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戈壁灘上的辣椒-家住新疆.散文

前言

家住新疆    劉亮程    這是一套講述新疆家園生活的書，由不同民族的作家們，書寫共同的家鄉(xiāng)——新疆。家鄉(xiāng)是文學(xué)言說不盡的母題。對于每個人來說，她都像空氣一樣，像陽光和雨水一樣。小時候，家鄉(xiāng)是童年的村莊。長大后，家鄉(xiāng)是整個新疆。家鄉(xiāng)隨著年齡在變大、擴張，但不會大過新疆。對于家鄉(xiāng)的情感，也遠非一個愛可以說清，它更豐富更復(fù)雜，百感交集。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家鄉(xiāng)。作為一個多民族共居的美好家園，當我們說新疆是自己家鄉(xiāng)時，其實它也是許多人的家鄉(xiāng)，是許多不同民族的人們的家鄉(xiāng)。當我們用漢語表述對家鄉(xiāng)的情感時，維吾爾語、哈薩克語、蒙古語里的家鄉(xiāng)又是怎樣的情景。在新疆，普普通通的一場雪，會落在十幾種語言里。每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太陽這個詞也會在不同的語言里發(fā)光。許多種語言在述說我們共同生活的地方。這正是新疆的豐富與博大。家住新疆，是十位各民族作家心中的新疆之家。正如土地會像長出包谷和麥子一樣，長出自己的言說者。這些充滿著愛和真誠的家鄉(xiāng)文字，是對新疆真實生活的一次可貴言說。    葉爾克西的《永生羊》，講述的是她小時候生活的北塔山牧場。上世紀五十年代，由哈薩克牧民和來自全國各地的兵團人組成了這個邊境牧場，人們一邊生產(chǎn)勞動，一邊守著祖國大門。克西的父母就在那里開辦牧場小學(xué)?！队郎颉芬院⑼暯?，夢幻般呈現(xiàn)了那個特殊年代特殊地方的故事：四季遷移的哈薩克氈房里不為人知的生活秘密：人的悲歡離合和羊的生離死別發(fā)生在同一個小山岡；鋪展的青草年年將人畜引向遠方又回到老地方。自然與人世的交融中，唯一不變的一顆純真童心，是引領(lǐng)一切的魂。我們跟著她回到那個久違的又似乎不曾有過的童年家鄉(xiāng)。《永生羊》的再版證明了這部作品的持久魅力。    《發(fā)現(xiàn)塔瑪牧道》是方如果繼《大盤雞正傳》后的又一部文化人類學(xué)散文。在塔城塔爾巴哈臺山和托里瑪依勒山之間，存在著一條長達三百多公里，有三千多年固定轉(zhuǎn)場歷史的古老牧道，至今每個轉(zhuǎn)場季節(jié)，仍有百萬牲畜延綿不絕走過這里，它是世界現(xiàn)存的規(guī)模最為宏大的草原轉(zhuǎn)場牧道，是游牧文明的最后奇觀。2010年，方如果發(fā)現(xiàn)并命名了這條千年古牧道——塔瑪牧道，并以理性而優(yōu)美的文字，將這個人類古老神奇的游牧家園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塔瑪牧道的發(fā)現(xiàn)和命名，應(yīng)該是新疆的一個重大文化事件，其意義還有待我們進一步認識和發(fā)現(xiàn)。    生活在油城克拉瑪依的趙鈞海，自覺地把自己當成準噶爾人?！稖矢翣栔畷肥且粋€“準人”的蒼茫心路。作者站在盆地中心追古懷今，從邊野歷史到心靈記憶，此時此刻的生活連接著古往今來。曾經(jīng)的游牧家園，現(xiàn)在是石油人的富裕城市。那些雕像般的老石油工人、農(nóng)場職工、母親，在延伸著另一段歷史。與生存之地的歷史和諧相處，大地上過往的先民皆是祖宗，不分民族人種。這不僅僅是作家的思考，也是我們每個人應(yīng)有的心態(tài)。    康劍在喀納斯一帶長大，后來做了這個新疆最美地方的管理者。他的山水文章是安靜的，那些他看了多年聽了多年的風(fēng)景，在進入他的文字時，有如走上回家之路一樣愜意自如。好文字是家。那篇《禾木星空》就是給漫天繁星構(gòu)筑的一個文字的家。自古以來的永恒文字里安頓著萬物之心?！恶雎牽{斯》是心靈與自然的對話溝通。山水言語，花草唱歌，人在聆聽?？祫Φ募野苍诳{斯山水里，風(fēng)景亦是心景。他以長久的聆聽寫出了有關(guān)喀納斯山水的可信文字。    《天堂的地址》是軍旅作家王有才的第一本散文集。讀有才的散文，更能體味“文章老來好”。那些新疆風(fēng)物在他手掌中磨礪多年，把玩出味道了。把玩是更高智慧的把握。他對大題材散文的有效把握和書寫能力，是許多作家所不及的。有才的文字有新疆方言和多民族語言混合的智慧。    唐新運從小生活的老奇臺，是新疆漢文化積淀深厚的地區(qū)。在新疆，東起哈密、奇臺，西至瑪納斯、沙灣一帶，是漢唐以來中華農(nóng)耕文化落地生根的重要區(qū)域，留有許多農(nóng)耕遺存，新疆話及老新疆人的生活習(xí)俗，都在這一區(qū)域完整保留，它們是漢農(nóng)耕文化在新疆的根?！短爝咞湀觥肥瞧媾_老新疆人生活的生動寫照。唐新運的散文語言汲取新疆方言特色，靈動俏皮又不失厚道。    張景祥《一代匠人》中的蒲秧溝村，是沙灣縣商戶地鄉(xiāng)的一個村子。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起，村里逐漸聚集了一批天南海北的匠人，崔木匠、趙屠夫、張皮匠、說書人老李等先后在村里定居下來，那是手工匠人們逞能的最后年代。在他們中間長大的張景祥，日后成了一個文字匠，活生生地記錄了匠人們的手藝和生活。這部書的最大特點是，直接將新疆方言引入散文寫作，這些土生土長的文字，野趣橫生，有著不尋常的創(chuàng)新意義。    《跟羊兒分享的秘密》是帕蒂古麗的處女作。書中的大梁坡村，是一個由漢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和回族共居的村莊。在新疆，這樣的村莊很平常，大家在一個村里，生來就知道怎樣跟不同民族的人們一起和睦生活。古麗的父親是維吾爾族，母親是回族，她從小上漢語學(xué)校。在她充滿維吾爾族味道的獨特文字里，地處北疆的大梁坡村有了一種特殊的氣息。我不知道這些文字譯成維吾爾文會是什么樣子。同樣的生活，在另一種文字中會有什么不同的意義。這部書非常罕見地寫出了一個鄉(xiāng)村女孩的成長秘史，那些只能與羊兒分享的秘密，最終還是與我們分享了。優(yōu)秀的文學(xué)都在與人分享人的秘密。而土地上曾經(jīng)的美好生活，也許從來都不應(yīng)該是秘密。可是，如何說出它，卻是文學(xué)永恒的秘密。    孤島以詩人的激情書寫新疆山水。《沙漠上的英雄樹》是他對新疆精神的寫意塑形。新疆是一個容易讓文人激動的地方，它的遼闊、獨特和豐富，都太容易被文字獵取。無數(shù)的文字在書寫新疆大地。大地不知道人在寫它。好文章讓山川精神，讓草木有靈。壞文章也無損它的皮毛。眾多熱鬧的獵奇文字之后，山河會等來它真正的書寫者嗎？    尚崇龍有媒體人的經(jīng)歷，有幸走遍新疆。他熱衷于風(fēng)景人事，走一路寫一路?！端诟瓯跒┥系睦苯贰肥撬嗄陙韺π陆囊蝗酥?，一人之感。文學(xué)說到底是一個人的行為藝術(shù)，獨自表演，獨自謝幕。平常人也幻想也激動也有故事，但過去就過去了。作家卻試圖用文字表達。這似乎是一件多余的事。但還是有那么多人在努力地掙扎寫作，像草叢中的小蟲想發(fā)出單獨的聲音，想被另外的聲音記憶和傳誦。寫作本身是一種試圖與時間和遺忘抗爭的藝術(shù)。盡管是一種徒勞，其中卻蘊含著人獨有的最絢爛的幻想精神。    每一本書都在創(chuàng)造個人的新疆記憶。新疆是一個容易被獵奇、被傳說、被魔幻和被誤解的地方。家住新疆，是立足家園的文學(xué)書寫。文學(xué)能讓不同種族、宗教的人們在一滴水、一棵草、一粒土中找到共同的感情。在對同一縷陽光的熱愛中達成理解與共識。在大風(fēng)和無需翻譯的花香烏語中，敞開我們一樣坦誠的心靈。從家出發(fā)，我們會到達人類共同的心靈之家。    2011年7月23日

內(nèi)容概要

　　新疆是一個容易被獵奇、被傳說、被魔幻和被誤解的地方。家住新疆，是立足家園的文學(xué)書寫?！都易⌒陆ど⑽摹肥且惶字v述新疆家園生活的書，由不同民族的作家們，書寫共同的家鄉(xiāng)——新疆。　　《家住新疆·散文：睡在戈壁灘上的辣椒》為叢書之一。　　作者有媒體人的經(jīng)歷，有幸走遍新疆。他熱衷于風(fēng)景人事，走一路寫一路?！都易⌒陆ど⑽模核诟瓯跒┥系睦苯贰肥撬嗌倌陙韺π陆囊蝗酥姡蝗酥?。文學(xué)說到底是一個人的行為藝術(shù)，獨自表演，獨自謝幕。

作者簡介

尚崇龍，筆名丹江，祖籍陜西丹鳳，1960年12月25日出生于陜西山陽銀花河畔，1983年畢業(yè)于成陽師范學(xué)院中文系(原咸陽師專)，1998年畢業(yè)于中國人民大學(xué)新聞學(xué)院。1983年自愿赴疆工作，曾先后任教師、編輯、記者、編輯部主任、副社長等職，現(xiàn)供職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地方稅務(wù)局，從事信息網(wǎng)絡(luò)工作。有作品近百萬字，多次在全國征文中獲獎，著有散文集《去帕米爾的路上》、《漂流的花朵》，系新疆作家協(xié)會會員。

書籍目錄

大唐北庭都護府你好，星星峽看不見的河流走進一個沒有人的城堡吐魯番，穿越千年的夢想我的快感在沙漠馳騁青湖美，青湖水夏日的舞蹈夢中的城市大唐北庭都護府古典奇臺從石門子巖畫看先人們的生活奎屯，奎屯秋陽輕灑白楊河金色照耀古爾圖在天山峽谷漂流戈壁田園獨有的風(fēng)景獨有的城徜徉在伊寧大街六月美景秀天山在伊犁看草原草原上美妙的琴聲穿越哈日圖熱格河谷大風(fēng)掠過阿拉山口福海歸來不吃魚湖光山色喀納斯克蘭河，白樺林在額爾齊斯河上做客錫伯人家    睡在戈壁灘上的辣椒博爾塔拉隨筆山的臉譜溫泉的天空睡在戈壁灘上的辣椒淚灑中哈邊界線駱駝山上那是你的眼睛烏倫古湖，讓我把你當做海童話禾木凱撒兒的割禮詩人王洛賓在焉耆聽秦音博湖，母親的乳當我看見塔里木河一條美如孔雀的河天高云淡一線天荒蕪的蒲昌古城塔里木秋色羅布泊消失了的部落天山深處藏古剎在克孜爾讀石窟藝術(shù)好一片金銀川出嫁的熱娜古麗種樹老人巴拉提·艾山冰山環(huán)抱的石頭城和田玉石一條街喀什噶爾的春天去帕米爾的路上沙漠中的達瓦昆湖中巴界碑

章節(jié)摘錄

吐魯番，穿越千年的夢想    要讀懂吐魯番，先得讀懂吐魯番的歷史，中華五千年，是否有吐魯番的光輝一頁？于是當我走向高昌，走向交河這些故城時，我感到了吐魯番的分量。歷史的長河從遠古流到今天，也流到了吐魯番，高昌故城、交河故城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它們要么成了一個土堆，要么成為千瘡百孔的破墻，我想這就是歷史。我是酷愛歷史之人，常常抱著歷史教科書陷入無限的遐想，在我的印象之中，漢唐的輝煌只在長安，要么在中原，因為從長安到吐魯番有2000多公里，那時沒有飛機，沒有火車，也沒有柏油馬路，吐魯番和廣大的西域地區(qū)只能是邊疆。但是在兩千多年以前，有那么一支西漢王朝的隊伍，他們開進了這世界第二低地，建立了“高昌壁”，進而發(fā)展至后來的高昌國。我想，若不是討厭的戰(zhàn)爭，或許高昌要比今天的新城石河子還要漂亮。當我走進高昌故城之時，面對那堆土墻，絲毫發(fā)現(xiàn)不了高昌往日的氣魄。高昌王，那個曾經(jīng)娶過隋朝華容公主的高昌王呢？這可是他的宮殿呀，我沿著高昌故城里的那條土路，一直走進去，什么聲響也沒有，那只是一座空城，昔日頭戴王冠的高昌王，也隨著風(fēng)流而風(fēng)吹雨打去。這里寂靜而無聲，一座墻緊挨著一座墻，人都走了，城還能存在么？就在此刻，我的腦際忽然不斷閃現(xiàn)出攻城的廝殺之聲，城就這樣毀了，因為人能建造一座城，同樣也能毀掉一座城。    在車師前國，我發(fā)現(xiàn)了眾多的瓦礫，那些殘存至今的洞室，依稀可辨的街衢，令我驚奇。這是一座怎樣的城市呢？它建在高高的河洲之上，周圍是絕壁懸崖，為了抵御戰(zhàn)爭，人們便選擇了這一絕妙的境地。可是什么也沒有用，這座城和高昌一樣還是毀于戰(zhàn)爭。明朝吏部員外郎陳誠有詩為證：“沙河二水自交流，天設(shè)危城水上頭。斷壁懸崖多險要，荒臺廢址幾春秋?！北M管如此，在吐魯番旅游，交河故城還是值得一去的，因為城內(nèi)的官署衙門、寺院佛塔、坊曲街道等建筑遺址依然完好，在交河城里走街穿巷，就像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年代。那天我與我的孩子在交河城里行走，孩子高興地告訴我她在城里撿了一塊石頭，那塊石頭很光滑，她說可能是一塊寶石，便小心翼翼把石頭裝進包里，她還想在其他洞室里找到什么寶貝，可惜找到的都是一些碎瓦片。我開玩笑著告訴我的孩子，那塊石頭很可能就是古代的孩子們玩的玩具，她信以為真。孩子總是很天真的，誰會把寶貝留到今天呢？但是我要告訴她，這就是歷史。歷史是什么？是已經(jīng)過去了的。過去的永遠也不會再回來，歲月是如此，人也是如此。就像高昌和交河這兩座故城，盡管過去有過怎樣的輝煌，過去了就成為廢墟，看到這些廢墟，人才會有逝者如斯之感。    西域曾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概念，史稱有36國，可惜它們并不像南方的大理，或是麗江那樣的故城能夠保存至今，這里有戈壁，有大漠，摧毀一個城池容易，要重新建立起來又談何容易。我的朋友胡新明對這些故遺址特別感興趣，他所居住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散落著西域36國中十幾座故城，他幾乎走遍了這些古遺址，收集了大量的歷史資料。他說歷史本身就是一面鏡子，當面對著這些故城時，人就會反思：為什么在歷史上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這么多城池會消失？為什么無數(shù)的綠洲會變成荒漠？全是因為可怕的戰(zhàn)爭，可十白的人類自我毀滅?？吹焦食堑膹U墟，我們應(yīng)該珍惜今天的和平。    其實，每次帶朋友到吐魯番，我并不愿意帶他們到故城去看，因為各人的愛好不一樣，理解也不一樣，有些人喜歡看看古跡，有些人不喜歡，所謂故城，無非是些土堆、破墻和土坑，看到它往往讓人失望。我就遇到過這么一次，那次在吐魯番阿斯塔那古墓參觀，一位年輕的維吾爾族向?qū)崆榈亟哟宋覀?，從一個墓室到另一個墓室，我發(fā)現(xiàn)那里面的壁畫精美極了，那些畫有人物、有花烏、有天文，特別是那幅花烏畫，清晰明麗，就像剛剛畫出的一樣，讓我贊嘆不已。當然還有里面的墓主人，那些千年古尸，與我們這些千年后的人相見，真是既看到了古人，也看到了來者，這種奇遇，可謂千年奇相逢，在世界上除了埃及外，恐怕就數(shù)吐魯番了。據(jù)說其中還有高昌王國的一位將軍，名叫張雄，想想他曾經(jīng)征戰(zhàn)沙場，馳騁縱橫，誓死保衛(wèi)高昌的壯舉，讓人忽然感到他不是死去的一具木乃伊，而是一位將軍在深深地沉睡，他太累了，結(jié)果一覺睡了一千多年。但是許多游人對這些并不感興趣而要匆匆離去。許多人問向?qū)В弘y道一個旅游景點就這么一點東西？向?qū)иs緊解釋，這些墓室許多被外國人盜過了，還有一些文物在新疆博物館。當我看到那些失望的游人時，我真為他們遺憾。盡管我喜歡歷史，卻學(xué)的是中文，說不上為什么，對古跡有了那么一點偏愛。但是到了吐魯番，我真的好像讀懂了那么一點點。    我想讀懂吐魯番，想搞清楚高昌王國和車師前國為什么會被敵人的鐵蹄摧毀。這時閃現(xiàn)在我眼前的，還是可怕的戰(zhàn)爭，當今天的人們爭論是誰創(chuàng)造了歷史的時候，我想起中國人的一句名言：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什么時候，誰改寫了歷史，遭殃的永遠是老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歷史像一條河，有時發(fā)洪水，有時也斷流。高昌故城、交河故城是被洪水淹沒，還是因為河的斷流而干涸？只有漠風(fēng)知道，只有吐魯番高照的太陽知道。今天的人們不會去追究歷史。在吐魯番旅游，當?shù)厝丝隙湟麄兊钠咸眩卖敺钠咸咽炝说臅r候，那是最誘人的時候?！巴卖敺钠咸咽炝耍⒛葼柡钡男膬鹤砹恕?。當那美妙的音樂響起，其實游人的心也醉了，因為誰不希望在和平的年代生活呢？    P8-10

編輯推薦

尚崇龍有媒體人的經(jīng)歷，有幸走遍新疆。他熱衷于風(fēng)景人事，走一路寫一路?！端诟瓯跒┥系睦苯贰肥撬嗄陙韺π陆囊蝗酥?，一人之感。文學(xué)說到底是一個人的行為藝術(shù)，獨自表演，獨自謝幕。平常人也幻想也激動也有故事，但過去就過去了。作家卻試圖用文字表達。這似乎是一件多余的事。但還是有那么多人在努力地掙扎寫作，像草叢中的小蟲想發(fā)出單獨的聲音，想被另外的聲音記憶和傳誦。寫作本身是一種試圖與時間和遺忘抗爭的藝術(shù)。盡管是一種徒勞，其中卻蘊含著人獨有的最絢爛的幻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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