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男人的三少女

出版時間:1994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克爾凱郭爾  譯者:江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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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克爾愷郭爾是19世紀丹麥哲學家, 后世公認的存在主義哲學始祖。本書共收入他的四 部作品?!毒蒲缬洝吠ㄟ^幾位青年哲學家之口,帶有明 顯辯論色彩地探討了克氏那個時代,人們所普遍困 惑、面臨的思想難題?!对?jīng)男人的三少女》通過三位文學名著中的女性形象,揭示了人們反思自己命運 時的困境。《我看婚姻》中,作者以已婚男人的口吻酸 溜溜地言不由衷地頌揚著婚姻,言外之意則要揭穿 人們的幻覺,棒喝人們謹防它的陷阱。《日記選》擷取 了克氏日記中的精彩片斷以及幾則短小精妙的演講 辭,它們以輕騎兵般的敏捷機警,短促而有力地叩擊 著人生和哲學的命脈。作者既是一位存在主義大師, 也是一位卓絕的文體家。將高深莫測的哲理思辯與 精彩絕倫的雋言妙語有機地結(jié)合為一體,形成了克 爾愷郭爾的獨特魅力。本書很突出地體現(xiàn)了克氏作 品的這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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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條)

 
 

  •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2453.html
      
      放倒1003個情婦的唐·璜至今仍昂首闊步于舞臺上,出于對我們悠久傳統(tǒng)的敬意,沒人敢笑出聲來。
       ——《日記選》
      
      沒人敢笑出聲來,但至少唐·璜是利索地刻意追求一個修女,在舞臺之上,在宗教之上,在戲劇文本里面,仿佛“猛虎踩碎的百合花”,將她像1003個西班牙女人一樣勾引過來。只是對于多娜·艾爾維拉來說,那從修道院的寧靜中拎出來的修女完全被一種激情的狂烈占據(jù),不是來自寄宿學校,也不是在學校里就學會了愛人,更不是在舞會上已經(jīng)會跟別人調(diào)情,對于唐·璜面前的多娜·艾爾維拉來說,她已經(jīng)從修女而成為了某種輕狂的少女,甚至已經(jīng)甘心放在被勾引者的位置,給唐·璜的1003個情婦做了再一次的明證,所以在那個從馬車上下來的多娜·艾爾維拉完全具有了雍容的欲望象征,黑綢是最高的趣味,皎潔的嫩肌勝過新雪,脖子底下是一灘真正的胸脯,再加上行屈膝禮,加上深深地鞠躬,加上咧開嘴的笑,一切都變成了有著神諭的風度:她不說出也不隱瞞,只一位地暗示。
      
      赫拉克利特描述的克德爾斐的神諭成為她的秘密,而她也已經(jīng)成為唐·璜的“史詩命運”,這種史詩命運是讓多娜·艾爾維拉從唐·璜身上找到了隱秘的角落,找到了照亮最暗晦的火炬,甚至在一種愛里面點燃起復仇,“她正是唐·璜最好不過的獵物;他懂得怎樣將她的激情。誘導出來,使它入野,難禁,貪婪,弄得它只能在他的愛中才可飽足。”只有在唐·璜那里才有她的一切,而這種擁有徹底毀滅了她以前的一切,那個修女的一切,“她的愛甚至在一開始就只是一種絕望;什么都對她無意義了,天上的抑或地上的,除了唐·璜?!睂τ诮^望而產(chǎn)生的愛,或者就是絕望的愛,對于帶著宗教意義的多娜·艾爾維拉來說,唐·璜就是從天上到地下的全部意義,就是一種由自己來復仇的關系,而對于唐·璜來說,這種勾引包含的不是肉欲,而是反思性的悲傷,因為唐·璜又拋棄了多娜·艾爾維拉,所謂真相大白,就是用一種勾引和拋棄的過程,讓多娜·艾爾維拉“在絕望中暗啞”,仇恨、絕望、復仇和愛,一齊迸發(fā)出來,而這種迸發(fā)對于她來說并不是當初的無意義,而是成為可以描繪的一部分,甚至成為被藝術再現(xiàn)的對象,而這種表明,這種描述都屬于她自己的一部分,甚至在這種過程中找到了庇護所,成為了她自己:“她失去了—切——當她選擇了這世界,就失卻了天堂,當她失去了唐·璜,就連這世界也失掉了。”
      
      這就是反思性悲傷,因為他將她拋棄,又將她吸引進自己的生命運動,而且這種反思性悲傷的表現(xiàn)是她從來不相信唐·璜是騙子,所謂無時無刻沉迷于對唐·璜的追求,就是一種悖論,一方面是將自己的靈魂保持在騷動狀態(tài)中,逃避反思性悲傷,而另一方面,仇恨、悲苦、詛咒、祈禱和起誓中她的靈魂卻并未返回到自身,所以沉浸在受騙的反思中。所以“他騙了我嗎?沒有!他應允過我什么嗎?沒有!我的唐·璜可不是個求愛者,不是個可憐的懦夫;他要是這樣的人,一個做修女的也犯不著屈尊將就了”的反思中,她和唐·璜相會了,在這樣的相會中,眼淚被整體的美取代,臉的蒼白被靈性所取代,孩子般的天真被女人的激情所取代,甚至她的所有變化都是在于唐·璜對峙,對于多娜·艾爾維拉來說,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而從反思性悲傷開始,直到不承認被騙,再到仇恨,對于她和唐·璜來說,完成了最本性的命名:“于是她跟唐·璜一樣地了不起了;因為有本事勾引到所有女人,是男人本牲的最真實完全的寫照,而被全心地勾引,然后比任何妻子都強烈地去恨,或者說去愛,也是女人本性的最真實完全的寫照。”
      
      被勾引就是本性,而不管是愛還是恨也都是本性,所以在多娜·艾爾維拉面前,她已經(jīng)超出了1003個情婦具有的玩笑意義,而成為倫理和宗教范疇的標本,在她面前或許有三種選擇,一是從倫理和宗教的意義上,她繼續(xù)愛著唐·璜,跳進淫蕩的女子的故事中,再從后悔過罪中得到拯救;而在倫理和宗教之外的選擇,便是她將唐·璜變成一種追求的終極目標,找到“像唐·璜那般有力地傳布著快樂逍遙的福音的牧師”,也就是她要將自己從絕望中救出來,在如唐·璜一樣的愛中尋求安慰,這間庇護所對她來說寧可不相信他是騙子。而對于多娜·艾爾維拉來說,比蘆葦還纖弱的她其實已經(jīng)找不到唐·璜了,所以即使唐·璜還在昂首闊步于舞臺,還在繼續(xù)他1003個情婦之外的勾引和拋棄,對于多娜·艾爾維拉來說,戲劇性的玩笑也應該到了終點,“她必須回到自己之中去”,因為他的愛已經(jīng)無力滋養(yǎng)她了,而對于她來說,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切實可以悲傷的道路,在不被欺騙的道路上她在尋找,“她在海上遇了險,毀滅在即,然而她并不怎么驚惶,她沒注意到這個,她正矛盾著該先搶救什么才好?!?br />   
      這是曾經(jīng)男人的三少女之一,多娜·艾爾維拉身上更多的體現(xiàn)著宗教絕望之外的勾引和拋棄,體現(xiàn)著本性的尋找,而在歌德的《格拉維各》里,瑪麗·博馬舍那里,對于反思性悲傷的最直接呈現(xiàn)便是破裂的婚約,她是欺騙造成的不幸愛情代表,“就這樣,格拉維各拋棄了她,毫無信義地中止了他們的婚約。她是慣于依賴他的了,他與她這么一刀兩斷,她就沒連有了足夠的力量來承受;她無助地落進了環(huán)境的懷中。”而這種無力承受在瑪麗·博馬舍那里,甚至成為了自責的理由:“不,他決不是騙子,這將我與他永遠聯(lián)系在一處的嗓音決不是欺騙。騙子,他決不是的,即我還從未能理解他?!蹦敲础陡∈康隆分械默敻覃愄啬?,“這姑娘身上特別使我們舍得愛的,是她單純得謙卑得分外迷人的純潔的靈魂?!边@種分外迷人的純潔靈魂是最具反思性悲傷的特點,但是她和艾爾維拉的區(qū)別并不只是經(jīng)歷各異的女人之間的差別,她們的差別和兩個所愛過的男人有關:“這差別與其說是基于兩個女人的不同個性之上的,還不如說是基于唐·璜們和浮士德們根本區(qū)別上的。”也就是說唐·璜是身體意義的,甚至是肉欲意義的,而浮士德是魔鬼人物,他更多是一種精神和心靈意義,雖然在當他整個失去從前世界的時候,也對肉欲的消失“牢牢記掛”,但是這種在肉欲的刺激中尋求的“與其說是快樂,還不如說是心靈的排遣”,所以在浮士德那里,瑪格麗特是作為靈魂的代替物而出現(xiàn)的:“在她,浮士德是太了不起了,她對他的愛最終一定會擠崩她的靈魂的。這一刻不久就會到來,因為浮士德無疑已感到她不該再滯留于這一直接性中;他沒有帶她進入精神的超境,因為這正是他自己想逃避的;他想在感官上得到她——然后再拋棄她?!钡玫胶蛼仐墸膊⒎侨缣啤よ粯?,是在最后的找尋中,瑪格麗特所說的“消失”是一種對記憶的留存,盡管記憶里帶著面具,帶著虛幻,但是至少可以在反思性悲傷中留下自己的眼淚:“我還能悲傷么?不,不能了!悲傷夜霧似地籠罩住我的靈魂。別轉(zhuǎn)頭去吧,我將放棄你,再不要求屬于你了;就只請你往我身邊坐坐,看著我,這樣我會有力氣嘆息;跟我說說話吧,對陌生人似地跟我說說你自己吧,我會忘了說話的就是你的;說吧,就讓眼淚奪眶而出好了。”
      
      “所以,當由不幸的愛情而來的憂傷是源于欺騙時,反思性悲傷的楔入將不可避免”,無論是多娜·艾爾維拉還是瑪麗·博馬舍,或者是瑪格麗特,她們作為“曾經(jīng)男人的三少女”,都經(jīng)歷了被欺騙的愛情,而這種被欺騙帶來的憂傷也使她們獲得了反思性悲傷,“這一類悲傷輕易不肯藝術地再現(xiàn)自己,因為在它內(nèi)部,內(nèi)在與外在之平衡已被打破,情感從空間上講已不大確定得住了;從另一方面說,這種悲傷還會抑制這種再現(xiàn),因為它缺乏內(nèi)在的寧靜,時刻都在運動之中,雖然這運動并未給它加添內(nèi)容,但其中的騷動卻是本質(zhì)性的。”時刻都在運動,不肯輕易地用藝術再現(xiàn)自己,所以對于“曾經(jīng)男人的三少女”來說,她們只是被安排在舞臺上,在歌劇里“運動”,但并不是藝術,或者說,用這些文學名著的虛構(gòu)人物來闡述反思性悲傷,最終的目的是闡述女人在戀愛、婚姻以及宗教的社會里的角色定位,不管是絕望的愛還是婚約的破裂,不管是勾引和拋棄還是純潔的靈魂,對于女人來說,她們的面前永遠站著男人,站著把她們陷在愛的困境里的男人,這男人是制度,是權力,也是某種救贖的阻力,而在這樣的困境面前,所有的女人似乎都在孤獨的狀態(tài)中:“《唐·璜》中最孤獨的場景是表現(xiàn)澤列娜的那一幕:并不是說她是孤獨著的;不,是她變得孤獨了”,孤獨不是一種永久狀態(tài),而是一種改變,而這種改變就是男人。在《酒宴記》中,五個男人在酒宴之后所探討的女人就是一種被設定的“孤獨”:“在酒宴上,頭等大事就是吃喝,女人壓根兒就不該來湊這個熱鬧,她是無法規(guī)規(guī)矩矩的,她真要是規(guī)規(guī)矩矩了,定會有傷大雅的。女人一出席,這吃喝大事就要大打折扣了?!?br />   
      這個“七月末后幾天的某個晚上的十點左右相聚的”酒宴,在格雷布斯森林的那個“八道角”的地方,他們的議題是愛情或男女關系。在“年輕人”看來,不幸的愛情是“最慘苦的悲傷”,作為從未上過愛的戰(zhàn)場的他來說,“愛情是我所能思考到的最最矛盾不過的物事,而同時它又最最讓人啼笑皆非的?!币驗樵谒磥?,可愛的東西是無法言說的,害怕愛情的“悲劇性”對于沒有愛情的“年輕人”那里,自然成了嘲笑的東西,變成了“喜劇性”的明證,“有矛盾的地方,也一定有喜劇性在。這是一條我一直在探究的線索。“所以對他來說,愛情是伴隨著戀人們的死亡而消失的,而這種悲劇和喜劇的矛盾對他來說則變成了思想的實驗,“所以,你們瞧,我擯棄了愛,在我,思想是一切的一切?!币簿褪钦f否定愛情只是為了自己的思想,而這種思想最終的意義是保持某種形而上學的純潔:“我真心以為,如果有什么東西是神圣的,那一定是處在愛中的事物,如果說在哪種情形下不忠是卑鄙的了,那一定是發(fā)生在愛之中的,如果說有什么欺騙是可惡的,那一定是進行于愛之中的;但我的靈魂是純潔的,我從未看見哪個女人就想要她了,我從未心猿意馬,動搖再三之后還是盲人瞎瞎馬繼地一個猛子扎入或暈倒在某一事關重大的關系之中?!?br />   
      當然,“年輕人”所說的喜劇性在康斯坦丁看來,是一個“玩笑”:“她只有被歸人玩笑這一范疇中才恰當。去成為絕對,去絕對地行動,體現(xiàn)出絕對,這些都是男人們的戲;女人的戲是在各種關系間安然相處,這兩種格格不人的存在物之間,決不可能有相互間的聯(lián)合行動。這一分歧正好構(gòu)成了一個玩笑,而玩笑最初就是跟隨女人來到這世界的。”在他看來,玩笑不是一個帶有喜劇性的美學范疇問題,而是一個倫理范疇,并且是一個“有缺陷的倫理范疇”,女人就如我們在發(fā)言時滔滔不絕地說上一兩句話,突然用一個“,”來中止,那是死寂,當然也會影響聽者的情緒,也就是說,女人完全是一種影響情緒的東西,是一個玩笑,所以,他引用亞里士多德的話指出,“女人是不能被拿來用在悲劇里的”,因為,“她更適宜于放在一出半小時的鬧劇中,被當作傷感的嚴肅消遣,千萬不能被放進五幕正劇里。于是她就死了。”所以在他看來,成為一個男人是上帝的恩賜,而女人的內(nèi)涵完全是反面的,“相比之下,她正面的內(nèi)涵是虛無,嚴格講來甚至是有毒的?!?br />   
      一種是對愛的虛無,一種是對女人的鄙視,而在其他人看來,女人要么是一種時髦的肉欲,要么是感官的快樂,甚至是神設計制造出來的東西,更神奇,更鮮美,以及更誘人,雖然女人“將天堂和人世間推入了紛亂”,但是在她們面前,總有一個勾引她們的勾引家,正是勾引家的男人存在,所以女人會“變得”孤獨,這種改變對于愛情或者婚姻來說,都成為一種幻覺,而在《我看婚姻》中,盡管那個“在基督教傳統(tǒng)下以另一種方式被撫養(yǎng)成人的”作者來說,對于婚姻是持肯定態(tài)度的,“讓一切的榮耀都歸于婚姻吧,也讓一切的榮耀都歸于歌頌婚姻的人。”因為在他看來,結(jié)婚是男人肯定性決斷所展示的的一種思想力,是對于永恒和時間的駕馭,而這種永恒和時間帶來的是人類自己的反思,“因此,婚姻是人類生存的美妙的中點和中心,而由婚姻引發(fā)的事越高妙,我們對它的反思也越深:這一引發(fā)以神秘的方式顯現(xiàn)了天國的美妙?!被蛘哒f,更進一步講,是婚姻和宗教的一致性,“盡管相愛是否出于上帝的意志,相愛時是否以某種宗教上的解釋為前提,這還說不準,婚姻卻絕對源于宗教?!睂τ趷矍榈难永m(xù),婚姻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一種形而上的東西:“婚姻是神圣的,受上帝保佑的。它又是公民性的,因為戀人們通過婚姻而屬于國家祖國和他們的公民伙伴們的關心范圍了。它是詩意的,詩意得難以言表,正如愛一樣,但決斷是那自覺的翻譯者,將熱情翻譯成了現(xiàn)實,而這翻譯又是如此地準確,哦,太準確了!”
      
      而其實,詩意的愛情和神圣的婚姻并非是真正具有宗教性,在克爾凱郭爾看來,所謂意義的終點是上帝,人生之路就是天路的歷程,所以從存在主義的哲學命題出發(fā),愛情和婚姻在男人構(gòu)筑的世界里,已經(jīng)變成了某種世俗的勾引物,“她說:答應我你將常常想著我。我答應了。她說:吻吻我。我吻了她——不是出于憐憫。仁慈的上帝!”而實際上,這些都只是將“上帝的仁慈”納入了人類的籌劃中,而真正的意義是:“上帝不是我理解得了的,需要的是去行動?!彼圆还茉凇对?jīng)男人的三少女》中,還是在《酒宴記》中,或者在《我看婚姻》中,起點都是女人,都是“變得”孤獨的女人,都是當成玩笑和被勾引的女人,“我只消提醒以下事實:“永恒的幸福最初是由原罪來開道的?!彼詫τ凇跋鄲凼欠癯鲇谏系鄣囊庵尽钡拿}的最好解答是將自己獨立在酒宴之外,獨立在男人之外,成為“純粹的存在物”:“但我又是誰呢?誰也別問我。因為要是誰也沒想到過要問我,那我真是解脫了,那樣的話,我就不至于遭逢那最糟的事了。再說,我也不值得人來過問,因為我到底還是個最最不起眼的人物,勞煩了別人來問起我,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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