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舞臺

出版時間:2008-10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  作者:[美] 卡爾·瑞貝卡  頁數:278  譯者:高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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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在最廣泛的意義上,這本書講的是一個連字符(“一”)的用法,即英語表達中“民族一國家”中間的那個特定的連字符,它是如何成為一個被自然化了的等號的。本書從歷史的角度探討,在十九和二十世紀之交的中國——大約從甲午戰(zhàn)爭到1911年中華民國成立,這一自然化過程是如何開始、如何完成的。這是一部知識文化史,而不是社會史或制度史?! 『芏嘧x者似乎把我的觀點理解為,在歷史或者理論層面,民族主義(natlorlalism)涵義中的“民族”(ethno-nationalist)和“國家”(statist-nationalist)這兩個組成部分是絕對可以分離而且互不交疊的。我在《界大舞臺--十九二十世紀之交中國的民族主義》中闡述的觀點與此恰好相反。把這兩個概念分開,從而啟發(fā)性地探討一個我認為是被掩蓋了的歷史和理論問題——也就是,民族和國家是如何合二為一的:連字符的問題。寫這本書的意義就在于尋找這兩者在二十世紀早期融合的歷史進程和歷史與理論邏輯?! ∽髡呦M@本書能在中國遇到贊同和反對它的讀者,希望它能激發(fā)討論以增強我們歷史化地思考和研究歷史可能性的能力。

作者簡介

卡爾·瑞貝卡,紐約大學歷史和東亞研究助理教授。

書籍目錄

中文版序言前言第一部分 第一章 導論:關于現(xiàn)代中國民族主義的變化的視角 第二章 世界大舞臺第二部分 第三章 非區(qū)域化政治:太平洋和夏威夷作為中國民族空間 第四章 識別殖民主義:菲律賓人民及其革命 第五章 推崇民族:布爾戰(zhàn)爭和民族話語第三部分 第六章 亞洲之世界舞臺上的表演 第七章 重新創(chuàng)造中國之世界結語譯后記本書譯者

章節(jié)摘錄

與日本的現(xiàn)在的健康活力、以及假定的它過去長期的在文化上而現(xiàn)在是區(qū)域空間上的與中國的“同種”關系形成對比的是,用“同種”描述土耳其完全是一個新的發(fā)明。實際上,正如梁啟超1898年初給一本有關于俄土戰(zhàn)爭(1877年)的譯書所作的序言指出的,土耳其是在近期才成為中國的“同種”,因為盡管它與中國的宗教文化不同。土耳其也是“東方病夫”。土耳其處于新的地理政治概念上的“東方”之中,當時也同樣面臨著帝國衰亡的問題,這使梁啟超體會到土耳其與中國在現(xiàn)代世界中的掙扎生存中的相互依賴。根據梁啟超的推測,土耳其之所以沒有遭遇到波蘭一樣的被歐洲強國滅亡的命運,可能是由于第二個“東方病夫”中國的存在。[45]實際上,面臨著同樣的滅亡的命運是使梁啟超覺得土耳其更是“東方的”而不是“歐洲的”之重要原因。[46]中國/土耳其的“同種”關系同樣也被康有為在他的書《突厥削弱記》中詳細闡明,這本書與那本關于波蘭的書一樣,在1898年戊戌變法時期被呈交給光緒皇帝。[47]在康有為呈遞給皇帝的第二本奏章(1895年5月)中,指出歐洲人把中國看成是“東方的土耳其”[48],他在1898年給皇帝的關于土耳其的書中指出,在世界所有的國家中,土耳其不僅是僅有的一個內部結構與中國極為相像的國家——都是一個舊式的帝國,而且在全球地理背景下,它與中國還有著同樣的種族成分(“中國之種實屬同類也”)。他特別指出,土耳其曾經是-個非常強大的“自爾三百年間,諸歐同心竭力,奔命靡遑,蓋聞突厥之聲威,而心懾骨震矣”的帝國。但是,在現(xiàn)代社會,土耳其日漸變得“守舊”與落后;它在走下坡路并變得非常窮困。這個過程已經持續(xù)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結果是“突厥不亡國,則革命”。[49]康有為強調,面對著這樣的兩個不太令人愉快的選擇,土耳其的唯一選擇就是用徹底的國家制度改革來“令國家危而復安”。對于康有為來說,這樣的同時代的改革努力正是土耳其與中國的相同點之所在,這個共同點是中國的運氣,因為康有為推測-個“同種”的同盟將會對兩國的努力都有益。如上所述,梁啟超與康有為所闡述的土耳其與中國的關系(通過歐洲對兩國的邊緣化而加于中國身上的),既是共有的病弱又是一個通過國家改革來實現(xiàn)互助的治療和復興的充滿希望的場域。因此,兩者之間的地理意義上的與比喻意義上的“同種”關系,從一個同時代的全球的以及表面相似的帝國結構中誕生,并通過“東方”(吸收了歐洲東方主義的指稱)這個概念(這個概念在后來逐漸轉變?yōu)椤皝喼蕖保┒蔀榭赡堋2煌谂c日本的同種關系的闡述,與土耳其的“同種”關系是現(xiàn)代不均衡的全球空間的新產物,這種新全球空間產生了現(xiàn)代改革者們的必然使命。[50]簡言之,它被明確看成是現(xiàn)代性的產物,并且是通過這一以“東方”為標記的不均衡的全球空間的新鏡頭,土耳其在汪笑依的戲劇里合理地代替日本成為中國的“同種”。到1904年,那個文明/種族/歷史/空間意義上的“東方”與“同類”的概念進一步被同時發(fā)生在朝鮮領土上的一系列的情況弄得更為復雜,這些情況完全打亂了上述主題,使它們重新成為待解決的問題。明治日本對于俄日戰(zhàn)爭——以及更早一些的1895年甲午中日戰(zhàn)爭——的冠冕堂皇的辯護是為了從中國或是俄國手中拯救它的“同種”朝鮮。這個辯護給中國知識分子提出了難題。1903年,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已經質疑對中日“同種”關系的修辭性呼吁,這種懷疑在1903年公開化,那一年,按大阪博覽會的分類形式,中國被日本的會議組織者劃分到與朝鮮、琉球、印度、夏威夷等一類的“蠻夷”中。[51]中國留學生把這種劃分看成是一種蓄意的侮辱,這不僅在于他們的文化優(yōu)越感受到傷害,也是由于日本的這種傲慢態(tài)度在他們心中引起了對平日里在明治日本受到的歧視的反思。盡管有這樣深刻感受的侮辱,學生也向日本與清政府官員就“分類問題”短暫地抗議,矛盾的是,怒火卻是很快就消失了。1903年至1904年俄國威脅要占領滿洲和朝鮮,這緩和了中國留學生對日本的懷疑,因為當時的日本政府準備應付俄國的挑戰(zhàn),而中國的清政府卻沒有能力這樣做。

后記

《世界大舞臺》不是一本易讀的書,當然也不易譯,但它講述的問題是清晰的,它從非西方、尤其亞洲地區(qū)的民族主義歷史與中國近代民族主義的互動關系出發(fā)展開的論述是富于創(chuàng)造性的。清華大學汪暉教授將此書列入他的研究生課程的閱讀材料之中,并指導學生們譯出初稿。應汪教授邀請,我從2004年夏天開始校訂修改,并補譯若干章節(jié),至2006年4月完成。雖然合譯者人數很多,但文章質量、風格、用詞等在校訂和葉彤先生的編輯后基本統(tǒng)一。為了查找引用和注釋的原文,清華的幾位同學花了不少功夫在北京各大圖書館查找善本和晚清民國期刊,有時請他們在外校外地的朋友幫忙,不但推動了翻譯工作,也校出了原書中若干筆誤。這些從未謀面的同學們應該早已從清華畢業(yè),從事的工作未必與學術有關。

編輯推薦

作者希望《世界大舞臺:十九、二十世紀之交中國的民族主義》能在中國遇到贊同和反對它的讀者,希望它能激發(fā)討論以增強我們歷史化地思考和研究歷史可能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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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17條)

 
 

  •   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出的這整套“學術前沿”都很不錯,質量絕對可以放心???#183;瑞貝卡的這本《世界大舞臺》英文版202年首次出版,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有譯本出版,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感到慶幸。該書是昨天才收到的,所以沒有看完,只看了《中文版序言》《前言》《結語》和《譯后記》。不好對全書做評價,但是該書作為一位外國學者看中國的民族問題對我們有足夠的學術價值意義和現(xiàn)實意義。從外國學者的視角來從新審視我們自己對我國“民族”的認識,無疑會有很大的啟示意義。該譯本由于不是出于一人之手,雖然由高瑾統(tǒng)一校訂過,仍肯定有前后不一致的地方,但是問題并不是很大,仍然是一本譯得很好的一本書。有一個問題,就是再封面把RebeccaE.karl譯為卡爾*瑞貝卡,但在封底和封二卻譯為卡爾*瑞貝爾,這樣的錯誤是不應該的,也是一個不應該可以被原諒的錯誤。
  •   很早就想買的,翻了翻,挺好的
  •   書很有內涵,需要仔細讀
  •   學術前沿 世界大舞臺
  •   世界大舞臺
  •   十九二十世紀之交中國的民族主義
  •   書質量很好,價格給力
  •   讀有所得
  •   另一種角度來思考中國近代以來的民族主義
  •     剛讀完瑞貝卡的這本書,其實這本書的主要材料來自晚晴的期刊,這在有關晚晴思想史的著作中并無新奇之處。正因如此,這本書最大的價值便顯現(xiàn)出來了——視角。自柯文“中國中心觀”廣為流傳以后,學界大受影響,似乎以往都沒把“中國”作為研究的中心。其實論者都忘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即柯文是對外國研究中國的人說的。中國的中國史特別是近代史研究最大的弊端恰恰就在太中國中心了。而近代的中國正恰恰是中國與世界內外交錯的歷史。正是在此意義上,瑞貝卡的研究,能有別于以往眾多的關于近代中國民族主義的論述。正如瑞貝卡所說,清末的民族主義話語是與對世界圖景的建構交錯和同步確立的。英文題Staging the world,翻譯成“世界大舞臺”,個人認為很不錯。
  •     作者寫法類似安德森的《想象共同體》,按理說,容易取悅專業(yè)人士或一般讀者,可惜,翻譯砸鍋了。
      
      Karl Rebecca不辭勞苦翻譯汪暉先生的著作,為汪暉在歐美學界贏得了大名,甚至有中文讀者稱,虧得有英文的幫助才能理解汪暉先生的恢宏思想體系。不過,汪暉先生指導學生的此書翻譯質量,卻不敢令人恭維,即便封底被提煉出來的介紹文字,也顯得文氣不通,恐怕編輯也要記上一筆不是。
  •     紐約大學歷史教授Rebecca.E.Karl,在她的研究中國近代民族主義問題的近著《世界大舞臺》中,分析了湯爾和在1903年發(fā)表的《菲律賓戰(zhàn)史獨段》一文,這是個并沒有很多人用過的材料,因為它所討論的主題顯得很邊緣。
      
      卡爾對此分析而做出的結論是,湯爾和在此文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在“文明”問題上的見識,遠遠超越同時期知識界的視野。
      
      表現(xiàn)在:
      
      1 他不認為被殖民這樣的事實就等于“亡國”,真正的亡國是被殖民地在殖民者的一套殖民話語下被馴化,而喪失自己的主體性。因此,既然菲律賓人仍然對自己的歷史以及革命沖動有著自覺的意識,那他們并沒有被真正地殖民。
      
      2 法律、立憲、共和這些外在的制度只是殖民者的一套殖民話語,用來強加他們所建立的“文明”概念,而他們完全能夠利用這些表面的“文明”外衣而施行精神上的暴行。
      
      ===================================
      
      
      當卡爾以這樣一套“新”理論話語來解釋湯爾和這篇文章了以后,她表現(xiàn)出一種將其研究對象在思想史上拔高的傾向。
      
      仿佛近代民族主義思想的主流就是對物質形式的殖民事實毫無智慧地進行責難與反抗(也許確實存在這樣的敘述,一定程度上是國內的思想史研究非常薄弱造成的),而湯爾和超越了這種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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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此問題沒有仔細研究過,所以沒有什么建設性的發(fā)言權。但我對卡爾的方法------一個材料鋪衍成一章節(jié),缺少材料面上的整體把握(或者說是討論的問題和結論的大小與材料面的大小太不相稱),而對研究對象有所拔高的情況,表示懷疑。
      
      
      我主要有幾點疑問:
      
      1 在卡爾論述的年代中,是否思想界主流對殖民/被殖民,就是以沖擊--反應論相似的機械模式去理解的?而我們能不能確定存在這樣的主流?據我有限的知識,章炳麟就已經對各種世界公理等概念從自己的知識體系(佛學為基礎的)出發(fā)予以懷疑。
      
      2 卡爾所運用的“話語”理論,是否對原材料有過度闡釋求之過深之嫌?
      
      3 湯爾和的文章是否參考了外文著作?或是否是編譯?我想他不會無所憑借地就自動形成對世界現(xiàn)代史這么成熟的看法的。
      
      4 文章畢竟只是對菲律賓這一特定地域的分析,沒有對中國有直接的評論
      
      5 能不能說,假設湯爾和之外的人沒有更早地明確理論化地闡釋這個觀念,那這個觀念就不會以意識的形態(tài)存在于眾人中?------若作者的大前提是這樣的話,這就不再是一個思想史問題,而是學術史問題了,也就是,作者似乎暗示,誰能夠闡述得更理論化,誰的觀點就更重要。
      
      
      
  •      《世界大舞臺》作者在自述中指出,她想要探討的是詞匯“民族——國家”當中這個連字符“——”的問題,亦即對中國而言,在十九、二十世紀之交,中國民族主義的形成過程:中國民族主義者如何將民族和國家兩個概念合二為一,完成從追求全球的理解和認同逐步走向追求國家力量而進行的種族、民族革命。在作者看來,這既是一個不斷簡化的過程,同時也構成了世紀之交的意識形態(tài)前提。和“西方中心論”以及近年來強調“中國性”的研究不同,作者認為中國獨特的民族主義必須被視為嵌入全球普遍歷史問題的一個部分,否則研究就會“陷入關于排他性和純粹真實性的修辭中,也會成為一個單純記載了中國如何應激性地復制了全球已經存在的制度形式和意識形態(tài)的目錄?!?br />    于是,作者有意繞開通常研究從歐、美、日的哲學、制度思想對中國的影響(當然作者承認這一影響是不可否認顯而易見的),而是把視線轉向另一與之精密相連的舞臺,這個不穩(wěn)定的舞臺是同一時期第一次亞非地區(qū)反殖民與民族革命大潮構成的。實際上,更準確的說是中國眼中的“另一舞臺”,勾連出中國民族主義話語的形成與亞非地區(qū)民族主義運動的關系,正是這一時期中國與其他非歐美地區(qū)的越來越強的認同最初使得世界作為一個有結構的總體顯現(xiàn)出來。從而將這一重要歷史陌生化和復雜化,重新成為問題。
      
  •       《世界大舞臺》(Staging the World: Chinese Nationalism and the Turn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一書的作者Rebecca Karl教授今天來UCLA做了一個talk。這本書是美國漢學界又一部力作,同時也已經成為一部名作。作者言之有物而又有據,對清末中國知識分子的世界局勢分析和展望中亞非殖民地所起的作用,進行了詳贍的梳理。以下是我和卡爾教授的一點交流:
        
        Q: You paid much attention to the discussion of two kinds of wangguo. The immanent wangguo of Qing, in your words, is “a modern process of racial, linguistic, cultural, and political annihilation.” As we know, in the era of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prominent scholars like Gu Yanwu also addressed this issue. For Gu, opposed to wangguo is wangtianxia, which has to do with the destruction of civilization. Can you compare Gu’s wangtianxia and late Qing’s wangguo in its modern sense?
        
        A: They are different. Late Qing intellectuals were worried about the consequence of colonialism. That’s a totally different situation. Gu Yanwu didn’t talk about colonialism.
        
       ?。ㄎ矣谑窍?,也就是說,你不認為顧炎武的哀嘆在潛在層面有指責清人入略中原為殖民主義的意思……)
        
        Q: In this case, you don’t agree with late Qing scholars’ identification of Manchu invasion as colonialism.
        
        A: No! I disagree. And I also disagree with new Qing history scholars on the issue of Qing empire’s expansion. They’re not the same as British colonialism.
        
        (贊!)
        
        Q: Here’s a related question. Despite the radical ethno-national ideas, late Qing revolutionaries soon gave up their proposed revenge on Manchurians after they came into power. It may have to do with this situation. Many revolutionaries accused Manchu of colonial invasion and oppression. If the conquer of China Proper were to be colonialism, the westbound expansion of Qing empire would also be colonial gain. Then how can Han intellectuals justify their acceptance of such a political legacy of Qing? A relevant question is, when Liang Qichao proposed his nation-statism project other than the revolutionaries’ plan, did he have the foresight that the accusation of Manchu colonialism will be a hindrance for the new nation-state to inherit the territory of Qing empire?
        
        A: For the first one, there’s an obvious contradiction. Han intellectuals simply evaded this antinomy. As to the second question, no, I don’t think so. No one is aware of the trouble. Most people simply took it for granted that Manchu’s takeover of Han people’s guo is unjustified, while Qing’s conquer of west minorities is somehow different.
        
        (下來我跟Brian說,這大概是因為大部分知識分子都是漢族,大家腦子里都沒有這根弦,順順當當就這么過去了。革命前抨擊滿族在中原搞殖民主義,革命后搞五族共和,雖然前后顯然不一致,但對于大家而言就是一個下意識的、理所當然的轉變!)
      
  •   嗯....說實話,英文原文也很.....晦澀.....
  •   史料單薄,理論闡釋過度,我想如果卡爾想真正解釋“-”的用法和意義,還需要更多的材料做支撐。
  •   像記者采訪,思路清晰,感覺都可以寫成報道了~學習一下。這就是英文學術語言嗎?看還行,說和寫有難度。說句子和句子之間的層起關系嚴密,起層開合都好,更像書面語,句子正規(guī),長,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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