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書

出版時間:2009-3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李長聲  頁數(shù):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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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讀書》雜志在改革開放剛開步之際創(chuàng)立,主持人又是幾位一貫提倡改革開放的前輩,所以刊物從一開始就努力提倡引進域外新知。我記得,一開始,最積極從事其事并且?guī)ьI吾輩開發(fā)的是副主編馮亦代老先生。馮老精通英文,海外朋友又多,他組來的第一個海外作者是董鼎山先生。由鼎山先生的作品,我們開始同美國文壇打破隔閡。更神的是,董先生原來就是大陸文化界出身的,所以說起美國文化,都有一個中國的底子,讀來特別親切。由董鼎山而發(fā)展到嚴亢泰先生的英倫通訊。那是揚之水女士的熟人,寫來的英倫通訊也是普遍叫好。如是若干年,英美發(fā)展得可以了,于是我們常掛記一個東鄰——日本。中國文化人關心日本文化是天然的事,可我們卻找不到在日本的“董鼎山”,大是憾事。到《讀書》創(chuàng)刊十來年后,這個愿望終算滿足:總算找到了李長聲先生。長聲先生當時大概還在國內(nèi)工作,但因浸染日本文化多年,寫來已頗出色。不久他東渡赴日,越寫越出色。這出色,一方面由于他在日本從事出版行業(yè)的工作,較諸單純的研究者了解更多情況。更主要的是,他有中國文化的深厚根底。令我們當年想像不到的是,他浸淫于中國的詩文化已久,本身就是一個寫中國舊詩的詩人。這一來,他寫的紹介日本文化的文章,大有在《讀書》的海外通訊中進居首列之慨?!蹲x書》雜志單我在位的那些年,就大概發(fā)了三十來篇吧。我當年曾有狂想:如此奇才,久居東瀛,應當是我們出版人努力開發(fā)的對象。那時曾想請他編叢書、出刊物,妄圖請他幫助我們在日本文化的寶地上,照老上海的說法去“做足輸贏”??上Р痪煤笪彝顺龀霭嫖枧_,一切無從談起。以后同長聲先生的交往,就只能在飯桌上了。長聲先生善詩。他同我寫信,常引自己的舊賦新作。我沒有揚之水的文才,既不能唱和,乃至不能讀得懂其中奧義。只記得當我賦退之時,他引用自己一舊作說:龍年競舸日,遭躓渡扶桑。禪定似初人,童心未盡亡。勤工觀社會,博覽著文章。十年歸棹后,知非一夢長。我當時雖然年過花甲,但讀到“禪定似初人,童心未盡亡”,不禁大呼知己。只是這以后多少年來我實在老朽了,絲毫無能力“勤工觀社會,博覽著文章”了。但我,仍然密切注視著李長聲兄的成就,直到現(xiàn)在。二00八年八月

內(nèi)容概要

  《三國志》何以在日本風行三百余年,吉本芭娜娜與漫畫的千絲萬縷,《葉隱聞書》的湮沒與流行,小說之外的村上春樹……  ——這是你不知道的文壇掌故,和無法想像的興廢傳奇。  這本隨筆論及日本書業(yè)的方方面面,從著書到出版,從編輯到作者,文字溫潤風趣,見解精辟入里,既是文人胸懷,更見學者功底。出版業(yè)界人士固可從中取經(jīng),愛書人亦可一睹日本文壇風采。談及日本書業(yè)的歷史與發(fā)展,爬梳剔抉;閑話作家們的風流往事,生趣盎然,而文末結語處述說其個人觀點,每每讓人玩味再三。  這是一本介于吉川英治與吉本芭娜娜之間的書,  也是一本兼顧愛書人興趣與出版人專業(yè)的書。

作者簡介

李長聲,一九四九年生于長春,曾任日本文學雜志副主編。一九八八年自費東渡,一度專攻日本出版文化史。自勵“勤工觀社會,博覽著文章”,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為北京、上海、臺灣、廣東等地的報刊寫隨筆專欄,結集《櫻下漫讀》、《日知漫錄》、《東游西話》、《四貼半閑話》、《居酒屋閑話》等,近譯有藤澤周平著《隱劍孤影抄》。

書籍目錄

序一 讀者小記序二 聽李說書序三 知日當如李長聲書業(yè)眾生相吉川英治與《三國志》出久根達郎之路斬書斬人佐高信筒井康隆擲筆閑讀《葉隱》只說《雪國》第一句村上春樹的體驗日本稿酬古今談版稅之外的救濟法對談·鼎談·座談一代雜志王:野間清治文庫的權威角川春樹的商法打破文庫的傳統(tǒng)筑摩的文學森林家族的天下小林一博:書的三大罪見城徹的朋友們四十位老板作家《文藝春秋》一千號三買《廣辭苑》黑衣——編輯并非出編輯的洋相編輯的薪水編輯之癢自家立傳的編輯裝幀設計家與他們的抱怨翻譯是女性的天職校對的終結發(fā)行部門出社長?編輯的價值為出版社作嫁的外包工作室舊書店風景舊書交易會風景出版故事多全集故事多不同版本的夏目漱石全集文本的校訂“新書”的兩種意思新書文化一中間文化日本的“孔乙己”小小藏書票橫排與直排及日本人的二重性菊池寬與文學獎芥川獎與直木獎的緣起文學獎什么?粥多僧少電影與電視帶來的影響書評與書評家書評的種類書評三千可讀的書評蒙面殺手寫書評編輯也要寫書評的時候暢銷書是怎么回事制造暢銷書的高手飽食時代思健康殺人百科,叫你周周不得安生下個世紀書“迷你”?旅游及其文學與出版一億日本盡白癡柳下泥鰍有幾條有業(yè)無學是出版小社三千神奇的報紙頭版廣告一本不賣也賺錢的雜志企業(yè)與贊助出版塑造企業(yè)的文化形象帶有表情的臉書不二價高不成低不就的書價圖書與咖啡之間封底的斑馬線漫畫王國塊世代的漫畫漫畫國際五百萬有什么了不得!讀者卡審判別把漫畫當漫畫看得見一張漫畫的臉漫畫的編劇別了,我青春的“少年跳躍”給作家打分閱讀的品格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插圖:書業(yè)眾生相吉川英治與《三國志》《三國志通俗演義》在日本翻譯出版已三百余年了。一六八九年至一六九二年,京都天龍寺僧人義轍、月堂兄弟以湖南文山的筆名用文言體日文譯成《通俗三國志》,刊行于世,先是在上層社會,隨后在民眾間也流傳開來。從此,無論兩國文化交流是好是壞,日本一直與中國共有這部古典文學作品。對于中國歷史,大概日本人最熟知的就是三國時代吧。法國文學研究家、評論家桑原武夫(一九○四——一九八八年)說他反復讀了二十多遍,這是讀別的書從未有過的。流行的譯本主要有立間祥介譯《三國志演義》(據(jù)毛宗崗本,平凡社一九七二年),小川環(huán)樹、金田純一郎譯《全譯三國志》(以毛宗崗本為主,參照弘治本,巖波書店,一九八二——一九八三年)、村上知行譯《全譯三國志》(據(jù)毛宗崗本,社會思想社,一九八○——一九八一年)等。不過,一般日本人說到“三國志”,并不是羅貫中的《三國志通俗演義》,更不是陳壽的《三國志》,那是指吉川英治的小說《三國志》。吉川英治“少年時熟讀久保天隨的演義三國志。(全稱是《新譯演義三國志》,至誠堂書店,一九一二年),一九三九年莘一九四三年他依據(jù)《通俗三國志》等譯本,用現(xiàn)代感覺進行再創(chuàng)造,把中國的古典名著改寫成日本人所喜聞樂見的大眾小說,連載于《中外商業(yè)新報》,再由講談社出版單行本。從此以后日本人讀“三國志”就大抵是這個“國民文學”了。中國文學研究家立間祥介講過一則笑話:他翻譯了《三國志演義》,有讀者來信斥責他不忠實于原典,因為跟吉川英治的完全不一樣。這位讀者很有點猛張飛,但由此可見,吉川英治的“翻譯”是和原典《三國志通俗演義》大不相同的。吉川英治在“序”中說:“我并不做略譯或摘抄,而要把它寫成適合于長篇執(zhí)筆的報紙連載小說。劉玄德、曹操、關羽、張飛等主要人物,都加上自己的解釋和獨創(chuàng)來寫。隨處可見的原本上所沒有的詞句、會話等也是我的點描?!庇谑?,我們讀到了這樣的開篇:后漢建寧元年。距今約一千七百八十年前。有一個旅行者。除腰間佩掛一劍之外,渾身襤褸不堪,但唇紅眉清,更雙眸聰慧,兩頰豐腴,時時隱含微笑,總之,絕無猥瑣低賤之相。這就是劉備。后面出場的還有一個叫鴻芙蓉的姑娘,還有劉老太太。這位“親孝行”的劉備為買母親所嗜好的茶葉,遭遇“黃巾亂賊”,多虧張飛搭救,便以家傳寶劍相贈,惹得劉老太太摔壺教子,教訓他立志再興漢統(tǒng)。某文學博士說:“三國志的世界是男人們的世界,但背后還有個女人的世界?!痹诩ㄓ⒅巍度龂尽分信硕寂艿角芭_來。全書分桃園、群星、草莽、臣道、空明、赤壁、望蜀、圖南、出師、五丈原十卷,最后還有一卷“篇外佘錄”。吉川英治說:“孔明一死,呵筆的興致和氣力頓時都淡弱了,無可奈何。”不僅是他,幾乎所有日本制“三國志”都是到“星落秋風五丈原”(土井晚翠的名詩,充滿傷感,構成日本人對諸葛亮的感情基調(diào))便戛然而止,這可能造成了中國文學研究家中野美代子所說的“中國人喜歡張飛而日本人喜歡孔明”。她還說,“近于妖”(魯迅語)的孔明更符合日本人避免明確性、有點喜歡神秘氣氛的特質(zhì)。曾有過調(diào)查,諸葛亮是中學生心目中的第九位英雄人物。多少年來,諸葛亮的事跡對日本人的忠孝觀念、道德涵養(yǎng)有極大影響。吉川英治之外,還有一些現(xiàn)代作家寫有各種各樣的。三國志。小說,如武俠小說家柴田煉三郎的《三國志》、歷史小說家陳舜臣的《秘本三國志》等,但都遠不如吉川英治的《三國志》普及。吉川英治生于一八九二年,七歲開始接觸《十八史略》等漢籍,十歲就熱衷給雜志投稿。因家道中落,十一歲輟學,從此干過印刷工、修船工、畫匠、記者等種種營生,同時自學不懈,據(jù)說把百科事典讀過五十來遍。三十四歲時在《大阪每日新聞》上連載《鳴門秘譜》,一舉成名。評論家、小說家木村毅(一八九四一一九七九年)甚至認為他“超過法國的大仲馬”。筆耕五十年,多數(shù)作品是“故事新編”。一九六二年去世,使數(shù)學家、隨筆家岡潔“覺得大東京都褪色了”。生前身后,全集一再出版,最新版本是講談社一九八四年出齊的。吉川英治全集”,計五十八卷,責任編輯是他兒子。吉川英治的名字不曾從讀者的書單上消失過,每代人都愛讀,尤其是走上社會的男子漢們。就經(jīng)久不衰這一點來說,能夠和他比肩的只有大文豪夏目漱石。代表作《宮本武藏》在美、英、法、德等國翻譯出版,頗為暢銷,歐美人想從中窺探日本人的哲學思想。倘若把吉川英治《三國志》和羅貫中《三國志通俗演義》對照來讀,加以研究,一定很有趣,中國人和日本人的差異會顯現(xiàn)無遺。吉川還寫有《新。水滸傳》,一九五八年一月開始在講談社月刊《日本》上連載,惜其未竟,終成絕筆。在隨筆《小說的題材》中他說過:“寫完《新·平家物語》,有了空閑,于是這個夏天在輕井澤重讀自少年時代就耽讀的曬游記》,得以展開幻想的翅膀,其樂陶陶?!彼苍蛩銓懸徊俊冬F(xiàn)代版?西游記》來的。吉川英治《三國志》至今仍是人們的必讀書,但近幾年的“三國志熱”卻更為現(xiàn)代化。這股熱潮興起于一九八三年NHK電視臺播放木偶劇《三國志》(此前還播放過動畫件),而后電子游戲《三國志》上市,更推波助瀾。不過,“三國志”的戰(zhàn)斗歷時二百多年,人物超過三百多個,玩電子游戲不易掌握,難以盡興,所以,尤其是大學生,更喜歡看漫畫《三國志》,不僅看起來津津有味,而且還可以收集電子游戲機攻略所需要的資料。這套漫畫的作者是橫山光輝,共六十卷。中央公論社曾翻印香港版三國演義漫畫,似銷路平平,大概是因為沒有像《中華料理》那樣改造得適合日本讀者的口味吧。日本人讀三國自有日本人的讀法。有人這樣說:《三國志》的最大魅力是謀士的活躍,在今天的日本企業(yè)里許多經(jīng)理所苦惱的就是缺少這樣的謀士,決定重大方針之際,征求干部們意見,得到的往往是評論家式的答復,什么“我認為成功率約有百分之六十。之類,而“三國志”的謀士們積極地獻策、爭論、勸誘,掉腦袋也不悔,這正是今天日本所需要的。日本人把《三國志》讀成人生訓、處世方、成功法、組織學、領導術、戰(zhàn)略論等等,尤其被經(jīng)營者奉為座右之書。我們的《三國志通俗演義》問世有六百年了吧,而今似乎也不妨試試日本人的讀法,出版一些《三國志與入學》、《三國志的統(tǒng)籌字》之類的書。出久根達郎之路愛讀出久根達郎的隨筆,興之所至,時而也翻譯一兩篇,再從譯文來意會,雖然總有點走味兒。七寶樓臺,拆了重裝,怎么也恢復不了原樣。讀來譯去,又想寫寫其人。出久根達郎是開舊書鋪的。從電視上看,長相很憨厚。憨厚的個體戶老板居然上了電視,可不是舊書鋪開出了名堂,而是寫小說寫的,把直木賞寫到手了。那直木賞名堂大,是日本頭一號大眾文學獎,得了就震動社會。出久根動靜尤其大,不但因為是舊書商,寫的凈是些古籍舊書世界的事,稀奇。更因為在學歷社會,作家起碼也大學念一半,而他只念過初中,還被贊為名文家,這就更稀奇。出久根生于一九四四年,有點謝頂了。不是寫小說寫的,中年男士多禿頂,據(jù)說是經(jīng)濟發(fā)展的結果。有位朋友出過一本書,叫《正確的禿法》一一瞧這書名,譯出來一定能賣錢一一那么,出久根禿得不算正確,還欠些火候。社會經(jīng)濟一發(fā)展,人人忙,出久根說:“我們是孩子那會兒,望望菜花的一片黃色啦,在紫云英草叢里蹲上一個鐘頭啦,可如今的人沒這份空閑了?!彼錾诖某堑泥l(xiāng)下。他的姓名,斷作前三后二,這個姓少見。獲得直木賞,同仁相慶,送給他一本舊雜志,八十年前的。那上面的征文欄里刊有一首和歌,作者姓出久根,一想就是他本家。果然是他伯父,愛投稿。父親更是個投稿迷,專門在報紙雜志上找征稿啟示,小說、論文、和歌乃至漫畫,見了就寫就投。老出久根從早到晚伏案寫作,小出久根趴在對面模仿他涂鴉,上了學之后子繼父業(yè),也是好四處投稿。于是,寫出久根論,可以有一章“作家童稚時代的文學環(huán)境”。老爸投了一輩子稿,到了沒登上文壇,而今達郎實現(xiàn)了他的夢,很有點悲壯……父親本來有個小印刷廠,打仗了,鉛字被上頭收了去。此后,一家人就靠他投稿偶爾中選的一點點酬謝度日。因為是救濟戶,念完義務教育就得立馬去工作,出久根便隨著當時洶涌的“民工潮”進了東京??瓷稀皶甑陠T”這一職業(yè),為的是能讀書,做夢也沒有想到是一家舊書鋪,農(nóng)村里沒見過這買賣,昏暗得怕是永無出頭之日了。那是一九五九年。舊書鋪,大概是最少有變化的生意,現(xiàn)今走進去,除了電燈亮了些,照見店主頭上新添的白發(fā),一切依然是老樣子,積著幾十年前的塵埃。書籍層巒疊嶂,過道間不容身,教人有書山無路之感,好在來者多是纖纖君子,難得遇見個胖大力士。

后記

此書出版,先得謝二位先生,程三國和施宏俊。去年(二00七年)九月,三國邀我到他的書業(yè)觀察論壇講日本出版,我躍然前往,但生性訥于言,講是講不好的。大概也不無遮丑之意,過后談天時提及多年來撰寫的小文章,關于日本出版的,想合成一集,雖然災梨棗,但或許聊勝于無,供中國出版人參考。三國贊成,過了數(shù)日把我引薦給宏俊。原來宏俊正留意海內(nèi)外有關出版的選題,而且早讀過我的文字,當場拍板。在場的儲卉娟小姐承擔責編,此后付出了心血,令我感激。可能我很受了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在戰(zhàn)爭中學習戰(zhàn)爭之類說法的影響,早年從事環(huán)保工作,便逐譯西村京太郎的長篇小說《污染海域》,連載于廣東的環(huán)境雜志,說不定在公害文學領域有先鋒之功。改行作編輯,那時候我們的社長們還不大走得出國門,更沒有走遍世界,我就找來了出川沙美雄著《漫話世界出版社》翻譯,在山西《編輯之友》雜志上連載,后來由書海出版社出版單行本。1988年7月自費東渡,雖屬于隨大流,但也有點反潮流,那就是不想坐留學生板凳。偏巧和日本出版學會會長吉田公彥先生有緣,所謂緣,也就是機會,于是抓住機會,專攻日本出版文化史。然而,我又是個沒長性的人,攻而不克,結果就是寫了這么些隨筆似的東西,雜七雜八,充其量粗淺介紹日本的出版狀況罷了。某日本出版業(yè)專家說過,即便在現(xiàn)代,出版行業(yè)也近乎手工作坊,有一張桌子和一部電話就能辦出版。所幸有這種落后性,不易變化,我的文章也得以不過時。當初多是以專欄的形式發(fā)表在北京《讀書》、上?!段膮R讀書周報》及《編輯學刊》、臺灣《中國時報·開卷》等報刊上,迄今對諸位編輯的策勉念念不忘。日本江戶時代有位蜀山人,行狀有點像我們傳說的唐伯虎,好學善文章,滑稽詼謔,雖村老野嫗。我也想絕倒一下,讀他的《擁書漫筆》,序中引述清人石龐天的話,說人生有三樂,一讀書,二好色,三飲酒。好色乃寡人之樂,讓他偷著樂去,更可樂的是讀書與飲酒。我好酒,不曾像黃庭堅那樣“中年畏病不舉酒,辜負東來數(shù)百觴”,但飲酒耽誤讀書。積以時日,能結個小集子付梓也可以知足。知足者長樂。對于出版我始終有興趣,寫書評也每每涉筆書外。雖非秘辛或八卦,但了解一些書外的事情更增加閱讀的趣味。從賞玩來說,文字是比較麻煩的,倘是一幅畫,瞥一眼就可以說畫得好,或者畫得差,但是一本書,不能像數(shù)鈔票似的一翻就說寫得好,頂多說一句印得真漂亮,可裝幀印制,功不在作者。讀者諸君若從頭到尾讀到了后記,或讀了后記又從頭讀起,直到后記前一頁,那我是感激不盡的。至于謬誤,常言道在所難免,恕我下一本更少些。二00八年九月三日記于東瀛高洲

編輯推薦

《日下書》由沈昌文、止庵撰序推薦——旅日學者李長聲的且飲且歌,且行且書。川端康成于一九六八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到今年正好四十年,重讀《雪國》,剛讀了開頭,尚未讀到“黑色健壯的秋田犬上了那里的墊腳石,沒完沒了地舔著溫泉水”。這一句曾使中國作家莫言一閃念,寫出了“高密東北鄉(xiāng)原產(chǎn)白色溫馴的大狗,綿延數(shù)代之后,很難再見一匹純種”(短篇小說《白狗秋千架》),算不算開門見山呢?——《只說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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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58條)

 
 

  •   寫作,出版,發(fā)行?!度障聲烦錆M了日本業(yè)界的小八卦。我這人從來就不忍心在書上留下什么痕跡,但是李長聲先生那短短的文字里充斥著巨大的信息量,我不得不拿支鉛筆劃出讓我會心一笑的地方,以便加強記憶,方便之后我與同學交流?! ⌒“素?,加上作者的見解,便是隨筆。當然這是我看了李長聲先生的《日下書》才得出的結論。于是乎,我近日的樂趣便是四處收集小八卦。翻著文人的作品,傳記,然后再拼命整合出一條之前并不知道的消息。這就是八卦。這便是人生至樂。
  •   李先生的書一直都喜讀,并且增加了對日本文學的了解。
  •   第一次發(fā)的貨讓人完全沒有閱讀熱情。換了本全新的,出版業(yè)的八卦,讀起來蠻有趣。
  •   如題,了解一下日本書業(yè)還是可以的,因為太蜻蜓點水,所以枯燥
  •   滿紙的掌故,滿眼的八卦,但料精味足,沒有口水四溢,沒有窺探猜度,而是專業(yè)地八,知識地八,趣味地八,看了挺長見識的,不錯。
  •   不是一般閱讀者能接受的,內(nèi)容有些偏。
  •   有些專業(yè)的東西在里邊...作者語言也很平易近人...恩...不錯
  •   很好的了解了日本出版業(yè),作者,各種圍繞圖書的活動的情況休閑讀物,很有收獲
  •   還沒正式看,看介紹還可以,適合出版人讀
  •   RBT。蜻蜓點水般的評論,寥寥數(shù)語,太過簡陋。
  •     一晚上讀完了《日下書》。買的時候以為是日本人寫的,翻開一看是旅日的中國人寫的。
      
      隨手記錄一些要點:
      
      一般日本人說到三國志,并不是羅貫中的《三國志通俗演義》,更不是陳壽的《三國志》,那是指吉川英治的小說《三國志》。
      
      渾然一體、誠實勤勉、縱橫考慮。(via 野間清治,日本講談社社訓)
      
      書本三大罪:占用人的時間;迷惑人;吃掉森林。(via 小林一博)
      
      日本每年出版物的10%是外來譯作。
      
      直木獎對應大眾文學,芥川獎對應純文學,皆源自菊池寬的《文藝春秋》。
      
      在日本,學術書的定價通常是生產(chǎn)成本的3倍左右,而在美國大約為5倍。
      
      影像和聲音是??闯B牭娜嘶钤谶^去的東西,而圖書,從與它相遇那一瞬間起,就是人活在未來的東西了。(via 菊地信義)
      
      日本值得驕傲的兩種文化,第一是利用膠著語的特性而混用表意文字與表音文字的漢字假名混雜文;第二是極其高度發(fā)達的表現(xiàn)樣式——漫畫。(via 吳智英)
      
      六十年代日本漫畫制作發(fā)生兩大分工(編劇創(chuàng)作腳本,助手協(xié)助繪制)。//我曾在課堂上講過,行業(yè)分工的出現(xiàn),是日本漫畫業(yè)從萌芽期過渡到高速成長期的重要表現(xiàn)。
      
      《戀空》在手機這個媒體上先說是非虛構,但矛盾迭出,又改口說是虛構,使眾多讀者有上當受騙之感。(via 《日下書》 P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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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書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不過還有幾個小瑕疵:
      1、將手冢治蟲的出生年份,誤為1926年,實為1928年。
      2、關于日本漫畫的統(tǒng)計資料,大多都是只到1990年代初期,現(xiàn)在都2009年了,好歹要修訂下嘛。
      
  •     未來,女士都只須擁有一件衣服,是一種類似雨衣的透明化纖物,內(nèi)置高級芯片。顧客只需先將衣服的資料下載到芯片上,就可以隨意改變衣服的形狀、顏色和圖案了。所以未來百貨商店也無須懸掛樣品了,只需像下載mp3一樣立一臺終端,消費就可以自動完成了。   
      
      這種幻想聽起來很好,人類對自然的消耗可以減少了,但社會的功能將不可避免的走向退化。在后消費時代,作為消費主力的女士只需按下按鈕就可以感到滿足衣之所好了,那事關設計、剪裁、加工、裝飾、廣告、銷售到清洗、保養(yǎng)、修補等行業(yè)將面臨嚴重縮水,手工和個性化均變成科學均一化,偶然性創(chuàng)造性變得微乎其微。試問,當女人的衣柜滿了,由只差一件變成只剩一件,那么男士還需要干些什么呢?
      
      長聲先生的《日下書》,寫在紙媒體四面楚歌、出版業(yè)面臨大崩潰的前景下,帶你背著小鏟子,在出版業(yè)的后花園里閑庭信步,東挖一下歷史,西綴一點花邊,閑而不散,從寫書-出書-賣書-買書-讀書各個環(huán)節(jié),勾畫了日本出版業(yè)的千生百態(tài)。拜讀之后,叫人大呼過癮!
      
      出版業(yè)是一個又古老又新鮮的產(chǎn)業(yè),個中的可愛、可悲與可嘆之處,不是外人能得知的,所以打開《日下書》仿佛打開一扇小窗,讓我們窺見鄰居那充滿智慧與矛盾的出版業(yè)。
      
      說作家,有如天際群星,有人如流星一閃,又有人名垂后世,當一隨筆家聽到吉川英治逝世的消息,感到“整個東京都為之褪色”,令人動容。
      說出版社,締造了出版神話講談社、角川書店及新興的幻東舍,其創(chuàng)業(yè)者毫無例外地都富有個性,極具智慧、氣魄與耐力。說編輯,薪水之高讓人咋舌,一本書能否有好的選題,都在于編輯是否擁有伯樂之眼和破釜沉舟的氣魄。編輯又是扼殺新人的殺手,一些作品被一些不識貨的編輯退稿,出名后編輯難逃厄運。有人把編輯的退稿信,“很遺憾...您的稿件由于...不能出版”,一氣之下整理出版,書名《很遺憾》,竟然大賣!
      說書評家嚼紙團,處于模棱兩可的地位。如書評家佐高信的辛辣書評。他批評《失樂園》作者渡邊純一就會創(chuàng)作的中年婚外戀故事,都是些滿足那些蠢蠢欲動,又礙于家庭社會規(guī)則的中年人“紙上性交”的欲望的“衛(wèi)生紙小說”,千萬不要讓這種“下半身作家”談論社會問題。辛辣至極!
      說漫畫家,困身于合約,從邊緣走到中心,像螞蟻一樣構建漫畫文化?!渡倌晏S》整整影響了幾代人。
      作家、出版家、編輯、裝禎設計者、翻譯、校訂,各有各的苦惱。就仿佛一個人生的縮影,讓人的心情不自覺徘徊在“創(chuàng)神話”的羨慕和“嫁錯郎”的同情之間。
      
      這本書還是一個豐富的資料庫。從中我們了解到:當作家困于稿費太少,還可以用演講、對談、座談等去補充收入;雜志依靠廣告可以一本不賣仍然賺錢;何為文庫本、新書、全集;“芥川賞”和“直木賞”的來歷和現(xiàn)狀是怎樣的...凡書之種種,書事之種種,作家均由淺入深,一針見血。即便帶著新奇之感走馬觀花,也不得不萌發(fā)深刻之情、借鑒之心。比如,日本出版人獨特的思維方式、角川打破傳統(tǒng)的商道、“時尚化”“暢銷化”制造、利用媒介創(chuàng)造乘數(shù)效應和定價制度等等,都對我國出版業(yè),包括其他行業(yè)提供很好的借鑒。當然,本書編輯存在一些瑕疵,比如一些主題分得太細,顯得很散,重復的地方也很多。知日派的長聲文風帶著濃濃的風趣者娓娓道來,花邊有趣,文短精美,有讀董橋《故事》之感,看著舒服,叫人狠想把李長聲的書都收入囊中。
      
      關于書的書,讀了之后,愈發(fā)愛書,就好像沾染毒品,讓人欲罷不能?!百I書有什么用?竟買沒用的書?!眹丝偸侨绱吮г?,卻不似日本人開懷,只要爬滿符號的東西都忍不住想讀上一番。就好比各行業(yè),個中的甜美與苦澀只有圈中之人最了解了。女人常常嚷嚷衣柜永遠都少一件衣服,男人的書架為何不能吵鬧一番:俺還缺一本呢。小時候,省下零食的錢等著買下一卷的《圣斗士》和《七龍珠》;現(xiàn)在收入高了卻困于事務之中,時間難得,難免感嘆“買書如山倒,讀書如抽絲”。但每天拿著沉甸甸、帶著油墨香氣的大書小書,擁著漂亮的書兄書妹,連睡覺都踏實啊。于是乎,借杜先生的詩調(diào)侃一下:白日放歌須縱酒,有書相伴才入眠!
      
      
  •     兩年前協(xié)助舉辦書業(yè)觀察論壇,往來的書業(yè)中人,各有其可愛之處。坦言喜愛“白酒、黑字、紅顏”的長聲老師,自有一種鮮活、調(diào)侃、風趣、率真態(tài)度,加之對日本文化、日本出版的解讀獨樹一幟,另我眼界大開。他兩次在論壇主講,一則講日本出版之“崩壞”?“回升”?二則講日本漫畫之“文化”?“產(chǎn)業(yè)”?論壇形成的小習慣是結束后聚餐。有些聚餐是工作,如坐針氈,有些聚會則是享受,如沐春風。尤其是長聲老師必得要喝上酒才更好玩,我是很盼望跟長聲老師等人去腐敗的。長聲老師講完日本出版,自己不甚滿意,這種講課式的講話,非得要系統(tǒng)性,就犧牲了趣味性;如果是閑話,就可以講得出很多趣事,比如出版界人物的癖好啦、文學獎是怎么回事啦、日本書評的內(nèi)幕啦,等等。如此,當說起由世紀文景出版他關于日本出版的集子的時候,我是相當艷羨“做書”的人的。好理解,舉辦會議論壇,結束后除了回憶沒有留下什么,其中的啟發(fā)、靈感、精華,還是要結成書才算完;爭論結束余音裊裊,白紙黑字才算是個物證。悻悻然好像別人奪走了我的東西似的。就這么著,借用書中見城徹“編輯病”的說法,“把悲慘變成黃金的瞬間,我就在那誕生的地方,那是任何東西都不能替代的陶醉境地。這就是編輯的正確的病?!笨上译m在那誕生的地方,卻白白替別人生了那一場編輯的病。
      
      今春開始終于也“真正”躋身“做書”的行列,摩拳擦掌,讀這書,卻莫名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這也是長聲老師厲害的地方:他似乎既在城里,又在城外。劉檸評論長聲老師“對東洋喜而不哈,悅而不媚,拿得起、放得下……簡言之,就是是其是、非其非,該怎樣就怎樣”。對出版也是如此。他把盞拈來,觀察之、體貼之、調(diào)侃之。不論是中國人、日本人,文化人,生意人。清明徹悟、簡直句句為讖??催@個:
      
      何謂編輯?見城(徹)說,編輯是無中生有,把人的精神這一無形的東西做成書這種商品,由此獲益。這是比變戲法更不可靠的行當。
      “編輯是要跟作者精神性私奔,既然是私奔,去向就只是地獄,不會是天堂??墒?,對于表現(xiàn)來說,地獄卻正是黃金之地,所以簡直是被分裂的一天天?!?br />   
      還有這個:
      
      編輯,日本喻之為黑衣,歌舞伎舞臺上,穿一身黑,臉也用黑紗遮掩,忙前忙后,觀眾卻只當他不存在,視而不見?!庉嬕欢ǔ潭纫膊倏v著文學史……杰作出現(xiàn)的第一關是編輯。有時像教練、有時像裁判,編輯這份工作是與人密切接觸,并使人出名。
      
      大村彥次郎說,編輯這工作,過后什么也不剩,如夢似幻。
      
      或許書這東西又像是氣球,著者制作有形有色的球皮,由編輯充進氣去,飄飄然,人間萬戶仰頭看。這樣一來,編輯行當便不免有點虛無,有點自高,以至于東張西望,忽而要當雜家忽而要當專家。
      
      小林一博常說書本有三大罪:占用人的時間,迷惑人,吃掉森林……
      
      圖書具有兩面性,出版人每每用文化性美化商品性,造成一個霸權,讀者不買倒像罪過。
      
      還是見城徹說:
      “對文化有所貢獻”……“讓好書問世”“出版有良心的書”等等,編輯喜歡掛在嘴邊的臺詞不勝枚舉,但歸根結底,賣不出去,對讀者來說就是不需要的商品。這類說辭,在保本之后不妨說說,否則,純粹是戲言。
      
      如此等等,編輯由于多少可以掌握出版這件事,獲得太多話語權,說辭太多,難免讓人覺得啰嗦。自作多情不說,還常常作怨婦、棄婦狀。一同行語:下一部名著不在此出版,必定在彼出版,歷史地看,編輯對文化、文明的貢獻實在有限。編輯難道不成了一個超級自戀的人群?偶爾同行們之間相互撒撒嬌、心有戚戚一下就好,可千萬千萬別老是把這不靠譜的行當吹到天上去,白紙黑字的、退貨一堆堆,真令人難堪。警惕警惕。
      
      長聲老師文字清雋,一個多余的“的”、“呢”、“了”都沒有,正像是吃生魚蘸芥末就清酒。妙在是東方文化里固有的一點點曖昧,老也脫不開,越回味越有味。
  •     書店是常逛,但鮮少逛到隨筆架子那里。那日偶爾走到架旁,便伸手拿下此書,翻了翻,覺得甚是有趣。便隨即買下。
      之前倒是不識李長聲之名的。沒辦法,是我見識淺的緣故。
      
      春天過于舒適,一般都賴在家里不出門。在陽臺里泡杯茶抽根煙捧幾本書就一天就過去了?!度障聲返暮锰幵谟冢旈喿x久了叫做純文學的晦澀的文字的時候,可以翻個幾篇,看看日本人的閱讀習慣。
      
      寫作,出版,發(fā)行?!度障聲烦錆M了日本業(yè)界(文學界?)的小八卦。我這人從來就不忍心在書上留下什么痕跡,但是李長聲先生那短短的文字里充斥著巨大的信息量,我不得不拿支鉛筆劃出讓我會心一笑的地方,以便加強記憶,方便之后我與同學交流。
      
      小八卦,加上作者的見解,便是隨筆。當然這是我看了李長聲先生的《日下書》才得出的結論。(一同購入的黃燦然先生的《格拉斯的煙斗》也似乎有點小八卦合集的味道)于是乎,我近日的樂趣便是四處收集小八卦。翻著文人的作品,傳記,然后再拼命整合出一條之前并不知道的消息。這就是八卦。這便是人生至樂。
      
      與大家分享幾條我收集到得小八卦。
      1、川端康成吞煤氣自殺并未留下遺書。死前最后一句話是在送去醫(yī)院急救的路上,對司機說:
       “路這么擠,真辛苦你了。”
      2、川端小說《山音》中,主人公信吾某次走神想到:森鷗外死前最后一句話是:“嘿,真無聊?!闭f是報紙上看到的。
      3、夏目漱石精神衰弱,死前最后一句話則是:“我想吃東西……”
      
      
      啊呀,我收集到的小八卦是純粹的小八卦。而《日下書》——李長聲收集的那才是有大啟示意義的小八卦呢。
      
      
  •      看蠹魚頭的舊書店人事,也說到清藏書大家黃老爺子的書跋讓書物身價百倍,只是評論家也有不假辭色地詬病他多寫讀書時自己的風物,一點也不中立。
       一本好書,看了讓人激動,想要和朋友分享,溢出來的情緒成了不得不寫的評論當然是個人的,怎么中立?一個南京人,對東京和京都充滿小情緒的向往,為了日本出版界豐富的藏書還去上了半吊子日文課,喜歡日劇超過韓劇太多,這樣的前提下翻到《日下書》,真是資料收集和打發(fā)睡前時光的雙重享受,因此廣為推薦,理由足夠。
       看林文月先生的書,羨慕老派文人覺得他們師傅也好,環(huán)境也好,看的書選擇也多。我自己利用圖書館基本上沒有,全靠現(xiàn)金納入,藏書就算了吧,堆積在家的小說二手也未必有人要,談話自然越來越心虛。有人跟我說某位文壇前輩在不遠處隱居,建議我上門求教,拉倒吧,我怕被一問三不知,回來連下筆掙吃飯錢的勇氣都被消滅了。而且我也怕老先生的前輩做派可能是電視劇里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因此看了《日下書》也沒對李長聲本人起面見之意,意外的卻是我居然見過他,還有他的帥哥兒子。
       是去年夏天,郝先生說有個朋友的兒子做小型音樂會,在北京很好位置的四合院之間巷子里,酒吧進門還頗隱秘,我照例呼朋引伴,就看到4-5個地下樂團的演出,從前的許巍到現(xiàn)在的搖滾風格俱在,結束前后,發(fā)起人講話,才知道是郝先生和他的一個朋友,兩個人的兒子都在為自由音樂作出貢獻。為人父的未必真心贊同,但到底支持了,場面很感人。那個朋友的兒子長得很帥,我瞥到郝先生的那個朋友是儒雅的書人就是,也微笑致意,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李長聲。
       真是好父親。
       日本討生活比大陸還艱難,我在當當上找到李前輩其他的文字,不如《日下書》的編排更易接受,但文字真好。有材料,我很羨慕。
       希望他兒子下次組織的演出我還能免費去看。
  •     買的時候帶塑封,根本沒翻就收了,因為作者之前的書讓我有這樣的信心。
      
      作者在前言里說給出版人看的,但是,有些掌故、故事等對于喜歡日本文學的也是挺有吸引力的,特別是摘譯的那段古書拍賣的那段,讀來很有意思。
      
      書的封面設計素雅,挺喜歡的
      
      可能是專欄文章集結,不同文章中很多地方有重復的,甚至不只一遍的重復。
      
      當然,也少不了作者書中抱怨的誤植。
      
      總體來說,值得一讀。
  •      一次從香港坐直通車回廣州,坐在身邊吃花生的是個臺灣阿伯,上世紀50年代出生,說他們那代人最愛的書是鹿橋的《未央歌》。告別時,阿伯很認真地留他的臺灣地址,說,小馬哥上臺了,你們要到臺灣來看看,不過你們做媒體的,這輩子一定要去的,還是日本。
       日本,從魯迅那代人開始,就是亞洲文化繞不開的兩個字。只是,魯大師們所研習的醫(yī)學、日本古典文學,如今已被動漫、日劇、KUSO這些后起文化類型遠遠拋離,但論及影響的深遠,卻絲毫不輸當年。近年內(nèi)地出版業(yè)以“日本”為命題的暢銷書層出不窮,“知日”正在上道,但仔細看,卻大多是設計類或者歷史、風物類讀本,茂呂美耶系列、《設計東京》等等,鮮見觸及文化肌理又輕松易讀的讀物,好不容易出了一本湯朕兆《整形日本》的內(nèi)地版,可惜也過于點到為止,實在不過癮。
       《吉川英治與吉本芭娜娜之間:日本書業(yè)見學八記》的作者李長聲,是移居日本20年的翻譯家、學者,這本書是他的散文集合,每篇都不會太長,但選取的話題和切中的現(xiàn)象都十分有趣:為什么日本報紙的頭版全是圖書廣告?為什么便利店出售的圖書印上條形碼會在日本國內(nèi)引起軒然大波?為什么日本的稿費按頁算錢?又為什么要說“櫻花樹下讀巖波”?
       全書分作家、出版人、書、工作者、獎與書評、流行、現(xiàn)象、漫畫八部分,最有趣的是“出版人”、“流行”和“現(xiàn)象”,以一個觀察了業(yè)界二十年的研究者的眼光,帶著異國成長背景的文化認知好奇,作者可以說是把日本書界的各種八卦煉成了一爐好藥,用以解答與日本現(xiàn)代化進程同步勃興的日本出版業(yè)的興衰成敗的緣由。
       不過,如果你奔著這本書的標題而來估計會很失望,整本書中真正提及“治愈系天后”吉本芭娜娜的文字篇幅不會超過一千字,吉川英治稍微多些,也就5頁吧。而如果你相信,了解了一個行業(yè),就可以了解這個行業(yè)存亡的時代細部的話,那么這本書會讓你有所得。
       “河邊柳下有泥鰍,會有幾條呢?出版圈認為通常有三、五條,意思是什么書暢銷了,照貓畫虎,跟著出同類的書,三本五本都會有銷路?!边@是李長聲寫的日本出版界的狀況,如今國內(nèi)出版界的蕪雜之相也大抵如此。
       日本的今日就是我們的明天?就算果真如此,“知日”的意義,也遠不止照貓畫虎那么簡單。
      
  •     最初在書店受這本書的名字吸引,因為我有看一點吉本芭娜娜的書,但卻完全不知道吉川英治是何許人也。
      本書副題為「日本書業(yè)見學八記」,說的是日本的出版業(yè)。其實我不是對日本出版業(yè)特別感興趣,不過市面講出版業(yè)的書根本不多,更遑論會談到編輯、校對之類等閒不會有人理會的工作,因此最終決定買來一看。
      可惜,我對於日本文學和作家實在認識不多,因為對這本書說作家、出版人等等的歷史不算投入(倒是認識了吉川英治和他的三國志對日本的影響),四記工作者也沒有想像中精彩。
      本來對這本書是越看越有點失望的,因為每一記之中的文章觀點和用字每每大同小異,幸好讀到後面,七記出版的現(xiàn)象尚算有趣。至於一般人可能最感興趣的八記漫畫,觀點和事實對於熟悉日本漫畫的新一代來說,並不稱得上新鮮,無非知道多一點數(shù)據(jù)而已。
      我並非對日本書業(yè)極感興趣,因此不算十分享受這本書。
  •      搞出版的人,都希望能有機會去見識一下日本出版業(yè)。不久前,一位從事出版行業(yè)的朋友和我聊起他的日本出版業(yè)見識體會,其仰慕之情也感染了我。我雖非從事出版,但和出版界多少有些關系,也感興趣,之后,凡是談及日本出版業(yè)的書籍,多愿一讀方休,但國內(nèi)專談日本出版業(yè)的書籍卻不多見。
       直到在京會晤長期從事日本出版業(yè)研究的“知日者”李長聲,方解一攙。那日酒局,問及日本出版業(yè)多題,一一回應,實為一暢。后續(xù)讀長聲在內(nèi)地和臺灣分別出版的三書,(內(nèi)地版有:上海書店出版社的《浮世物語》和中央編譯出版社的《日邊瞻日本》;臺灣版有:遠流出版公司的《居酒屋閑話》),今又新加一本“網(wǎng)絡與書”出版的《吉川英治與吉本芭娜娜之間》,前三本雖略有涉及日本出版業(yè),但均不及《吉川英治與吉本芭娜娜之間》來得全面而獨到。
       此書有副題:“日本書業(yè)見學八記”,這才是本書的主題。20年旅日,從業(yè)于日本出版研究所,讓長聲對日本的出版業(yè)早已過了“見學”的階段,而已然賦予其感情和志向。讀全書之篇章,已非一個觀察者的視角,更多的是一個出版研究者的熱情與夢想,想其一個中國人,對日本出版業(yè)的了解,已遠遠超出國內(nèi)出版研究者對中國出版業(yè)的了解。
       全書八記,一記作家,二記出版人,三記書,四記編輯,五記獎與書評,六記流行讀物,七記出版現(xiàn)象,八記漫畫。一本書容納了與出版相關的八個主題,實難籠統(tǒng)評說,就挑一些好篇章分享一下。
       一記中亦是八篇,最值得讀有三,開篇之“吉川英治與《三國志》”,之后的“斬書斬人佐高信”以及“日本稿酬古今談”。三篇均不長,但卻饒有趣味,信息量充足。
       日本人很喜歡《三國志》,但不是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也不是陳壽的《三國志》,更不是易中天的《品三國》,而是吉川英治的小說《三國志》,也因為此,吉川英治在日本家喻戶曉,更因為此,日本延伸出很多“三國讀物”,相比我們的“三國讀物”,日本出版界勝出。
       愛喝酒的佐高信是個書評辣手,他的筆下從沒有好話,日本雖有“書評三千”(就是說,一本書一經(jīng)評論,就能多賣三千)的傳統(tǒng),但多數(shù)出版社不愿意被佐高信評到他們的書。他曾在《世界》雜志上開有一專欄,就叫“本月破爛書”,搞的很多以出“爛書”為業(yè)的出版社都有點后怕了,最后,他結集了《斬書斬人》一本。如果這本書得以引進,想必會讓國內(nèi)的讀書編輯和書評人大呼過癮。
       稿酬是從事出版的人最先需要考慮的問題,談出版必先談稿酬,現(xiàn)今我們國內(nèi)計稿酬的形式也越來越多樣,如按字數(shù)付酬,按版稅付酬,一次性買斷等等,此文詳盡分析了日本稿酬的古今流變,和我國有相同也有不同,如按頁計酬等就很獨特。讀罷,或許能給一些著者以啟示,將來談書稿時,是否可以向出版社提及一些其他計酬要求。
       二記三記四記和六記七記八記均有篇章可讀,好讀,值得讀。如“角川春樹的商法”,談及角川書店的老板角川春樹獨特的出版商法,很值得同業(yè)者參考;再如“舊書交易會風景”,此篇極有趣,道出了嗜書者的共同趣向,文實為日本作家出久根達郎的小說《町島二人書房》中描述舊書交易會的情景,系長聲翻譯而來,大合人胃口。
       作為書評編輯,當然最有興趣讀五記中之記“書評”部分。有“書評與書評家”、“書評三千”、“可讀的書評”、“蒙面殺手寫書評”、“編輯也要寫書評的時候”等五篇。
       出版業(yè)發(fā)達的地方,書評必然熱鬧。日本是書評大國,全日本所有的報紙幾乎都辟有書評版,但日本評論家卻不屑以“書評人”自居,甚至不愿意多寫書評,一是因為稿費太低,二是日本報紙刊發(fā)報紙多為豆腐塊文章,不能說其想說,所以,評論家們把寫書評僅僅當作兼業(yè)。然,日本又有“書評三千”的傳統(tǒng),因為在這個全民皆讀書的國家,增加三千實際上是很小的數(shù)目,但對于出版社來講,卻很重要,所以,出版社自然要力推各種書評見報。
       雖如此,日本的書評氛圍還是很濃的,出了很多書評名家,結集了很多值得一讀的“書評集”,其中一些書名聽起來就讓人很有興趣一讀,如《量書狂讀》、《此書很好》、《春秋皆書》、《書本滿屋》等。當然,這些小眾的“關于書的書”肯定是不會有出版社愿意引進的。
       除了大眾報紙上的“新聞書評”外,日本還有一些專業(yè)的書評報紙,最早的是《日本讀書新聞》,可惜1985年??耍F(xiàn)在存活的還有《周刊讀書人》和《圖書新聞》二種。還有一股力量就是書評雜志,最早的有1887年創(chuàng)刊的《出版月刊》,影響最大的屬《書的雜志》。
       輕松閱讀書業(yè)八記,對于我這個從事和出版靠點邊的人來講,受益非淺,從中,我獲得了很多參考的坐標,解渴的活水。最后,引用日本書評名家丸谷才一的一句話,和書評同仁共勉:“書評應當是誘惑者的作品,融技藝與內(nèi)容、見識與趣味于一爐”。
      
  •   寫得很好啊。。。有書相伴才入眠,同感。
  •   這句確實非常贊~
  •   要去買一本
  •   夏目有嚴重的胃潰瘍嘛
    森鷗外的遺言可是很出名的另外一句,這本書沒到手,是李先生搞錯了?
    前陣子還在抱怨李先生的書應該讓一個好點的書商包裝一下,搞點完全不相干的圖片,還真的出了,哈哈
  •   不不不,遺言部分是我收集到的。
    我也是看川端康成小說《山音》之中,主角信吾在那邊想的,說是報紙上登的。
    就不知真假了。
  •   牡丹姐姐,orz
  •   川端康成那句遺言多年前就聽過,不過當時讀到的是“這世界太擁擠了。”難道是譯者有意為之?其他兩位還是第一次聽說。咔咔~八卦萬歲。
  •   為何是八卦?之一而已,我眼里的隨筆并非如此。
  •   隨筆之所以隨筆,涉及的東西會比較多.
    我覺得其中蘊含的小信息對我而言像是八卦一樣有趣..
    并不是指隨筆就是八卦了..
    抱歉
  •   但文字真好。有材料,我很羨慕
    我也要讀
  •   呵,我最近開始讀,也很喜歡。
  •   他兒子啥樂隊啊
  •   確切地說,他兒子是樂隊經(jīng)理人的角色。
  •   相遇便是緣,抓住機會便是惜緣。
    “櫻下和風的清涼”
  •   昨晚你忙忙碌碌在寫這個?
    很清爽的……有福的讀書人。
  •   經(jīng)年。。。比況。。。太zhuangbility了
  •   所謂緣,也就是機會。
  •   上海書店開本中的某一本,被我掉到床底下(和墻壁間的夾縫),因為要移床,所以遲遲沒有撈出來。。?,F(xiàn)在肯定全是灰了。。。
  •   偶然的看見的這本書,主要是被封面上的那些名字吸引了。
      
      沒有想到還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挺有意思的一本書。
  •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專欄文章的通病,頂討厭見到重復,卻時常遇到……
  •   專欄、短文章的趣味就在于當時的那一點心思和想法??吹搅?,覺得還不錯,就是收獲。另,不喜歡腰封。
  •   同上,不喜歡腰封。
  •   日本的出版業(yè)雖說日漸式微(從書上讀來的印象),但是氛圍感覺還是很蓬勃的。這本書目前也只是繁體版,什么時候內(nèi)地也引進就好了。不然只能看書評而看不到書,也終究是不能解渴呢。
  •   不知說了些什么。。。。
  •   同樓上,不過這本書應該挺好看的吧!
  •   想讀一讀這本書了。謝謝分享。
  •   dian dao weizhi
  •   真想看!
  •   寫得很文人
    夠酸
  •   你們業(yè)內(nèi)的事我們普羅大眾瞅瞅熱鬧就得
  •   看了目錄,想看。我是做傳媒的呢。
  •   一篇講書評的書評,一本寫出版業(yè)的出版物,好繞啊
  •   深深贊同下句話
    搞出版的人,都希望能有機會去見識一下日本出版業(yè)。
  •   暈 言之無物
    想知道有沒有電子書看呢?
  •   一團廢話,非得故作酸人狀,大搖大擺出來現(xiàn)眼,自以為是的勁頭貫穿全文。
  •   3000YEN確實有點少。。。
  •   “書評應當是誘惑者的作品,融技藝與內(nèi)容、見識與趣味于一爐”。
  •   看完這本書,最大的感受是非常想看出久根達郎的小說《町島二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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