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

出版時間:2007-5-1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美]查爾斯·蒂利  頁數(shù):296  字數(shù):283000  譯者:魏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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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讀者不難發(fā)現(xiàn),本書并沒有試圖去覆蓋整個世界歷史,也沒有提供一個能夠解釋當(dāng)今世界各地的國家演化的模式。它致力于這個具有充分挑戰(zhàn)性的工作,即解釋從990年(歐洲國家在世界政治經(jīng)濟處于邊緣地位之時)到1992年(歐洲及其周邊地區(qū)持續(xù)兩個世紀的霸權(quán)顯然開始動搖之時)的歐洲國家形式的轉(zhuǎn)化和演變。本書偶爾提及中國,但主要是為了指出歐洲經(jīng)驗中的不同之處,而非出于系統(tǒng)比較和解釋的目的。本書主要承繼并修正了更早時期的一次集體努力。1975年我們出版了一本書,名為《西歐民族國家的形成》,作者有塞繆爾·芬納(Samuel Finer),加布里埃爾·阿丹特(Gabriel Ardant),魯?shù)婪颉げ祭剩≧udolf Braun),戴維·貝利(David Bayley),彼得·倫德格林(Peter Lundgreen),斯坦·羅坎(Stein Rokkan)和我;我還擔(dān)任了該書的主編。那本書是對當(dāng)時常見的用諸如“現(xiàn)代化”、“政治發(fā)展”之類的觀點,用目的論的方式解釋國家變遷的傾向的反擊。那類觀點不僅消除了不同國家的歷史道路的差異,模糊了它們的起源,而且暗示著:那些走著與當(dāng)今世界主流國家不同路線的國家是不太發(fā)達的,而且它們最終或者重演西方國家的經(jīng)歷,或者永遠落在后面。

內(nèi)容概要

《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是對在近千年里歐洲國家的演化的一個即時的解讀和詮釋。作者研究的中心問題是關(guān)于自從公元990年以來在歐洲流行的國家類型方面的巨大差異。  蒂利教授展示了權(quán)力的運用者和資本的操縱者之間相互作用如何導(dǎo)致三種國家的形成,其中每一種都在歐洲流行了很長時期——收取貢賦的帝國、分裂主權(quán)的體系和民族國家。他認為,把歐洲國家的發(fā)展設(shè)想為一種簡單的非線性的過程是站不住腳的,而且國家本身之間的關(guān)系在它們的形成和演化中是一個重大因素。本書的最后部分接著把這些洞見運用于1945年以來的第三世界國家的歷史中?! ∽髡邽楸酒窖b本整體作了較小的修改并且增加了另外的部分來論述最近在中歐和東歐發(fā)生的迅速的變化?! 〔闋査埂さ倮巧鐣芯啃聦W(xué)院的著名教授,他在那里指導(dǎo)了社會變化研究中心?! ”緯忉屃藦?90年(歐洲國家在世界政治經(jīng)濟處于邊緣地位之時)到1992年(歐洲及其周邊地區(qū)持續(xù)兩個世紀的霸權(quán)顯然開始動搖之時)的歐洲國家形式的轉(zhuǎn)化和演變。

作者簡介

查爾斯·蒂利(Charles Tilly)是興趣廣泛的美國社會學(xué)家,他是研究歐洲政治變化的權(quán)威,現(xiàn)為哥倫比亞大學(xué)特聘的約瑟夫·L·伯滕威澤(The、Joseph L·BLittenwleser)社會科學(xué)教授。他1958年獲得哈佛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蒂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他自己所說的終生的三大關(guān)懷上,它們

書籍目錄

中文版序英文版序第一章 世界歷史中的城市和國家 第一節(jié) 歷史中的國家 第二節(jié) 現(xiàn)有的答案 第三節(jié) 資本和強制的邏輯 第四節(jié) 戰(zhàn)爭促使國家形成和轉(zhuǎn)變 第五節(jié) 長期的趨勢和相互作用  第六節(jié) 展望第二章 歐洲的城市與國家  第一節(jié) 歐洲形成之前 第二節(jié) 國家和強制  第三節(jié) 城市和資本 第四節(jié) 城市和國家的相互作用  第五節(jié) 國家生理學(xué) 第六節(jié) 危險的關(guān)系  第七節(jié) 國家的另類形式第三章 戰(zhàn)爭如何促成國家以及國家如何導(dǎo)致戰(zhàn)爭 第一節(jié) 暴力的分野 第二節(jié) 國家如何控制強制  第三節(jié) 戰(zhàn)爭 第四節(jié) 過渡 第五節(jié) 奪取、制造或者購買強制  第六節(jié) 償還債務(wù) 第七節(jié) 帝國結(jié)實的長臂第四章 國家及其國民 第一節(jié) 從黃蜂到火車頭 第二節(jié) 討價還價、權(quán)利和集體行為  第三節(jié) 直接統(tǒng)治的機制  第四節(jié) 法國革命:從間接統(tǒng)治到直接統(tǒng)治 第五節(jié) 國家擴張、直接統(tǒng)治和民族主義 第六節(jié) 未意料的負擔(dān) 第七節(jié) 軍事化:平民化第五章 民族國家的譜系 第一節(jié) 中國和歐洲  第二節(jié) 重新審視國家和城市  第三節(jié) 強制的軌道 第四節(jié) 資本主義的軌道 第五節(jié) 資本化強制的軌道第六章 歐洲國家體系第七章 1992年的軍人與國家參考文獻譯后記

章節(jié)摘錄

插圖:威廉·麥克尼爾(William McNeill)的《追求權(quán)力》甚至更為引人注目地揭示了變化的戰(zhàn)爭形式和規(guī)模在歐洲國家體系演變中的中心作用。麥克尼爾的《強權(quán)之旅》(tourde force)展示了公元1 000年以來的整個世界的戰(zhàn)爭全貌——特別是戰(zhàn)爭的主要技術(shù)方面。他極其清晰地追溯了火藥、攻城火炮(siege artillery)、反攻城工事(antiseige for tifications),以及其他偉大技術(shù)革新不僅對戰(zhàn)爭本身,而且對國家財政,對把時間約束引人市民生活,和其他許多事物的影響。我相信,麥克尼爾低估了像軍事的商業(yè)化和海上戰(zhàn)爭變化的影響等組織革新的重要性,但是他創(chuàng)造了對某種戰(zhàn)爭對社會生活和國家結(jié)構(gòu)的重要性的一個又一個洞見。然而,他沒有嘗試系統(tǒng)地分析軍事組織和國家形成的不同類型之間的關(guān)系。和麥克尼爾一道,我們進入了對國家形成的中央集權(quán)主義的和地緣政治學(xué)分析的領(lǐng)域;在他解釋中光是戰(zhàn)爭中心就使得在國際體系中的地位成了任何具體國家組織史的關(guān)鍵決定因素。大多數(shù)集權(quán)主義者對這一主題的處理非常充分地適合對這一術(shù)語的傳統(tǒng)使用,他們把法國的、土耳其的或瑞典的國家解釋為在它們自己疆域內(nèi)發(fā)生的事件和過程的結(jié)果。這類國家形成的集權(quán)主義解釋一一包括專題論文的和綜合的——提供了許多原始材料,從中我制造出本書的論點。然而就它們本身而言,它們并沒有為本書的主要論題提供有效的答案:即為什么歐洲國家經(jīng)歷了如此多樣的道路卻最終殊途同歸到民族國家?在解釋為什么某一國家的“現(xiàn)代”形式出現(xiàn)在某種民族人口和經(jīng)濟的特點之上時,它們分裂成了特殊神寵論和目的論。此外,集權(quán)主義解釋者忽視了幾百個曾經(jīng)一度繁榮然后又消亡了國家,如摩拉維亞(Moravia),波希米亞(Bohemia),勃艮第(Burgundy),阿拉貢(Aragon),米蘭(Milan),塞維亞(Savoy),還有很多。為了系統(tǒng)地分析,我們必須超越集權(quán)主義的文本。

后記

歷時兩年,終于完成了這份翻譯“作業(yè)”。英文原著初讀上去覺得淺顯易懂,然而著手翻譯時卻遇上了不少困難。首先是原著涵蓋歐洲上千年歷史,其中出現(xiàn)了許多歷史上的人名、地名,有的非常生僻,無從查考。從詞形和涉及國家、地區(qū)上判斷,可能來自不同的語言,如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遇上這種情況,只有四處請教。請教不成者,只好以英文發(fā)音譯出并首次出現(xiàn)時附上原詞。其實,有些詞匯、句子在中文中難以確切表達。這就是翻譯中的不可譯性。我是個理想主義者,雖然翻譯作品不能像專著那樣算作科研成果,但是既然要譯就要向讀者負責(zé),要以“信、達、雅”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為了達到這一點,有時一個詞一句話也要花上一兩周時間。即使如此,在交稿之際心中仍然忐忑不安,唯恐有錯誤導(dǎo)讀者。當(dāng)代世界的民族國家是如何形成的?這一直是政治學(xué)領(lǐng)域令人著迷卻又充滿挑戰(zhàn)的問題。蒂利以他獨特的深邃的目光,豐富的歷史素養(yǎng),以古論今,縱橫千年歐洲歷史,采用實證的方法對該問題給出了令人信服的回答。蒂利認為戰(zhàn)爭在民族國家的形成中起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戰(zhàn)爭和戰(zhàn)爭準備導(dǎo)致了強制的集中和資本的集中。而作為戰(zhàn)爭必需資源的強制和資本的分布及其集中影響了不同國家的民族國家形成的道路。戰(zhàn)爭加速了城市的形成,而城市又促進了民族國家的形成。本書1990年初版,1992年出了修訂本,到目前為止,共印刷了14次之多。足見其影響之大。

媒體關(guān)注與評論

一種重要的、激動人的理論,有著許多創(chuàng)新和豐富的文獻……它寫得非常好,盡管既包含理論又包含大量的經(jīng)驗信息。它輕松地包括大量知識?!  ~克爾·曼《美國社會學(xué)雜志》極好的……有思想性的和小心謹慎的?!  腿麪枴ご骶S森《國際事務(wù)雜志》欣賞查爾斯·蒂利關(guān)于歐洲歷史研究的人們現(xiàn)在會有甚至更多的東西欣賞——又一個天才的突破……率直、啟迪而且有力?!  芸恕.哥德爾斯通《當(dāng)代社會學(xué)》

編輯推薦

《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東方編譯所譯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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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43條)

 
 

  •   蒂利是美國頂級政治學(xué)家和歷史社會學(xué)家,是哥大社會學(xué)系和政治學(xué)系雙聘教授。這本書已經(jīng)成為歷史社會學(xué)的經(jīng)典著作,征引率極高。
  •   這本書英文本出了的時候,即復(fù)印了一本。對近代民族國家形成問題的有興趣的朋友,還是值得一閱的。
  •   老婆的專業(yè)課上聽來的 很好
  •   我讀過歐洲史,也讀過帝國的崛起,我是看了南方周末上對此書的介紹后買的。但讀這本書感覺好多詞晦澀難懂,很多句子感覺也不通順,可能比較適合專業(yè)人士閱讀。
  •   CHARLESTILLY的書在國內(nèi)不容易找到英文本,沒有辦法只有找來這個英文本。結(jié)果是令人震驚的:第一章的錯譯誤譯,比比皆是。我真不敢相信,這樣優(yōu)秀的一部名作,居然給出的是這樣糟糕的翻譯。totallyshockedbytheuglyanddeliberatelymisle*****translation!!!outrageouslyangry!看看如下的翻譯吧,這些還都只是譯者自己標明英文的,我沒有看過英文原本就能知道的錯誤:p2.differentiated:有偏見的?。ɑ驹~根都不清楚嗎?。。。┰趐.8differentiation又譯成區(qū)別。p4.reasoningbackward:事后諸葛亮!(拜托!這是英文!)p6.plausible:似是而非的(無數(shù)人只懂得看中文辭典,可惜這個詞的意思是【貌似】合理的,在英文書里的意思一般都是合理的,雖然暗示了不一定正確的含義,但在沒有轉(zhuǎn)折給出之前,它就是合理的意思?。。ttp://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plausible)p6.crystallized:明確的?。ㄟ€好,不算大錯)p9.commitment:事情????p10.tourdeforce:居然翻譯成了:《強權(quán)之旅》?。。。?!最驚人的錯誤!崩潰了,無語了,這就是請教了各方專家的結(jié)果嗎?我想,法語專家絕對不會那么愚蠢的!一個斜體,都以為是書名。外來詞也用斜體,這個基本常識難道譯者都不知道嗎??????????????????........p29Richelieu翻譯成了“里奇留”。譯者翻譯的是歷史書,應(yīng)該讀過西方歷史吧,沒讀過西方歷史,應(yīng)該讀過中國高中的歷史書吧?!袄枞簟钡臉藴首g名,都會不知道????(http://baike.baidu.com/view/149394.htm)救命!
  •   不知道譯者是怎樣翻譯的,也不懂翻譯成這樣的書還能出版。懷疑譯者和編輯自己有沒有讀過。
  •   苦澀難懂
  •     迄今已淺淺閱讀了Tilly的兩類著作:社會運動、國家建構(gòu)。
      
      如果有“歷史政治學(xué)”這個學(xué)科,Tilly應(yīng)該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大佬,以及如果有“畫圖強迫癥”,或者“分析框架星人”等學(xué)者類型,或許他也會榜上有名。
      
      僭越了。。。
      
      但事實確實是:盡管Tilly在開篇試圖避免“單因素解釋”,將前輩同儕的Hengtington、Kenndey(我一直以為他是寫通俗讀物的。。。。)、Anderson、Rosenau、Wallerstein。。。。批了個遍,繼而主張本書要博采眾(Moore、Rikkan、Mumford)長也就是提出一條綜合“強制”和“資本”多要素的國家建構(gòu)解釋路徑。(我一度擔(dān)心本書是否要跳進人類學(xué)的坑里了)
      
      最后跑著跑著也只是進了一條叫“戰(zhàn)爭”的跑道,而不是像第一章第二節(jié)里講的“THE ARGUMENT IS NECESSARILY COMLEX”.
      
      或許這是Tilly心底里的那只簡約美學(xué)主義小天使使然。
      
      
      
      當(dāng)然,僅僅讀了開篇就妄下定論是不好的。繼續(xù)讀ing。。。。。
      
      
  •     評魏洪鐘譯《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
      原載于《中國政法大學(xué)學(xué)報》,作者授權(quán)上載
      
      評魏洪鐘譯《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
      張弛
      
      年近八十的查爾斯?梯利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xué)特聘的約瑟夫?L?伯騰威澤(The Joseph. Buttenwieser)社會科學(xué)教授。從1964年出版第一部著作《旺代》(The Vendeé)以來他對于歐洲社會和政治變遷的研究已經(jīng)邁過了半個世紀的歷程,尤其是“資本主義國家的擴張和民族國家、國際間國家體系的成長”進程中的沖突和集體行動的多種模式是他一直以來關(guān)注的焦點。 梯利的多部著作展現(xiàn)的正是對這一主題不斷深入的探究過程。
      200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翻譯出版的這本《強制、資本與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Coercion, Capital, and European States, AD 990-1992)(下簡稱《強制》)即是梯利關(guān)于這一主題的重要研究。該書不僅進一步修正了梯利及其合作者于1975年出版的《西歐民族國家的形成》一書中探討國家建設(shè)時過于強調(diào)武裝力量的缺陷,同時也對反駁了那種將資本──尤其是商業(yè)資本──作為論述國家建設(shè)的核心的取向展開抗辯(這一取向包括布羅代爾和沃勒斯坦以及邁克爾?曼等諸多研究者)。正如本書標題所展現(xiàn)的,《強制》一書辯證而歷史地探討了強制力量和資本在歐洲國家形成中的地位與作用,當(dāng)然也沒有忽視這種地位和作用所必然具有的時空特殊性。1990年這本著作在美國出版,即獲得廣泛好評, 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被譯成法、意等多種文字。
      本書重要性既然如此,那么此書的中譯就可謂是“任重而道遠”。平心而論蒂利的著作素以簡練直白著稱,行文規(guī)范,用詞也并不復(fù)雜。但是通覽中譯本全文,不僅譯文晦澀難懂,不中不洋的句子布滿全書,讓人難以卒讀。而且在人名地名的理解和翻譯上,錯誤也很多。筆者將譯作的錯誤分成以下幾類,先說明相關(guān)情況,再分類列舉,并作簡單分析,給出較恰當(dāng)?shù)姆g。長段引文根據(jù)語境截取,以求意義完整,并用仿宋體標出。
      第一類錯誤:混淆了不同單詞或詞組的含義,這一類錯誤包括:明顯的譯誤,比如將“三個世紀”誤譯成“三十年”;形似單詞的混同,比如將heterogeneous誤譯成“同質(zhì)化”;或是將各個單詞意思的拼加來解釋一個詞組的含義,如將patron-client chains誤譯成“保護人和客戶的鏈接”。
      第二類錯誤:對于詞義把握不當(dāng),不能選擇適合語境的含義,而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用一個最常見的意思來代替具體語境下的特定含義,如student均誤譯為“學(xué)生”;還包括對某些重要的學(xué)術(shù)概念的誤譯,如將absolutism譯成專制主義。
      第三類錯誤:在句子的翻譯中出現(xiàn)是非顛倒的現(xiàn)象,致使譯文的含義與原文的含義背道而馳。這一錯誤常常是由于漏看了否定關(guān)系而導(dǎo)致的;這一錯誤對于讀者理解原文意思影響尤大,后果嚴重,因此單列一類。
      第四類錯誤:這類錯誤主要針對較復(fù)雜句子。這類錯誤是綜合性,表現(xiàn)為譯文大大偏離了原著的意思。其原因往往包含了上述三種類型的錯誤,此外還包括:譯者無視中英文在表述上的差異,生硬地按照英文的句序來安排中文的表述,這是最常見的,也是影響本書閱讀的最大障礙;其次對于長句的結(jié)構(gòu)理解錯誤,還加上單詞或詞組的誤讀,致使譯文不能表述原文的確切含義,致使讀者云里霧里,半天也摸不著作者想要說什么。
      第五類錯誤:人名地名的誤譯。主要表現(xiàn)為:將非英語民族的人名按照英語習(xí)慣翻譯;人名地名的混同;海外漢學(xué)家名姓的誤譯;專有名詞和人名的混淆。
      
      第一類:混淆詞意與誤譯
      state structure(國家結(jié)構(gòu))譯成了“國家機構(gòu)”(中譯本第14頁);from the sixteenth to eighteenth centuries(從16世紀到18世紀)(中譯本第54頁)譯成了“從16世紀到17世紀”;over the last three centuries(在過去的三個世紀)譯成了“在過去的三十年”(中譯本第204頁); heterogeneous(異質(zhì)性的)(中譯本第217頁)譯成了“同質(zhì)化”;relinquish(廢除)譯成了“放棄”(中譯本第221 頁);marginally involved(略微牽涉到)譯成了“從邊緣上涉及到”(中譯本第225頁);determinative(決定性)譯成了“堅定”(中譯本第226 頁);be not unimportant (并非不重要)譯成了“不重要”(中譯本第226-227頁);sub-Saharan Africa(撒哈拉以南非洲)譯成了“次撒哈拉非洲”(中譯本第241頁);patron-client chains(庇護關(guān)系鏈)譯成了“保護人和客戶的鏈接”(中譯本第242頁);consensus(共識)譯成了“一致”(中譯本第242 頁);Since 1989年(1989年以來)誤譯成了“1998年以來”(中譯本第250頁)。
      
      第二類:未按照具體語境選擇恰當(dāng)含義
      substantial state(實體國家)譯成了“具體國家”(中譯本第3頁);actor(行動者)譯成了“演員”(中譯本第7頁);student(學(xué)者)譯成了“學(xué)生”(中譯本第8、10、37、227等頁);absolutism(絕對主義)(中譯本第12、30頁)譯成了“專制主義”; treatise(條款)(中譯本第49頁)譯成了“論文”;secret(潛在因素)譯成了“秘密”(中譯本第59頁);company(士兵)(中譯本第89頁)譯成了“公司”;forced sale of salt(強迫食鹽銷售)譯成了“動用武力的食鹽銷售”(中譯本第108頁);the Estates General(三級會議)譯成了“國民大會”(中譯本第121頁);the Federalist Movement(聯(lián)省自治運動)譯成了“聯(lián)邦主義運動”(中譯本第120頁)和“聯(lián)邦制運動”(中譯本第124頁);the Directory(督政府)譯成了“五人執(zhí)政內(nèi)閣”(中譯本第123頁);flat head tax(統(tǒng)一人頭稅)譯成了“單調(diào)的人頭稅”(中譯本第143頁);descent(衰退)譯成了“下降”(中譯本第179頁);cut across(影響、波及)譯成了“抄近路通過”(中譯本第181頁);a region apart(獨特的區(qū)域)譯成了“分割的地區(qū)”(中譯本第183頁);with remarkably little travail(不費吹灰之力)譯成了“以顯然很小的麻煩”(中譯本第221頁);substantial(大量的)譯成了“實質(zhì)的”(中譯本第225 頁);recurrent(反復(fù)出現(xiàn))譯成了“循環(huán)”(中譯本第243頁)
      
      第三類:意思或是非顛倒
      1、在歷史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和比較政治學(xué)的學(xué)生中,用中央集權(quán)主義來解釋國家的變遷的看法絕不是最流行的。(中譯本第8頁)
      Among historians, sociologists, and students of comparative politics, statist accounts of states’ transformations are by far the most popular. (英文第7頁)
      簡單分析:中譯問的意思正好與原文相反。梯利從分析批評現(xiàn)有的研究思路著手,而集權(quán)主義的分析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最流行的,何來批評?
      參考譯文: 到目前為止,在歷史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和比較政治學(xué)的學(xué)者中,用國家主義來解釋國家變遷的論說是最流行的。
      2、不僅所有的歐洲國家都巧妙地納入了正在顯現(xiàn)的體系。(中譯本第183頁)
      Not all European states nested neatly into the emerging system.(英文第164頁)
      簡單分析:譯文與原文的意思相反。梯利在這段文章集中分析北歐這一未成納入這一體系的特殊地區(qū)。not all的意思是“不是所有”,不是“不僅所有”。
      參考譯文:不是所有的歐洲國家都能完好地納入這一正在剛剛興起、方興未艾的體系。
      3、不僅可能的統(tǒng)治者或者他們的資助人像預(yù)制房屋那樣號令整個國家。(中譯本第204頁)
      Not that would-be rulers or their patrons simply ordered up a whole state like a prefabricated house. (英文第182頁)
      簡單分析:譯者將not A or B的含義搞錯了,導(dǎo)致譯文與原文的含義正好相反。
      參考譯文:那些自許的統(tǒng)治者以及他們的庇護人都不可能像預(yù)制房屋那樣搭建整個國家。
      
      第四類:句子翻譯中的綜合性錯誤
      1、作為一個開始的近似,根據(jù)從歐洲某個部分到另一部分的短暫變化的限制,我們可以把990年以來的時間分成四個階段。(中譯本第33頁)
      As a first approximation, we can divide the years since AD 990 into four segments, with varying temporal limits from one part of Europe to another. (英文第29頁)
      譯誤分析:在這段譯文中temporal的含義不是“短暫”,而是指“時間上的”,再者limit不是“限制”,而是“界限”,所以temporal limits較合適的含義是“時限”。“從歐洲某個部分到另一部分”這樣的譯法也顯得十分生硬,更合適的中文表述應(yīng)為“不同部分間”。所以譯文幾乎無法傳達原文的含義。
      參考譯文:我們可以將公元990年以來的歷史首先大致劃分成四個階段,至于每一階段所涵蓋的時限,歐洲各地區(qū)之間各見差異。
      2、 “盡管繪圖員能夠在15世紀中葉被看成屬于神圣羅馬帝國內(nèi)地區(qū)畫出邊界,那主要是在法國和匈牙利、丹麥和北意大利之間的德意志地區(qū)?!焙跔枺↗. R. Hale)這樣想:“無法在那些自認為是實際地或是獨立的眾多城市、王子非地和好戰(zhàn)的基督教會領(lǐng)土上著色,而不會給讀者留下這樣的印象:他正患有視網(wǎng)膜疾病?!保ㄖ凶g本第46頁)
      “In spite of the border which a cartographer can draw around the area which opinion in the mid-fifteenth century accepted as within the Holy Roman Empire, that is the chiefly Germanic zone between France and Hungary, and Denmark and northern,” muses J. R. Hale, “he cannot colour in the multitude of cities, princely enclaves and militant ecclesiastical territories that saw themselves as actually or potentially independent, without giving the reader an impression that he is suffering from a disease of the retina.” (英文第42頁)
      譯誤分析:本句翻譯是按照英文句序生造中譯文的典型,讓人不忍卒讀。另外enclave(飛地)成了“非地”,a disease of the retina譯成“視網(wǎng)膜疾病”更讓人覺得十分可笑。
      參考譯文:“繪圖員確實能夠描繪出邊界,框定15世紀中葉被視為神圣羅馬帝國域內(nèi)的地區(qū),那主要是德意志地區(qū),介于法國與匈牙利、丹麥與北意大利之間?!焙跔栒J為:“但他無法通過多種顏色,描繪出那些自認為實際或潛在獨立的紛繁復(fù)雜的城市、諸侯領(lǐng)地和好戰(zhàn)的主教轄區(qū),真要那樣就會讓讀者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2、在華倫斯坦的領(lǐng)導(dǎo)下,戰(zhàn)爭成了喝醉了的生意。(中譯本第89頁)
      Under Wallenstein, war become a well-oiled business.(英文第81頁)
      譯誤分析:雇傭合同是為某一君主打仗而簽訂的合同,雇傭兵頭目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簽約者。這一商業(yè)性的含義也就意味著雇傭兵頭目往往富甲一方。弗里蘭德的華倫斯坦就是一個典型。所以well-oiled不是喝醉的意思,應(yīng)取“油水豐厚”之意。
      參考譯文:在華倫斯坦的領(lǐng)導(dǎo)下,戰(zhàn)爭成了一門大有賺頭的生意。
      3、然而,在19世紀前的幾個世紀,由于國家在非常不同的資本和強制的關(guān)系情景中形成軍事力量,它們長期有很大的分歧。(中譯本第72頁)
      Over the centuries before the nineteenth, however, states had long diverged as they fashioned military forces in situations of very different relations between capital and coercion. (英文第66頁)
      譯誤分析:在這一部分中梯利認為由于資本和強制在組合關(guān)系上的差別,導(dǎo)致國家形成的不同道路,進而影響到國家結(jié)構(gòu)、財政體制以及抵制反抗等集體行動上的差別。所以diverge一詞在此不是“分歧”的意思,而是“分化、分道揚鑣”的意思。
      參考譯文:然而,歷經(jīng)19世紀前的數(shù)百年,隨著各國在彼此迥異的資本和強制關(guān)系情景下,形塑了各自的軍事力量,相互之間早已分道揚鑣了。
      4、那時米蘭的篡位公爵魯多維科?斯福扎(Ludovico Sforza)邀請法國的查理八世(Charles VIII)來鎮(zhèn)壓他的家族對那不勒斯王國的王位要求。(中譯本第85頁)
      Then the usurper-duke Ludovico Sforza of Milan invited Charles VIII of France to press his family’s claims to the kingdom of Naples. (英文第77頁)
      譯誤分析:譯者似乎并沒有搞清楚這句話包含的意思。press在這里并不是“鎮(zhèn)壓”的含義,聯(lián)系后文的claims,press應(yīng)取“強迫”之意。而invite譯成“邀請”也十分生硬,譯為“請求”更合適,因為斯扎福本人并沒有直接參與進攻那不勒斯王國的戰(zhàn)爭。
      參考譯文:那時米蘭的篡位公爵魯多維科?斯福扎請求查理八世攜手迫使那不勒斯王國接收斯福扎家族的要求。
      5、依賴當(dāng)?shù)厥袌龉?yīng)糧食的窮苦人們,自行替代不能或者不再能強制滿足該地對在其周邊貯存的、上市的和運輸?shù)募Z食要求的政府當(dāng)局。在18世紀和19世紀,中國經(jīng)歷了帝國控制的下降,因為市場自行保持甚至擴張,地方百姓阻止運輸、威脅商人或是奪取貯存的糧食來實施他們要求供應(yīng)的要求。(中譯本第142頁)
      Poor people who depended on local markets for their food substituted themselves for authorities who could or would no longer enforce the locality’s claims to food stored, marketed, or shipped within its perimeter. Eighteenth- and nineteenth-century China experienced a decline in imperial control as markets held their own or even expanded, and local people blocked shipments, bullied merchants, or seized stored grain to enforce their claims to the supply. (英文第129頁)
      譯誤分析:前半句譯文十分生硬,譯者未能尋找一個準確的中文表述,而且could和would之間的差別沒有體現(xiàn)出來,在本句中前者表示能力,而后者表示意愿。后半句中 decline應(yīng)取“衰退”之意較為合適,hold their own譯成“自行保持”也讓人不知所云,應(yīng)翻譯為“維持了自身的規(guī)模,”與后文“甚至有所擴張”形成對照。
      參考譯文:由于當(dāng)局無能、也不愿再滿足其管轄地界內(nèi)儲存、買賣或運輸食物的諸多要求,因此那些依賴當(dāng)?shù)厥袌鼍S持糧食供應(yīng)的窮人們置能自力更生了。在18世紀和19世紀由于市場維持了自身的規(guī)模,甚至有所擴張,而地方百姓也會劫持貨船、襲擊商人或是奪取貯存的糧食,來實現(xiàn)糧食供應(yīng)的需求,因此中國的帝國控制能力開始衰退。
      6、北歐國家創(chuàng)建了強制性國家形成的它們自己的變種。(中譯本第148頁)
      The Nordic countries created their own variant of coercive state formation. (英文第134頁)
      譯誤分析:顯然此段譯文不是正常的中文句序。下文梯利分析的是北歐國家城鎮(zhèn)的出現(xiàn)不是作為重要的商業(yè)中心,而是作為增加皇家權(quán)力的哨點。所以這段文字表述的意思是:在這一地區(qū)強制性國家形成有其獨特的歷程。
      參考譯文:北歐國家創(chuàng)造出一條強制性國家形成的獨特歷程。
      7、泰勒(A. J. P. Taylor)用令人心寒的對核威脅的提醒來結(jié)束他的別的方式的閑話《戰(zhàn)爭是如何結(jié)束》:“然而,別擔(dān)心。第三世界將會結(jié)束一切?!保ㄖ凶g本第225頁)
      A. J. P. Taylor ends his otherwise chatty How Wars End with a chilling reminder of the nuclear threat: “However, do not worry. The Third Word War will be the last.”
      譯誤分析:此句譯文最大的問題是譯者將the Third World War看成了the Third World,這樣一來我們根本無法理解引文在此的確切含義。事實上在這一章節(jié)中梯利認為由于核武器的擴散,戰(zhàn)爭的毀滅程度將會越來越大。因此泰勒的意思是說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將會是最后一次戰(zhàn)爭了,因為它有可能會將人類徹底毀滅。另外otherwise的譯意也十分生硬,這里應(yīng)取“本是,原本”之意。
      參考譯文:泰勒(A. J. P. Taylor)的《戰(zhàn)爭是如何終結(jié)的》(How Wars End)本是部輕松漫談的著作,但是結(jié)尾處說到核威脅時卻讓人不寒而栗:“但不管怎么說,也是用不著再擔(dān)心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將是最后一場戰(zhàn)爭了?!?br />   8、大多數(shù)人分析家和愛德華?謝爾斯(Edward Shils)一起認為,“當(dāng)議會的民主政權(quán)發(fā)生搖擺時,軍人統(tǒng)治是幾個可行的并且明顯穩(wěn)定的替代之一。這些政權(quán)栽倒在其上的繼承的和新產(chǎn)生的障礙比起這些國家的軍隊精英的雄心來說更加堅定,盡管后者是不重要的。”(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發(fā)展和軍事的發(fā)展融成了相同的問題。兩種觀點都溶化于懷疑主義、矛盾和絕望。(中譯本第226-227頁)
      Many analysts thought, with Edward Shils, that “Military rule is one of the several practicable and apparently stable alternative when parliamentary, democratic regimes falter. The inherited and the newly engendered obstacles over which these regimes have been stumbling are more determinative than the aspirations of the military elites of these states, although the latter are not unimportant” (Shils in Johnson 1962: 9). Thus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military development merged into the same problem. Both ideas have now dissolved in skepticism, contradiction, and despair.(英文第203-204頁)
      譯誤分析:本段譯文的錯誤很多。首先將apparently 譯成是“明顯”、determinative譯成是“堅定”都是誤譯,其次stable、inherited、 merge into、dissolve in都沒有根據(jù)語境選擇恰當(dāng)?shù)闹形谋硎觥4送鈙kepticism、contradiction和despair事實上指的是現(xiàn)在人們對這兩種觀點的看法態(tài)度,所以contraction應(yīng)取“反對、反駁、異議”的解釋。最后not unimportant應(yīng)為“并非不重要,”譯文與原文的意思相去甚遠。
      參考譯文:大多數(shù)分析家贊同愛德華?希爾斯(Edward Shils)的說法,認為,“當(dāng)議會民主政權(quán)發(fā)生動搖的時候軍人統(tǒng)治是少數(shù)幾條切實可行,而且似乎也是能夠長久的備選途徑之一。這些國家的軍隊精英們的雄心壯志并非個無關(guān)緊要的因素,但是相比之下,那些舊有的和新生的阻礙更具有決定性,它們使得這些政權(quán)步履維艱。”(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發(fā)展和軍事的發(fā)展都融合成同一個問題。在種種懷疑、反駁和絕望之中,這兩方的觀點現(xiàn)在都已告瓦解。
      
      第五類:人名的誤譯
      梯利此書涉及到的歷史人物繁多,錯誤在所難免。這一點譯者已有清楚的認識。 既然如此,應(yīng)該謹慎小心才是。更何況關(guān)于人名地名的翻譯有多部權(quán)威的工具書可作參考。
      1、非英文名姓按照英文習(xí)慣翻譯
      中譯本第43頁上于格?卡佩(Hugh Capet)本是法國卡佩王朝14個直系國王中的第一個,987年被法蘭西貴族會議選舉為卡佩王朝第一任國王,譯者卻當(dāng)成了英文名字,將其翻譯為休?凱普特。
      中譯本第49頁上Janos Hunyadi也不是一個英文名姓,所以也不能譯成“雅諾什?亨耶迪”。 此人的名姓原作János Hunyadi,英語應(yīng)作John Huniades,比較合適的譯法是匈雅提。他是匈牙利的將領(lǐng)和匈牙利王國的攝政王(1446-1452)。因而其子Mattias Corvinus也就不能像作者那樣譯成馬賽厄斯?科維納斯,正確的譯法是馬提亞?科爾維努斯,亦即馬提亞一世,在奧地利哈布斯堡國王L. 波斯圖姆斯死后,他于1458年1月由布達佩斯的大議會選為國王。
      2、地名人名的混淆
      中譯本第4頁上,St Peter’s basilica就是圣?彼得大教堂,譯者將其譯成了“圣?彼得的教堂”。
      中譯本第29頁上,譯者將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誤譯成了豪特維勒的諾曼?羅杰爾。其實Hauteville是家族名,準確的譯法是歐特維爾(家族),它是諾曼貴族和騎士世家,11-12世紀在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建立過一些王國和領(lǐng)邑,其所建立的國家以諾曼人的封建等級為基礎(chǔ)。 羅杰(Roger,1031-1101)亦是家族成員之一,他與兄長羅伯特?吉斯卡特侵入被穆斯林占領(lǐng)的西西里,羅杰成為西西里的國王羅杰一世(Roger I)。 因而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應(yīng)譯為諾曼人歐特維爾家族的羅杰。
      Savoy有兩種不同的含義,既可以指法國東南部的地區(qū),譯成“薩瓦”是薩伏伊公國(公元1861-1946年統(tǒng)治意大利的王室)的所在地,曾屬于意大利。同時Savoy 也可以指薩伏伊王室或薩伏伊公國。比如在中譯本第86頁以及第189頁上出現(xiàn)時是作為被法國占領(lǐng)的一地區(qū),應(yīng)譯為“薩瓦”(中譯本分別譯成了“沙埃禾”和 “薩沃依”),而在第188頁上出現(xiàn)時指的是吞并西西里島和意大利其他地區(qū)的“薩伏伊公國”(中譯本譯成了“薩沃依”)。
      3、海外漢學(xué)家姓名的誤譯
      此外海外漢學(xué)家基本都有自己的中文名字,譯者似乎不知R. Bin. Wong就是王國斌,而將其譯成R. 賓?翁(中譯本第142頁)。而G. William Skinner便是研究中華帝國晚期城市和市場的施堅雅,譯成G. 威廉?斯金納(中譯本第140頁)似乎不妥。
      4、專有名詞和人名的混淆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s Ottoman Empire應(yīng)指奧斯曼帝國的蘇丹蘇萊曼一世大帝(1520-1566年在位),他在位期間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領(lǐng)土擴張,對內(nèi)改革行政制度,頒布法律,使奧斯曼帝國達到了鼎盛時代。但是在中譯本第35頁譯者不僅將“奧斯曼帝國”譯成了“土耳其帝國”(全書皆如此),似乎不妥。另外大寫M的 Magnificent常用作對歷史上著名統(tǒng)治者的稱呼,應(yīng)譯成“大帝”或“偉大的”,比如Lorenzo the Magnificent指的就是1469-1492年間統(tǒng)治佛羅倫薩的偉大的洛倫佐。但是譯者看成了小寫,認為是用來修飾后面的Ottoman Empire。結(jié)果這組名詞就變成了“龐大的土耳其帝國舒列曼”。
      再看下面一段引文。為了便于理解,將原文也摘出:
      杰蘇伊特?吉烏爾多? 奧爾德尼(Jesuit Giuldo Aldeni)在1673年出版的一本小冊子中報道說,他的中國朋友常常問道:“如果有那么多的國王,你們怎么能避免戰(zhàn)爭?”據(jù)報道,他天真地或者不誠實地回答說:“歐洲的所有國王都通過婚姻聯(lián)系在一起,因此他們和睦相處。如果發(fā)生戰(zhàn)爭的話,教皇就會干涉;他派出公使警告交戰(zhàn)方停止戰(zhàn)斗。(Bunger 1987:320)(中譯本第141頁)
      In a pamphlet published in 1637, Jesuit Giuldo Aldeni reported that his Chinese friends often asked of Europe “If there are so many kings, how can you avoid wars?” He reported answering, naively or disingenuously, “The kings of Europe are all connected by marriage, and therefore live on good terms with one another. If there is a war, the Pope intervenes; he sends out envoys to warn the belligerents to stop fighting” (Bünger 1987:320). (英文第128頁)
      譯誤分析:這段譯文中 Jesuit Giuldo Aldeni 這個人名譯錯了。譯者將Jusuit(耶酥會士)譯成了人名的一部分。而且原文中1637這個年份變成了1673年。事實上確定了1637年這一年份以及 “耶酥會士”這一身份我們就可以在費賴之(Louis Pfister)的《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找到此人,他就是艾儒略(Giulio Aleni, 1582-1649),這本小冊子就是《西方問答》。 這段材料梯利在引用中有一筆誤,將Giulio Aleni誤寫成了Giuldo Aldeni。
      
      上面所舉的錯誤僅僅是筆者所發(fā)現(xiàn)的。費以筆墨將其一一舉出,用意有二:第一希望能為讀者提供一份不完整的勘誤表;第二,或許本譯作的錯誤不止以上幾處,因此提醒讀者和相關(guān)研究者,這本譯作不能作為可信的版本用以討論和征引。
      事實上就本書的低劣質(zhì)量而言,編校者也是難脫干系。僅就從上文所舉的例子來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很多錯誤是一目了然的,只要稍加認真校對,就可以發(fā)現(xiàn)。此外在本書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的翻譯也沒有經(jīng)系統(tǒng)編校,混亂不堪。如Charlemagne(查理曼大帝,在位768-814)在第43頁譯成了沙勒邁恩,后文再次出現(xiàn)時又譯回了“查理曼大帝”。J. R. Hale在中譯本第46頁譯成“黑爾”,但在第86頁變成了“赫爾”??ㄋ沟倮麃啠–astile)為西班牙中北部一個地區(qū),在中譯本第59頁上譯成了 “卡斯迪爾”,第68頁變成了“卡斯提爾”。專有名詞附注英文也顯得十分混亂,比如上文提到的Castile一詞,附注時有時無。還有大名鼎鼎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s)譯者不僅將其譯成了“哈勃斯堡”(全書出現(xiàn)五次,皆如此),而且譯文最先出現(xiàn)這個名詞時并沒有附注英文(中譯本第86、90 頁),而后再次出現(xiàn)時附注也是時有時無。另外有一點疑惑。全書好多地方(比如第221、225、237、240等頁)出現(xiàn)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國家名稱并舉的行文。譯者的翻譯倒是基本沒錯(除了第237頁上將“阿拉伯也門共和國”譯成了“也門阿拉伯共和國”),但大段大段中英混雜的國家名稱看下來,讓讀者哭笑不得。這些都基本都是當(dāng)代國家,這樣做似乎沒有必要。
      在對譯著初稿進行認真細致的校對修改僅僅是編校者職責(zé)之一。要推出一部優(yōu)秀著作的優(yōu)秀譯本,更重要的是選擇合適的譯者。合適的譯者不僅要有過硬的外文功底,而且也應(yīng)該是這一領(lǐng)域的專家,至少對原著及其作者有一定的了解。上海人民出版社的這套《東方編譯所叢書》共收入了梯利兩本重要的專著。除了這本《強制》以外,還收入了他出版于2003年的新作《集體暴力的政治》(The Politics of Collective Violence)。在該書的“譯后序”中譯者十分坦誠地說到“(拿到樣書時)老實說,在此之前,我對作者并不了解,中國學(xué)術(shù)界恐怕也知之甚少?!?本來敢于坦承個人知識上的不足是件好事。但是我們反過來一想,這卻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緣何會將一本如此重要的著作會交到一位對此書作者無甚了解的譯者手上? 而編校者又是根據(jù)什么標準來選擇他眼中“合適”的譯者的呢?
      要對這些問題做出合適的回答,我們就不能將譯界看成是一個獨立的領(lǐng)域。事實上學(xué)術(shù)界和翻譯界共享了同一套評價體系和價值標準:書目的選擇與當(dāng)下學(xué)術(shù)界的關(guān)注息息相關(guān),譯者的“名聲”依賴于當(dāng)下的學(xué)術(shù)評價體系,翻譯校對的質(zhì)量也是漢語學(xué)界研究水平和研究態(tài)度的晴雨表,對譯作的批評討論也取決于學(xué)術(shù)體制。毫無疑問,一本譯作向我們展現(xiàn)的正是當(dāng)前的學(xué)術(shù)生態(tài)。而一本如此千瘡百孔、錯亂歪曲的譯作也根本無益于學(xué)術(shù)的發(fā)展和文化思想的國際交流,反之我們都將是它的受害者,我們的思想和話語將會為低劣的譯作而誤導(dǎo)。 譯著如果名聲不佳,嚴肅認真的學(xué)者就不愿再踐行譯事,出版社又難以抵擋市場的誘惑,于是臨時找譯手,大量草率之作出籠,譯著名聲更為不佳。如此,形成惡性循環(huán)。
      所以我們要提醒譯者,任重道遠,請您三思再動筆!另一方面也要提醒編者,雖然我并不清楚魏先生的專業(yè)背景,但東方編譯所譯叢選目以政治學(xué)和國際關(guān)系為主,面對蒂利這種思想家,還是要請歷史學(xué)方面的專家甚或研究者把把關(guān)的為好。
      
  •      可能翻譯有一些問題,使得我對這本書的理解有些問題。當(dāng)然,更重要的還是我對西方歷史的欠賬:從這個方面來說,這是我的問題,不能太多的尋找客觀原因。因為,正如閱讀卡爾·波蘭尼的《大轉(zhuǎn)型》一樣,歷史的欠賬使得對這一類書籍的閱讀變成了走馬觀花。但是,我還是要強調(diào)這本書對于我的啟示:當(dāng)然不是我對這本書的評論,因為我沒有完整的歷史知識可以對他的論點進行反思。
       本書的成功在于其問題意識明確:歐洲民族國家的發(fā)展的動力機制。毫無疑問,全書的結(jié)構(gòu)也是非常清晰的,論證的邏輯也是完整的,除了最后一章,即對軍人國家的論述,是在整個的邏輯討論之外的。因為最后一章是建立在他對歐洲國家體系的討論之后的。在方法或者學(xué)術(shù)系譜上,他繼承了馬克思·韋伯以及卡爾·馬克思對西方國家發(fā)展的論述;同時,他也是在前人有關(guān)新國家主義的分析歷史之中來進行探索的。
       首先,他的論述與波齊在對西方國家的分析一樣,堅持了馬克斯·韋伯對國家的定義——即在組織維度上。但是,其真正的思想來源是在于馬克斯:經(jīng)濟與政治的交互關(guān)系以及階級分析的方法。這在我閱讀沃爾夫的《歐洲與沒有歷史的人民》時就被觸動了:馬克思的智識貢獻一直是西方學(xué)術(shù)研究無法回避的命題,當(dāng)然也是一個具有相當(dāng)深度的分析前景。我突然發(fā)現(xiàn),馬克思的學(xué)說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洞察力,馬克思的學(xué)說還可以這樣進行運用!現(xiàn)在中國的學(xué)術(shù)發(fā)展對于馬克思的處理讓我覺得十分難受:要么成為圖騰式的經(jīng)典理論研討,要么是追尋西方的學(xué)術(shù)前沿,對一切馬克思的理論都嗤之以鼻——意識形態(tài)而已。這啟示中國的學(xué)術(shù)界:我們不是沒有資源,也可能與體制的限制關(guān)系不大,而在于我們的分析勇氣:是否敢于打破這種學(xué)術(shù)的偏見——無論是一種偏執(zhí)還是一種拒絕式的偏執(zhí),都有損于真正的社會科學(xué)研究?;蛟S如秦暉先生在《問題與主義》中所警告,少一些主義,多一些問題;或者說,少一些理論偏見,多一些經(jīng)驗探索。
       其次,我想對他的理論作一點評析。我認可他分析的邏輯:戰(zhàn)爭作為起點,然后是國家與城市承載的強制與資本之間的互動,這種不同的組合模式?jīng)Q定了西方民族國家的建構(gòu)過程,但最終民族國家戰(zhàn)勝其他國家組織形式,民族國家最終構(gòu)成了歐洲的國家體系。但是,我想質(zhì)疑的是蒂利的另一個視角的缺陷:社會的角色是不是就只是服從了資本和強制的邏輯而沒有自身發(fā)展的余地。比如說西方國家特有的有關(guān)教會的變遷、有關(guān)公共領(lǐng)域以及市民社會的形成、還有一系列的特殊的社會設(shè)置。在他對北歐的國家變遷的模式中,他對地主(土地貴族)的處理與他對荷蘭的資本家的處理都遵循強制-資本模式是否本身就暴露了這種方式的不足——畢竟土地貴族和資本家處在不同的社會結(jié)構(gòu)中。這種結(jié)構(gòu)似乎更加重要——用邁克爾·曼的視角來看,社會權(quán)力是否不僅僅是資本權(quán)力,還有其他的許多表現(xiàn)形式。
  •     張 弛:評《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一書的翻譯問題
      時間:2009年4月13日 作者:張弛(北京大學(xué)歷史學(xué)系研究生) 來源:中國政法大學(xué)學(xué)報
      關(guān)鍵詞:
      
      
      年近八十的查爾斯?梯利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xué)特聘的約瑟夫?L?伯騰威澤(The Joseph. Buttenwieser)社會科學(xué)教授。從1964年出版第一部著作《旺代》(The Vendeé)以來他對于歐洲社會和政治變遷的研究已經(jīng)邁過了半個世紀的歷程,尤其是“資本主義國家的擴張和民族國家、國際間國家體系的成長”進程中的沖突和集體行動的多種模式是他一直以來關(guān)注的焦點。 梯利的多部著作展現(xiàn)的正是對這一主題不斷深入的探究過程。
      
      2007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翻譯出版的這本《強制、資本與歐洲國家:公元990-1992年》(Coercion, Capital, and European States, AD 990-1992)(下簡稱《強制》)即是梯利關(guān)于這一主題的重要研究。該書不僅進一步修正了梯利及其合作者于1975年出版的《西歐民族國家的形成》一書中探討國家建設(shè)時過于強調(diào)武裝力量的缺陷,同時也對反駁了那種將資本──尤其是商業(yè)資本──作為論述國家建設(shè)的核心的取向展開抗辯(這一取向包括布羅代爾和沃勒斯坦以及邁克爾?曼等諸多研究者)。正如本書標題所展現(xiàn)的,《強制》一書辯證而歷史地探討了強制力量和資本在歐洲國家形成中的地位與作用,當(dāng)然也沒有忽視這種地位和作用所必然具有的時空特殊性。1990年這本著作在美國出版,即獲得廣泛好評, 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被譯成法、意等多種文字。
      
      本書重要性既然如此,那么此書的中譯就可謂是“任重而道遠”。平心而論蒂利的著作素以簡練直白著稱,行文規(guī)范,用詞也并不復(fù)雜。但是通覽中譯本全文,不僅譯文晦澀難懂,不中不洋的句子布滿全書,讓人難以卒讀。而且在人名地名的理解和翻譯上,錯誤也很多。筆者將譯作的錯誤分成以下幾類,先說明相關(guān)情況,再分類列舉,并作簡單分析,給出較恰當(dāng)?shù)姆g。長段引文根據(jù)語境截取,以求意義完整,并用仿宋體標出。
      
      第一類錯誤:混淆了不同單詞或詞組的含義,這一類錯誤包括:明顯的譯誤,比如將“三個世紀”誤譯成“三十年”;形似單詞的混同,比如將heterogeneous誤譯成“同質(zhì)化”;或是將各個單詞意思的拼加來解釋一個詞組的含義,如將patron-client chains誤譯成“保護人和客戶的鏈接”。
      
      第二類錯誤:對于詞義把握不當(dāng),不能選擇適合語境的含義,而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用一個最常見的意思來代替具體語境下的特定含義,如student均誤譯為“學(xué)生”;還包括對某些重要的學(xué)術(shù)概念的誤譯,如將absolutism譯成專制主義。
      
      第三類錯誤:在句子的翻譯中出現(xiàn)是非顛倒的現(xiàn)象,致使譯文的含義與原文的含義背道而馳。這一錯誤常常是由于漏看了否定關(guān)系而導(dǎo)致的;這一錯誤對于讀者理解原文意思影響尤大,后果嚴重,因此單列一類。
      
      第四類錯誤:這類錯誤主要針對較復(fù)雜句子。這類錯誤是綜合性,表現(xiàn)為譯文大大偏離了原著的意思。其原因往往包含了上述三種類型的錯誤,此外還包括:譯者無視中英文在表述上的差異,生硬地按照英文的句序來安排中文的表述,這是最常見的,也是影響本書閱讀的最大障礙;其次對于長句的結(jié)構(gòu)理解錯誤,還加上單詞或詞組的誤讀,致使譯文不能表述原文的確切含義,致使讀者云里霧里,半天也摸不著作者想要說什么。
      
      第五類錯誤:人名地名的誤譯。主要表現(xiàn)為:將非英語民族的人名按照英語習(xí)慣翻譯;人名地名的混同;海外漢學(xué)家名姓的誤譯;專有名詞和人名的混淆。
      
      第一類:混淆詞意與誤譯
      state structure(國家結(jié)構(gòu))譯成了“國家機構(gòu)”(中譯本第14頁);from the sixteenth
      to eighteenth centuries(從16世紀到18世紀)(中譯本第54頁)譯成了“從16世紀到17世紀”;over the last three centuries(在過去的三個世紀)譯成了“在過去的三十年”(中譯本第204頁); heterogeneous(異質(zhì)性的)(中譯本第217頁)譯成了“同質(zhì)化”;relinquish(廢除)譯成了“放棄”(中譯本第221頁);marginally involved(略微牽涉到)譯成了“從邊緣上涉及到”(中譯本第225頁);determinative(決定性)譯成了“堅定”(中譯本第226頁);be not unimportant (并非不重要)譯成了“不重要”(中譯本第226-227頁);sub-Saharan Africa(撒哈拉以南非洲)譯成了“次撒哈拉非洲”(中譯本第241頁);patron-client chains(庇護關(guān)系鏈)譯成了“保護人和客戶的鏈接”(中譯本第242頁);consensus(共識)譯成了“一致”(中譯本第242頁);Since 1989年(1989年以來)誤譯成了“1998年以來”(中譯本第250頁)。
      
      第二類:未按照具體語境選擇恰當(dāng)含義
      substantial state(實體國家)譯成了“具體國家”(中譯本第3頁);actor(行動者)譯成了“演員”(中譯本第7頁);student(學(xué)者)譯成了“學(xué)生”(中譯本第8、10、37、227等頁);absolutism(絕對主義)(中譯本第12、30頁)譯成了“專制主義”; treatise(條款)(中譯本第49頁)譯成了“論文”;secret(潛在因素)譯成了“秘密”(中譯本第59頁);company(士兵)(中譯本第89頁)譯成了“公司”;forced sale of salt(強迫食鹽銷售)譯成了“動用武力的食鹽銷售”(中譯本第108頁);the Estates General(三級會議)譯成了“國民大會”(中譯本第121頁);the Federalist Movement(聯(lián)省自治運動)譯成了“聯(lián)邦主義運動”(中譯本第120頁)和“聯(lián)邦制運動”(中譯本第124頁);the Directory(督政府)譯成了“五人執(zhí)政內(nèi)閣”(中譯本第123頁);flat head tax(統(tǒng)一人頭稅)譯成了“單調(diào)的人頭稅”(中譯本第143頁);descent(衰退)譯成了“下降”(中譯本第179頁);cut across(影響、波及)譯成了“抄近路通過”(中譯本第181頁);a region apart(獨特的區(qū)域)譯成了“分割的地區(qū)”(中譯本第183頁);
      with remarkably little travail(不費吹灰之力)譯成了“以顯然很小的麻煩”(中譯本第221頁);substantial(大量的)譯成了“實質(zhì)的”(中譯本第225頁);recurrent(反復(fù)出現(xiàn))譯成了“循環(huán)”(中譯本第243頁)
      
      第三類:意思或是非顛倒
      1、在歷史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和比較政治學(xué)的學(xué)生中,用中央集權(quán)主義來解釋國家的變遷的看法絕不是最流行的。(中譯本第8頁)
      Among historians, sociologists, and students of comparative politics, statist
      accounts of states’ transformations are by far the most popular. (英文第7頁)
      
      簡單分析:中譯問的意思正好與原文相反。梯利從分析批評現(xiàn)有的研究思路著手,而集權(quán)主義的分析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最流行的,何來批評?
      
      參考譯文: 到目前為止,在歷史學(xué)家、社會學(xué)家和比較政治學(xué)的學(xué)者中,用國家主義來解釋國家變遷的論說是最流行的。
      
      2、不僅所有的歐洲國家都巧妙地納入了正在顯現(xiàn)的體系。(中譯本第183頁)
      Not all European states nested neatly into the emerging system.(英文第164頁)
      
      簡單分析:譯文與原文的意思相反。梯利在這段文章集中分析北歐這一未成納入這一體系的特殊地區(qū)。not all的意思是“不是所有”,不是“不僅所有”。
      
      參考譯文:不是所有的歐洲國家都能完好地納入這一正在剛剛興起、方興未艾的體系。
      
      3、不僅可能的統(tǒng)治者或者他們的資助人像預(yù)制房屋那樣號令整個國家。(中譯本第204頁)
      Not that would-be rulers or their patrons simply ordered up a whole state like
      a prefabricated house. (英文第182頁)
      
      簡單分析:譯者將not A or B的含義搞錯了,導(dǎo)致譯文與原文的含義正好相反。
      
      參考譯文:那些自許的統(tǒng)治者以及他們的庇護人都不可能像預(yù)制房屋那樣搭建整個國家。
      
      第四類:句子翻譯中的綜合性錯誤
      1、作為一個開始的近似,根據(jù)從歐洲某個部分到另一部分的短暫變化的限制,我們可以把990年以來的時間分成四個階段。(中譯本第33頁)
      As a first approximation, we can divide the years since AD 990 into four segments,
      with varying temporal limits from one part of Europe to another. (英文第29頁)
      
      譯誤分析:在這段譯文中temporal的含義不是“短暫”,而是指“時間上的”,再者limit不是“限制”,而是“界限”,所以temporal limits較合適的含義是“時限”?!皬臍W洲某個部分到另一部分”這樣的譯法也顯得十分生硬,更合適的中文表述應(yīng)為“不同部分間”。所以譯文幾乎無法傳達原文的含義。
      
      參考譯文:我們可以將公元990年以來的歷史首先大致劃分成四個階段,至于每一階段所涵蓋的時限,歐洲各地區(qū)之間各見差異。
      
      2、“盡管繪圖員能夠在15世紀中葉被看成屬于神圣羅馬帝國內(nèi)地區(qū)畫出邊界,那主要是在法國和匈牙利、丹麥和北意大利之間的德意志地區(qū)?!焙跔枺↗. R. Hale)這樣想:“無法在那些自認為是實際地或是獨立的眾多城市、王子非地和好戰(zhàn)的基督教會領(lǐng)土上著色,而不會給讀者留下這樣的印象:他正患有視網(wǎng)膜疾病?!保ㄖ凶g本第46頁)
      “In spite of the border which a cartographer can draw around the area which opinion
      in the mid-fifteenth century accepted as within the Holy Roman Empire, that is
      the chiefly Germanic zone between France and Hungary, and Denmark and northern,”
      muses J. R. Hale, “he cannot colour in the multitude of cities, princely enclaves
      and militant ecclesiastical territories that saw themselves as actually or
      potentially independent, without giving the reader an impression that he is
      suffering from a disease of the retina.” (英文第42頁)
      
      譯誤分析:本句翻譯是按照英文句序生造中譯文的典型,讓人不忍卒讀。另外enclave(飛地)成了“非地”,a disease of the retina譯成“視網(wǎng)膜疾病”更讓人覺得十分可笑。
      
      參考譯文:黑爾的一番想法是:“繪圖員確實能夠描繪出邊界,框定15世紀中葉被視為神圣羅馬帝國域內(nèi)的地區(qū),那主要是德意志地區(qū),介于法國與匈牙利、丹麥與北意大利之間。但他無法通過多種顏色,描繪出那些自認為實際或潛在獨立的紛繁復(fù)雜的城市、諸侯領(lǐng)地和好戰(zhàn)的主教轄區(qū),真要那樣就會讓讀者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2、在華倫斯坦的領(lǐng)導(dǎo)下,戰(zhàn)爭成了喝醉了的生意。(中譯本第89頁)
      Under Wallenstein, war become a well-oiled business.(英文第81頁)
      
      譯誤分析:雇傭合同是為某一君主打仗而簽訂的合同,雇傭兵頭目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簽約者。這一商業(yè)性的含義也就意味著雇傭兵頭目往往富甲一方。弗里蘭德的華倫斯坦就是一個典型。所以well-oiled不是喝醉的意思,應(yīng)取“油水豐厚”之意。
      
      參考譯文:在華倫斯坦的領(lǐng)導(dǎo)下,戰(zhàn)爭成了一門大有賺頭的生意。
      
      3、然而,在19世紀前的幾個世紀,由于國家在非常不同的資本和強制的關(guān)系情景中形成軍事力量,它們長期有很大的分歧。(中譯本第72頁)
      Over the centuries before the nineteenth, however, states had long diverged as
      they fashioned military forces in situations of very different relations between
      capital and coercion. (英文第66頁)
      
      譯誤分析:在這一部分中梯利認為由于資本和強制在組合關(guān)系上的差別,導(dǎo)致國家形成的不同道路,進而影響到國家結(jié)構(gòu)、財政體制以及抵制反抗等集體行動上的差別。所以diverge一詞在此不是“分歧”的意思,而是“分化、分道揚鑣”的意思。
      
      參考譯文:然而,歷經(jīng)19世紀前的數(shù)百年,隨著各國在彼此迥異的資本和強制關(guān)系情景下,形塑了各自的軍事力量,相互之間早已分道揚鑣了。
      
      4、那時米蘭的篡位公爵魯多維科?斯福扎(Ludovico Sforza)邀請法國的查理八世(Charles VIII)來鎮(zhèn)壓他的家族對那不勒斯王國的王位要求。(中譯本第85頁)
      Then the usurper-duke Ludovico Sforza of Milan invited Charles VIII of France to
      press his family’s claims to the kingdom of Naples. (英文第77頁)
      
      譯誤分析:譯者似乎并沒有搞清楚這句話包含的意思。press在這里并不是“鎮(zhèn)壓”的含義,聯(lián)系后文的claims,press應(yīng)取“強迫”之意。而invite譯成“邀請”也十分生硬,譯為“請求”更合適,因為斯扎福本人并沒有直接參與進攻那不勒斯王國的戰(zhàn)爭。
      
      參考譯文:那時米蘭的篡位公爵魯多維科?斯福扎請求查理八世攜手迫使那不勒斯王國接收斯福扎家族的要求。
      
      5、依賴當(dāng)?shù)厥袌龉?yīng)糧食的窮苦人們,自行替代不能或者不再能強制滿足該地對在其周邊貯存的、上市的和運輸?shù)募Z食要求的政府當(dāng)局。在18世紀和19世紀,中國經(jīng)歷了帝國控制的下降,因為市場自行保持甚至擴張,地方百姓阻止運輸、威脅商人或是奪取貯存的糧食來實施他們要求供應(yīng)的要求。(中譯本第142頁)
      Poor people who depended on local markets for their food substituted themselves
      for authorities who could or would no longer enforce the locality’s claims to
      food stored, marketed, or shipped within its perimeter. Eighteenth- and
      nineteenth-century China experienced a decline in imperial control as markets held
      their own or even expanded, and local people blocked shipments, bullied merchants,
      or seized stored grain to enforce their claims to the supply. (英文第129頁)
      
      譯誤分析:前半句譯文十分生硬,譯者未能尋找一個準確的中文表述,而且could和would之間的差別沒有體現(xiàn)出來,在本句中前者表示能力,而后者表示意愿。后半句中decline應(yīng)取“衰退”之意較為合適,hold their own譯成“自行保持”也讓人不知所云,應(yīng)翻譯為“維持了自身的規(guī)模,”與后文“甚至有所擴張”形成對照。
      
      參考譯文:由于當(dāng)局無能、也不愿再滿足其管轄地界內(nèi)儲存、買賣或運輸食物的諸多要求,因此那些依賴當(dāng)?shù)厥袌鼍S持糧食供應(yīng)的窮人們只能自力更生了。在18世紀和19世紀由于市場維持了自身的規(guī)模,甚至有所擴張,而地方百姓也會劫持貨船、襲擊商人或是奪取貯存的糧食,來實現(xiàn)糧食供應(yīng)的需求,因此中國的帝國控制能力開始衰退。
      
      6、北歐國家創(chuàng)建了強制性國家形成的它們自己的變種。(中譯本第148頁)
      The Nordic countries created their own variant of coercive state formation. (英文第134頁)
      
      譯誤分析:顯然此段譯文不是正常的中文句序。下文梯利分析的是北歐國家城鎮(zhèn)的出現(xiàn)不是作為重要的商業(yè)中心,而是作為增加皇家權(quán)力的哨點。所以這段文字表述的意思是:在這一地區(qū)強制性國家形成有其獨特的歷程。
      
      參考譯文:北歐國家創(chuàng)造出一條強制性國家形成的獨特歷程。
      
      7、泰勒(A. J. P. Taylor)用令人心寒的對核威脅的提醒來結(jié)束他的別的方式的閑話《戰(zhàn)爭是如何結(jié)束》:“然而,別擔(dān)心。第三世界將會結(jié)束一切?!保ㄖ凶g本第225頁)
      A. J. P. Taylor ends his otherwise chatty How Wars End with a chilling reminder of
      the nuclear threat: “However, do not worry. The Third Word War will be the last.”
      
      譯誤分析:此句譯文最大的問題是譯者將the Third World War看成了the Third World,這樣一來我們根本無法理解引文在此的確切含義。事實上在這一章節(jié)中梯利認為由于核武器的擴散,戰(zhàn)爭的毀滅程度將會越來越大。因此泰勒的意思是說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將會是最后一次戰(zhàn)爭了,因為它有可能會將人類徹底毀滅。另外otherwise的譯意也十分生硬,這里應(yīng)取“本是,原本”之意。
      
      參考譯文:泰勒(A. J. P. Taylor)的《戰(zhàn)爭是如何終結(jié)的》(How Wars End)本是部輕松漫談的著作,但是結(jié)尾處說到核威脅時卻讓人不寒而栗:“但不管怎么說,也是用不著再擔(dān)心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將是最后一場戰(zhàn)爭了?!?
      
      8、大多數(shù)人分析家和愛德華?謝爾斯(Edward Shils)一起認為,“當(dāng)議會的民主政權(quán)發(fā)生搖擺時,軍人統(tǒng)治是幾個可行的并且明顯穩(wěn)定的替代之一。這些政權(quán)栽倒在其上的繼承的和新產(chǎn)生的障礙比起這些國家的軍隊精英的雄心來說更加堅定,盡管后者是不重要的?!保⊿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發(fā)展和軍事的發(fā)展融成了相同的問題。兩種觀點都溶化于懷疑主義、矛盾和絕望。(中譯本第226-227頁)
      Many analysts thought, with Edward Shils, that “Military rule is one of the
      several practicable and apparently stable alternative when parliamentary,
      democratic regimes falter. The inherited and the newly engendered obstacles over
      which these regimes have been stumbling are more determinative than the aspirations
      of the military elites of these states, although the latter are not unimportant”
      (Shils in Johnson 1962: 9). Thus political development and military development
      merged into the same problem. Both ideas have now dissolved in skepticism,
      contradiction, and despair.(英文第203-204頁)
      
      譯誤分析:本段譯文的錯誤很多。首先將apparently譯成是“明顯”、determinative譯成是“堅定”都是誤譯,其次stable、inherited、 merge into、dissolve in都沒有根據(jù)語境選擇恰當(dāng)?shù)闹形谋硎?。此外skepticism、contradiction和despair事實上指的是現(xiàn)在人們對這兩種觀點的看法態(tài)度,所以contraction應(yīng)取“反對、反駁、異議”的解釋。最后not unimportant應(yīng)為“并非不重要,”譯文與原文的意思相去甚遠。
      
      參考譯文:大多數(shù)分析家贊同愛德華?希爾斯(Edward Shils)的說法,認為,“當(dāng)議會民主政權(quán)發(fā)生動搖的時候軍人統(tǒng)治是少數(shù)幾條切實可行,而且似乎也是能夠長久的備選途徑之一。這些國家的軍隊精英們的雄心壯志并非個無關(guān)緊要的因素,但是相比之下,那些舊有的和新生的阻礙更具有決定性,它們使得這些政權(quán)步履維艱。”(Shils in Johnson 1962: 9)因此政治的發(fā)展和軍事的發(fā)展都融合成同一個問題。在種種懷疑、反駁和絕望之中,這兩方的觀點現(xiàn)在都已告瓦解。
      
      第五類:人名的誤譯
      
      梯利此書涉及到的歷史人物繁多,錯誤在所難免。這一點譯者已有清楚的認識。 既然如此,應(yīng)該謹慎小心才是。更何況關(guān)于人名地名的翻譯有多部權(quán)威的工具書可作參考。
      
      1、非英文名姓按照英文習(xí)慣翻譯
      
      中譯本第43頁上于格?卡佩(Hugh Capet)本是法國卡佩王朝14個直系國王中的第一個,987年被法蘭西貴族會議選舉為卡佩王朝第一任國王,譯者卻當(dāng)成了英文名字,將其翻譯為休?凱普特。
      
      中譯本第49頁上Janos Hunyadi也不是一個英文名姓,所以也不能譯成“雅諾什?亨耶迪”。 此人的名姓原作János Hunyadi,英語應(yīng)作John Huniades,比較合適的譯法是匈雅提。他是匈牙利的將領(lǐng)和匈牙利王國的攝政王(1446-1452)。因而其子Mattias Corvinus也就不能像作者那樣譯成馬賽厄斯?科維納斯,正確的譯法是馬提亞?科爾維努斯,亦即馬提亞一世,在奧地利哈布斯堡國王L. 波斯圖姆斯死后,他于1458年1月由布達佩斯的大議會選為國王。
      
      2、地名人名的混淆
      
      中譯本第4頁上,St Peter’s basilica就是圣?彼得大教堂,譯者將其譯成了“圣?彼得的教堂”。
      
      中譯本第29頁上,譯者將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誤譯成了豪特維勒的諾曼?羅杰爾。其實Hauteville是家族名,準確的譯法是歐特維爾(家族),它是諾曼貴族和騎士世家,11-12世紀在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建立過一些王國和領(lǐng)邑,其所建立的國家以諾曼人的封建等級為基礎(chǔ)。 羅杰(Roger,1031-1101)亦是家族成員之一,他與兄長羅伯特?吉斯卡特侵入被穆斯林占領(lǐng)的西西里,羅杰成為西西里的國王羅杰一世(Roger I)。 因而the Norman Roger de Hauteville應(yīng)譯為諾曼人歐特維爾家族的羅杰。
      
      Savoy有兩種不同點含義,既可以指法國東南部的地區(qū),譯成“薩瓦”是薩伏伊公國(公元1861-1946年統(tǒng)治意大利的王室)的所在地,曾屬于意大利。同時Savoy也可以指薩伏伊王室或薩伏伊公國。比如在中譯本第86頁以及第189頁上出現(xiàn)時是作為被法國占領(lǐng)的一地區(qū),應(yīng)譯為“薩瓦”(中譯本分別譯成了“沙埃禾”和“薩沃依”),而在第188頁上出現(xiàn)時指的是吞并西西里島和意大利其他地區(qū)的“薩伏伊公國”(中譯本譯成了“薩沃依”)。
      
      3、海外漢學(xué)家姓名的誤譯
      
      海外漢學(xué)家基本都有自己的中文名字,譯者似乎不知R. Bin. Wong就是王國斌,而將其譯成R. 賓?翁(中譯本第142頁)。而G. William Skinner便是研究中華帝國晚期城市和市場的施堅雅,譯成G. 威廉?斯金納(中譯本第140頁)似乎不妥。
      
      4、專有名詞和人名的混淆
      
      Suleyman the Magnificent’s Ottoman Empire應(yīng)指奧斯曼帝國的蘇丹蘇萊曼一世大帝(1520-1566年在位),他在位期間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領(lǐng)土擴張,對內(nèi)改革行政制度,頒布法律,使奧斯曼帝國達到了鼎盛時代。但是在中譯本第35頁譯者不僅將“奧斯曼帝國”譯成了“土耳其帝國”(全書皆如此),似乎不妥。另外大寫M的Magnificent常用作對歷史上著名統(tǒng)治者的稱呼,應(yīng)譯成“大帝”或“偉大的”,比如Lorenzo the Magnificent指的就是1469-1492年間統(tǒng)治佛羅倫薩的偉大的洛倫佐。但是譯者看成了小寫,認為是用來修飾后面的Ottoman Empire。結(jié)果這組名詞就變成了“龐大的土耳其帝國舒列曼”。
      
      再看下面一段引文。為了便于理解,將原文也摘出:
      杰蘇伊特?吉烏爾多?奧爾德尼(Jesuit Giuldo Aldeni)在1673年出版的一本小冊子中報道說,他的中國朋友常常問道:“如果有那么多的國王,你們怎么能避免戰(zhàn)爭?”據(jù)報道,他天真地或者不誠實地回答說:“歐洲的所有國王都通過婚姻聯(lián)系在一起,因此他們和睦相處。如果發(fā)生戰(zhàn)爭的話,教皇就會干涉;他派出公使警告交戰(zhàn)方停止戰(zhàn)斗。(Bunger 1987:320)(中譯本第141頁)
      In a pamphlet published in 1637, Jesuit Giuldo Aldeni reported that his Chinese
      friends often asked of Europe “If there are so many kings, how can you avoid wars?”
      He reported answering, naively or disingenuously, “The kings of Europe are
      all connected by marriage, and therefore live on good terms with one another. If
      there is a war, the Pope intervenes; he sends out envoys to warn the belligerents
      to stop fighting” (Bünger 1987:320). (英文第128頁)
      
      譯誤分析:這段譯文中 Jesuit Giuldo Aldeni 這個人名譯錯了。譯者將Jusuit(耶酥會士)譯成了人名的一部分。而且原文中1637這個年份變成了1673年。事實上確定了1637年這一年份以及“耶酥會士”這一身份我們就可以在費賴之(Louis Pfister)的《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找到此人,他就是艾儒略(Giulio Aleni, 1582-1649),這本小冊子就是《西方問答》。 這段材料梯利在引用中有一筆誤,將Giulio Aleni誤寫成了Giuldo Aldeni。
      
      上面所舉的錯誤僅僅是筆者所發(fā)現(xiàn)的。費以筆墨將其一一舉出,用意有二:第一希望能為讀者提供一份不完整的勘誤表;第二,或許本譯作的錯誤不止以上幾處,因此提醒讀者和相關(guān)研究者,這本譯作不能作為可信的版本用以討論和征引。
      
      事實上就本書的低劣質(zhì)量而言,編校者也是難脫干系。僅就從上文所舉的例子來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很多錯誤是一目了然的,只要稍加認真校對,就可以發(fā)現(xiàn)。此外在本書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的翻譯也沒有經(jīng)系統(tǒng)編校,混亂不堪。如Charlemagne(查理曼大帝,在位768-814)在第43頁譯成了沙勒邁恩,后文再次出現(xiàn)時又譯回了“查理曼大帝”。J. R. Hale在中譯本第46頁譯成“黑爾”,但在第86頁變成了“赫爾”。卡斯蒂利亞(Castile)為西班牙中北部一個地區(qū),在中譯本第59頁上譯成了“卡斯迪爾”,第68頁變成了“卡斯提爾”。專有名詞附注英文也顯得十分混亂,比如上文提到的Castile一詞,附注時有時無。還有大名鼎鼎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s)譯者不僅將其譯成了“哈勃斯堡”(全書出現(xiàn)五次,皆如此),而且譯文最先出現(xiàn)這個名詞時并沒有附注英文(中譯本第86、90頁),而后再次出現(xiàn)時附注也是時有時無。另外有一點疑惑。全書好多地方(比如第221、225、237、240等頁)出現(xiàn)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國家名稱并舉的行文。譯者的翻譯倒是基本沒錯(除了第237頁上將“阿拉伯也門共和國”譯成了“也門阿拉伯共和國”),但大段大段中英混雜的國家名稱看下來,讓讀者哭笑不得。這些都基本都是當(dāng)代國家,這樣做似乎沒有必要。
      
      在對譯著初稿進行認真細致的校對修改僅僅是編校者職責(zé)之一。要推出一部優(yōu)秀著作的優(yōu)秀譯本,更重要的是選擇合適的譯者。合適的譯者不僅要有過硬的外文功底,而且也應(yīng)該是這一領(lǐng)域的專家,至少對原著及其作者有一定的了解。上海人民出版社的這套《東方編譯所叢書》共收入了梯利兩本重要的專著。除了這本《強制》以外,還收入了他出版于2003年的新作《集體暴力的政治》
      (The Politics of Collective Violence)。在該書的“譯后序”中譯者十分坦誠地說到“(拿到樣書時)老實說,在此之前,我對作者并不了解,中國學(xué)術(shù)界恐怕也知之甚少?!?本來敢于坦承個人知識上的不足是件好事。但是我們反過來一想,這卻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緣何會將一本如此重要的著作會交到一位對此書作者無甚了解的譯者手上? 而編校者又是根據(jù)什么標準來選擇他眼中“合適”的譯者的呢?
      
      要對這些問題做出合適的回答,我們就不能將譯界看成是一個獨立的領(lǐng)域。事實上學(xué)術(shù)界和翻譯界共享了同一套評價體系和價值標準:書目的選擇與當(dāng)下學(xué)術(shù)界的關(guān)注息息相關(guān),譯者的“名聲”依賴于當(dāng)下的學(xué)術(shù)評價體系,翻譯校對的質(zhì)量也是漢語學(xué)界研究水平和研究態(tài)度的晴雨表,對譯作的批評討論也取決于學(xué)術(shù)體制。毫無疑問,一本譯作向我們展現(xiàn)的正是當(dāng)前的學(xué)術(shù)生態(tài)。而一本如此千瘡百孔、錯亂歪曲的譯作也根本無益于學(xué)術(shù)的發(fā)展和文化思想的國際交流,反之我們都將是它的受害者,我們的思想和話語將會為低劣的譯作而誤導(dǎo)。 譯著如果名聲不佳,嚴肅認真的學(xué)者就不愿再踐行譯事,出版社又難以抵擋市場的誘惑,于是臨時找譯手,大量草率之作出籠,譯著名聲更為不佳。如此,形成惡性循環(huán)。
      
      我們要提醒譯者,任重道遠,請您三思再動筆!另一方面也要提醒編者,雖然我并不清楚魏先生的專業(yè)背景,但東方編譯所譯叢選目以政治學(xué)和國際關(guān)系為主,面對蒂利這種思想家,還是要請歷史學(xué)方面的專家甚或研究者把把關(guān)的為好。
      
     ?。ū揪W(wǎng)發(fā)布時,原文注釋略)
      
      
      學(xué)術(shù)批評網(wǎng)(www.acriticism.com)發(fā)布 2009年4月13日
  •     “很差”是給翻譯的,原書可以打至少四星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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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欣欣然看完趙鼎新先生的《東周戰(zhàn)爭與儒法國家的誕生》,雖說核心觀點在西方解釋國家形成的理論中不算新鮮(并非相同),但還是迥異于中國傳統(tǒng)的歷史撰述框架,即有點兒當(dāng)年閱讀《萬歷十五年》的味道。自然,這里提到的西方理論解釋中就包括鼎鼎大名的Charles Tilly的《強制、資本與歐洲國家》。
      此書的中譯本出來不久,就傳聞其翻譯不行。不行歸不行,書我還是買了。畢竟,閱讀英文原版,對于我,還不是什么方便和熟稔之事。但此書翻譯之差,實出乎我意料之外。我雖然讀書不多,但此書是我讀過的譯著中最差的譯本之一。室友提醒我,最好還是對照過原文后再來評說。原文我沒有,但只單看譯本的中文表述,我即能指出此書翻譯之舛。以我至今所看的前18頁中的內(nèi)容為例,我稍舉幾個。
      
      1、“考古發(fā)現(xiàn)的遺跡表明最早的國家存在于公元前6000年,而文字和圖片的記錄則表明它們存在于兩千年之后?!保╬.2)
      這里的兩千年之后是B.C.4000嗎?不解。
      2、“伴隨著愛沙尼亞,亞美尼亞和其他地方的好戰(zhàn)的民族,蘇聯(lián)痛苦地保留著這種差異直到它壽終正寢?!眕.3
      根據(jù)上下文,這里的意思是,蘇聯(lián)是多民族國家,不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民族-國家。至少“伴隨著”這個詞譯得不妥。
      3、“大陸的威權(quán)的理性化和王權(quán)(crow)下統(tǒng)一的君主政體(sovereign body)結(jié)構(gòu)的區(qū)別(differentiation),英國的代表議會中的權(quán)力中央集權(quán)化和美國的主權(quán)(sovereignty)的分裂(fragmentation)?!眕.8
      這里是作者在介紹亨廷頓的理論?!皺?quán)力中央集權(quán)化”屬于重復(fù)累贅,另外,美國是分權(quán),我雖不懂法,但“主權(quán)”是否可“分裂”,我確是大大的疑惑的,估計可能是譯者選詞的問題。值得注意的是,譯者非常喜歡使用“的”字,大凡碰上英文中的形容詞,譯者大概都不忘添上“的”字,但這樣卻帶給了讀者閱讀時的“佶屈聱牙”,其實不少“的”字都能去掉——關(guān)于“的”字,下文還有典型。
      4、“……從中我制造出本書的論點。”p.10
      “制造”“論點”是否搭配不當(dāng)?
      5、“……特別是未能解釋該國家的作為一個模糊的民族國家的繁榮,而與此同時,它的鄰居卻創(chuàng)造出大量的市民階層和常備軍隊?!眕.13
      至少第一個“的”是多余的;“大量的市民階層”又屬搭配不當(dāng),我知道譯者想指市民階層中的“人”。
      6、再來看下那多余的“的”字:
      “……在認識某一時期盛行于某一地區(qū)的階級聯(lián)合極大地限制了供統(tǒng)治者或可能的統(tǒng)治者選擇的措施的可能性方面;在特殊假說方面,即有著活躍的資本家的早期城市占優(yōu)勢的地區(qū)會產(chǎn)生出和那些大地主及其地產(chǎn)占優(yōu)勢的地區(qū)不同的國家方面……”p.16
      其實這里的“的”字可能就多了那么一兩個,卻令讀者相當(dāng)不爽,而且句子過于冗長,讓我讀得接不上氣。類似的句子俯拾即是。
      7、再來個接不上氣的典型,請先斷句,然后才能理解…..
      “戰(zhàn)爭和準備戰(zhàn)爭就使統(tǒng)治者參與從那些擁有必要資源(人員、武器、供應(yīng)或者購買這些的金錢)的其他人或者那些如沒有強大的壓力或補償就不愿意投降的人處榨取戰(zhàn)爭的資源?!眕.17
      8、這是個Chinglish,其實就是按照英文的語序,依葫蘆畫瓢地安排中文的語序。
      “當(dāng)他們沒有遇到相當(dāng)?shù)囊舱莆諒娭频膶κ郑麄兙瞳@勝了。”p.16
      請注意“相當(dāng)?shù)摹边@個修飾語,明顯地是英語中的副詞,譯者按英文原位安置了這個詞;況且即使要這樣子,此時的“的”也應(yīng)該是用“地”才對呀!
      9、“但是如果我們突出歐洲人首先建立的體系的持續(xù)的特點,確認歐洲經(jīng)驗中變化的原則,我們將會處于更好的地位來詳細說明關(guān)于當(dāng)代國家什么是與眾不同的,它們……”p.18
      “的”字不舒服;“地位”一詞不妥;最后半句中,英語里的賓語從句沒處理好……
      10、“在歐洲國家存在的早期幾個世紀里,歐洲國家在地中海周邊的龐大的穆斯林強國和雷電般越過歐亞大平原向西挺進的游牧民族征服者留給它們的空間里迅速地增長?!?br />   按中小學(xué)學(xué)過的簡化下,提取主干,即“歐洲國家增長”,數(shù)目還是..?不解。
      
      綜上所述,我竊以為,不考慮譯文是否忠于原文,最大的問題即是譯者的中文水平。我想到的是,高中語文老師曾拿我們當(dāng)?shù)氐膱蠹堊屛覀兏腻e別字和語病,此書可能亦有此潛力。
      學(xué)界有幾位譯者的名聲不是太好,但我大體上還是體諒他們的。畢竟,翻譯出些不是關(guān)鍵處的小錯,圣人亦難免,——只要譯者的態(tài)度是認真的。從“譯后記”中,我們看到,此書“歷時兩年,終于完成”,還有“四處求教”、“嚴格要求自己”等等描述,讓我們感覺譯者即使不是嘔心瀝血,也絕不是敷衍完事的。
      如果不是態(tài)度問題,那就是水平問題。根據(jù)百度得知,譯者的專業(yè)的確不是研究該領(lǐng)域的。但我還是提出一點,我上面所舉例子,大多并不涉及關(guān)鍵的專業(yè)內(nèi)容表達,而是集中于中文的表述,也就是說譯者的中文是絕對成問題的,很多譯句根本就不像中國話!
      我失望了,Tilly教授過世還不到一月,我竟讀到了這樣一個中譯本。一年前,當(dāng)Tilly教授欣然為此中譯本撰寫“中文版序”時,他絕不會想到,這個譯本給他及中文讀者帶來的尷尬。
      
  •      社會現(xiàn)象不同于自然現(xiàn)象,因為有了人的參與。人可以弄清楚自然界的運行規(guī)律,卻很難弄清楚由人所組成的社會的運行規(guī)律。而這就給各種社會理論提供了無限的發(fā)揮空間,于是乎,解釋社會發(fā)展的理論就多如牛毛,只要言之成理,不同人們的常識和邏輯嚴重違背,都會有自己的擁護者。假如有人手段再高明一些,將各種因素操控自如,組合成一個看起來很美,聽起來也很有道理的解釋體系,那他就會成為一個社會理論大家。
      
       民族國家在歐洲的產(chǎn)生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有人就對此進行了有趣的解釋,將戰(zhàn)爭與其聯(lián)系起來。這個人就是查爾斯?蒂利,他的名言就是“戰(zhàn)爭催生了國家,國家又發(fā)動戰(zhàn)爭?!彼侨绾谓忉尩哪?,下面我就簡單復(fù)述一下,加深自己的記憶,也好作為以后的談資,來為自己營造出“有文化”的假象。
      
       蒂利將歐洲的戰(zhàn)爭劃分為“騎士戰(zhàn)爭”、“雇傭軍戰(zhàn)爭”、“常規(guī)軍戰(zhàn)爭”和“民族戰(zhàn)爭”四個階段。在中世紀,歐洲主要的戰(zhàn)爭形態(tài)是所謂的“騎士戰(zhàn)爭”,騎士每年拿出一定的時間為國王作戰(zhàn),過往則給予騎士一片領(lǐng)地和其他特權(quán),這時幅員遼闊的國家往往會在戰(zhàn)爭中勝出,因為領(lǐng)土越大,其所能分封的騎士數(shù)量就越多,騎士數(shù)量越多,其國力就越強。
      
       14世紀以后,由于瑞士長矛兵的興起,騎士戰(zhàn)爭逐漸式微,同時由于城市經(jīng)濟的發(fā)展,許多國家變得富有起來,可以花錢請雇傭軍作戰(zhàn),于是就迎來了歐洲戰(zhàn)爭的“雇傭軍時期”。這時,決定軍事實力的就是國家的富有程度。
      
       但是雇傭軍戰(zhàn)爭也有自己的問題,比如拿了錢不賣命,比如不能及時得到軍餉和給養(yǎng),就容易發(fā)生兵變等,于是,一些富有的國家就建立了自己的常規(guī)軍,“常規(guī)軍戰(zhàn)爭”在17世紀后,就成為了歐洲戰(zhàn)爭的主要形態(tài)。
      
       這樣,一些小規(guī)模的城邦國家就不得不聯(lián)合起來,組成一個大國,因為單獨的小城邦國家根本沒有能力建立自己的常規(guī)軍。但是,這些國家仍然面臨著如何使士兵勇敢投入戰(zhàn)爭的問題,當(dāng)時歐洲國家的統(tǒng)治者并不具備同時期中國封建君王的專制能力,很大程度上收到貴族、僧侶和城市中產(chǎn)階級的制約,因此很難采用嚴厲的強制手段來逼迫士兵勇敢作戰(zhàn)。
      
       于是,讓士兵為自己的民族而戰(zhàn),就成了引導(dǎo)士兵勇敢作戰(zhàn)的有效手段,民族主義就應(yīng)運而生了。同時,擁有民族主義情懷的法國農(nóng)民打起仗來,驍勇異常,所向披靡,為其他國家做了良好的表率,各國便爭相效仿,至此,民族國家的發(fā)展就成了歷史潮流。
      
       這就是蒂利的理論,至于民族國家興起的實際邏輯是否如此,恐怕沒有人能夠研究清楚,不過這本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蒂利的這個理論聽起來有些道理,這就行了。
      
  •     好好的一本學(xué)術(shù)著作就這么給糟蹋了。百度了一下譯者的情況,看來外行真是最好不要出位搞翻譯,套用譯者另一部譯作的標題,讀他的翻譯簡直就是“一個政治學(xué)學(xué)生的夢魘”。
      “很差”的評價不是給原著的,而是給翻譯的。
  •   從反饋的情況看,簡直就是譯者外文太爛嘛。搞什么只有專業(yè)人士才能翻譯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著作,胡說八道
  •   以上一篇文字已經(jīng)大體把翻譯的錯誤分門別類歸納出來了。
      
      這里提一個比較小,卻耐人尋味的錯誤:
      
      意大利的Medici家族,譯者一共在全書翻譯中給出了四個譯名
      
      1、P71,麥第奇
      
      2、P86,美第奇
      
      3、P89,麥迪奇
      
      4、P167,梅迪奇
      
      難道在后記里譯者所言,譯就此書花費的兩年時間,都是在琢磨不同的譯法么?還是根本就是假借他人之手翻譯?
  •   那個譯者又翻譯了Tilly的democracy, 還是由同一家出版社出版,禍害啊
  •   這幫孫子,胡翻瞎翻……
  •   本來想買來著。。。。。
  •   我當(dāng)時看他寫的 民主 就被 魏洪鐘這個孫子害的 云里霧里 同是他寫的 社會運動 復(fù)旦大學(xué)的 胡位鈞 翻譯就好太多了
  •   一聲哀嘆,一地雞毛。早先讀趙鼎新先生,知道有蒂利這只大牛,一直想試試,可惜讀不成了。還有阿倫特,多正點的人,也被爛譯糟蹋夠戧。
  •   這孫子,翻譯的真差,對照英文版看滴,除了上面的錯誤還有一些錯譯??芍^不勝枚舉啊...
  •   您寫得太好了,翻譯確實是當(dāng)今國內(nèi)學(xué)術(shù)界的大問題。不過有一點想與您商榷,查理曼似乎就是查理大帝的意思,查理曼大帝好像就成了查理大帝大帝了。
  •   果斷只能看英文版了~話說書本身的內(nèi)容還是挺有可讀性的
  •   張弛,翻譯了《法國大革命的起源》,高毅老師的門徒啊
  •   除文中已指出的之外,這本書還有多處誤譯可以補正如次:
    p.10:塞維亞(Savoy):通譯“薩伏依”;p.86:法國占領(lǐng)了沙埃禾(Savoy)和裴德芒(Piedmont)的大部分地方:亦當(dāng)作“薩伏依”、“皮埃蒙特”
    p.29:首相里奇留(Richelieu):按當(dāng)作“黎塞留”,p.77就譯對了
    p.34:卡它羅尼亞(Catalonia):按即“加泰隆尼亞”(p.76譯對了,p.111作“加泰羅尼亞”),同頁the Catalans作“卡特蘭人”,p.113“科特蘭城市”、“卡特蘭議會”;p.166作“卡塔盧尼亞”均當(dāng)同改
    p.35:哈柏斯伯格斯:按即哈布斯堡王室
    p.44:地圖上“格羅茲人”:克羅地亞人;布耶酋長國:按布維希
    p.45:地圖上“戈爾登游牧部落可汗領(lǐng)地”:金帳汗國;喬治亞王國:即“格魯吉亞”
    p.46:尚帕:當(dāng)作“占婆”;杰格塔蒙古人:當(dāng)作“察合臺蒙古人”
    p.50:卡他耳(Qatar):通譯卡塔爾
    p.56:圖表:每個城市的平方英里(千計):從數(shù)字推斷,此處本意當(dāng)指“多少千平方英里中才有一個城市”(即一定地理范圍內(nèi)的城市密度)
    p.104:荷蘭在出島的邊區(qū)村落(outpost):按當(dāng)作貿(mào)易前哨。又下譯注稱出島是“荷蘭人在日本長崎建立的貿(mào)易殖民的人工島嶼”,按此島嶼非荷蘭人所建,而是日本人。
    p.122:阿圖瓦省(Artois)巴德卡萊縣(the department of Pas-de-Calais):Artois是人名,加萊海峽(p.124譯對了)
    p.122:在革命前,阿特西(Artesian)的貴族和傳教士們擁有土地的一半多:按指法國舊制度時代的第一二等級
    p.134:[三十年戰(zhàn)爭中武裝頭領(lǐng)]蒂利(就我所知,和我沒關(guān)系):按本處作者只是幽默一下,表示這個Tilly并非他的直系祖先,同頁下文譯注卻令人啼笑皆非:“和原著作者不是同一個人。”作者自不可能穿越時光隧道回到幾百年前去參加三十年戰(zhàn)爭
    p.140:G.威廉?斯金納:按通譯為施堅雅
    p.148:斯堪的納維亞的貿(mào)易成了漢薩的準壟斷(near-monopoly):按指壟斷臨近地區(qū)
    p.153:彼德大帝和凱瑟琳大帝:按彼得大帝、卡特琳娜大帝
    p.159:富蘭克人(Franks):法蘭克人
    p.159:[威尼斯]把自己的商人派到巴維亞(Pavia):按帕維亞指當(dāng)時波斯
    p.162:特立勃森(Trebizond):通譯特拉比松
    p.163:累范特:譯注“地中海東部地區(qū)”,通譯“黎凡特”
    p.173:蘇格蘭人的瑪利亞女皇也成為法國女皇:按瑪麗女王,她嫁與法國王子,為法國王后
    p.174:議會對查理二世的邀請導(dǎo)致的回歸時代(The Restoration):復(fù)辟
  •   agree
  •   救命,想買的兩本書都有翻譯問題。亞馬遜減點運費也好啊。只好去國圖找找了。
  •   極多地名及人名翻譯簡直不知所云
  •   聽說有些西方學(xué)者不敢給他們的中文版作品寫序,原來分不清“不敢”和“不愿”,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
  •   《東周戰(zhàn)爭與儒法國家的誕生》……上個星期趙鼎新到我們學(xué)校來了(這個是占用了我們一節(jié)課),就講這個,然后前十五分鐘就在那里指名道姓地把我們專業(yè)的某n位老師罵了一頓……==
  •   呃……他也來我們學(xué)校了,看來是全國巡游啊= =
    我那天正好陪臺灣來的一位老師(guzhonghua)去了,所以沒聽到講座……
  •   譯書沒有最差,只有更差,像本書的譯者,不敢說他的英文水平,至少中文水平是達不到高中水平的。不過,俺還見過更慘的,只能達到軟件水平。
  •   同感!上海世紀這套書翻譯都TMD很差,還有比如mann的《社會權(quán)力的來源》翻譯之差真是慘不忍睹??!
  •   憋不住再發(fā)牢騷一句不怕腸斷,他們翻不了就別自告奮勇,這個時代能掙錢撈名的活計多得是,沒必要做這種買賣糟蹋東西。
  •   我沒讀過中文版。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可惜了。痛心中。這本書可是天才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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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了解大意了也就行了。。
  •   謝謝你,我看到南方周末上的書評,原來打算買一本的,就此作罷吧。
  •   我也是看了《南方周末》書評,想買 翻譯的確....
  •   同上 唉...
  •   借的,不用錢,中文翻譯的確差~~
  •   2012年出版出版第2版,會不會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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