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與女性問題

出版時間:2003-1  出版社:吉林人民出版社  作者:[美]尼娜/宋慶文/溫哲仙  譯者:宋慶文,溫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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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本書從“女性主義”的角度來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希望將其放在20世紀末的語境中進行再定位。在陀氏寵大的思想資源中截取與女性問題相關聯(lián)的要素,越過“女性主義”的視界,在一個更大的背景下來討論女性及其現(xiàn)代定位,同時涉及到性別的社會角色、性、傳統(tǒng)意義上的男性主義的退卻,男性在變局狀態(tài)下的內(nèi)在緊張等話題。
  本書根據(jù)陀思妥耶夫斯基創(chuàng)作的婦女形象,根據(jù)他所涉及的婦女遭強暴、遭男性虐待的事實以及他對“女性”的建構(gòu),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要作品展開探討。雖然這一探討陀思妥夫斯基的角度是“女性主義者”的角度,但實際上“婦女問題”并未被歸入更大的架構(gòu)中。本書不想把女性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強加給作家,而是要借助陀思妥耶夫斯基來擴大女性主義的話語。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尼娜·珀利堪·斯特勞斯 譯者:宋慶文 溫哲仙 編者:何懷宏

書籍目錄

中譯本序言:世紀末的再解讀導言: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女性”第一章  《罪與罰》:“我為什么要說‘女人嘛!’?”第二章  包裝《賭徒》:陀思妥耶夫斯基及其評論家眼中被解放婦女的問題第三章  超越《白癡》的女性特征第四章  《永遠的丈夫》和他們在女人上的“交易”第五章  在《群魔》中揭露斯塔夫羅金第六章  女性自殺和《作家日記》中《溫順的女性》第七章  卡拉瑪佐夫兄弟:重讀“女性”和“父親的尸體”結(jié)論Work Citecd

章節(jié)摘錄

書摘  女性讀者可能對陀思妥耶夫斯基將拉斯柯爾尼科夫與斯維里加洛夫聯(lián)系起來的含義尤為敏感。在《罪與罰》中,強奸者與殺人犯酷似。每一位都象征著在自由男性個體的世俗化同時又是西方化的“形而上學”以及性別化對抗驅(qū)使下的墮落的形式。陀思妥耶夫斯基對“男子”自由的評論顯示了社會構(gòu)筑的男性氣質(zhì)所熱衷的侵犯婦女的形式。小說清楚地表明了,正如農(nóng)民米柯爾卡因為母馬是他的財產(chǎn)而抽打它(《罪與罰》第77頁),也正如拿破侖是他的領土的征服者一樣,斯維里加洛夫想象自己是“征服女人心的人”(《罪與罰》第488頁)。而拉斯柯爾尼科夫偶爾也會想象自己能通過殺死一個貪婪的老太婆而成為“一千個當中生出的一個”。斯維里加洛夫問杜尼婭,“那你不愛我?”(《罪與罰》第508頁)這與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問題,“我為什么要說‘女人嘛!’?”,以及分局副局長的問題,“女人們還想要什么?”相輔相成。因為拉斯柯爾尼科夫和斯維里加洛夫的病都源自男性幻想。這種幻想把婦女構(gòu)筑成男子為獲得男性氣質(zhì)所必須逾越的屏障。小說最后一部分中,斯維里加洛夫的夢即象征著這種幻想?! “秃战鹈枥L為梅尼普體的夢標志著男性眼中的女性形象的全貌。它把妖婦比做受害者,把東正教圣母比做抹大拉,把少女比做婦女,并將雙方都比做代表著男性的欲望和墮落的妓女。當斯維里加洛夫掀開熟睡的小姑娘的被子時,陀思妥耶夫斯基展示了他所有女性意象的奇異的核心:  但是奇怪:這紅暈看上去似乎比平常孩子們臉上的紅暈更加的鮮艷、濃郁……她的眼睛正慢慢地睜開。銳利的小眼睛正朝他使眼色,全然沒有小孩子的天真氣,似乎這  斯維里加洛夫的夢顯示了包含男性與權(quán)力和女性肉體的關系的“根本問題的最普遍的體裁”。他的夢提出了婦女是否是人;婦女是否心口一致;婦女是否希望遭強暴等問題:  是的,果真是這樣;她的嘴唇張開,微微一笑,嘴角微微抖著……,她明顯地笑了!……這張全然不像小孩子的臉露出了某種無恥的挑逗的神情。這是淫蕩,這是風流女人的面孔。是法國妓女無恥的臉……是,就在這個時候他醒了。(《罪與罰》第520—521頁)  這個夢連同她“銳利、狡詐”的眼睛,重現(xiàn)了拉斯柯爾尼科夫經(jīng)歷的片斷。它重復了“農(nóng)婦”波爾費利的“眨巴眼睛”和他夢中當鋪女老板的大笑。那張孩子臉則反射出索尼婭孩子氣的臉,反射出索尼婭是“妓女”、而妓女和拿破侖一樣都是“法國人”的事實。像索尼亞一樣,杜尼婭受誘惑而向盧仁那樣的男子出賣自己。但在斯維里加洛夫的夢里,男子也將自己出賣給將他們引向絕望和自盡的墮落個性和幻想。陀思妥耶夫斯基強加于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宗教意向并未掩飾掉他所處的社會所投射到婦女身上的東西?! ±箍聽柲峥品虻弥咕S里加洛夫開槍自殺后,“感到似乎有個重物落到他的身上,把他壓住了”。(《罪與罰》第541頁)他的感覺與斯維里加洛夫的感覺顛倒了,后者覺得“他心里突然釋去了一個重負”。性危機的重負不再上升為自由或權(quán)力的抽象問題,它轉(zhuǎn)而移到了拉斯柯爾尼科夫的身上。杜尼婭和索尼婭對于他的意義。斯維里加洛夫確實扔給他妹妹的那把“鑰匙”及其對他的象征含義,把他壓倒了(《罪與罰》第509頁)。即使他沒有完全與索尼婭的基督徒精神相融合,他仍然跌進了索尼婭和杜尼婭占據(jù)的新世界。在這個女性對男性產(chǎn)生強烈影響的世界里,男性氣質(zhì)和女性氣質(zhì)的對立、英雄與虱子的對立、壓迫者與被壓迫者之間的對立開始消失。對于拉斯柯爾尼科夫,“生活取代了對立,他的思想意識里該形成絕然不同的另一種東西”(《罪與罰》第580頁)?! ∵@種差異揭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男性氣質(zhì)的新變體,它會避免暴力,但又抵制軟弱無能。拉斯柯爾尼科夫試圖實踐他所能做到的男性勇氣最勇敢的形式(拿破侖主義),但最終失敗了。然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將其失敗表現(xiàn)為一種成功。小說中別的男子每一次“強加于人的兩性關系”進展上的失敗也可以被解讀成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于男性氣質(zhì)錯誤觀念的逐漸削弱。這種錯誤觀念必須從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心中鏟除。在這些男性幻想的襯托下,陀思妥耶夫斯基賦予了索尼婭以難以置信的同情心,并使杜尼婭具備了美德,悟性和力量。它們可以被理解成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來替代女性順從美德的東西。杜尼婭和索尼婭,作為使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生都難以忘卻的被強奸少女形象的成熟變體,她們對侵犯她們的男人進行了不徹底的報復。對于陀思妥耶夫斯基來說,如果以謀殺告終的強奸幼童是最惡劣的犯罪,那么年輕女性反抗強暴并導致強奸者自覺轉(zhuǎn)變,則會構(gòu)成轉(zhuǎn)變的男性意識。更重要的是,它會承認與索尼婭的不同形式的女性力量。如果斯維里加洛夫與拉斯柯爾尼科夫酷似,那么斯維里加洛夫由性病態(tài)轉(zhuǎn)向與杜尼婭之間短暫對話關系,則是拉斯柯爾尼科夫宗教信仰轉(zhuǎn)變的一個女性主義翻版?!  皢讨巍どV髁x”(George Sandism)的沖擊在本文被予以高度重視的杜尼婭——斯維里加洛夫情節(jié)中顯而易見。喬治·桑去世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出于對她的敬意,更加喜愛她的為愛獻身的女性題材小說。但是,他將喬治·桑的題旨吸收進自己的作品中,也反映了他對女性氣質(zhì)新的表現(xiàn)形式以及對反抗并影響男性的女性人物形象的興趣。繼鮑里斯·雷佐夫(Boris Reizov)之后,羅伯特·貝爾克納普繼續(xù)強調(diào)喬治·桑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響,并稱《莫普拉》是“杜尼婭與斯維里加洛夫沖突的原始素材;也是當卡捷琳娜·伊萬諾芙娜與米卡·卡拉瑪佐夫在一間偏僻的房里無助地面對持槍者時兩人之間沖突的原始素材。像喬治·桑的女主人公一樣,杜尼婭和卡嘉都“突然被推人一種境地,(男性)因清醒地意識到自身的獸性和她的莊重和美麗而對強奸行為慎重思量”。從持槍的杜尼婭到《日瓦戈醫(yī)生》中帕思捷爾納克的拉拉,拉拉練習射擊然后試圖開槍打死引誘她的人——科馬羅夫斯基,喬治·桑的影響滲入俄羅斯作家對女性的構(gòu)想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吸收了喬治·桑的情節(jié),即婦女爭取男性對改革的承諾和婦女將男子送上法庭。他對喬治·桑的吸收始于《罪與罰》,并在《卡拉瑪佐夫兄弟》中,通過卡捷琳娜·伊萬諾芙娜對德米特里所作的不利于他的作證而加以發(fā)展。這將在第七章討論到?! ⊥铀纪滓蛩够鶎ψ陨淼奶魬?zhàn)為《罪與罰》畫上了句號:“他要付出很多來獲得美好的生活……他將來要建立豐功偉績來贏得美好的生活”(《罪與罰》第599頁)。陀思妥耶夫斯基創(chuàng)作的男主人公正是具有這種行為的英雄,尤其是梅什金公爵和阿廖沙·卡拉瑪佐夫。他們吸收了社會構(gòu)筑的“女性”特點,并且對男性對女性的暴力事件極為敏感。在《卡拉瑪佐夫兄弟》中,阿廖沙難忘母親悲慘的遭遇,并以此為動力。當父親向他描述如何折磨阿廖沙的母親,“那個尖叫者”時(《卡拉瑪佐夫兄弟》第8章第3頁),他暈了過去。重演了拉斯柯爾尼科夫與母親和妹妹重逢時昏倒的情景。但是在覺悟上有了新的提高。如果沒有他們最重要的先驅(qū)——拉斯柯爾尼科夫,難以想象梅什金和阿廖沙會是什么樣子。在《罪與罰》所展現(xiàn)的情節(jié)中,一位男子如果不愿意進入與婦女的對話關系和對婦女的認同中,真正的男性英雄主義便難以存在。從而實現(xiàn)了一個屬于兩性雙方的未來的女性主義理想?!?/pre>

媒體關注與評論

序言1992年在斯坦福大學舉辦的以女性歷史為主題的文學研討會得到美國政府的資助,本書因此得以出版,它著重探討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女性人物。筆者尤其要感謝卡倫·奧芬和她的著作(女性、家庭與自由:歷史記載的有關辯論:1775~19叨》。筆者曾對俄蘇婦女狀況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因此重讀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研修班的討論啟發(fā)筆者關注一個嶄新的領域,即與他的男主人公承受的精神上、心理上乃至政治上的危機密切相關的女性人物在作品中是如何表現(xiàn)的。筆者發(fā)現(xiàn),人們低估了女性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主題中的重要性,因而我們有可能在21世紀初,從一個嶄新的女性主義的視角來看待俄國人?! ”緯?1994)所撰寫的那個世紀已經(jīng)成為過去,在這個世紀里,婦女的權(quán)利、女性主義激進主義和婦女參政議政在西方均取得了長足進展。婦女斗爭的沖擊和有關婦女問題的辯論于19世紀60年代波及俄國。1跖4年,費朵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妻予去世,之后他分別與幾位“新”女性產(chǎn)生過感情糾葛。她們摒棄傳統(tǒng)的社會角色,主張獨立,并大膽嘗試原本只屬于男人的活動:寫小說;研習醫(yī)學,加入激進的社會主義小組深入俄國農(nóng)民中作宣傳。  有關女性問題的爭論最初出現(xiàn)于法國大革命時期,并在19世紀遍布整個歐洲。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則將這場爭論延續(xù)了下去。婦女們?yōu)橼A得選舉權(quán)而斗爭,為爭取立法、參與制定國家政策以及生育權(quán)而斗爭。然而,和中國一樣,俄國的斗爭進展緩慢。雖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嘲笑社會主義女性主義,他曾將它與《群魔》中激進的恐怖主義相提井論,但是他對“新女性”的同情還是通過他對婦女反抗男性暴虐的描寫而流露了出來。他深感沙皇俄國法律的不公正,正是它給婦女們帶來了苦難;他也意識到了男性偏見,以及由此而產(chǎn)生的把婦女當做沒有自身價值妁財產(chǎn)一樣對待的后果。  在《罪與罰》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我們面前展現(xiàn)了這樣一幕場景: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姐姐杜尼婭舉槍射向企圖強奸她的人。而在《白癡》里,陀思妥耶夫斯基則塑造了一位被男人們用一種色情彩票而任意購買的女子,她瘋狂地想要擺脫自身的境遇,這使她和梅什金,陀思妥耶夫斯基妁“基督公爵”,一位潛在的救世主走到了一起。在這部既是悲劇又不失諷刺意味的小說中,甚至連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在世基督的嘗試也無法拯救娜斯塔霞·費利波夫娜,她仍難逃在死亡和為人情婦之間做出抉擇。在《溫順的女性》中,小說的敘述者也是一位懺悔者,他殺死了年輕的妻子,因為疑心她愛上了別人。這恰恰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思想,即她必須服從他的偏見和嫉妒心理。直到她死后,他的良知才開始轉(zhuǎn)變。而表現(xiàn)男人們在意識到婦女所受痛苦之后,其自身轉(zhuǎn)變所產(chǎn)生的影響,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世界文學的最大貢獻之一?! ∪纭栋装V》中的娜斯塔霞和《卡拉碼佐夫兄弟》中的格魯申卡這類女性形象,與中國婦女在社會地位上不無相似之處。陀思妥耶夫斯基揭露了婦女被作為夫權(quán)的陪襯、被當做男人瘋狂購買的商品、既是圣潔的象征同時又被性別化的悲慘命運。他同時又揭示了婦女的形象是如何被自身的仇恨、種種殉道的行為和對男權(quán)的反抗而扭曲的?! ≡诒緯形陌娴膶а岳?,筆者十分榮幸地回顧了俄、法和美評論家們的思想,他們曾對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女性問題做出貢獻并促成了此書。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與這些西方觀點之間矛盾的關系,有助于21世紀中國婦女境況的改變,也有助于她們接受解放和獨立的思想。19世紀的俄國思潮,特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處在“東”“西”方思潮的交叉點。俄國歷史及其文學史與東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以至于古代神話和宗教意識直到當今時代在這兩個國家仍然存在?!  ?/pre>

編輯推薦

  本書從“女性主義”的角度來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希望將其放在20世紀末的語境中進行再定位。在陀氏寵大的思想資源中截取與女性問題相關聯(lián)的要素,越過“女性主義”的視界,在一個更大的背景下來討論女性及其現(xiàn)代定位,同時涉及到性別的社會角色、性、傳統(tǒng)意義上的男性主義的退卻,男性在變局狀態(tài)下的內(nèi)在緊張等話題?! ”緯鶕?jù)陀思妥耶夫斯基創(chuàng)作的婦女形象,根據(jù)他所涉及的婦女遭強暴、遭男性虐待的事實以及他對“女性”的建構(gòu),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主要作品展開探討。雖然這一探討陀思妥夫斯基的角度是“女性主義者”的角度,但實際上“婦女問題”并未被歸入更大的架構(gòu)中。本書不想把女性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強加給作家,而是要借助陀思妥耶夫斯基來擴大女性主義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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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條)

 
 

  •   排版有明顯的錯誤,卓越送書很快,希望以后在挑選書籍上嚴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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