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目答問匯補

出版時間:2011-6  出版社:中華書局  作者:來新夏,李國慶,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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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本書匯集諸家校本(含??瘫?、批校本及校語),增補張之洞的《書目答問》,選用清光緒五年貴陽??瘫咀鳛榈妆?,以每一種書作為一個條目,先錄貴陽本正文,次列諸家校語。書后附錄四種:附錄一、《書目答問》版本圖釋;附錄二、《書目答問》刊印序跋;附錄三、《書目答問》題識;附錄四、《書目答問》通檢表三種。此外,還編制了綜合索引,對《書目答問匯補》正文及附錄中之書名、作者進行檢索。

書籍目錄

書目答問匯補編纂說明
書目答問匯補表
書目答問匯補影
書目答問略例
書目答問匯補總目
經(jīng)部總目
史部總目
集部總目
業(yè)書目
別錄目
國朝著述諸家姓名略總目
四川尊經(jīng)書院記
書目答問匯補附錄

章節(jié)摘錄

插圖:

編輯推薦

《書目答問匯補(套裝全2冊)》是由中華書局出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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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38條)

 
 

  •   書目答問是近代目錄學中的明珠,匯補輯錄也很有學術(shù)價值,文獻學學習必備之書。
  •   《書目答問匯補》當為《四庫全書書目提要》之后一最重要書目,對于了解四庫全書之后的書籍刻印流傳情況不可或缺之參考書,來先生是大家,數(shù)十年孜孜于此,因此該書絕對有學術(shù)和收藏價值!
  •   此書網(wǎng)羅頗全,印刷亦好,值得收藏一閱。
    書目答問一書,本為童生學習制藝指點迷津,而非為收藏古槧秘笈之備,故著眼于常見之版本。以此目為綱,來、韋兩位先生悉錄所見,以饗后學。展卷讀之,真大家也。
  •   不錯的書.集諸家評注于一體,很便比勘
  •   書很好,這次買的全精,收藏。
  •   古籍的索引和指南。為傳統(tǒng)文化大聲喊贊。
  •   值得擁有,閱讀查看,極為便利,
  •   特備好,值得收藏
  •   同事買來看··聽說挺好的
  •   書的內(nèi)容不錯,印刷也好。貨發(fā)的快,包裝也不錯。當當有改進了!
  •   查閱十分便捷,很好。
  •   視野寬闊,資料豐富,做了一次系統(tǒng)的匯補。
  •   老問題了,快遞包裝太簡單,導至書被摔破了,這么好的書真可惜,想換卻沒貨了,還好當當給退貨了。
  •   此書適于研究人員用。對業(yè)余愛好者來話,就有點不大合適了。如果對目錄學特別有興趣的朋友也可以。
  •   是書目答問補正以來收集整理較為全面的目錄學圖書,然中華書局是否有點過火,盡然用A4打印紙印刷此書,簡直有點暴殄天物,難道在向上古看齊?
  •   印刷紙質(zhì)一流,非專門家或特別愛好者慎買,因為里面涉及到的版本是指以前的當時的版本,不是針對當今版本特征而著。
  •   書的裝幀印刷都不錯。只是就實用性來說,價錢有點小貴。
  •   治學必備工具書
  •   讀書指南 治學門徑
  •   書目問答的工具書
  •   來新夏先生多年成果
  •   窮盡式的書目搜索
  •      好吧,我想起哈利波特里那本《唱唱反調(diào)》了,我也想在對來先生此書的讚譽聲中唱唱反調(diào)。
       首先,我得承認我沒有讀完,而且我近期也沒有通讀一過的計劃。雖然《書目答問》需要常讀,但此《匯補》就沒有必要常讀了,有時間看看,沒有時間,有需要時找相關(guān)內(nèi)容查查就可以了。
       閒話少敘,說一下我仔細讀了幾十頁之後的感覺吧。
       按照慣例,評論一本書,總歸要先說些好話的。好吧。來先生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從來新夏先生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在余嘉錫先生的指導下開始讀、研究《書目答問》開始,到此書今年出版,已過了六十幾年。即便從六十年代來先生開始匯補《答問》開始,也已過了四五十年。來新夏先生于《答問》所花的時間蓋不小,這可以從此書正文前附的來先生批本的書影中可以想見。當然,來先生此書並不只是苦勞,也是有功勞的。如此書所列校語中,江人度先生的校語似《四庫提要》,對各書的解題性的按語對我們讀《答問》很有用。另外,很多來先生當年用來匯補的批校本現(xiàn)已不知所在,邵瑞彭批校本、劉明陽批校本,來先生在《編撰說明》中都說已“不知流落何所”。保存了這些文獻大概是此書最大的學術(shù)貢獻吧。這也是此書存在的重要意義所在。
       當然,雖說來先生此《匯補》用了幾十年時間,但在這幾十年中,來先生到底有幾許精力是用在此書上的,倒也是值得懷疑的。加上來先生自己的按語,此書彙集了十七種校語,所列材料不可謂不多。但來先生似乎只注意羅列這些材料,對這些材料基本沒有評論,尤其是一些互相矛盾的校語,也不發(fā)一言,于後人使用並不便利。而這些矛盾的說法中,有許多以來先生的學識而言,當是很容易辨別的,如“影印撫州單注本禮記二十卷,附考證二卷”條下,葉德輝校語曰:“嘉慶丙寅張敦仁??瘫尽!必UZ曰:“嘉慶庚寅?!眰惷餍UZ曰:“嘉慶丙寅。”此處三者所說互相矛盾,我們總不能用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方法來判定佚名所言為誤吧。那麼我們就要去查年表了。但對於熟悉晚清民國史事的來先生來說,必然知道嘉慶是沒有庚寅年的吧,那何不注出,為後人使用提供便利呢?再如同頁“影印景德本儀禮疏五十卷”條,葉德輝校語曰:“嘉慶庚寅蘇州汪氏??瘫?。”佚名曰:“道光庚寅?!庇质腔ハ嗝堋4藭恫貓@訂補郘亭知見傳本書目》中有記載,我相信深諳版本學的來先生一定是知道的。那麼爲什麼不出按語言明呢?當然,也有人會說,匯補就是把各種資料集合在一起,至於是非,那就要讀者自己去尋找答案了。那好吧,我承認這一點是我求全責備好了。
       但對於韋力先生的校補,我不得不吐槽了。來先生說“韋力批校本。稿本,今藏韋氏芷蘭齋。韋補諸書版本,以得書先後為次。今仍其舊。”也就是說,韋力先生的校補是以自己的藏書次序為本的,那就產(chǎn)生許多問題了。首先,韋力先生收了一些叢書中的零本,是以將這些自己有的本子列入,而自己藏書中沒有的部份就不再列入,如“周禮注疏四十二卷,漢鄭玄注、唐賈公彥疏”條下,韋力先生注曰“明崇禎元年毛氏汲古閣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儀禮注疏五十卷”、“春秋公羊傳注疏二十八卷”二條注曰“民國二十五年上海中華書局鉛印四部備要本”。我們知道,汲古閣本、四部備要本都是十三經(jīng)都有的,那麼,韋力先生如此注,給不知道此二種書的人以什麼感覺,是不是會覺得此二種版本只有這麼幾種呢?這樣注似乎不太合適吧。既然知道有這種叢書,那麼當注于“十三經(jīng)注疏”條下為是吧。如欲注于各書之下,那也是注于第一本書,注明後此各書皆有此本,或者直接每本都注為是吧。似不應該這麼隔三差五的注上一條。其次,由於以自己的藏書為次,說白了,韋力先生此稿原不過是藏書流水帳耳,難免隨意之處。那麼,就難免出現(xiàn)一些與《答問》原文矛盾處。如同是“春秋公羊傳注疏二十八卷”條,韋力先生曰:“明崇禎永懷堂刻十三經(jīng)古注本。”而《書目答問》“本有永懷堂古注十三經(jīng)”條,何必注于“十三經(jīng)注疏”子目下?當然,韋力先生此稿本是藏書帳,無論其願意如何記,我們都無需質(zhì)疑,但是,作為匯補的一種,卻如此得隨意,卻不得不有所責問了。來新夏先生、李國慶先生作為主編者,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韋氏如此隨意之注不如不注。
       上文已說到編者編校不夠認真,這裡再提供一個例子?!懊鞅O(jiān)本宋元人注五經(jīng)”條下張佩弦先生校語曰:“范本易程子傳有黎氏古逸叢書覆元至正刻本易程傳六卷。今按:程伊川易傳,通行本多為四卷,直齋書錄解題、讀書敏求記作六卷入錄,足證六卷本乃原本,四卷本則為後人所并。即使答問著錄之明監(jiān)本宋元人注五經(jīng),其中四卷本程子易傳亦非原本之舊貌。”此條有突兀之感,明顯該注于“明監(jiān)本宋元人注五經(jīng)”子目“宋程子傳四卷”條下,此條正有張佩弦先生提到的范希曾之補正。
       《書目答問》初意是為初學者提供進學讀書的門徑,是以張南皮言:“總期令初學者易買易讀?!绷r徵在《書目答問補正·序》中也說:“第其書斷自乙亥,閱五十餘年,宏編新著,影刻叢鈔,晚出珍本,概未獲載,故在光緒初足為學人之津逮者,至晚近則病其漏略矣。”自《補正》出版至今,又過六七十年,新出書、本更是無計其數(shù)。若還承認《答問》此書為後學、初學進學之階,那麼,《匯補》只補現(xiàn)在不易得見的古代刻本而不注錄現(xiàn)在新出之版本,其作用何在?至於版本之補充,較之《藏園訂補郘亭知見傳本書目》又是缺略太過。如此說來,《匯補》既不能補版本之缺,又不能助於初學求書、進學(江人度校語還是有一定作用的),那麼此書的作用何在?那麼多人追捧的緣由何在?(在未見到此書之前,我也是追求者之一,此所謂追捧是指見到了此書,尚極力推崇者。)難道就爲了來先生的苦勞嗎?
       就寫到這吧,隨意寫的,也不想重讀一遍了,直接發(fā)。
  •     來新夏與《書目答問匯補》
      
      崔文印
      
      2011年06月21日16:53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報》
      
      
        
      
      
      
      本文系《中國社會科學報》第198期17版“學林”文章之一。
      
      
        中華書局剛剛出版的《書目答問匯補》一書,是一部非同尋常的集成之作。它記錄了該書的主要匯補者來新夏先生從學習、應用《書目答問》,到研究《書目答問》及目錄學,并走向巔峰的全過程。
      
        
      
      
      
        收入《書目答問匯補》的《人名索引》、《書名索引》和《姓名略人物著作索引》,是來新夏1943年在北平輔仁大學歷史系讀書時,在老師余嘉錫的指點下,利用暑假編制完成的。屈指算來,這三套索引的編成,迄今已有68個年頭。一部書,從開始經(jīng)營到最后出版,經(jīng)歷了近70年的歷史,無論怎么說都是一件非同尋常之事。不過,三套索引的編成雖的確是《書目答問匯補》的開筆,但對來新夏來說,實乃他學習《書目答問》一書的手段和記錄??梢赃@樣認為,《書目答問匯補》一書的撰著,是伴隨著來新夏對《書目答問》一書的學習而開始的。
      
      
      
        那時,余嘉錫講目錄學,所用教材就是《書目答問》,并且是范希曾的補正本。所以,余嘉錫一再對來新夏說:要讀《書目答問補正》。來新夏在《我與〈書目答問〉》一文中回憶說,余嘉錫指導他做了三項工作。
      
      
      
        一是講了三國時董遇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的故事,要我繼續(xù)讀《書目答問補正》,特別注意字里行間。
      
      
      
        二是要再讀一些與《書目答問》有關(guān)的書。
      
      
      
        三是要我利用假期為《書目答問》編三套索引,即人名索引、書名索引和姓名略人物著作索引。
      
      
      
        余先生說,這三點做到就算把《書目答問》讀通了。
      
      
      
        不難看出,《書目答問匯補》一書,正是在余嘉錫的三項要求,尤其是第二、三項要求的指導下開始撰述的。匯補工作正式開始于1962年。來新夏回憶說:
      
      
      
        從1962年起先后在我那部《書目答問補正》上過錄有關(guān)資料,如將葉德輝、劉明陽、邵瑞彭、高熙曾……諸家的標注過錄于天地行間。每畢一家,都在抑郁的心扉上綻開一絲歡樂……
      
      
      
        這正是匯補《書目答問》一書給來先生帶來的由衷歡樂!除此之外,來先生還把所見清人評論《書目答問》所收諸書的文字,也迻錄在《書目答問補正》相關(guān)條目下,極大地豐富了匯補的內(nèi)容。來先生說:
      
      
      
        做了這一番工夫后,我的這部《書目答問補正》已是滿目瘡痍,天頭地腳,字里行間,無不充盈墨筆小字,更有夾紙粘條,幾難使外人卒讀,而我則視其為私藏中之瑰寶。我對于藏書外借素不吝惜,唯此二冊絕不外借。(《書目答問匯補》序)
      
      
      
        這兩冊書來先生之所以不外借,倒不是怕人得其珍秘,而肯定是怕這些辛辛苦苦搜集來的夾條遺失。所以,來先生接著說:
      
      
      
        我曾想集中一段時間,進行整理增補,成《書目答問匯補》一書以利己利人……
      
      
      
        該書雖從1962年開始撰著,但眾所周知,1966年開始了“十年浩劫”,來先生的這部書稿,也經(jīng)歷了被抄沒和發(fā)還的漫長而復雜的過程。誠如來先生所說:“可能這兩本涂寫得亂七八糟的破書未能引起好貨者的興趣,所以才能物歸原主?!敝皇遣恢徽l把書中“來新夏匯補”五字抹掉了??磥磉@位抹掉“來新夏匯補”五字的勇士,肯定還是位粗通文墨的“殺手”。
      
      
      
        20世紀90年代初期,來新夏的《古典目錄學》一書作為高校文科教材在中華書局出版,我承乏責任編輯。而這部書的代序,正是來先生《我與〈書目答問〉》一文,歷述了他學習、匯補《書目答問》一書的經(jīng)過,我看后十分驚喜。因為1963年我上大三時,也學過目錄學,所用教材恰是范希曾的《書目答問補正》,由王重民講授。和來先生當年一樣,開始讀這本書,“只是一連串鱗次櫛比的書名,讀之枯燥乏味,昏昏欲睡,入不了門” 。但后來在工作中才感受到,這部《書目答問補正》不僅是一把打開學術(shù)之門的金鑰匙,而且也是工作中的一根拐杖,工作越久,越覺得離不開這部書。我當年也想找江人度的《書目答問箋補》、葉德輝的《書目答問斠補》,但都尋求多年未果??吹絹硐壬褜⑦@兩種書迻錄在他那部《書目答問補正》上,心里能不又驚又喜嗎?從那時起,我便非常企盼來先生這部書能早些出版問世。
      
      
      
        來先生是一位非常嚴謹、認真負責的學者。談到出版,他便要使該書更完善、更有益于讀者翻檢。他找了兩位助手,他們是韋力和李國慶。
      
      
      
        韋力是當代不多見的藏書家,見多識廣,來先生請他“審正并補其所經(jīng)眼者”。韋力當即表示,可把自己“所寫存私藏古籍著錄成稿”納入《書目答問匯補》。來先生把韋力先生這一舉動比作齊梁時劉杳,劉杳把自己搜集的資料讓給阮孝緒,助其編成著名書目《七錄》。真沒想到,這一文壇佳話竟在今日重現(xiàn)。
      
      
      
        我以前沒見過藏書家,而對于當代專以藏書為務的人又將信將疑。這是因為,要藏書,除有錢外,還須有足夠的傳統(tǒng)文化功底和對傳統(tǒng)文化的由衷熱愛。當代有錢的人真可謂不少,但具備后一條件的人卻鳳毛麟角。承蒙來先生親自引薦,我有幸認識了韋力,并參觀了他豐富的收藏。韋力對傳統(tǒng)文化的熱愛、對古籍善本的癡迷追求,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讀其著書,如《書樓尋蹤》等,真覺得有一股“韌”勁兒。所以,他能助來先生一臂之力完成如此盛舉,實在情理之中。
      
      
      
        李國慶則不僅把所匯補的多家批注一一對號入座,而且不辭勞苦,收集了《書目答問》各種版次的圖錄,展示了《書目答問》一書刊刻和流傳的情況。該書原稿“滿目瘡痍”,到最后變得疏朗俊秀、豐富多姿,應是李國慶先生的功勞。同時,他還將原附《書目答問》卷末的《國朝著述諸家姓名略總目》作了增補,在每一學人之下,增補了其生平概略及所據(jù)資料出處,使該姓名略成了一個簡明的清代學術(shù)小史。(出處:中國社會科學報? 作者:崔文?。?br />   
      
      
      
      
  •     一、我與《書目答問》
      
      上世紀40年代初,我考入北平輔仁大學歷史學系。那時,允許跨系選課,所以我除選歷史系課程外,還選讀了中文系的“目錄學”。我之所以選“目錄學”,一則初入大學殿堂,感到這是一門既生疏而又新鮮的課程,是前所未聞的學問,一定有許多值得探尋的知識奧妙;再則,住入宿舍后,有幾位中文系高年級的同舍生告訴我,這門課的主講者余嘉錫(季豫)先生的目錄學造詣極深,足稱近代目錄學大師,使我為這種盛名所震。我又從同舍生借給我讀的余師所撰《目錄學發(fā)微》一書中讀到如下一段話:“目錄之學,為讀書引導之資。凡承學之士,皆不可不涉其藩籬?!蔽壹认胱邔W術(shù)之路,無疑應涉目錄學的藩籬。于是遠修了“目錄學”。從此,古典目錄學便成為我學術(shù)歷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并與我同時專攻的歷史學、文獻學和方志學等其他學術(shù)領(lǐng)域起著相輔相成的作用。
      
      我第一次在課堂上瞻仰到季豫師的風采時,他雖已年逾花甲,但仍然精神矍鑠,了無老態(tài)。他講課操湖南鄉(xiāng)音,手不持片紙,侃侃而談,如數(shù)家珍,使人若飲醇醪,陶醉于這形似枯燥而內(nèi)涵豐富的學術(shù)領(lǐng)域之中。這門課規(guī)定以《書目答問》為基本教材,季豫師要求我們準備《書目答問補正》作讀物,分兩年按四部秩序講授。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書目答問補正》這個書名。當時,我幼稚地以為由此就可以進窺古典目錄學的堂奧。孰知展卷一讀,只是一連串鱗次櫛比的書名,彼此毫無關(guān)聯(lián),讀之又枯燥乏味,昏昏欲睡,但還是硬著頭皮通讀一遍。一九四三年三月間的一個風沙天,我到柴德賡先生家去請益,談到讀《書目答問》的困難時,柴先生把所藏貴陽本《書目答問》借我,并告我比讀二書當能得益。回舍后,我先校讀《著述姓名略》,糾謬補正,果有所得,興奮之余,即于我那套《書目答問補正》書后寫一小跋云:  
      
      癸未三月二十七日,京師尚有風沙,走訪柴青峰先生寓,借其貴陽雕版之《書目答問》,返舍手?!吨鲂彰浴罚浼効?,補其不足。??ⅲR于后。
      
      這是我第一次比勘異同的??睂嵙?。隔了一段時間,全書比讀完畢,自以為略有心得,想進一步深求,便冒昧地登季豫師之門問業(yè)。季豫師聽了我的讀書情況后,很嚴肅地指導我做三件事:
      
      一是講了三國時董遇“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的故事,要我繼續(xù)讀《書目答問補正》,并特別注意字里行間。
      
      二是要我再讀一些與《書目答問》有關(guān)的著作。
      
      三是要我利用假期為《書目答問》編三套索引,即人名索引、書名索引和姓名略人物著作索引。
      
      季豫師還說,這三點做到,《書目答問》就算初步讀懂了。這一點一撥,似已為我祛除迷霧而看到了入門之階。我也是逐項按著老師指點去做的。
      
      首先,我曾反復讀《書目答問補正》,注意字里行間的只言片語,果有所得。如在史部正史類注補表譜考證之屬后就讀到小字附注說:“此類各書為讀正史之資糧。”這不僅了解了這類書的性質(zhì),也掌握了讀正史時主要參考書的書單。從而領(lǐng)會了目錄學對治學的作用。
      
      其次,我借到了《書目答問》的第一個箋補本,即江人度的《書目答問箋補》(光緒三十年江氏刻本)來讀。《箋補》在各書下有箋,各類后有補。所箋涉及版本、分類、辨證、計數(shù)及評論諸方面;補則增補所不足之書目。此書有益于開啟思路,拓展眼界,但書很難得,遂錄其箋補部分,裝訂一冊,可惜在“文革”初起時,這本小冊子就被我曾經(jīng)教過并知道“目錄學”一詞的勇士們非常瀟灑地扔進了家門前正在熊熊燃燒的那堆“封資修”的“黑貨”中,我只有目送片片紙灰隨風飄去。所幸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我又重得一復印本小冊子,差堪自慰。此外,我還讀了《四庫全書簡明目錄》和《標注》、《讀書敏求記》和《鄭堂讀書記》等目錄學名著,依稀地窺知治學的門徑。
      
      第三,我利用一九四三年入大學后的第一個暑假為《書目答問》編了三套索引,并用墨筆寫成一冊。一本書經(jīng)過三次反復編排搜檢,兩千多部書名和撰者都能基本記住,輸存到我的大腦信息庫中。我想對任何一部書或任何一種學問,如果都能做一次反三復四的工作,都會收到應有的效果。只是這種方法太笨,肯做的人不多而已。我掌握了這套基本書目后,明顯地感到對于讀書治學、開辟領(lǐng)域、轉(zhuǎn)換方向都頗有左右逢源的美感。并且由于有了基本書目,便能很快地擴大書目儲存量,而書目恰恰又是研究學問的起跑線。這正是我后來能多涉及幾個學術(shù)領(lǐng)域的原因之一。這本索引在十年浩劫中也與其他一些書籍衣物一起被席卷而去,可能因為這是我親筆墨寫的“秘本”,也許能從中搜尋點我見不得人的“罪行”證據(jù),最后大概無所收獲而頗感失望,便隨手扔到無人收拾的廢紙堆中,幸而我的一位老學生孫香蘭在被派清理查抄物資時,從廢紙堆中看到此索引而善加撿存,直到七十年代后期落實政策后即送還給我。我很感謝這位有心人。為了紀念這一難得的離合,我把這三種索引表,又經(jīng)訂正,收入《匯補》的附錄中,作為第七種附錄。
      
      經(jīng)過上述三方面的努力,我似乎感到已奠定了古典目錄學的入門基礎(chǔ),再讀其他目錄書也不感到十分枯燥而能從中捕捉到自己需要的信息,鉆研學術(shù)也沒有無所措手足的苦惱,自信能在學術(shù)迷宮中得到曲徑通幽的樂趣??墒菑奈迨甏詠?,一方面我工作繁忙,要從事新的教學與研究工作;另一方面,“目錄學”這類課程很難排入課表而漸漸被人遺忘。我對目錄學雖然舊情難忘,也只能原地踏步而無所進展。
      
      
      
      二、我為《書目答問》作匯補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我處在一種無事可做的閑散境地,長日無聊,難以排遣。我沒有什么愛好,只能寄情于讀書。于是,重理舊業(yè),又對目錄學溫故而知新。一九六三年春,我偶然想到,何不妨《四庫簡明目錄標注》之例,搜求各家批注,為《書目答問》做匯補工作,于是先后在我那部《書目答問補正》上過錄有關(guān)資料,如將葉德輝、邵瑞彭、劉明陽、高熙曾諸家所標注內(nèi)容一字不遺地過錄于我那部書的天頭地腳和行間,甚至夾紙黏條。每畢一家,都在抑郁的心頭綻開一絲歡樂。乃振筆疾書,題跋于書尾,錄之以見“學海無涯樂作舟”之“樂”。我曾寫過如下的工作記錄:  
      
      1962年8月2日至9日,溫度在三十度以上。自晨至夜,過錄江蘇省立蘇州圖書館館刊(1932年4月)第三期所載葉德輝著《書目答問斠補》全文。雖肘黏背濕而頗有所得,亦云快哉!過錄既竣,心胸為之豁然者久之。翌日即歸還該刊于藏者北京圖書館。俟暇當再過錄邵次公及劉明陽諸氏校本。
      
      1962年8月中旬錄邵次公批語。
      
      9月上旬補呂思勉《經(jīng)子解題》。
      
      9月下旬過錄劉明陽批語。
      
      1978年元旦又假得高熙曾補正本,除邵、劉已有補,又錄高氏及李笠批語,歷時二日。
      
      我所過錄的各家標注以版本居多。葉德輝為版本名家,所補以版本、刊行年代為主。劉明陽為天津名藏書家,經(jīng)眼甚富,所見明版尤多。他所注版本頗精當,如在《冊府元龜》條注稱: 
      
       余藏有明嘉靖時人白紙藍格精抄本,原書為宋監(jiān)本,如以??瘫荆斢性S多勝處。
      
      劉明陽對有些書還有所補入,如張澍撰《諸葛忠武侯故事》條即補稱:  
      
       明萬歷楊士偉《諸葛忠武書》、清張鵬翮《忠武志》均佳作也。一則萬歷刻,一則康熙刻。
      
      劉氏所藏明本書極為可貴??上送霰M佚,徒留雪泥鴻爪于所批《書目答問補正》,后來此批注本又不知流落何方,幸我早自書肆借來過錄。邵、高二氏均為學者,各有所知所見,而高則尚間有考證。
      
      經(jīng)過這一段過錄工作,不僅進一步熟悉《書目答問》,而且也比較牢固地掌握了版本學方面的知識和著錄版本的方法。但是,對《書目答問》所收書的評說尚少涉及,對《書目答問》以外的目錄學著作還研究不夠。于是,我又重新精讀若干種目錄學名著,如史志目錄中的漢、隋二志序,私家目錄中的《郡齋讀書志》和《直齋書錄解題》,專著中姚振宗的《快閣師石山房叢書》以及汪辟疆的《目錄學研究》和季豫師的《目錄學發(fā)微》等書,并檢讀這些著作所連及的一些著述。經(jīng)過這階段的研讀,加深了我對目錄學的認識和擴大了我進一步研究這門學問的基礎(chǔ)。
      
      與此同時,我正在讀清代的各種雜書,時見有評論典籍的條目,其中也有評騭《書目答問》所收各書的。每有所遇,輒錄入我的《書目答問補正》中,如讀清人韓泰華的《無事為福齋隨筆》卷上云:
      
      《金石錄》明以來多傳鈔,唯雅雨堂刻之,阮文達有宋槧十卷。
      
      此即可入《書目答問》卷二《金石錄》條。又如讀清吳騫《桃溪客語》卷三記《南唐書》撰述緣起及流傳情況云:
      
        宋馬令輯《南唐書》三十卷,其祖元康,世居金陵,多習南唐舊事,未及撰次而卒,令纂承之,實崇寧時也。書中多言徐鉉、湯悅被詔作《江南錄》之疏略。元戚光撰《金陵志》,求得其書,并為之音釋,書始顯于世。令,陽羨人,志乘多闕載。
      
      此又可補《書目答問》卷二馬令《南唐書》條。類此者所在多有。
      
      做了這番功夫后,我的這部《書目答問補正》已是滿目瘡痍,天頭地腳,字里行間,無不充盈墨筆小字,更有夾紙黏條,幾難使外人卒讀,而我則視其為私藏中之瑰寶。我對藏書外借素不吝惜,唯此二冊絕不外借。我曾想集中一段時間,進行整理增補,成《書目答問匯補》一書以利己利人,并且不自量力地在撰者、補正者后面用毛筆添寫上“來新夏匯補”字樣,作為對自己的鞭策。不意在動亂年代,我的藏書不是籍沒歸公,便是在門前付之丙丁。我十分開心這兩冊書是否也未逃此厄運!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幾年后認領(lǐng)抄家物資時,可能這兩本涂寫得亂七八糟的破書未能引起好貨者的興趣,所以才能物歸故主。全書未太損壞,只是也用毛筆把那行“來新夏匯補”的字樣涂抹掉??磥磉@是一位有點知識的勇士所為,也許還是曾受業(yè)于我的人,否則哪能鑒定我不夠作《匯補》的資格而予以涂抹呢?此后我對這部書仍在不時添注。如果有人問我,你的藏書中,你最珍惜哪部書?我會毫不思索地回答說:我最珍惜的是那兩冊與我相伴半個世紀,并曾同遭劫難的《書目答問補正》。
      
      
      
      三、《書目答問匯補》的成書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歷史進入一個新時代,政通人和,目錄學之類的“三基”學問,已經(jīng)不再歸于禁區(qū)。寬松的社會氛圍不能不引發(fā)我要重整《書目答問》的奢念,期望在有生之年完成二十多年前的宿愿??墒俏覅s已步入人生的晚年——年逾花甲,身體精力已不如昔。甚至當年自己在書上批注的那些墨筆小字也因目力不逮而模糊看不清。因此,一方面珍藏我的批注本,不使再受損傷;另一方面隨時物色可信托的中年學者共同合作,編纂成書,貢獻社會,但一直沒有遇到這樣的人選。何時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仍然在期待中。
      
      隨著新世紀的到來,我已近八十高齡,雖然一切都尚在等待,但我一直充滿著必能成書的信念。德不孤,必有鄰。我終于在耄耋之年,幸運地獲得上天助我。二○○三年,我應天津圖書館歷史文獻部之邀,為該部館員碩士班講授“古籍整理”課程。該部主任李國慶君是多年的舊識,是一位好學勤奮而樂于助人的中年學者,是具有相當深厚舊學根底的歷史文獻學家。著有《明代刊工姓名索引》和《弢翁藏書年譜》等專著。因為授課為一學期,往往在課后有些交談機會。一次我談及當年過錄《書目答問》各家批注之艱辛,引起李國慶君對我過錄本的興趣。當他看到我的過錄本,了解到我整理的困難,當即提出幫我整理補充。這是這次兼課得到的最大幸運!我當時極度興奮,喜得李國慶君之毅然承諾,不啻予我過錄本以生機。隨即商訂編纂體例,進入整理補訂工作。決定在我原有過錄本為底本的基礎(chǔ)上,更就所知,向有關(guān)藏者,廣予搜求。歷時三年,先后經(jīng)眼《書目答問》不同刊印本達五十余種(見《匯補》附錄一《版刻紀略》)。其間發(fā)覺原過錄本為國學圖書館印行之《書目答問補正》本,多有缺漏,于是改用光緒二年王承恩貴陽校刻本為底本。經(jīng)過搜求采錄,先后共得江人度、葉德輝、邵次公、劉明陽、倫明、孫人和、高熙曾等十數(shù)家(見《匯補》編纂說明及附錄二《校補紀略》)的箋補批注,乃仿《四庫全書簡明目錄標注》例,由李國慶君將各家批注分條系入各書之下,并邀天津圖書館常虹女士在李國慶君指導下,以業(yè)余時間,幾經(jīng)寒暑,獨力承擔編排工作。數(shù)易其稿而常虹了無異言,《匯補》之成書,其功不可沒。
      
      二〇〇五年,在初稿將成形之際,某夕,忽憶及忘年至好韋力君。早在二〇〇三年秋,我自某媒體記者處獲知京津有新起藏書家韋力,收藏宋元以來善本佳刻,頗具聲譽。我心存同好,遂多方探詢,終與韋力君以電話通聯(lián),得知其庋藏甚富,中心艷羨而謀增益見聞,旋以事赴京,親至韋府,承示多種珍藏,廣我眼界。數(shù)年以來,時有交往,漸悉其方逾不惑而藏書之富已為當代新興藏書大家,且為人誠樸謙抑,雖家道殷實,而具儒生氣象,搶救古本舊籍不遺余力,而潛心著述孜孜不輟,所著有《魯迅古籍藏書漫談》、《古書收藏》、《批校本》及《書樓尋蹤》等多種,皆蒙惠贈。讀其書益知其腹笥之厚,當代言古籍版本,韋力君當首屈一指。若能請韋力君審正并補其所經(jīng)眼者,當為《匯補》增色。于是冒昧通話,望獲將助。不意于電話中我方婉轉(zhuǎn)陳言,而韋力君即表示以其所寫存私藏古籍著錄成稿,入我《匯補》。興奮之余,不禁念及昔蕭梁時有阮孝緒者,一介寒士,憑諸家目錄纂成《七錄》,所歷艱辛可知。時有劉杳者,生平入《梁書·文學傳》,當稱名人,撰有《古今四部書目》五卷,是一部傳鈔行世的稿本。當他獲知前輩阮孝緒在編撰《七錄》時,就毫不猶豫地將其所鈔集的資料草稿全部贈與孝緒,以助成《七錄》。孝緒非常感動,在《七錄》序中言其所感云:  
      
      通人平原劉杳從余游,因說其事。杳有志積久,未獲操筆,聞余已先著鞭,欣然會意。凡所鈔集,盡以相與,廣其聞見,實有力焉。斯亦康成之于傳釋,盡歸子慎之書也。
      
      這段故事與韋力君出其積存“盡以相與”的情狀極其相似,所以使我即當產(chǎn)生聯(lián)想。我孤陋寡學,《匯補》亦不過為爬梳鉤纂之學。固難與阮孝緒《七錄》比論,而察韋力君行事,不禁喟然而嘆曰:“韋力君,固今之劉杳也!”
      
      二〇〇六年初春,《書目答問》之經(jīng)史子集叢各部已基本完稿。其卷尾所附《國朝著述諸家姓名略總目》,雖個別印本有屏而不取者,但深究其義,恐非原撰者隨意之作,乃按清學門類分述學人,足可作清代學術(shù)脈絡(luò)之導引;但又嫌其附注過簡,不便讀者,乃由李國慶君親加整理,于三百余名學人名下,增補其生平,并注明傳略之出處,讀之可當清代學術(shù)小史?!稌看饐枴氛牟糠钟诖巳繀R補完成。細加翻檢,念《匯補》既竣,而讀者了解《書目答問》,尚缺參考資料,未免遺憾,于是再編《附錄》六種,前五種為版刻記略、校補紀略、刊印序跋、手書題識及研究論文選輯,均出李國慶君之手。其第七種為《書目答問》索引表三種,系我從師余門之課業(yè),曾蒙季豫師定為讀《書目答問》之一法,收之以念師恩,兼志劫難,或可備有志于目錄學者之參考。
      
      《匯補》所輯各家為我等力所能及所得之資料。其未能見收者,尚所在多有,如聞人相告,季豫師有批校本、王伯祥先生有批校本,但經(jīng)向家屬探詢,均未獲結(jié)果。又如貴州呂幼樵先生所著《書目答問校補》已于二○○四年六月由貴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問世,篇幅亦較大,難以收入。讀者可自求其書?!秴R補》僅在張新民先生同意下,將其尊翁張振珮先生批校、張新民先生輯補之《書目答問斠記》(見呂著《附錄》)收入《匯補》,專列一家。又在《圖書館》雜志二○○四年第1期讀到劉采隼先生撰《古籍目錄史上的豐碑》一文中,言及其尊人劉德剛先生曾有《書目答問訂補》之手稿,憾未獲讀,亦以有五十萬字之巨不易融入《匯補》。其他散見各處之片言只語批注,力所不及,無法求全。
      
      全書篇帙較大,涉及書名、人名、版刻等較多。為讀者翻檢方便,由常虹女士于全書之末,編制一綜合索引,則按圖索驥,可坐收利便于幾席之間。
      
      《匯補》自上世紀四十年代創(chuàng)意,六十年代著手,至本世紀初成書,時興時輟,先后歷六十余年而成書,固我與韋力、李國慶二君契洽合作之產(chǎn)物,而究其能順利成書者,端賴有關(guān)單位及各方友好之支持、關(guān)注與協(xié)助。我們應向這些對《匯補》給予幫助的單位與友好,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首先應該感謝的是中華書局的學者編輯崔文印先生,文印先生是富有文史學識根底的文獻學家,與我有近三十年的交往,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在與我談及我的《書目答問》過錄本時,就鼓勵我一定要完成一部《書目答問》有關(guān)批校與資料的《匯補》本,堅定了我默默地進行這項工作的信心。尤其令人感動的是,2002年6月12日,他在不知會我的情況下,自作主張寫了向書局領(lǐng)導推薦《匯補》的報告。這份報告推薦了我的《匯補》和何茲全先生的文集,現(xiàn)將推薦《匯補》的那段文字記錄如次:
      
      寶志(編輯二室主任馮寶志)請轉(zhuǎn)李巖等領(lǐng)導:
      
      有兩部書稿不知可否組稿?
      
     ?。?)來新夏先生匯補《書目答問》。這部書作者經(jīng)營了五十多年,匯錄了有關(guān)箋補《書目答問》一書的十多種重要著作,如江人度《書目答問箋補》等,都是極為罕見的書。此書可以說是有關(guān)箋補《書目答問》一書的集成之作,具有重要研究和實用價值。此書本為自用,故集錄內(nèi)容極為豐富,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何茲全先生史論集(從略)
      
      崔文印 02.6.12
      
      這份報告我事先毫無所知,直至二〇〇四年文印先生始將其復印件寄我,作為《匯補》完稿后交付中華書局出版的意向憑證。這份報告很快得到中華書局領(lǐng)導人的同意。六月二七日李巖先生即批示:“崔先生所提兩個選題均很有價值,均是名家名著。……建議接受。”同日熊國楨先生即批稱:“同意李巖同志意見,把箋補《書目答問》的成果匯總集成,將是一部實用指導性非常強的目錄工具書,有較長遠的市場銷售前景”。
      
      這份報告和批語為《匯補》的出版問世鋪平了道路。我也不得不贊譽中華書局領(lǐng)導層的學術(shù)眼光和胸懷。文印先生不僅推薦和玉成《匯補》的出版而且在成書后以古稀之年承擔《匯補》的責編重任。由于文印先生重聽,因此有許多有關(guān)編務的斡旋周章,多承我的啟(功)門師弟柴劍虹先生自愿代辦。我在此也表示我的謝意。
      
      其次,我感謝全國高等院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員會安平秋、楊忠和曹亦冰等領(lǐng)導和評審委員會的朋友們所給予的資助,他們批準了我的項目申請。撥付一定的項目資助,解決了各處調(diào)查和借閱批注本的費用,為《匯補》的最后完成注入了活力。
      
      再次,我應當感謝在《匯補》成書過程中曾經(jīng)多次打擾過的有關(guān)圖書館。為了觀看《書目答問》的各種版本和搜集批注資料,我們走訪過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天津圖書館、南京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南開大學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南京大學圖書館等。同時也煩勞了各館的有關(guān)人士,如國家館的蘇品紅、董馥榮,北京大學圖書館的沈乃文和丁士良、吳曉云,清華大學的劉嗇,上海圖書館的王世偉和陳先行、郭立暄,復旦大學圖書館的吳格和楊光輝,天津圖書館的常虹和白莉萍,南京圖書館的徐憶農(nóng),南京大學圖書館的史梅和南開大學圖書館的江曉敏等諸位先生和女士,也在此統(tǒng)致謝意。
      
      《書目答問匯補》這部近百萬字的書,雖然,我和韋力、李國慶二君都盡心竭力做好,以裨各方學人使用;但終以成書歷程斷續(xù),篇幅較大,難免有不盡如人意之處,尤其是未能“竭澤而漁”,留下了遺憾。韋力與李國慶二君,正當盛年有為,為《匯補》貢獻了多年的精力,消耗了他們的可貴年華,而值得慶幸的是在成書全過程中,我們一直坦誠相見,和諧共處,成就了“正其誼不謀其利”的共識。至于書中的疏漏不當之處,當由承擔統(tǒng)稿責任的我負責,至祈各方學人有以教我,不勝忻悅之至。
      
      二〇〇七年初夏寫于南開大學邃谷,時八十五歲生辰
  •   知味之言!
  •   《匯補》既不能補版本之缺,又不能助於初學求書、進學(江人度校語還是有一定作用的),那麼此書的作用何在?
    ---------------------------
    對!所以我買了又退了
  •   的確,晚清以來許多補《書目答問》的,都有悖于張文襄作此書的初衷。這是入門書,不是研究書。
  •   答問已經(jīng)成了經(jīng)典書,匯補不過是注疏的形式罷了。
  •   余嘉錫
  •   @ 剝洋蔥 打錯了,已改,謝謝
  •   此書什么時候出版的?不才從未見過。。。
  •   剛出的新書,呵呵。
  •   原來如此,多謝告知,我一定留意一下
  •   說是6月份首發(fā)式,上次李國慶先生來的時候說的
  •   昨天在北京舉行了首發(fā)式http://www.zhbc.com.cn/shownews.asp?id=1259
  •   說這本書是“皇帝的新裝”,可能有些過分。但其實際水平,與來老的自述以及各種宣傳文章,真的是很不相稱的。
  •   "又在《圖書館》雜志二○○四年第1期讀到劉采隼先生撰《古籍目錄史上的豐碑》一文中,言及其尊人劉德剛先生曾有《書目答問訂補》之手稿,憾未獲讀"
    樓主,這本書至今還未出。如果不出意外,也許兩年內(nèi)會出版吧。。。(我有認識的朋友了解此書的出版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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