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代香港人

出版時間:2005  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  作者:陳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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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概要

我這一代是名副其實的香港人,成功所在,也是我們現(xiàn)在的問題所在。香港的好與壞我們都要負上絕大責任。1980年代我們的一些作為,決定了今日香港的局面。
舉世無雙的香港本色是值得大書特書的 - 不知道是天才的劇本,還是自然渾成:土地是皇家的,政府做莊家,以限量供地造成稀有令房價不斷上揚,我這一代香港人紛紛向銀行貸款買房,世代相傳了地產(chǎn)必升的神話。有餘錢就繼續(xù)買房,或投在當時七大地產(chǎn)公司主導的股市,有恆產(chǎn)者與地產(chǎn)商、股市、銀行利益與共。至於在私人住宅市場買不起恆產(chǎn)的人,政府建公屋,或租或賣讓大家住。政府同時靠賣地增收入,保持低平窄稅,聯(lián)繫匯率,法治開放,繁榮安定,進一步吸引全世界包括中國的直接投資、避難逃資、投機熱錢湧入我們香港。房價股市越發(fā)猛升,大家發(fā)財,順便造就了我城幾十年的富貴與浮華、我這一代人的燦爛與飛揚 - 思之令人感傷,然後不禁啞然失笑,簡直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天仙局。誰還理會製造業(yè)空洞化,資源投在非生產(chǎn)性的建設,競爭力消失,房價比新加坡高三倍,大陸在改變,地緣優(yōu)勢在磨滅,熱錢靠不???
往前走,不能不解掉那些1980年代以來我們這一代香港人自己設下來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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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評論 (總計37條)

 
 

  •     這本書對我還是很有價值的。起碼很多關(guān)于香港的概念及之前未曾了解的關(guān)于香港的歷史有了更多地了解。關(guān)于作者之前并不了解,關(guān)于書中的觀點也未必都贊同,但是從一個在兩岸三地都生活過的人眼中可以讀出一些東西。視角可能比較新或者更全面吧。
  •     坊間一直流傳英國人占領(lǐng)香港的時候,香港只是一個小漁村,但是近來的一些研究又指出實事并沒如此,英國人登陸港島的時候香港已經(jīng)有數(shù)千居民,而且很多人是務農(nóng)的,甚至還有一部分手工業(yè)者,此外還有近40間書院,實在是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
      
      病國人占領(lǐng)香港后該如何統(tǒng)治這塊衰落的大清帝國邊陲的殖民地呢?很簡單,一國兩制嘛,英國人并沒有對殖民地進行大規(guī)模社會改革的興趣,畢竟這只是帝國在遠東進行貿(mào)易和殖民侵略的一個港口或者基地。于是最開始殖民者在香港的華人社會保留了大清律例和一些鄉(xiāng)約民規(guī),隨著大陸政權(quán)的的不斷更替,這些治理香港華人的法規(guī)制度并沒能全部更新,以至于像納妾這樣的制度一直到1970年代才被廢除。但另一方英國人需要香港成為一個自由的貿(mào)易港來擴張和維護帝國的利益,為了保障帝國利益又必須在香港推行法治等現(xiàn)代管理手段,沒有這些現(xiàn)代的理念和手段來管理香港,香港和清王朝的沿海港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再加之居住在香港的西方人處于自身社區(qū)安全的考慮以及對底層的人道關(guān)懷和改良社會的美好愿景,也在推動者香港社會的的不斷改良。可以這樣講最開始很多年的香港一方面保留著很多中國大陸的社會習慣,甚至在某些方面落后于大陸的一些城市,但是另一方面由于英國人的統(tǒng)治又為香港帶來了諸多的現(xiàn)代化的東西,給香港帶來了法治和穩(wěn)定。
      
      對于英國人講香港是一個借來的地方,其實在殖民地最初的100年對很多居住在香港的中國人來說也是如此。英國人對香港最大的貢獻就是給香港帶來了法治和穩(wěn)定,這使得香港得以免于內(nèi)地政治動亂和戰(zhàn)爭,很多無路可走的人也在這兒找到了一塊棲息地。試想一下曾經(jīng)有多少清朝維新和革命人士曾經(jīng)逃亡到香港,抗戰(zhàn)和1949年的政權(quán)更替又有多少人逃到了香港,還有后來的大陸的大饑荒時期又有多少掙扎在死亡線邊緣的饑民逃到香港。其實在1949年前中國人是可以自由出入香港的,即使英國人有一段時間要求非本地人士要有簽證才能進入香港,但是這種限制從未加諸于中國人身上。
      
      1949年大陸政權(quán)更替,香港更跟其宗主國屬于西方陣營,隨著西方對中國禁運開始,其作為中國轉(zhuǎn)口港的優(yōu)勢瞬間消失。但是隨著政權(quán)更替,大量的內(nèi)地人涌入香港帶來了大量的資本和勞動力,香港順勢抓住了戰(zhàn)后先進國家的第一次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利用本土的資本和廉價勞動力建立起了香港的加工制造業(yè)。隨著本地工業(yè)的發(fā)展,勞資雙方的矛盾也日益尖銳,工人的權(quán)益和福利也難以得到充分保障,1966年和1967年香港爆發(fā)了兩次大型的工人運動,尤其是1967年的工人運動受到內(nèi)地文革和北京控制工會的影響演變成一場社會暴動,對香港社會產(chǎn)生極大的沖擊,一些左派人士甚至在街頭投放土質(zhì)炸彈,一時間香港幾乎變成了一個戰(zhàn)場。
      
      1970年代受石油危機影響世界經(jīng)濟衰退,1973年香港又爆發(fā)股災,通貨膨脹,物價上漲,失業(yè)率上升,據(jù)統(tǒng)計1975年全港共有20萬人失業(yè)。社會生活方面貧富懸殊,多數(shù)香港人仍在為一日三餐奔波,1971年的時候香港還有十三萬10至16歲的兒童及少年未能入學,這其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有從事童工的經(jīng)歷。貪污腐敗滲透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以警隊最為猖獗,另一方面暴利犯罪事件頻頻發(fā)生。在這種情況下民眾的各種抗議活動此起彼伏,較之今日之香港有過之而無不足。
      
      1971年英國人麥理浩就任港督標志著所謂“麥理浩時代”,也是很多香港人記憶中的“黃金十年”的到來,那是很多人眼里港督勵精圖治,港人奮發(fā)向上的十年,也是真正意義上的香港意識誕生的十年。1974年麥理浩成立廉政公署將廉政風暴從公務員隊伍一直刮到工商界,不顧工商界包括親北京的左派人士的反對頒布一些列保障工人健康,薪酬、福利的法律法規(guī),提高和增加各種社會福利津貼,實行九年義務教育,廣建公屋解決市民居住問題,廣建公立醫(yī)院為市民低通廉價甚至免費的醫(yī)療服務,改善公共交通興建地下鐵,修建大量的公共的體育文化設施。政治上擴大市民的參與度,財政上推行“積極不干預”政策,經(jīng)濟上支持碼頭擴建增加貨柜吞吐量,成立理科院校培養(yǎng)技術(shù)人才,支持本地產(chǎn)業(yè)又勞動力密集型向多元化,在其任期內(nèi)香港的電子產(chǎn)業(yè)飛速發(fā)展,到1979年香港有電子企業(yè)1041家,隨著大量的社會建設的推行,香港的建筑業(yè)也得以飛速發(fā)展。推動金融業(yè)發(fā)展,奠定香港國際金融中心的基石。在政治上一定程度上的擴大了香港人的參與度,如增加立法局議席,在自身形象上麥理浩亦十分親民,在其推動的“清潔香港運動”期間曾親自參與清除海灘垃圾活動,1975年更是促成了英女皇訪問香港。
      
      從事后的角度來看,麥理浩的十年社會改革并不都盡如人意,比如他的建屋計劃并沒能完全解決市民的居住問題,他的醫(yī)療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醫(yī)療服務質(zhì)量的下降,擴大政治參與也和給香港帶來民主幾乎不沾邊,但是這十年卻是香港人踏踏實實的能感受到經(jīng)濟發(fā)展,生活改善,福利增加,社會進步,政府有為的十年。相較于一條河對面的中國大陸,無休止的政治運動,人民生活在動蕩不安和極端貧困之中,文革中武斗還能時不時從大陸飄來幾具尸體,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香港才是他們最佳的安身立命之地,對香港的認同感也日益加強。另一方面戰(zhàn)后嬰兒潮的一代人也開始在這個時候步入社會,逐漸成為社會的主流,與上一代不同他們在香港成長,習慣說粵語,青少年時代受到西方流行文化熏陶,很多人接受過良好的英文教育,如果說他們的上一代是成長于地道的中國文化,那么這一代人則是成長于中國文化和西方資本主義文化的雜糅的雜種文化,就連他們的粵語也是土洋雜糅的。隨著嬰兒潮一代的崛起,粵語文化在1970年代開始趕超國語文化,粵語電影,粵語歌開始開始大面積流行普及,1971年香港只有一部粵語片,72年停產(chǎn),但是1973年的粵語片《七十二家房客》卻成為票房冠軍,開啟粵語片風潮,60年代國語歌是壓倒了粵語歌的,但是到了七十年代粵語歌反超了國語歌,電視節(jié)目也是如此,進入八十年代,嬰兒潮的一代已經(jīng)占到了人口的多數(shù),現(xiàn)代意義上的”香港人“誕生。
      
      談了這么多,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麥理浩在香港推行大刀闊虎的社會改革的動力是什么?麥理浩在1974年成立廉政公署的時候,很多香港市民似都漠不關(guān)心,他們基本上不相信麥理浩真的有勇氣和能力清楚腐敗,麥理浩的諸多改革也是受到各種勢力的反對和阻撓的,他究竟是如何完成這些改革的呢?事實上1960年代的兩次工人運動尤其是六七暴動對殖民地政府產(chǎn)生了極大的沖擊,麥理浩的前任港督也意識到必須改革,必須正面回應市民的呼聲,麥理浩的一些改革只是繼承和擴大了他前任港督的改革計劃而已。另一方面外交官出生的麥理浩在1971年就任港督前就在考慮香港的前途問題,因為新界的租約到1997年就將到期,而香港未來的歸屬必將在1980年代定下來,而七十年代則是為未來中英談判準備的十年,麥理浩認為當時的中國領(lǐng)導人雖然愿意接受現(xiàn)狀,但是關(guān)于香港未來的談判遲早會到來,只是越遲越好,具體什么時候他也不知道,但是在中英談判前他們能使香港繁榮、團結(jié)、滿足,至少避免成為外界的笑話。后來他又進一步提出將香港打造成”具有國際地位,具有高素質(zhì)的教育、科技、文化的工業(yè),商業(yè),財經(jīng)設備的模范城市“。進而使中國既能從香港得益(比方說49年后對香港食品和淡水的出口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是中國最重要的外匯收入之一),但這些利益和中國國內(nèi)完全不同的條件,使中國不愿意收回香港,即使收回香港也會給香港一個特殊的地位(鄧小平的”一國兩制“可謂正中麥理浩下懷),這樣就能保障香港市民的生活方式不變和英國在香港的利益。而要達到這一目的就必須經(jīng)濟繁榮,社會進步,市民認同,這也是麥理浩改革的內(nèi)在動力。
      
      另外一個問題,今日的香港也面臨著諸多的社會問題,市民游行示威也是屢見不鮮,為何今日特首未能進行積極改革來改善現(xiàn)狀呢?其實這也是今日的特首和昔日的港督的差別,相較今日特首常常受制中央,當時殖民地的港督具有很高的自主性,英國方面只要港督不給宗主國財政負擔,不和中國搞壞關(guān)系,其他方面麥理浩具有很到的自主權(quán),而當時的工商界和普通民眾對港督的影響也遜于今日。戰(zhàn)后殖民地政府財政狀況一直良好,幾乎年年有結(jié)余,到了麥理浩時代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財政實力進行社會改革,這樣倫敦也不用擔心香港成為其負擔伸手向其要錢,經(jīng)濟的獨立自然導致腰桿子的筆直。話雖如此倫敦和麥理浩在香港的改革依然絕非,你辦事我放心那么簡單,中間依然充滿博弈。比方說當時香港工人工作環(huán)境惡劣,收入微薄,香港依靠廉價勞動力建立的紡織業(yè)對英國紡織業(yè)造成了很大沖擊,而當時英國是共黨執(zhí)政,公會對共黨具有很強影響力,這樣導致倫敦對麥理浩施壓,要求改善工人待遇,要求香港工人能享受到亞洲最高的工人待遇,這是英國提出的最低要求,但是麥理浩卻當成最高要求來處理,很多人批評這讓香港失去了一個全面檢討其勞動薪酬和福利的機會。。在擴大參與度上,麥理浩依靠民間草根機構(gòu)構(gòu)建和諧社區(qū),擴大立法局議席,但是這些議席卻非通過選舉產(chǎn)生,而是通過委任產(chǎn)生。麥理浩為何又沒能給香港帶來一些真正民主的東西呢?這可能源于其改革的第二個前提不能和中國搞壞關(guān)系惹麻煩。倘若當時麥理浩進行民主改革,必然導致中國的反對,后來彭定康在香港的民主改革就面臨著這種局面,而且當時中國也害怕民主導致香港獨立。另一方面當時國共兩股勢力在香港民真暗斗,選舉產(chǎn)生的人選難以預測,開放民主必定導致兩股勢力牽扯其中,最終可能導致政府分裂成親共和親國兩派,把香港變成國共兩黨的有一個戰(zhàn)場。
      
      通過以上論述和后來歷史的發(fā)展,我們可以看出麥理浩的改革基本上達到了其目的,香港社會經(jīng)濟得以繁榮,而中國在收回香港后也給與了他特殊的地位,香港人對于香港的認同建立起來。在今日香港的政治框架下想再進行麥理浩式的改革實在不現(xiàn)實,用陳冠中先生的話說是殖民地的港督親近資本,但不受制資本,而現(xiàn)在的特首既沒有港督的威權(quán),也沒有民選的威信,現(xiàn)在的特首是由一個親商界的小圈子選舉,制度性的靠攏資本家。香港已經(jīng)沒有可能再出現(xiàn)一個麥理浩,其實也不需要另一個麥理浩,香港需要的是一個普選的行政長官,香港的未來應當建立在普選的民主制度之上,中國亦如此。
      
     ?。ū疚目梢钥醋鍪菍﹃惞谥小未髽返热藢τ谙愀蹥v史現(xiàn)狀的多篇文章的讀書筆記,引用了他們的資料,也談了個人的心得和觀點。很多資料全靠本人記憶,難免出錯,歡迎批評指正)
  •     Camp“坎普”,用在廣東話里大致是疑似男同性戀的意思。如果明擺著是,又不是camp,所以這個詞曖昧得很。(詞源居然來自法語的俚語se camper。)而文中的camp,我理解是精美、細致、造作之極,差一點點就能登上大雅之堂,但還是遺憾地離于主流。
       太俗或太雅都不是camp。歐洲具代表性的camp,是art nouveau新藝術(shù)運動。而現(xiàn)在英、美、日的一些文化產(chǎn)品,似乎比歐洲大陸要camp的多。比如Alexander Mcqueen和某一部分的Vivienne Westwood,Anna Sui的一些標志性包裝、Juicy Couture和Benefits的一些傾向、全盛時期的濱崎步。甚至Lady Gaga身上偶爾也會有一閃而過的camp(但最終被她猙獰的表情或造型嚇跑)。
       Camp是一味強調(diào)狹義上的優(yōu)美和品位而不自省。它在現(xiàn)代的英、美、日比歐洲大陸要更得人心,我認為是前者的群眾審美方向與后者迥異的緣故。Camp在日本已非常地本土化,最顯著的例子,就是日本少女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卡哇伊(kawaii)。日本攝影師蜷川實花的影像作品也是一個很好的代表。Camp跟華麗、小清新、洛麗塔、哥特等詞語都有擦肩而過之感,但這些詞語又不能反過來闡釋它。
       所以camp并不是一個度量標準,蘇珊·桑塔格定義它是一種“感覺”。她準確地定義了一個沒辦法準確定義的東西。但從某種程度來說,camp又是精準的,差一絲一毫都不是camp。這種感覺本身就具有精準和曖昧兩種對立特質(zhì)。
       就camp的生存環(huán)境來說,也有精準和曖昧兩面。只有經(jīng)濟高度發(fā)達、輝煌的文明才能使之存活。但同樣地,一個相對來說道德、福利、文化和藝術(shù)教育高度發(fā)達的社會,又不能使camp擴散。像美國年輕人常常愛說的那詞,bitchy,非常camp也非常能說明我上述觀點。
       所以camp注定是小眾的、邊緣的,也非高尚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923c49d0101eglz.html
  •     首先是有些誤解,指的是看到書名《我這一代香港人》,再加上作者陳冠中,事關(guān)陳冠中是有印象的,在那本超級本雜志——還未被現(xiàn)代傳播集團收購前的——《號外》,就是這位仁兄搗騰出來的,記得當時只能在一些獨立書店買到過刊號,不是過很久的那種,大概就是本月可買上月吧。我指的是本世紀開始的那兩三年里,這樣的雜志是很震撼人的,后來零碎還翻過陳冠中的一些文字,聽說是長期走在北京的日子里,如此云云。
      
      我說的誤解是本以為這是一次常規(guī)的老男人對生養(yǎng)自己城市的一次懷舊敘述。這樣的先入為主著實讓自己吃了苦頭,這書一讀下去,感覺是在拿著硬硬的法式面包干啃。頭面的感覺是,太他媽的嚴肅了,這又是我的一個誤區(qū),總也不習慣一個香港人和你談起嚴肅的社科問題和哲學探討。
      
      我清楚自己的是受了太多香港娛樂信息的感染,就像我看到陳冠這個姓(假如陳冠真的是一個姓的話)首先想到的是陳冠希而不是陳冠中。這確實是讓自己有片刻的自慚形穢的感覺。
      
      還好我完全無視自己的羞愧而厚著臉皮繼續(xù)讀下去,我看到了陳冠中的用心,是特別用心地講訴了一個不那么大眾認知化的香港。這是一個重點,因為大眾認知的香港貼的標簽并不那么的閃亮,什么娛樂化、低俗化、商業(yè)化、文化沙漠等等。貼標簽是很容易的,而且輕易地就傳染了,就像咱們大陸給各省人貼標簽那樣,可謂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沒的上訴反駁。冠中兄并不想就這樣咕嘟一口口水硬吞下去就罷了,而是渴望通過一些客觀的展示和分析,告訴大家,那些標簽并非香港的全部,甚至標簽本身就是一個誤區(qū)。至少在他這一代的成長和生活里,香港并非是大家道聽途說的那樣的香港。
      
      我這樣分析,實際上也誠惶誠恐,怕又是誤解了吳先生的真實意思,本身書里就沒局限于香港,從序的標題“雜種城市與世界主義”就可看出,香港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冠中先生也分了幾個章節(jié),去講訴他生活過的香港、北京及臺北。通過幾個中國人最重要的城市,結(jié)合到全球化大環(huán)境里,到每個人的演變、城市的演變、文化的演化等等等等,實際上非常宏大,不過宏大的課題不一定那么能抓住人的注意力,因為我等常人,更容易被細微的小故事而把住脈搏。這一點,《我這一代香港人》里是缺失的。
      
      說到底,是你拿起書的那一刻已經(jīng)有所期待,但你的期待并不一定與陳冠中的期待是一致的,因此,當我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讀的時候。
      
      甚至有絲絲的感動流動出來,這么一個香港人,沒有弄出一個情懷,或畫一幅香江上河圖出來讓彼此沉浸于集體懷舊的美好情緒里。而是從精神層面抽出香港這座城市的根莖,最終展現(xiàn)作者本人內(nèi)心對城市之所以成為城市的一些不系統(tǒng)但又不可或缺的標準。
      
      我于是仿佛在中環(huán)或銅鑼灣熱鬧的街道上,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座圖書館,里面安安靜靜,都是用心閱讀的人。
      
  •     你的異域,我的故土
      
      馬維
      
      在一家常去的書店的醒目位置看到 “思享家叢書”出了新冊子,便很自然地從架上取下翻看。我得承認,這首先是因為看重叢書主編、作家徐曉的名字。時隔多年,我依然忘不了閱讀《半生為人》所帶來的震撼:相信在這樣的作品和作家面前,當代很多散文或“散文家”都不免自慚形穢吧。后來有機會親見作者,果真“文如其人”——在今天這個時代,當?shù)眠@幾個字的人并不多見。
      
      引起我好奇心的另一個理由是,這套書先前出版的幾冊,有大半我都翻閱過,的確名不虛傳。而當下面世的這幾本,也足夠吸引人:香港作家陳冠中的《我這一代香港人》、學院派公共知識分子劉擎教授的評論集《中國有多特殊》、名家葉兆言的民國專欄合集《陳年舊事》。還有一冊書,題目起得最為瀟灑,曰《與故土一拍兩散》,其作者,看似名不見經(jīng)傳,卻同樣有著顯赫的家世:祖父乃著名學者、《資本論》最早的中文譯本合譯者王亞南先生——順便說一句,在很多人看來,其實王老先生最大的學術(shù)貢獻反倒不在此,而在其1948年出版的《中國官僚政治研究》一書。
      
      聊了那么多關(guān)于作者的閑話,話說回來,我當然知道,我的同類——書蟲們,最看重的其實還是書本身的質(zhì)地,卻并不怎么在乎名頭的光鮮與否。當我懷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將這幾本書從那家本地有名的實體書店抱回家細細閱讀之后,我得承認:出于對名家的警惕甚或是過度警惕,我原本真的低估了它們可能擁有的閱讀價值。某種程度上,我買下這些書,是出于支持本地獨立書店的想法??墒?,這個念頭卻在不經(jīng)意間讓我遭遇了一場非常不錯的精神大餐——雖然說不上奢華,甚至以其形式而論并非那么地formal,但我卻真的“吃”得酣暢淋漓,意猶未盡。
      
      先說陳冠中的《我這一代香港人》。我閱讀陳先生的作品,自《城市九章》始,此后即一發(fā)而不可收,真可說是喜歡得“弗得了”。此書延續(xù)了作者一貫貌似散淡的筆法,描述在作為讀者的我這一代人眼中是父輩的那代香港人的林林總總,往往能令隔岸觀火的讀者大呼過癮。香港是他的城,他對香港的愛,時不時會體現(xiàn)在那些也許會讓人不太舒服的批評里。比如他以挑刺的態(tài)度議論到的“港式精明和效率”,說“我們從小就知道用最小的投資獲得最優(yōu)的回報……這成了我們的習性……我們的賺錢板斧、知識結(jié)構(gòu)、國際觀都是局部的、選擇性的,還以為自己見多識廣……我們這批人不知道自己運氣好到什么地步,其實并不是因為我們怎么聰明,而是因為有一個歷史的大環(huán)境在后面成就著我們?!笨此坡唤?jīng)心,不過至少在我這個局外人看來,卻是處處說到了點子上。這部書里最好玩的,還要數(shù)對“刻奇”(Kisch)現(xiàn)象的探討。這個詞在華人世界的媒體上如此流行,卻鮮有對其涵義做出系統(tǒng)梳理者。這部書里收錄的長文《給受了過多人文教育的人》以一種近乎戲謔的筆法探討了當今日常生活中人人都會遭逢到的Kisch的種種表現(xiàn),極為有趣。而作者對北京、臺北、上海等各大華人城市精神的對比,則顯示出了一位老牌文化人的功力與敏銳,讓人不由心生佩服之意。
      
      如果說陳冠中的作品,書寫的是一位年過花甲的香港人的文化自省,那么在《與故土一拍兩散》里,海歸作者王昭陽則展現(xiàn)了更多的“異域觀察家”色彩。這部書主要寫到作者在美留學期間經(jīng)歷與耳聞目睹的種種以及由此生發(fā)的大量感慨。很可能是由于遭遇的緣故,作者雖已在歐美諸國生活數(shù)十年并已歸化美國,對美國文明卻充滿了叛逆與不滿。而眼光的毒辣又使其批判常常切中時弊——盡管也許因為看似不是中國的時弊,而不怎么吸引眼球——必須承認,他所看到的問題,大多乃是真問題,而非基于意識形態(tài)站隊的結(jié)果。事實上,或許它們還不僅僅是“美國問題”,也同時就是“中國問題”。
      
      同樣是談論中國問題,劉擎教授的《中國有多特殊》,其觀察世象的視野與挖掘和闡釋問題的功夫,似乎要比前者更為深廣。我這么說,其實是想表明以下觀點:這真是一部現(xiàn)今少見的值得反復閱讀的公共讀物,也是這幾本書里我個人最偏愛的一部。作者在該書序言中恰如其分地將漢密爾頓的寫作信條當作公共寫作的典范,而我覺得,在當今中國的公共寫作中,已經(jīng)罕有仍然對知識本身抱有純粹興趣而同時又愿意并且能夠?qū)Ρ姸嚓P(guān)乎社會的問題進行經(jīng)得起時間考驗的、多角度審慎探討的作者。不過在這不多者中,劉擎先生無疑應該是重要一員。盡管“中國有多特殊”這個書名,完全不足以概括本書所論及的議題之廣博與復雜,但這個題目還是明白無誤地表達了作者揮之不去的“中國意識”。無論是對羅爾斯的自由主義命題的探討、對現(xiàn)代之政治正當性觀念起源的追溯,還是對馬丁·路德·金抄襲事件的回顧、對法國學術(shù)明星貝爾納-亨利·萊維的介紹與批評,抑或是對美國大選的觀察、對今日中國社會被“社會達爾文主義”之浪潮吞沒的思慮……盡管論題不一而足,但在作者這些學術(shù)或公共關(guān)懷的背后,都有一個同樣的中國語境。換言之,盡管不是所有問題都可以簡約化為“中國問題”,但作者的種種關(guān)懷仍不失為是中國知識人所獨有的。
      
      觀察前三位作者,很容易發(fā)現(xiàn)其外在的共同之處:留洋知識人。而葉兆言這位以小說家身份來寫民國文化名人的名人之后,卻沒有這層背景。也許真的是因為這一緣故,至少在對比閱讀時會發(fā)現(xiàn),《陳年舊事》里收錄的文章有更多的舊時中國氣息,讀完后令人打心眼里向往永不再來的舊日時光。我還必須說,這種向往,不是一種理性的向往,也不是一種厚此薄彼的臆想,好似那個年代真的好過如今多少似的,不是這樣的。它更多的是一種鄉(xiāng)愁般的渴望,恰似一個嬰孩在剛出生時想要再次回到母體,尋回那種特別舒服的感覺一般。本書白描式地敘述了民國諸多文人的八卦,自然有些是我們讀到過的,但也有不少學者的掌故是過去為人所不知或忽視的。因為作者生于世家,長在民國之都南京,就讀于文史學者眾多的南京大學,擁有地利與人和的便利,為一般人所不能企及,故而也就可以為我們寫下不少文史學者的軼聞。在如今民國熱,尤其是民國學者熱鼓噪得有些惹人厭的情形下,作者那一篇篇短小精悍的文字,卻仍然能令讀者頗感耳目一新,實屬不易。如果說尚有些許遺憾的話,那就在于,書中個別篇章在寫作時恐怕是顧慮篇幅的緣故,有虎頭蛇尾之嫌。
      
      這四部書,自空間而論,探討的主題從中到外,從東到西;自時間而論,則是由昔日到今日,由歷史到現(xiàn)實。不過,無論論題如何變換,無論選擇何種切入點,都不脫對故土的關(guān)懷和對異域的關(guān)照。作為讀者的我們,其實也同作者一樣,時時需要面對來自異域與故土之間的張力。你有你的異域,我有我的故土。而在這個充滿變幻的世界里,一切都隨時有可能改變位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蛟S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才令我們感受到生活的遼闊與自由。
      
      
  •     其實好書不一定是好看的書,譬如此書文字或質(zhì)樸或群聚,實在算不上好讀和出彩,但它寫城市的部分好在態(tài)度:結(jié)合一代人的真實經(jīng)歷與感受反思著個體和整個城市的失落、失察、失誤、失敗與失蹤。
      
      就是這種最不討好的寫法最能讓局內(nèi)人和局外人由感同身受轉(zhuǎn)而認可其理念。
      
      自封精英帶來的惡兆何止顯現(xiàn)在香港和這一代港人身上。
      
      每一座城市和每一個城市人都應當了解走在歧路上時身體應當傾斜的角度。
  •     不用細想也不用查究,卻敢肯定《我這一代香港人》書名中有著根本性的錯誤,錯處就在那個“代”字。所謂一代,是多長的時間呢?無論是10年還是100年,總之不是短時間吧?同時代成長的人當然有些共通點,但觀點取向各有不同,正如當年那些寂寞的推銷員,如今只有一人能當上特首。
      1952年在上海出生,4歲來港定居的陳冠中,屬于第一代土產(chǎn)嬰兒潮的沖浪者,他在1976年創(chuàng)辦《號外》雜志,率先為本地首批中產(chǎn)階級確立文化品味指標,早被認定是香港波希米亞文化代表。和他同期成長的,既有忙于建立“獅子山下”奮斗精神的基層,也有活躍政治商界的洋人商賈,大家把眼前景像建構(gòu)成回憶,誰都以為自己看到真實的全部。
      因此,此書以“一類”、“一層”、“一個”名命才最適合不過,但陳冠中卻選擇與各階層的同輩站在同一陣線,其視野看到的不是物質(zhì)或社會階梯,而是著眼于文化和思想層次。
      這不是一本成功中坑緬懷過去的自傳,作者沒有作出苦口婆心的勸告,也不會哀號新一代不長進,反而站到嶄新角度重新審視這些年來的得失,對同代人自傲的態(tài)度不以為然,反而承認現(xiàn)時香港的好與壞都和他那一代人有關(guān),無論是地產(chǎn)虛火、拜金主義還是政制困局,都是他們同代人的一些決定,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至于所謂成功,甚么拼搏精神、高尚理想都是假話,只是老鬼們在“自我陶醉”。他在書里坦然地說:“太多我這代人自以為了不起,其實比不上我們上一代,只是運氣比較好。”這也許是自謙的話,但由此推算,今天的新一代會不會比上一代更差,而且運氣更壞?
      書的內(nèi)容劃分成三部份,首部份文章集中談香港的城市發(fā)展;第二部份是一些短文,談文化、時尚和電影娛樂,其中在《愛富族社交語言》文章里,以英文字母依次列出155個愛富族(富裕階層)必懂字詞,當作潮流字典去啃也會獲益良多。最后部份則載入宏觀視野的文章,談世事、法治、綠色資本主義、消費者權(quán)益和內(nèi)地民工等事。
      第三部份收錄作者的其他文章﹐取題十分多樣化﹐主要是討論左派知識分子通常關(guān)心的議題。不外是對資本主義的批評﹐民主法治政制扶貧﹐中國政情評論﹐綠色環(huán)保動物權(quán)益等。這部份的文章沒有統(tǒng)一主題﹐加上文中大量引經(jīng)據(jù)典﹐讀起來不易明白﹐給讀者花多眼亂的感覺。作者本身的觀點比較溫和﹐他沒有完全否定西方現(xiàn)行的政治體制﹐算是中間偏左的立場。雖他的有些觀點不能絕茍同﹐例如動物權(quán)益和城市規(guī)劃等﹐但閱讀起來沒有令人反感。不論支持還是反對那些理論﹐他的文章都是很好的入門材料﹐給讀書一個深入淺出的基本認識﹐并例出理論的原著供進一步參考。
      陳冠中在香港成長,到臺北住了6年后定居于北京,對華人社會的城市感受猶深。他曾經(jīng)認為臺北很丑,停留后卻覺得那里最適合居住,臺北的好,在于城市布局夠普通,貼近生活所需,保留了城市的神韻風流。
      陳冠中視香港為根,對這塊土地特別著緊,花了很大篇幅檢視這個城市,他認為普通建筑才是一個城市的主菜,并不贊同政府為追求發(fā)展而摒棄舊建筑,甚至盲目地把“臟亂”的地方拆除便視為美。在他眼中,香港的魅力在于復雜擁擠的普通建筑里,政府應把資源用來改善人民生活質(zhì)素、提升人民的生活尊嚴,喜歡以宏偉建筑作地標的當權(quán)者實應參詳細看。
      若想知道如何解讀香港人的思維﹐這本書應該屈指可數(shù)的參考資料。這本書除了客觀地分析香港文化外﹐作者想藉此宣揚他的文化價值觀的意圖很明顯。這方面他可以說做得十分成功﹐一來他的文章頗有說服力﹐若一時三刻不接受他的立場﹐亦已引起讀者自行尋找這些理論的興趣。不論是否在香港居住的人﹐只要與香港有聯(lián)系﹐或想多點了解香港這個城市﹐一定不可以錯過這本書。
      會拍、會看、也會評論電影的陳冠中說:“有一種電影,你看完后覺得自己長了一智,或?qū)W到了些什么?!比舭选半娪啊鞭D(zhuǎn)換成“書”,就是他這本著作的存在意義了。
  •     換只眼睛看香港
      
      香港,在大陸人的眼中可謂是愛恨交加。它限制奶粉的購買,限制內(nèi)地孕婦的進入,各種限制讓人覺得如此果決而不友好。它又有著高度商業(yè)化的社會環(huán)境,教育、影視、金融都奔跑在世界的前列。對于這樣的一個地方,彈丸之地卻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輝煌的歷史,讓人驚嘆。但如何深入其里,真切體會其內(nèi)部的邏輯,觀察香港以及香港人的邏輯,需要現(xiàn)身說法。陳冠中的《我這一代香港人》無疑正好填補這個空白,這位有著三重身份的文化人在書中剖析了他這一代香港人的成長,也對成功和失敗進行了梳理,讀罷此書,讓讀者不由得要換只眼睛近距離品味香港。
      
      作者陳冠中是香港“嬰兒潮”一代的人,出生在上海、生長在香港、居住過臺灣、現(xiàn)在居住在北京。對于成長的過程,他有著自己的切身體會,那就是這一代人創(chuàng)造了香港的輝煌,而這個輝煌的締造來源于所謂的勤勞、勇敢、奮斗的精神。但同時也不無選擇地說,香港的輝煌其實是有著天賜良機的,尤其是經(jīng)濟的騰飛,得益于香港在二戰(zhàn)之后世界貿(mào)易格局中的分工,迅速崛起的制造業(yè)讓香港經(jīng)濟得到了質(zhì)的飛躍。在這樣的時刻,臺灣落后一環(huán),大陸正在努力供給香港廉價的副產(chǎn)品,這些條件都為香港的騰飛奠定了基礎,更可以說,這都是天賜的機會,沒有一個地方有如此好的命運而香港正好趕上了。
      
      對于香港騰飛的原因,他歸結(jié)于那一代香港人的教育模式,那就是灌輸教育導致的順從,對于制造業(yè)不挑不減,對于機械勞動從不厭倦。當然也造就了付出就要有回報的短視,演變成為香港經(jīng)濟的二元模式,即只剩下底層的普通勞動者還有頂層的金融產(chǎn)業(yè)等,缺乏的是中間層面的勞動就業(yè)和經(jīng)濟價值。所以,作者提出香港應該重新找到發(fā)展之路,填補中價值、中就業(yè)的經(jīng)濟,而不是繼續(xù)走迅速賺錢的轉(zhuǎn)移制造業(yè)老路。因為這條老路曾經(jīng)是香港成功的原因,也恰恰是香港的失誤所在,只顧及到眼前的短期利益卻忽視了長遠的發(fā)展。
      
      香港由于高度商業(yè)化往往被貼上“文化沙漠”的標簽,即香港是一個沒有文化的城市。但實際情況卻遠非如此,香港有著眾多的作家群體,僅僅次于北京。但從表面上看,香港確實商業(yè)化程度太高掩飾了它本身的文化氣息,只不過它的文化氣息都是表露在外,看上去稍縱即逝的。比如香港的音樂、電影、電視,無不是曾經(jīng)引領(lǐng)過華語世界的輝煌,但貼上“文化沙漠”的標簽顯然是操之過急了。所以,我們必須重新更換我們的價值觀,對于香港這座城市進行重新的梳理,這包含著它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而陳冠中的這本《我這一代香港人》無疑就是一面最好的鏡子,在看到香港的同時也能夠照映出大陸的影子。(文■王傳言)
      
  •     一共三部分,第一部分詳述香港自開埠以來的歷史文化和現(xiàn)狀,香港人的想法和香港與大陸的關(guān)系。第二部分講作者對城市,文化,創(chuàng)意的看法,第三部分介紹了世界上先鋒文化和對經(jīng)濟及政治的看法。每部分逼格越來越高,橫跨文化,經(jīng)濟,政治。
  •     說起香港,往遠處想,那是自由港,法制社會,亞洲四小龍之一。而往近期想,卻只有最低工資制,奶粉限購令之類的了。
      
      在文化上,英政府并沒有對香港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進行系統(tǒng)地改造,因為其殖民地的特殊地位,香港也幸運避免了內(nèi)地文革的清洗。香港至今仍然是很西化,同時很傳統(tǒng)的城市。在經(jīng)濟上,香港并沒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因為土地稀少,因此也不能依賴于農(nóng)業(yè)出口,只能靠勞動力密集的小制造業(yè)和小服務業(yè),也因此香港人培養(yǎng)成了自力更生的精神,努力工作,辛苦創(chuàng)業(yè),而這造就了香港的成功,不僅在貧瘠的土地上建立了一座城市,獲得了自由港的美譽,而且成為國際市場上的一顆明珠。
      
      香港騰飛的例子被許多經(jīng)濟學家所引用,其中就包括了諾貝爾經(jīng)濟學獎得主米爾頓·弗里德曼。在他的經(jīng)濟學讀物和同名紀錄片《自由選擇》中,把香港作為政府不干預經(jīng)濟的例證,反對政府的干預之手,讓市場發(fā)揮力量,人民生活水平也隨之提升。
      
      從最初的漁業(yè),到塑料,玩具,制衣,金融,香港的轉(zhuǎn)型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并沒有一個計劃者對整個城市的發(fā)展進行規(guī)劃,這也就是哈耶克所說的“自發(fā)秩序”。但是1997年后香港背離了原來的經(jīng)濟發(fā)展哲學,董建華確定香港的四大支柱,曾萌權(quán)調(diào)整為三個中心,仿佛是得到了內(nèi)地的真?zhèn)饕话恪?br />   
      事實上,最好的發(fā)展戰(zhàn)略就是不做計劃,順其自然。如果大批科研公司聚集在一個區(qū),那么就認可它。如果很多金融巨頭聚集在一起,那么就接受它。遺憾的是現(xiàn)實中卻是看到別人靠市場自發(fā)形成的聚集區(qū)(例如硅谷),于是自己便通過行政手段堆積資源,鋪設公路,建設開發(fā)區(qū),以及周邊配套設施,并對入駐的企業(yè)予以政策優(yōu)惠。至少在外表上,將別人的成功復制了過來。但是巴斯夏告訴我們,除了看得見的,我們更要關(guān)注那些看不見的。在政府大肆開工的背后,本應有的市場機會消失了,本應出現(xiàn)的企業(yè)不見了,這背后的代價往往高的難以想象。以領(lǐng)導者之權(quán)力,決定一座城市的發(fā)展方向和布局,看似稱職敬業(yè)。實則是致命的自負,理性的狂妄。
      
      
      2002年,張五常曾連發(fā)6篇博文致董建華,請挽狂瀾于既倒。他在文中闡述了對香港未來經(jīng)濟發(fā)展的顧慮。聯(lián)系匯率,工業(yè)北移,服務工資過高,公務員過熱。如果大陸廢除外匯管制,開放金融,那么香港的處境將更加險峻,其直接競爭對手便是上海。
      
      如今11年過去了。貨運港口,學術(shù)與醫(yī)療的人材與設備,通訊與信息,法律保障,這四點香港仍然占有優(yōu)勢,大陸想追上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是,從開始實施《最低工資條例》,到為了遏制炒樓而提高印花稅,再到針對大陸消費者的限奶令...不得不說,香港已經(jīng)離自由漸行漸遠了。
  •     文/夏麗檸
      
      許鞍華曾經(jīng)拍過兩部在她的生命里有重要意義的姊妹篇:《天水圍的日與夜》和《天水圍的夜與霧》,后者還獲得了第28界香港電影金像獎。天水圍在香港新界的元朗區(qū),不少大陸來港的新移民居住在其中的公共邨屋里。因周圍的環(huán)境條件以及面對新生活的壓力,外加港府的公共資源問題,這里發(fā)生了幾起不尋常的案件。
      
      《夜與霧》就是以一起天水圍滅門慘案為藍本拍攝的,行兇丈夫是香港本地人,妻子是來港的大陸客。與《夜與霧》相比,《日與夜》的確顯得淡定了點,好像沒有什么“料”,將三代港人日常生活娓娓道來,是底層香港人的人生縮影。故此,許鞍華遭遇了上映的滑鐵盧,票房慘淡到可以忽略不計。香港人不太待見這種看似無意識的影像紀錄,自我反省總是不如人意,若是推倒思維的墻重新審視自己,收獲便會大不同了。
      
      陳冠中比許鞍華年幼幾歲。陳生于是1952年的上海,許生于1947年的遼寧鞍山。他們之間隔著香港的“嬰兒潮”時代(1949年以后出生的一代)。相比之下,許鞍華將視線聚焦在香港本地的民生日常之中,含有悲天憫人之意。而陳冠中則選擇走出去,在臺北居住六年之后久居北京,對于同根同族的三座城市的文化生活,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在《我這一代香港人》中,他以簡短的語句闡述這些城市的前生今世,并試圖梳理它們的脈絡與困惑, 挖掘予以它們疾病的苦藥與良方。不論陳冠中的理論依據(jù)與結(jié)論如何,我們首先要肯定的是一位知識分子的良知與反思的誠意。
      
      梁文道談及陳冠中時說:從前我一直都說不準陳冠中的形象,最早他是全華文世界第一個寫專書介紹新馬克思主義文學理論的冷門作者……他始終是個作家,一個銳利的作家。誠然,他手中的筆像一柄鋒利的手術(shù)刀,即便不如當年的魯迅尖銳,但的確寫出了許多我們看不到,看到了也不想說的“真心話”。
      
      我第一次去香港是1999年,彼此東方之珠盛大回歸的余風還頗有些迷人之處。記憶最深的尖沙嘴的海浪和彌敦道上的豪華門店,素不知彌敦道是英國人在九龍半島上辟得最早的一條道,是抹不去的殖民地痕跡。香港是個混搭的城市。“香港文化的主要成分,除了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特別是其中亞系統(tǒng)嶺南或廣東文化之外,也有了西方文化,特別是英式殖民地文化?!标惞谥性凇?0分鐘香港社會文化史》里為香港文化這樣下定義。 此言正說明了香港的獨特性:即孤立又融合。
      
      世界上的各民族種群都有尋求身份證明的渴望,由此還引出不少恐怖暴力的爭端。香港回歸后,處于殖民地遺老與大陸新貴夾縫里的港人的確有種無根無土的感覺。我能感知到如文中所言“有了‘港人’,才可能有‘港人治港’”的憂慮,擔心失去身份認同。其實,東方之珠對于大陸乃至世界的位置是無可代替的。我有許多香港同事,他們勤勞奮斗,刻苦認真。他們自身的能力是外界手段無法剝奪的。大陸經(jīng)濟放緩以及各類調(diào)控政策的確造成了香港失業(yè)率增加、房價上漲以及物資缺乏等問題。這與身份無關(guān)。也許血濃于水的話說在當下有點輕巧。就像陳冠中說的,“大家都應有足夠的智慧……讓多層次多方向的公民身份共存共榮?!?誰人都無法改變歷史。過去只有一個,未來卻有無數(shù)的可能性。
      
      《臺北這個城市的好》,題目正合我心。在我的印象里,臺北是最像中國的城市。在臺北的大街上漫步會被一股溫暖的人文氣息包圍。外媒采訪臺北市長郝龍斌,他承諾如果向三個臺北人問路,其中一定有一個人會把你送到目的地。外國記者大笑回應:只問過一個人就被送到了目的地。我也曾經(jīng)有過相同的經(jīng)歷。如此說來,陳冠中從城市規(guī)劃與建筑的角度詮釋臺北的好反倒讓我覺得遮掩了臺北人的人情味。
      
      陳冠中在《波希米亞北京》中用波希米亞風格形容北京的文化氛圍。他認為那些從四面八方漂到皇城根腳下的搖滾歌手、畫家、裝置及行為藝術(shù)家像波希米亞人一樣,融入到北京的文化追求者里。其實,波希米亞是個模糊的概念,有人也曾經(jīng)稱香港為波希米亞香港。喝豆汁飲酸梅湯的北京,波希米亞只是一種現(xiàn)象,并非能概括的全部。
      
      北京、香港和臺北是陳冠中居住過的城市,也是我曾暫居的城市。作為作家,他從精神層面去挖掘糟與好。作為讀者,我從生活層面去看待苦與樂。三座城市變遷,幾代族人離愁。是誰在低聲吟唱:我們擁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
      
  •     想找到牛津版的目錄比對一下篇目異同,竟然不得,因為中信版中好幾篇寫于2005年以后,自然不在2005年初版的牛津版中,牛津版自然也有沒有收進中信版的,我對這個好奇。對陳冠中,之前所知僅因《盛世》,不過特意在陶寶上買的麥田版,放到現(xiàn)在也沒來得及讀。可是香港作家筆下的“香港人”對我極具吸引力,沒想到的是《我這一代香港人》真正談“香港人”的篇目并不多,第一部分七篇中的六篇吧,《雜種城市與世界主義》,嚴格講來并不專指香港。就是寫香港的幾篇中,也有極出意料的,比如談創(chuàng)意、談設計。趕緊補課,香港回歸十周年時,陳冠中接受的專訪好象不少。《南方人物周刊》的《陳冠中 我這一代香港人》有概括:“從香港到大陸到臺灣再重回大陸,從內(nèi)容到經(jīng)營到投資,雜志、電影、電視、音樂、圖書、文化經(jīng)紀,陳冠中是當之無愧的跨界王?!笔裁唇小皬膬?nèi)容到……”不甚明白,不過總算掃了盲,心想“跨界王”嘛,當然什么都能寫什么都能談。其實心平氣和一些,有《我這一代香港人,成就與失誤》和《90分鐘香港社會文化史》,“我這一代香港人”這個主題,陳冠中已經(jīng)寫得不可不謂透徹了。
      
      想要了解一個城市,了解那里的人,除了在那里居住,生活和工作,最便捷,也是最跳脫的方法——比你住在那里還要好——恐怕就是讀那里的作家筆下那里的人。要說香港,大陸人太知道了,影星歌星如數(shù)家珍;英殖民地九七年回歸“一國兩制”,盡人皆知;香港人的職業(yè)素養(yǎng)、效率,香港的法制精神,廉政公署的厲害,電影里沒少見識,佩服、贊嘆或者心向往之;去香港辦過事的,跟香港人共過事的,對香港人的教養(yǎng)、精明和距離感清晰的彬彬有禮,怕是也少不了切身感受;購物,更是輕車熟路,我就有閨蜜,去香港買東西,比回她三小時車程的江蘇老家勤多了??墒恰跋愀廴恕?,我們究竟知道多少?他們一路如何走來?希望什么?擔心什么?珍視什么?厭惡什么?愛什么?有沒有恐懼?……一直以來,我都將香港人視作華人良心的中堅,為他們的付出和堅持,為他們常常為了跟他們八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大陸某個地方的某個人的命運挺身而出,為他們捍衛(wèi)他們的原則的不妥協(xié)和不退讓!為他們的大善和正義……“香港人”,總令我佩服兼感動。
      
      在《90分鐘香港社會文化史》中,陳冠中既將“香港人”和“香港文化”的歷史脈絡、演變過程梳理得十分清楚,其觀點中肯中又透著犀利,讀來心悅誠服不說,也頗有豁然大悟感。鴉片戰(zhàn)爭前,香港島不僅有廟還有學校,是帶著中華文化進入殖民地時期的。第一任港督便規(guī)定香港在以英國法律治理的同時,保留大清律例和鄉(xiāng)規(guī)民約。像“納妾”這樣的大清律例,也施施然延續(xù)到了1971年。當大陸轟轟烈烈地興起新文化運動時,“殖民地政府竟主動提倡中國國學”。于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香港既未被殖民政府改造,也躲過了新文化運動,更躲過了1949年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由國家發(fā)動的強力清洗。慣常以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保留得最好的地方是臺灣,原來香港人的文明素養(yǎng)并非完全受益于西方文明,更有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底子?!跋愀郾戎袊袊!标惞谥性谝粋€訪問中說。
      
      “文化沙漠”之說原來是今人拾上世紀二十年代末香港本地自憂自擾的文化人的牙慧,最可笑的恐怕是今天煞有介事以嘲笑、不屑口吻誦出這話的,往往恰是缺乏辯識“文化”能力的。
      
      思想在香港,既體現(xiàn)在精英身上,也在民間。香港的民主運動、公民權(quán)訴求,可以溯源到省港大罷工?!跋愀凼钱敶袊枷朐谀承r期的孵化器,在另一些時刻的推動器,甚至曾在萬馬齊喑的日子成為海內(nèi)外孤存的一盞明燈?!贝蠓碴P(guān)心中國政治的人,都太明白這點了。
      
      內(nèi)地人大量涌入香港的幾個高峰期分別是:1949年、大饑荒時期、文革以后的幾年間。殖民地政府規(guī)定香港自1934年起實行入境管制,華人除外,華人可以自由進出,直到1951年。但殖民地政府仍然留了個口子,叫“抵壘政策”,就是只要成功偷渡到香港的,就可以留下來,直到1980年。關(guān)于1949年以后的移民史,陳冠中寫道:“這是個事實:歷來很多移民都是為了逃避內(nèi)地的社會變故而來到這個相對自由安定的法治殖民地,然后求發(fā)展?!保≒36)一枚硬幣的兩面,來看“香港人和香港身份”,《全球化時代主權(quán)國家的特區(qū)論述:香港》中寫道:“香港人和香港身份,主要是相對于中國內(nèi)地而建構(gòu)出來的,背后的歷史原因無關(guān)民族認同,而是對共產(chǎn)黨在大陸建政和政績的回應?!?“內(nèi)地的每一個改變,也改變著港人,壞的事情如‘文革’把港人推遠,好的轉(zhuǎn)變?nèi)绺母镩_放、經(jīng)濟增長把港人拉近。香港人心回歸,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中央是否能把內(nèi)地的事情做好。如果中央政府不自我檢討而整天怪港人排斥內(nèi)地,那是本末倒置?!保≒87)
      
      “香港人”,陳冠中說是被發(fā)明、想象、建構(gòu)出來的,但它既是客觀存在,更有其歷史意義。陳冠中那一代香港人,即1949的以后出生的所謂“嬰兒潮”一代,對香港的歸屬感、認同感,亦即“香港意識”,是慢慢建立起來的。50-70年代是醞釀發(fā)酵期,80-90年代進入旺盛期?!跋愀廴恕?,“越叫越順,引以為榮”。
      
      很深或者說頗隱晦的反思,則在《我這一代香港人,成就與失誤》中,陳冠中自稱他們那代香港人是“經(jīng)濟動物”,“骨子里是比較自利和算計的”,對大陸普遍“畏和疑”,公務員們現(xiàn)在和以前一樣,老板叫做什么做好就是。于是愛國和民主,成了“一代人遲遲交不出的功課”。他說:這一代香港人,“成功所在,也是我們現(xiàn)在的問題所在。香港的好與壞,我們都要負上絕大責任?!?br />   
      在《90分鐘香港社會文化史》中,陳冠中就談了“香港的雜種本地化”,說雜種的本地文化,是超越“多元并列或淺度觀摩交流”的深度混雜,雜種化加本地化的過程,便是自主創(chuàng)新的過程,是后發(fā)大城市再度本地化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文化混雜。除此之外,另有專文《雜種城市與世界主義》,深議世界主義的價值觀之文化和文明的并存與交融,而這是民族主義必須與之結(jié)合的,否則,“沒有世界主義成分的民族主義,將是戰(zhàn)爭與死亡的民族主義?!?br />   
      除了關(guān)于香港的文章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外,關(guān)于北京的、臺北的,現(xiàn)在想來當屬意外之喜。在《臺北這個城市的好》中,陳冠中關(guān)于雅各布斯“好的生機勃勃的城市”的形態(tài)要點的介紹,已然令我浮想聯(lián)翩,在腦海中搜索上海還有沒有符合這樣標準的小區(qū)塊。陳冠中關(guān)于街道、城市想法的自我糾錯,其依據(jù),也是雅各布斯的理論。而在《住在雅各布斯的城市》里,再次重逢雅各布斯“好城市的秘密”,依然欣喜,“小街區(qū)、高密度、功能混合、不同年齡的建筑物并存、保持街頭熱鬧、減少沉悶地帶,甚至不要亂建面積過大的公園?!倍嗪?!
      
      有的篇目則看得十分累人,比如模仿蘇珊·桑塔格《坎普札記》體裁的《給受了過多人文教育的人》,呵呵,我發(fā)現(xiàn)我的密集恐懼癥也適用于文章,其實這種不適在讀《波希米亞北京》時就有了。
      
      還是說說吧,陳冠中先生文字的粗糙真是嚇了我一跳。
      
     ?。ㄕ埼疝D(zhuǎn)載)
      
      挑刺+校對: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4706897/discussion/53778196/
  •     
      我知道陳冠中老師是從他那本《盛世》開始。反烏托邦小說咱也看了不少了,但中文背景的反烏托邦小說,還是相當罕見的,至于原因你懂的。而在陳冠中老師這那本小說中,給我最深刻印象的,就是他對知識分子自身狀態(tài)的反省,大多數(shù)人樂呵呵中的遺忘,以及少數(shù)銘記者的無能無力,倉皇逃竄。如果說1984中關(guān)于老大哥的警句振聾發(fā)聵、言猶在耳,那么盛世中知識分子的無力、彷徨、脫離實踐的情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是恍如昨日。那時我就覺得陳老師真是不同凡響。
      
      而這種反思精神,同樣地體現(xiàn)在了這本書中,陳老師以嬰兒潮一代的身份,分析和反思了香港這幾十年的興衰榮辱,前因后果,繁榮始于何處,禍根又埋在幾時,不僅有香港昨日發(fā)生的種種,也有陳老師對香港今日的思考和明日的展望,有理有據(jù),深入淺出,令人信服。對于我們這些“山另一邊”的人而言,確實是頗為有價值的觀點與資料。無論是在個人經(jīng)驗層面,還是在文化視覺角度。而在用五分之四的篇幅集中討論了香港之后,其他幾篇文化領(lǐng)域的文章,也著實令人受益良多。
      
      按說這本書和上一本《中國有多特殊》都是文藝人談文藝談社會,我厚此薄彼好像不太厚道,但是仔細下來反復回味,陳老師這一本和劉老師那一本,讀來給人的滋味確實是大不相同。我得說,我對陳老師的親切感,多半確有三觀相近的原因從中作怪,然而陳老師作品自身的通俗易懂、易于親切,似乎又并不是限定三觀的事情。
      
      因為陳老師講的多是他經(jīng)歷的事情,親身經(jīng)歷、作為個人的活歷史,自有其說服力,而劉老師講的卻多是他“知道”的事情,且理論名詞過多,難免讓人覺得有一層隔膜。固然個人體驗不是萬能藥,可它帶來與讀者之間的親切感是實實在在的,而真到了客觀領(lǐng)域,統(tǒng)計數(shù)字和歷史案例長期觀察又比單薄的理論雄辯太多了。
      
      所以,這本書,在最近收到的這四本里面,是我讀得最舒服順暢的一本,感覺與陳冠中老師談天說地之間,諸多港人港事便已歷歷在目,無論是往事中千絲萬縷的時事變局,還是多角博弈下的認知視角,都有大量值得讀者深思的內(nèi)容。
      
      而等到讀遍整卷,合上書本,于陳老師親近之情,對香港的認同感,又不禁近了幾分。
      
  •      這是全書中我最愛的詞。
        
        因為我在這個詞里找到了歸依。
        我一直想找一個詞概括自己,今天在這本書里看到這個詞,我就明白,是它了。
        
        “雜種世界主義的文化跨越了國族疆界和國內(nèi)族群分隔,既是傳統(tǒng)的也是現(xiàn)代的,既是東方的也是西方的,既是本國的也是外國的跨國的,既是本地的也是跨域的,既是國內(nèi)多數(shù)民族的也是國內(nèi)少數(shù)民族的,不光是多文化交列,而且互相混雜?!?
        
        書中又說,“我們可以看到在世界各地旅游的人,越是有這種多文化雜種世界主義精神的,越尊重和欣賞其他地方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而不會以為自己的文化是唯一了不起的和正確的?!?
        
        在前面一頁里,美國學者佛羅里達有一個很好的觀察:現(xiàn)在很多人渴求的是兼?zhèn)洹案鸵怼薄8侵副镜厣矸菡J同和本地文化傳統(tǒng),翼是指去看世界和吸收外來文化,不再是一種純粹自閉傳統(tǒng)與無根世界的對立,而是既保留繼承下來的根——所謂可以攜帶的根——同時擁抱世界,并各自做出混合以超越原來想象的自己。
        
        讀書,看到這樣的句子,心領(lǐng)神會,拍案叫絕,因為自己概括不到這樣好,但這些分明又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仿佛跋涉長久的路途之后,尋找到精神的家園。
        
        這些文字,“它們像是在跟我說話,為當時的我而寫,直觀地感到在解答我朦朧的求索。如生命中其他重要的文章、書和電影一樣,你如獲灌頂,如開天眼(‘如’而已,并且這經(jīng)驗可以是眾數(shù)的),哪怕當時只是看個似懂非懂,卻成了解放你的思想的過程部分,不管文章本身是否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
        
        原諒我大段大段地摘抄,導致這簡直不是書評而成了摘錄筆記。以我目前的智識水平,我還不能全然理解陳冠中的這本書,我只能說,有部分可以被我吸收,而我要留這本書在手里,慢慢地探究。
        
        閱讀這本書的初衷,是要了解香港。雖然香港近在隔鄰,雖然我也去過多次,但我一直謹小慎微地承認,我不了解香港,讀了書后,我更認定如此?!?0分鐘香港社會文化史》是篇精彩的文章,在90分鐘內(nèi),把香港社會文化史有條不紊地說出來,條縷分明,清晰有加,這真是修為。陳冠中有種宏大的氣派在文字中,也許,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修為,才能夠?qū)懗觥妒⑹馈返陌伞?
        
        我非常喜歡《盛世》,也是因為這本書,我才注意到陳冠中,那種奇詭但是又合乎邏輯的想象,讓人既慶幸沒有發(fā)生但又明白并非不可能,有種凜凜的寒意在心里,而眼睛也仿佛清明了一些,看到了之前所不曾看到的事。
        
        關(guān)于城市,香港自然是陳冠中著筆最多的,北京也有一篇,不過陳冠中筆下的北京,對我來說只是略有一點熟悉感,其他的全然陌生,大量堆砌的詞藻,是蒙上了一層煙霧的北京,對于臺北的共鳴反而比較多。
        
        透過他人的眼睛看世界,是奇妙的事情,今天收到的中信出版社的四本書,都是我自己選的,其中有印度,有香港,有平臺戰(zhàn)略,我渴望了解這一切,不管是我之前知道的還是未知的。
        
        就這本書而言,我也渴望另外的看法,和陳冠中一樣是談這幾個城市,世界的變遷,但可能觀點不同,而我希望在不同的觀點之中,尋找到我自己的看法。
        
  •     陳冠中,香港作家。生于上海,長于香港,曾在臺灣居住,現(xiàn)居北京。先后就讀于香港大學與美國波士頓大學。綠色力量、綠田園有機農(nóng)場、香港電影導演會等發(fā)起人,現(xiàn)任綠色和平國際董事。1976年創(chuàng)辦生活潮流月刊《號外》。曾在90年代中期任《讀書》海外出版人。著有小說“香港三部曲”(《太陽膏的夢》、《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金都茶餐廳》)《盛世》、《裸命》,評論集《城市九章》等。
      
      陳冠中,一個可以同時用中國近60年來主流思想和西方民主思想進行非主流思考的作家。
      
      梁文道曾經(jīng)這樣說過:“從前我一直都說不準陳冠中的形象。最早他是全華文世界第一個寫專書介紹新馬克思主義文學理論的冷門作者,后來創(chuàng)辦《號外》,引領(lǐng)城市文化風潮,再后來他寫電影劇本、管理唱片公司、寫小說。但自從陳冠中定居北京之后
      
  •     這是全書中我最愛的詞。
      
      因為我在這個詞里找到了歸依。
      我一直想找一個詞概括自己,今天在這本書里看到這個詞,我就明白,是它了。
      
      “雜種世界主義的文化跨越了國族疆界和國內(nèi)族群分隔,既是傳統(tǒng)的也是現(xiàn)代的,既是東方的也是西方的,既是本國的也是外國的跨國的,既是本地的也是跨域的,既是國內(nèi)多數(shù)民族的也是國內(nèi)少數(shù)民族的,不光是多文化交列,而且互相混雜?!?br />   
      書中又說,“我們可以看到在世界各地旅游的人,越是有這種多文化雜種世界主義精神的,越尊重和欣賞其他地方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而不會以為自己的文化是唯一了不起的和正確的?!?br />   
      在前面一頁里,美國學者佛羅里達有一個很好的觀察:現(xiàn)在很多人渴求的是兼?zhèn)洹案鸵怼薄8侵副镜厣矸菡J同和本地文化傳統(tǒng),翼是指去看世界和吸收外來文化,不再是一種純粹自閉傳統(tǒng)與無根世界的對立,而是既保留繼承下來的根——所謂可以攜帶的根——同時擁抱世界,并各自做出混合以超越原來想象的自己。
      
      讀書,看到這樣的句子,心領(lǐng)神會,拍案叫絕,因為自己概括不到這樣好,但這些分明又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仿佛跋涉長久的路途之后,尋找到精神的家園。
      
      這些文字,“它們像是在跟我說話,為當時的我而寫,直觀地感到在解答我朦朧的求索。如生命中其他重要的文章、書和電影一樣,你如獲灌頂,如開天眼(‘如’而已,并且這經(jīng)驗可以是眾數(shù)的),哪怕當時只是看個似懂非懂,卻成了解放你的思想的過程部分,不管文章本身是否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
      
      原諒我大段大段地摘抄,導致這簡直不是書評而成了摘錄筆記。以我目前的智識水平,我還不能全然理解陳冠中的這本書,我只能說,有部分可以被我吸收,而我要留這本書在手里,慢慢地探究。
      
      閱讀這本書的初衷,是要了解香港。雖然香港近在隔鄰,雖然我也去過多次,但我一直謹小慎微地承認,我不了解香港,讀了書后,我更認定如此?!?0分鐘香港社會文化史》是篇精彩的文章,在90分鐘內(nèi),把香港社會文化史有條不紊地說出來,條縷分明,清晰有加,這真是修為。陳冠中有種宏大的氣派在文字中,也許,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修為,才能夠?qū)懗觥妒⑹馈返陌伞?br />   
      我非常喜歡《盛世》,也是因為這本書,我才注意到陳冠中,那種奇詭但是又合乎邏輯的想象,讓人既慶幸沒有發(fā)生但又明白并非不可能,有種凜凜的寒意在心里,而眼睛也仿佛清明了一些,看到了之前所不曾看到的事。
      
      關(guān)于城市,香港自然是陳冠中著筆最多的,北京也有一篇,不過陳冠中筆下的北京,對我來說只是略有一點熟悉感,其他的全然陌生,大量堆砌的詞藻,是蒙上了一層煙霧的北京,對于臺北的共鳴反而比較多。
      
      透過他人的眼睛看世界,是奇妙的事情,今天收到的中信出版社的四本書,都是我自己選的,其中有印度,有香港,有平臺戰(zhàn)略,我渴望了解這一切,不管是我之前知道的還是未知的。
      
      就這本書而言,我也渴望另外的看法,和陳冠中一樣是談這幾個城市,世界的變遷,但可能觀點不同,而我希望在不同的觀點之中,尋找到我自己的看法。
      
      
  •     陳冠中認為在香港,身份認同的問題不是很突出。他提出“無邊界的本地主義”,香港人對于自己是中國人這一點一般都沒有什么異議,但也正如我們可以說我們是“四川人”、“廣東人”,他們對于自己是“香港人”也感到榮耀。這二者并不矛盾。
      
      而在臺灣,根據(jù)選舉研究中心2012的民調(diào),認為自己只是“臺灣人”的人已經(jīng)過半了。
      我一直很好奇這種差別的原因,但陳冠中對這問題一帶而過了。但也許,第一篇中對50年來香港的歷史和民眾的心理也算是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吧。
      
      香港沒有經(jīng)歷過外來政權(quán)的白色恐怖和在其中為了民主和自由的抗爭,而臺灣有二二八和戒嚴。香港似乎一直未曾被置于一個政治的漩渦中,繁榮和安定是政府的目標,人人都專攻”港式精明“。所以也許,原因是人們沒有體會到自由的空氣收緊時的不快,于是身份認同的問題在香港幾乎沒有被凸顯出來,人們并不認為它是重要的。
      
      但這幾年的一些爭論,比如國民教育科事件,以及最近港支聯(lián)的尷尬,不知道會不會使陳冠中改變他的一些看法。也許其實這個問題比他想象得要復雜。
      
      
      
      
  •      花了七十RMB在淘寶上代購的港版,所謂的增訂版讓我大失所望,竟然是拿毫不相關(guān)的文章充頁數(shù),夾帶了很多陳冠中的影評私貨。
       陳冠中是港大社會學本科,波士頓大學新聞系(或者是傳播系?)碩士,《我這一代香港人》有點類似于林語堂《吾國吾民》,是本帶有陳氏社會學,傳播學烙印的雜文集。
       開篇的《我這一代香港人》我覺得最為亮眼,首先滿足了我們這代被區(qū)隔的大陸人對香港人的獵奇,再者,陳冠中文筆很棒,觀點犀利,真如一個戰(zhàn)后香港嬰兒潮一代坐在你對面,有誠意得懺悔。
       從《我這一代香港人》,由人推己,真心覺得是當下80后一代大陸人的鏡子啊,尤其是那句“是的,我們愛錢?!碑斎?,80后不及他們幸運的,尤其是像我這般85后。
       香港今天的很多問題,是否真的如陳所說“成也我們這一代,有問題的也是我們這一代”,恐怕有些牽強,硬扛上身了。問題根源恐不在世代矛盾,而是貧富差距。
  •     作為八十年代出生的廣州人,我一直對香港這個曾經(jīng)看似遙遠的鄰居抱有好感。小學時候就看武俠劇錄像帶,聽四大天王的流行歌;自從廣州能收到香港電視臺,我們家一看就二十幾年;到自由行開放,趕緊聯(lián)系親戚過去玩一轉(zhuǎn),逛維多利亞港和金紫荊廣場;工作之后接觸了好多個香港人,感嘆他們在外籍老板和內(nèi)地員工之間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看他們在飯店甫一坐定就開談股市和樓市,聽說他們請假去參加游行;香港茶餐廳早就在廣州遍地開花,現(xiàn)在滿記甜品和正牌的許留山也陸續(xù)到來;每個長假甚至周末總有同事朋友稀松平常地說要到香港購物去…… 香港離廣州越來越近。
      
      而今天的廣州人和《我這一代香港人》描述的港人又是多么的相似:沒什么原則性的思考、理想的包袱、歷史的壓力,不追求完美或眼界很大很宏偉很長遠的東西;人生態(tài)度就是要勤儉,安定下來,改善生活,賺錢,賺錢,賺錢??梢院芸旌苈斆鞯貙W很多東西,但轉(zhuǎn)變也快,過后即丟,而且學什么、做什么是無所謂的,只要按游戲規(guī)則,把分數(shù)拿到;想象力被綁架,很甘心地收勾引,從賺辛苦錢,進化到想同時賺更多更容易的錢:股票、地產(chǎn)、科技。成功所在,也正是問題所在。
      
      《我這一代香港人》是陳冠中先生對香港“來自何處,往何處去”的反思和想象,命題其實相當?shù)暮甏蠓彪s,因為牽涉到一個城市的獨特歷史和未來,角色定位,它的故事、經(jīng)驗和文化;然而,我讀著一直覺得溫暖和親切,也許是因為粵港長期以來共用的文化和緊密的聯(lián)系使我非常容易理解書中的各種話題;更重要的,大概是因為在幾乎所有宏大的命題中,陳冠中先生都沒有忘記從小處和從居民的福祉著眼,例如在談及建設創(chuàng)意城區(qū)的時候,他關(guān)心大企業(yè)之外數(shù)目更多的小公司、小工作坊和自由職業(yè)者,在高薪管理者之外,他關(guān)心一個年輕的、只能承受低租金、低成本生活的創(chuàng)意工作者;還有閱讀時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對香港深厚的熱愛,這種感情沒有一次是外露張揚的,而是藏在呼吁對香港人接受和珍惜現(xiàn)有歷史、建筑、文化積累和社區(qū),告訴人們這個混雜的擁擠的半唐番的城市的魅力所在,為她分析規(guī)劃未來之路的理性思考過程中。
      
      基于對香港的“百看不厭”,作者提出了不少城市發(fā)展思路:“中價值,中就業(yè)”針對香港目前地產(chǎn)金融獨大的局面提倡多樣化的產(chǎn)業(yè)類型,鼓勵發(fā)展制造業(yè)、貿(mào)易和配套服務產(chǎn)業(yè)以保障足夠的就業(yè)機會;“文化發(fā)展的附加法(add-on)”強調(diào)新的城市發(fā)展要附加在現(xiàn)有資源和經(jīng)驗之上,要“扎堆”,要“孔透”給更多的人參與;“移動的邊界”談及香港跳出自己身份和政治經(jīng)濟想象的框框看風景,思考香港和深圳、廣州地區(qū)發(fā)揮各自優(yōu)勢更緊密合作的長期趨勢;他把香港喚作“雜種城市”,提出“雜種世界主義”,說香港體現(xiàn)著無邊界的本地主義,見證著殖民和去殖民,去中國和再中國,這個超級復雜多樣的地方既重視身份認同,也歡迎溝通交雜;城市發(fā)展過程中,香港并非沒有東西可以向別的偉大城市學習,“不過香港的其中一個重點學習對象應該是:香港。”香港作為香港的方法,說的是學會做自己,保留正宗港味。
      
      在城市發(fā)展話題之外,陳冠中先生作為香港學者對世界思潮的關(guān)心和呼應,還有感受與聯(lián)結(jié)中國大陸的努力也讓人印象深刻。閱讀這本書的過程有點像一場探險,你會看到源源不斷的文化詞匯和思想理念,有些枯燥不好懂,有些新鮮趣怪,有些復雜深刻?!翱财铡保袄焙汀翱唐妗弊鳛橛腥ぞ畹默F(xiàn)代感覺詞匯,是揉合嚴肅和幽默而代批判性的反諷感覺力,這種文化的力量有助于我們自覺而有創(chuàng)意地活著,從不斷學習和對美的體驗中得到樂趣和自我完善;“淑世謎米”講的則是話語和主意如同基因般改變世界的深邃潛力,以及一步一個腳印的教育和建設、實現(xiàn)更好未來的堅毅情懷;韋伯的統(tǒng)治形態(tài)分類理論很特別,難以被收編到任何意識形態(tài)陣營(他把普選領(lǐng)袖的當代民主制度歸類為魅力領(lǐng)袖統(tǒng)治!而不是想當然的法律理性統(tǒng)治),復雜了我們對現(xiàn)代性的理解…… 好吧,我承認自己并不全懂,如此豐富的古今中外的思想文化資源還有待下一輪的咀嚼。
      
      陳冠中先生說自己每每談到香港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或許是因為深厚的感情和對香港復雜性的深刻認知讓輕易的簡單解答變得不可能;而我對《我這一代香港人》這本書,以及閱讀過程中對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國家不斷冒出的想法和理解恐怕也要用“顧左右而言他”來形容,因為它們同樣復雜豐富千頭萬緒,在這兒正面的說法和動聽的言辭都顯得無力,需要的是認真的研習和反思。
      
  •     看第一章第一篇的時候,就意識到該書被引進的可能性甚微,就算引進了,估計也成雞肋了。閱讀此書的過程有種在“獵奇”的感覺,六七暴動、坎普、刻奇、移動的邊界等等詞彙對我而言是全新的。文章涉及面很廣,包括城市管理、電影、文學、建築、社會……,同時,大量信息的湧入所帶來的思想上的碰撞,讓我很興奮。這種感覺很奇妙!
  •     陳冠中以非凡的洞察力、坦率誠懇的態(tài)度,反省嬰兒潮世代對香港的貢獻和枷鎖,精闢獨到,與呂大樂提出的「世代論」互為表裡,值得所有真正愛護香港的讀者仔細體會??墒?,最應該細看此書的嬰兒潮世代,又有幾人有這份見識和胸襟,肯花時間看看這部跟炒賣股票、房產(chǎn)毫無瓜葛,反而把他們的思想盲點盡情暴露的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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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這一代香港人》
      陳冠中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我把香港粵語當作母語,因為最流利,而且自信的認為發(fā)音是百分百準確的,如果不準是別人不準,不是我不準。就這樣,身份認同的問題也解決了。
      
      我們的學校當時是怎樣的學校呢?是一條以考試為目標的生產(chǎn)線。我們這代人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考完試后就會把學過的內(nèi)容給丟了,這對香港整代成功人士有很大的影響:他們可以很快很聰明地學很多東西,但轉(zhuǎn)變也很快,過后即丟,而且學什么、做什么是無所謂的,只要按游戲規(guī)則,把分數(shù)拿到。
      
      因為我們曾手拉手唱過英語反戰(zhàn)歌,我以為不用問大家都是接受平等及參與性的民主,我要到了1980年代中才覺悟到?jīng)]有必然關(guān)聯(lián)。
      
      連人口結(jié)構(gòu)都偏幫我這一代:我們前面沒有人。
      
      我們這批人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好到什么地步,其實并不是因為我們怎么聰明,而是因為有一個歷史的大環(huán)境在后面成就著我們。
      
      二元經(jīng)濟的說法很正確的指出維持就業(yè)不能只靠金融服務和大企業(yè),但我們要注意“低價值、高就業(yè)”這樣的思維語境里的“認命”傾向,小心反過來合理化了已經(jīng)嚴重的兩極化趨勢,并衍生出二元分割的路徑依賴。
      
      難道公共空間不也就是有限公眾資源,故此是主權(quán)在民是由公眾委托了政府或公共機構(gòu)代管并應受到公眾監(jiān)督,特別是應該監(jiān)督某些公共空間應否或如何由公共轉(zhuǎn)給私人,即變成私家重地,非請勿進的私人空間,既是空間擁有者或使用者的有隱私權(quán)的空間,也是地產(chǎn)擁有者或使用者的商業(yè)空間,必然此長彼消的侵蝕了公共空間,以致有購物商場是否公共空間之議,才會有香港的外勞家傭只坐在露天的皇后廣場而不坐進置地廣場因為后者雖有廣場之名實為私人空間——它的公共性是有選擇性的。
      
      我并不是說香港沒有東西向曼哈頓——另一個偉大的城市——學習,作為無邊界的本地主義者,香港永遠應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開放的社會,不過香港的其中一個重點學習對象應該是:香港。反面說,香港自己還沒學會做香港,整天只想拿來別人的想法往自己頭上套,并不斷向自己重復自己編出來的過時廣告宣傳。正面的說,是讓香港作為香港的方法。
      
      香港作為方法——或許每個稍有傳統(tǒng)的地方都應兼顧自己的方法——不同于之前日本學者提出的亞洲作為方法和中國作為方法,或兩者是思想史學界要擺脫西方定義下的現(xiàn)代,但我這里說的香港作為方法完全是指屬于全球化時代一種進行中的現(xiàn)代,但卻以強頑的本地性——這個本地本身又是個多元的中心——豐富了大家對全球化的理解,做了一次長達50年的示范:連香港也能一邊擁抱全球化一邊鬧哄哄的玩本地化,大家還用怕什么全球化:事到如今全球和本地別無選擇必須擇善固執(zhí)的并行,而哪怕是不理想的現(xiàn)狀卻是僅有的起步點。
      
      混雜是從外看的,在里面生活的人看到的是有序的、有用的和有意義的——對長久在其中生活的人,更有社區(qū)的和歷史憂傷或懷舊的意義,這是她們曾參與協(xié)作的空間,并是構(gòu)造她們現(xiàn)在身份的空間。
      
      “城市容許你成為公民,雖然你不是國民。”(Salman Rushdie)
      
      ……現(xiàn)在很多人渴求的是兼?zhèn)洹案c翼”,根是指本地身份認同和本土文化傳統(tǒng),翼是指去看世界和吸收外來文化,不再是一種純粹自閉傳統(tǒng)與無根世界的對立,而是既保留繼承下來的根——所謂可以攜帶的根(portable root),同時擁抱世界,并各自做出混合以超越自己原來想象得自己。
      
      曾經(jīng)好一陣子,大家談到的多元文化,只注重了不同文化在一個國家內(nèi)的并列共存,強調(diào)了不同文化的存在權(quán)利和承載者的身份歸屬性,即加拿大學者泰勒(Charles Taylor)說的“承認的政治”……
      
      ……因為這些都只談身份、風土習俗與原味,假設了先存的國族或族群身份,并帶決定論色彩,單向設定了文化只是這些身份的表達而已。
      
      當然,也有啟蒙思想家對世界主義存疑,如盧梭就問如果你愛所有人,不就是什么人都不愛?
      
      “他們那不容置疑的中國性使得這些作家能如此公然地擁抱西方現(xiàn)代性而不必畏懼被殖民化?!?br />   
      這兩篇文章是紐約知識份子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的《坎普札記》(Notes on Camp)和美國影評人寶琳?凱爾(Pauline Kael)的《垃圾,藝術(shù)和電影》(Trash, Art, and Movies)。
      
      兩條路徑當前,我曾作選擇,也和眾人一樣,選過較幽的徑,每每只是看不透,起了步,及知道是難行道也回不了頭,或舍不得,當初何曾故意要成就后來的自圓其說?舍不得的理由因人而異,我的是停停走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后的暈,是嵌入某個想象小共同體后、腦中釋出的分泌造成的一種感覺,像微醉。
      暈的日子里,想象中的小共同體(走幽徑也要有同路)比世界真實,甚至迷人,似泛黃紙印上糊掉的藍山咖啡漬——我忍不住胡說張腔。
      我就是不慎看了幾本書,被罰走了三十年的幽徑。
      
      “一CC派克墨水的藍色,可以灌溉,好幾個不毛的中世紀”……
      
      北京讓我決心住下的是其他住在北京的人,是因為人有意思。
      
      ……市場也看不到自己的外部效果如環(huán)境污染和長遠問題,市場分不出什么可以市場化什么不可以(譬如說雛妓)……
      
      新的綜合說法是:全球化思考加上本地化思考,全球化行動加上本地化行動——缺一不可。這說法拓展了民間人士的思考和行動領(lǐng)域,有助于建立國族公民社會以外的全球公民社會。
      不要小看一句話、一個主意的改變世界的深遠潛力。
      
      “謎米”一詞是生物學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他1976年的暢銷書《自私的基因》里首次提出的,生物進化的基本單位是基因(gene),相應而言,道金斯說文化進化的基本單位可以叫謎米(meme)。
      據(jù)牛津詞典,謎米是文化的基本單位,通過非遺傳、特別是模仿的方式而得到傳遞。
      
      ……然而他(Saul Alinsky)在1969年的書《激進派的守則》里,勸大學生要做有現(xiàn)實感的激進派,不要做修辭派的激進派。
      
      他(Ralph Nader)還注意跨國問題,如在1970年,發(fā)覺輸入美國的日本汽車的安全標準,遠高于在日本國內(nèi)銷售的日本汽車,這發(fā)現(xiàn)公布后,日本政府和汽車業(yè)覺得很沒面子,立即承諾以后國內(nèi)外劃一標準。
      
      對很多人來說,人類要吃肉、要用動物來做救人的醫(yī)藥實驗,動物歧視是必須保留的,人有特權(quán)去用動物,動物無權(quán)說不。當然,我們要自覺這樣的思維在邏輯上與奴役非我族類的種族主義是相似的,而歧視者往往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
      
      重提韋伯和博蘭尼,因為他們都不是理論理想主義者,而是實證現(xiàn)實主義者,不輕易提供簡單的解答和無痛的出路,難以被收編到任何意識形態(tài)陣營,切斷了很多非此即彼的左右成見,復雜化了我們對現(xiàn)代性的理解??赡苤挥袕碗s“雞尾酒式”的現(xiàn)代觀和全球觀,才較能說明今天中國的現(xiàn)實。
      
      
      
      
      
      
  •     陳冠中,香港著名學者,評論家,作家……。身份很多重,關(guān)注的事物也很多元,從社會形態(tài),經(jīng)濟發(fā)展,環(huán)境保護,到影視文化,一一都有涉足。對各地文化也頗有了解。生于香港,出國游學,旅居港、臺、內(nèi)地之間。總是會讓我想到另一個人——梁文道,也是一個學識很廣,見地獨特的人,并且對于東西方文化都有所知曉。而《我這一代香港人》便是從他的讀書節(jié)目里聽說到的一本書。
      
      這是一本理性的書。集合了陳冠中先生近年來的一些文字,分為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對香港城市的一些見地,第二部分是他對于電影與文化的思考,最后是一些關(guān)注社會狀態(tài)的文章。每篇文章都不會過于冗長,也沒有華麗艱澀的語調(diào),平實的敘述他的知識見解。
      
      會選擇這本書還是因為對于香港的喜愛,可是那篇《我這一代香港人》卻是對他們那些香港人的批判。愛之深,責之切。也只有那些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才能看的出自己的問題。一直也都覺得梁文道是一個平靜對待一切的香港文化人,卻見他在講述某個香港歷史事件時情緒有些波動過。都是我這些只是鐘情,卻無法靠近香港的人不能深刻體會的。香港的確是個能夠吸引人們目光的地方。因為她確實的特殊。在東方與西方的夾擊下,那座城里的人會看到更多,也會想的更多。他們比西方人更懂得中國,比中國人更了解海外?;蛘哌@就是陳冠中筆下的香港人——要去加拿大定居,又要到大陸賺錢——想要把哪邊的好處都占上,卻也經(jīng)歷了一些慘痛時期。歷史造就各類人的各異心態(tài),曾經(jīng)他們隔海觀望著熱鬧的大陸,對他們來說很多事情卻沒有太多影響,一切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喧囂。于是發(fā)展也就沒有阻隔??墒撬麄冃牡兹允怯袑ξ粗挛锏幕炭?,大多做了兩手的準備。這一代嬰兒潮出生的香港人,是香港第一批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因他們前面沒有別人,所以他們?nèi)玺~得水,做任何事情也都很難失敗。雖然陳冠中先生認為他們大多臆想了自己的功績,但他們畢竟是成就香港繁榮的一代。那些時候,處處都能見到人們對于香港的艷羨。好像還是梁文道,曾經(jīng)評說過香港如今的衰退,想起往日那些香港明星,雖然可能很少能夠前來內(nèi)地,但發(fā)生任何新聞卻也能被大陸朋友們津津樂道,而如今的新聞主角,有時卻讓大陸人有些印象模糊。其實看看現(xiàn)在的香港電影,很少再有純正意義上的香港電影了吧?,F(xiàn)今發(fā)展好的香港明星卻是能夠走向大陸的了?;蛟S不是香港在衰退,只是大陸在往前走。誰都有鼎盛時期,過了那個潮流,人潮也就隨之退去了。但香港還是有她的優(yōu)勢與特點在的,她的吸引度并沒有消失。在這個歷史階段,可能是需要一些新的道路。
      
      比較感興趣的還有雜種城市的概念。多元社會是指一個社會中允許有各樣的文化形態(tài),但你的文化依舊是你的,我還是擁有我自己的。而雜種社會是各類文化共存的社會,人們互相學習彼此的文化。但其實并不那么容易做的到。因為外來者或者少數(shù)人的文化并不那樣容易能被接受,需要主流的一些大度與舍棄。全球化一點點的加劇,這是人們需要慢慢學習的新課題。
      
      對于中國電影,陳冠中先生還是持著鼓勵態(tài)度的。但我覺得,如果電影外在的限制還是持續(xù)不斷的話,中國電影發(fā)展空間仍舊不大。這是個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情,因為去電影院看電影是一件享受的事,如果看的是自己喜歡的電影的話??墒乾F(xiàn)在影院里放的,只是一些能放的電影而已,很多好電影,卻不知去哪里支持。藝術(shù)是不需要那么多的包袱的,當然中國有包袱的絕對不僅僅是電影。這是個過于艱難的問題。
      
      《動物的權(quán)利》這篇文章也是讓我關(guān)注的,雖然太多人把動物放在低一個層次看待,我卻沒有把人類看的多么高級。轉(zhuǎn)為吃素也多是因為找不到比它們更優(yōu)越強勢的理由。但這也很難改寫那些動物的命運。更需要做的是用法律規(guī)定去爭取動物的權(quán)利?;蛟S這讓有些人發(fā)笑了。人的權(quán)利都還不健全呢??蛇@也不應該是殺戮動物的理由吧。也許很多人不會相信,我卻是堅定不移的,一切都會平衡,那些帶給別人的痛苦,終究會再回來,那個時候,才明白自己的恐怖。
      
      綠色資本主義似乎不是一個新鮮話題了,但這是作者1989年討論的問題。很多資本主義國家完成了原始的經(jīng)濟積累后,早已開始把目光投向了綠色環(huán)保事業(yè)。減少工業(yè)廢氣排放,限制私家車出行,推廣公共交通,各類環(huán)保組織的涌現(xiàn),這些在很多西方國家都已經(jīng)很普遍。也有很多福利較好的資本主義國家朝著社會主義行進,他們走的是一條順道。而很多事情現(xiàn)在還未被國人所接受,我們還在積累,還有太多矛盾解不開。只是記得今年回去北京兩個月,真正意義上的藍天,我只見到了一回。
      
      而陳冠中先生還是舍棄了香港、臺北以及溫哥華,選擇住在了北京。因為北京還是有獨特魅力在的。這就是歷史的循回。或許未來還是要往這邊看。只是不要光局限的看自己了,從這些書里面學習一些香港的發(fā)展,香港需要新路,我們也需要,相互的參照比較,總不是一件壞事。
      
  •   最大的問題是,香港人自己不愿意承認這點,還保持著毫無理由的優(yōu)越感,甚至仇恨內(nèi)地的富人。這種風氣,深深的影響著立法會。香港政府也無能為力。
  •   港英政府的90's 最後一著, 議會選舉, 保護了香港相對獨立. 否則就像今天的澳門. 97前的香港社會制度完善, 自由的非政府組織很好地協(xié)調(diào)了資本市場的發(fā)展. 使得香港的制度有很強的自我完善及恢復能力(當時應該是亞洲最強, 比新加坡還強). 但是這些一切都抹殺於新政府架構(gòu)內(nèi). 因為新政府除了要對議會負責外, 還需要對人大負責. 簡直自相矛盾. 而通過這個途徑, 北京當局就能夠直接影響香港發(fā)展.
  •   @Javim 開什么國際玩笑。香港人就是這樣,總是把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問題歸咎到北京頭上。拜托,你到底知不知道97金融危機香港政府入市的事情,放在港英時代,根本不可能這樣做。香港政府已經(jīng)是超級相當獨立的政府架構(gòu)了好不好!
  •   @Javim 另外,不知道你說的自我完善和恢復能力是如何評價出來的,出處在哪里?香港的繁榮,根本的原因是來源于中國的政治閉鎖,改革開放以后,香港自然的失去了這樣的優(yōu)勢。
  •   1.多謝你的評論. 那祗是我的觀點. 你可以認為是謬論. 你並不需要去說服我. 2. 我不是左派, 我對98年金融風暴港府的行為是有抵觸的. 3. 無論從位置或資源, 香港都毫無優(yōu)勢. 她的優(yōu)勢在於人文價值. 這是北京當局在如今的政制下無法趕上的. 文化與社會是影響經(jīng)濟發(fā)展的因素.
  •   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人文價值是怎么樣的?在我看來,現(xiàn)在阻撓經(jīng)濟發(fā)展的因素恰恰就是港人普遍存在的敵視中共的情緒。這個問題已經(jīng)根本不是左右派的問題,而是非理性的敵對。恰恰是這種敵對,造成了現(xiàn)在的新政府,不斷的需要去增加福利政策以安撫民主黨派人士及民眾的情緒。
    我建議你讀一讀張五常寫的那五篇博文,其實非常中肯。
  •   假如讓市場自由發(fā)展,其實已經(jīng)是看到香港經(jīng)濟的反應是在哪幾方面了,一,就是自由行,購置生活用品的內(nèi)地人頻繁進出,二,就是醫(yī)療,希望到港生產(chǎn)的內(nèi)地人。
    但是結(jié)果怎么樣?這個由市場經(jīng)濟自由發(fā)展出來的市場反應,因為泛民主黨派的敵視,奶粉被限,私人醫(yī)院也不能收內(nèi)地孕婦了。直接把客人送到了澳門和美國。
  •   香港與內(nèi)地的沖突的根本可能在政治而不在經(jīng)濟,北京政府一直想把香港當成我社會主義的典型,怎么還會給香港經(jīng)濟澆冷水呢。但是對于全民選卷和言論自由,香港人是很難爭取到的,這也造成了港人對北京政府的不滿。
    前兩天來的香港朋友說,現(xiàn)在香港人敵視大陸人已經(jīng)到了很嚴重的地步,稱我們?yōu)榛认x。香港人究竟是敵視這個政府還是這里的人?希望諸君能搞清楚
  •   雜種主義,,,,
  •   可以看看他的《中國天朝主義與香港》,裡面對港人身分的探討深入一些。
  •   好的,謝謝!
  •   已經(jīng)在大劇院坐車過去 香港機場坐車回來
    演唱會太震撼啦·················
  •   寫的很好!我一直都很喜歡看城市九章,這次在香港終于把這本也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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