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1970-1 出版社:宋劍華 廣東省出版集團,廣東人民出版社 (2010-06出版) 作者:宋劍華 頁數(shù):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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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僅就“記憶”與“文學”之間的關系而言,這是一個不需要發(fā)生任何爭論的客觀事實。因為所謂“文學創(chuàng)作”,說穿了就是作家本人的“經驗”敘事,而“記憶”本身如果真正是源自于作家本人的生活經歷,是作家本人刻骨銘心揮之不去的生命體驗,其實他就是儲存于大腦潛意識中的“經驗”事實,它不僅在直接影響著作家本人的思想人格,同時也直接影響著作家本人的文學創(chuàng)作——而創(chuàng)作則更能夠反映出作家透過“記憶”因素,去表達他對歷史與現(xiàn)實、社會與人生的經驗看法。由于“記憶”因“人”的生存環(huán)境而不盡相同,故其“經驗”敘事的客觀效果也就不盡相同。實際上當人們在評價一部作品的社會反響時,無非就是在看作家“記憶”中的“經驗”敘事,是否具有引起讀者思想共鳴的普遍性質——如果作家的“記憶”喚起了讀者的“記憶”,使他們在審美活動中去重新認識與體驗生存環(huán)境和生活本身,那么文學作品在他們的意識里已不再只是“虛構”,而是轉變成了生活本身的“真實”性原則。這就是文學藝術的魅力所在。作家真實生活經歷所產生的情緒“記憶”,是作家本人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的直接動力與寶貴資源,對此我個人深表贊同并無異議;但作家憑借“閱讀”他者文本而形成的情緒“記憶”,是否可以作為自身的生活經驗與生命體驗,直接轉化為自己創(chuàng)作的精神資源,這是一個國內文學界與學術界都十分忌諱的敏感話題。至少我認為現(xiàn)在中國的文學評論界是寬容而仁慈的,他們總是去從理論到理論去套話連篇地解讀文本,詮釋現(xiàn)象,盡管作家們心存不滿、滿腹怨氣,卻又不敢得罪,在一派“費爾潑賴”的融洽氣氛中,中國文學自娛自樂而且真正表現(xiàn)出了我們所獨有的“民族特色?!?/pre>內容概要
《生命閱讀與神話解構:20世紀中國文學經典文本的重新釋義》系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專業(yè)碩士與博士研究生的專業(yè)教材,已經在暨南大學與湖南師范大學等國內高校教授達四年之久。同時,《生命閱讀與神話解構:20世紀中國文學經典文本的重新釋義》也是為暨南大學“素質教育”而專門撰寫的全校公選課的使用教材。收入《生命閱讀與神話解構:20世紀中國文學經典文本的重新釋義》的所有文章,均已在國內核心期刊發(fā)表過,有許多還被《人大復印資料》或《新華文摘》轉載過。作者簡介
宋劍華,男,遼寧丹東人,文學博士,現(xiàn)為暨南大學中文系教授,臺灣佛光大學客座教授,博士生導師。曾在《中國社會科學》、《文學評論》、《文藝研究》、《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文藝理論研究》等雜志發(fā)表學術論文200余篇;出版學術著作有:《胡適與中國文化的現(xiàn)代轉型》、《基督精神與曹禺戲劇》、《百年文學與主流意識形態(tài)》、《三維視角中的現(xiàn)代文學史論》、《作家現(xiàn)象與現(xiàn)代文學的關系》等8部;承擔國家社科項目1項、教育部社科項目1項,省社科基金項目4項;獲省部級優(yōu)秀社科研究成果1等獎1項、2等獎1項、3等獎2項。書籍目錄
代序:閱讀記憶與文學創(chuàng)作上編 現(xiàn)代文學經典的重新釋義《狂人日記》:“狂人”的覺醒與魯迅的絕望《海濱故人》:解放的悲歌與廬隱的哀鳴《雷雨》:命運的追問與曹禺的感悟《邊城》:人性的想象與沈從文的幻滅《金鎖記》:女性的自醒與張愛玲的嘆息《寒夜》:文化的解構與巴金的皈依《圍城》:神話的破滅與錢鐘書的反省中編 紅色文學經典的重新釋義《咆哮了的土地》:革命敘事與奠基模式《紅旗譜》:非農民本色的英雄傳奇《青春之歌》:“革命+戀愛”的現(xiàn)代翻版《百合花》:經典的模仿與模仿的經典《紅巖》:知識精英的鳳凰涅槃《林海雪原》:兵的形象與“兵”的釋義《風雷》:身份置換與思想移植下編 當代文學經典的重新釋義《紅高粱》:民間視角與重構歷史《罌粟之家》:現(xiàn)代意識與傳統(tǒng)揭秘《一地雞毛》:自然主義與生命本能《白鹿原》:張揚自我與閱讀記憶《許三觀賣血記》:苦難與崇高的二元對立《欲望的旗幟》:哲學與現(xiàn)實的直接對話《塵埃落定》:瘋癲與文明的藝術詮釋后記章節(jié)摘錄
插圖:而盧嘉川的出現(xiàn)正當其時,他為林道靜“從個人的小圈子走出來”去“投身到集體的斗爭中”提供了一個精神契機。與盧嘉川相比,“余永澤常談的只是些美麗的藝術和動人的纏綿的故事;可是這位大學生卻熟悉國家的事情,侃侃談出的都是一些道靜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話”。這段描述語言具有強烈的暗示性:余永澤的愛情理想主義是對林道靜“野性”人格的人為壓抑,而盧嘉川的政治理想主義則是對林道靜“野性”人格的內在激活。盧嘉川以蘇聯(lián)的“社會科學”與“文學”著作喚醒了林道靜的沉睡意識,他“那高高的挺秀身材,那聰明英俊的大眼睛,那濃密的黑發(fā),和那和善的端正的面孔”又極大地引發(fā)了林道靜的愛慕心理。特別是在三人之間的對峙場景當中,盧嘉川“那奕奕的神采、那瀟灑不羈的風姿”與余永澤“那一雙被嫉妒激怒的小眼睛”形成了鮮明反差,“黑瘦”單薄的余永澤便自然會失去他先前那種迷人的光彩。在盧嘉川光輝形象的照耀下,林道靜丟掉了與余永澤相處時的“苦悶”與“壓抑”,掃除了內心世界的“悲觀情緒”,“看見了真理的光芒和她個人所應走的道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精神上的“快樂與滿足”。由于道德與使命的雙重約束,盧嘉川一直“用意志控制了感情”,并因此而“沉默”、“憂郁”和“苦惱”,而林道靜也深深“愛”上了這位“盧兄”、“老師”、“最親愛的導師和朋友”:“當姓余的告訴我老盧被捕了的那一霎問,我才明白我是愛上他了!”十分明顯,盧嘉川的被捕既是林、余分手的加速器,也是他們感情質變的催化劑。作為一種難以實現(xiàn)的烏托邦想象,林、盧之間的精神之戀雖然“神圣”而“崇高”,卻也只能以盧嘉JII的永久消失,去為《青春之歌》的愛情“傳奇”騰出故事繼續(xù)演繹的空間。傳奇故事的第三幕,是江華與林道靜之間的“政治理性”之戀。作為“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學生與工人相結合”的神奇化身,江華是打著“革命工作”的旗號走近林道靜的,而事實上“很久以來,他就愛著這個年輕熱情的女同志”。對于江華而言,共同事業(yè)是“愛情”得以生成的必然途徑;介紹林道靜入黨,則更是將“同志”與“情人”合為一體的最好選擇。在如何巧妙地處理林、江二人的情感糾葛時,作者的確頗費了些文字功夫:為了使林道靜消除對盧嘉川的“一往情深”,先是劉大姐將盧嘉川的犧牲消息揭曉;接著便以劉大姐的現(xiàn)身說法,去告訴林道靜共產黨人關于“革命”與“愛情”的正確態(tài)度;然后再讓江華“在痛苦中等待許久”之后主動出擊,去無微不至地關心林道靜的思想與生活(這一點恰恰是余永澤和盧嘉川都不可比擬的)。后記
終于在2010年的元旦鐘聲敲響之前,我把這本充滿著解構意識的書稿寫完,如釋重負地眺望著窗外淫雨霏霏的灰色天空,心中除去惆悵仍舊是惆悵,沒有絲毫的欣慰與喜悅——因為在我眼前浮現(xiàn)了學生們聽課時的詫異目光,與同行們調侃我是“另類學者”的質疑之聲。我突然想起了安徒生所寫的《皇帝的新裝》,其實近幾年來我在學界的“叛逆”之舉,無非就像童話故事中的那個天真的孩子,直言不諱地揭破了歷史堆積起來的“神圣謊言”!此書的寫作,緣于我為研究生開設的一門學位課程:“現(xiàn)當代文學經典文本細讀”。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莘莘學子,幾乎是用同樣陌生而詫異的茫然眼神,聽我重新去論證他們早已熟悉的經典文本。從我和同學們之間的精神對話,以及閱讀那些學界權威的評論文章,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客觀事實:作家們是在用他們的生命熱情去寫作,而評論家們卻是在用他們的抽象概念來解讀,在這種并不完全平等的對話過程當中,文本絕不是評論家們的解讀對象,而是他們“自我言說”的證據(jù)材料——超越文本與重構文本,其結果使那些天真可愛的莘莘學子,逐漸養(yǎng)成了脫離文本去接受再“言說”的思想偏執(zhí)。我固然為青年學子的幼稚而惋惜,同時更對現(xiàn)在學界的輕浮而痛心!作品文本乃是作家生命意識的思想結晶,是作家精神世界的情感體驗與深度思考;而評論家們卻自以為是地用某種理論模式,輕而易舉地就發(fā)現(xiàn)并解決了作家本人所倍感困惑的人生問題!如果問題真是如此簡單,那么還要作家或文本干什么?有評論家們那種煞有介事的“自我言說”足矣!于是乎,我在重新閱讀經典文本的具體實踐中,始終貫徹著這樣一個基本原則:一切批評過程都必須去遵循言說“文本”與“文本”言說,每一立論必須具有事實依據(jù),每一結論必須具有情節(jié)支撐,批評只是對文本思想的概括與歸納,而不是超越文本故事的自我發(fā)揮!我相信讀者會從這本書中,得出公允而客觀的價值評判!編輯推薦
《生命閱讀與神話解構:20世紀中國文學經典文本的重新釋義》編輯推薦:選取20世紀中國文學史上具有“經典”意義的作品文本作為研究對象,重新去審視它們之所以會成為“經典”的社會背景與創(chuàng)作理念,進而從文學發(fā)生學的意義上去揭示中國現(xiàn)代文學自身發(fā)展的規(guī)律性與必然性。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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