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時間:2008-10 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作者:海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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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概要
《舞者》是海巖最新長篇小說,是海巖在涉案、親情等寫作之后,對愛情這一主題的回歸。
云朗舞蹈學校畢業(yè)的高純因生計所迫成了出租車司機,機緣巧合,他與云朗歌舞團的舞蹈演員金葵相遇,金葵的一段《冰火之戀》,激發(fā)了少年高純的愛情,對舞蹈共同的熱愛讓他們一見如故。金葵正不堪父母為挽救家族事業(yè)而逼她放棄舞蹈,而高純從未露面的父親也從北京派來朋友尋找高純,希望能在重病中見到兒子。
在金葵的鼓動下,兩人決心離開故鄉(xiāng),見見高純的父親,并報考北京舞蹈學院,尋找共圓舞蹈夢的機會。
漂在北京的生活充滿艱辛,但萌動的愛情與對舞蹈的癡迷還是讓兩個年輕人感到充實與幸福。他們?yōu)樽约旱奈璧浮侗鹬畱佟吩O計了服裝———冰一般純潔的白紗裙,火一般熱烈的紅綢巾,并晨昏苦練,渴望有朝一日能夢想成真。
作者簡介
海巖,原名侶海巖,筆名海巖,祖籍湖南衡陽,1954年11月7日出生于北京。1969年應征入伍,海軍航空兵地勤,做殲擊機6型的電器員。退伍后曾工作于北京市公安局、北京新華實業(yè)總公司管理處等?,F(xiàn)任錦江(集團)有限公司副總裁、錦江(北方)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總經(jīng)理,北京昆侖飯店有限公司董事長,中國旅游協(xié)會副會長,中國國有資產青年總裁協(xié)會副會長,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兼職教授。
章節(jié)摘錄
這個故事緣起的地方,是一座名叫云朗的小城。在春夏相交的某日,小城忽然冷得反常。早行的汽車在坡地的街衢無聲駛過,驅霧的車燈回避著沉睡未醒的小巷。小巷連綿起伏的臺階和這座小城同樣古老,沿著霧中的危墻逶迤向上。臺階殘損的一端被一幢三層的磚樓攔住,磚樓陳舊的灰色類似一天最初的光芒。樓頂?shù)男〈鞍腴_半掩,俯視著坡地上散漫的古城,也面對著太陽將起的方向。每天,高純都是這個城市中最早醒來的一個,起床后的梳洗穿戴仔細而又迅速。愛打扮的習慣也許可以從床頭的一幅照片上找到答案—— 一位騰空而舞的少年定格在畫面的中央。和照片里舞蹈的男孩相比,此時的高純已經(jīng)長大成人。從灰樓頂層的閣子間里跑下,高純的動作依然保留了舞蹈的感覺,頭頸端正,脊背挺直。他從灰樓的后門跑出的那刻,整條巷子尚且空無一人。清晨高純照例要去的地方,離那幢灰色的磚樓并不太遠,他在并不太遠的一片居民區(qū)里,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屋門。門里住的李師傅就是他的老板,從屋門破損的外觀不難看出這位老板并不富貴——李師傅妻女三口,唯一的生產工具就是五年前買下的一輛富康轎車。一輛富康轎車加一張個體出租汽車的營業(yè)執(zhí)照,確定了李師傅養(yǎng)家糊口的職業(yè),也成就了李師傅的“老板”身份。為了物盡其用,這輛富康每天要在街上工作近二十個小時。李師傅每天傍晚出車,一直開到半夜,這是生意最好的一個時段,而整個白天,他都在家睡覺,養(yǎng)精蓄銳,把車子租給高純,說好白天的收入五五開,五五開也能讓高純一個月掙到八九百元。八九百元在小城云朗,完全可以豐衣足食。在李師傅家里取了營業(yè)執(zhí)照行車執(zhí)照和汽車鑰匙,高純開走了停在門外的汽車。頭一單生意就是往機場送客,單程百多公里。原以為今日財星高照,誰料在機場卸客之后等到中午,也見不到一個要去云朗的乘客,下飛機的人都是直奔銅源市區(qū)的。高純守在機場的旅客出口問了大半天:“有去云朗的嗎,有去云朗的嗎?車子有空調……”直到太陽西斜,才熬不住了,開著空車打道回府。人在倒霉的時候,心里的顏色都是灰的。開到機場高速公路的收費站時,陰沉的天上居然落了雨點。高純搖下車窗交費,錢票也被雨水打濕。透過灰色的雨幕,他看到機場方向的收費口前,汽車排起了密集的長隊。一輛紅色出租車的后門忽然打開,跳下一個年輕的女孩。那女孩身穿黃色的衣裙,奔跑的動感飄逸如風,她幾乎不費力氣地跳過隔離的石墩,飛翔般穿過車道的逆流。紅色出租車里有個男人搖下車窗,沖著女孩的背影大聲叫喊。雨在這一刻忽然大了,那男人猶豫著沒有下來。高純只覺自己車頭的擋風玻璃上,一片艷麗的黃裙瞬間漫卷,眼暈神移之際女孩已經(jīng)繞到右側拉開了車門,這一串畫面快得高純未及反應,身邊已經(jīng)坐穩(wěn)了那位黃衣女孩,并且大聲向他發(fā)出命令:“開車!”高純沒動,側過身子,面露詫異:“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出租車嗎?我打車呀!”那邊紅色出租車上的男人終于下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不堪風雨。他歪歪斜斜地撐開了一把雨傘,試圖攀上過膝的水泥隔墩,動作卻遠遠不及女孩干凈利索。女孩又喊了一聲:“快開車!”身后的車輛也響起了催促的笛聲,在西裝男子終于越過水泥隔墩的同時,高純踩下了油門,富康車轟地吼叫一聲,沖出了公路收費站的出口。這一天高純還車的時間比平常晚了兩個小時,他回到李師傅家時一輛公安的警車剛剛離去。李師傅上高二的女兒李君君早已放學,見高純進屋便上來寒暄,寒暄的內容卻讓高純吃了一驚。“高純哥你犯什么事了,警察都找到我們家來了?!崩顜煾档睦掀挪×硕嗄?,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管制女兒:“君君不要亂講啊,高純多本分啊,警察是來找他問事情的?!崩顜煾蛋雅畠航谢貢溃骸鞍?,別一見高純就瘋,作業(yè)做完了嗎?考不上大學你就得和高純一樣開出租去!”父親的嚴厲讓女兒收束了笑容,縮回到書桌那邊去了。李師傅這才把高純拉到門外低聲相問:“你不是拐賣婦女了吧,怎么把警察招到我們家來了?”高純無辜地眨眼,“警察找你干什么?”“不是找我,是找你!”“找我干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在機場路拉了一個女的?”“啊,怎么了?”“拉哪兒去了?人家家里報警了,滿城找她呢?!薄俺隽藱C場路她就下車了?!边@一老一少嘀咕著,聲音下樓去了。李師傅收了車子的證照,照例查驗了車況。很快,兩人在門口分手?!澳阋院蟀咽謾C開著,”李師傅說:“那點電話費能省多少錢呀,要有急事可怎么找你!”雨后的落日,絢麗如虹。高純回到了那座早出晚歸的灰樓。從很遠處就能看到,這座磚樓頂層的閣子間是用木板搭出來的。閣子間低矮窄小,卻連接著一個開闊無比的屋頂天臺。屋內的陳設極其簡陋,卻安裝了一根自來水管。高純先接了水洗臉擦身,又用發(fā)膠噴了頭發(fā),不像日落而歸,倒似新妝出門,直到打扮利落,才扣著新?lián)Q的襯衫,匆匆上了天臺。轉出天臺狹窄的門道,壯麗的晚霞撲面而來,天邊朦朧的紅暈將一個少女修長的剪影,鍍出一層玫瑰般的神幻,從那優(yōu)美的輪廓不難認出,正是下午那位搭車的女孩。女孩面向燃燒的夕陽,手扶晾衣的木柱,右腿高高揚起,越頂繃直足尖,動作端莊穩(wěn)定,姿態(tài)優(yōu)雅舒展。“我看過你的演出?!备呒冋驹谂⒌纳砗?,他無意驚擾她的功課。但女孩還是把腿放了下來,飄然轉身。“你看的哪一場?”“我在勞動劇場看的,是我原來藝校的老師給我的票。你跳得是個雙人舞,我非常喜歡?!备呒冾D了一下,說:“可惜把名字忘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金葵。金子的金,葵花的葵?!薄拔沂钦f,那個雙人舞?!迸]有離開柱子,那柱子如同練功的“把桿”。她說:“啊,那個舞叫《冰火之戀》。沒想到你也學過跳舞?!北鹬畱佟@名字有點殘酷,讓高純沉默了瞬間,他接下去說道:“你跳得非常好,可惜你的舞伴有點顯老?!薄八俏覀儎F最老的演員,今年我們團讓經(jīng)理承包以后,我們經(jīng)理就把他炒了。”高純見怪不怪:“吃青春飯的行業(yè),都是殘酷的行業(yè)?!迸⒌哪抗?,有幾分感嘆,不是對舞蹈,而是對高純,“所以你從藝校畢業(yè)后寧可去開,對嗎?跳舞只能跳到三十歲,開車可以開到六十,對嗎?”高純苦笑一下,笑得萬般無奈:“不,我熱愛跳舞,我為她辛苦了整整六年,舞蹈就像我最愛的一個女人,準備和她過一輩子的女人??蓻]想到我從藝校剛一畢業(yè),這個女人就把我甩了?!?/pre>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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