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輩子

前言

　  面對不幸與災難，笑比哭好　  丁炳昌　  我與寫這本書的那個人共同生活了四十多年，相知甚深。因此，讀著這本小書，我發(fā)出了會心的微笑：像！　  文如其人，書如其人。確實，這本小書是樊云芳的寫照?！? 在我們的生活中，有過無數(shù)幸福的時光，但也不可避免地遇到過不幸與災難。處于幸福中，樊云芳笑得很甜蜜，面對不幸與災難，她雖然痛苦，但也會時不時綻出笑容，因為她一生的信條是：笑比哭好?！? 這本小書記錄的，就是我們一生中兩段災難突然降臨后的艱難歲月?！? 第一段是，1992年11月，樊云芳突然下身大出血，生命垂危，醫(yī)生的診斷是“腸癌后期”。領(lǐng)取首屆范長江新聞獎不到一年的她，在自己飛得最高時突然折斷了翅膀，猝不及防地從生命的“頂峰”跌入了“最低谷”。之后是痛苦的手術(shù)，化療……總算從鬼門關(guān)掙扎回來，但已經(jīng)風采不再。很多朋友為她惋惜，為她擔心：49歲的她將如何面對今后的人生？如何度過今后的歲月？　  恐懼、憂慮、流淚，甚至痛不欲生——我們都經(jīng)歷過。但災難既然已經(jīng)降臨、已成為鐵一般的事實，光是恐懼和流淚有用嗎？　  那天早晨，海軍總醫(yī)院的一位副院長到她病房里，對她說：“初步診斷，你患的是直腸癌。”她聽了一愣，然后就咯咯咯笑起來了：“你們搞錯了吧，十年了，我沒有報銷過一張藥費單子，自我感覺一直很好！請問，你們見到過這樣的癌癥病人嗎？”　  三天后，切片化驗單出來了。她仔細看了單子，不做聲。等醫(yī)生走后，她轉(zhuǎn)過臉來對著我，竟然又笑了——不過這一次是苦笑：“奇了怪了，我這種人竟然會得癌癥……”　  思索了幾天，她想通了，她失血的臉上掛著孩子般的笑容，反過來安慰我：“站在辯證法的角度，輪也該輪到我了——這些年我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但一個人不可能把好事占盡呀，你說是不是？”　  進手術(shù)室前，她跟我約好：只要活著出來，就一定給我一個笑。我在外面立了6個小時。門開了，她被推了出來，臉白得就像床單。但她已經(jīng)醒了，在用目光找我。終于找到了：就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毫無血色的嘴唇裂開了，綻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是那么微弱，但卻那么生動，永遠綻放在了我的腦海里。　  幾年后，徹底摒棄了“名記者”情結(jié)的她，選擇回到記者站，當一個普通記者?！? 在日常生活中，這個老太太變得越來越愛笑。早晨起床，聽到陽臺上兩只鸚鵡的啼鳴，她會“咯咯咯”地笑；看到庭院里又開了幾朵花，她也“咯咯咯”地笑，上網(wǎng)收到朋友的郵件，她邊看邊笑，晚上她進廚下面條，自己先嘗一口：“呵呵，味道好極了！”自我欣賞的同時，笑得更開心……　  那些事情在我看來都很平常，真不知有什么可笑的？真是個傻女人！但久而久之，我也開始跟著她笑。于是，平淡的生活中總是笑聲朗朗?！? 我們這代人的命運，比起我們的上一輩知識分子要好很多很多了，但在改革開放之前，也有許多日子是欲哭無淚的。譬如“文化大革命”中，被“流放”到雁門關(guān)外的那段歲月。這也就是本書所寫的第二大段?！? 1970年元月，我們兩個生于黃浦江畔、長于上海的“臭老九”，結(jié)束了在河北一個軍農(nóng)場“再教育”的生活，又從滹沱河畔直接被發(fā)配到山西雁門關(guān)外的小山城渾源。我們心里如明鏡一般：說是去進一步接受“改造”，實際上無異于“終身流放”。面對車窗外令人心悸的、近乎原始的荒蠻，不可知的命運，已經(jīng)在前方隱隱露出猙獰面目……　  在渾源，幾個月見不到一片綠菜葉、一兩豬肉，從縣委食堂打回來的永遠是水煮洋白菜與“傀儡”——一種玉米面與土豆混合制成的粗劣食品。同樣令人難以忍受的，還有精神文化生活的徹底“沙漠化”：終年沒有電影，沒有小說，沒有音樂，只有鼓噪“大批判”的高音喇叭，每天轟響在人們的頭頂?！? 但即便在那種時候、那種地方，她也能從灰暗中尋覓出幾抹陽光，從愁苦中找出很多樂子，也能笑得“咯咯咯”地像只生蛋的母雞。　  記得那天深夜，她偷偷摸摸地，鬼鬼祟祟地，從渾源中學被封存的圖書室里偷回來一包書。一進家，就倒在炕上笑得喘不過氣來——她笑自己，竟然有了做“小偷”的經(jīng)歷；她更笑自己“命太好”，竟然在這個偏僻、封閉的小縣城里，能“偷”到一大堆世界名著！　  “老天爺沒有拋棄我們耶！”笑夠以后，她盤坐在炕上，雙手合一，虔誠地禱告：“老天爺，保佑我下一次、下下一次，還能‘偷’到這么多！不，不，是保佑我可以一直偷下去，直到……”聽得我在一旁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一次，她跟著縣委組織部副部長到黃花灘公社下鄉(xiāng)，正遇上公社里殺一口豬，那年月大山區(qū)殺口豬不得了啊，周圍村莊來了那么多垂涎欲滴的老鄉(xiāng)，可剖開一看，全傻了眼：瘦肉層里排滿了“米粒”，是典型的米豬肉！　  米豬肉即患囊蟲病的死豬肉，人吃了會得囊蟲病：由蟲卵孵化出的幼蟲，會鉆入腸壁組織，經(jīng)血液帶到全身，在肌肉里長出一個個像米粒一樣的囊腫，囊蟲可寄生在人的心臟、大腦、眼睛，長在眼睛就失明，長在大腦會引發(fā)癲癇?！? 當下，那頭病豬就在眾人無限的惋惜與嘆息聲中，被深埋到了公社大院的后山下。但到晚飯時，小炕桌上竟然擺出了一盆香噴噴的紅燒肉：原來是炊事員實在舍不得丟掉，偷偷留下的一塊米豬肉。“沒事的，我煮了又煮，煮了又煮，消毒了，嘿嘿，消毒了！”　  紅燒肉，被狼吞虎咽地消滅了。樊云芳也夾了一小塊送進了嘴里。但飯后從房間里出來，她嘔吐了——當然，偷偷摸摸不讓任何人看到?！? 回來后，我一聽她也吃了米豬肉，氣得發(fā)抖，半晌才氣急敗壞罵出聲來：“你神經(jīng)病?。∧銦o法勸阻，我理解，但你可以自己不吃??！你！……”　  她傻笑著，吞吞吐吐地：“我要不跟著吃，不顯得我特別嬌貴，惜命？”　  “你！”我真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個大嘴巴?！? “好啦，好啦，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她居然還嬉皮笑臉地就地轉(zhuǎn)了一圈，擺了個舞姿?！? “不是現(xiàn)在的問題，弄不好十年后得了癲癇，或者瞎了眼……”　  她撲上來捂住我的嘴，一邊笑得“咯咯咯”的：“那等十年后再去發(fā)愁吧，我先過好了這十年，嘻嘻！”　  她從背包里捧出了從黃花灘帶回的十幾顆干棗、三塊柿餅子，獻寶似的高高舉過頭頂，興高采烈地逗我：“喂，你倒是吃不吃??？不吃？我就全吃了！哈哈！”　  看到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我也沒法再生氣了，上去一把搶了過來，兩人笑作一團?！? 笑比哭好，這是樊云芳的性格，是她的一種處世方式，也是她的一種人生觀。　  說實話，這本書只能算是一本小冊子，里面沒有宏篇高論，沒有曲折離奇的情節(jié)，但每一篇、每一行，都是從作者的心底里自然地流淌出來，夾帶著各種各樣的笑聲：歡快率真的、苦澀幽默的、痛快淋漓的、偷偷摸摸的、忍俊不禁的、苦中作樂的……

內(nèi)容概要

　
她的前半生從“流放地”走出，身為名牌大學高材生卻被時代的暴風雪“刮”到雁門關(guān)外，憑借樂觀自強，終圓名記夢，摘取首屆范長江新聞獎。
　 她的后半生從從癌癥中走出，47歲的生死變故讓她
“轉(zhuǎn)型”成為一個快樂的普通記者和賢妻良母，重拾親情、友情、信心、責任，享受了事業(yè)，享受了生活。
　 隱忍、堅強、樂觀，“苦難”讓她活出了兩輩子的精彩。
　 思索、改變、感恩，“微笑”讓她書寫了別一樣的人生。
　 大苦痛必有大感動，真性情必有真文章。讓我們一起來聆聽作者樊云芳的真實自述和深切感悟——活了兩輩子！

作者簡介

　　樊云芳（1945年5月—)：上海人，著名女記者。1962年考入復旦大學哲學系。1978年調(diào)入《光明日報》。作品連續(xù)4年獲全國好新聞獎,20多篇作品獲省部級好新聞獎。其中長篇通訊《追求》、新聞特寫《飛天凌空》等入選大學教科書。1992年，發(fā)現(xiàn)患癌，經(jīng)治愈，成功康復。

書籍目錄

丁炳昌·序：面對不幸與災難，笑比哭好
梁衡·序：曾經(jīng)有這樣一代人
第一部分　 “第二輩子”換了個活法
穿越死亡地帶
下輩子我還嫁給你
媽媽為你們感到驕傲
歲數(shù)不是理由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永樂村300號
爸爸，你是一本我沒有讀懂的書
媽媽，請在天國等我
無法拒絕的黑眼睛
第二部分　 雁門關(guān)外的歲月
雁門關(guān)外的綺麗風景
小縣城求職記
在小縣城結(jié)交的“人物譜”
灰色歲月里的幾抹陽光
第二所大學——“渾源新聞學院”

章節(jié)摘錄

　  無法拒絕的黑眼睛　  “厄運”一步步降臨到沙沙身上　  2007年6月底，我和老丁自駕小車，載著沙沙和飛飛，辭別驕陽如火的?？?，一路沿著同三線高速公路，跨越四個省，回到了上海浦東郊區(qū)，回到了爸媽留下的那個農(nóng)村小樓。　  這里是我們新的家，也是我們倆在外奔波近半個世紀后葉落歸根的“故居”。與我們?nèi)找瓜喟榈?，還是這兩條小狗。其時，沙沙11歲半，飛飛8歲。若按狗活7年等于人活1年折算，它倆已分別是人類的80歲與56歲了。也就是說，我們四個“老者”將在相依為命中度過“晚年”?！?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厄運”正在降臨到沙沙身上?！? 入冬后，沙沙有一天突然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幸好沒有摔傷。我抱起她，仔細檢查，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的右眼似乎已完全失明了，左眼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我打電話給?？谝粋€我們熟悉的寵物醫(yī)生，他說：白內(nèi)障唄，狗年紀老了都會這樣?！? 怎么辦？帶她去做白內(nèi)障切除手術(shù)？我絕望地望著窗外：凌厲的西北風裹挾著鵝毛大雪，已經(jīng)持續(xù)飄落了近20天，尚無停止的跡象。田野里，道路上，最深積雪達10公分，連上鎮(zhèn)買菜都出不去，更何談帶一條瞎眼小狗到幾十里外的市區(qū)？　  但不給這小東西治療，過段時間，另一只眼睛也會瞎，屆時，可憐的沙沙將如何生活下去？　  當晚，我把沙沙抱在膝蓋上，用蘸了水的毛巾仔細擦她瞎眼上的眼屎。眼屎已經(jīng)干結(jié)，擦起來有點生拉硬扯的，疼得沙沙叫喚，飛飛緊張極了，時而站立起來舔它媽媽的臉，時而沖我“呼嚕呼嚕”表示不滿?！? 第二天早晨，奇跡出現(xiàn)了：沙沙仰躺著，由飛飛幫她舔眼屎！飛飛舔得如此專心，如此賣力，如此到位，以致沙沙舒服得閉著雙眼，輕搖著尾巴。這一幕直把我和老丁看呆了?！? “天哪，現(xiàn)在天底下有多少只知道‘啃老’的不孝兒女，他們還不如我們的飛飛呢！”我驚嘆！　  更始料未及的是，從此，飛飛每天都給它媽媽舔眼屎，而且早、晚各一次，雷打不動；而且，每次都舔得如此專心，如此到位，毫不懈??！　  我們這樣敘說，親友們都以為兩個記者在“編新聞”，但當他們親眼看到后，均嘖嘖稱奇，甚至有人欷歔不已?！? 后來，沙沙兩個眼睛全瞎了。那對曾像黑水晶一般讓我無法拒絕的黑眼睛，永遠地失去了光澤?！? 進入了黑暗世界的沙沙，連著三天躲在墻角，一動不動，悄無聲息。飯，端到她跟前，她不碰，飛飛給她舔眼屎，她沒反應。　  “沙沙是不是快死了？”我擔心不已?！? “是呀，再這么下去，我看危險了。”老丁長吁短嘆?！? 但奇跡又一次出現(xiàn)。第四天，沙沙不僅吃完了給她的飯，還開始摸索著在屋子里轉(zhuǎn)圈，從我們的臥室轉(zhuǎn)到洗手間，又轉(zhuǎn)到書房……雖然不斷地撞到墻上、家具上，甚至踩翻了水盆，但她就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走了一圈又一圈……　  “沙沙，看來你是舍不得離開飛飛，也舍不得離開我們呀！”老丁蹲到她面前，深情地撫摸著她，“你放心，沙沙，既然你選擇了堅強地活下去，我們會盡力照顧好你，一定！”　  然而禍不單行，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聽力也在日漸衰減，一年后是完全失聰了?，F(xiàn)在，我們的沙沙既生活在無邊的黑暗中，又生活在無聲世界里。她是多么孤獨啊！　  沙沙用“淡定”來接受接踵而至的災難　  但沙沙卻用“淡定”來接受這一個又一個接踵而至的災難。她隨遇而安的適應能力令我和老丁驚異不已：　  她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剩下的時間，依然不停地在屋子里轉(zhuǎn)圈，雖然行動更加艱難，撞壁的次數(shù)更加頻繁。　  在無數(shù)次的“探索”中，她總會找到她的“目的地”：餓了時，她會蹲坐在樓梯口，默默地等待給她拿飯來；渴了時，她會找到那個墻角，那里有盛了水的碗；需要“方便”時，她一定會摸索到洗手間去，而不會拉在我們的臥室?！? 我和老丁常靜靜地觀察著她：看，為了找到那個水碗，她已經(jīng)在那個墻角旁來回轉(zhuǎn)了10多圈，好，現(xiàn)在她的嘴馬上要接觸到碗邊了……可惜呀，又一次失之交臂！我忍不住要走上前去幫助她，但老丁輕輕拉住我的手臂：“還是讓她自己來吧。”于是，在又轉(zhuǎn)了七八圈后，她終于喝到了水——但是在碰翻了水碗之后——她欣喜地舔著流在地上的水，與碗里還剩余的一點水……　  眼淚，含在我的眼眶里?！? “老丁，你難道不覺得：沙沙好像在‘預演’我們的‘未來’？”我問。　  “是呀。”老丁沉思著回答：“我們也會一天天更加變老。沙沙的今天，應該就是我們的明天——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自然規(guī)律。”　  “因此，我們更要百倍地珍惜當前的每一天。”　  “特別是，更要百倍地珍惜自己的健康！”　  “OK！”我們擊掌誓盟，發(fā)出會心的笑容?！? 調(diào)整后的作息表上，每天散步的時間，從原來的1個小時，延長到了1個半小時。老丁打太極拳更加起勁，而我，亦更為賣力地侍候庭院的花草?！? 自從沙沙變得又聾又瞎，飛飛也很孤獨。它無奈地、驚恐地注視著媽媽的變化。也許是心情郁悶，它開始獨個兒溜出去游逛，一次，被鄰居家的大狼狗灰灰追咬得滿身是血，幸好被老丁看到，拿根木棍趕走了灰灰，抱回了飛飛?！? 老丁把云南白藥倒在飛飛的傷口上，飛飛疼得全身發(fā)抖，不住地哀號。我們正束手無策，“救星”來了，這就是沙沙?！? 我和老丁至今沒搞明白，既聾又瞎的沙沙是如何得知她的兒子飛飛遇到了災難？又如何從二樓一步一步摸下20級臺階——可以想象這是何等艱巨的行程——來到兒子的身邊？難道真有第六感覺？抑或真有母子間的心靈感應？　  沙沙溫柔地、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著飛飛的身體——包括傷口、包括身上的血跡。在媽媽的愛撫中，飛飛終于安靜下來，漸漸停止了哀號。　  這一夜，我特意準備了一塊干凈的大棉毯，讓母子倆相依在一起。夜里，我數(shù)次起床，躡手躡腳來到它們跟前，每次，沙沙都在舔飛飛。我把水碗端到她的嘴邊，她貪婪地喝著，一邊竟然還輕輕搖晃尾巴，向主人表示感謝！　  如果有來世，沙沙，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2010年9月10日，對我和老丁，還有飛飛，都是個“黑色星期五”。沙沙走了。她最后死于肺氣腫，跟我的爺爺一樣?！? 我們把她埋在了庭院里的一棵梨樹下。這樣，站在陽臺上，我們每天可以看到她，我們不會寂寞，她也不會寂寞！　  沙沙，你是一條小狗，你在我和老丁最寂寞的時刻走進了我們的生活——那時剛穿越了“死亡線”到?？?，我和老丁身體欠佳、缺少朋友、生活與工作壓力很大——你的到來，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輕松與歡笑！在你生命的最后幾年，你又給我們留下了那么多的“人生”啟示！謝謝你，沙沙，謝謝！　  今天，已經(jīng)是2011年6月29日。在飛飛失去了你之后，我和老丁以無限的愛，幫助它度過了最孤獨、最悲苦的時期。現(xiàn)在你的兒子健康、安詳、很乖、很懂事。也許它終于開始表達你遺傳的基因？　  如果有來世，沙沙，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記得當年樊云芳只要一寫稿，就對丈夫、兒子不管不顧，走進她的家，那真叫“家徒四壁”——不是經(jīng)濟拮據(jù)，而是不能“玩物喪志”！大病一場，死而復生，樊云芳銘心刻骨地體味了親情與友情的可貴，體味了生命與生活的美好，重新審視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審視人生的真諦。于是，當她幾年后復出“江湖”時，朋友們感覺她變了：不再像原先那樣咄咄逼人，而是變得寬容、隨和、淡泊了；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樊云芳，不僅僅是個記者，還是個善解人意的賢妻良母。而這種人性的回歸，也越來越多地出現(xiàn)在我們這代人的身上。了解歷史，珍惜未來，愿今天的年輕讀者能讀懂這一代人！　  ——著名散文家 梁衡

編輯推薦

　  著名女記者的別樣人生 她前半生從“流放地”走出來，后半生從癌癥中走出來?！? 她讓一輩子的人生，活出了兩輩子的精彩?！? 最深切的人生體悟 最感人的真愛詠歌 謹以此書獻給所有相信并在追求著真愛與幸福的人！

圖書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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