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麻雀獲獎作家文叢 于德北卷

前言

　　詩人氣質(zhì)與浪漫尋找——于德北小小說印象 楊曉敏 1988年，在一次全國賽事中獲得大獎的于德北，雖不似須臾間的曇花綻放，但也在此后相當長的時間里，偏離了小小說寫作的軌道。據(jù)說是一度迷戀上兒童文學。直到1995年冬天，我因參加全國的發(fā)行會議，才在長春見到了這個“毛孩子” 似的于德北。當時的于德三十歲剛出頭，卻蓄著略顯崢嶸的滿臉分布無序的長須。他在一家頗有風味的小酒館，來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記得應邀而來的還有當?shù)氐拿?、出版社的編輯家兼作家文牧先生。窗外雪花跳躍，寒風凜冽；室內(nèi)熱氣氤氳，酒香人酣。高度近視鏡的鏡片后，閃動著一雙聰慧而敏感的眼睛。德北用和年齡不相稱的低沉中音，向我表現(xiàn)著他的“少年老成”。面前是酸菜魚、東北燒酒、大餡兒餃子和小小說話題?！　∥一氐洁嵵莶痪?，德北說他受此感染，精心創(chuàng)作了一組小小說?！　∠Ｍ芤淮涡钥?。我吃驚的是，那一沓小小說居然有十六篇之多。的確是一組力作，內(nèi)容也相對連貫?？紤]到當時的《百花園》用稿的一貫做法，我無法滿足這個類乎異想天開的“創(chuàng)意”。我躊躇再三，和熟悉的朋友——《河北文學》主編通了電話?！逗颖蔽膶W》一次性刊出后，《小小說選刊》破天荒地分三次轉(zhuǎn)載了九篇作品。此時的德北英姿勃發(fā)，大有舍我其誰之勢，相繼發(fā)表了《三笑》、《朋友》、《承受》、《鐵道邊的孩子》、《民謠》等等?！　∮捎谔貏e會講故事，于德北的小小說強項是敘述，細微的描寫較少。他的敘述技能顯得訓練有素，從容，大氣，收放皆備于我，可以看出他對敘述語言的高度自覺。于德北小小說的選材也有自己的特點，常常以第一人稱“我”作為故事中的主角或配角：我是臨時工；我是詩人；我是失戀者；我是……名篇《杭州路10號》的開頭就是：我講一個我的故事。于德北善于在平淡的、為人們習焉不察的日常生活中發(fā)現(xiàn)其中的戲劇性和詩意，把普通的故事經(jīng)營得聲情并茂。這個特長，在《三笑》和《酒事》中表現(xiàn)得十分突出。《三笑》的故事發(fā)生在蘇州?！　∥覀儚那奥犝f過“唐伯虎點秋香”的三笑，豈不知，作為東北漢子、浪跡天涯的才子文人也有如此這般的浪漫情懷呢！這個戴著眼鏡、長髯飄拂的旅行者，在蘇州怡園飲春茶的時候，一下子愛上了這里的一切：美麗的茶姑、吟詩的老人、古老的楹聯(lián)。所有的人物對話都充滿詩情，女孩斟茶時說的是“靜坐觀眾妙，清潭適我情”，老翁飲茶時說的是“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那種清雅的氣氛令人神往不已。這篇小小說的語言委婉有致，與題中之旨相得益彰?！度Α返娜逖胖馈⒓儍糁澜o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诘卤?006年發(fā)表的《酒事》是他的“青春期成長系列小小說”中較為出色的一篇。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離家外出打工，因為沒技術(shù)讓人瞧不起，苦與累更讓他陷入苦悶和彷徨。他的師傅、建筑公司的勞模老李看在眼里，在一次艱苦的任務完成后，李師傅請客讓弟兄們喝酒，并把一大碗燒酒端給了少年?！　⊥达嬛螅顜煾到逃降艿脑捳l也想象不到：“喊一聲，喊一聲什么都好了?！庇谑?，師徒二人，還有那些窮哥們兒一起）中著如注的大雨放聲大喊：“啊——”那聲音撕心裂肺，神鬼皆驚，如同悲愴的《命運交響曲》，透出一股男人的硬朗和豪氣。　　讀完這篇小小說，那嘶啞的喊聲猶響在耳，心潮難平。同樣是詩意，《酒事》和《三笑》風格迥異，顯示出于德北情感積累的厚度。他能大雅，亦能大俗，能纖細如蘇州女孩的眉毛，也能粗獷如民工漢子們的放聲一吼。詩意的憂傷相比于詩意的喜悅甚至更能打動人。小小說就是這樣，看似尋常，只要有一個藝術(shù)焦點，或者也可以說照亮全篇的情感制高點，一下子就活了，勝過千言萬語。就好像我們想起親人，想起朋友，總有幾句難忘的話在耳邊縈繞一樣?！　∮诘卤钡男⌒≌f在展示現(xiàn)實人生時，往往有意避開紛擾的命運滄桑和人世糾葛，而專意探求那些富有詩意的層面。他不回避生活的復雜性，但賦予人物以隱忍、從容的生活態(tài)度；他不回避生活的矛盾性，但給予人物以樂觀的單純的理想精神?！　〕四捴巳丝诘摹度Α?，他的《秋夜》、《杭州路10號》、《民謠》、《剪紙》等都明晰地傳達了這種追求?！肚镆埂穼懭齻€業(yè)余詩人在鄉(xiāng)下聚會，少不了飲酒誦詩，背誦的是普希金、雪萊、泰戈爾、惠特曼的傳世經(jīng)典。值得注意的是，有一個背誦者名叫佳衛(wèi)，從來不喝酒的他那天喝了不少酒，他背誦的是普希金的《致大?！?。點燃篝火之后，他喃喃地說：“我是那么恨火，可現(xiàn)在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又那么愛它?！边@些場景都是實寫，實在是讓人神往的雅興和情調(diào)，在今天這個以賺錢為榮的社會里少之又少啊！虛寫的是，業(yè)余詩人佳衛(wèi)還是一位消防隊長，不久后因救火而犧牲。于德北寫他，不寫他怎么赴湯蹈火，而寫他背誦詩時眼中的淚光。更讓我們相信：他是鳳凰，他涅了。《秋夜》在選材上的實寫和虛寫，看得出于德北執(zhí)著于藝術(shù)品格的詩意追求。　　于德北的《秋夜》，通篇流淌著詩情，如熾熱浪漫的音符在跳動，韻律鏗鏘。評論家伊水對《秋夜》的評價是：“充分展示了小說寫作者對情節(jié)控制的能力，從詩意的秋夜到佳衛(wèi)獻身的陡轉(zhuǎn)，處理得圓潤而流暢，這真是功夫?！痹娙藲赓|(zhì)，詩意結(jié)構(gòu)，詩質(zhì)敘述，讀德北的作品，會讓人有平靜中的率真感悟，字里行間悸動著內(nèi)在的本色性情。可以這么說，在當今小小說創(chuàng)作領(lǐng)域，經(jīng)得起近乎二十年的大浪淘沙，依然固守小小說陣地，并能在至高水平線上寫作的經(jīng)典作家，德北顯然是一個“異數(shù)”。這和一些只求數(shù)量累積的“寫手”是大相徑庭的?！　　逗贾萋?0號》是當代小小說史上可以留下印記的一篇?！　〈似楣?jié)稍感復雜。一個自甘頹廢、百無聊賴的待業(yè)小青年，于苦悶的心境中自編自導了一個寫信的游戲，他在信中傾訴了自己對人生的悲觀態(tài)度和痛苦，甚至把自己描繪成殘疾人，完全無法解脫和自救。信寫完后隨便編了個地址姓名“杭州路 10號袁小雪”就塞進了郵筒。連他自己也把這當成一場游戲，類似于“鄉(xiāng)下爺爺收”。沒想到的是，他果真收到了署名“您的朋友雪雪，，的來信。自此，每個月，鴻雁傳書般，他都能收到一封來信（雖然他因為羞愧而從來不回），甚至還有《生命的詩篇》、《張海迪》這樣的書。這些來信讓他警醒自省，他決定要去探望并當面感謝袁小雪，并果真找到了杭州路10號?！　×钊苏痼@的是，寫信者是一位剛剛?cè)ナ纼蓚€月的老教授，他臨死前為陌生的失意者寫了很多信，并叮囑老伴兒每個月寄出一封。人世間隱藏的大愛和至善，超越了時空，超越了具象甚至超越了生死?！逗贾萋?0號》出現(xiàn)以后，類似的題材一度絕還?！　∵@篇小小說也成為小小說理論研究者關(guān)注的名篇。　　于德北是第三屆小小說金麻雀獎的獲得者，如今也年過不惑，但他心中涌動的詩意的潮水卻沒有絲毫消退。近年他的小小說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那種詩意盎然的表述，那種閱盡滄桑之后的恬淡、飄逸的敘述，伴隨著喜悅的感傷、沉重的輕松、苦澀的甜蜜、成熟的幼稚和嚴肅的幽默，永遠是于德北小小說中充分展示個人才情的質(zhì)地?！　。顣悦簦F(xiàn)任河南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小小說選刊》、《百花園》主編，曾榮獲“小小說事業(yè)家”等榮譽稱號）

內(nèi)容概要

　　經(jīng)過近30年的發(fā)展，小小說文體己趨于成熟，近年來由民間進入殿堂，由邊緣匯入主流，已形成浩浩蕩蕩的大趨勢。2010年16月，中國作家協(xié)會發(fā)布了修訂版的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評獎條例》，正式明確將小小說文體納入魯迅文學獎的評選范疇。今后的小小說文體將不再踽踽獨行，小小說作家也不再形同異類。《金麻雀獎獲獎作家文叢》的出版恰逢其時，這是歷屆“金麻雀獎”得主們的首次集結(jié)亮相，也是中國當代具有一流水準的小小說作家們的一次聯(lián)袂演出，我們有理由對這套文集所產(chǎn)生的影響力充滿期待，也有理由對小小說的未來充滿期待。

作者簡介

　　于德北，1965年10月出生于吉林德惠縣。1984年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迄今為止，在國內(nèi)外《作家》《小說選刊》《南方周末》《北京文學》《小說界》《詩刊》《散文》《山花》《福建文學》《兒童文學》《少年文學》《小小說選刊》《微型小說選刊》《星星詩刊》等幾百家報刊上發(fā)表文學作品近400萬字。出版有長篇小說《零點開始》《情魅北漂》，長篇隨筆《我和端端》《父愛》，長篇少兒科幻小說《拯救海底城市》《超級游樂營》《穿越時空的陰謀》，長篇少兒偵探小說《失蹤的媽媽》《夏令營奇案》《徘徊在車站的少年》《豬扮演什么角色》《利用時間殺人》，長篇兒童小說《密林失蹤者》，長篇童話《綠色和平城堡》《吹牛大王歷險記》、撒謊大王歷險記》，小小說集《青春比鳥自由》《杭州路十號》《秋夜》《美麗的夢》等近四十部。2007年獲第三屆中國小小說“金麻雀”獎；2009年《美麗的夢》獲“冰心圖書獎”。

書籍目錄

第一輯：祝福
　杭州路10號
　祝福
　秋夜
　百合花布
　信
　溫暖
　朋友
　萬三
　馬子
　世界的那端
　結(jié)局
第二輯　龍卷風
　崔大刀
　掌門
　江湖
　剪紙
　雙白老人
　紀應先生
　龍卷風
　徐愛蘭
　傳奇
　馬吊
第三輯　民謠
　水下森林
　三笑
　民謠
　一別經(jīng)年
　承受
　編輯
　纖云
　一個人生活真美好
　如夢
第四輯　歧途
　夜殺
　哀蓮說
　夢
　山鬼
　歧途
　點絳唇
　浮萍
　外物
　易水寒
　廣陵散
第五輯　金槍魚
　恐龍消息
　刀
　八角街
　蝴蝶
　偶爾靜止的旅行
　大幻覺
　金槍魚
　夜店
　終結(jié)
　逐日
　務實記
第六輯　鳥巢
　珍存
　鄉(xiāng)村
　放河燈
　清風是什么樣的？
　鳥巢
　純真最燦爛
第七輯　風鈴
　燈籠花
　自殺
　驛
　開花店的人
　呂朝然
　風鈴
　隔閡
　包圍
　父親節(jié)的禮物
　二姐
　詩人氣質(zhì)與浪漫尋找／楊曉敏
　寬厚、博愛的文人胸懷／陳　雍 劉天平

章節(jié)摘錄

　　杭州路10號 我講一個我的故事。　　今年的夏天對我來說很重要?！　‰S著待業(yè)天數(shù)的不斷增加，我愈發(fā)相信百無聊賴也是一種合理的生活方式。這當然是從前。很多故事都發(fā)生在從前，但未必從前的故事都可以改變一個人。我是人。我母親給我講的故事無法訴諸數(shù)字，我依舊一天到晚吊兒郎當。　　所以，我說改變一個人不容易。　　夏初那個中午，我從一場棋戰(zhàn)中掙脫出來，不免有些乏味。吃飯的時候，我忽然想出這樣一種游戲：閉上眼睛在心里描繪自己所要尋找的女孩的模樣，然后，把她當做自己的上帝，向她訴說自己的苦悶。這一定很有趣?！　∥壹??！　∶衷趺崔k？信怎么寄？ 我瀟灑地聳聳肩，洋腔洋味地說：“都隨便?！?烏——拉——！ 萬歲！這游戲。　　我找了一張白紙，在上邊一本正經(jīng)地寫了“雪雪，我的上帝”幾個字?！　∵@是發(fā)向天國的一封信。我頗為動情地向她訴說我的一切，其中包括所謂的愛情經(jīng)歷（實際上是對鄰家女孩兒的單相思），包括待業(yè)始末，包括失去雙腿雙手的痛苦（這是撒謊?。??！　『贾萋?0號袁小雪?！　　坝袥]有杭州路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蔽艺f。我說過，這是游戲，是一封類似鄉(xiāng)下爺爺收的信?！　⌒偶某鋈チ??！　∥液芸毂惆阉鼌s?！　∩钪芯褂羞@么巧的事，巧得讓人害怕?！　滋熘?，我正躺在床上看書，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起。我打開門，郵遞員的手正好觸到我的鼻子上?！　　靶??！?“我的？”我不相信是因為從來沒有人給我寫信?！　『贾萋?0號?！　∥殷@坐在沙發(fā)上。仿佛有無數(shù)只小手在信封里搗鬼，我好半天才把它拆開。字很清麗，一看就是女孩子。信很短：謝謝您信任我，向我訴說您的痛苦。我不是上帝，但我理解您。別放棄信念，給生活以時間。您的朋友雪雪?！　∪硕加辛夹?。我也有良心。從這封信可以知道袁小雪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欺騙善良無疑是犯罪。我不回信不能回信不敢回信。　　這里邊有一種崇敬?！　∥艺J為這件事會過去。只要我閉口不言?！　〉牵瑥哪欠庑砰_始，我每個月初都能收到一封袁小雪的信。信都很短，執(zhí)著、感人。她還寄兩本書給我：《張海迪的事故》、《生命的詩篇》?！　∥覞u漸自省?！　≡⊙氵@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呀？！ 我漸漸不安?！　∷膫€月過去了，你知道我無法再忍受這種折磨。我決定去看袁小雪，也算負荊請罪。告訴她我是個小混蛋，不值得她這樣為我牽腸掛肚。我想知道袁小雪是大姐姐小妹妹還是阿姨老大娘。我必須親自去，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再平靜地生活?！　∏锾炝恕！　≌男〗稚宵S葉飄零?！　『贾萋?0號?！　∥逸p輕地叩打這個小院的門，心中充滿少有的神圣和莊嚴。門開了，老奶奶的一頭花發(fā)映入我眼簾。我想：如果可以確定她就是袁小雪，我一定會跪下去叫一聲奶奶?！　　澳恰?“我，我找袁小雪?！?“袁？——噢，您就是那個——寫信的人？” “是——是他的朋友?！?“噢，您，進來吧?！?我隨著她走過紅磚鋪的小道，走進一間整潔明亮的屋子里，不難看出是書房，就在這問屋子里，我被殺死了一次。從那里出來，我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她不在么？” 她轉(zhuǎn)過身去，從書柜里拿出一沓信封款式相同的信，聲音驀然喃喃： “人，死了，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了，這些信，讓我每個月寄一封……” 我的血液開始變涼。這是死的征兆?！　　八?？” “骨癌?！?她指了指桌子讓我看?！　≡谝粋€黑色的相框里鑲嵌著一張3寸黑白照片。照片是新的。照片上的人的微笑很健康很慈祥。照片上的人，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　∷旭樺??！　∷侵牟埿睦韺W教授?！　∽８?炸果子的這個女人有點瘸?！　∷龥]有丈夫，丈夫三年前出車禍死了。她有一個女孩，七歲，今年上了小學。她原是一家閥門廠的工人，后來工廠放假，她就擺攤炸果子。一張桌，幾把椅子，一張案板，十斤面。她和面很有規(guī)律，一天十斤面。用刀把面劃開，用啤酒瓶子滾滾壓壓，再用刀切成小長條，兩條一拉一捏，放進油鍋里用大筷子翻動幾下，眼見著果子就黃黃地酥酥地地膨起來?！　　皾{子、果子、豆腐腦哎——” 她喊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　　她知道，她喊過一聲之后，她的第一個顧客就該到了?！　」?，朦朦中那個終年一身藍衣褲的啞男人拖著掃帚過來?！　∧腥耸鞘斜嵈箨牸t衛(wèi)中隊的工人，他負責掃這條街，他四十幾歲的年紀，沒家沒業(yè)，白天掃街，晚上回中隊打更，無煙酒嗜好，愛吹口琴，又不識譜，死記硬背了兩支歌，一支《紅湖赤衛(wèi)隊》，一支《鐵道游擊隊》。　　心情好了就吹“赤衛(wèi)隊”，心里郁悶就吹“游擊隊”，他的口琴和他形影不離?！　∷脚说臄偵铣栽琰c，一碗豆腐腦，三根果子，完后喝一碗豆?jié){?！　∨苏f：“你很會生活。” 他抬頭笑笑，從口袋里掏出半截白毛巾在嘴上擦了又擦?！　∷且粋€干凈人，一條毛巾剪成兩半，兩半毛巾像兩個愛臉面的女孩子，一個賽著一個地白。他自己洗衣服，那套不下身的衣服已經(jīng)由藍變白，領(lǐng)口袖頭都起了毛邊。　　……

編輯推薦

　　眾所周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麻雀能被譽為“空中的平民”，是因為它生存能力極強，有其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天性。無論春夏秋冬，天涯海角，處處可見其靈動活潑的身影；啼鳴說不上婉轉(zhuǎn)，卻是內(nèi)心的歌聲；離人間煙火最近，卻又不愿被關(guān)在籠子里，是飛翔活躍在五大洲的唯一鳥類。小小說雅俗共賞，言近旨遠。 由于德北編著的《百合花布（精）》主要內(nèi)容為杭州路10號，祝福，秋夜，百合花市，信，溫暖，朋友，萬三，馬子，世界的那端，結(jié)局……

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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