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動物園

前言

　　中譯者第一版序　　英國動物學家德斯蒙德?莫利斯（Desmond Morris）是世界知名學者，《裸猿》是其代表作之一。該書1967年問世以來，不脛而走，成為世界范圍內(nèi)的暢銷書。美國戴爾出版有限公司在1969年3月到1970年11月不到兩年的時間里，就重印了15次，其暢銷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槐局v生物人類學的學術(shù)著作，為何會得到廣大讀者強烈的喜愛、熱烈的反響？看來有以下幾個原因：　　1. 作為權(quán)威的動物學家和生物人類學家，作者占有最新穎、最權(quán)威的素材?！　?. 清新、樸實的文字明白如話，精當、幽默的比喻引人入勝，強烈、鮮明的對比入木三分，使作品具有很強的可讀性?！　?. 作品定名為《裸猿》是別具匠心的。對于這一點，作者在書末有一個很好的說明：對于人類的輝煌成就本來可以大唱贊歌，之所以未唱贊歌，是想給作品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在攻擊性、領(lǐng)地欲、戰(zhàn)爭威脅、人口爆炸等問題上，仍然暴露出人的生物學屬性；在強調(diào)文化的生物學基礎(chǔ)方面，作者故意說了一些過頭的話，故意給人以當頭棒喝，故意給人一些失之過簡、失之過偏的印象：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冷靜、嚴肅地思考當代（60年代）人類最緊迫的幾個問題：人口爆炸、生態(tài)失衡、“核”云壓頂?！　　　槭裁匆M這本書？它對中國讀者有何價值？譯者認為有以下幾點值得肯定：　　1. 社會生物學、生物人類學和文化人類學迄今為止在國內(nèi)幾為空白，亟需予以介紹。關(guān)于社會生物學（人類社會行為的生物學基礎(chǔ)），已有《新的綜合》（收入“走向未來叢書”）引進。關(guān)于文化人類學，我們應(yīng)盡快介紹美國人類學家霍爾（E. T. Hall）的四部曲；所幸的是，三聯(lián)書店已準備陸續(xù)將其介紹進來。關(guān)于生物人類學，莫利斯的著作具有極大的權(quán)威性和代表性?！　?. 本書在物種水平上研究人類基本行為的生物學基礎(chǔ)，《新的綜合》在分子水平和基因水平上研究人類行為的生物學基礎(chǔ)，兩本書構(gòu)成互補的關(guān)系，參照閱讀能收到相得益彰之效。　　3. 本書在縱橫兩根軸上進行博大精深的比較。在橫軸上，作者以精湛的知識、廣闊的視野、比較動物學的權(quán)威，對比了人類行為和動物行為尤其人類近親靈長目的行為，追溯其淵源、展示其聯(lián)系。在縱軸上，作者以高屋建瓴之勢，博采和綜合從達爾文以來各家的結(jié)論和假說，提出獨到的人類起源和人類進化的理論，其標新立異、首創(chuàng)精神感人至深，其新穎觀點、精湛學識令人瞠目。　　4. 人類學在我國蟄伏幾十年后，一般讀者對人類學不甚了了，這種精彩的普及讀物能引誘發(fā)人們對人類學的興趣和關(guān)注?！　”緯_有驚世駭俗、令人震撼、說話過頭之處。讀者諸君如能記住本書問世（1967年）的時代背景，自然就能和作者求得更多共同的語言。當時西方人（尤其知識界）最憂慮的三大問題（人口爆炸、生態(tài)失衡、“核”云密布）迫使作者以最冷峻的語言為人們敲響警鐘。記得國際上最早、最權(quán)威的民間學術(shù)團體“羅馬俱樂部”的警鐘曾被我們斥之為“資產(chǎn)階級腐朽沒落的悲觀派”。可是現(xiàn)在我們對這樣的悲觀派倒是抱著感激的心情。沒有他們的警鐘長鳴，也許不少人還在“高枕無憂”呢。　　話又說回來，西方人有西方人的傳統(tǒng)和視角，中國人有中國人的傳統(tǒng)和視角，批評、爭論、分歧是在所難免的。沒有一位學者的意見是“圣經(jīng)”，我們大可不必對任何個人崇拜得五體投地?！　『蔚缹挕　?987年7月　　莫利斯1994　　《裸猿》初版于1967年。對我而言，書中所寫的一切是一望而知的，但許多人感到震驚?！　∷麄冋痼@的原因好幾種。主要的反對意見是，我寫人的方式似乎是把人當作另一種動物去研究。我是動物學家，檢視許多動物的行為20余年，從魚類、爬行類、鳥類直到哺乳類。我發(fā)表的論文含蓋許多課題：從魚類的求愛到鳥類的交配再到哺乳類的食物儲存。這些文章專家讀過，幾乎沒有引起任何爭論。稍后，我為一般讀者寫書介紹蛇類、猿類和熊貓時，也沒有引起多少爭論。然而，當我寫一本類似的書以研究一種無與倫比的、皮膚裸露的靈長類時，一切都變了?！　⊥蝗?，我寫的每個字都成了激烈爭論的對象。我發(fā)現(xiàn)，人這種動物仍然覺得，他還難以面對自己的生物學本質(zhì)。　　我必須承認，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得不擔任查爾斯?達爾文的后衛(wèi)時，十分吃驚。一百多年來，科學進步了，越來越多的人類祖先的化石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我曾經(jīng)認為，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充分準備面對這樣一個事實：我們是靈長目進化不可分割的一部份；我曾經(jīng)想，人們愿意仔細看看自己的動物屬性并從中學習。我心中的對象就是這些人，但情況不久就清楚了：我還不得不進行更艱苦的斗爭。　　在世界有些地方，《裸猿》成為禁書，地下流通的書被沒收，教會將其付之一炬；人類進化的思想遭到譏笑，我這本書被視為令人倒胃的、哭笑不得的笑話。敦促我改邪歸正的宗教小冊子如洪水襲人、雪崩壓頂?！　　吨ゼ痈缯搲瘓蟆酚靡粋€?？羞@本書，因為該報刊發(fā)的一篇書評得罪了報紙的老板。他們?yōu)槭裁慈绱伺瓪鉀_沖？因為那篇書評里有一個詞是“陰莖”。　　性行為的坦率文字似乎是他們在書中找到的另一個瑕疵。但同一張報紙正在刊發(fā)無窮無盡的有關(guān)暴力和謀殺的新聞。“槍械”一詞頻頻露面。我當時就指出，他們愿意用這個表示殺人武器的詞語，卻不愿意用那個創(chuàng)制生命的詞語。但邏輯在他們那里沒有一席之地。我的寫作課題從魚類和鳥類轉(zhuǎn)向人類以后，我喚醒了一只沉睡的巨怪：人類的偏見。　　種種責難接踵而至，除了打破宗教和性事的禁忌之外，“使人獸化”也是對我的指控，因為我堅持，人類受到強大的先天驅(qū)力的推動；而驅(qū)力推動的觀點公然違背最時髦的心理學理論所做的暗示：我們所作所為的一切是由學習和條件反射決定的。　　有人說，我提出了一種危險的思想：人類掉進了獸性本能的陷阱而不能自拔。這是對我的著作的另一種誤讀。所謂先天“動物沖動”會使人帶有貶義的獸性，這樣的看法是沒有理由的。只需稍許翻翻本書各章就可以看到，我所謂的先天模式包括這樣一些人性特征：組成愛撫的配對紐帶、呵護兒童、尋覓多樣食物、保持清潔衛(wèi)生等的強大驅(qū)力，以及用展示和儀式而不是靠流血來解決爭端的驅(qū)力，尤其是那些展示游樂嬉戲、好奇心和創(chuàng)造性的驅(qū)力。這就是我們主要的“動物驅(qū)力”，硬說它們使我們獸性化，那就是蓄意歪曲動物學家看人類行為的方式?！　∵€有一種誤讀是政治誤解。有人錯誤地認為，我筆下的人類被貶低到洪荒世界動物的地位。政治譜系里極端的派別認為這太放肆。他們認為，人圓通柔韌，能適應(yīng)強加于他的任何政治制度。在人體的肌膚之下，有一套從父母繼承的基因在引導人的行為，這樣的觀念使政治暴君感到反感，因為其含義是，政治領(lǐng)袖極端的社會思想總是會遭遇到根深蒂固的抵制。歷史教導我們，這樣的抵抗反復(fù)發(fā)生。暴君可能會君臨天下，但遲早得退出舞臺。友善、合作的人性終究要光復(fù)失去的舞臺?！　∽詈?，有人覺得，把人稱為《裸猿》是侮辱人，是悲觀的表現(xiàn)。這一批評離真相十萬八千里。用這一書名只不過是要強調(diào)，我在試圖給人類作一幅動物學的畫像。和其他的靈長目并排在一起看時，“裸猿”的描摹是有根有據(jù)的。如果硬說這樣的命名侮辱人，那就是對其他動物的侮辱。如果說它暴露了悲觀的態(tài)度，那是因為批評者沒有看到，人類這種設(shè)計很平庸的哺乳類動物獲得了非凡的成功，那是多么令人驚嘆的故事?！　?986年，《裸猿》插圖版問世時，有人建議我更新文本。我覺得只有必要把3改成4。1967年，第一版問世時，世界人口是30億。在第一版和第二版之間的時間里，世界人口增加到40億。如今我寫序的1994年，世界人口已經(jīng)跳到50多億。到2000年，世界人口將要達到60億?！　∪丝跀?shù)字激增對人類生活的影響使我感到不安。在我們數(shù)百萬年的進化過程中，我們在地球上的分布稀稀落落，生活在很小的部落里。那種部落生活塑造了今天的我們，但它沒有為我們適應(yīng)現(xiàn)代都市生活做好準備。那樣的部落猿如何適應(yīng)都市猿的生活呢？　　這個問題成為《裸猿》三部曲續(xù)篇的課題。我經(jīng)常聽人說“都市是水泥叢林”，但我知道這樣的說法是錯誤的。我研究過叢林，我知道叢林不像都市。叢林沒有裸猿密布。叢林是有機的世界，其變化非常緩慢。相反，都市幾乎在一夜之間就遍地開花。用生物學的話來說，羅馬城的確是一朝分娩、一蹴而就的。　　作為動物學家，我研究都市人的行為時，他們使我想起這樣一幅畫面：他們蝸居在狹小的住宅里，使我想起的不是叢林生活，而是囚禁人的動物園。所以我斷定，都市不是叢林，而是人類動物園。這就是“裸猿三部曲”第二本書的題名?！　≡凇度祟悇游飯@》（The Human Zoo）里，我仔細考察我們?nèi)祟惖墓粜袨?、性行為和父母呵護孩子的行為，看看在都市生活的重重壓力下人類行為的種種表現(xiàn)。原始部落變成超級部落以后，人類行為有何變化呢？人的地位上升到超級地位以后，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后果呢？當每個人周圍出現(xiàn)數(shù)以千計的陌生人時，我們以家庭為基礎(chǔ)的性行為如何才能維持下去呢？　　如果都市生活壓力重重，人們?yōu)槭裁催€涌向都市呢？對這個問題的回答給那一幅令人壓抑的畫面加上了一個令人愉快的要素。這是因為，都市固然弊端叢生，但其作用是提供巨量的刺激，成為刺激因素的中心，我們偉大的創(chuàng)造力能夠在這里開花結(jié)果、發(fā)揚光大?！　∪壳淖詈笠痪硎恰队H密行為》（Intimate Behviour），其課題是，在新環(huán)境中，人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什么變化。我們強烈的性本能和愛本能對現(xiàn)代生活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在我們的親密關(guān)系中，我們失去了多少？又獲得了多少？　　在許多方面，我們忠實于我們的生物學源頭，忠實的程度還令人吃驚。我們的基因編程證明有一定的彈性，但它抗拒重大的變化。當直接的愛的關(guān)系不可能建立時，我們就發(fā)明一些替代的辦法，讓我們安然享受生活。人類的創(chuàng)造才能使我們能夠享受技術(shù)帶來的舒適，享受現(xiàn)代生活令人激動的種種機會，同時又使我們能夠服從我們的原始驅(qū)力?！　∵@就是我們非凡成功的秘密，如果我們幸運，我們的創(chuàng)造才能還能夠使我們繼續(xù)在危險的進化路途上走鋼絲。有人描繪的未來滿目瘡痍、污染嚴重；他們被誤導了。他們看新聞時看見的，是我們所作所為里最壞的一面，他們把陰暗的畫面放大千百倍，去編寫一部灰暗的劇本。他們忽略了兩件事情。首先，播放給我們看的新聞幾乎總是壞消息，但相比而言，如果說暴力事件或破壞事件發(fā)生了一次，與之相比的和藹、友好的言行舉止總是數(shù)以百萬計。事實上，從我們龐大的人口水平來看，我們的確是一個令人驚嘆、愛好和平的物種，但我們普遍和平的天性是不會成為頭條新聞的。　　第二，當他們構(gòu)想未來的畫面時，他們通常忽略了革命性的新發(fā)明。每一代人都見證了驚人的技術(shù)進步，我們沒有理由假定，技術(shù)進步會戛然止步。相反，技術(shù)進步總是會戲劇性地增長。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我們的能夠想到，我們早晚都能夠做到。然而，即使我們造出的中央處理機和古人的楔形文字泥版一樣古樸，我們也不過是裸猿而已。即使我們在無情追求進步的過程中毀滅了我們最親近的親屬物種，我們?nèi)匀皇谴笄澜缋锏纳飳W現(xiàn)象，我們?nèi)詫⑹苤朴谏飳W規(guī)律?！　∠氲竭@些現(xiàn)象和規(guī)律，我高興地看到，我1967年到1971年問世的“裸猿三部曲”又有機會再版了。過了二十五年，我送給你的訊息依然如故——你是曠世無雙、無與倫比的物種里的一員。請理解你的動物本性并予以接受?！　〉滤姑傻?莫利斯　　1994年于牛津

內(nèi)容概要

　　“裸猿”三部曲分別是《裸猿》、《人類動物園》和《親密行為》。《人類動物園》講現(xiàn)代人的困境及其出路，態(tài)度樂觀積極，令人鼓舞。近代以后，人類社群不再是人人熟悉的小型部落，也不再是雞犬之聲相聞的小國寡民，而是人口爆炸的超大型部落。莫利斯把現(xiàn)代人稱為超級部落人，將其比作動物園里的圈養(yǎng)動物。這個比喻生動傳神，深刻揭示了現(xiàn)代人尤其現(xiàn)代都市人的困境：人口過剩、過分擁擠的生存空間與人的生物學特性嚴重相悖，造成過分的壓力、過多的“都市病”?！　　堵阍场泛汀度祟悇游飯@》對古今裸猿的行為模式做了宏觀的比較，有一個一以貫之的主題：人類的生物學基礎(chǔ)非但不能回避，而且要認真研究。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課題。在這一點上，莫利斯無疑成了比較動物學、生物人類學的權(quán)威。和弗洛伊德一樣，他發(fā)動了一場“人的科學”的革命。弗洛伊德從無意識和心理分析去研究人的動物性，莫利斯從數(shù)百萬年進化中形成的行為模式去研究人的動物性；弗洛伊德偏重研究人的非正常行為，莫利斯偏重的卻人的正常行為。莫利斯研究的基礎(chǔ)始終是古今裸猿行為的比較以及人類和其他動物尤其哺乳類和靈長目的比較?！　〉滤姑傻?莫利斯說，在193種猿猴中，只有一種猿猴全身赤裸，他們自詡為“智人”，實際卻是“裸猿”。于是，他寫的每個字都成為受了創(chuàng)傷的“智人”爭論的對象——《裸猿》成為禁書，地下流通的書被沒收，教會將其付之一炬；人類進化的思想遭到譏笑——卻讓《裸猿》三部曲賣了20 000 000冊。三十年后，當“裸猿”再版時，莫里斯依然倔強，他在序言中聲稱一字不改，因為盡管我們創(chuàng)造了瑰麗的文明，仍然受制于基本的生物規(guī)律?！　槭裁磿@樣？如果人類的行為真的被莫利斯言中，我們該怎么辦？莫利斯給出的答案未必是最好的、卻可能是唯一的選擇：你是曠世無雙、無與倫比的物種里的一員。請理解你的動物本性并予以接受。

作者簡介

　　德斯蒙德·莫利斯何許人？他英國著名動物學家、生物人類學家，生物進化科普作家、電視節(jié)目撰稿人和主持人、藝術(shù)家，歷任倫敦動物園哺乳動物館館長、現(xiàn)代美術(shù)研究所所長、牛津大學特聘研究員?！　∧锼梗@位終身與動物為伍的牛津大學的博士，一生都在行走。他用一只眼觀察動物，用另一只眼審視人類。1967年，他用“裸猿三部曲”——《裸猿》、《人類動物園》、《親密行為》向人類宣稱：人，不是從天而降的天使，而是由地而生的猿猴。　　從《裸猿》三部曲起，他一共創(chuàng)作了十來種著作，被翻譯成多種語言，且長銷不衰?！　∽g者簡介　　何道寬，深圳大學英語及傳播學教授，政府津貼專家，曾任中國跨文化交際研究會副會長，現(xiàn)任中國傳播學會副理事長、深圳市翻譯協(xié)會高級顧問，從事文化學、人類學、傳播學研究20余年，著譯逾900萬字。著譯包括《中華文明頡要》、《理解媒介》、《交流的無奈：傳播思想史》等40多種。

書籍目錄

中譯者序作者謝詞作者序言第一章 原始部落與超級部落第二章 社會地位與超級地位第三章 性行為與超級性行為第四章 內(nèi)群體與外群體第五章 印記與錯誤烙印第六章 尋求刺激與控制刺激第七章 永不泯滅的童心各章文獻主要參考文獻譯者后記譯者簡介

章節(jié)摘錄

　　第二章　社會地位與超級地位　　1.你必須要清楚展示凌然在上的儀表、體態(tài)和姿勢　　對狒狒而言，這條定律的意思是：有光滑漂亮的皮毛；無糾紛時平靜、輕松的姿態(tài)；活動時刻意志堅定的步態(tài)。絕不能表露出任何焦慮、猶疑、躊躇的跡象?！　≈恍枳鲆稽c表面上的修正，這條定律就適用于人間領(lǐng)袖。華麗的皮毛換成了統(tǒng)治者富麗與華貴的專用服裝，其光彩照人遠在臣民之上，頗有戲劇性。他端的架子顯示統(tǒng)治者獨一無二的統(tǒng)治角色。當他輕松愉快時，會倚靠在寶座上，或坐或站，其他人未經(jīng)允許絕不能仿效，而是必須畢恭畢敬地肅立伺候。這也是狒狒首領(lǐng)的典型體態(tài)，它可能會慵懶地趴在地上，焦慮的下屬以機警的體姿在附近恭候。每當它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強勢突出自己的身份時，情況就為之一變。此時，它起身，比它的下屬更令人注目?！　嶋H上，它比下屬挺得更加筆直，用這一體姿匹配它心理優(yōu)越的地位。對狒狒首領(lǐng)而言，這很容易，因為它本來就更加魁梧，它只需端坐就可以凌駕于下屬之上。比較膽小的狒狒蜷縮身子，匍匐在地，首領(lǐng)的地位就顯得更高。對人類的首領(lǐng)而言，人為的輔助手段勢在必須。他峨冠博帶、罩袍披身，以顯得更加偉岸。他的地位可以用御座、高臺、坐騎或車輦來抬高，甚至用臣屬來抬高。弱小狒狒的匍匐姿態(tài)有若干程式。臣屬放低地位的方式有：鞠躬禮、屈膝禮、跪拜、叩頭、額手禮、匍匐禮?！　∪祟惖穆斆鞑胖鞘蛊漕I(lǐng)袖能夠兩者皆而有之。坐在置于高臺的寶座上，他既可以享受輕松姿態(tài)的消極凌駕態(tài)勢，又可以同時享受抬高了的位置，即積極的凌駕態(tài)勢，這就是他展示權(quán)力的雙重姿態(tài)。

編輯推薦

　　英國著名動物學家德斯蒙德·莫利斯驚世駭俗之作——“裸猿”三部曲全譯本——大陸首次推出。知名翻譯家何道寬傾力奉獻?！　∪蛐袖N40年，總量超過20000000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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