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籍舉要

出版時間:2002-11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作者:柴德賡  頁數(shù):371頁  
Tag標簽:無  

內(nèi)容概要

本書主要是根據(jù)柴師在江蘇師范學院講授中國史要籍介紹一課的手稿和部分油印本講義整理而成。其內(nèi)容有:紀傳體類;編年體類;紀事本末類;政書類等。《史籍舉要》是柴先生的講義手稿,是他多年治史心得的薈萃,實非一般著述可以與之同日而語。本書從講授史籍入手,而涉及到史學的許多方面,進而又涉及到歷史評價的諸多問題。在作者這里,研究歷史同研究史學是密不可分地結合在一起的。史籍、史學、歷史的融會貫通,使作者所論,可以古今聯(lián)系,縱橫馳騁,讀來視野開闊,獲益良多。

作者簡介

柴德賡,字青峰,浙江諸暨人。初中時受教于蔡東藩先生,在北京師范大學師從史學大師陳垣先生。曾在輔仁大學、白沙國立女子師范學院、北京師范大學、江蘇師范學院任教,并任圖書館館長、歷史系主任等職。主持編寫了《辛亥革命》史料,參加《新舊五代史》點校工作。有《史學叢

書籍目錄

一版序言前言上編 紀傳體類下編 編年體類 紀事本末類 政書類 傳記類 地理類 一版后記

章節(jié)摘錄

  《后漢書》是紀傳體東漢史。紀、傳九十卷,南朝宋范曄撰,唐李賢注。志三十卷,晉司馬彪撰,南朝梁劉昭注。共一百二十卷,記載了自光武至獻帝一百九十五年史事?! 。ㄒ唬逗鬂h書》的作者  范嘩(398—445),字蔚宗,順陽(今河南淅川)人,是作《春秋谷梁傳集解》的范寧的孫子。宋文帝元嘉中為左衛(wèi)將軍、太子詹事。時文帝與其弟彭城王義康的政治矛盾日趨尖銳。范嘩為義康舊屑,元嘉二十二年(445年)以謀反被殺,終年四十八歲。事跡見《宋書》卷六十九本傳,《南史》卷三十三附其父范泰傳后。關于范嘩謀反一節(jié);王鳴盛《十七史商榷》、陳澧《東塾集·申范篇》曾為之辯護。謀反不謀反,這是政治斗爭問題,與他以前寫史無直接的關聯(lián)。  范嘩作《后漢書》的時間,《宋書》本傳說元嘉九年“左遷嘩宜城太守。不得志,乃刪眾家后漢書,為一家之作”。這時范嘩才二十七歲,至被殺時,已二十一年,僅成本紀十卷、列傳八十卷,十志未就?!  端膸焯嵋吩疲?“范撰是書,以志屬謝瞻。范敗后,瞻悉蠟以覆車,遂無傳本?!薄端螘肪砦迨兄x瞻傳,瞻乃謝晦之兄,高祖永初二年(421年)卒,范嘩尚未撰史,安能托其作志。盾閱范書卷十下《后妃紀》章懷注云:“沈約《謝儼傳》曰:范嘩所撰十志,一皆托儼。搜撰垂畢,遇嘩敗,悉蠟以覆車。宋文帝令丹陽尹徐湛之就儼尋求,已不復得,一代以為恨。其志今闕?!狈街短嵋匪浦x瞻,乃謝儼之誤。謝儼今本《宋書》無傳,惟《宋書》卷八十五;《王景文傳》有謝儼之名。  范書十志不就,自是憾事。章宗源《隋書經(jīng)籍志考證》:“蔚宗十志,其篇名可言者,百官志見《后妃紀》,禮、樂、輿服志見《東平王蒼傳》,天文、五行志見《蔡邕傳》?!边@是從范書本身可以證明原計劃中有做這些志的準備。  今本《后漢書》中有志,那是司馬彪撰述的。司馬彪,字紹統(tǒng),祖籍溫(今河南溫縣),晉高陽王司馬睦之長子。少篤學不倦,然好色薄行,為睦所責,不得為嗣。彪由此不交人事而專精學習,故得博覽群籍,終其綴集之務。曾任秘書丞、散騎侍郎等職?!稌x書》卷八十二有傳。傳中說:“漢氏中興,訖于建安,忠臣義士亦以昭著,而時無良史,記述煩雜,譙周雖已刪除,然猶未盡,安順以下,亡缺者多。彪乃討論眾書,綴其所聞,起于世祖,終于孝獻,編年二百,錄世十二,通綜上下,旁貫庶事,為紀志傳凡八十篇,號曰《續(xù)漢書》。”由此可知司馬彪當初所撰并非僅志三十卷。由于司馬彪原書名《續(xù)漢書》,因此今存的志也被稱  ……

編輯推薦

  通觀《史籍舉要》一書中作者所論,我們可以做這樣的概括:第一,這些評論,對于一般讀者了解、認識有關史書,無疑有直接的幫助;第二,這些評論,對于專業(yè)工作者進一步研究有關史書以至史學上的相關問題,也有很大的啟發(fā)。在這方面,作為后學者,對柴先生的史學研究和史學思想,確有加以繼承、發(fā)揚的責任?!  妒芳e要》幫助你在閱讀古代史籍的基礎之上,了解中國歷史方面有哪些是重要書籍,哪些應該精讀,哪些應該參考,哪些僅備檢閱,更進一步了解這些書籍是什么人做的,什么時候做的,站在什么立場說話的,什么時候印行的,它里面記載些什么重要史料,它是用什么方法記載的,這些記載和見解對不對,這些書有什么優(yōu)點,有什么缺點,我們對這些書應該怎樣批判和利用。

圖書封面

圖書標簽Tags

評論、評分、閱讀與下載


    史籍舉要 PDF格式下載


用戶評論 (總計26條)

 
 

  •   簡明扼要,清晰好懂……所謂大家小書,還真是書如其名!
    可惜當當沒有柴先生的更多書可供選擇了。
  •   與錢穆先生史學名著相比各有千秋都值得一讀
  •   經(jīng)典之書!“大家就是大學者”而寫的“薄薄的書”就叫做小書。謙虛的很。內(nèi)容確實精要,簡明精髓!非常值得購買和收藏!
  •   適合非專業(yè)人士學習點基礎的專業(yè)知識,培養(yǎng)點興趣,大家不愧是大家,深入淺出很好懂
  •   個人認為很不錯的系列書在如今喧鬧的現(xiàn)實社會下難得因此而得的一份寧靜希望這個系列能一直出版下去
  •     文中自己筆記摘抄:
      57P:
      《史通·斷限》云“宋史則上括魏朝,隋書則仰包梁代…一成其例,莫之敢移”
      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兼裁魏晉,失于斷限”
      柴師云:于研究劉宋一代制度,有益無損,譏之太過。
      昱按:跨千年的文筆官司,劉、晁二公言,史有體例,斷限為要。而柴欲責其不識重寶。柴師失之公允,劉晁雖異代,然一處盛世修書之時,一處北宋書繁之世,可見之史料非今日所能想象,缺省某書未必有憾,況于當時,食貨雖要,然其非經(jīng)國之計,宋之貨殖往來為歷代之盛,其羸弱也大致因此。沈約作此,本為前代所無,故而詳述,而劉晁責之,則為史例不明,后世難法。
      異代而同責,蓋史家往往不欲落前人窠臼,故“一代有一代之學”其義亦覆于斯。
      另一個,《漢書·五行志》為班固首創(chuàng),后代沿襲,直到《元史》才終,史贊也終于此時。
      五行志作為一代之玄,可作為官方哲學解釋的重鎮(zhèn),緣何單見其蒙昧,而不思其價值——一代有一代之學。為史非評論一代之學,較之前代如何,比之后世如何。任何一代都是歷史時空中的一個斷面。評估其在歷史中的地位,首要存真去偽,今人或許難懂難評,但必有披沙揀金之日。
      清儒功夫大抵在考據(jù),但其只做了第一步,而忽略了以文獻為何用——轉念想,沒有清儒兩百年的努力,民國學人想看懂流沙墜簡和敦煌卷子也未必輕松。
      另一例:《宋書》沈約作《索虜傳》以代北朝,而魏收作《魏書·島夷傳》,后人每每以魏收“捧之上天,踩之下地”言其為史不正。實質(zhì)不過是今人欲標榜自己作史以之為鑒,自估身價而已。魏收作書真若“離實千里”,緣何不廢?當時已兩度修撰。很可能是門閥士族恐其錄言撰行,玷辱高門而已。
      東拉西扯一大堆,都是三個星期中,寫在摘抄之左的按語。
      看完之后感慨一句:
      作史必作史學史,為學當為文獻學。
      要樹立源流,要鞏固根本,史學史和文獻學都是最佳的方式,也是能讓今代之人看到自己站在怎樣的先哲之肩膀上,有愧于斯。
  •      書是2002年印的,實際是重印了1982年的版本,而作者在70年已經(jīng)逝世,作者遺稿由他人整理而成,實際上,這是一本四十多年前的書了。
      
       我看的是網(wǎng)上找到的pdf影印版,很完整,不過經(jīng)過了瘦身處理。字跡很模糊,很傷眼。
      
       既然是史籍舉要,自然是列舉一些重要的史書加以介紹了
      
       介紹了二十五史,資治通鑒,續(xù)資治通鑒長編,三朝北盟會編,建炎以來系年會要,續(xù)資治通鑒,明清實錄,通鑒紀事本末,宋史紀事本末,元史紀事本末,續(xù)通鑒紀事本末,明史紀事本末,左傳紀事本末,十通,會要,以及一些雜項
      
       在我的標準中來說這是一本普及或者類普及讀物,不過作品質(zhì)量還不錯,介紹也算精煉,還是很值得看一看的
      
       古人說中國史書自晉書起成于眾手,這話其實錯了,史記雖然大體是司馬遷所著,但是其中應該也有一部分是接了他父親司馬談的手,漢書更加,班彪先開始整理,之后他兒子班固接手寫成大部分,班固死后他妹妹班昭和嗎續(xù)接手寫出八表和天文志。后漢書更加是是一部合成作品,范驊和司馬彪兩個人的作品合在一起而成。三國志大概是唯一一部單獨一個人寫出來的,不過說實話,這本三國志有點殘疾,因為他沒有志。
      
       之后的二十四史基本都是官修,多人編撰而成
       二十四史我只讀了前四,史記看的詳細點,后面的囫圇吞棗了,基本每一本介紹史記的書都是對這本書盛贊不已,卻極少的提到史記的缺點,由于各種的原因其實史記這本書中的錯誤還是有不少的
      
       我這個小小的文史愛好者也能舉出好幾條來:
       比如說史記中記載的殷朝世系就不是完全準確弄錯了一兩個人(這個是殷墟甲骨證實的)
       比如蘇秦和張儀兩個人相差了幾十歲,可是史記卻把他們當同學,同齡人寫,(這個是馬王堆出土的戰(zhàn)果縱橫家里證實的)
       比如最開始合縱的也不是蘇秦
      
       談了史記當然得談漢書,自漢書寫成之后,就有人不斷的比較兩書之優(yōu)劣,漢書剛剛出來的時候大多認為漢書優(yōu)于史記,因其記事更加詳細,行文也不如同史記那班隨意,不過后來大多覺得史記優(yōu)于漢書,至今亦然。君不見史記已經(jīng)成為中國古史第一書,而漢書則是他的跟屁蟲了,記得臺灣的柏楊的行文里經(jīng)常是對史記一通夸贊之后對漢書就馬上變臉,跟個黃臉婆遇到小媳婦似地,當然,遇到通鑒里的記載就更加了。
      
       班固喜歡用當時的古語文辭又艱深,司馬遷則喜歡用更更平實的語言(有人覺得那是當時的白話文,未免過了)弄的后出來的漢書比先出來的史記讀起來還要拗口,我可以很輕松的讀史記原文,不過讀漢書的時候,跟吃飯吃出沙子的感覺差不多···
      
       后漢書中的本紀和列傳是南朝宋范驊寫的,不過他沒寫完就因為政治斗爭以謀反被殺,現(xiàn)在后漢書里面的志,其實是從晉司馬彪哪里搬過來的,司馬彪寫的是續(xù)漢書,他本來是想寫成一本東漢的斷代史,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后人那他的書來補齊一位百多年后的后生了。
      
       三國志,陳壽的三國志歷來被稱為惜墨如金,很多人都說裴松之的注反多于陳壽原文,不過72年,85年,90年不同的人對三國志的不同版本統(tǒng)計了一下(一個字一個字的數(shù),想想稍微有點吃不消啊)陳壽的原文其實都是多于裴松之的注釋的,不過不同版本的字數(shù)不一樣便是了(差個幾千上萬字,很平常啦)
       三國志是當年易中天講三國的時候我買回家看的,月麓書社版,上下兩冊,看上去確實有一種注釋多于原文的錯覺。
       只可惜這么多年,我都沒把三國志看完···
      
      
      
  •     發(fā)現(xiàn)一個真理,凡是當代大家凡出彩之處,從不是淵博,而是偏究冷門的嚇人,就象老百姓常在自己文章中摘錄些哲學大家的名句,這樣就會大家看了側目、自己見了升華。而為人處事也沒人注意到那些為他人設身處地的厚道,都是看著那些特立獨行的人的怪異,這樣自己仰著臉的同時,也就培養(yǎng)自己的遷就感和仰慕之心。
        
         而一個人的學識,從不是大家人讀亦讀的專業(yè)著作使人脫胎換骨,正如大學中文系的學生讀的不可謂不精華,但整齊劃步的教條居然會使得所有的人一起平庸,就好比在通貨膨脹高企的今天,一般無知的民眾都叫嚷集體加薪,但就不知道水漲船高的道理,物質(zhì)還是那么多的物質(zhì),如果全國的老百姓一起加薪,那就等于誰也不曾加,這于大家一起移動上一個臺階一個道理,站臺階的絕對高度長了,但與其他人位置而言還是沒變。 我個人覺得,讀書不是讀專業(yè)書籍,如24史、論語、老子等,而作為非專業(yè)的閑雜人等讀書時,一定要看“閑”書,看“雜”書才會真正的培養(yǎng)知識。
        
         “閑書”是指按自己興趣愛好看的書,而不要在意多少淺薄以及別人的笑話,書本文化就是一個個符號信息,我有時寫雜文時就喜歡用閱讀來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思路,這當口我還不喜歡看與文學有關的書籍以免影響自己構思和判斷,我到是喜歡這時候翻閱計算機雜志等,只是追求一種文字從大腦穿過的感覺,而不在乎是什么文字,只要有文字符號從大腦穿越,大腦就會被激活; “雜書”是指那些道天南講地北的書,看了對你寫作、對你專業(yè),甚至對你顯擺毫無幫助,看了很久以來也不覺得有什么用處,但就是這些閑書的積累,就決定了你學識的深度,下面的《中國古代衣食住行》、《民俗與迷信》、《野人獻曝》和黃裳的《舊戲新談》以及白化文的《漢化佛教與佛寺》、趙樸初的《佛教常識答問》都屬于這類的。
        
         閑書還有個概念,就是可以放在枕邊小書,就是篇幅在5萬-10萬字的小書,不是太深奧,一半知識自己很熟悉,看起來又重溫的自得感,另一半的,也可以給自己補充知識。
        
         發(fā)現(xiàn)北京出版社這套大家小書系列,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周汝昌的《紅樓小講》,看到下面讀者留言對這套書評價不錯,然后就搜索了“大家小書”,一眼望去就很多自己80年代小時候讀的書籍,如朱光潛的《詩論》、盧梭的《漫步遐思錄》、羅常培的《語言與文化》等,這些都是80年代喜歡文學的人時髦看的,也是當時中文專業(yè)的推薦課外書籍,重新見到非常久違又親切的感覺。再加上拿到手后這系列32開本的窄幅的開本,排版印刷的景致都使得自己很有好感,再加上這系列都是名家一些有份量的小書。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經(jīng)典而已近市面不常見了,另外三分之一是非常專業(yè)膾炙人口的流行一時的佳作。所以自己后來系統(tǒng)地搜集了這套作為枕邊書。 這系列共出四輯,每輯十本。
        
         我特別喜歡這叢書的詩詞類的選材,王力的《詩詞格律概要》是其久負盛名的《詩詞格律》簡化版,很通俗的介紹了古代詩詞的平仄和押韻的常識,王力這本書是公認的此類最適合入門的書籍。龍榆生是夏承燾、唐圭璋并稱的本世紀最負盛名的詞學大師之一,所以他的兩本《詞學十講》、《詞曲概論》還是非常值得一讀的,不過這兩本都有些專業(yè)和深度,基礎不好的人可能有點難度。印象中的朱光潛是個美學翻譯大家,以前的《拉奧孔》和羅丹的《藝術哲學》基本每個中文專業(yè)的都知道,而朱光潛的《詩論》也一直都是屬于經(jīng)典類的文藝理論書籍,朱光潛的《談美書柬》也是其一生美學理論的濃縮,只可惜時代和政治的影響,偶爾夾雜馬列主義,很有點串味的感覺。另外,余陛云的《詩境淺說》是唐詩三百首之外的另一個好選本,收錄380首詩,主要從詩的意境修辭是評價賞析,視點很獨特,看了后不僅欣賞了詩還從手法意境上受到啟發(fā)、夏承燾地《唐宋詞欣賞》也屬于精品,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把唐圭璋、余冠英、程千帆這樣的詞歌文大家手筆一并收入過來。
        最喜歡的是這系列的民俗類的書籍,最喜歡的是許嘉璐對古人衣食住行考據(jù)的《中國古代衣食住行》,不過這不是側重典章制度的考證,而是把古詩文里對衣食住行的地方給拈出來探討一番,難就難在還分門別類的敘說,這樣看多少書籍和積累,才能做到這一步? 發(fā)現(xiàn)這系列大多是1900-1930間清末或民國出生的那最后一批的學者在解放前寫的小書,就歷史和國學而言,清朝雖然除了小說,詩詞文都倒退了,但清人對歷史國學的考據(jù)和整理還是很有見地的,而民國那批學者,又比清人的學識氣度查一截,但隨便拿個民國的學者,都是先在所有國學歷史類的學者加在一起無法項背的。
        《野人獻曝》是從沈從文文物類散文選編而成的,從古人的胡子到工藝,從織錦刺繡到鏡子藝術,談龍鳳,談天說地鋪砌很廣; 費孝通《鄉(xiāng)土中國》更多從社會學立場看中國的鄉(xiāng)土民情,從男女有別談到血緣與地緣和長老統(tǒng)治,這本5萬字的書不算是通俗讀物。羅常培的《語言與文化》是中國語言學開山鼻祖的著作,有從地名看民族遷徙的蹤跡,有從姓氏和別號看民族來源和宗教信仰,還有從客家遷徙的蹤跡論客贛方言的關系,這本書其實是通俗易懂,不過有點冷門,這樣的書籍也只有在可以靜下心讀書的80年代才能在書店里能見到這本書。
        
         江紹原的《民俗與迷信》,書名看起來很枯燥,其實這本書倒是最有趣的書之一,說深度,光姓名一章就有“寄名”、“借名”、“偷名”、“撞名”等,還都是引經(jīng)據(jù)典講述一個個有關的小故事,也很有趣;當然最精彩的要數(shù)第三章性愛篇,比如說作夢中夢到與意中人同歡,醒來就急往地下吐口涎,然后用鞋壓住,這樣就可以使對方也一樣進入這個色夢了。這本不僅不是反封建反迷信的書,反而是從迷信的風俗饒有趣味地講到民俗。
        這系列隨筆類的不多,黃裳的《筆禍史談叢》可算一個,就是講述清朝文字獄的,也頗有點借古喻今的味道,只是可惜只寫了清朝。周作人的《我的雜文》也是雜文隨筆集,現(xiàn)在好像有種趨勢,漢奸的問及吃香,負心漢的文章更吃香,雖然周作人與胡蘭成的文筆都不錯,也非常值得一看。但現(xiàn)在周作人時髦過魯迅,胡蘭成時尚過巴金,就有點不太好理解了。朱自清的《經(jīng)典常談》是寫給當時中學生的,現(xiàn)在卻用作了普及過學知識的讀物,可見中國文化的倒退。 加上中學教學中古漢語基本功的日益縮水和邊緣化,朱自清這本書可以拿到大學講堂當入門讀物。
        然后我就看到一本《歷代筆記概述》,中國各朝各代筆記非常的多,資料性和史料性非常強,也在網(wǎng)絡上下載了各朝各代的筆記,也曾經(jīng)在自己文章中引述這些。 但是歷代的筆記中除了《容齋隨筆》、《閑情偶寄》、《閱微草堂筆記》等特別膾炙人口的需要專門閱讀外,其余大部分的,除非你研究歷史,或者考據(jù)某一風俗民俗,你不可能把每篇都都看過有印象,每當你有寫作的需要,你要知道哪朝哪本筆記里可能會有你要的東西,那就足夠了。但就是這點,如果你大腦中如果沒有一個提綱挈領的大致印象,你也沒這個概念的。 所以《歷代筆記概述》就是類似導讀的書籍,它把筆記分類、各朝筆記特點,以及各代主要筆記,都一一簡單介紹下,但尷尬的是,作為一般的人,對筆記絲毫不會產(chǎn)生興趣,而知道筆記的人,一般一些常見的筆記都知道。 所以這書對于想當作筆記查閱索引的人來說會失望的,但對于想入門學習古代筆記的是本好書。
        
         與《歷代筆記概述》一樣,這系列歷史類的書籍,定位都頗有點尷尬,首先對于普通人來說,決不是個通俗讀物,但對于愛好者來說,有些又有些淺了。拿《中國史學入門》這本書來說,從目錄上看是非常齊全的,先是從古代到清的民族史介紹,再到十三經(jīng)的簡介,再介紹諸子百家,接著還介紹了《穆天子傳》《山海經(jīng)》等戰(zhàn)國古書;再接著介紹24史,然后還有清考據(jù)學等等,覆蓋面不可謂不廣,但對于每類的介紹太簡單和粗淺,也只適合于對這些沒有一點概念的人作為入門的印象書籍。與錢穆的《中國史學名著》比起來相差甚遠。
        
         而歷史類的其他一些書籍就比較論文化了,對一般讀者稍微有點點深,踮腳也可以夠得到。但那些小書的作者很夠分量,有寫過長期在大陸流行《中國史綱要》作者剪伯贊寫的《史料與史學》,有主編過《中國通史》的白壽彝寫的《史學遺產(chǎn)六講》,柴德賡的《史籍舉要》是不是曾經(jīng)做過文史專業(yè)的教材過,很有特點,不僅分析了歷史上各部史書的編撰依據(jù)的材料,寫作特色,還對史書進行評述,使人對24史等由來和有缺點一目了然,這是非常難得的一部入門書。
  •     啟功接受記者采訪時曾提起,東吳大學歷史系系主任,也是陳垣的學生.拿陳的講稿講課,死后,家屬不知道,還把他的講稿整理出版,還得了獎.其實,講稿都是陳先生的.似乎啟功正是指的此書.
  •     有志于史學的人,手此一編,費力省而得益多,登堂入室,左右逢源,對于著者一定是感激不盡的。----呂淑湘
  •   晁公武為南宋人,兄言“一處北宋書繁之世”,不確。而“然一處盛世修書之時,一處北宋書繁之世,可見之史料非今日所能想象,缺省某書未必有憾”也不一定成立,《隋書經(jīng)籍志》中所列之書目在唐初已亡佚者不在少數(shù),并非如兄所言書闕無憾。另,愚以為前人修史重在鑒古諷世之功能,而柴先生則徑以之為史料耳。
  •   昨天寫完就倒頭睡下了……
    君之言正吾之誤。
    隋書·經(jīng)籍志已言,前代典籍,今存其一二,一亡于廣陵,一沒于砥柱。
    牛弘言書有五厄,胡應麟補之十厄,北宋有金,南渡有蒙元,書無其繁,如何有厄。經(jīng)籍得來四方之獻,公私之藏。故,私以為,《宋書·藝文志》作于元末,未必盡詳有宋之盛??蛛y資《通志》及《文獻通考》之作
    修史之功能,吾不敢言,然度之《史通》,似乎劉氏所重者有三,一曰史實,二曰史論,三曰體例。后兩者今天已經(jīng)不重視了,可是柴師當日著書之時還是尤為看重,每章之中屢屢論及某書體例有某之妙處,倍加稱贊。
    某本畫筆涂鴉,兄別哂之太過,容易暴露弟是個半路出家的泥腿子……
  •   呵呵,我隨便說說的,很贊同你此文最后一句,根底很重要啊
  •   因為秦始皇焚書,戰(zhàn)國史料是很匱乏的,司馬遷的《史記》在這一段的史料邊裁上是有很多問題。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他用的是存疑的方法,也就是收錄各種不同的說法。還有你說的殷王世系,相反是王國維用甲骨證實了《史記》的殷王世系表基本是正確的,從而證明了太史公寫史的可信度很高。。。
  •   史記的可信度確實是很高的,不過殷朝世系確實是弄錯了一兩個
  •   如果全國的老百姓一起加薪,那就等于誰也不曾加
    ----------------------------------------------------------
    誰都有不擅長的地方,揚長避短才是正道。
  •   我暈。。還真有點可能,如果真的太荒謬了
  •   這本書確實是當時陳垣給幾個入世弟子上的課噢
  •   “柴德賡(1908—1970),字青峰,浙江諸暨人,當代著名的歷史學家、教育家,陳垣的學術傳人之一。1933年畢業(yè)于北平師范大學歷史系。曾任四川白沙女子師范學院副教授,曾任輔仁大學歷史系教授、北京師范大學歷史系教授兼系主任。1955年,調(diào)往江蘇師范學院(蘇州大學前身之一),創(chuàng)建江蘇省屬高校第一個歷史系,任教授兼系主任,同時籌建蘇州市民進?!?br /> 沒提到東吳大學歷史系系主任,請教樓主,哪里能找到啟功這個采訪?我有“學生”在問。
  •   東吳大學是蘇州大學的前身
  •   呵呵,不管怎樣,內(nèi)容還是不錯的,至于誰寫的,他是陳的學生,他的學生整理中肯定也加入了自己的見解,就不重要了。
  •   柯瑞思〈小議四庫提要辨證〉:
    柴德庚非常重視《辨證》。二十四史中,余嘉錫辨證十二種,其學術成果多為柴德庚《史籍舉要》一書援引。但是在《后漢書》一條中,柴德庚未能發(fā)覺余嘉錫考辨的精微之處?!逗鬂h書》是由范曄的本紀十卷、列傳八十卷與司馬彪《續(xù)漢書》志三十卷合并而成。關于合并的時間,《四庫提要》認為“乃宋乾興初判國子監(jiān)孫奭建議校勘,以昭所注司馬彪《續(xù)漢書志》與范書合為一編?!倍嗉五a的《四庫提要辨證》經(jīng)過考證認為孫奭建議合并者,乃劉昭所注志與章懷太子所注紀、傳,而司馬彪志與范書,當劉昭作注之時,合并已久。司馬彪志和范書合并與劉昭所注志和章懷太子所注紀、傳合并,本為兩事,不可混為一談。然《史籍舉要》于此處,仍然沿襲《提要》之誤而不察。
    啓功先生的《啓功口述歷史》,對柴德賡曾有記述,言其「為人乖巧」,「很能博得陳〔垣〕校長的喜歡」;特別是第115頁,更是提到一重公案:
    確實,柴德賡在歷史研究上卓有建樹,令人欽佩。這裡存在一個小小爭議:陳校長曾有一部歷史講稿,用油印出過一份,柴德賡就根據(jù)這份材料加工成自己的《史籍舉要》,這裏面當然有很多與陳校長內(nèi)容相同的部分,但也不好過於追究責備,如古代的《大戴禮記》和賈誼的《新書》,有很多重〔復〕的地方,也很難説誰抄誰的,可能都是把老師的講稿放進去造成的。
    《史籍舉要》,向被認爲學界圭臬之作。江陰 黃永年先生著《古文獻學四講》,於「史部」一節(jié),所列三種必參書目,其中第二部即為是書(另兩部分別為金毓黻的《中國史學史》、王樹民的《史部要籍解題》);近年北京出版社印行「大家小書」,第一輯即有《史籍舉要》,均可見此書的分量。假若是書作者是誰成爲問題,那無疑是學界的一個焦點。
    假若《史籍舉要》的作者發(fā)生問題,那麼對於上述的討論,可能要重新來看。 例如 援庵先生講義的寫作時間、講義油印的時間、柴先生於油印講義本基礎上的發(fā)揮,及 季豫先生《四庫提要辯證》二十四卷最後寫定的日期……,所有均可構成上述「《史籍舉要》于此處,仍然沿襲《提要》之誤而不察」問題的考量要點。要知道,當年 季豫先生與 援庵先生過從甚密,又為同事,論學往還,必為常事;而《史籍舉要》于柴先生,僅為一部講稿,及至身後之第十二年,方由門人邱敏、許春等整理出版,並未由其手定,其可議處頗多。
  •   啓功先生談柴德賡先生一節(jié),詳見《啓功口述歷史》頁114-116,即第三章「我與輔仁大學」之第三「輔仁逸事」部分?,F(xiàn)掃描復核如下:
    柴德賡為人很乖巧,所以當我們淘氣時,他總提醒我們千萬別讓老師知道。他對陳校長很尊重、很崇拜,也很能博得陳校長的喜歡。陳校長這個人有這樣一個特點,特別是到晚年,誰能討他喜歡,他就喜歡誰,認準誰,也就重用誰,即使這個人工于心計(這里的這個詞不帶任何貶義),或別人再說什么,他也很難聽進去了。由于他能得到陳校長的信任,所以陳校長經(jīng)常把自己研究的最新情況和最新心得告訴他,他也常在課堂上向?qū)W生宣傳、介紹陳校長的研究成果,在這方面他是校長的功臣。歷史系主任一直由張星烺擔任,后因身體不好而辭職,陳校長便讓柴德賡接任。后來據(jù)歷史系人講,有些人發(fā)起會議,當面指責他,把他說的一無是處,氣得他面紅耳赤,最后還是斗不過那些人,被排擠出輔仁,到吳江大學(后改為蘇州師范學院)去任歷史系主任?!拔幕蟾锩敝幸虻玫狡椒炊^于激動,不幸死亡。他在調(diào)任蘇州后,曾寫詩相寄,我讀后不禁感慨萬千,追憶當年友情,寫下一首《次韻青峰吳門見懷之作》:
    回環(huán)錦札夜三更,元白交情孰與京。
    覺后今吾真大滌,拋殘結習尚多情。
    編叨選政文無害,業(yè)羨名山老更成。
    何日靈巖陪蠟屐,楓江春水鑒鷗盟。
    “編選”一句是說自己現(xiàn)在只能參加一些編寫文選的工作,可以選一些雖非有益,但亦無害的作品,因此特別羨慕柴德賡那些可以藏之名山的著作。確實,柴德賡在歷史學研究上卓有建樹,令人欽佩。這里存在一個小小爭議:陳校長曾有一部歷史講稿,用油印出過一份,柴德賡就根據(jù)這份材料加工成自己的《史籍舉要》,這里面當然有很多與陳校長內(nèi)容相同的部分,但這也不好過于追究責備,如古代的《大戴禮記》和賈誼的《新書》,有很多重的地方,也很難說誰抄誰的,可能都是把老師的講稿放進去造成的。
    我們這些學生都怕陳校長的“一指禪”。原來陳校長想批評我們時,常常不用過多激烈的言辭,而是伸出右手食指沖你一指。一看到這個手勢,我們就知道自己必定是哪兒出錯了。記得柴德賡在談到清朝爵位時就遭到這樣的尷尬。原來清朝為同于古代公、侯、伯、子、男的五等爵位制,也把爵位分為五等,即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公?!坝H王”又稱“和碩親王”,后面是漢語,前面是滿語音譯,意為四分之一,即他可以擁有皇帝四分之一的權利;“郡王”又稱“多羅郡王”,“多羅”是滿語降一等的意思,郡王即地方王,清朝已取消郡一級的設置,但仍稱郡王,有點不倫不類,滑稽可笑;“貝勒”純屬滿語,金朝時稱“勃極烈”,漢意為大官、高官,最初女真部落的酋長一般都稱“貝勒”;“貝子”比“貝勒”又降一等,金朝時稱“勃堇”;“公”又是漢族傳統(tǒng),是民爵中最高的一等。比如溥雪齋的爵位是貝子,他的父親是貝勒。有一回老師與柴德賡和我等一起聊天,說起溥雪齋父子,我說他們是“勃極烈和勃堇”,陳校長一聽就明白了,但柴德賡卻不知所云,問道:“什么勃極烈、勃堇?”老師于是朝他用右手食指一指,言下之意是你研究歷史,怎么連金史也沒讀過,弄得柴德賡非常狼狽。我想他那天回去一定會連夜翻看金史的。又有一回,我作了一首有關溥心畬的詩,寫的是他故宅恭王府的海棠,海棠常稱“西府海棠”,“西府”是海棠的品種之一,以西府所產(chǎn)最出名,所以我的詩中有“勝游西府冠郊堙”之句,這里的“西府”既指恭王府的故址,更指海棠花。我拿給陳校長看時,柴德賡也正在旁邊,突然冒出一句:“恭王府又叫西府嗎?”顯然他又誤會了。陳校長仍不說話,又用手朝他一指,柴德賡馬上意識到又出錯了,臉都紅了。牟潤孫兄有名士風度和俠義風度,臺靜農(nóng)先生被憲兵隊關押時,他曾不顧危險地去看望,并一大早跑到我這兒特意關照,不要再去臺家。他平常不太注意修邊幅,經(jīng)常忘刮胡子,每逢這時去見陳校長,陳校長就用手朝他的下巴一指,他就知道又忘了刮胡子,惶恐不已。后來就養(yǎng)成每見陳校長必先摸下巴的習慣,但百密仍有一疏,有一回臨見校長之前,忽然發(fā)現(xiàn)又沒刮胡子,回去已來不及了,趕緊跑到陳校長隔壁不遠的余嘉錫先生家,找余遜借刀子現(xiàn)刮,那時他們都住在興化寺街,陳校長住東院,余先生住西院。余嘉錫先生也很風趣,和他開玩笑說:“你這是‘入馬廄而修容’。”原來當年有“曾子與子貢入于其廄而修容焉”(見《禮記?檀弓》)的記載,不想這次讓牟潤孫趕上了,說罷,大家不由開懷大笑。文人很有意思,有時開個玩笑都顯得那么高雅、有品位。
  •   后人編選這本書時,應該說清楚。如果當時不知,再版時,編者當指出。
  •   相比之下,更喜歡錢穆的《中國史學名著》。
    不是說這本不好,可能是青菜蘿卜的問題吧!
  •   這本我是當成工具書一類看待的,入門的指引。
 

250萬本中文圖書簡介、評論、評分,PDF格式免費下載。 第一圖書網(wǎng) 手機版

京ICP備13047387號-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