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柯的《新科學》及其對中西美學的影響

出版時間:2009年9月  出版社:貴州人民出版社  作者:朱光潛  頁數(shù):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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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新亞書院在成立之始,即有公開學術講座的制度,學術為天下公器之精神一直為新亞人所珍貴。1977年,我們募得一筆基金,創(chuàng)辦了“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使講座有了永久的基礎?! ⌒聛喭氏嘈?,學術沒有國界和大學的世界精神,同時,我們更相信中國文化之發(fā)展,必須通過學術研究,中西文化之交流。以此,“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所邀請的講者就不局限于一地一國,且有意識地使它成為國際性的學術活動。第一講邀請錢賓四先生親自主講后,我們依次邀得了英國劍橋大學的李約瑟博士、日本京都大學的小川環(huán)樹教授和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狄百瑞教授主持講演。這幾位都是當今國際上對中國文化之研究有卓越貢獻的學人,他們的講堂風采固然在聽家的心目中留下深刻難忘的印象,他們的講詞,通過專書的出版更是流傳久遠,影響不磨。今年,我們的眼光,又從西方返回東方,我們邀請了北京大學的朱光潛教授作為1983年的“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的講者?! 《?、朱光潛先生,筆名孟實,是中國著名的美學家、文藝理論家。談中國的美學,是不可能不聯(lián)系到孟實先生的。誠然,朱光潛三個字與中國的美學是不可能分開的。從他學生時代《給青年十二封信》(1931)這本書出版后,先生即在廣大的青年讀者心中建立起一個親切而可敬的形象。先生的第一部美學著作——《文藝心理學》(寫成于1931年,1936年問世)是蔡元培先生提倡“美育代宗教說”以來,第一部講得“頭頭是道,醰醰有味的談美的書”(朱自清語)。接著,他發(fā)表了《談美》(1932)、《孟實文鈔》(1936)、《談修養(yǎng)》(1946)、《談文學》(1946),并譯出他的美學思想的最初來源——克羅齊的《美學原理》。此外,他還出版了《變態(tài)心理學》(1933)、《變態(tài)心理學派別》(1930)和《詩論》(1931年寫作,1943年出版),同時,在英哲羅素的影響下,還寫了一部《符號邏輯》(稿交商務印書館,不幸在日本侵略上海時遭炮火焚毀了)。1948年初則出版了《克羅齊哲學述評》。這些極有分量并且在中國美學園地上播種的著作,有許多都是光潛先生尚在英、法留學,德、意游歷時期的產品。在英、法留學八年之中,他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大英博物館和大學的圖書館里,一邊研究,一邊著述。從這些著作的質量,我們可以想象得到先生讀書之勇猛和寫作之勤快?! 」鉂撓壬?925年考取安徽官費留英,取道蘇聯(lián),進入愛丁堡大學,選修英國文學、哲學、心理學、歐洲古代與藝術史,親炙谷里爾、侃普斯密斯等著名學人。畢業(yè)后,轉入倫敦大學的大學學院,并在海峽對面的巴黎大學注冊,偶爾過海聽課。巴黎大學的文學院院長德拉克羅瓦教授講“藝術心理學”觸發(fā)了他寫《文藝心理學》的念頭,而在愛丁堡大學時,因寫《悲劇的喜感》一文獲心理學導師竺來佛博士之青睞,使他起念寫《悲劇心理學》。后來,他離開英國,轉到萊茵河畔,詩哲歌德的母校,斯特拉斯堡大學,完成了極具原創(chuàng)性的《悲劇心理學》(The Psychology of Tragedy)的論文,嗣后并由該校大學出版社出版。去年5月,先生來函告訴我,這本原由英文寫作的論文不久將有中譯本(張隆溪譯)問世了?! ∪⒐鉂撓壬那髮W和學術事業(yè)是很曲折、很不平凡的。他于1897年出生在安徽桐城的鄉(xiāng)下,從6歲到14歲,受的是私塾教育,到15歲才入“洋學堂”(高小),在高小只躭了半年,便升入桐城派古文家吳汝綸創(chuàng)辦的桐城中學,這使他對古文發(fā)生很大的興趣。1916年中學畢業(yè),當了半年的小學教員,雖然心慕北京大學之“國故”,但因家貧出不起路費和學費,只好進了不收費的武昌高等師范的中文系,由于師資不濟,一無所獲,幸而讀了一年后,就考取了北洋軍閥教育部的考試,被選送到香港大學讀教育學。當時一共有二十名學生,他是其中之一。這二十個學生,盡管來自不同省籍,但在學校里則一律被稱為“北京學生”,他在一篇回憶的文中說,“北京學生”都有“十足的師范生的寒酸氣”,在當時洋氣十足的港大要算“一景”。他與朱跌蒼和高覺敷還贏得Three Wise Men的諢號。先生對當時的幾位老師,一直有很深的眷念,如老校長愛理阿特爵士、工科的勃朗先生、教哲學的奧穆先生。他對英國文學的辛博森教授,尤為心折,以后并進入辛博森的母?!獝鄱”ご髮W?! 〉礁鄞蠛蟛痪?,國內就發(fā)生了五四運動。洋學堂和五四運動雖然漠不相關,但先生早就酷愛梁任公的《飲冰室文集》,在香港又接觸到《新青年》,故而新文化運動和白話文運動對先生都有深刻的影響,他的第一篇處女作《無言之美》就是用白話文寫的。港大畢業(yè)后,先生曾先后在上海吳淞中學、浙江上虞白馬湖的春暉中學教書。在春暉,他結識了匡互生、朱自清和豐子愷幾位好友,后來,他們都到了上海,再交上了葉圣陶、胡愈之、周予同,劉大白、夏衍,由于志同道合,成立了個立達學會,在江灣籌辦了一所立達學園,并由先生執(zhí)筆發(fā)表一個宣言,提出了教育獨立自由的主張。同時,他們又籌辦了開明書店和一種刊物(先叫《一般》,后改名《中學生》)?!伴_明”就是“啟蒙”,先生一生從事學術工作,但他并不喜歡“高頭講章”,始終不忘記教育下一代青年的責任,因此,總愛以親切平白的文字,與讀者對話晤面,在80高齡之年,他還寫了《談美書簡》這樣深入淺出的文章。他在青年的心中,始終是一位循循善誘的好老師,盡管他對美學有淵淵其深的修養(yǎng),但他一直以散播美學的種籽、豐富人生的藝術化為教育的目標。  先生學成返國后,應胡適之、朱自清和徐悲鴻的邀請,先后在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研究班和中央藝術學院教書,那時文壇上正逢“京派”和“海派”的對壘,由于先生是胡適請去北大的,也就成了“京派”人物。后來,他與楊振聲、沈從文、周作人、俞平伯、朱自清等,主編了商務出版的《文學雜志》,這個雜志的發(fā)刊詞就出于先生的手筆,他呼吁在誕生中的中國新文化要走的路應該廣闊些、豐富多彩些,不應過早地窄狹化到只準走一條路;這是他文藝獨立自由的一貫見解,也即他一早就主張百家爭鳴,就反對搞“一言堂”。事實上,他身體力行,《文學雜志》刊出的文章就并不限于“京派”人物的,像聞一多、馮至、李廣田、何其芳、卞之琳等人的文章就一樣出現(xiàn)在這份風行一時的刊物上?!   ∷?、在過去三十年中,先生的學術生涯是崎嶇險峻的,學術文化界不斷受到左和右的干擾,特別是文化大革命四人幫對文藝界、文化學術到處設置禁區(qū),出現(xiàn)強烈的反智主義的傾向,造成了萬馬齊喑的局面。無疑的,這一段漫長的時間對所有具有學術尊嚴與良心的讀書人都是一嚴厲的沖擊與考驗。光潛先生由于在美學上的領導地位,也因此成了“反動學術權威”,成為批判對象之一。從11958到1962年,大陸美學界進行了全國性的大辯論,先生的學術觀點受到嚴厲的批判,他對待這次批判的態(tài)度則是認真而不含糊的,他不亢不卑,“有來必往,無批不辯”,充分顯示了一個偉大學人的風范。在整個過程中,先生的心靈是開放的,他就事論事,就理以言理,寧定而泰然;他不憚于修正自己的觀點,但同時也敢于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東西。為了對美學有全面的體認,他且決心研究馬列的美學思想;但當時一位論敵公開宣布:“朱某某不配學馬列主義!”這樣就更激發(fā)了先生致力馬列的鉆研,凡是譯文讀不懂的必對照德文、俄文、法文和英文的原文,并且對譯文錯誤或欠妥處都作了筆記,提出校改意見。我們應知道,那時,先生已快近60歲了,他對法、德、英各國文字原是極有修養(yǎng)的,但俄文則必須從頭學起,他的俄文是完全自學的,他一面聽廣播,一面抓住契訶夫的《櫻桃園》、屠格涅夫的《父與子》和高爾基的《母親》這些書硬啃,一遍一遍地讀,有些章節(jié)到了可以背誦的程度,就以這樣驚人的毅力學會了俄文,使他掌握了所有研究馬列的重要語言。先生所寫的探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論文,以及他對馬克思的《費爾巴哈論綱》和《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關鍵章節(jié)的詳透注釋和評估,足可以使那些死抱馬列教條而無真解的論敵汗慚無地。至于1963年先生撰寫的二卷本《西方美學史》,則是他回國后二十年中一部下過大工夫的美學巨制;論者認為這部著作“代表了迄今為止中國對西方美學的研究水平”,應非過譽!但“文革”暴發(fā)之后,這部著作被打入冷宮,而先生也關進了“牛棚”,被迫放棄了教學和研究工作。在“牛棚”時,先生說:“我天天疲于掃廁所、聽訓、受批斗、寫檢討和外訪資料,弄得腦筋麻木到白癡狀態(tài)?!毕裰旃鉂撓壬@樣正直、清純、溫厚的老學人都受到這樣的糟蹋,“文革”對中國文化學術的摧殘之大之深,可以思過半矣?! ∥濉⒐鉂撓壬雮€多世紀以來,一直堅守在美學崗位上;盡管他在美學界贏得崇高的地位,但他從來沒有自立門戶,也不企圖成一家言,他所堅持的只是博學守約和科學的謹嚴態(tài)度,并且要把中國的美學接合上世界美學的潮流。他相信美學作為一個專門學問,必須放在一個廣博的文化基礎上;他說:“研究美學的人如果未學一點文學、藝術、心理學、歷史和哲學,那會是一個更大的欠缺?!痹陂L年的美學論戰(zhàn)中,他發(fā)現(xiàn)有些美學“專家”,玩概念、套公式,而硁硁拘守于幾個僵化的教條,他相信這種廉價式的美學觀主要是由于這些“專家”缺少美學必要的知識基礎。先生認為思想僵化的病根是“坐井觀天”、“畫地為牢”和“故步自封”。他常把朱晦翁的一首詩作為座右銘:“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而光潛先生的源頭活水則是東西方的學術傳統(tǒng)。他認為西方的經典著作雖然有其局限性,但不可盲目排斥,必須一分為二,作批判性的接受與繼承,所以他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孜孜不倦,繼續(xù)翻譯了《柏拉圖文藝對話集》、萊辛的《拉奧孔》、歌德的《談話錄》以及三大卷的黑格爾的《美學》,他于80高年之后,還以兩年的時間譯了維柯(Vico)四十萬言的《新科學》(Scienza Nuova)。這些偉大的經典著作,都是光潛先生的源頭活水,所以他的生機不絕,精神常新。我們知道,只有通過對傳統(tǒng)經典的掌握,中國美學才能站在巨人的肩上,有更高更遠的視界和發(fā)展!  講到中國美學的發(fā)展,先生一直就主張思想的自由與解放,由于“文革”的毒害,學風敗壞,邪氣滋長,陷阱處處,寸步難行,溫文敦厚的光潛先生也發(fā)怒了,他挺身發(fā)出“沖破禁區(qū)”的討檄令。他要沖破“人性論”的禁區(qū)、“人道主義”的禁區(qū)、“人情味”的禁區(qū)、“共同美感”的禁區(qū),特別是四人幫“三突出”謬論對于人物性格所設的禁區(qū);他說:“沖破他們所設置的禁區(qū),解放思想,按照文藝規(guī)律來繁榮文藝創(chuàng)作,現(xiàn)在正是時候了!”光潛先生所發(fā)的怒不是個人的,而是為中國學術文化的前途而發(fā)的!但丁的“地獄”門楣上有兩句詩告誡探科學之門的人說:“這里必須根絕一切猶豫,這里任何怯懦都無濟于事?!痹谔剿髡胬淼牡缆飞?,先生沒有猶豫,沒有怯懦?! ×?、朱光潛先生今年已經是86歲高齡了,但他在學術的前線上還沒有退下來。事實上,在他,學術只有開始,沒有結束,他說:“我一直在學美學,一直在開始的階段”,這不止顯示了他對學問的熾熱,也顯示了他生機的豐盛。56歲開始學俄文,80歲之后譯《新科學》,這是何等精神!真的,光潛先生無時無刻不在學術園地里耕耘;最近出版的《美學拾穗集》,收刊的都是他80歲以后的文字。他把此書取名“拾穗集”,把自己比擬為米勒名畫中三位拾穗的鄉(xiāng)下婦人。只有真正體認到學問之莊嚴與無止無境,才會有這樣虛懷若谷的襟懷!去年10月19日,北京大學在未名湖畔的臨湖軒為先生從事教育60周年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慶祝會,席上他說:“只要我還在世一日,就要做一天事,春蠶到死絲方盡,但愿我吐的絲湊上旁人吐的絲,能替人間增加哪怕一絲絲的溫暖,使春意更濃也好。”  光潛先生對美學的貢獻,不止為國人所共認,在國際上,杜博妮博士(Bonnie S.Dougall)在瑞典諾貝爾基金會資助的討論集中發(fā)表的《朱光潛從傾斜的塔上望19世紀30年代的美學和社會》,英國格拉斯哥大學的拉非爾(D.D. Raphael)寫的《悲劇是非兩面談》和意大利漢學院的沙巴提尼教授(M?Sabattini)寫的《朱光潛在文藝心理學中的克羅齊主義》,都對他的美學成就予以高度評價與贊譽。令人感到最安慰和高興的是上海文藝出版社已陸續(xù)開始出版五大卷的《朱光潛美學文集》。除了數(shù)以百萬言的譯作之外,先生的美學著作和與美學直接有關的文學、心理和哲學著作都忠實地收進去了!這個文集反映了先生美學思想的發(fā)展行跡,也顯示了這位不厭不倦的學人卓越的成就!  七、今年3月中旬光潛先生將來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講學。香港是先生舊時讀書之地,這里有他美麗的回憶,對這個闊別了61年的城市,先生必然另有一番滋味,而三月初春的香港一定會因光潛先生之來而春意更濃,歡迎先生的又何止新亞書院的師生呢!            1983年2月2日

內容概要

  意大利思想家維柯的代表作《新科學》內容涉及神話、宗教、西方古代史、羅馬法學、哲學、語言學等眾多知識領域,在西方啟蒙運動中有著極高的地位。朱光潛著重闡發(fā)的是維柯三個方面的思想:(1)“認識真理憑創(chuàng)造”;(2)“人類世界是由人類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3)有關形象思維的思想。朱光潛認為,“維柯的最大功績在于建立了歷史發(fā)展觀點以及認識來自創(chuàng)造的實踐觀點?!?維柯的這兩個基本觀點互相聯(lián)系,成為貫穿《新科學》的兩條紅線。    ◆ 講座及叢書概況 ◆  1、錢賓四學術文化講座由錢穆(字賓四)先生于1978年首次開講,先后有李約瑟、小川環(huán)樹、狄百瑞、朱光潛、陳榮捷、楊聯(lián)陞、余英時、劉廣京、杜維明等十余位中外大家開講  2、錢賓四學術文化講座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將“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整理成系列并出版,每位演講者一講一書。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首次與內地出版機構在大陸地區(qū)合作批量出版學術文化著作?! ?、錢賓四學術文化講座持人文主義教育理想,以弘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為己任,探討中國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發(fā)揚學術風范,培養(yǎng)文化風格,自首次開講至今,講座的內容與影響均獲得海內外學術界之重視。

作者簡介

  中國美學家。筆名孟實、盟石。安徽桐城人。青年時期在桐城中學、武昌高等師范學校學習,后肄業(yè)于香港大學文學院。1925出國留學,先后肄業(yè)于英國愛丁堡大學、倫敦大學,法國巴黎大學、斯塔斯堡大學,獲文學碩士、博士學位。1933回國,先后在北京大學、四川大學、武漢大學任教。并任中華全國美學學會名譽會長。歷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常委,民盟中央委員,中國美學學會會長、名譽會長,中國作協(xié)顧問,中國社科院學部委員。

書籍目錄

維柯的《新科學》及其對中西美學的影響附篇一 發(fā)現(xiàn)真正的荷馬(《新科學》第三卷)附篇二 維柯《新科學》的結論篇附錄 迎朱光潛先生來新亞書院講學(金耀基)

章節(jié)摘錄

  維柯多次強調培根對他的啟發(fā),特別是培根的《新工具論》和《學術的促進》這兩部近代科學的號角。維柯有一個堅定的信條:“研究應從問題開始時開始。”這就是要窮本求源,不應把一整個歷史發(fā)展過程攔腰截斷,單從其中截取一個橫斷面來看,既看不到來龍,也看不到去脈,這就是根本違反歷史發(fā)展觀點。維柯之“新”首先就在他的窮本求源的堅定精神。他的專業(yè)本來是羅馬法。法學家們都明白羅馬法典和由它發(fā)展出來的拿破侖法典在近代法學界多么重要。在維柯時代研究羅馬法的主要有三家,即荷蘭的格羅特(Grotius)、英國的塞爾敦(Selden)和瑞典的普芬道夫(Pufendorf)。維柯本來佩服他們三人的法學知識,但是指責他們都不從人類始祖亞當開始,而都從既已開化的近代人開始,所以對歷史發(fā)展簡直是隔靴搔癢。維柯認為歷史發(fā)展的真相要從確鑿可憑的史實證據(jù)中找,而遠古文物制度大半久已淹沒,而少數(shù)留存的也不曾經過耙梳洗剔,以致一般沒有身歷其境的寫書的學者們大半都憑民族的虛驕訛見和學者們自己的虛驕訛見,不可能見出事實真相。維柯勸告我們應把這種書籍看作不曾存在(比孟子的“盡信書則不如無書”的勸告還更徹底)。當時歷史研究在歐洲(特別在德國)開始盛行,研究社會發(fā)展史的史學家們都特別重視古代史和古代社會,例如英國麥克佛生(Macpherson)的《蘇格蘭民歌選》以及西方各國關于民歌和民間故事的搜集蔚然成風,對于近代對古代社會乃至人類學的研究都產生了促進的影響。維柯的歷史研究應窮本求源的觀點也正是在這種影響之下形成的。當時新大陸已發(fā)現(xiàn),旅游也漸發(fā)達,所以維柯也并不是言必稱希臘,對近代少數(shù)民族也很注意,多次引用美洲印第安人作為部落自然法的例證。由于他個人的見聞終有限,比起摩爾根的《古代社會》(原著1877年出版。有商務印書館印行的新譯本)來,《新科學》在資料方法上還不免粗疏,而在思想體系方面終勝一籌。這兩人都是使人類學成為科學的先驅。讀者不妨翻閱一下恩格斯的名著《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1884年),把它和《新科學》(l730年)比較一下,看同在哪里異在哪里,便會對《新科學》有較正確的認識。

編輯推薦

  香港中文大學以錢穆先生字(賓四)冠名的“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跨時三十年,僅十一位大學問家登壇開講,立足中國傳統(tǒng)文化,放眼世界,以闡述、創(chuàng)新中國文化為己任,高屋建瓴,深入淺出,見解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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