下來,送葬的隊伍也停了下來,墓穴到了。執(zhí)紼的小男孩退到一旁,站在母親樊氏身邊。樊氏用手撫摸著男孩的頭頂,輕聲說道,“文叔,再去給阿父磕三個頭吧,阿父沒有了,你再也見不到你的阿父了。” 小男孩便是劉秀,字文叔,死者劉欽的幼子,時年九歲。他聽了母親的言語,本已止住的眼淚,再度涌出眼眶。等他磕完頭之后,八條大漢將棺槨抬起,走向幽深的墓穴。到了墓坑,八條大漢各據(jù)一方,喊著號子,慢慢將棺槨向墓坑中沉去。 棺槨一旦入土,便意味著死者從此進(jìn)入地下世界,與人間再無牽涉。因此,入棺之時,乃是葬禮上最悲之時,送葬人群早已是哭聲一片?! ∪欢?,離奇的事情發(fā)生了:無論八條大漢如何擺弄,卻總也無法將棺槨順利地放入墓坑,仿佛棺槨有靈,在故意和八條大漢作對。久試無功,大漢們面面相覷,神情惶恐。須知他們都是職業(yè)抬棺者,參與葬禮不下百回,今天這樣的怪事,卻是頭一回碰到?! ∷驮崛巳耗慷么藸?,也漸漸止了哭聲,皆是大惑不解,莫知所以。 死者的弟弟劉良走了過來,對樊氏說道,“阿嫂,莫非兄長尚有心愿未了,不忍就此永訣?” 樊氏也是驚疑不安,乃撫棺而泣,問道,“元伯,豈有望歟?”哭聲愈劇,又道,“我知道,你還是要等伯升呀,你還是要等你最喜歡的長子,等他來見你最后一面,你舍不得他呀。如果我說中了,你就動一動吧?!薄 》显捯魟偮?,棺槨居然真的微微晃動了—下,在場千余人,盡皆駭然變色?! ⒘紘@道,“兄長既有所望,姑且停柩待之。伯升或許能及時趕到,也未可知。” 于是停下棺槨。眾人沉默著,期待著?! ∵^了漫長的半個時辰,忽然隱隱傳來號哭之聲,再過片刻,便遙遙望見素車白馬,正疾馳而來。早有眼尖者看得真切,大呼道:“伯升從長安太學(xué)回來了?!薄 碚呱砀甙顺咂叽纾w態(tài)魁偉,正是死者劉欽苦盼的長子,姓劉名縯,字伯升。他本在長安太學(xué)就讀,為博士弟子,一聞父喪,星夜起程。千里狂奔,饒是如此,仍然是遲了半步?! ⒖t遠(yuǎn)遠(yuǎn)便滾鞍下馬。跌跌撞撞地奔到靈柩之前,抱棺慟哭,直至昏死過去,眾人趕緊救起?! 〈齽⒖t醒轉(zhuǎn),樊氏撫棺道,“伯升已回,心愿已遂。行矣元伯!死生路異,永從此辭?!睍嵴咔в嗳?,聞言無不揮涕感傷?! “藯l大漢抬起棺槨,再次向墓坑中沉入。果然,這次下棺十分順利。棺槨既下,隨葬器物如珠玉珍寶金銀財帛印綬樂器車馬生禽等等也都紛紛入藏,于是負(fù)土堆墳高至二丈五尺乃止。劉欽生前為南頓縣令,秩千石,墳高如此,正合他的身份?! r已午后,送葬隊伍徐徐回返。在隆重的葬禮將要結(jié)束的時候,人們往往有一種遲鈍和恍惚的感覺,他們大都一言不發(fā),即使偶爾交談,也都壓低了聲音?! ⑿愀陂L兄劉縯身后,默默地走著。他們兄弟倆一向聚少離多。當(dāng)劉秀開始記事時。劉縯就已經(jīng)遠(yuǎn)赴千里之外的長安求學(xué),偶爾回家,也呆不了幾天。因此,對這個大他十歲的長兄,劉秀既親切又陌生,既敬畏又依戀?! ⒖t看了看劉秀,銳利的眼神中有了溫暖的顏色。劉秀受了鼓勵,昂著頭問道:“你還去長安嗎?” 劉縯搖搖頭,道:“不去了?!薄 ⑿阆牒蛣⒖t多說會話,便沒話找話,又問道:“長安好玩嗎?” 劉縯道:“好玩。” 劉秀道:“那你給我講講?!薄 ⒖t面色忽然憂郁起來,他嘆口氣,道:“文叔。你雖還小,可已經(jīng)不能再一心只想著玩了?!薄 ⒖t的語氣雖然不重,可是劉秀依然從中聽出責(zé)備的意思,于是怏怏不樂地不肯再說話。劉縯笑了笑,反問劉秀道:“你可知道當(dāng)今天子姓什么?” 在劉秀看來,這問題實在簡單得有些侮辱他的智商。便有些不屑地答道:“天下是高祖的天下。當(dāng)今天予,自然和咱們一樣姓劉?!闭f完之后,意猶未盡,又頗為得意地炫耀道,“我還知道當(dāng)今天子的名字。他本名劉箕子,去年又改名叫劉衍。他雖然比我大四歲,可要論起輩份來,還得管我叫一聲皇叔呢?!薄 ⒖t贊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口中卻道:“不。當(dāng)今天子姓王。”劉秀恍如遭到當(dāng)頭棒喝,一時果了。劉縯接著又道:“劉衍名為天子,實為傀儡。朝政大權(quán),操于大司馬王莽一人之手。王莽雖無天子之名,卻有天子之實。且看著吧,只在早晚。王莽必篡奪我劉姓天下?!薄 ⒖兎路鹗菈阂忠丫?,不吐不快,不等劉秀答話,便又繼續(xù)說道:“阿父辭世,此乃家喪,悲之則已。江山淪落,是為國喪,你我皆高祖之后,焉能坐視!如今雖力有未逮,然而身為宗室,羽翼漢家,匡扶劉姓,責(zé)無旁貸。文叔,你雖年幼。卻也需時刻將此銘記在心,不可再一意貪玩了,努力!” 劉秀聽得似懂非懂,卻不假思索地堅定答道,“不會的,天子不會姓王的?!睕_動之下,他幾乎要脫口說出自己的秘密來。 劉縯卻已經(jīng)大步向前走去,前面有人正在向他招手。很快,一群劉氏子弟便將劉縯簇?fù)砥饋?,多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當(dāng)激憤躁動的年紀(jì)。他們圍著從長安歸來的劉縯,強(qiáng)抑心中的興奮,好奇地向他打聽著外面的世界。在這些劉氏子弟當(dāng)中,如劉玄、劉嘉、劉祉、劉終、劉賜、劉順、劉稷等人,日后皆各有一番造化,史冊留名不提?! ⑿阌行┦涞乜粗鴹壦サ拈L兄劉縯,在眾人的簇?fù)碇?,如同一名首領(lǐng)。雖然還沉浸在葬禮的莊重和悲痛之中,但在他的眉目之間,卻掩藏不住自信的活力,風(fēng)發(fā)的意氣?! ⑿銘汛е峭旰脽o損的秘密,無趣地向前走著。阿父臨死前,屏退眾人,獨(dú)留他_人在身邊。告訴了他這個秘密,并切切叮囑,永遠(yuǎn)不可向任何人提及。這是阿父最后的遺言,也是阿父最后的期望。劉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在他小小的心中,已經(jīng)做了決定:他將遵照阿父的叮囑,永不將這個秘密與任何人分享,哪怕是他的母親,哪怕是他的兄弟。 劉秀回頭看去,阿父的新墳猶然在望。黃土之下的阿父,留給他長子的,是他最后的牽掛,而留給他幼子的,則是一個最后的秘密。 不知何時,天空中開始有雨絲揚(yáng)起。母親在喚他了,“文叔,上車來?!眲⑿懵犜挼厣狭笋R車,靠在母親的懷里,而他那看向窗外的眼神,分明多了一種和他年齡不符的憂傷?! ∷?,在這個細(xì)雨的黃昏,他的童年已經(jīng)永遠(yuǎn)地結(jié)束了?! O.2 我的朋友劉伯升 人生能有幾個七年,所以恨不能可以慢放。而歷史卻有無數(shù)個七年,有時候就需要適當(dāng)?shù)匕础驴爝M(jìn)。當(dāng)然,也不能像看A片那樣,從頭到尾都是快進(jìn),畢竟,高潮到處都是,也就無所謂高潮了。 言歸正傳,一晃七個春秋,便到了公元十年。兩年前,王莽果真如劉績所預(yù)言的那樣,篡奪了漢朝江山,改國號為“新”,是為新朝。王莽這次的改朝換代,自始至終幾乎未遇任何反抗,既沒有流血,也未用暴力,在中國歷史上可謂是絕無僅有。劉邦和他的子孫們經(jīng)營了兩百余年的西漢天下,就這樣被王莽如同變魔術(shù)一般,輕松地納入自己口袋。關(guān)于王莽的這招妙手空空,我們將在后文再予細(xì)表?! ⊙巯虑覇伪韯⑿?,自父親劉欽的葬禮之后。他便跟隨官居蕭令的叔父劉良,到了沛國蕭縣,由叔父撫養(yǎng),并入蕭縣小學(xué)就讀。劉良憐惜劉秀年幼喪父,對劉秀加倍疼愛,逾于親生?! ⒘忌詼仨樁睾瘢瑓s又好為人師。每次逮到劉秀,便教訓(xùn)道:“居,吾語汝。可知處世之道?” 劉秀搖頭,“不知”?! ⒘忌斐鋈割^,道:“處世之道,不過三字而已。” 劉秀問:“哪三字?” 劉良徐徐道:“別惹事?!薄 ⑿愕溃骸叭治疵馓??!薄 ⒘嫉溃骸澳俏以偎湍闳??!薄 ⑿愕溃骸澳娜郑俊薄 ⒘荚偕斐鋈割^,又徐徐說道:“事別惹。” 總之,劉良便是這樣一個人,凡事能躲則躲,疏于抗?fàn)??! 」?,劉秀已是一位十六歲的少年。這年的十一月,他那平靜而幸福的生活,被朝廷的一道詔書徹底打破。詔書曰:“諸劉為吏者皆罷,待除于家。” 這道詔書意味著:甭管劉良在蕭縣的政績?nèi)绾?,他都必須下崗,回老家待命,誰讓他姓劉呢。對此,劉良其實旱有心理準(zhǔn)備。王莽上臺,自然要扶持王氏子弟,摧抑前朝宗室。劉氏家族之人被罷免官職,貶斥為民,只是遲早的事。 劉良交割印綬、收拾行裝,帶著一家老小,踏上了歸鄉(xiāng)之路。從蕭縣往西,經(jīng)穎川,抵南陽,路途將近千里。倘若擱在往年,有沿途官府的食宿接待和安全保證,這必將是一段輕松愉悅的旅途。然而這回不同往常,劉良不再是宗室,而且連官職也丟了,這樣的福利,自然再也同他無緣。他和他的一家,已經(jīng)淪為平民,路途迢迢,只能自求多福。 也是劉良一家合該有事。待他們行入潁川郡舞陽縣境,時已薄暮,放眼望去,不見人家,加上正值隆冬時節(jié),白雪遍地,道路難行。正愁苦問,斜前方殺來一隊人馬,有數(shù)十人之眾,氣勢洶洶,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笋R近前,將車隊團(tuán)團(tuán)圍住,齊聲大呼:“統(tǒng)統(tǒng)下車?!薄 ⒘家患抑坏孟萝?,立于雪地之中。賊首打量了一番他的獵物,確認(rèn)并不扎手,于是和顏悅色道:“請問,你們是要保命呢,還是要去命呢?” 劉良賠笑道,“但求全命?!薄 ≠\首點(diǎn)點(diǎn)頭,道:“如此甚好,便全了爾等性命?!笔忠粨],下令,“車馬悉數(shù)運(yùn)走?!薄 ”娰\得令,喜滋滋地動手不提,十來輛車,夠肥的。正歡喜間,忽然就聽到一聲少年的大喝:“且慢?!薄 ⒘济嫔笞?,一把捂住劉秀的嘴巴,心里懊惱不已,眼看性命保全,損失些財物也就罷了,偏這劉秀不知輕重,節(jié)外生枝,硬要喊一嗓子,萬一激怒眾賊,性命怕也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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