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功題畫詩墨跡選

前言

啟功先生有很多名頭，但他說自己的本職是教師。從1933年進入輔仁附中起，他從教已71年，今年他已92歲高齡，仍不顧體弱多病堅持親自指導十馀名博士生?？梢哉f僅從所付出的心血和工作量來看，他確實不負這一本職稱號。但事情往往是復雜的，從1938年進入輔仁大學國文系后，他教授的主要是大一國文課，即以教授古代文學作品為主；直到解放、院系調(diào)整后，他仍是以教授作品選為主。因為那時有明確的定，像他這樣家庭出身不好、本身又不是“左派”的人，是不能擔任文學史史論課程的，因為這些課程涉及到唯物史論和唯心史論大是大非的問題，只有政治上可靠的人才能講。眾所周知，啟先生是一個大雜家，書畫創(chuàng)作、書畫理論、書畫鑒定、詩詞創(chuàng)作、詩詞理論、經(jīng)學、小學、語言學、版本目錄學無所不通、無所不曉，就是恩準他去講文學史，也未必能充分發(fā)揮他的能力，更何況只讓他講幾篇古文呢？所以他從教的時間雖然很長，但前二十年真正能施展自己才能的機會并不多。到了“反右”之后，他連上講壇的資格都被剝奪了，而“文革”中斯文掃地，被剝奪權利的又何止先生一人。于是中間二十年荒廢殆盡，根本找不到施展才能的機會。真正能在這個本職崗位上展示才能的只有這撥亂反正、改革開放后的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他先后招收多屆碩士生、博士生，給他們開設了大量的課程，不但有了上講壇的權力，而且不再受任何條條框框的限制，可以自主選擇最適宜、最擅長的課程。于是他先后開設了以唐代文學、明清詩文為主的文學史課；以漢代、宋代、清代為主的歷代學術思想史課；以文化常識和文獻常識為主的古籍整理基礎課；以及其他一些課程。這些就構(gòu)成了這部書的四部分：第一編：論文學；第二編：論學術思想；第三編：論古籍整理；第四編：其他。在這些講授中，啟先生總算找到闡發(fā)自己學術觀點的機會，也確實講出了很多精辟的觀點，筆者早想把它們整理出來與廣大讀者分享。所幸的是，我們或得益于有心的學生，在技術條件還不夠發(fā)達普及的條件下，能夠靠詳細的筆記，把先生所講的主要內(nèi)容記錄下來，第一編就是萬光治先生根據(jù)當年的筆記整理的；或得益于先進的技術，如第二、三、四編就是根據(jù)當年的錄音資料。

內(nèi)容概要

　　啟功先生有很多名頭，但他說自己的本職是教師。從1933年進入輔仁附中起，他從教已71年，今年他已92歲高齡，仍不顧體弱多病堅持親自指導十馀名博士生?？梢哉f僅從所付出的心血和工作量來看，他確實不負這一本職稱號。但事情往往是復雜的，從1938年進入輔仁大學國文系后，他教授的主要是大一國文課，即以教授古代文學作品為主；直到解放、院系調(diào)整后，他仍是以教授作品選為主。因為那時有明確的定，像他這樣家庭出身不好、本身又不是“左派”的人，是不能擔任文學史史論課程的，因為這些課程涉及到唯物史論和唯心史論大是大非的問題，只有政治上可靠的人才能講。眾所周知，啟先生是一個大雜家，書畫創(chuàng)作、書畫理論、書畫鑒定、詩詞創(chuàng)作、詩詞理論、經(jīng)學、小學、語言學、版本目錄學無所不通、無所不曉，就是恩準他去講文學史，也未必能充分發(fā)揮他的能力，更何況只讓他講幾篇古文呢？所以他從教的時間雖然很長，但前二十年真正能施展自己才能的機會并不多。到了“反右”之后，他連上講壇的資格都被剝奪了，而“文革”中斯文掃地，被剝奪權利的又何止先生一人。于是中間二十年荒廢殆盡，根本找不到施展才能的機會。真正能在這個本職崗位上展示才能的只有這撥亂反正、改革開放后的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他先后招收多屆碩士生、博士生，給他們開設了大量的課程，不但有了上講壇的權力，而且不再受任何條條框框的限制，可以自主選擇最適宜、最擅長的課程。于是他先后開設了以唐代文學、明清詩文為主的文學史課；以漢代、宋代、清代為主的歷代學術思想史課；以文化常識和文獻常識為主的古籍整理基礎課；以及其他一些課程。這些就構(gòu)成了這部書的四部分：第一編：論文學；第二編：論學術思想；第三編：論古籍整理；第四編：其他。

書籍目錄

萬點松煤寫萬松人言粉麗面似天仙大夫一別幾千春深深庭院鎖青苔變幻無如嶺上云山川渾厚得其渾依稀明月短松岡喜氣寫蘭怒寫竹水流云散碧天低大干云物白浮沉羊毫生紙畫難論寒鴉萬點隋煬帝山色由人隨處有從來造化本無私長松兮亭亭雙松光騰金粉漬微云翠點峰幽竹喬柯立歲蘭深燈醉眼任模糊略似董香光朱驢水國墨生涯甘蕉何故見彈文郁郁長松澗壁生密葉張青蓋初習寫梅國香不與眾芳同清水白石壽同長斗室南窗竹幾竿看竹者多畫者少歲轉(zhuǎn)長郊草木青修篁干尺領諸孫拔地擎天翠色寒風轉(zhuǎn)淇園萬竹新雨挾狂風卷地來老屋墻隅竹數(shù)從一乘寺門凹凸花五月寒生竹澗深舟行豁目矮推篷兩枝花，幾片葉怒氣寫竹元人語瑪瑙寺前過午日初長乍困人白露橫江曉月孤無言收拾舊彈文夜永無眠聽朔風有竹無蘭瘦影參差德不孤破雨游山也莫嫌小園一望去午口初長乍困人從來水竹共相依已有扁舟興松竹留因夏斷云一片洞庭帆人香玉露清朱作竹翠作蘭纖塵不染出淤泥竹澹蘭馨蘭葉葳蕤甲戌秋日游宜興竹海朔吹南來歲欲蘭借君此地安漁艇濃炯細雨潤蘗篁曲曲溪山換草萊暮年肝膽欠輪困孤山冷落好生涯蓮花如臉毛竹細如毛花半頭竹石蘭成三友竹疏不見綠宿雨初收曉煙未泮落英滿地籬顛倒五大夫兩千年山水照人迷向背三竿兩竿之竹十月江南未隕霜枝橫卻月觀名句也蘭葉輕松老樹空庭得少陵詩也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珊瑚出網(wǎng)枳棘生佳實朱竹世所稀長松發(fā)獅子吼所南翁心獨苦瓶里孤花戶外桐非高非米當年少見癡黃真跡小亭無語乾坤大黃石皺瘦潮平岸闊湖平兩岸闊大癡秋山無盡圖乳蕊迷香竹石與草合稱三老嶺上春光淡蘭濃花寫國香積石千尋澤畔雙清松竹留因夏妙跡癡翁祝富春夏山雨過云林鐘秀

章節(jié)摘錄

插圖：

后記

早在十多年前，我就想?yún)f(xié)助啟先生整理一本類似自傳性質(zhì)的書，但出于種種原因，其中包括啟先生自己感到為難的原因，這一愿望始終未能及早實現(xiàn)。但我一直不甘心作罷。后來更多的人也有類似的呼吁，以至政協(xié)、文史館、北師大等有關部門都很關心這件事。因為大家都深知這是一份寶貴的財產(chǎn)，啟先生一生的經(jīng)歷并不是一個“個體”的經(jīng)歷，它折射了現(xiàn)當代很多歷史的痕跡；如果推及他的家族，還能再現(xiàn)晚清以至近代史的很多片段，他的一生本身就是一部很好的歷史教材。啟先生又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人，他是當代公認的文化名人、國學大師，就總體成就而言，絕不是隨便一個時代隨便就能出現(xiàn)的人才，如能把他的經(jīng)歷寫出來，哪怕掛一漏萬也是彌足珍貴的。后來，有感于大家的殷切希望，啟先生在九十一歲高齡的時候，改變了初衷，可惜此時目疾嚴重，體弱多病，已不能親自執(zhí)筆，他便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為我口述了他的經(jīng)歷。聽到他講述家族從盛清到晚清以至民國的經(jīng)歷，我們會深感到清朝的興衰是一種歷史的必然，這種歷史的軌跡可以從一個皇族的家史中得到生動的展現(xiàn)，很多原來只是一些概念性的認識，現(xiàn)在有了重要的實證，更何況還補充了史書上很多缺載的東西，這對了解清史和民國史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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