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偵探福爾摩斯4巴斯克維爾的獵犬

出版時間:2010-11  出版社:云南人民  作者:(英)柯南·道爾|譯者:李會丹  頁數(shù):170  字?jǐn)?shù):180000  譯者:李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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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九月一個美麗的早晨,神探夏洛克•福爾摩斯收到一封來自一位名叫詹姆斯•莫迪默的醫(yī)生的拜訪信。上午十點半莫迪默醫(yī)生如約而至,他隨身帶來了一扎神秘的手稿,這扎手稿來自已故的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土。    信中講述了一百多年前巴斯克維爾家族的祖先雨果•巴斯克維爾是如何為非作歹,最終招致自己喪命在傳說中兇悍無比的巴斯克維爾獵犬的利齒之下的故事。自此之后,巴斯克維爾家族就籠罩在祖先所犯下罪行的陰影之中,家族族長的繼承人們都相繼以蹊蹺而恐怖的方式死去。     起初福爾摩斯并不為莫迪默醫(yī)生的故事所吸引,認(rèn)為這只是個有趣的傳說。但隨著莫迪默醫(yī)生逐步向福爾摩斯講述了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死因的疑點時,福爾摩斯決定插手此案,因為他意識到這不僅關(guān)系到已故伯爵查爾斯的真正死因,還關(guān)系到巴斯克維爾莊園的下一個繼承人亨利•巴斯克維爾的生命安全。    在福爾摩斯的巧妙安排之下,他的忠實搭檔華生醫(yī)生陪伴亨利爵士回到巴斯克維爾莊園。 在巴斯克維爾莊園期間,華生醫(yī)生接二連三地遇到了種種怪異之事,如半夜時分女人凄慘的哭聲,管家白瑞摩夜間可疑的舉動,還有他后來發(fā)現(xiàn)的一封查爾斯爵士死前未被完全燒毀的信件的碎片,等等。這諸多的疑團使他如墜入云霧之中。正當(dāng)他決定開始深入虎穴探聽虛實之時,他卻出乎意料地遇到了從天而降的福爾摩斯。

作者簡介

柯南•道爾,1859年生于蘇格蘭愛丁堡,畢業(yè)于愛丁堡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后定居倫敦。由于并不熱衷醫(yī)務(wù),使他有許多空閑時間從事福爾摩斯探案的書寫工作。第一篇成名作品《紅字血案》于1886年完成。1890年在《四個人的簽名》出版后,他放棄了醫(yī)務(wù)專心寫作。
柯南•道爾一

書籍目錄

一  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二  巴斯克維爾的魔咒  三  疑案  四  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  五  三條斷了的線索  六  巴斯克維爾莊園  七  梅利琵莊園的主人史臺柏   八  華生醫(yī)生的第一份報告  九  華生醫(yī)生的第二份報告  十  華生醫(yī)生日記摘錄  十一  巖崗上的人  十二  沼地的慘劇  十三  設(shè)網(wǎng)  十四  巴斯克維爾的獵犬  十五  回顧

章節(jié)摘錄

一  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已坐在早餐座位上,早上他總是起得很晚,除非有通宵熬夜。我站在壁爐前的小地毯上,拿起頭天晚上來客所遺忘的一根手杖仔細地看著。這根手杖精致而厚實,這手杖的材質(zhì)俗稱“檳榔子樹”。 最上端有個疙瘩,疙瘩下面有一條約一寸寬的銀箍,箍上刻著:“贈皇家外科醫(yī)學(xué)院學(xué)士杰姆斯?莫迪默,C.C.H.的朋友們”, 以及“1884年”。這只不過是一根老式私家醫(yī)生的常用手杖,那種莊重實用的式樣。 “啊,華生,你從上面能發(fā)現(xiàn)什么嗎?”福爾摩斯忽然問道。福爾摩斯正背對著我坐在那里,我還以為他沒發(fā)覺我在查看手杖呢?!澳阍趺粗牢以诟墒裁茨??難道你后腦勺上長了雙眼睛?”我反問道?!拔颐媲坝幸恢还饬恋腻冦y咖啡壺?!彼f,“但你得回答我,你是怎么看待我們這位客人的手杖呢?我們昨晚沒有遇見他,也不知道他為了什么事情而來,所以,這件意外的紀(jì)念品就變得非常重要了。你已仔細查看過手杖,現(xiàn)在你先說給我聽聽,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認(rèn)為,”我照著福爾摩斯常用的方法,把手杖查驗了一下,答道,“從別人送給他的這件表示敬意的禮物看,莫迪默醫(yī)生是一位功成名就的醫(yī)學(xué)泰斗,而且十分受人敬重?!?“好哇!”福爾摩斯說,“棒極了!” “我想他很可能是位鄉(xiāng)村醫(yī)生,出診時往往靠步行?!?“此話怎講?”福爾摩斯說。“因為這根手杖本來很漂亮,但磨損處很多,城市醫(yī)生決不會再用了。下端的厚鐵包頭已經(jīng)磨損得不成樣子了,這也足見他時常帶了這手杖步行?!?“一點不錯!”福爾摩斯說。 “還有,那上面刻著‘C.C.H.的朋友們’,我推測這可能是個狩獵會(注:狩獵會第一字母為H),可能他給當(dāng)?shù)剡@個狩獵會的會員們出過診,所以他們才送了這件小禮物表示感謝?!?“華生,你不是以前的你啦?!备柲λ拐f著,把他的坐椅推后了些,點了一根煙,又說,“我只能說,在你熱心地記敘我的小成就時,你輕視了自己的才能。也許你本身并不是一種發(fā)光體,但你真是一種傳光物,就像伯樂能發(fā)現(xiàn)千里馬。我親愛的老友,我得承認(rèn),真是多虧了你啊?!?他從未講過這么多的話,但這幾句話的確使我非常愉快。以前我敬佩他,并想將他的推理方法公諸于眾,但他的態(tài)度總是很冷淡,有時還會發(fā)怒,這很傷我的自尊心。而現(xiàn)在我不僅掌握了他的方法,還能活學(xué)活用,又能夠得到他的贊許,真是足以自傲的。這時他把手杖拿了過去,審視了幾分鐘后,意猶未盡地放下了紙煙,取了手杖走到窗前,再用他的放大鏡仔細查驗。 “雖然很簡單,但能勾起人的興趣?!闭f著他又坐回最喜歡的長椅上了,“手杖上還有一兩點線索,可以作為我們推斷的根據(jù)?!?“難道我還漏掉了什么東西嗎?”我有些自負(fù)地問道,“我可以很自信地說沒有?!?“親愛的華生,你的大部分結(jié)論恐怕都是錯的!老實說,我剛才說你時常激勵我,那是因為我覺察了你的錯誤,才引我走到正路上。但這一次,并不代表你全錯了,那個人肯定是位鄉(xiāng)村醫(yī)生并且常常步行出診?!? “這么說,我的推測就是對的?!?“也只是對了一部分?!?“但已接近事實了啊!” “不,不,親愛的華生,并不完全——離完全正確還遠著呢!比如,我倒愿意說這禮物更有可能是來自醫(yī)院,頭兩個縮寫 ‘C.C.’放在‘醫(yī)院’一詞(注:英文中醫(yī)院縮寫也是H)之前,所以說是‘查林十字街’(注:這是倫敦的一個區(qū),Charing Cross的縮寫恰好是C.C.)更合乎推理邏輯。” “也許你是對的。”“這一點就是我們推斷的方向。如果這一個假定成立,我們就又有了一個新的根據(jù)了,并由此來判斷這位來訪者的身份。” “好吧!假定‘C.C.H.’指的就是查林十字醫(yī)院,我們又能得到什么結(jié)論?” “難道這手杖上沒有別的線索了嗎?既然知道了我的方法,那么就應(yīng)用吧!” “我只能想出一個明顯的結(jié)論來,就是他到鄉(xiāng)下行醫(yī)前曾待在倫敦?!?“我想我們可以大膽地比這更進一步,你到這亮的地方來看。試想這禮物為了什么事贈送在情理上最適當(dāng)?在什么時候他的朋友們才會一起來給予美好的祝愿呢?很顯然,是在莫迪默因單干而離開醫(yī)院時。這樣,我們就可以斷定有人離開了城里醫(yī)院去鄉(xiāng)下了。所以這種贈禮在這種變更的當(dāng)兒發(fā)生,你覺得這一點是否合理?”“當(dāng)然是可能的?!?“現(xiàn)在你也應(yīng)知道,他之所以要去鄉(xiāng)下,估計是不能在醫(yī)院里得到要職。因為只有在倫敦行醫(yī)已有相當(dāng)聲望的人才會有這種地位,而這種人是不會搬到鄉(xiāng)下去的。那么,他是什么職位的人呢?他既在醫(yī)院里,卻又不在主要的職位上,那肯定是一個助理醫(yī)生——地位比一個醫(yī)學(xué)生略高些。從刻在手杖上的日期來看,他是在5年前離開的,你想象中的那位莊重的中年醫(yī)生便消失了。親愛的華生,這里出現(xiàn)了一位不到30歲年輕人,和藹可親、不拘小節(jié)、又安于現(xiàn)狀,他還有一只心愛的狗,可能比獵犬大比獒犬小。” 夏洛克?福爾摩斯說到這里,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嘴里吐出一圈圈的煙霧,煙霧朝天花板緩緩散去。我不禁笑他憑空武斷。 “你最后所說的幾點,我無法檢驗?zāi)闶欠裾_,”我說,“不過要找出幾點有關(guān)他年齡和履歷的情況,還是很容易的?!蔽覐姆裴t(yī)學(xué)書籍的小書架上取出一本醫(yī)學(xué)手冊,翻到人名欄。里面有好幾個姓莫迪默的,但只有一個和我們的來客相符。我把那節(jié)記載朗讀出來: 杰姆斯?莫迪默,德文郡達特沼地格林村人,1882年畢業(yè)于皇家外科醫(yī)學(xué)院。1882至1884年在查林十字醫(yī)院任住院外科醫(yī)生。論文《疾病是否隔代遺傳》獲杰克遜比較病理學(xué)金獎。瑞典病理學(xué)協(xié)會通訊會員。曾著有《幾種隔代遺傳的畸形癥》(載于1882年的《柳葉刀》),《我們進步了嗎?》(載于1883年3月份的《心理學(xué)報》)。曾任格林村、索斯利和高冢村等教區(qū)的醫(yī)務(wù)官?!叭A生,沒有提到那個本地的狩獵會??!”福爾摩斯帶著捉弄人的微笑說道,“正如你所說的一樣,他不過是個鄉(xiāng)村醫(yī)生;這節(jié)記載和我所推斷的沒有相差太遠。至于那些形容詞,我沒記錯的話,我說過‘和藹可親、安于現(xiàn)狀和不拘小節(jié)’。據(jù)我的經(jīng)驗,在這個世上,只有平易可親才能得到人家的敬愛,只有甘于淡泊的人才會放棄倫敦而跑去鄉(xiāng)村;只有不拘小節(jié)的人才會在你屋里等了一個小時后不留下自己的名片,而只留下手杖。”“那你說他養(yǎng)著一只狗,又有什么證據(jù)呢?” “那狗經(jīng)常跟著他的主人出來,并且喜歡咬他主人的手杖。杖上明顯的齒痕,就是很好的證據(jù)。從這些牙印間的縫隙來看,我想這只狗的下巴要比貍?cè)畬挶乳崛?。它可能是……沒錯,一定是只卷毛長耳犬?!?他說話的時候,早已站起身來,在室中走來走去,忽然在凸窗前站住了。他語調(diào)里的自信,引得我抬起頭來驚奇地望著他。 “老伙計,你怎能確定這一點呢?” “因為我已親眼看見這只狗來到我們的門口了,而且也聽到了主人的按鈴聲。華生,請你不要走開。他是你的同行,你在場對我也許會有幫助。華生,最富戲劇性的時刻到了,此刻那人已上樓來了,卻不知是禍?zhǔn)歉?。這位杰姆斯?莫迪默醫(yī)生要向犯罪問題專家夏洛克?福爾摩斯請教些什么呢?請進!” 這位客人的外表,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他會是一位典型的鄉(xiāng)村醫(yī)生,而眼前的他卻很瘦高,鷹嘴似的長鼻。他兩眼間的距離很近,目光從一副金邊眼鏡中很有力地射出。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他背脊已略有些彎曲,走路時頭部向前,看上去很溫和。他穿的是這一行人常愛穿的衣服,但顯得十分落拓,因為他的外衣已經(jīng)臟了,褲子也已磨損。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福爾摩斯拿著的手杖上了,高興地叫了一聲就向他跑了過去?!疤昧?!”他說道,“我記不清楚是把它忘在這里還是忘在輪船公司里了。這東西我是萬萬不能丟的。” “它是別人送的禮物吧。”福爾摩斯說。 “沒錯,先生?!?“是查林十字醫(yī)院送的嗎?” “是啊,醫(yī)院里幾個朋友在我結(jié)婚的時候送給我的?!?“唉呀!真糟糕!”福爾摩斯搖著頭說。 莫迪默醫(yī)生透過眼鏡稍顯驚異地眨了眨眼:“什么事糟糕了呀?”“沒什么,你只是把我們小小的假設(shè)推翻了。你說是在結(jié)婚的時候,對嗎?” “是的,先生。我結(jié)婚以后,就離開醫(yī)院。我到那醫(yī)院本來是為了研究和學(xué)習(xí)的,既然我娶妻了,當(dāng)然要自立門戶。” “啊哈!我們總算還沒有弄錯?!备柲λ拐f道,“嗯,杰姆斯?莫迪默博士……” “你稱我為先生吧,我是個小小的皇家外科醫(yī)學(xué)院學(xué)生。”來客忽然插口?!暗泔@然是個思維縝密的人?!薄案柲λ瓜壬以诳茖W(xué)界就像是海邊的弄潮兒,一個在浩瀚的知識海洋邊的拾貝者。我想是在跟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講話,而不是……” “不,這是我的朋友華生醫(yī)生?!?“很高興能見到你,先生。你的大名常和你的朋友一起出現(xiàn)?!闭f時又回頭問我的朋友:“你實在太吸引我的注意力了,福爾摩斯先生。真沒想到我會看見這種長頭顱和這深陷的眼眶。你不介意我摸一摸你的頭頂骨縫吧,先生?在沒有得到你這具頭骨的實物前,如果照樣做一個模型,陳列在人體博物館里會是一件出色的標(biāo)本。我說這話,不是要惹你討厭,我只是太羨慕你的頭骨了?!?夏洛克?福爾摩斯揮了揮手,請我們的來客坐下。“先生,看得出來,你和我一樣熱衷于職業(yè)探索?!彼f道,“我看見你的手指,就知道你是自己卷紙煙抽的。不必顧忌,來一支吧?!?他拿出卷煙紙和煙草,著手卷煙。卷時非常熟練,他長長的手指顫動著,仿佛是昆蟲的觸須。 福爾摩斯平靜得反常,可是從他飛快轉(zhuǎn)動的眼珠中我知道,對于這位來客他非常注意。 最后,他說道:“先生,我想你昨夜和今天兩次光臨,恐怕不僅僅是為了研究我的頭顱吧?” “不,先生,不是的,能見到你的頭顱我的確很高興,但這并不是我來找你的目的。福爾摩斯先生,我是個缺乏實際經(jīng)驗的人,現(xiàn)在卻突然遭遇了一個重大的難題。我知道你是歐洲第二個頂級專家……” “咦,先生!請問是誰排在第一位呢?”福爾摩斯忽然變了臉色。 “就精密的科學(xué)頭腦而言,貝蒂榮先生(注:法國罪犯學(xué)家,發(fā)明以骨骼辨別真相者)的辦案手法是最強的?!?“那你去請教他豈不更好?” “先生,那是就頭腦的科學(xué)嚴(yán)密性而言。從實際經(jīng)驗來講,眾所周知你是獨一無二的。先生,我希望我的話沒有冒犯你……” “稍微有一點冒犯?!备柲λ拐f道,“我想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莫迪默醫(yī)生,你最好把需要幫助的地方明白地告訴我吧?!倍?  巴斯克維爾的魔咒 “我口袋里有一個文件?!苯苣匪?莫迪默醫(yī)生說道。 “當(dāng)你走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這東西了?!备柲λ拐f。 “是一份舊手稿。”“18世紀(jì)初期的,要不然就是偽造的?!?“你怎么知道的呢,先生?” “你那東西露在口袋外一兩寸,當(dāng)你談話的時候,我已看到了。如果一位專家不能把一份文件的時期推測得相差10年左右的話,這專家的本領(lǐng)也就有限了。或者你已經(jīng)讀過我寫的那篇關(guān)于這問題的小文章了。我敢說你的文件是1730年間的?!?“確切的年代是1742年。”莫迪默醫(yī)生從胸前的口袋里把它掏了出來,“這份祖?zhèn)鞯募視遣闋査?巴斯克維爾爵士托付給我的,爵士在3個月前突然暴死,德文郡的人們?yōu)榇梭@亂異常。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私人醫(yī)生。他個性堅強而倔強,精明而現(xiàn)實。可是他對于這份文件卻非常重視,他似乎早預(yù)料到這惡果會降臨在他身上?!?福爾摩斯接過了手稿,把它平鋪在膝頭上。 “你注意看,華生,那長S和短S的交替使用就是線索來源,這就是我憑以確定其年代的幾個特征之一?!?我從他的肩頭上看去,見那張紙的顏色已經(jīng)泛黃,墨跡也有些褪色,頂上寫著“巴斯克維爾莊園”,再下面就是潦草的數(shù)字“1742”。 “看起來像是個什么記載?!?“正是,這是一種神話式的記載,是巴斯克維爾家族傳下來的。” “不過,你來找我恐怕是為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吧?” “當(dāng)然就是眼前這件事,而且很緊急,必須在24小時內(nèi)解決。不過這份手稿很短,而且與這件事有著密切相關(guān)。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把它讀給你聽。” 福爾摩斯靠著椅背,十指相抵,閉上眼睛,準(zhǔn)備靜聽。莫迪默將手稿拿到亮處,以高亢而嘶啞的聲音朗讀著下面的奇特而古老的故事: 關(guān)于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事真是眾說紛紜,我之所以要寫下來,是因為我相信確曾發(fā)生過。我是修果?巴斯克維爾的直系后代。這故事是從我父親傳下來的,他則是得自祖父所傳。孩子們,但愿你們相信,公正的神明能夠懲罰那些有罪的人,但只要你祈禱過,無論犯了多么深重的罪,也都能得到寬恕。因此,你們讀了這個故事不必害怕。那可怕的結(jié)果,只要你們小心謹(jǐn)慎行事,那么我們家族中所受的種種苦痛,也許不會再降到下一代身上。 據(jù)說是在大叛亂時期,我真誠地向你們推薦克萊頓爵士(注:英國政治家及歷史學(xué)家,著有《大叛亂時代的歷史》)所寫的史錄。這棟巴斯克維爾莊園本為修果?巴斯克維爾所有,他是一個野蠻邪惡并不信神道的人。他辱罵上帝,還好附近宗教氣氛不濃厚,因此他還可得到鄰居們的原諒,但是他放縱和兇惡的行為,使他為西部民眾所不齒。這位修果先生偶然地愛上了(如果還能用這樣純潔的字眼稱呼他那卑鄙的情欲的話)在巴斯克維爾莊園附近種著幾畝地的一個莊稼人的女兒。但這位少女一向有著謹(jǐn)言慎行的好名聲,她當(dāng)然要躲著他了,何況還懼怕他的惡名。在圣馬可的祭日,這位修果先生知道她的父兄都出門去了,就和五六個游手好閑的下流朋友一起,偷偷地把這個姑娘搶了回來。他們把她弄進了莊園,關(guān)在樓上的一間小屋里。修果和朋友們圍坐在樓下狂歡痛飲起來,這原是他們每夜的慣例。那時,那可憐的少女被關(guān)在樓上,驚魂未定,許久后神志才漸漸恢復(fù)過來,聽見下面歌唱叫囂和種種可怕的咒罵聲。據(jù)說修果?巴斯克維爾酒醉時所說的那些話,不管是誰,即使是再說一遍都可能會遭到天譴。后來,那少女被逼急了,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竟從窗口爬出,又順著南墻那根藤上攀援而下,藤至今還在的。她走過一塊空地,便朝她家奔去,那里和莊園相距約有9英里的路程。 過了一會兒,修果離開了客人,帶了些酒食,拿到樓上給他的俘虜吃。但發(fā)現(xiàn)屋中沒人,便知那少女已逃走了。接著,他就像瘋了似的沖下樓來,一到飯廳就跳上了大餐桌,眼前的東西,不管是酒瓶還是木盤全都被他踢飛了。他大聲喊著,向他的同伴們發(fā)誓,就算犧牲他的性命和靈魂,也要把那逃走的少女追回來。當(dāng)那些縱酒狂歡的浪子們被他的暴怒嚇得目瞪口呆的時候,有一個比他更兇惡更醉的人提議,可以放獵狗追蹤。修果聽他一說就跑了出去,高叫著讓馬夫牽馬備鞍,并把犬舍里的獵狗全都放出來,把那少女落下的頭巾給那些獵狗聞了聞,然后,就趁著月光,把那一大群獵狗,放到沼地中去了。這些浪子們呆站著一動未動,因為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一時之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弄明白了到沼地里去要干什么,便又都大喊大叫起來。有人喊著要帶手槍,有人找自己的馬,有人甚至還想再帶一瓶酒。最后,他們那瘋狂的腦袋終于恢復(fù)了一點理智,13個人一起騎上了馬,揮鞭去追。此時月光明凈,他們驅(qū)馬向前,猜測那少女若回家,必須經(jīng)過哪條路,于是他們也向這條路出發(fā)。在他們跑了一兩英里路時,遇到了一個沼地里的牧人,便問他是否曾看見過一個少女。那牧人忽見一大群人涌來,嚇得說不出話。但最終他說確實看到了那個可憐的少女,后面還有一群追著她的獵狗。‘我還看見別的了!’他說道,‘修果?巴斯克維爾也騎著他那黑馬從這里過去了,還有一只魔鬼似的大獵狗一聲不響地跟在他的后面。愿上帝保佑!永遠不要讓這種狗跟在我的后面!’那些醉鬼們罵了那牧人一頓就又騎著馬繼續(xù)趕路。但不一會兒,他們聽到馬蹄奔跑的聲音,突然見巴斯克維爾的黑馬從對面沖來,嘴里吐著白沫,鞍座已空,韁繩也拖在地上。從這一刻起,那些浪子們就都擠到了一起,他們覺得萬分恐怖,但還是在沼地里前進著。如果他們只是一個人走在那里的話,肯定早早掉轉(zhuǎn)馬頭跑回去了。可他們有13個人,只能繼續(xù)前進,雖然行進的速度緩慢,但還是慢慢地趕上了獵狗。這些獵狗雖然都是以驍勇和優(yōu)種出名的,可是這時竟也擠在沼地里的一條深溝的盡頭處,競相哀鳴,有些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有些則頸毛直豎,兩眼直瞪瞪地向前面一條窄窄的小溝里望著。 “這幫人勒住了馬,可以想見這時他們的頭腦,似乎比出發(fā)時清醒多了,大部分人都不愿再向前進??墒怯?個膽子最大的,也許是醉得最厲害的,繼續(xù)策馬向山溝走了下去。前面出現(xiàn)了一片寬闊的平地,有兩塊大石聳著,好像是什么古代的人留下來的。月亮高掛天空,照見大石的中間,那不幸的少女躺著——已因驚嚇而死??墒鞘惯@3個膽大包天的酒鬼毛骨悚然的既不是少女的尸體,也不是躺在她旁邊的修果?巴斯克維爾之尸,而是站在修果旁邊撕扯著他喉嚨的那個怪物。那怪物比平常見的獵狗大上幾倍,非??膳?。再看時,那怪物把那閃亮的眼睛和直流口涎的大嘴向他們轉(zhuǎn)了過來。3個人一看就嚇得大叫起來,趕忙撥轉(zhuǎn)馬頭逃命去了,就在穿過沼地的時候還驚呼不已。據(jù)說這3人中的一人,因見了這種慘怖的情景當(dāng)晚就死了,其余二人,也因精神失常變成廢人。 “我的兒子們啊,這就是那怪獵狗的故事。從那時起,我們的家族常受這怪犬的災(zāi)禍。我要把它寫下來的另一個原因是:隨便聽到或猜測的東西要比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東西可怕得多。我們家族之中,不可諱言是有好幾個人遭受突然的流血慘禍而神秘死亡。如今我們在上帝的仁愛之下,不致降罪于我等三代以至四代唯圣經(jīng)是聽的人們。我的兒子們,我現(xiàn)在以神之名告誡你們:在黑夜降臨時,千萬不可經(jīng)過沼地。 這是修果?巴斯克維爾(注:此修果?巴斯克維爾為這篇家書開頭所提到之修果?巴斯克維爾之同名后代)留給兩個兒子羅杰和約翰的家書,并吩咐他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的妹妹伊莉莎白。莫迪默醫(yī)生讀完了這篇怪異的記載之后就把眼鏡推上了前額,看著夏洛克?福爾摩斯。福爾摩斯打了一個呵欠,把煙蒂丟到火里?!霸趺礃??”他說。 “你不覺得很有趣味嗎?” “這種東西,只有收集童話資料的人才會發(fā)生興趣。” 莫迪默醫(yī)生從衣袋里掏出來一張折疊著的報紙。 “福爾摩斯先生,此刻我們可以談到這件事了。這是一份今年6月14日的《德文郡公報》,是一篇有關(guān)前些日子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死亡的簡短敘述。” 我的朋友上身稍向前傾,臉上露出專注的表情。 我們的來客把眼鏡重新戴好,又開始讀了起來: “最近,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之暴亡,德文郡的人們深感驚訝。爵士本是下次選舉代表自由黨的候選人,雖然查爾斯爵士在巴斯克維爾莊園居住不久,但其厚道與慷慨已深得周圍群眾的敬愛。巴斯克維爾一族,是本郡的舊世族,曾因遭遇不幸而中落,后又憑著族人的努力,掙得了巨產(chǎn),才重新恢復(fù)了往日的名望。眾所周知,查爾斯爵士曾在南非投機致富。但他比那些一直到倒霉為止的人們聰明,他變賣了財產(chǎn)返回英倫。他到巴斯克維爾莊園只有兩年,人們都在談?wù)撝驱嫶蟮闹亟ㄓ媱?,現(xiàn)在這個計劃已因其逝世而中斷。關(guān)于查爾斯爵士的死,驗尸結(jié)果雖不能說已經(jīng)把案情完全查明,但至少可以平息當(dāng)?shù)氐拿孕胖{言。事實上,此事沒有謀殺的嫌疑,除了自然死亡外,也決不可能有什么神秘的原因。 “查爾斯爵士是個鰥夫,據(jù)說在某些舉動上有些古怪的習(xí)慣。他雖有很大的產(chǎn)業(yè),個人的生活卻很簡單。巴斯克維爾莊園中只有白瑞莫夫婦兩個仆人,丈夫是總管,妻子當(dāng)管家婦。這兩個仆人和爵士的幾個朋友,都說爵士的身體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不健康,他患的好像是心臟方面的疾病,表現(xiàn)是臉色蒼黃、呼吸困難和嚴(yán)重的神經(jīng)衰弱。死者的朋友及私人醫(yī)生杰姆斯?莫迪默也提供了同樣的證明。 “整件案子的過程是很簡單的。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習(xí)慣每晚睡前去松徑散步,白瑞莫夫婦的證詞說明了這一點。5月4日,查爾斯爵士說他第二天想去倫敦,還讓白瑞莫為他準(zhǔn)備行李。那晚,他照樣出去散步,散步時他總要吸一根雪茄的,可是他這一去竟沒有回來。到了12點,白瑞莫發(fā)現(xiàn)廳門還開著,他吃了一驚,于是就點了燈籠,出去尋找主人。那晚下過雨,所以很容易看見爵士的腳印是向松徑那里去的。在這條松徑的中部,有一扇門通向沼地。種種跡像都說明查爾斯爵士曾站在門前,然后他就沿著夾道走了下去,在松徑的盡頭發(fā)現(xiàn)了爵士的尸體。但這其中有一點無法解釋,白瑞莫說,他主人的足跡在過了通往沼地的柵門后就變了樣,好像是從那以后就換用足尖走路了。有個叫做墨非的吉卜賽馬販子,那時恰在距離沼地不遠的地方。據(jù)墨非說,他那時醉得厲害,好像聽到呼叫的聲音,但他不知道那聲音從哪兒來。在查爾斯爵士身上找不到遭受暴力襲擊的痕跡,但醫(yī)生指出他的臉已經(jīng)變形得不可思議了——哪怕是莫迪默醫(yī)生一開始也拒絕相信躺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朋友及病人的尸體。后來證明,這種樣子大都是呼吸困難或心律衰竭的結(jié)果,在醫(yī)學(xué)上并不算罕見。后來驗尸的結(jié)果和醫(yī)生的見解相符,便確定了上述的解釋。這個結(jié)果還算合理,因查爾斯爵士的后代仍將在莊園居住,并將繼續(xù)那些不幸中斷的善行,因此,這點非常重要。如驗尸官不能證實此事沒有怪異之處而最后撲滅鄰里謠傳的荒誕故事,那么,想為巴斯克維爾莊園找個住戶就很困難了。據(jù)說查爾斯爵士最近的繼承人就是他弟弟的兒子,名叫亨利?巴斯克維爾。曾聽說這位年輕人在美洲,現(xiàn)在大家已設(shè)法找到他,以便通知他繼承遺產(chǎn)。 莫迪默把報紙疊好,重新放回口袋。 “福爾摩斯先生,這就是外界所傳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的死因?!?“真是感謝你,”夏洛克?福爾摩斯說,“能引起我對這件有趣案件的注意。當(dāng)時我在報紙上也曾見過這一面新聞。但我受了羅馬教皇的囑托,忙著偵查那件梵蒂岡寶石案,竟忽略了在英倫發(fā)生的一些案件。你說這段新聞已包括了全部公開的事實嗎?” “是的?!?“那么,請你把其他隱藏的事實也告訴我吧!”他說完,又靠在椅背上,把兩只手的指尖對頂在一起,顯出一種法官審判時的冷漠態(tài)度來。 “這樣一來,”莫迪默醫(yī)生一面說著,一面感情開始激動起來,“就會把我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就是驗尸官詢問的時候我也沒有說。因為我是一個有科學(xué)知識的人,實在不愿意讓人知道我對于流傳中的迷信竟也會相信。另外,就像報紙上所說的那樣,如果有任何事情再進一步惡化它那已經(jīng)相當(dāng)可怕的名聲,那么巴斯克維爾莊園就真的再不會有人敢住了。因此,我決定不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完全說出來。但對于先生們卻另當(dāng)別論。 “那莊園外面的一大塊沼地,居民本來就很少,所以彼此居住較近的人們關(guān)系密切。因此我和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見面的機會就很多。除了賴福特莊園的弗蘭克蘭先生和生物學(xué)家史臺柏先生而外,方圓數(shù)十英里之內(nèi)就沒有受過教育的人了。查爾斯爵士是一個退休閑居的人,因為他身體不好,不適合外出,所以我們便常在他那里碰面。而我們這幾個人又都喜歡研究科學(xué)——這也是我們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他從南非帶回來很多科學(xué)資料,我還常常將整個夜晚和他共同消磨在研討對布史人(注:南非一個原始的以游牧狩獵為生的種族)和豪騰脫人(注:南非黑人中的一個種族)的比較解剖學(xué)上。 “最后的幾個月里,我發(fā)現(xiàn)查爾斯爵士的神經(jīng)衰弱更嚴(yán)重了,幾乎快要崩潰了。他深信著我讀給你聽的那個傳說——雖然他經(jīng)常在莊園之內(nèi)散步,但一到晚上就說什么也不肯到沼地去了。福爾摩斯先生,你聽了也許不會相信,但爵士的確常覺得有什么厄運要降臨到他的家族。當(dāng)然,他由祖上得知的傳說確實使人不快??膳碌氖戮鸵谘矍俺霈F(xiàn)的想法經(jīng)常占據(jù)著他的身心,他不止一次地問過我,在夜間出診的途中是否看到過什么奇怪的東西,或是聽見過一只獵狗的嗥叫。這樣的問題他不知問過多少次,并且每次的聲調(diào)都是顫抖驚慌的。 “我清楚地記得,在他暴死的3周之前,有一天傍晚我駕著馬車到他家去,碰巧他正在正廳門前。我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站在他的面前,忽見他目光正向我的肩后望著,臉上盡是恐怖的表情。我猛然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一個像大牛犢似的黑東西飛快地跑了過去。那時他驚恐極了,所以我特地走到那野獸出現(xiàn)的地方,在四周查看,那東西竟不見了。但是,這件事似乎在他心中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我陪著他待了一晚,就在那時,為了解釋他所表現(xiàn)的情緒,他就把那篇記載托我保存了。這種事本來無足輕重,但因為后來的慘劇,卻不能不讓我連帶想起有什么關(guān)系。但在當(dāng)時,我確實認(rèn)為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驚恐也是沒有來由的。 “后來查爾斯爵士打算到倫敦去,就是聽了我的建議。他既已受了刺激,雖然那刺激的理由空幻無據(jù),但他若常在憂郁中生活,一定會嚴(yán)重影響他的健康。我想,幾個月的都市生活能讓他煥然一新了。我們共同的朋友史臺柏先生非常關(guān)心他的健康狀況,誰知在他將要動身的前一天,那恐怖的事情竟發(fā)生了。 “在查爾斯爵士暴死的當(dāng)晚,管家白瑞莫發(fā)現(xiàn)了爵士的尸體以后,便打發(fā)一個名叫波金斯的馬夫來叫我。因為我睡得很晚,所以在出事后一小時內(nèi)我就來到了巴斯克維爾莊園。我驗證了所有在驗尸過程中提到過的事實。當(dāng)時我循著爵士的足跡,沿松徑前進。到了那通往沼地的門口,果然看見爵士在那里待過的跡象,但過了門以后,那腳印的形狀忽然發(fā)生改變。我還發(fā)現(xiàn)除了白瑞莫在軟土地上留下的那些足跡之外沒有其他足跡。最后我又細心地檢查了尸體,在我到達以前還沒有人動過它。他躺在地上,兩臂張開,手指都陷在地里。他的臉?biāo)坪跏芰藰O大的刺激扭曲變形,一時竟使我認(rèn)不出來。他的身體并沒受什么外傷,但在驗尸的時候白瑞莫曾提供了虛假證明。他說在尸體周圍的地上沒有任何痕跡,他什么也沒有看到。我卻看到了,離那尸體不遠有個鮮明清晰的腳印?!?“是腳印嗎?” “正是。” “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 莫迪默奇怪地望了我們一會兒,然后用一種極細微的聲音回答道:“福爾摩斯先生,那是獵狗的腳??!”三  疑案老實說,這句話使我不由得震了一震。醫(yī)生的聲調(diào)也在發(fā)顫,這說明連他都被親口說給我們聽的那件事所深深地震動了。福爾摩斯驚異地向前探著身,滿是驚訝的表情,嚴(yán)肅的目光也非常專注。 “你看清楚這足跡了嗎?” “清楚得就像現(xiàn)在我看見你一樣?!?“你什么也沒有說嗎?” “說了又有什么用呢!” “為什么其他的人沒有看見呢?” “爪印距尸體約有20碼,所以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如果我不知道那古老的故事,恐怕也不會發(fā)現(xiàn)它?!?“沼地里有許多牧羊犬嗎?” “當(dāng)然,但這并不是牧羊犬的足印?!?“你說那印子很大?” “大極了。” “它沒有接近尸體嗎?” “沒有?!?“那一夜的天氣怎樣?” “又潮又冷?!?“有沒有下雨?” “沒有?!?“那松徑的地形是怎樣呢?” “有兩行水松老樹籬,高12英尺,種得很密,人不能通過,兩排松樹的中間,就是一條路,約有8英尺寬?!?“在樹籬和小路之間還有什么東西嗎?” “有的,在小路兩旁各有一條約6英尺寬的草地。” “我想那樹籬有一處是被柵門切斷了的吧?” “是的,就是對著沼地開的那個柵門?!?“除此以外是否還有別的出口?” “沒有了?!?“這樣說來,要想去松徑里,除非從莊園里出來,否則就必須從沼地的門進來。對嗎?” “那里還有一扇門,在一座涼亭的后面?!?“查爾斯爵士走到那里沒有?” “沒有,他的尸體躺在離亭子的50碼外?!?“現(xiàn)在,莫迪默醫(yī)生,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一個要點。你所看見的腳印,是在小路上而不是在草地上吧?” “草地上是不會露出腳印的。” “這印子是在小路上靠近開向沼地的柵門那一面嗎?” “是的,是在柵門那一面的路邊上?!?“你的話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還有一點,那門關(guān)著嗎?” “關(guān)著,并且上了閂?!?“門有多高?” “約有4英尺?!?“也就是說任何人都能夠越門而入?” “是的。” “那么,近門的地方,你可曾見有什么痕跡?” “沒有什么特別的痕跡。” “怪了!沒有人查過嗎?” “我在那里檢查過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嗎?” “那里的足印很亂,查爾斯爵士曾在那里站過2~5分鐘?!?“你怎么知道的呢?” “因為從他的雪茄上曾兩次掉下煙灰來。” “太妙了,華生,差不多算是個同行,思路和我們一樣。但那印子究竟是怎樣的?” “我見那沙泥的通徑上有重疊的腳印,但都是爵士自己的。我看不出來有別人的腳印?!?夏洛克?福爾摩斯帶著不耐煩的神情敲著膝蓋。 “唉,可惜當(dāng)時我不在場!”他喊道,“顯然這是一個極有意思的案件,并且可以提供給科學(xué)的偵探家絕妙的機會。我本可在那片沙礫地面上看出不少線索來的;但現(xiàn)在卻下過了雨,又被鄉(xiāng)人們的足印弄亂完全毀壞了。??!莫迪默醫(yī)生,莫迪默醫(yī)生啊,當(dāng)時你為什么不叫我去呢!說真的,你該對這件事負(fù)責(zé)?!?“福爾摩斯先生,那時我實在不能來請你。如果請了你,這些事勢必要被宣揚出來。而且我也已經(jīng)說明不愿這樣做的原因了。除此之外,之外——” “為什么你猶豫不說呢?” “我以為這種情況,即使是最敏銳、最干練的偵探也沒有用?!?“你是說,這是一件神怪的事情嗎?” “我并沒有這樣說?!?“但你的意思明明就是這樣?!?“福爾摩斯先生,我因為這次慘劇,又聽過好幾個傳說,竟然不能和自然界的現(xiàn)象法則符合。” “舉例來說吧?!?“我聽說在這慘劇發(fā)生以前,有好幾個人,曾在沼地上看見一種奇怪的東西。那個形狀與這個巴斯克維爾的怪物相同,而且決不是科學(xué)界的已知獸類。他們說那是一種可怕又會發(fā)光的龐然大物。我曾盤問過那些人,其中有一個是精明的鄉(xiāng)下人,一個是馬掌鐵匠,還有一個是沼地里的農(nóng)戶;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出那可怕東西的模樣,和那奇怪故事中的魔犬形狀完全相同。你可以相信,全區(qū)都被恐懼所籠罩了,敢在夜晚走過沼地的真可以算是大膽的人了?!?“你這個有著科學(xué)素養(yǎng)的人,難道也相信那是超自然的鬼怪嗎?” “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什么?!?福爾摩斯聳了聳肩。 “自我從事偵探事務(wù)以來,我調(diào)查工作的范圍還僅限于人世,”他說,“我自問和惡勢力交戰(zhàn)還沒有失敗過,但若叫我和神鬼交戰(zhàn),我還沒有這種經(jīng)驗。但是不管怎樣,你該承認(rèn)那腳印是實實在在的吧?!?“這只古怪的獵狗確是能撕碎人的喉嚨了,可是它又確實像妖魔。” “我覺得你現(xiàn)在已變成超自然學(xué)的信徒了。但莫迪默醫(yī)生,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你既持有這種看法,為什么還來找我呢?你親口告訴我對查爾斯爵士的死進行調(diào)查是毫無用處的,而你卻又希望我去調(diào)查?!?“我并沒有說過希望你去調(diào)查啊。” “那么,有什么見教呢?” “希望你告訴我,就是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將要到滑鐵盧車站了,我應(yīng)怎么辦?!闭f著,他取出表來看了一看,又說:“他在一小時過一刻后就要到了。” “他就是繼承人嗎?” “沒錯。查爾斯爵士死后,我們打聽到這個少年的蹤跡,知道他在加拿大務(wù)農(nóng)。據(jù)我們探聽到的報告,他是一個品行端正的人。我現(xiàn)在不是作為一個醫(yī)生,而是以查爾斯爵士遺囑的受托人和執(zhí)行人的身份發(fā)言的?!?“還有沒有其他申請繼承的人了呢?” “沒有了。在他的親屬之中,我們唯一能夠找到的另一個人就是羅杰?巴斯克維爾了。他們有兄弟三個,查爾斯最大,中間一個早死,也就是現(xiàn)在來繼承的亨利的父親;三弟羅杰是家中的壞種,他和那專橫的老巴斯克維爾算是一脈相傳。據(jù)說,他長得和家中老修果的畫像非常相似。他在英國鬧得不能立足,逃到中美洲去了,1876年間,得了黃熱病而死。所以亨利實際是巴斯克維爾家族的唯一一支了。亨利在1小時零15分鐘之后到達滑鐵盧車站,我接到的電報說他在今天早晨抵達南安普敦。福爾摩斯先生,見了他以后,你認(rèn)為我應(yīng)當(dāng)和他說些什么?”“你除了把他帶去他伯父的莊園里,還要做什么事呢?” “看來似乎很應(yīng)該,不是嗎?但只要一想到那莊園中的主人已一再遇到這樣的慘禍,我難免要躊躇起來。我想,如果查爾斯爵士在死前還來得及能和我說話,他一定會警告我,不要把這古老家族的最后一人和巨富的繼承者帶來這個致命的地方。但換一個角度說,這貧瘠的鄉(xiāng)村,若希望富裕和進步,實在需要一個新莊園主人來。如果沒有,查爾斯爵士做過的一切善行就會煙消云散。由于我個人對這事很關(guān)心,會極大地影響到此事的公正性,所以特地來請教你?!?福爾摩斯考慮了一會兒。 “簡單說來,事情是這樣的,”他說,“你認(rèn)為現(xiàn)在有一種鬼怪的勢力,讓巴斯克維爾的后代不能安居在莊園之中。這就是你的意見嗎?” “至少有些跡象說明可能是這樣的。” “嗯,但如果你那超自然的假設(shè)果真是事實。那么,這魔鬼的勢力,既能在德文郡中加害這個少年,在倫敦當(dāng)然也一樣可以作崇。一個魔鬼,竟會像教區(qū)禮拜堂似的,只在本地施展權(quán)威,這太不可思議了?!?“福爾摩斯先生,如果你親身接觸到這些事情,也許你就不會這樣輕率地下斷語了。我已明白你的意思,你認(rèn)為這少年住在德文郡中可以像住在倫敦一樣平安。他在50分鐘內(nèi)就要到了,你說該怎么辦呢?” “先生,我建議你坐上一輛出租馬車,帶著你的狗——這狗正在那里抓著我的前門——一起去滑鐵盧車站迎接那位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 “然后呢?” “然后,在我對此事作出決定之前,什么也不要告訴他?!?“你要用多少時間才能決定呢?” “24小時。明天早晨10點鐘,我希望你能夠再到這里來見我,莫迪默醫(yī)生。而且如果你能與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同來的話,那就會更有助于我作出計劃了?!?“我一定照辦,福爾摩斯先生?!彼堰@約會用鉛筆寫在袖口上,接著就很粗心地匆匆走了。當(dāng)他走到樓梯口時,福爾摩斯又把他叫住了。 “再問你一個問題,莫迪默醫(yī)生,你說在查爾斯?巴斯克維爾爵士死前,曾有幾個人在沼地上見過那怪物?” “有3個人?!?“但在命案之后,還有人見過嗎?” “我還沒有聽說過?!?“多謝你,再見。” 福爾摩斯帶著平靜而內(nèi)心滿足的神情重新坐下,似乎表示他已感到有重大的問題在他面前。 “要出去嗎,華生?” “是啊,但你若需要我的幫助,我就不出去。” “不,我親愛的伙計,我必須等到實際行動的時候才需要你的幫助。這件事有幾點是很奇特的。在你路過布萊德雷商店的時候,請你叫他們送一磅濃烈的板煙來好嗎?謝謝你。你如果等到晚上回來更好,到時我便可以把我對于這案件的疑點和你仔細討論了。” 我知道,我的朋友在靜心思索時,常需要一個靜寂孤獨的環(huán)境,以便他凝神把所得的消息仔細分析。因此我就把時間全部消磨在俱樂部里了,黃昏前都沒有回到貝克街去。在將近9點鐘的時候,我才走進起居室中。 我打開門,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像著了火似的。因為房內(nèi)充滿了煙霧,桌上臺燈的燈光被煙霧所籠罩,已模糊不清。走進去以后,我才放下了心,因為濃烈的粗板煙氣嗆得我咳了起來。透過煙霧,我模模糊糊地看到福爾摩斯穿著睡衣的身影蜷臥在安樂椅中,嘴里叼著那個黑色的煙斗,他的四周亂放著幾卷紙?!爸鴽隽藛?,華生?”他說。 “沒有,我咳嗽是因為這空氣?!?“啊,你說得對,我想室中的煙霧一定很濃了?!?“濃得真是無法忍受?!?“那么,就打開窗子吧!我想你今天一定是在你的俱樂部里過的?!?“親愛的福爾摩斯!” “我說得對嗎?” “當(dāng)然了,可是怎么——” 他見到我驚異的神氣,忽然大笑道:“華生,因為你帶著一身輕松愉快的神情,使我很想耍耍小把戲拿你開開心。一個人在大雨滂沱的天氣外出,晚上回來時,他的帽子和皮靴仍舊光澤可鑒,可見他一定終日停留在什么地方。他又是個沒有親近朋友的人,這么說來,他還會到哪里去呢?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對,相當(dāng)明顯?!?“這世界上充滿明顯的事物,只是沒有人注意觀察。你認(rèn)為我是待在什么地方的?” “這不是待在這里沒有動嗎?” “不對,我已到過德文郡。” “‘魂靈’去了吧?” “正是,我的肉體一直坐在這只安樂椅里??蛇z憾的是,我竟在‘魂靈’已遠遠飛走的期間喝掉了兩大壺咖啡,抽掉了多到不可思議的煙草。你出去以后,我差人買了一張沼地的分區(qū)地圖。我的‘魂靈’就在這張地圖上轉(zhuǎn)了一天。我自信對那個地區(qū)的道路已了如指掌了?!?“我想那是一張很詳細的地圖吧?” “很詳細?!彼训貓D打開了一部分放在膝頭上,“這就是關(guān)于我們案子的部分。中央的這點,就是巴斯克維爾莊園?!?“周圍被樹林圍繞著的嗎?” “沒錯。這圖上雖然沒有注明,我想那松徑一定是沿著沼地的這一邊伸展的。而沼地呢,你可以看得出來,是在它的右側(cè)。這一小堆房子就是格林村,我們的朋友莫迪默醫(yī)生的住宅就在這里。你瞧,這5英里之內(nèi),屋子很稀少。這里就是提到過的賴福特莊園。這里有一所注明了的房屋,可能是那位生物學(xué)家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姓史臺柏。此外在沼地上還有兩座農(nóng)舍。除此之外,14英里以外的地方,就是王子鎮(zhèn)的大監(jiān)獄。在這些分散的各點之間和周圍伸延著荒漠凄涼的沼地。換句話說,這就是那一出悲劇的舞臺,我們現(xiàn)在設(shè)法重演這一出戲?!?“這真是個荒涼之地?!?“啊,這樣的環(huán)境可真太合適了,如果魔鬼真想插足于人世間的事情的話……” “這么說,你也相信超自然的鬼靈?” “魔鬼的代理人也許是血肉之軀呢,難道不會嗎?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疑問:第一,這里面是否已有犯罪的事實?第二,這究竟是什么罪,并且怎樣犯下的?當(dāng)然啰,如果莫迪默醫(yī)生的疑慮是正確的話,我們就要和超乎一般自然法則的勢力打交道了;那樣,我們的調(diào)查工作也算是到頭了。但是我們等到各種假設(shè)都不能成立,才能承認(rèn)是鬼靈。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想我們得關(guān)上那窗戶了。這么做雖然有點奇怪,我卻常覺得濃厚的空氣,可以幫助人集中思想。雖然我還沒有到非鉆進箱子去才能思考的地步,但我相信,如果再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話,可能會有那種結(jié)果。你對于這件案子,可曾下過工夫推斷?” “是的,今天一天我差不多都念著這個問題。” “你怎么看呢?” “這事很奇怪。” “這案件確有幾個獨特之處,例如:那足印的前后改變,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呢?” “莫迪默說過,那人在那一段夾道上是用足尖走路的。” “這句話毫無意義,他只是復(fù)述那些傻子的見解。為什么一個人會沿著夾道用足尖走路呢?” “那么,該如何解釋呢?” “華生,這一定是他奔跑的痕跡。拼命地跑著,他在逃命,一直跑到心臟破裂倒在地上死去為止?!?“他為什么逃呢?” “我們的問題就在這里。種種跡象都說明,他在狂奔以前,應(yīng)已嚇得發(fā)瘋了?!?“何以見得?” “據(jù)我想象他恐懼的原因是來自沼地的。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這是最有可能的:只有驚亂發(fā)瘋的人才背向房子跑,卻不知往房子里面跑。如果那吉卜賽人的證詞能被認(rèn)為是真實的話,他就是邊跑邊呼救命,而他所跑的方向卻正是最不可能得到救助的方向。還有,他那夜到底在等什么人?他為什么不在自己的屋中等候,卻在那松徑中等呢?” “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等人呢?” “那人年事已高并且身體虛弱,我們知道他每夜要在松徑里散步的,但那晚風(fēng)大且地上潮濕。莫迪默醫(yī)生的智慧確是值得我大加稱贊的,他根據(jù)雪茄煙灰所得出的結(jié)論,說明他竟站了5分鐘或10分鐘的時間,這不是有些奇怪嗎?” “可是他每天晚上都出去??!” “話是沒錯,但我不信他每夜都要站在通往沼地的門口。相反的,有證據(jù)能說明他是躲開沼地的。那天晚上他是在那里等人的,而且是在他要出發(fā)到倫敦去的前一個晚上。事情已經(jīng)略現(xiàn)端倪了,華生,你想一想,這里面的確大有文章?,F(xiàn)在請你把提琴拿給我,這件事等我們明晨和莫迪默醫(yī)生及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見面時再繼續(xù)吧!”四  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第二天早晨,我們很早就吃完早餐。福爾摩斯穿著睡衣等候著訪客。我們的委托人對他的約會很守時,剛過10點,莫迪默醫(yī)生就來了,后面跟著年輕的爵士。爵士身材不是很高大,卻雄健而敏捷,30歲上下,眼珠是黑色,眉毛也濃黑,表情看起來堅強而和善。他穿著紅色的蘇格蘭式衣服,外表看上去像個久經(jīng)風(fēng)霜、大部時間都在戶外活動的人,但從他沉著的目光和溫和的態(tài)度上看,他又算是一個上流紳士。 “這就是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莫迪默醫(yī)生說。 “噢,是的,”亨利爵士說道,“奇怪的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如果我的這位朋友不邀我一塊兒到這里來,我也會來見你。我知道你是善于研究小問題的。今天早晨,我就遇到了一件實在想不通的事?!?“請坐吧,亨利爵士。你是說從你到了倫敦以后已經(jīng)遇到了一些奇特的事嗎?” “沒有什么重要的事,福爾摩斯先生,反而像是開玩笑的舉動。就是一封信,我在今天早晨接到的?!?他把信放在桌上,我們都探身去看。那是一個普通紙質(zhì)的信封,顏色帶點灰。信封上寫著:“諾桑勃蘭旅館”,字跡很潦草,郵戳是“查林十字街”, 發(fā)信的日期是昨夜。 “誰知道你要到諾桑勃蘭旅館去呢?”福爾摩斯很敏銳地看著我們的來客。 “這事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的。這是在我和莫迪默醫(yī)生相遇以后才決定的?!?“但是,莫迪默醫(yī)生已經(jīng)到那里去過了吧?” “沒有,我開始住在朋友那里。”醫(yī)生說,“我們并沒有表示過要到這家旅館去?!?“嗯,好像有人對你們的行動極為關(guān)心呢。”他從信封里拿出了一頁疊成四折的信紙。他將紙展開了鋪在桌上。紙上有一句話,是用印成的字剪貼而成的。 若你重視你的生命或者還有理智的話,遠離沼地。 最后“沼地”這兩個字卻是用墨水寫的。 “現(xiàn)在,”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說,“福爾摩斯先生,你也許能夠告訴我這究竟有什么含義?究竟是誰,對我的事這么感興趣呢?” “你認(rèn)為呢?莫迪默醫(yī)生,無論如何,你總得承認(rèn)這封信里絕沒有什么神怪的成分吧?” “當(dāng)然,先生。但這封信一定出于知道這鬼神故事的人之手?!?“怎么回事?。俊焙嗬羰考泵柕?,“我覺得似乎你們二位對我的事比我自己知道得還要多得多。” “亨利爵士,我向你保證,你從這里出去之前,一定能知道我們所知的一切?!毕穆蹇?福爾摩斯說道,“目前還是請你允許我們只談關(guān)于這封有趣的信吧,這一定是昨天傍晚湊成寄出的。華生,你可有昨天的《泰晤士報》?” “在那個墻角放著呢?!?“麻煩你拿給我可以嗎?請你翻開,把那重要的評論拿給我?!彼杆俚貜纳系较驴戳艘槐?,他又道:“這一天的重要評論,是說‘自由貿(mào)易’。我先讀一節(jié)出來:你可能還會相信堂而皇之的話,保護稅會對你的本行或是工業(yè)有益,其實從長遠看來,這項法規(guī)施行之后,反會使本國遠離富庶,減低我們進口的價值,并且會降低本國的生活水平。  “華生,你對這事的想法如何呢?”福爾摩斯欣喜莫名地叫了起來,很滿意似的搓著手,“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有心思的舉動嗎?” 莫迪默醫(yī)生用他職業(yè)的眼光看著福爾摩斯,而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則用一對茫然的眼睛盯住了我。 “我不太懂稅法這一類的事情,”亨利爵士說道,“現(xiàn)在我們忽然談到這個問題上,不是和這封信的疑問離得太遠了嗎?” “正相反,我想我們恰恰是在正題上呢,亨利爵士。我的老朋友華生對于我的方法,當(dāng)然更容易明白。但恐怕就連他也不太了解這句話的重要性呢?!?“我承認(rèn),我看不出來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可是,我親愛的華生啊,你聽我所讀的那節(jié)評論,有幾個特殊的字眼,是不是都和那奇怪的短信有關(guān)系?例如:‘你’、‘你的’、‘生命’、‘理由’、‘價值’、‘遠離’(注:英文中‘你’與‘你們’,‘你的’與‘你們的’,‘生命’與‘生活’,‘理由’與‘理性’均可為一個詞)等,你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這些字是從那里弄來的嗎?” “上帝!你太對了!唉呀,你可真聰明!”亨利爵士喊了起來。 “如果還有任何懷疑之處,‘遠離’和‘價值’這幾個字是從同一個地方剪下來的,這個事實就足以消除懷疑了?!?“嗯,現(xiàn)在……確實!” “福爾摩斯先生,你這種本領(lǐng),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蹦夏t(yī)生驚異地盯著我的朋友說,“我能想象任何人說這些字是由報紙上剪下來的,可是你竟能指出是哪份報紙,還知道從哪一節(jié)文字里來的,這真是我無法想象的。你究竟憑著什么方法知道的呢?” “醫(yī)生,我想你能區(qū)別黑人和愛斯基摩人的頭骨吧?” “當(dāng)然可以?!?“但是,怎樣區(qū)別呢?” “這是我專門的研究。這兩種頭顱的不同點是很明顯的,從眉骨隆起、面部傾斜度、顎骨的線條,還有……” “不錯,不錯。但這也是我專門的研究,那不同點也是同樣的明顯,正像黑人和愛斯基摩人在你眼中的區(qū)別一樣。在我看來,《泰晤士報》里所用的小五號鉛字和半個便士一份的晚報所用拙劣的鉛字之間,同樣也具有著很大的區(qū)別。犯罪學(xué)專家對于鉛字的區(qū)別,本來就是一種最基本的鑒別力。不過,坦白地說,在我年輕時,也曾把《李茲水銀報》和《西方晨報》搞混了。但《泰晤士報》評論欄所用的鉛字,本來很特殊的,一看便能知道。因為這封信是昨天貼成的,我料想這也許就是昨天報上用的字?!?“我明白了,福爾摩斯先生,”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說道,“照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人用剪刀剪下了這幾個字……” “是剪指甲的剪刀,”福爾摩斯說,“你可以看得出來,那剪刀的刀鋒很短,所以‘遠離’二字,竟剪了兩刀。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正是這樣。那么我們可以說有一個人,用一把短鋒的剪刀剪下了這幾個字,然后用糨糊貼了上去……” “用膠水。”福爾摩斯說。 “啊,用膠水粘在紙上。可是我想知道,為什么‘沼地’這個詞竟是寫的呢?” “因為他在報紙上找不到這個詞。其他字是在任一報紙里都能找得到的常用字,但‘沼地’卻不是平常的名詞?。 ?“這解釋很合理。你從這封短信里還看出些什么別的東西嗎,福爾摩斯先生?” “此外還有一兩個地方。那寫信的人,對于消滅線索一事,實在下過一番工夫。這住址,你看得出來寫得很潦草的??墒恰短┪钍繄蟆烦耸苓^高等教育的人之外,是很少有人看它的。因此,我們可以假定這封信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卻想裝成沒有受過教育的人寫的。而從他盡力掩飾筆跡這一點來看,似乎他這筆跡可能會被你認(rèn)出或查出來。還有一點,那字粘貼的位置高低不勻,譬如‘性命’二字,貼的地方就不太對。這一點可以說明剪貼的人是粗心或是慌張。我認(rèn)為這兩種假設(shè),后一種比較切近。因為這種事既然非常重要,寄信的人決不敢大意。如果他是慌張的話,這就引出了一個值得注意的新問題:他為什么要慌張呢?因為在清早所發(fā)出的信,一定可以在亨利爵士離開旅館前投到,所以時間上實沒有急促的必要。那么,他為什么這樣?寫信的人是怕被撞見嗎——可是在怕誰呢?” “現(xiàn)在我們簡直胡猜起來了。”莫迪默醫(yī)生說道。 “嗯,不如說我們是在比較各種可能性,并將其中最與實際相近的挑出來;這就是科學(xué)地運用想象力,并且我們已有實質(zhì)的根據(jù),可以成為我們推想的出發(fā)點?,F(xiàn)在,還有一點,你肯定又會認(rèn)為是胡猜,但我?guī)缀蹩梢钥隙ǎ@信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館里寫成的。” “你憑什么斷定呢?”莫迪默問?!叭裟阕屑殭z查一下,就能看出來筆尖和墨水都曾給寫信的人添了不少麻煩。寫一個字,筆鋒就斷了兩次,而這簡短的地址,墨水竟干了3次,因此那瓶中的墨水很少。試想一下,私人的鋼筆和墨水瓶是很少會這樣的,而這兩種情況竟會同時出現(xiàn),更是十分罕有的事了,因為這種筆和墨水瓶,只有旅館里才有。真的,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我們能到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各旅館去檢查一下字紙簍,就可以找到那張被剪的報紙了。咦?這是什么?” 他忽然把那粘貼報紙的信紙,拿到他眼前一兩寸的距離,仔細地檢查著。 莫迪默道:“怎么了?” “沒有什么,”他說著又扔下了信紙,“這是半張白紙,連水印都沒有。看來我們從這封奇異的信上能夠得到的東西也就僅止于此了。亨利爵士,你到了倫敦以后,可還有其他有趣的遭遇?” “嗯,沒有,福爾摩斯先生。目前還沒有?!?“你不曾見有人尾隨或監(jiān)視你嗎?” “難道我走進了一本情節(jié)離奇驚人的小說中了?”我們的客人說,“為什么有人要尾隨或監(jiān)視我呢?” “我們馬上就要談到這個問題了。但你在這之前,你沒有其他的事要告訴我們嗎?” “我不知道什么事才值得報告?!?“我認(rèn)為日常生活里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說出來的。” 亨利爵士微笑起來:“我還不知道英國的生活情形是怎樣。因為我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美國及加拿大。可是我希望無緣無故丟了一只靴子并不是這里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你丟了一只皮靴嗎?” “我親愛的爵士,”莫迪默醫(yī)生叫了起來,“這不過是放錯了地方罷了。你回到旅館后,一定可以找到的。這種瑣碎的事,你怎么也來煩勞福爾摩斯先生呢?” “唉,是他問我除了日常生活之外還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啊?!?“沒錯,”福爾摩斯說,“不管這件事看來是多么的荒謬。 你是說丟了一只靴子嗎?” “唉,就是放錯地方了嘛。昨天晚上我把靴子放在門外,今天早晨卻只剩下一只。我從擦這雙皮靴的那個家伙的嘴里也沒問出什么來。最糟糕的是,這雙高筒皮靴是我昨晚剛從河濱路買來的,沒有穿過,忽然丟了一只,難免使人掃興?!?“如果你還沒有穿過,為什么要把它放在外面去擦呢?” “那雙淺棕色的高筒皮靴,還沒有上油,所以我把它放在門外。” “這么說你一到倫敦,就馬上出去買了一雙高筒皮靴?” “我買了很多東西呢,莫迪默醫(yī)生陪著我東奔西跑的。你想我到莊園將過著紳士的生活,那么衣飾上當(dāng)然不能像我在美國西部時那么隨意。除了其他東西以外,我還買了這雙淺棕色高筒皮靴——花了6英鎊——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穿就被偷去了一只?!?“被偷去的似乎是一件不成對就沒有用處的東西,”夏洛克?福爾摩斯說道,“我和莫迪默醫(yī)生的想法一致,這靴子大概不久就可以找到了?!?“嗯,先生們,”稍停了一下,爵士帶著堅決的口氣說,“我覺得好像我已經(jīng)把我所知道的全都說了?,F(xiàn)在,你們也應(yīng)實踐你們的承諾,把這里面的詳細情況完全說給我聽?!?“你的要求很合理,”福爾摩斯回答道,“莫迪默醫(yī)生,我想還是你把昨天說給我們聽的故事再重新說一遍吧!” 受到這樣的鼓勵之后,我們這位從事科學(xué)研究的朋友便從口袋里拿出那份手稿,照著昨天的樣子重新講述一番。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不時發(fā)出驚訝的呼聲。 “嗯,看來我似乎是繼承了一份帶有宿怨的遺產(chǎn)?!痹谌唛L的敘述結(jié)束之后他說,“當(dāng)然了,這魔犬的故事,我在孩提時就聽過了,但我當(dāng)時并不在意。對于伯父的死,我的腦子還是一片模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磥砟銈兯坪跻策€沒有十分確定這究竟是警察該管的案子呢,還是一件牧師該管的事?!?“沒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封寄給我的信,和這事也許是有關(guān)系的?!?“這件事表明了,在沼地上所發(fā)生的事,有人知道得比我們還多?!蹦夏t(yī)生說。 “還有一點,”福爾摩斯說道,“這個人并沒有惡意,因為他只是向你提出了危險的警告。” “雖然如此,但他們想把我嚇走,或許另有他們的目的。”亨利爵士說。“啊,當(dāng)然那也是可能的。我非常感激你,莫迪默醫(yī)生,你把這一件曲折有趣的案子介紹給我??墒?,亨利爵士,眼下有個很現(xiàn)實的必須加以決定的問題,就是你是不是去巴斯克維爾莊園?!?“我為什么不去呢?” “那里也許有危險。” “你所說的危險,是來自我家的那個惡魔呢,或者只是個有血肉的人?” “啊,這正是我們要弄清楚的事啊。” “不管怎樣,我心意已決。福爾摩斯先生,我不相信地獄中真有鬼。而且世界上也沒有人能阻擋我回到我的家鄉(xiāng)去。你可以把這句話當(dāng)做我的最后答復(fù)。”說到這里,他黑色的眉毛忽然緊蹙在一起,臉上也泛著紅暈。顯然,巴斯克維爾家人的暴躁脾氣,在他們唯一的后代身上還沒有完全消失?!巴瑫r,”他接著說,“我此刻對于你們所說的話,還來不及深思熟慮。這是件大事,只會談一次,誰也不可能全部理解并作出決定來。我要好好想一下才能決定。福爾摩斯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11點半了,我要回旅館去。如果你和華生醫(yī)生能夠在兩點鐘來和我們共進午餐的話,那時我也許對于這事有更清楚的見解了?!?“華生,你這樣方便嗎?” “我完全可以配合?!?“那么你就等著我們吧。要不要幫你叫一輛馬車?” “不必,我想步行。這件事確實使我相當(dāng)激動。” “我很高興陪你一起散步?!彼耐檎f。 “那么,我們兩點鐘見。早安!” 我們聽到兩位客人下樓的腳步聲和砰地關(guān)上前門的聲音。一剎那,福爾摩斯已從懈怠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成精神振作了。 “快戴上帽子,換好你的靴子。華生,快!不能浪費一點時間!”他穿著睡衣沖進屋內(nèi),數(shù)秒內(nèi),已脫去了他的睡袍,換了一件短禮服。我們一起慌忙走下樓梯來到街上。在我們前面,向著牛津街方向約200碼的地方,還能看得莫迪默醫(yī)生和巴斯克維爾爵士。 “要不要我追上去叫住他們?” “不要,不要。我親愛的華生,你能陪伴我,我就極為滿足了。我們的朋友確實聰明,這樣晴朗的天氣,步行非常愜意。” 他加快了腳步,走到和前面二人距離約100碼的地方,才放慢腳步,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我們跟隨著他們走上了牛津街,又轉(zhuǎn)到了攝政街。有一次我們的兩位朋友停下來,向商店的櫥窗里探望著,福爾摩斯跟到那里后,也照樣看了一眼。他忽然低喊了一聲,似乎表示滿意,接著,又跟著他們向前走。我看到了一輛本來停在街對面的、里面坐著一個男人的雙輪馬車現(xiàn)在又慢慢地前進了。 “就是那個人,華生,快上前!如果我們不能有任何其他行動,至少也應(yīng)該仔細看他一眼?!?一瞬間,我看到了長著一綹濃密的黑須和一雙炯炯逼人的眼睛的臉,在馬車的側(cè)窗中向我們轉(zhuǎn)過頭來。車頂上的門忽然打開了,那人向車夫說了幾句,馬車便飛也似的向攝政街的盡頭駛?cè)ァ8柲λ菇辜钡赝南吕锿?,想找一輛馬車,可是沒有空車。跟著他就沖了出去,在車馬的洪流里瘋狂地追趕著,但那馬車跑得非???,瞬間便不知去向。 “唉?!备柲λ棺妨艘粫?,知道已來不及,只得站住了喘息。我走近他時,他的臉色發(fā)白,非常惱怒?!拔覀兛稍羞^這種壞運氣和干得這么糟糕的事嗎?華生,如果你是一個誠實的人,你應(yīng)該把這事記錄下來,作為我成功的反證!” “那個人是誰?” “我還不知道。” “是盯梢的嗎?” “從我們所聽到的事情中推論,自從亨利?巴斯克維爾到了倫敦以后,一定有人悄悄地監(jiān)視著他。否則怎么那么快就被人知道了他住在諾桑勃蘭旅館呢?如果第一天他們盯上了,我敢說,第二天還是要盯的。剛才莫迪默宣讀那篇故事的時候,你可能看到我曾兩次走近窗口。” “是的,我還記得?!?“我就是要看看下面的街上有沒有監(jiān)視的人,但當(dāng)時卻沒有看見。華生,由此可以推知我們的對手一定是個聰明人。這件事很微妙呢,雖然我還沒有能肯定對方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但是我覺得他是個有能力、有智謀的人。當(dāng)我們的兩位主顧出來的時候,我急急跟著出來,就是希望瞧見尾隨的人,果不出所料。他可真狡猾,連走路都覺得不可靠,他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一輛馬車。這樣,他要加速要緩行都能隨心所欲,又可避去那二人的注意。他這手法還有個特別的好處呢,如果他們坐上一輛馬車的話,他馬上就能尾隨上他們了。不過這里面也有一個小缺點?!?“就是他就要聽?wèi){馬車夫的擺布了,他的秘密就會被那車夫知道了,是嗎?” “完全正確?!?“但是我們沒有注意那車子的號碼,多可惜。” “親愛的華生,雖然我也顯得那樣笨拙,但難道你認(rèn)為我會連那車子的號碼都忽略嗎?No.2704就是我們要找的車號。但是,目前也沒有用處?!?“我看不出在當(dāng)時的那種情況下你還能干些什么。” “不,我實在是失算。那時我應(yīng)當(dāng)不慌不忙地雇上另一輛馬車,保持相當(dāng)距離跟在那輛馬車的后面,或者直接到諾桑勃蘭旅館等。等到那人跟著巴斯克維爾回到旅館,我們就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后面跟蹤他。但當(dāng)時因為我的疏忽急躁,使得我們的對手采取了極為狡猾的行動。我們暴露了自己,也錯失了一個機會?!?我們一邊談話,一邊緩緩前進,不久已到了攝政街的盡頭。在我們前面的莫迪默醫(yī)生和他的伙伴早就不見了。 “再尾隨他們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备柲λ拐f道,“監(jiān)視的人既已逃去,肯定不會回來,我們以后得小心謹(jǐn)慎了。你能認(rèn)出車中人的面貌嗎?” “我只能認(rèn)出他的胡須來?!?“我也是,但我推測這胡須也許是假的。對于一個干這樣細致事的聰明人說來,一綹胡子除了能掩飾他的相貌外,是沒有別的用處的。華生,請到這里來?!彼哌M一家人力中介公司,里面的一個經(jīng)理很熱忱地歡迎他。 “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毋庸置疑,福爾摩斯已經(jīng)成了名偵探的代名詞,而且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好多人更將福爾摩斯當(dāng)成了聰明人的代名詞。于是現(xiàn)在坦白的說福爾摩斯已經(jīng)成了一種符號,一種象征智慧的符號。 福爾摩斯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回答的問題,因為實在太驚人了,有多少讀者是從福爾摩斯開始喜歡偵探小說,有多少作家因為讀了福爾摩斯的作品而走上偵探小說的創(chuàng)作之路?這些都是無法統(tǒng)計也無法估量的。這不僅是因為柯南道爾這一系列作品成書得早,風(fēng)行久遠;更重要的是,那么多的大小案件,鮮少有不成功或太牽強的設(shè)計,反倒是有很多的創(chuàng)意成為后世模仿的對象。尤其是福爾摩斯與華生的搭檔組合,以及“神探”的典型等,都有極其深遠的影響。時至今日,這套作品依舊受到歡迎,其歷久彌新的特色,也正是該作品不愧為經(jīng)典作品的最佳證明。 《大偵探福爾摩斯》可謂是開辟了偵探小說歷史“黃金時代”的不朽經(jīng)典,一百多年來被譯成57種文字,風(fēng)靡全世界,是歷史上最受讀者推崇,絕對不能錯過的偵探小說。 《大偵探福爾摩斯》更是被推理迷們稱為推理小說中的圣經(jīng),是每一個推理迷必備的案頭書籍。從《紅字血案》誕生到現(xiàn)在的一百多年間,福爾摩斯打遍天下無敵手,影響力早已越過推理一隅,成為人們心中神探的代名詞。因而《大偵探福爾摩斯》是一本老少咸宜的奇妙書籍。 福爾摩斯之所以出名,在此書問世100年后,英國皇室決定授予小說同名主人公大偵探福爾摩斯以爵士爵位.英皇授爵的條件是苛刻而嚴(yán)肅的,而次卻破天荒授給一個書上的虛構(gòu)人物。可見,阿瑟?柯南道爾100年前的著作對外國人有多么深遠的影響和重要的意義。 百余年來,全世界的推理小說迷不知有多少。雖然沒有經(jīng)過正式統(tǒng)計,但是說到《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啟蒙的讀者占了絕大多數(shù),應(yīng)該不會有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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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偵探福爾摩斯4: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他的故事被翻譯成了57種文字;維多利亞女王、羅斯福、戴高樂、丘吉爾、阿加莎?克里斯蒂、博爾赫斯、村上春樹……他們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他在全球擁有十億粉絲;他是倫敦貝克街221B的合租客;他是史上唯一的咨詢偵探;他就是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但是,有人說,他是一個吸毒犯;有人說,他是一個不愛女人的男人;有人說,他是一個沒有常識的糊涂蟲;甚至還有人說,他是一個喜歡欺騙法律的違法之徒……在他的60個故事之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等待我們?nèi)テ平??一切秘密均在《大偵探福爾摩斯》系列《大偵探福爾摩?: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特點:大偵探福爾摩斯全譯本系列亮相;手工彩繪封面、素描封底,8冊不同色系給讀者全新視覺感受。本套書每冊均為一個書號,既可單本購買,也能全套收藏;最精美最全插圖版:560幅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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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福爾摩斯已經(jīng)成了名偵探的代名詞,而且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好多人更將福爾摩斯當(dāng)成了聰明人的代名詞。于是現(xiàn)在坦白的說福爾摩斯已經(jīng)成了一種符號,一種象征智慧的符號。 福爾摩斯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回答的問題,因為實在太驚人了,有多少讀者是從福爾摩斯開始喜歡偵探小說,有多少作家因為讀了福爾摩斯的作品而走上偵探小說的創(chuàng)作之路?這些都是無法統(tǒng)計也無法估量的。這不僅是因為柯南道爾這一系列作品成書得早,風(fēng)行久遠;更重要的是,那么多的大小案件,鮮少有不成功或太牽強的設(shè)計,反倒是有很多的創(chuàng)意成為后世模仿的對象。尤其是福爾摩斯與華生的搭檔組合,以及“神探”的典型等,都有極其深遠的影響。時至今日,這套作品依舊受到歡迎,其歷久彌新的特色,也正是該作品不愧為經(jīng)典作品的最佳證明。 《大偵探福爾摩斯》可謂是開辟了偵探小說歷史“黃金時代”的不朽經(jīng)典,一百多年來被譯成57種文字,風(fēng)靡全世界,是歷史上最受讀者推崇,絕對不能錯過的偵探小說。 《大偵探福爾摩斯》更是被推理迷們稱為推理小說中的圣經(jīng),是每一個推理迷必備的案頭書籍。從《紅字血案》誕生到現(xiàn)在的一百多年間,福爾摩斯打遍天下無敵手,影響力早已越過推理一隅,成為人們心中神探的代名詞。因而《大偵探福爾摩斯》是一本老少咸宜的奇妙書籍。 福爾摩斯之所以出名,在此書問世100年后,英國皇室決定授予小說同名主人公大偵探福爾摩斯以爵士爵位.英皇授爵的條件是苛刻而嚴(yán)肅的,而次卻破天荒授給一個書上的虛構(gòu)人物。可見,阿瑟?柯南道爾100年前的著作對外國人有多么深遠的影響和重要的意義。 百余年來,全世界的推理小說迷不知有多少。雖然沒有經(jīng)過正式統(tǒng)計,但是說到《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啟蒙的讀者占了絕大多數(shù),應(yīng)該不會有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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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7條)

 
 

  •   這個系列的,孩子(快11歲了)已看了4本,很喜歡呢,他說:有的地方難懂些,要反復(fù)多看幾遍才行,不過情節(jié)很好。
  •   就喜歡長篇的,不錯
  •   柯南道爾經(jīng)典之作,值得一看
  •   值得閱得
  •   還可以,適合兒童看。
  •   不吸引小朋友
  •   孩子喜歡,價格也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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