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幸福

出版時間:2011-4  出版社:文化藝術  作者:向京  頁數(shù):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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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2011年4月20日,雕塑藝術家向京的兩組最新小作品“我看到了幸福”以及“稀奇禮物”藝術衍生品亮相銀泰中心。同時向京的首部以回憶為主線的隨筆集也同期發(fā)布。相比大作品,向京的小作品更感性,因為更多記錄了自我成長中的痕跡,更能和普通人分享情感,而一直受到大家的喜愛。這種喜愛支撐著藝術家在后面的幾年里,雖然興趣已經(jīng)主要轉移到逐漸樹立其學術地位的大作品上,小作品仍被斷斷續(xù)續(xù)地創(chuàng)作了下去。

作者簡介

  向京,雕塑家,北京人,自1995年從中央美術學院畢業(yè)以來,以其獨特細膩的女性視角,塑造了眾多大膽、直指人心的女性藝術形象,逐漸成為當代藝術最重要的女性藝術家。代表作品:《你的身體》、《處女》系列、《一百個人演奏你,還是一個人?》《寂靜中心》、《彩虹》、《敞開者》等。

書籍目錄

壹  時間的反復渲染烤饅頭片,蘸點白糖伸向樹枝的窗戶資深膽小鬼景比人大十六歲貳  記憶出錯的時候帶我去流浪吧運動愛好者在地鐵少年行路記十八平米,縱身一跳太陽以西叁  一顆子彈穿過了自己100分的夜晚甜蜜的孩子肆  一人一世界我為什么是個女的?少年當叛逆生活的花會開嗎?一個人的殘廢如同一面鏡子幸福在哪里?花花和黑皮伍  我這類的藝術青年作品索引

章節(jié)摘錄

  小時候的時光是陽光燦爛的日子,也過著大院的生活,只不過是文聯(lián)大院宿舍,那時即便不是一個單位的,好像鄰里關系都特別好?! 「改付际请p職工,我很小的時候有段時間被放在隔壁一個單元里一家山東大媽家,大媽、大爺都長得漂亮,人淳樸。有一個在我記憶里很老很老一直臥床的老奶奶(大爺?shù)膵寢專患依锶怂藕虻煤?,活到很老。我媽愛說,可憐大媽一輩子當媳婦。他們有一個女兒、三個兒子,把我當家里老小,我就依次叫他們大姐姐、大哥哥、二哥哥、小哥哥,對我這樣家里只有一個弟弟的人來說,有這么多哥姐是幸福。幾個孩子都挺漂亮,尤其二哥哥長得極帥,有點像當時的一個演員楊在葆,差不多像劉德華一樣,一米八幾的個兒。小時候要說誰好看,就說和二哥哥差不多帥,那就是極致了?! 『髞砩嫌變簣@、上學就不放他們家里了,但我一放學就愛串到他們家去,雖然就是普通百姓,但我老是覺得他們家里什么都好,我一去,大媽馬上就放下手里的活,切一個剩饅頭放在平鍋里一烤??攫z頭片,蘸點白糖對我來說就是最好吃的東西,后來爸媽也在平鍋里烤饅頭片,還裹著雞蛋煎,做得很精細,可我心里還是老想念大媽干巴巴的烤饅頭。對于他們家的所有記憶都是溫暖的,后來很多年的夢里還經(jīng)常串到他們的單元,幾個箭步就跑到他們家門口,一推那扇破舊但干凈的紗門就進去了,直對著的,就是那間熟悉的廚房。  后來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一天說是大哥哥結婚了,家里擺宴席,請我們去,人很多,還借了隔壁的房子。那是不是我參加的第一個婚禮我不記得了。大爺大媽都高興極了,很熱鬧,很多小孩,大人也顧不上我們了。一片混亂中,我突然開始悲傷,真的是很突然,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我一邊悲從中來,一邊慌忙找地方,最后跑到隔壁人家的廁所,繃不住嚎啕大哭,外面亂作一團,我不知怎么攢了那么多的傷心,覺得孤單極了,在里面哭得昏天黑地,全哭完了,呆了半天,才收拾收拾出去了,怕人看到,溜回家了。從這一次開始我發(fā)現(xiàn)我有一種問題,越是在人多熱鬧的時候,越會孤單悲傷,這是從小就有的,所以我姑且不認為是濫情,更像是種特異功能,好像是一種悲觀的預警,從此失去了什么?! ?hellip;…

編輯推薦

  《我看到了幸福》是與向京展覽同時呈現(xiàn)的同名隨筆集。該書的構成主要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小作品的配圖,另一部分是藝術家專門為小作品撰寫的隨筆。在向京看來:“藝術可以給我們看生活看世界的一個角度,一種表達,也可以放置我們的情感,使我們不至于成為一只孤獨的容器,在這樣的話題里,我們找到朋友,一起分享。”“在我們成長的軌跡里,我們可以時刻擠出足夠的水份,滋潤我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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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9條)

 
 

  •   看著平凡的敘述,感受著平凡的生活,只要自己感受到幸福就好,與別人無關
  •   我是在報紙上看到這本書的介紹的,所以就買了。書的內容是真實細膩,有的片段和細節(jié)可以窺見自己。
  •   我是學藝術的。。
    看到這本書的名字就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書還沒看完。。
    但是細膩直達心底的文字會撫慰你的心靈。。
    有人說
    學藝術的人都是瘋子。。
    我很想說。。
    沒有瘋過的人。。
    永遠到不了自己真正的內心深處
  •   能把成長中的感覺保護的那么好,并融入藝術作品中的向京,不是俗人,是極純真的人,把自己的心靈保護的如此純凈,佩服啊。
  •   極好的書,原來藝術家的內心是這樣的
  •   很喜歡向京的寫作方式
  •   女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心理歷程有詳細的描述,值得一看!
  •   內容非常不錯! 除了懷舊過去幾十年的風土人情,作者真實的情感細膩的心靈一點點地打動了我...也將打動每個讀者 ...其中還以教育者的角度審視了這個國家的教育 這個時代的教育 ,非常有收獲,引人深思。這種久違了的感受,我們也都在長大的過程中慢慢丟失了,但是她一直沒有忘記,忘記那份純真,那份美好,對世界的憧憬,對自然的敬愛。。。
  •   很驚喜的深綠色字,居然能看見裝訂的綠色細線,忍不住用手觸摸。向京的思想很執(zhí)著又合情合理,藝術又非藝術,看得出她每行一步獲得的精神成長,很喜歡的藝術家,會持續(xù)關注
  •   共鳴感+滿目共鳴感+驚艷感,完了我覺得超值
  •   很有感觸的一本書,令人有種共鳴
  •   不錯阿。。。正版的。。。
  •   很喜歡向京的雕塑,文字寫得也很親和
  •   講述自己內心的一點事
  •   書本身非常好 但快遞是在令人氣憤
  •   看到書就失落,書有些舊,還有些爛。
  •     生活的花會開嗎?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的成長都是一次痛苦的體驗,也許是經(jīng)歷平坦的我太過矯情,無望、掙扎、灰暗、傷害這樣不光明的詞是我想到青春時馬上冒出來的,回想年輕時的我也是個極不好相處的人。還好在瘋狂的邊緣(其實大部分人都不會真正地發(fā)瘋)有機會把它轉化成了時強時弱的力量,就有了我斷斷續(xù)續(xù)的作品和進步。雖然青春期的感覺如此糟糕,我還是很慶幸是自己度過的,我的意思是無知的我用身體的全部感官來體會感知我所遭遇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的一些孩子更多地從書本、電視、影碟、網(wǎng)絡里獲得情感的歸屬與經(jīng)驗。
      我想所有從學院畢業(yè)的藝術青年,都經(jīng)歷過對學院體系的離經(jīng)叛道的痛苦歷程,學院教育給人的益處是有一個相對集中的環(huán)境接觸藝術理論和技術訓練,壞處是這些數(shù)十年不變的藝術理論和體系已經(jīng)成為學術腐敗單一而頑固地同化我們的認知,我們在其中卻不察覺,中國藝術教育的技術訓練是出名的,給我們一手好活之外也讓這種單一審美的技術成為桎梏,藝術本身的問題沒有得到談論,至少在學習期間環(huán)境是不可能給你這種討論的。
      所以每個人的藝術生涯的開始應該就是從學院畢業(yè)的那一刻,而多半人在那一刻已經(jīng)注定失敗了。少數(shù)人在剪斷臍帶的時候慢慢學會自我成長。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當代藝術已經(jīng)蓬勃發(fā)展,大家都拿出“革命者”的姿態(tài)沖鋒陷陣,對于傳統(tǒng)藝術傳統(tǒng)觀念的對抗是基本態(tài)度,那時流行對于所有傳統(tǒng)形態(tài)的藝術都統(tǒng)統(tǒng)摒棄?!袄L畫死了”雕塑甚至沒人提起,裝置、影像、圖片、行為這些概念都是新藝術的代名詞,不做這些都不叫做“當代藝術”,我一個要好的師姐在看過我一批新作后好意告訴我,你的感覺非常好,但現(xiàn)在不要再做雕塑了,這個太傳統(tǒng)。我有點茫然,又不肯輕易就范,我理論上覺得藝術是沒有限制的,觀念和系統(tǒng)的更新更重要,而不在于形式,在這個意義上,什么樣的形式都應該可以成為表達,否則簡單地用進化論的觀點看待藝術,藝術恐怕早就要走到盡頭了。雖然我不是一個執(zhí)著于雕塑本體的人,雖然我堅持雕塑的制作方式并不見是出于對手工的熱愛,雖然藝術只是我試圖證明什么的一個過程,但我還是一直做著雕塑,一做就是十幾年。的確我想證明藝術始終擁有脫離強大的闡釋機制而可以成立的屬性——一種可感知性。
      完整地看我的作品,雖然同是具象雕塑,作品其實跨度相當大?!八齻儭笔俏胰松?jīng)歷中不同階段做的,類似用作品做年終總結,往往是梳理的過程。人生總會遇到困惑的問題,就會去思考,藝術家有幸用創(chuàng)作思考,有些問題在過程中就迎刃而解了。
      那天我陪我媽從錢糧胡同往三聯(lián)書店走的路上,媽指著隆福醫(yī)院的牌子說,你就生在這,這個地方距離我后來上學的美院附中只有幾步之遙。十六歲到二十歲在美院附中度過的時光在我的記憶里是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對我影響最深重的應該是整個八十年代,八十年代中期我稀里糊涂考取了中央美術學院附中,那時的附中在美術館旁邊的隆福寺隔壁,和老美院一樣由早年蘇聯(lián)專家設計的天光教室,文革以后恢復招生,前面已經(jīng)有三屆,第一屆有韋蓉孟祿丁尹齊,第二屆有劉小東趙半狄喻紅,第三屆只有13個人,可出人才最多,有洪浩蕭昱申玲王小帥,中間又空了一屆,到我們這屆憋了兩年一下子招了三十多個學生,時代這個時候突然有了很顯著的變化,記得前面幾屆的學生留下的照片都是穿著一水的當時叫做板藍板綠的干部服,最多像喻紅這樣穿個白襯衫扎在長裙里就算是太洋氣了,到我們這屆(1984年入學)已經(jīng)知道穿燈芯絨褲子小西服了,我們從入學到畢業(yè)也是從穿衣的潮流到國外思潮的涌入速度最快的,那時靠的不是信息的積累而純粹是饑渴,從無到有的一種窮人對富有生活的全部想象產(chǎn)生的加速度。這是天時。
      我生長在北京,前二十幾年都住在當時文聯(lián)宿舍區(qū),后來讀書的美院附中在美術館旁邊,藝術院校的學生只要一揮學生證就可以免費進去,古籍書店、商務印書館、人民藝術劇院都在一站路之內,再過去點就是中央美院,往北幾站是棉花胡同里的中央戲劇學院,這個也算地利吧。有時逃課大家會一起步行到天安門廣場再從南池子沿沙灘走回附中,利比多分泌過剩,任何行為總是能心潮澎湃。八十年代是理想主義的時代,先鋒文學先鋒戲劇先鋒藝術都是每個藝術文青的營養(yǎng)必需品,那時附中的圖書館很出名,傳說和美院可以媲美(應該還是美院好些)每周每個學生可以借6本進口畫冊,我就幾乎一周6本一周6本把當時的畫冊看了個夠,記得那時的進口畫冊也就到后印象派梵高高更為止,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是醍醐灌頂了。我父親是做電影理論的,我母親是《人民文學》小說組二十幾年的老編輯,家里那時總是高朋滿座,我喜歡聽,也聽不懂,當時就是對西方的一切都感興趣,對有先鋒概念的東西感興趣,時髦的書讀了個遍,是饑渴,整體中國文化人對先進文化的渴望。那時也已經(jīng)有大眾文化的雛形,我們也在那個時候就培養(yǎng)了對大眾文化的天生警覺和隔絕。
      我花這么多時間講八十年代因為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年華,其實那段時間正值青春期,做了不少少不更事無理取鬧的事,自己傷痕累累肯定也傷害了不少人,但記憶中只剩下美好,只因經(jīng)歷了八十年代這個精彩的時間,成為時代的看客而成就了自我成長的重要養(yǎng)料。后面的所有都是因為那段時間的鋪墊,也可以說那是后面所有一切的起始。我調動的所有的記憶功能把那段日子渲染成了金色,散發(fā)璀璨光芒。
      我1995年從中央美院雕塑系畢業(yè),畢業(yè)前夕所有的人都挺茫然的,從附中到大學,任性的人生就像要馬上從保溫桶里出來一樣,對未知的寒冷總有無名的恐懼感,主要是學了這么多年,驕傲了這么久,用什么來證明?幾個女孩商量要一起做個展覽,各做各的,沒什么主題,就叫“三月四人展”。
      我大概做了10件左右的小雕塑,都是做的女孩、小孩這種的,更多的是反映青春期,這個時期對每個人都很重要,尤其過敏的人更為敏感。不愿意面對長大,它是一個很值得咂摸的歷程,我一開始做關于成長、蛻變的心理歷程這樣的題材就像開了個閘門,一瀉千里,做了三年——以前不太相信“年齡”,認為人可以一直保持年輕的心態(tài),但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回想當初的作品和年齡有直接關系,恰恰是在某個時候上了臺階,真的很奇妙,你不能否認年齡跨度帶來的改變。
      30歲那年做不出東西,原來那樣的小作品一年只做了兩件,很痛苦。最初那種傾倒的感覺突然消失了,思維也有很大的不同,對于自說自話的語法厭倦之極。如果30歲的年齡還繼續(xù)述說青春期就很奇怪,你心理成長已經(jīng)跨越了那個階段,持續(xù)地說就剩下矯情了。
      那是1998年,我搬到北京北邊離城里最近的一個村里,那個村子叫東小口,位置就在現(xiàn)在的天通苑附近,前一陣還去了一趟,過了這么久,巨變下,那個村子竟然還在,馬上也要消失了,這是后話。在東小口的最后一年,我不停地看書,那時中國觀念藝術當?shù)溃彩卤赜^念,但很多作品只是在觀念的幌子下,面目可憎,很多時候藝術圈就是一個小圈子,大家不過是在這個圈子里試圖存活,另外一個存活的通道似乎就是商業(yè)了,那個時間中國有了面目模糊的藝術市場,相信很多人還記得不少的藝評家給當時唯一做當代藝術作品拍賣的中國嘉德寫過推介文章,還好市場總有它特別的路徑,不是藝術圈的游戲規(guī)則,一方面被人指責為混亂,另一方面其實給了藝術另外重建法則的生機。我們這代人有幸經(jīng)歷了當代藝術的各個時期,從看客到親歷者,歷史終將被寫就,我們幸運沒有被遮蔽,因為都是不斷面對舊體制新體制沖突重建的堅持者和存活者。
      在東小口最后的日子里,我經(jīng)歷著創(chuàng)作中最難熬的一段,小作品賣著維持著基本生計,做了兩件現(xiàn)在看來有轉折意義的作品《一杯冰水》《侵襲》,開始嘗試著色,這樣的作品在當時沒有給我?guī)砉膭詈拖M?br />   1999年我在北京798朋友的工作室呆了一段時間,從那離開北京開車去了上海,帶著兩只小狗和滿肚子的迷惑。改變環(huán)境是當時唯一能做的積極的事。
      上海十年,一晃就過去了,是最簡單最努力的十年,環(huán)境沒有什么養(yǎng)料,但足夠平靜,給了我足夠平靜和足夠多的時間做作品。原來在北京的那兩件著色的試驗大規(guī)模地做起來,還是沒有人認可,甚至幾乎被圈子遺忘,但至少這樣的作品說服了自己,讓一段時間充滿了創(chuàng)作的快樂。
      2002年,沒有什么展覽的邀請,我和廣慈在學校的展廳做了雙個展,請了很多朋友,大家才又想起我們。那段時間的作品完全從小女孩的狀態(tài)里走出來了,但還是和經(jīng)歷體驗有關。是一種向內的眼光。
      展覽之后很受鼓舞,雖然我的創(chuàng)作還是和當代藝術大的潮流無關,我下決心嘗試自己的語言,在大家都去做裝置影像的時候我愿意證明任何形態(tài)的藝術都可以是當代的,這像個冒險,因為雕塑實在太花時間了。很多人理解我是對雕塑的執(zhí)著,那真是誤會,我只是不相信很多人的藝術和很多藝術的規(guī)則,有個存活的空隙就愿意嘗試一下。獲得2002年的展覽鼓勵后,有一個更新更大的計劃在我心里萌生。
      2003年我35歲,過完春節(jié)我就開始做《你的身體》這件大家伙。這是我蓄謀已久的一件作品,我想看看能不能做一件反當時所有規(guī)則的作品,無法闡釋的一個東西,她又能夠證明什么。做這件作品是我一個嶄新的體驗,不是尺寸的問題——當然尺寸是個重要概念——是沒有什么前面經(jīng)驗可以給我一個參考,我只憑著內心里越來越強烈的思路和決心在做著,我和他者一樣急切地盼著這件作品的誕生。但玻璃鋼翻制出來之后,這件作品在學校的院子里放了整整一個夏天,人生的又一個考驗突然降臨,對于前面所做所想我充滿了懷疑,沒有弄明白之前,我什么也不想做。直到度過了一個難熬的中國新年。
      2004年,我在春天里蘇醒,又開始雄心勃勃地工作,那個龐大的計劃在停頓的這幾個月里野蠻生長。瘋狂的工作加上想要證明的野心就是2005年我在798季節(jié)畫廊做的那個“保持沉默”的個展。那個展覽里面涵蓋了“處女系列”“身體系列”和一些我做的電影性的語言嘗試。這些作品的共同點就是很難進入現(xiàn)成的闡釋機制,也無法簡單歸類,既相當個人化,又不是個人述說,包括雕塑的語言里也做了幾種試驗。很遺憾后來大多數(shù)的評論里只是簡單外化地把這批作品看作是充滿女性主義色彩的女性覺悟的宣言,而沒有注意到藝術語言上的討論。這批作品對我來說是個真正的翻身仗,這個時期,中國當代藝術又重新洗了幾次牌了。
      藝術市場的瘋狂多少讓人吃驚和目不暇接,最瘋狂的時候顯現(xiàn)的也是最丑惡的面目,大家都很難站住腳步。苦難深重的中國終于迎來了全面崛起,這是個精彩的時代,誰也不愿錯過。在利益的驅動和資本的預謀下,藝術的重復建設越來越多。很慶幸當時人在上海,還是離中心很遠,時代的雄心催生著每個個體的雄心,至少在嘈雜的當時,我開始籌劃2008年的巡展,出于大的計劃考慮,我打算把新的系列定在一個狹小的題目里,回應一直以來別人對我女性主義的指認。我打算做一批女人的身體,作為我對女性群體的注視和致敬,也是我前面這十幾年來藝術創(chuàng)作的段落性總結,也是我再次做個證明,藝術的有效性不僅僅發(fā)生在藝術圈內,理論上它針對任何一個觀者。
      2008年,不平靜的一年,在中國人這么喜歡的數(shù)字里包含了如此多的天災人禍。我40歲,經(jīng)歷了父親病重去世,做了“全裸”的巡展,40歲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很多以前認為重要的東西都能放下,放下了接著往前走去認識尋找更新的事物。我講的不僅僅是人生經(jīng)歷問題,而是從量變到質變的轉換,思考方式的改變。你會修整曾經(jīng)認同的價值觀,那是一個人成熟的過程。我的幸運之處在于做了藝術這一行,能通過作品把很多東西吐露出來并釋放長大,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我是幸運的。
      生活的花會開嗎?你會看到嗎?我現(xiàn)在還有能力愛那些人群中的異類,但社會會隨時打扮成任何的樣子來引誘你去招安,不是能夠確保自己始終火眼金睛的。
      
      
      
      
      
  •     
      1968年生于北京
      
      文革期間由于父母下放干校,回福建老家住了將近三年,迅速學會閩南話,五歲時去干校尋父母,迅速忘掉閩南話,六歲隨父母回到北京。
      
      在北京完成了所有的學業(yè),初三才開始正式學畫。
      
      1984年,考取中央美術學院附中,隆福寺、美術館、北京人藝、中央美院、中央戲劇學院都在附近,這些都是我這類的藝術青年常去的地方。
      
      1988年附中畢業(yè),考學失利,自尊心受挫。父親時任福建電影廠廠長,抱著投身電影的夢想去南方隨導演吳子牛《歡樂英雄》《陰陽界》劇組拍戲,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適合劇組的生活,遂回北京繼續(xù)準備考學。
      
      連續(xù)兩年失利之后在第三年(1990年)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取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一雪前恥。
      
      雕塑系一年級時還在畫油畫,五年里一直沒找到雕塑的感覺,在畢業(yè)前夕和其他三個女孩做了“三月四人展”,第一次開始做自己的作品。(1995年)
      
      畢業(yè)后和廣慈一起在昌平最靠近城里的東小口村租下一個小院,一邊做雕塑,一邊在《大眾電影》雜志社上班做美編。工作三年。期間,和一些畫廊合作,開始賣作品,也慢慢有機會參加一些展覽。
      
      1999年,從雜志社辭職,帶著兩只小狗黑皮花花,和廣慈開著2020吉普車舉家搬遷到上海,來到上海師范大學美術學院任教,組建雕塑工作室,當時是上海第二所有雕塑專業(yè)的大學。
      
      
      2001年招收第一屆雕塑專業(yè)本科學生,只有兩位老師的專業(yè)創(chuàng)下美院的各種記錄,所教學生連續(xù)獲得上海青年美展一二三等獎和全國美展三等獎。
      
      
      2002年,在無形畫廊做雙人個展《鏡像》。
      
      2003年,開始做《你的身體》以及處女系列。
      
      2005年,在北京季節(jié)畫廊做《保持沉默》的個展。
      
      2006年,在上海美術館做《你的身體》個展。
      
      2006年,從上海師范大學雙雙辭職,和廣慈一起建立“向京廣慈雕塑工作室”,選址上海閔行區(qū)萬源路。
      
      
      2007年底,在臺北誠品畫廊做《一百個人演奏你,還是一個人?》個展。
      
      2008年,父親去世。
      
      2008年,《全裸》亞洲巡展從香港到曼谷最后到北京。
      
      2009年,十年之后,重新搬遷回到北京,上海工作室所有助手以及一只撿來的小狗黑默跟隨,六大車貨物。和廣慈一起帶著黑皮花花兩只老狗重走1400多公里回鄉(xiāng)長路。
      
      “向京廣慈雕塑工作室”落戶朝陽區(qū)駝房營東風藝術區(qū)。
      
      在2009年朝陽區(qū)藝術區(qū)大范圍被拆遷的時刻成為極少數(shù)幸運者,收留了一只名叫的“小院”的喪家小狗,隊伍日漸壯大。
      
      ……
      
      
  •   生活里有木有花,還是得看自己有沒有心去澆水,感受到那就是開了,偶爾有點小痛苦,但那正好襯托了花開時的鮮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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